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直男吗我找别人你发什么疯?by酒酿核桃

作者:酒酿核桃  录入:09-17

“来我家过年可以,但是要管好自己的行为举止,不能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
黄熠川叹口气,“我会跟我爸妈说,你们是我的大学同学,来我家家里玩,顺便看看他们。”
“不许露馅,露馅我会马上赶你走。”黄熠川看着他的眼睛,说的特别严肃。
陈思淼小鸡啄米乖巧点头,“我知道!我知道的。”
“过年我家会来很多人,一波接一波的来,可能还会带着女生来,你们到时候不要出来,否则很麻烦,他们会拉着你们一直聊不停。”
“尤其是你,不许出来不许出声。”
陈思淼撇嘴点头,不是很情愿但是也没办法。
黄熠川在门口交待了一堆,确定都说清楚了,陈思淼都听进去了,才带着人进了院子。
陆景渊和顾沉正坐在院子的藤椅上聊天。
顾沉手上拿着黄熠川的笔记本。
“你们吃饭了吗?”黄熠川站在两人跟前问。
陈思淼站在黄熠川身后,像个犯了错的孩子,陆景渊眯了眯眼睛,“我们不饿。”
现在这个点中午不中午晚上不晚上的,他不想麻烦黄熠川给他们做饭。
车里还有一堆东西,他看向顾沉,“阿沉,我们去把车里的东西拿来。”
“好。”顾沉跟着陆景渊去了门口。

第118章 没事,我跟阿渊睡一床就可以。
两人把后备箱里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把后排那两袋零食也拿下来,拎着东西进了院子。
陆景渊把几个礼盒装的东西递给黄熠川,“阿川,这是我们买给你父母的,不贵,营养品,我们的心意。”
陈思淼眨了眨眼,有点懵。
他为什么没想过这一点,为什么没有给黄熠川爸妈买东西。
“谢谢。”黄熠川接过东西放在木头桌上。
陆景渊笑了一声,看着陈思淼对黄熠川说,“还是淼挑的,还是他提醒我们买的呢,不然我们都忘了,走得急。”
好兄弟就是在关键时候给撑面子的,陈思淼此刻看着陆景渊,感动的都想给他跪下来磕两个。
“嗯,你有心了。”黄熠川看着陈思淼笑着说。
院子里冷,西北风一阵阵吹来。
黄熠川带着三人进了屋。
刚刚进来的时候,陆景渊和顾沉都愣住了。
黄熠川家里住的是窑洞,十几米长的院子,并排建了三间窑洞,每一间房都挂着厚厚的防风帘。
三人被带进了中间那间窑洞,黄熠川爸妈睡左边那一间,黄熠川睡中间这一间,最右边的那个窑洞是存放东西的。
右边的窑洞没有炕,平时放一些杂物,粮食工具,三轮车一类的。
“你们晚上得凑合跟我一起睡在这里了。”黄熠川打开老式立柜从里面抱出两床铺盖。
蹬掉鞋子上炕给三人铺床。
陈思淼转着眼睛看这一间他从来没见过的窑洞。
电视里他都没见过这种,因为他从来不看战争片和年代片,嘴巴大张着,脸上都是震惊的表情。
窑洞很深,最起码七八米深,但里面一点也不冷,屋里还有一个黑色的炉子,有一根很粗的银色管道从头顶上方一直延伸到窗外。
陈思淼望着灰白色的烟雾,怔在原地。
这种炉子他倒是见过,他妈无意中看乡村爱情故事的时候,他正巧扫了一眼,还问他妈这种炉子不会一氧化碳中毒么。
他妈说有烟筒可以排出去。
原来这就是烟筒。
陈思淼转着脑袋收回眼神,目光再次落在炉子上面,炉子上面正烧着一壶水,壶嘴冒着烟。
旁边还放着几个橘子,房间里都是橘子香味。
“没见过吧?”陆景渊凑在他耳边问了句。
陈思淼木讷点头,“嗯,没见过。”
炕上的黄熠川已经铺好了床,“抱歉,只有两床被子了,你们可能要挤一下。”
顾沉看了一眼红色的被子笑了笑,“没事,我跟阿渊睡一床就可以。”
“阿川,你屋子真暖和。”陈思淼跟到了自己家一样,蹬掉鞋子上了炕,跪坐在炕上看着黄熠川。
黄熠川穿着一件黑色袄子,看款式应该是他妈妈亲手做的,针脚真看得出来。
已经洗的发白发旧,穿上黄熠川身上却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有种不染红尘的感觉。
即使穿着朴实无华的棉袄,都没办法让人忽略他那张脸,陈思淼看的有点出神。
“顾沉,老板,你们上炕休息会。”黄熠川收回跟陈思淼对视的眼神,下炕穿鞋。
陆景渊坐在炕沿,“阿川,你爸妈醒着吗?我们去拜访一下。”
“嗯,我们跟叔叔阿姨打一声招呼。”顾沉也附和一句。
黄熠川摇摇头,“不用了,你们待着就好了,我爸妈比较内向,有点怕生人。”
他爸这段时间天天咳嗽,夜里一晚上一晚上的咳嗽。
自己难受的睡不着,他妈也睡不着,夜里一直陪着,想着没几个月了,能陪一会是一会。
这几天都白天睡觉。
一到晚上他爸就咳嗽,咳血。
这些年总是被人上门打扰,其实他爸妈骨子里有点排斥别人上门。
不是讨厌别人,就是害怕,看见有人来他家里,两口子就会紧张害怕。
尤其是那些村民,拿着米面油来他家的时候,黄熠川父母都很害怕。
村民非要逼着他爸妈收下那些东西,把黄熠川当村里的吉祥物一样供着。
这两年过年,黄熠川就不让他们进门了,自己会出来,把村里的人拦在门外。
尽量不让他们去打扰他爸妈。
村里那些人也可笑,大年初一排着队来他家。
黄熠川站在门口,村民们排着长队,从路口排到他家,就是为了来跟黄熠川许愿。
许愿自己家老伴身体健康,许愿自己儿子娶到老婆。许愿自己儿子也考上大学。
就连干旱不下雨也要对黄熠川祈祷,黄熠川只能双手合十跟每个人鞠躬。
他们弯腰低头,黄熠川就比他们弯的更低。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不是神明不是菩萨,却要被这些人盲目供奉。
送到家里那些米面油,他爸妈都放在右边的窑洞里。
窑洞里有一尊菩萨像,每次这些人走了以后,他妈都会去那间窑洞里跟菩萨请罪。
让菩萨别怪他儿子,他儿子没有动过这些东西。
收到的那些东西,全部供奉了菩萨。
黄熠川推门进去,他爸手里拿着一根烟斗正抽着烟,“咳咳...川娃子,家里来人了啊?”
“嗯,我大学同学来了。”黄熠川想去抢他爸手里的烟杆,被躲开,“抢啥啊,你爹还能抽多久啊!”
黄熠川他爸妈,属于老来得子。
黄熠川今年才24岁,他爸就已经六十多了,他妈当初怀了好几胎,都没能生下来。
每一胎都在四五月份的时候胎死腹中了。
后来他爸妈都以为夫妻俩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了,没想到四十多还怀上了孩子。
更没想到的是,他妈怀他的时候天天下地干活,也没有注意过,该干嘛还干嘛。
直到要生了,他妈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怀孕了。
之前一直以为自己绝经长胖了,也就没在意。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村里那些人从黄熠川生下来那天起就神神叨叨的。
觉得这孩子来的不正常,前几个那么小心翼翼都没能生下来。
怀他的时候,天天吃苦干活,生下来健健康康。
而且黄熠川生下来那天,身上特别干净,长的还特别好看,连哭都没有哭。
一生下来就会咯咯咯笑,脚底还有一颗红痣,被接生的传的神乎其乎的。

在黄熠川考上大学那天,就再也收不住了,黄熠川就成了村里的吉祥物。
说他是神仙转世,说他生下来以后,他们这里都开始变得风调雨顺了。
其实黄熠川特别恐惧回家,压力特别特别大。
可是这些人根深蒂固的旧观念,就算跟他们讲也没用,反而会觉得你没有信仰。
“喊你妈起来给你同学们做点饭吧。”黄老爹咳嗽了两声,伸手拍了拍躺在炕上睡觉的老婆。
黄熠川抓着他爸手腕,“不用,爹,晚上我给他们做,你们歇着就行,你们太热情了他们也会不好意思的。”
“哎,行哇,那你可照料好娃娃们。”
“知道了,爹。”黄熠川走去给炉子添了点碳,把他爸手里的烟斗抢过来,“睡会哇,别抽了。”
黄老爹鼓着腮等他,“哎,你这娃娃!”
黄熠川在他爸妈屋里待了会,看他爸有点犯困了,要休息了才起身出去。
下午陪着三人在房间里聊了会。
气氛别别扭扭的。
其实黄熠川是一个特别有边界感的人。
对于陆景渊,黄熠川一直都只把陆景渊当老板,距离一直都保持的很好。
其实他不是不愿意跟陆景渊交朋友,只不过他觉得,像陆景渊这样的家庭,跟他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再加上他们是雇佣关系,好像怎么看都没有交朋友的必要。
可下午聊着聊着,陆景渊对他说,一直把他当朋友,这一点,黄熠川还是挺震惊的。
他以为陆景渊只需要顾沉一个人,或者只需要陈思淼一个朋友。
从来没想过陆景渊愿意把他当朋友,并且还清楚的知道,他没有把陆景渊当朋友。
黄熠川知道陆景渊活的通透,但没想到这么通透。
在酒吧那会,闲来时候,他总是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教出陆景渊这样的孩子,陆景渊跟他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很特别的一种存在,很特别的一种气质,他形容不出来,洒脱中又带点感性,但是感性中又有极致的理性。
什么都看得明白,什么都能理解,还有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
他们酒吧有很宽的房檐,每天晚上关门以后,都会有一个流浪汉来他们酒吧门口睡觉。
是前两年黄熠川无意中发现的,跟陆景渊随便聊了两句。
聊过后的第二天,陆景渊就在工作群里发了一条微信,让他们把晚上送不完的水果蛋糕小吃那些,他们分的时候,留一部分打包起来,关门后放在门口。
写一个小纸条,让门口留宿的那个流浪汉吃。
这么一留,就留了两三年。
那位流浪汉白天从来没有出现过,每天晚上不管冬天夏天,都会在酒吧门口睡觉。
但是从来不会留下任何垃圾,还会帮忙打扫酒吧门口的垃圾。
是陆景渊偶然查监控时候看到的。
善因得善果,这句话用在陆景渊身上,再合适不过。
屋里的炉子烧的暖和,聊到最后几人都有点犯困了,黄熠川让他们睡会,一会过来喊他们吃饭。
陈思淼一双困眼朦胧的眼睛,依依不舍看着他,黄熠川还是无情退出了房间,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黄熠川骑着叮铃哐当的电动车去了村里唯一的菜店。
准备买点菜招待陆景渊他们,买点猪肉排骨什么的,毕竟客人来家里,不能让客人跟着他们吃。
他爸妈为了赎罪,大鱼大肉不敢吃,其实黄熠川每个月寄回家里的钱,除去他爸吃药的钱,绰绰有余。
但是他们不肯花,因为黄熠川被村里人拥戴,黄熠川的爸妈心虚。
逢年过节买点肉,他妈都要去菩萨那拜一下,也恳求过村里的人很多次,让村民村长别再来他家了,但是并没什么用。
固执的可怕,该来还来。
菜店简陋,一间土房子,但对于黄沟村来说,也是唯一的可以买菜的地方了,没什么青菜,都是一些好存放的大白菜,包心菜,青椒西红柿一类的。
黄熠川挑了点肋排,买了一条鱼,买了点虾,还买了点其他菜。
结账的时候不出所料,菜店的阿姨死活不肯收黄熠川的钱,还一直盯着他看,问他很多问题。
不收钱黄熠川没办法,掏出一百块现金放下就骑着车走了。
那位姨姨在后面裹着头巾追,一边追一边喊,黄熠川把手拧到底,才甩掉身后的人。
这就是他家不敢出来买菜的原因,不管买什么都不收钱,就算硬塞了,也会被送回来。
所以黄熠川家里一年四季习惯锁门。
锁门也没有用,从门缝里把钱塞进来,怕被风吹走,还拿土坷垃压着,后来他爸妈就干脆不出去买东西了。
家里种啥吃啥有啥吃啥。
刚进院子,就看见他妈裹着头巾穿着花袄子在院子里烧火。
“妈,你怎么出来了?”黄熠川把车停在门洞,拎着才走过去。
黄妈妈抬起头,常年被太阳晒成古铜色的皮肤,脸上布满皱纹,整张脸都是岁月的痕迹。
一双眼睛浑浊的看着他,“你爹说你朋友来了,妈做点饭给你朋友们吃。”
黄妈妈慈祥笑着,从五官能看出来,年轻时候也是一位漂亮的女人。
可惜岁月催人老,再加上西北风沙大,日头又毒,春耕秋收要下地干农活,看着特别沧桑。
眼底的疲意难掩,黄熠川皱了皱眉,抓着他妈站起来,“我来做就可以。”
黄熠川拍了拍他妈抱柴火蹭上的灰,解释道,“我朋友们内向,我跟他们说了,你们不管年轻人的事情,他们才来家里过年的。”
黄妈妈僵硬的笑了下,“这样,你朋友会不会觉得我跟你爹不热情啊?”
“不会的,你们太热情,他们害怕。”黄熠川推着他妈进屋,刚掀开帘子就听到他爸在咳嗽。
手里拿着烟斗,黄熠川叹口气,“爹,少抽点吧,能多活一天也是好的。”
他爹天天把我活不了几天了活不了几天了挂在嘴边,黄熠川都听烦了,有时候也会揶揄他几句。
“知道了,小娃子还管你爹。”黄爸爸咳嗽着笑了两声。
“这段时间,你们就别做饭了,我回来我做就行。”
黄熠川关门前又说了句,“做好饭我给你们端进来,外面风大,不要出来了。”

关上门,黄熠川把院子里的灶火灭掉,抱着柴火进了自己房间。
准备把屋子里的炕烧暖和一点,炉子后半夜会凉,现在正值寒冬腊月,添太多碳怕中毒。
一觉睡过去都不知道。
黄熠川从小冻到大的,他不怕冷,但是城里那几个少爷不是,现在炉子还热着,所以觉得暖和。
晚上西北风顺着窗户钻进来,肯定会冷。
“都醒了啊?”黄熠川刚点着柴火,正往灶里添火,炕上三个人一个接一个爬起来。
陈思淼皱着眉看他,“嗯,被你呛醒了。”
语气很撒娇,表情也很不直男,像一个被打扰睡觉的小媳妇。
陆景渊从炕上爬起来,看了一眼他放在台面上的菜,“阿川这是要给我们做饭啊?”
“嗯。”黄熠川坐在小马扎上面烧水。
顾沉下地穿鞋子,走过去把黄熠川买来的菜一样一样拿出来,“我来跟你一起做。”
黄熠川笑笑,仰头看他,“不用,来者是客,怎么能让你们动手。”
陆景渊坐在炕边笑一声,“阿沉,你会做什么?别开玩笑了,你只会吃。”
顾沉脸色一秒沉下来,尴尬的刮了刮鼻尖,望着陆景渊默默走回来。
“好了,我们就别去添乱了。”陆景渊捏着顾沉的脸,趁着陈思淼花痴盯人,偷偷亲了顾沉一口。
“等下我们俩帮忙洗碗就好了。”他轻轻在顾沉耳边说,湿热的呼吸像毛毛虫一样扫着顾沉的耳朵。
顾沉在心里叹口气,这段时间,都不能跟陆景渊做亲密行为了。
他还是第一次睡这种大通铺一样的炕,从小到大都是自己睡的,现在要跟另外三个人一起睡,心里觉得又别扭又兴奋。
陆景渊闲着无事,拉着顾沉一起打游戏玩,两人趴在炕上,身子下面垫着枕头,陆景渊嘴里还骂骂咧咧,在骂对面的猪队友。
每次骂人的时候,顾沉就会捏捏他的脖子安慰他,让他别生气。
陆景渊就作弄顾沉,故意去捏他屁股,顾沉被他弄的整个人都很紧张,生怕被陈思淼和黄熠川看到。
其实那两人根本没工夫管他们。
“你看陈思淼,像不像花痴?”陆景渊游戏玩的生气,干脆不玩了,直接合上手机往炕上一扔。
整个人趴在顾沉背上,用下巴戳他的脊梁骨,顾沉被他戳的难受,扭动身体想跑。
陆景渊照着顾沉屁股就是一巴掌,“别动!”
陈思淼听到这声响回过头,就看见陆景渊的手放在顾沉屁股上。
他很看不上这行为,于是扯了扯嘴角调侃陆景渊,“少爷!能不能注意点形象?还有人呢。”
陆景渊白了他一眼,“这话对你自己说吧,老盯着人家阿川看干嘛,没见过男人啊?”
“要你管!”陈思淼伸腿蹬他膝盖,陆景渊整个人睡在顾沉背上,还了陈思淼一脚。
“你现在胆子肥了,还敢踹我!”
陈思淼瞪他,“谁让你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这句话陈思淼用口型说出来的。
陆景渊当然听不见,“说什么呢?大声说出来啊~!”
他是故意捉弄陈思淼的,陈思淼从人家黄熠川烧菜开始就开始盯着人看,盯的黄熠川炒菜都不自然。
切土豆丝时候差点切了手,刚刚还非要下去帮人家忙,就他那个连削土豆皮都能削掉自己一块肉的大笨蛋。
不搞破坏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还帮忙。
他身边这两人,没有一个会做饭的,最会做饭的,竟然是他这个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陆家大少爷。
无奈他爸跟他弟还有他这位好兄弟,都没吃过他做的饭。
只有这位能睡他的好兄弟能吃他做的饭。
黄熠川几个菜做了两个小时,其实黄熠川做饭很快,但是陈思淼总是打扰他,跟他说话。
一会问他这个是什么啊,黄熠川就要回答他,这个是土豆啊!
一会又问,这个长条的是什么啊!黄熠川又要回答他,这个是粉条啊!
就这些无聊的问题,明知故问的问题,陈思淼问了一大堆,又问他土豆丝为什么要过凉水再炒。
黄熠川说那样炒脆。
陈思淼又说,为什么要吃脆的,黄熠川就无语了。
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最后陆景渊都看不下去了,把陈思淼抓过来按在炕上‘狠狠’揍了一顿,抓他痒痒,陈思淼笑着求饶眼泪都求出来,陆景渊才放过他。
开饭时,三个人的肚子都已经快大合唱了。
一个叫完另一个叫。
黄熠川做了一大碗猪肉炖粉条,还做了一份焖排骨,土豆丝,红烧鱼和红烧虾。
顾沉有眼力劲,把立在墙边的小桌子搬上来,把炕上的铺盖翻起来,打开桌子放在炕上。
又过去把黄熠川做好的菜挨个端上桌。
“放着我来就好。”黄熠川正在大铁锅里煮面,顾沉说,“我来端,辛苦你了,一个人做这么多菜。”
黄熠川笑一声,“其实我做饭的机会很少的。”
在酒吧上班这两年,黄熠川基本都是吃外卖的,每天晚上睡觉就已经后半夜了,第二天直接能睡到十二点以后。
醒来随便点个外卖,洗个澡收拾一下,垫两口就出门了。
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特别没劲,会让人觉得孤独感更加明显,所以黄熠川不喜欢一个人做饭。
“哇,阿川,你有这手艺,怎么不早点说啊!”陈思淼咽了一口唾沫,瞪大眼睛看着桌上的菜惊叹道。
黄熠川端着一碗面走过来,把面放在陈思淼面前,“早说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早说的话,陈思淼一定会缠着自己给他做饭,他真的没时间。
陈思淼那个人又难缠,耍无赖最擅长。
‘鬼见愁一个。’
看着乖巧可爱听话,实则很难弄,矫情冲动不讲道理,还爱咬人打人,浑身臭毛病。
他身上这些特质,黄熠川从小都没有过。
“我可以跟你学啊!”陈思淼出乎意料地说了句,黄熠川肉眼可见的愣了两秒,哦一声继续去装面。
“你学做饭干嘛?”陆景渊怼了怼他的胳膊。
陈思淼:“我妈以前就让我学来着,但是我爸妈做饭很难吃,我也没地方学。”
“我妈说,学会做饭,老婆死心塌地一半儿,剩下一半再努力一下就可以了。”
顾沉抿着嘴笑了笑,目光悄悄看向黄熠川,黄熠川眉毛皱了下,拿笊篱的手僵在空中。
黄熠川触动了——

第121章 这么多菜,也配面条吃吗..
顾沉看出来了,听见老婆那两个字,黄熠川表情反应很大,眉毛几乎一秒皱起来,顾沉跟黄熠川其实在有些方面比较像。
他们都是不善于表达的那一类人。
确切来说,是压抑型的。
环境因素导致他们必须压抑自己的情感,和内心真实的想法。
因为顾虑太多。
“吃吧。”黄熠川端着两碗面放在桌上,推给陆景渊和顾沉。
陈思淼看着面前的三碗面,和几个菜僵住了,很不理解的问,“你们这边,这么多菜,都是配面条吃吗?”
“不是。”黄熠川解释,“我家里没有大米,只有面粉,还有高粱面,玉米面,挂面。”
“......”
“快,阿川,你赶紧坐过来我们一起吃。”陆景渊催促,黄熠川给自己那一小碗端过来放在桌上。
顺便脱掉鞋坐在陈思淼旁边,他看了一下陈思淼别扭的姿势,“你不会盘腿吗?”
陈思淼摇头,“不会,我膝盖疼,跪不下去,只能这样坐。”
陆景渊看着他嘲笑道,“淼,你这样好像一只美人鱼啊!哈哈哈!”
陈思淼不觉得这是嘲笑,“真的吗?那我是不是缺个尾巴,哈哈!”
黄熠川和顾沉两人对视一眼,低下头默默吃饭。
“猪肉炖粉条这里面有汤,你们可以倒一点汤汁进去。”黄熠川提醒道。
他习惯吃白水面,这几人大概吃不习惯,但还是很努力的给他面子,吃的很认真。
顾沉给陆景渊夹了一块鱼肉,放在他碗里,鱼肉直接沉进碗底。
他尴尬了几秒,黄熠川笑笑,“没事,我再去给你们拿两个盘子来。”
炒菜配面条,确实是三人第一次吃,都显的有些无措和窘迫,还有点愧疚,感觉给人家添麻烦。
辛苦那么久给他们做饭,吃个饭都笨手笨脚的,一直麻烦黄熠川跑来跑去。一趟一趟拿。
“剥了可以放这个里面。”黄熠川把一个老式盘子放在桌上,盘子边还有一个豁口。
陈思淼莫名心酸了一下,抬头看黄熠川,咕哝道歉,“对不起,阿川...”
黄熠川下意识笑了下,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慰他,“说什么对不起,傻瓜...”
陈思淼感动死了,眼睛水润润的,“真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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