“你。”顾沉耳廓更红了,连指尖都蹿着火。
小妖精——
他觉得陆景渊是小妖精,无时无刻都在撩拨他,偏偏他还受不住,每一次都着了道。
“好!”顾沉说完准备把他的衣服推上去。
刚推一半被陆景渊按住了手,“逗你呢,阿沉,你怎么这么可爱?”
他就是逗逗顾沉,没想到这家伙在自己面前纵容的毫无底线。
“逗我的。”顾沉有点失望,眉头皱在一起,到嘴的肉飞了的感觉。
“嗯呐~”陆景渊摸摸他热乎乎的脸颊,声音轻柔,“你现在病着呢,我得多畜生啊,这时候折腾你。”
说完,陆景渊起身站起来,抓着顾沉的胳膊让他躺下来。
“来,阿沉,哥哥抱你睡觉觉。”陆景渊把顾沉搂在怀里,给他把被子盖上。
揉了揉顾沉柔软的头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哄小孩似的,“睡吧,阿沉宝宝。”
顾沉缺爱,陆景渊一直都知道。
陆景渊突然庆幸自己在爱里长大。
否则他遇上缺爱的爱人,他都没有办法去治愈。
如果顾沉不是被他喜欢,而是被一个比顾沉还要缺爱的人喜欢,陆景渊都不敢想,结局会有多惨。
不是一起疯,就是一起死。
他要他的阿沉以后都幸福,不管接不接受他,他都希望他的阿沉幸福。
不光要让他幸福,还要让他逃离那个痛苦的家庭,远离那个令他窒息的原生家庭。
实在不行,他就让他爸认阿沉当干儿子。
他爸一定不介意,多一个人给他养老。
没什么不好的。
“阿渊...”顾沉突然喊他,陆景渊回过神,“嗯?怎么啦?”
顾沉抱紧他,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谢谢你,谢谢你接纳胆小懦弱无能的我。”
“我会努力的。”顾沉轻声说,陆景渊拍拍他的脑袋,“嗯,慢慢来,不着急。”
顾沉在他脖子上面亲了一下,“你等等我...可能我很私自。”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手上的力气大的可怕,搂的陆景渊哼哼了两声。
“求你...不要看别人,等等我。”
陆景深正在办公室里忙工作。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陆景深抬眼看过去,看见他爸领着李悦宁走了进来。
“景深啊。”陆绍华笑眯眯走到陆景深跟前。
陆景深皱了皱眉,“爸,您这是?”
陆绍华朝李悦宁挥了挥手,“来,悦宁。”
李悦宁笑着上前,停在他面前,“景深哥哥。”
陆景深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看了李悦宁一眼,再次将目光看向他爸。
“什么意思?”他的语气不是很好。
因为他有预感,大概知道他爸想干什么。
果不其然,刚想完,他爸就开口了。
“你助理不是离职了吗?”陆绍华笑的慈爱,“悦宁刚回国,还没有进公司上过班。”
“你李叔叔说让他来咱们家公司锻炼锻炼。”
陆景深目光淡淡的看着他爸,陆绍华又说,“你好好带带悦宁,多教她一点东西。”
“我没有招过女助理。”陆景深还想拒绝一下,陆绍华眼神坚定,没有商量的余地。
语气都变重了,“没招过以后可以招啊,女孩子比男生仔细,更适合待在你身边。”
“再说了,悦宁也待不了多久的,也就几个月,就要回家里公司上班了。”
“景深哥哥,我很聪明的,不会给你拖后腿的。”李悦宁笑的一脸灿烂。
陆景深知道躲不过,只能应下,“知道了。”
不逼他结婚就行,他知道他爸什么意思。
不过就是把李悦宁塞到公司来跟他培养感情,他知道这一天躲不过的。
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他以为他爸会等到他三十岁以后再跟他说这件事,没想到现在就开始了。
陆绍华交代完就离开了。
等陆绍华离开,陆景深才开口,“李悦宁,你应该知道我爸让你来给我当助理是什么意思吧?”
他语气很客气,也很礼貌。
李悦宁拉开凳子坐下来,唇角弯弯,一双明亮的眼睛情绪不明的看着他。
“我知道啊。”
她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你不喜欢我?你觉得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的。”
陆景深蹙眉,“你很好,只是适不适合我而已。”
“适不适合,还没相处呢,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李悦宁眼睛弯弯,眼底都是笑意。
一点都没有因为陆景深的话受挫。
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
“不用试我也知道,真的很抱歉。”陆景深礼貌道歉,为他不能接受别人而道歉。
李悦宁如百灵鸟一般笑了一声,“其实我也不喜欢你,其实你跟你哥哥比起来,我更喜欢你哥哥。”
“嗯?”陆景深眸光沉了些,随后浅浅一笑,“是,我承认我哥哥比我讨人喜欢。”
他看着对面的女生认真说,“我哥哥是同性恋,我想你应该知道的。”
“知道呢,不妨碍我喜欢他。”李悦宁一脸无所谓,像是在故意逗眼前的男人。
这男人刚刚还像个冰冷的木头人,现在看着倒是有点像人了。
看着很不高兴呢。
“我哥有喜欢的人。”陆景深提醒道。
李悦宁站起身看着他,“我知道,陆总,我明天来上班,我先走啦。”
女生穿着一套藕粉色休闲装,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景深哥哥,其实喜欢不一定要在一起的。”
“在一起也不意味着必须要喜欢。”
李悦宁说完推门离开。
陆景深望着门口出神。
她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喜欢他哥,但是不一定要在一起。
那在一起也不意味着要喜欢,又是什么意思。
不喜欢为什么要在一起?喜欢为什么不在一起?
陆景深陷入了一种纠结的情绪。
这两句话强行钻进他脑海里,变成两团乱糟糟的毛线,怎么也理不清。
(?﹏?)
陈思淼从理发店出来,给自己剪了一个清爽的三七分发型。
剪完瞬间觉得自己又年轻了几岁。
看起来像个大学生,刚好穿着一套灰色的翻领polo套装,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羽绒马甲,裤子旁边还带三条杠。
太帅了——
妥妥的大校草一枚。
早上出门时候,他给黄熠川发了一条微信。
问黄熠川走了没有,黄熠川只回了他一个字,‘没’,肯理他就代表能哄好。
看来跟去西北这件事,还是有希望的。
到黄熠川楼下,陈思淼进小区的药店买了一瓶眼药水。
揣兜里去了黄熠川家。
他站在门口,拧开眼药水,每只眼睛里都给自己挤了好几滴,眼药水顺着眼角流出来。
把眼药水塞进裤兜里,重重砸门,“阿川!开门!”
怕眼药水流下来浪费掉,陈思淼仰起头看天花板,两只手握紧拳头一下一下砸门。
比上门讨债的动静还要大。
“阿川——!”
咯吱一声——
门从里面打开,黄熠川站在门口,看着喉结突出的男人愣了愣。
“你在干嘛?”睡了一晚,他的气已经消了很多。
确切来说是昨天晚上把自己哄好了。
一直给自己洗脑,陈思淼就是没脑子,脾气急,也是因为在乎他,所以才这样的。
一遍一遍为陈思淼说话规劝自己。
劝着劝着就把自己劝好了。
本来早上要给陈思淼发信息的,结果陈思淼先给他发了信息。
“我..”陈思淼目光望向他,跟他深情对视,眼睛里的眼药水比较刺激。
刺激的他直接红了眼眶,顺着眼角流下来,“我只是被风沙迷了眼。”
黄熠川皱皱眉,门口吹来一股穿堂风,他抓着陈思淼的胳膊把人拽进来。
“穿这么少,马上过年了,你是想生病吗?”
他摸了摸陈思淼的手冷的不得了,陈思淼揉了揉眼睛才看清黄熠川剪了头发。
“你为什么剪头发?”陈思淼抓着他的胳膊声音不自觉哽咽。
剪掉头发干什么,难道是他要回去相亲了,所以才剪掉头发。
“你不是也剪头发了?”黄熠川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脸,冰凉的脸颊带着湿润。
“到底为什么哭?”黄熠川大掌按住他的脸颊,想把他冰冷的脸颊暖热。
陈思淼哇一声,直接哭出来了,“你都他妈的要回家相亲了,还不准备爷哭???”
“呜呜呜!我也不想哭啊!可是我难受啊!我控制不住,我有什么办法!”
眼泪这下不用假装了,泪腺像打通了任督二脉,眼泪怎么都停不下来,混着他刺耳的哭声往外面飙。
一边哭一边摇头晃脑,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你能不能不相亲啊!你能不能不相亲?”
陈思淼抓着黄熠川剪短的头发,哭的肩膀发抖,“我的小辫儿,我的小辫儿!!!”
黄熠川剪短发比长发更加精致,精致中多了几分俊朗,将他优越的五官和眉眼都露在外面。
比那些明星还好看。
陈思淼一直这么觉得。
“别哭了。”黄熠川按着他的后颈把人抱进怀里。
怀里的人不停,一直呜呜,“我的小辫儿,我的小辫你还我!!还...我!”
“好好,我明年再留好不好?”黄熠川看他哭的凶,也没有了脾气。
其实他已经连着相亲两三年了,每年都被他成功拒绝了,都以先以事业为重拒绝了那些上门提亲的人。
一开始跟陈思淼这样说,也只是不想两人这种畸形的关系继续下去而已。
也没有真的要把人气成这样。
“淼儿,别哭了。”黄熠川抱着他的脸蛋亲吻他湿哒哒的眼睛。
舌尖却尝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你的眼泪味道怎么怪怪的?”
陈思淼身子一僵,心虚又大哭一声解释,“我这是伤心过度,眼泪都变质了!”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我的小辫儿...小辫儿....”
黄熠川搂着他一下一下搓着他的脑袋,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
顾沉烧退的很快,有陆景渊在,顾沉的烧第二天就退了。
每天被陆景渊逼着喝水,一杯接一杯逼着他喝,还说他是因为最近没有锻炼,体质才变差的。
非让顾沉去运动,让顾沉牵着深渊出去溜,他跟顾沉两个人会带着深渊在别墅附近溜达大半个小时。
深渊年纪大了,走路走的特别慢,走一趟回来整只狗都气喘吁吁的,舌头耷拉老长。
进院子就垂着尾巴往自己房子里走,而后继续窝在里面睡觉。
陆景深在网上给深渊买了新的毛绒毯子,还给它买了加热的垫子,怕深渊怕冷。
临近房间这几天,陆景深跟陆绍华很忙。
两人每天早出晚归的,回来还要去书房聊一会,等陆景深下来时候,陆景渊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睁开眼,陆景深已经出了门。
要不是因为床头柜放着一杯热水,陆景渊都会怀疑,陆景深有没有回来过。
他跟顾沉两个人在家里看电视,打游戏。
有时候会反锁门,在房间里折腾。
从床上折腾到沙发上,从沙发上折腾到书桌,顾沉再抱着他去浴室洗澡。
洗澡之前又会在洗手池旁边被按着折腾半天。
好不容易想在浴缸里好好泡个澡,顾沉还钻进来,在浴缸里折腾他。
简直是胆大包天。
吃他家住他家还睡他——
没得到之前,陆景渊天天惦记顾沉,馋人家身子。
得到了,又开始骂骂咧咧,嫌人家时间长尺寸大,各种挑刺的毛病都出来了。
顾沉有时候都被他骂的有些怀疑人生。
因为陆景渊是边哭边骂他的,他分不清,陆景渊是真的嫌弃他,还是因为爽的。
但是结束以后,洗完澡,陆景渊又会窝在他怀里美滋滋睡过去。
这段时间是顾沉过的最开心的几天。
他爸妈难得的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信息。
身边只有陆景渊,只有他最在乎的人陪着他。
让顾沉幸福的有点忘乎所以,差点以为自己可以这样过一辈子。
要不是晚上收到那条信息,顾沉差点以为自己会永远沉睡在美梦里。
【妈:元宵节必须来爷爷家,你知道的,这个规矩一直都有。】
顾家的规矩,每年元宵节,顾家的所有子孙都要在老宅。
几千平米的大宅院,是顾家祖先祖上留下来的,光厢房都有百来间。
可想而知,顾家在以前该是多么风光的人家,简直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
民国那时候时局动荡,战争四起,顾家的家产被打进来的日本人洗劫而空。
当时的家主是顾沉的曾爷爷顾战艇。
顾战艇当时带着顾家百来号人躲进了地窖。
才逃过一劫,没有被日本人杀死。
也多亏顾战庭艇有先见之明,在地窖下面藏了几箱黄金和金银珠宝,才有了后来的房地产大亨顾江河。
日本人当时本来想烧掉顾家老宅的,但是顾家太大,小鬼子大部队当时着急去下一个地方。
顾家的老宅才躲过一劫。
顾战艇花了很多钱修复老宅。
——从那以后
顾家的人每年过年必须回家,过完正月十五才能离开。
正月十五那天顾家所有人要吃斋饭。
晚上要集体跪祠堂,跪通宵,感谢祖先庇佑。
规矩是顾战艇立的,顾战艇说当时是因为梦到他爸托梦,告诉他过几年会打仗,让他提前存钱挖地窖,到时候战争来时候可以躲过一劫。
顾战艇迷信,第二天就开始着手准备。
地窖挖好后,把祖上留下来的金银财宝全部放进了地窖。
规矩就是这么来的,顾家人也听话,一直也是这么做的,没有一年缺席过。
只要人活着,就必须回来。
顾战艇有一个弟弟,民国时候喜欢上了一个梨园唱戏的男旦。
死活要把那个戏子娶进门,顾战艇的父亲震怒,把顾战艇的弟弟关在家里好几个月。
就那样天天关在屋子里,顾战艇弟弟一声不吭,每天靠几口汤吊着一口气。
要不是为了还能见喜欢的人,早就把自己饿死了。
顾战艇的父亲以前是做官的,哪里受得了自己有这样的儿子。
扬言说要一枪崩了顾战艇弟弟。
没想到当天晚上,顾战艇弟弟就把自己溺死在了柴房的水翁里。
顾战艇父亲当时气上头,直接派人绑了那个戏子,直接把人浸了猪笼。
当时的顾战艇才21岁,抱着父亲的大腿恳求父亲别那样做。
那个年代,有权有钱就掌握着生杀大权。
顾家钱权都有——
顾战艇当时哭的撕心裂肺,都没能拦住父亲把那个满眼绝望的男人浸猪笼。
之后——
顾战艇父亲就定下规矩,顾家以后如果有子孙喜欢男人。
顾家的子孙,还有那个男人。
要来祠堂接受所有顾家人的惩罚,每人十鞭,有多少人算多少人,打完以后,会被顾家除名,踢出族谱。
以后再也不是顾家人。
亲生父母也不能再认孩子,否则就是违背家规,不配得到祖上的庇佑,顾家的钱一分钱都不能带走。
所以顾沉的父母,在知道顾沉身边有一个同性恋的时候。
想过很多办法让顾沉跟陆景渊断交,但是都没有成功。
如果顾沉真的变成了同性恋,他会是第一个在顾战艇弟弟之后,第一个跪在祠堂被审判的。
“阿沉,你发什么呆着呢?”陆景渊睡的迷糊,睁开眼睛就看见顾沉在看着天花板发呆。
顾沉收了收表情看向他,笑了笑,“没事,我妈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什么?”陆景渊警觉的嗖一下坐起来,“你妈不是要接你回去吧?”
“没有,让我正月十五回爷爷家。”顾沉扯了扯陆景渊的胳膊,“没事的,阿渊。”
陆景渊抓着他的手指捏了捏,“你爷爷家不也在S城,我到时候陪你一起回去,白天陪你,晚上我去我爷爷家睡,顺便看看我爷爷。”
陆景渊前两天听他爸说,今年过年不回爷爷家了,说是要去海城过年。
去海城也好,可以带顾沉去海边玩。
那里气候舒服,四季如春,阿沉一定会喜欢海城的。
海城那套海景大别墅,还是当初他爸为他妈买的,因为他妈喜欢海边,他爸宠妻,豪掷千金直接买了一套海景大别墅。
没想到那房子没买两年,他爸妈就离婚了。
从此以后那就变成了他们父子三人的避暑避寒圣地。
“好。”顾沉抓着陆景渊的胳膊,想把人拽过来亲一下。
门突然被人敲响。
——咚咚咚
“啧,谁啊!这么扫兴。”陆景渊小声咕哝,不情不愿挣开顾沉去开门。
一开门就看见他爸乐呵呵站在门口。
陆景渊还没反应过来,他爸就直接挤了进来,看了一眼靠在床上的顾沉。
礼貌客气的问了一句,“顾沉啊,感冒好了吗?”
顾沉礼貌笑笑,“好了陆叔叔。”
“啊,好就行哈哈,年轻人身体就是棒棒哒。”陆绍华爽朗笑几声。
陆景渊皱着眉看他爸,“爸,您是有什么事吗?”
“来来来,爸爸跟你说件事。”陆绍华扯着陆景渊去了浴室,还把门关上。
陆景渊一脸狐疑看着他爸,“什么事,鬼鬼祟祟的。”
“今年过年,爸不能带你了!”
“.....”
第110章 是实话,也是情话。
陆景渊像渣男辜负了的可怜人,一脸惊愕的看着他他爸,阿巴阿巴的,嘴巴久久没开口说话。
陆绍华扯着儿子的胳膊,轻轻捏着,像是在哄他,“是这样,你听爸爸跟你解释。”
“好,您好好解释!”陆景渊皱着眉等他爸解释。
“爸爸和你李叔叔,还有你李叔叔的女儿,还有你弟弟,我们准备一起去海城过年。”
“你弟弟不是说对人家没感觉嘛,爸爸想着趁这段时间,让他们多了解了解,给他们撮合一下,要是真没感觉,那爸爸也就死心了。”
陆景渊就靠在洗手池边上,听他爸嘴巴一张一合叨叨叨的说了一大堆。
生怕他生气,把老父亲这些年对小儿子的担忧统统说了一遍。
“你看你弟弟,平时话也少,悦宁那孩子活泼开朗,可以他们可以互补一下的。”
“你说你到时候谈恋爱了,你弟心思没地方放了,就成一个人了,爸爸又不可能陪他,到时候自闭了可怎么办。”
“万一再喝药啊跳楼啊割腕什么的,爸爸那个就真的后悔...”
“爸!!!!!!”陆景渊大喊一声打断他爸。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他不爱听他爸嘴巴不把门说出来的话。
“您一个集团董事长,说话能不能有点信仰。”陆景渊翻了个白眼。
老父亲扯了扯嘴角,登时还有点尴尬,“爸就是这么比喻。”
“我知道您什么意思,说这么多,不就是怕我生气吗?”
陆景渊凑近他爸跟前,看着他爸眼角的鱼尾纹笑道,“爸,我没事的,你们去呗,我跟阿沉去别的地方玩。”
见儿子没生气,陆绍华的脸才又挂上喜色,“乖孩儿,我大宝真乖,真贴心。”
“行了爸,我不是我妈,别说好听话哄我了。”
陆景渊拍了拍老陆同志的胳膊,又提醒道,“但是,老陆啊,我得提醒你。”
老陆同志土拨鼠一样看着大儿子,嘴巴得吧两下,“提醒什么?”
“不可以逼我弟,不可以逼着他去接受,他愿意的话可以,他不愿意你们不要强扭,我弟有什么不开心的本来就不喜欢说。”
“你又大大咧咧看不出来,到时候大过年的让他难过。”
陆景渊疼弟弟,说实话比老陆同志疼,老陆同志比较疼他。
他情绪明显,高兴不高兴都挂在脸上,所以他爸能第一时间看出来。
陆景深不一样,表情本来就少,不开心也好,高兴也罢,那些情绪在他脸上都是转瞬即逝的,很难捕捉到。
“爸不逼爸不逼他。”陆绍华连连应声。
“什么时候走?”陆景渊扬着下巴问,老陆同志嘴巴一瞥,“明天早上。”
听到这个回答后,陆景渊连推带撵的把他爸给推了出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老陆啊老陆,知道跟我玩心思了,早就想好了不带我是吧,要走了才来跟我说。”
陆景渊死死抵着门,他爸脸夹在门缝中一脸尴尬的笑着哄。
“爸错了,大宝儿,爸错了!爸这不是怕你不高兴么,想让你多开心一天。”
“去吧!您嘞!”陆景渊用力推了他爸一把,咔哒一声把门关上。
老陆同志在门口叹口气,大声喊道,“爸爸回来给你带海产啊,大宝!”
“谁稀罕你的海产。”陆景渊扯了扯嘴角,小跑着往床那边跑去。
顾沉赶忙从床上下来,坐在床沿张开双臂,陆景渊一个宝宝扑,摔进了顾沉怀里。
搂住他的脖子雀跃道,“阿沉,我们过年可以过二人世界了。”
“嗯?”顾沉仰头看陆景渊,陆景渊眼底像蕴藏着璀璨的星星,每一颗星星脸上都挂着笑意,在他眼眶里转圈圈。
“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陆景渊抱着他的脑袋亲了他一口,离开时还带着啵唧响的动静。
顾沉被他兴奋的样子弄的有些闷。
刚刚陆景渊跟他爸去了浴室,顾沉还在想,他们在聊什么。
会不会是自己住在这,打扰到陆景渊的爸爸和弟弟,所以陆景渊爸爸才来找陆景渊谈话。
他都想好了,如果真的打扰到了陆景渊家人,他就去酒店开个房去过年。
空的时候还可以跟陆景渊见面,也可以打视频。
如果陆景渊很忙,他可以在酒店看电视。
总好过在家里,不需要看他爸妈的冷眼,也不至于走个神都要被他妈讽刺几句。
在哪里,都比在家里好。
“阿沉弟弟,你想去哪里玩?哥哥带你去。”陆景渊用脑袋撞他的额头。
拉回他游走的思绪,“不许发呆,哥哥问话呢,怎么可以走神?”
顾沉抿抿嘴,指尖不自觉的伸进他衣服里,这几天总是白日宣淫。
他的手都已经习惯了,抱着陆景渊就习惯性往他身上摸,在他身上四处游走。
陆景渊总是被他摸的扭七扭八,哼哼唧唧,笑着用粗话骂他,还会调侃他。
顾沉觉得自己压在心里的欲望——
和骚气都被陆景渊勾引出来了。
“你在哪里,我就想去哪里,有你在的地方,我都喜欢。”顾沉说的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