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直男吗我找别人你发什么疯?by酒酿核桃

作者:酒酿核桃  录入:09-17

说停在酒吧门口容易被划,他爸也没说什么,直说不要刚好省钱。
A市晚上的温度有点低。
陆景渊开了点窗,不知道怎么回事,胸口有点闷,坐在车里连呼吸都困难。
到地方停好车往顾沉家门口走去。
他给顾沉发了一条微信。
【陆景渊:你在家吗?我找你有事情,马上到你家门口了。】
顾沉好几分钟都没有回信息。
快走到拐角,却听见前面传来说话声。
借着路灯的光,他往前看去,他看见顾沉站在那儿。
从他的角度看,正好能看见顾沉的侧脸,侧脸被门口的灯照亮,高挺的鼻梁和锋利的下颌线特别抢眼。
顾沉穿着一件黑色衬衣,对面站着一位穿着卡其色风衣的女生,长发披肩。
正对着顾沉笑,眼睛弯弯的,看起来很是温柔。
“真的很谢谢你,顾沉哥,今天聊得特别开心。”女生的声音带着点羞涩,“没想到你对音乐这么感兴趣,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看演唱会。”
顾沉礼貌笑笑“再说吧,我平时工作很忙。”
“虽然你拒绝我了,但是我还是很高兴认识你,顾沉哥哥,我们做朋友我也很高兴的。”
女生声音跟长相一样温柔,依旧是笑着看他。
“嗯,不过我没有时间交朋友。”顾沉很委婉拒绝,吃饭时候其实就已经拒绝过了。
这是父母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说他已经24岁,到现在恋爱都不谈,再不谈别人该怀疑顾家儿子有毛病。
还说他要是不去相亲,就再也别想出去见‘狐朋狗友。’
不见陆景渊,不可以,所以他只能去应付一下。
这段时间他被父母看得很紧,那晚半夜回来,他妈就坐在客厅等他。
抓了个正着,从那天起他妈就不让他出门了,下班必须回家,说如果他不回家就会给自己装定位。
顾沉不想跟他妈吵,也知道他妈没有开玩笑。
他平时在医院有手术,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影响情绪,会影响白天上班的状态。
他们这个职业不能有一点疏忽,必须确保时时刻刻清醒精神。
陆景渊看着这一幕心猛地一沉,像被人攥在手里。
心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看见女生仰头看着顾沉,眼神里的喜欢几乎要溢出来。
忽然,她张开手臂,轻轻抱住了顾沉。
顾沉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后轻轻抬手,陆景渊本来以为他要推开对方。
却没想到,他轻轻拍了拍女生的后背,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这一刻,陆景渊只觉得一股火从心底烧到了嗓子眼。
双眼模糊,眼前的景象都模糊了。
他几乎是踉跄着冲过去。
声音因为愤怒而发颤,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大喊道“顾沉!”
顾沉闻声回头,看到陆景渊时明显愣了一下。
脸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眼神里带着点被撞破的慌乱,还有点想要开口解释的冲动。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想开口解释。
于是问道,“景渊?你怎么来了?”
旁边的女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
慌忙松开手,抓着包包的肩带往后退了半步,有些无措地看着眼前气氛紧张的两人。
“我怎么来了?”
陆景渊冷笑一声,指着顾沉,又指了指那个女生。
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起伏。
“我今天晚上给你发了多少条微信?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我以为你忙呢,结果你在这儿跟人约会?”
“不是,景渊,你听我解释...”顾沉皱着眉,上前一步站在他面前。
却被陆景渊猛地推开。
“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半个月不找我,解释你这半个月敷敷衍衍,是因为你找了女朋友是吗?”
陆景渊的声音越来越大,又因为害怕被顾沉家里人听到压抑起声音。
“顾沉,有了女朋友就不要我这个兄弟了是吗?”
他本来想问,顾沉究竟把他当什么,话到嘴边却觉得矫情,想骂顾沉睡完人就忘。
却心虚,因为是他故意勾引顾沉的,他没有那个脸去提。
女生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得脸色发白。
小声说了句“顾沉哥,那我先回去了”,说完几乎是小跑着离开,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女生就住在路口那一幢,顾沉本来要送她去门口的,结果对方非要送他回来。
他拗不过只能同意。

第21章 我是直男,我不可以喜欢男人。
门口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十月中旬的夜风格外冷,吹得陆景渊打了个寒颤。
陆景渊觉得心是冷的人也是冷的,暗恋十年终究是躲不过这一遭。
躲不过顾沉要去交女朋友这一遭。
他看着顾沉,等着他的解释,等着他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不是我女朋友。”
可顾沉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眉头紧锁,脸色也不太好。
“你哑巴了?怎么跟别人说话还会笑,到我这就哑巴了?”陆景渊看着他这张脸气的牙齿发颤。
“别闹了,景渊。”顾沉的声音有些疲惫。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近期的压抑导致他情绪有些崩溃。
“她只是我父母安排的相亲对象,去吃了个饭而已。”
而已?陆景渊在心里重复这两个字,他们还想干嘛,吃完饭想做什么。
“相亲对象需要抱一下?”陆景渊盯着他,语气步步紧逼。
“相亲对象拦着你几个小时不回我微信?顾沉,你这半个月你不来找我,就是在跟你的相亲对象培养抱一抱的感情?”
陆景渊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
或许是顾沉身边从来没有人出现过,所以他有一种安全感。
这是第一次,他看见顾沉身边站着别人。
对,不是女人,是除了他以外的别人,顾沉的身边一直以来都是他。
怎么可以站别人,怎么可以让别人碰他。
陆景渊被自己变态的占有欲吓到,有些失控地逼近了一步。
身体都在微微发抖,身上带着极具压迫感地愤怒。
顾沉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眼神里那点慌乱好似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陆景渊看不懂的距离感。
他不明白陆景渊为什么要这样,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拒绝对方。
这种纠缠的情绪让他心烦意乱,无论怎么看,对方都是一位条件合适的相亲对象。
可他就是毫不犹豫拒绝了,刚刚看到陆景渊的第一反应也是想解释,想推开对方。
不想解释却还是解释了,他被自己这种异常的行为震惊。
随之而来的是陌生地恐惧感,以他难以接受的速度蔓延至全身。
他害怕这种感觉,失控又不理智的感觉。
于是咬咬牙对陆景渊道,“是又怎么样?”
他抬眼看着陆景渊,挤出来的语气听着平淡,却像刀子一样扎的人生疼。
“我是直男,谈恋爱不是很正常吗?”
“直男?”
陆景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气得浑身发抖,“直男,你跟我上床的时候怎么不想自己是直男?半个月前你把我按在‘乌托邦’沙发上做的时候,怎么不说你是直男?”
陆景渊气急败坏又失望地看着他。
让他不敢面对的话,被陆景渊赤裸裸说出来。
空气瞬间凝固了。
顾沉的身体瞬间僵硬,眼神复杂地看着陆景渊。
有震惊,有难堪,有愧疚,有后悔,还有一丝难言的痛苦。
但那情绪几乎转瞬即逝,很快又被他的理智和冷漠覆盖。
“对不起,我喝多了。”顾沉尴尬移开视线,声音依旧凉凉的,“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我们是好兄弟,我不该这样的。”
这话听的陆景渊一脸懵逼,什么21世纪渣男语录。
被顾沉这样轻飘飘说出来。
“兄弟?”陆景渊肩膀下塌,心彻底凉了,像被人扔进了万年冰洞。
颤抖着声音咬牙道,“好一个兄弟!顾沉,你有种,兄弟是你想上就上,不想上,轻飘飘一句保证下一次不会了。”
“是这样吗?顾沉。”陆景渊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说好慢慢来的,为什么只是看到顾沉被人抱一下,理智就瞬间崩塌了。
不是说要一步一步让他自己醒悟的。
压抑多年的暗恋情绪,在今晚彻底崩溃,顾不上理智顾不上体面。
把所有的不堪的不甘的话全部丢出去,让两人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陆景渊这是你想要的结果么。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却被他的不理智闹到了这一步。
顾沉没说话,只是看着地面。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个细长高大的怪物。
怪物的脑袋低垂着,双手垂在身侧蜷缩着,显得格外孤单,也十分落寞。
陆景渊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越想越难受,愤怒和委屈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因为十年前那个无意间的吻,在心里偷偷暗恋了顾沉十年。
那个吻现在看来,更像是顾沉把生病的他,放在床上时候无意触碰到的。
“算了。”陆景渊仰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眼泪憋回去。
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可眼底的红血丝却出卖了他。
他收回仰起的头,咽了咽喉咙里的苦涩,对眼前垂头丧气的男人说。
“顾沉,你以后也别再管我的事了,我找谁谈恋爱,找谁上床,麻烦你不要再管了,算我求你了。”
如果到此刻,顾沉还不明白陆景渊对他的心思的话。
那他就是全世界最大的傻子。
这一刻,他才明白,被下药的那一晚,陆景渊说的话是真的。
陆景渊抱着他亲吻他,对他一遍一遍说我爱你,说了很多很多遍。
流了很多眼泪,那时候的顾沉因为愤怒对他特别狠。
他以为陆景渊的我爱你是对别人说的。
以为陆景渊在把他当某位前男友的替身,在自己身下为别人伤怀。
所以他那晚特别凶,可是他没有细想,自己为什么要愤怒,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对陆景渊。
难道他对陆景渊,也存有那样的心思?
不,不可以的,他是直男他这辈子只能是直男。
不能跟陆景渊变成那样的关系,做好朋友他可以一辈子待在陆景渊身边。
如果变成那样的关系...
他们迟早会分手,陆景渊交过两三个男朋友,可没有一个超过三个月。
并且,他爸妈会,他爸妈如果知道他...
他爸妈看见过陆景渊跟男生很亲密,也知道陆景渊喜欢男人。
有次回家,他刚好听见他爸妈在客厅聊天说陆景渊的事,说如果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
一定会送进戒同所好好教育一下,把这变态病给他治好。
还会拉到老家的祠堂里去鞭打审判,让顾家所有的亲戚来审判他。
“景渊...”顾沉抬起头看着陆景渊,眼睛也蓦地红了。
陆景渊却不看他,别开头看向漆黑的夜。
“我会尽量不去管你,但是我管你也是为了你好。”顾沉眼眶发酸,视线有些模糊。
“别了您,我不需要你为我好,做好朋友的本分就可以。”
陆景渊没回头看他,语气已经平静很多。
跟刚刚发疯的人好似不是一个人。
说完,他不再看顾沉一眼,转身就走。
脚步踉跄,却走的非常快,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夜色里,直到回头看不见顾沉,才松开喉咙哽咽哭泣。
身后的顾沉愣在原地,半张着唇,喉咙里还卡着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站在原地,看着陆景渊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心脏一阵阵刺痛,脑海里的声音却喊的震天响。
‘我是直男,我不可以喜欢男人...’

眼底泛红,眼眶还挂着泪,指关节用力攥得发白。
一路上哭着回来,方向盘上挂着他刚刚边哭边擦眼泪蹭上去的眼泪。
车刚停稳在酒吧门口,他用力打开车门愤怒下车,脚步飞快大步冲进去。
脚步声因为走得太用力在地面发出沙沙声。
“萌萌!”他声音沙哑,冲前台女生喊道。
睫毛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泪珠,“给我送一箱高浓度的啤酒到楼上,现在马上!”
萌萌见老板这架势吓了一大跳,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和颤抖的肩膀,也没敢多问。
赶紧点头,“好,好的老板,我马上安排!”
“阿伟——阿伟——给老板‘乌托邦’送一箱高浓度啤酒上去!”
那边的阿伟连忙点头,随后快跑去拿酒。
黄熠川正抱着吉他在台上深情唱歌。
陈思淼手握一瓶啤酒坐在他侧面的沙发上。
正认真看着自己帅气的师傅唱情歌,余光一扫瞥见陆景渊站在门口跟前台说话。
好像还擦了擦眼泪,有些狼狈,一副可怜样让陈思淼心里惊了一下。
头发还乱糟糟的,像是被自己抓的,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
连续擦了好几次眼泪,一脸落寞转身往楼上走,薄薄的后背弓起来,看着令人心疼。
“景渊——”陈思淼大喊一声,立刻起身快步追过去。
正好看见服务生阿伟搬着一箱酒准备上楼梯。
他二话不说,接过阿伟手里抱着的那箱啤酒,冲阿伟笑了笑“我来,我送上去就行。”
踢开房间门。
一股冷风吹过来,还夹杂着一股悲伤地气息,还有猫叫一样地哭泣声。
陆景渊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胳膊死死捂住眼睛,肩膀一抽一抽地抖动。
哭声压抑断断续续,夹带着脆弱地鼻音传出来,像是受伤的小兽。
“天,祖宗,你这是怎么了?”陈思淼把怀里抱着的酒放在地上。
轻轻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胳膊。
“哎妈呀!”这只看了一眼,陈思淼的心都揪紧了。
陆景渊眼睛肿得像刚割了双眼皮一般,脸上全是泪痕。
就晶莹剔透的鼻涕糊了半张脸,狼狈得不成样子。
陈思淼是又想笑又心疼,这会笑出来肯定会被陆景渊揍一顿。
“淼...”陆景渊一看见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像是找到了唯一的宣泄口,猛地坐起来,抓起茶几上那包纸巾抱在怀里,给自己胡乱擦了一通。
一边擦一边哭,哭得更凶了,他肿着核桃眼哽咽解释,“我开车回来的路上,一直在哭,眼睛都哭瞎了,差点撞上高架桥的护栏。”
“操,我真他妈没出息,爷真他妈矫情...”哭不停还咬着牙骂自己。
陈思淼满脸心疼看着他,心里难受还别扭,看他擦的乱七八糟。
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眼睁睁看着他把鼻涕蹭到脸上。
陆景渊将手里的纸团丢在地上,指了指地上那箱啤酒,“给本少爷打开!”
“好好好,陆大少爷,你等等。”陈思淼弯腰把他丢在地上的纸团捡起来丢进垃圾桶。
去抽屉里找了一把剪刀把箱子划开,拿出几瓶啤酒放在茶几上,顺便拿起子开了几瓶。
陆景渊拿起一瓶酒,手却抖得厉害,“真没出息,陆景渊你真是没出息!”
他咬牙骂自己,骂完咕噜咕噜灌了大半瓶。
陈思淼也拿起一瓶酒,象征性喝了几口,他晚上已经喝了很多酒,跟黄熠川喝了好几瓶,又自己喝了好几瓶。
现在肚子已经涨的喝不下去了,但是看着好兄弟这么悲伤,不陪着喝点感觉不够义气。
“你慢点喝,到底怎么了?谁又惹你了?”陈思淼看他喝的跟漏斗一样,生怕他呛到。
“顾沉!顾沉!顾沉这个贱直男!”陆景渊像突然被踩了尾巴的猫。
眼睛又开始红了,血色浸透一般。
靠坐在沙发上,猛地灌了一大口酒,喝的太急,喉咙被冰凉的液体噎的打了个嗝。
眼泪还是止不住,陆景渊不是爱哭的人,今天却怎么也忍不住,泪腺像瀑布一样,怎么都停不下。
“哎呀,少爷,少爷,到底怎么了嘛?你别光哭不说嘛,眼泪不值钱啊?”陈思淼都急死了,急的直拍膝盖。
“我再也不喜欢他了!再也不喜欢了!”陆景渊扯着干哑的嗓子大吼道。
随后用力把手里的啤酒瓶重重放在茶几上。
力道太大,瓶口溅出几滴酒液,他又说,“半个月没找我,我刚刚去找他,你知道他在干嘛?”
陆景渊张着嘴无语好几秒,眼角挂着泪委屈道,“人家在相亲,就在自己家门口,跟一个美女站在自己家门口!”
“那个女的,那个女的!还抱他!”陆景渊擦了擦鼻涕,“关键是,人家顾沉压根不躲,还拍拍背!”
“拍拍背!操——”陆景渊越说越气,眉毛都气的拧在一起。
陈思淼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又觉得结果在意料之中。
坐过去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直男哪有那么容易开窍的,你得慢慢来。”
“咱不是已经把他睡了吗?都全垒打了,爱情还会远吗?”
“开窍?你以为他是不开窍?他是个死蚌!怕自己开窍,所以主动死掉了!”
陆景渊哭得喘不过气,捂着胸口要心梗般道,“我真是瞎了眼,十年!整整十年!”
“小学那会他被人欺负,被人揍,我就不该理他,就应该让他被揍的又圆又扁。”
“他被人堵在巷子里,我就不应该帮他把人打跑,还被人抓了一脸血!没良心!”
陈思淼看着他愤愤难平,慷慨激昂地骂人。
都骂出了要打日本鬼子的气势,也不忍心打断他。
陆景渊话锋一转又道,“知道吗?我俩前半个月又睡了,我今天跟他说了,你知道他说什么?”
“说什么?”陈思淼可算是有机会插嘴了,问道。
“他说,我喝多了,对不起啊,下次不会了。”陆景渊骂了句操,“这是什么垃圾渣渣男语录?”
他越说越激动,抓起另一瓶酒又喝了一口。
又绕回了刚刚的话题,“我小时候就不该理他,就该让那些同学把他按在地上打,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打的他哭爹喊娘。”
“我干嘛要去做好人,干嘛非要跟他做朋友,现在好了,人家都把我睡了,还大言不惭说,拿我当兄弟。”
“我他妈像个傻子一样暗恋人家十年!”
“咱不理他了嗷~”陈思淼给他捋了捋被他抓乱翘起来的头发。
“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你说你酒吧里,什么优质男人没有,要他个没骨头的直男干嘛。”
酒劲慢慢上来,陆景渊脑子更晕了。
他躺在沙发上,肿着眼睛看着陈思淼,语气十分坚定道,“淼,你说得对,我明天就开始物色目标,本少爷这是gay吧,什么精品没有!”
“何必单恋他这棵臭直男树,我要找个温柔体贴的,会给我做饭的,伪直男都给我滚溜溜球去吧!”
陆景渊骂了一通哭了一通,语气已经渐渐缓和下来,看着没有刚刚那么气了,就是眼睛还红,双颊挂着两团红晕。
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陈思淼看着他又心疼又好笑,抽出一大把纸巾塞到他手里,“好好好,咱不喜欢他了,明天就找,我帮你一起物色,先把眼泪擦干净,你看看你哭的。”
“你怎么比我二叔家那个弟弟还爱哭!”陈思淼又补充。
陆景渊抓着一团纸乱擦,随后往他身上一丢,“你滚走!你拿我跟你弟比,你弟才三岁,你讽刺我是不是?”
意识到自己思绪跑偏,强行拉回,看着陈思淼又大喊道,“那我这十年,算什么啊——”
“算什么啊——十年,我有几个十年!”
“喂狗了喂狗了,你陆大善人就当喂狗了!”陈思淼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
在心里叹气,他这好兄弟凶的时候也是真凶。
打人有种不想要对方活着一样狠,矫情时候也是真矫情,软绵绵的没骨头一样。
这小孩子起来时候也是真小孩子,哭闹骂打,一样不落!
陆景渊鼓着腮对着窗外咬牙道,“臭狗,臭狗!顾臭狗,你滚吧!”
“哥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陆景渊对着洗手间镜子扯了扯领结,发胶固定的刘海翘出一簇呆毛。
怎么压都压不下去,像一只有脾气的小兽。
“靠。”
他对着镜子龇牙咧嘴,指尖狠狠压住那撮头发,“连头发都跟我唱反调,哥今天要泡仔,你能不能给点面子?”
隔间外传来陈思淼的声音。
催命似的,“祖宗!外面那位精英帅哥,都把威士忌喝出小冰山了,再不出场人家该一会该走了。”
今天一到酒吧,陆景渊就把自己要泡仔的想法告诉了孙然。
让孙然给他盯着点,有合适的告诉他,还刚巧有一个,精英帅哥,西装暴徒,每天周五都来,凌晨才会离开。
于是那位西装暴徒就变成了他今天的目标。
他深吸几口气,拽平西装下摆,让自己看起来精致帅气一点。
为了搭讪西装帅哥,他才穿成这样,不然平时他才不这么穿,紧紧绷绷别别扭扭,路都不会走。
门刚打开,陈思淼就推着他往那边走去,“赶紧的吧!少爷!”
陆景渊瞪他一眼,慢慢走向角落卡座,心跳快得不行,有点紧张,第一次干这种勾栏做派的事情,整个人都紧绷着。
男人正低头给手机打字,指尖在屏幕上敲得飞快。
深灰西装衬得他仪态笔挺,后颈凸起的骨节都透着禁欲气质,皮肤很白,确切来说是冷白皮。
陆景渊站在他跟前,轻咳一声,“帅哥一个人吗?”
好烂俗的开场白。
他在心里暗暗吐槽自己,厚着脸皮拿起桌上一杯没有人喝过的威士忌,“介意我陪你喝杯酒吗?”
说出来又想吐槽自己,他堂堂酒吧老板,钓帅哥还要蹭人家的酒。
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
男人抬眼,目光扫过他翘起的呆毛,嘴角几乎不可察觉地勾了勾。
随后提醒道,“小心脚下。”
声音像加了冰的威士忌,听起来冰凉又清爽。
陆景渊心里咯噔一下,这反应有点让他出乎预料。
他本来以为对方会冷冷说一个“滚”字,没想到确实素质很高。
不愧是西装暴徒!
他顺势坐在男人对面的圆凳上,指着闻勋面前的酒瓶:“我也喜欢喝这款威士忌,巧了。”
又指了指桌上放着的特拼果盘,“我也喜欢...”
话没说完,男人忽然凑过来,伸手用指尖轻轻按了按他的呆毛。
“这里翘了。”男人收回手,若无其事地喝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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