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傅司珩懒得跟他计较,将医疗箱顺手放在了茶几上,继续坐在两人中间。
“你真的跟傅司珩在一起了吗?”傅铮突然0帧起手,毫无征兆。
刚刚还在犹豫该怎么开口的陶稚愣了愣,又迅速回神:“对,是……”
傅铮:“……”
“我不信。”傅铮还是这套说辞。
他甚至还为陶稚找起了借口:“傅司珩威胁你的?”
陶稚:“……不是。”
“怎么可能!”傅铮瞬间就绷不住了:“我不相信你们在一起了,肯定是他威胁你的!”
相比于第一次撞见两人接吻,傅铮气到发狂,不自量力地和傅司珩在校门口就动起了手,这次,他明显冷静不少。
他没有动手,但手掌紧握成拳,用力到在颤抖。
眼眶也是赤红的,眼神里除了愤怒之外,流露出来的,更多的是惊慌。
傅铮甚至试图提醒陶稚:“你说过你是直男的。”
“我是说过……”陶稚抿了抿唇:“但是事情总会变嘛。”
“我当时是直男,但是现在不是了……”
“傅铮,我很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傅司珩打断陶稚的话。
他看向傅铮:“是我追的他,也是我掰弯的他。”
“他不用向你解释什么,但是他执意要来,就是想跟你说清楚而已。我们两情相悦,没有胁迫。”
傅司珩说话时的嗓音很淡,一字一句地告诉他的弟弟:“当时是你把他送到我的身边,你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不是你喜欢上他了,说一句计划中止,就可以全然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没有这么幼稚的事情,傅铮。”傅司珩难得跟他说这么长的话。
这次倒是有了耐心。
虽然也没有太多。
“我不想跟你说教,人这一生,总得为自己犯过的错买单,不管是你愚蠢送人的行为,还是被我停卡后,才意识到你需要钱财挽救自己喜欢的人。”
“这个时候才开始努力,你已经输了。”
“……”
“可是我至少有在努力。”腿上还绑着石膏,实在不利于傅铮的发挥。
换在平时,他已经和傅司珩动上手了。
可是现在。
傅铮深吸了一口气,压根不服傅司珩:“如果不是你……”
如果不是当时被激,产生要自力更生,让陶稚对他刮目相看的想法,他也会追陶稚的。
他也能追到陶稚的。
追到陶稚的一定是他。
明明他们住在同一间宿舍,近水楼台,朝夕相处。
近水楼台,朝夕相处。
怎么让他搞成了这样?
傅司珩不是爱说教的类型, 傅铮更不是爱听说教的类型。
原本以为这一长段的话说出来,傅铮会更加生气,发怒发疯,半点都听不进来。或者干脆不顾腿伤也要跟他打一架。
傅铮又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但结果并没有。
他没有生气, 也没有来之前预想的发疯, 只是安静地坐在单人沙发上, 愣愣地看着陶稚。
看了很久很久。
后来, 他也只问了陶稚一个问题。
是不是真的喜欢傅司珩, 有没有受他的胁迫。
陶稚认真地回答了他。
喜欢, 没有受胁迫。
之后傅铮就没有开口说话了。
他失魂落魄地坐着, 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样的行为实在太过反常,以至于陶稚都有点放心不下他,离开时, 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就被傅司珩掰着脸送出去。
再次听到傅铮的消息时, 已经是两个星期后了。
早上九点,傅司珩送陶稚去容槐那儿, 在车上顺口说了句:“我给傅铮换了宿舍, 傅铮说要转专业。”
“啊?”陶稚立马抬头:“转专业?好突然啊。”
“不突然。”傅司珩说:“他没有跟我说,昨天跟我我妈说, 我妈告诉我的, 应该是思考两个星期。”
陶稚眨眨眼, 觉得这个时间听起来挺郑重的,不像开玩笑, 语气都跟着严肃了不少:“那他想转什么专业?”
傅司珩:“金融。”
陶稚:“?”
陶稚:“……”
去学金融吗?
傅铮哎!
还是觉得好突然, 这根本不像傅铮会选择的专业……不是。
陶稚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脸色惊讶,错愕, 尴尬。
以及……
还有一丝恍然大悟。
“嗯?怎么了?”傅司珩看见了,问他。
“没、没什么。”不能确定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不然引起兄弟阋墙就不好了。
本来傅铮和傅司珩的关系就不好,他还是谨慎一点吧,先去找傅铮确认一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再来提醒傅司珩。
陶稚心里打定了主意,嘴里含含糊糊地敷衍道:“很意外。”
“是吗。”傅司珩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意外什么?”
“呃……”陶稚挠了挠脑袋。
傅司珩忽然笑了,自说自话地接上:“意外他突然转专业,还是意外他贼心不死,出了点不爽的事,就想争夺家产。”
不过这次除了争夺家产外,估计还有个夺走嫂子计划吧。
傅司珩想。
“你知道啊。”陶稚语气比刚刚还要惊讶。
傅司珩哼笑一声:“傅铮那二两脑子,蠢得路人皆知。”
“我要是不知道才有问题。”
陶稚:“……”
确实挺明显的。
就连他都发现了。
“那你没同意吧。”陶稚问。
傅司珩:“我当然同意了。”
陶稚:“……?”
同意了?
傅铮是想夺权篡位啊!
傅司珩真的好大的心,这也能同意,是真的没有一点危机感吗?
陶稚觉得他们兄弟俩都蛮奇怪的,心情复杂。
傅司珩却是没当一回事。
两人说话的时候,车子开到了地下停车场。
车子停稳后,傅司珩倾身过去,帮陶稚解开安全带。
“走吧,别放在心上。”傅司珩丝毫不在乎,摸摸陶稚的脑袋:“大概也就只有你相信傅铮真的成功。”
陶稚:“……”
陶稚今天拍的是内景,地点在容槐的店里。容槐昨天临时收拾出来了一个摄影棚
两人来到店门口的时候,容槐正在等他们,乍一下看见陶稚身边换了个人,微微怔住:“傅总?”
他和傅司珩见过一次,在卫煜的派对上。
对方不认识他,但容槐对这群人倒是了如指掌,一眼就能认出来。
傅司珩嗯了声,就当是回应了。
真是稀奇了,容槐想。
今天要拍的衣服,早在月初时他就拍给陶稚了,陶稚知道要拍什么,怎么会跟傅司珩一块儿来呢?
在他看来,陶稚是个很青涩很容易害羞的小男生。
没有专业模特那样放得开,他的羞耻点很低,穿女装裙子短了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上次那种清纯仙女风对他来说都有点束手束脚,今天这样的,他竟然会让傅司珩一起过来?
很意外。
容槐看陶稚的眼神不免都带上了钦佩。
陶稚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实际上,今天傅司珩跟过来,跟陶稚没什么关系。
是傅司珩自己想来,加上他昨天晚上是在傅司珩家里留宿……傅司珩说送他过来,很自然就跟着他来到了店里,陶稚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但现在赶傅司珩走,好像不太现实。
小兔子就是呆呆的。
现在才意识到不对劲。
陶稚抿了抿唇,目光往往大厅的沙发处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待会让傅司珩坐在外面,他会不会同意……
“对了。”容槐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我那间仓库你们还租吗?上次傅铮交了半年的租金,差不多月底到时间,我把傅铮拉黑了,联系不上他,你要是能联系的话,让他直接转到我支付宝吧。”
容槐也不想加他了。
“啊?”陶稚听到这话眨了眨眼,好奇地问道:“你和傅铮怎么了?”
容槐耸了下肩:“没什么,他脑残,我烦他,所以拉黑了。”
在陶稚的第一张照片以及视频出现在容槐朋友圈时,傅铮就打电话大骂了他一顿,容槐也丝毫不惯着他,直接挂断电话拉黑一条龙。
现在更是当着人哥哥的面,说他亲弟弟脑残。
根本就是无所畏惧。
“在商言商,虽然我们关系好,但租金我还是要收的。”容槐说:“最多给你打个八折。”
八折,5000*0.8,那也要4000,陶稚哪里租得起的。
他连忙摇头:“那我不租了。”
“什么租金。”傅司珩的声音跟着响起。
“就是这间房咯。”容槐说着,打开了旁边的房门。
很久没有进来过了,里面却依旧干净整洁,丁点儿灰尘都没有。
容槐说:“现在更衣室有人用,你在这里换衣服吧?换完衣服出来我帮你化妆,我们待会再说租金的事情。”
“好的。”陶稚点头。
容槐将衣服递给他,随即很快离开。陶稚进屋,傅司珩也跟着进屋。
……陶稚表情迟疑地看了他一眼。
傅司珩倒是十分坦荡。
他的目光扫了一眼屋内,很快认出来这里面都是他买的衣服,以及,在网聊的那段时间里,这里就是陶稚给他拍照的背景。
原来就是这里。
傅司珩脱鞋踩上了榻榻米,在打量的同时,顺口问了一句:“这里一个月租金多少?”
“5000。”陶稚告诉他:“上次傅铮交了半年的租金。”
顿了顿:“我不打算租了,好贵。打八折也要4000呢。”
几乎是他半个月的收入了。
陶稚不会续租的。
“好,那就不租了,把这些东西搬去我那儿。”
陶稚正犹豫怎么开口,没想到傅司珩主动说出来了。
“真的吗?”陶稚眼睛倏地亮了亮了下,看上去挺开心,连警惕傅司珩都忘了。
真的超级开心啊,傅司珩这一说话就是为他省下了每月4000块,陶稚真心向他表达感谢:“那就麻烦你啦,傅哥,真的很感谢。”
听到这话的傅司珩忍不住笑了。
明明这些东西都是他买的,本来他就有义务为陶稚保管,毕竟哪个宿舍放得下这么多的衣服,这不是给人添麻烦吗。
陶稚竟然还对他说谢谢。
这老实孩子,乖成什么样了。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的是,陶稚既然觉得这些东西麻烦,为什么不卖掉?
傅司珩当初给他买这些东西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的。
陶稚受傅铮的威胁,想必会很缺钱的。
这些衣服首饰什么的,他穿了拍照后卖掉,也能稍微缓解下他的经济压力。
至少这里的价格是远远超过20万的。
可陶稚竟然没卖,全部都收起来,放在容槐这儿了。
这样也行。
正好他带回去,以后能和陶稚慢慢地玩。
傅司珩漫不经心地想。
陶稚沉浸在喜悦中,没有意识到男人危险的想法。
他很开心地对傅司珩说:“我先去换衣服了。”
房间有专门用布帘隔出来的试衣间。
傅司珩嗯了声。
陶稚去换衣服,傅司珩在这个小房间里自己逛了起来。
挂在这里的大部分衣服,他都有印象。
当然,印象不是来源于他挑选衣服时见过的图片,而是出自于陶稚给他拍摄的照片。
比如第一次的,深蓝色的礼服裙。
鱼尾的裙摆,纤细的吊带挂在伶仃的肩膀处,链条从胸口穿过,坠在腰间。
陶稚的腰很细。
又白又细,蓝宝石与水珠饰品环绕,华丽复杂的裙摆让他看起来像个公主,宝蓝色的布料包裹着他的腰臀,显露出曲线。
那套裙子很显身材。
傅司珩印象很深刻。
脑海里回忆着曾经见过的画面,傅司珩的手指同时抚摸着衣服。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其他风格的衣服。
傅司珩一件件地看过去,陶稚也换好衣服出来了。
傅司珩眼角的余光扫到,目光很自然地望过去——
顿时凝滞,同时呼吸也有瞬间的屏息。
陶稚穿女装,傅司珩看过很多次。但大部分,都是那种日常的女装。
这样的风格,他是第一次见。
性感的小黑裙,设计冷硬却又不失华丽,腰间的绑着一条金色的链条,裸.露在外的手臂,黑色的皮革臂环上泛着泠泠的冷光,与雪白的手臂对比强烈。
这是那种陶稚从来不曾尝试过的酷辣风格。
傅司珩看见他后,目光先是扫了一遍全身,最后停留在胸口处。
不知道往里面塞了什么,胸口竟然有个很小的弧度。
陶稚以前扮小女生勾引他的时候,都没有特意塞过胸。
傅司珩其实以前没有这样的杏癖。
陶稚穿女装给他看的时候, 无论是拍照还是人在他的面前,傅司珩的注意力大多也都是集中在他白皙的皮肤,以及羞赧的动作和表情上。
他觉得陶稚这样很可爱。
忍着羞耻和他说话,还要注意裙子的模样, 害羞又漂亮, 所以注意力很自然地就被吸引了。
最多最多, 也就是目光在触及到胸口时, 傅司珩会有些许疑惑, 以及这么空荡荡的, 陶稚怎么也不知道垫点东西挡挡之类的。
除此之外, 便在没有什么过分的想法了。
甚至他可以说得上是在为陶稚着想。
傅司珩自认为还挺正派。
直到陶稚的寒假过完,傅司珩去机场接他的那天,在自家厨房的流理台上, 他故意欺负陶稚的时候, 用手掌拢出来了一小包。
细腻柔嫩的皮肤,他的掌心可以完全覆盖, 稍一用力, 就可以让小男生平坦的胸口微微鼓起。
忽然弧度不大,但只要一想到这是陶稚的男性身体, 傅司珩浑身的血液都好似要沸腾起来了。
明明以前对这种东西完全不感兴趣, 但自从那次过后, 他似乎就染上了这样的癖好,不能自拔。
拢出来的大小刚刚好, 傅司珩很喜欢, 包括昨天,他都有在这样做。
把陶稚胸前的海绵拿掉,就可以看见很清晰的抓痕和齿痕, 还有微微肿起来的皮肤——
“……干嘛这样看着我。”傅司珩的眼神好奇怪,灼热的视线好像被具体化了,将他整个笼罩,看得他浑身都有点发烫。
陶稚垂下眼,假装很忙地调整衣服:“你别这么看着我。”
“哦。”傅司珩回神,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没见你穿过这样的衣服。”
“我也是第一次。”陶稚老实回答。
这样短的裙子,真的是第一次。
细细的吊带,遮不住大腿的裙边。
因为领口特意用鳄鱼纹皮做出了胸衣的形状,所以他也要跟着垫胸口。不用太厚,有个弧度,能撑起来就行了。
陶稚上次拍摄的时候也戴,明明已经克服了塞这个东西带来的羞耻感,可现在在傅司珩的面前,他又开始觉得浑身不自在了。
果然,就不应该让傅司珩跟过来。
陶稚抿着唇,手指捻着裙边的一角,尴尬得要命。
“腰链没系好。”陶稚假装忙碌,傅司珩却是一眼就看出了他身上系错的地方,很自然地朝着陶稚走过去,重新解开后帮他系上。
系好后,他也没有松开,而是很自然的,用手指捻着陶稚的裙摆,问他:“这衣服是怎么穿的?”
离得近了,傅司珩才发现衣服的中间不是装饰,而是实打实的拉链。
从胸口开始垂直而下,冰凉的金属拉链可以一路开到裙尾。
如果就这样将拉链拉开,那和亲手剥开陶稚有什么区别?
傅司珩的目光忽然沉了沉。
他站直身体,手指捻着拉链把玩,低声问道:“这里吗?”
“……嗯,对。”傅司珩这个眼神,陶稚想要装看不懂都难。
太赤裸,太火热,太明显了。
要是换在以前,两个月前,他肯定是先觉得害怕,惊慌失措地在脑海里思考怎么阻止他。
现在不用。
现在陶稚镇定很多,不喜欢的事,直接说不喜欢,然后阻止他就好了。
大部分情况下,傅司珩会听他的。
所以陶稚抿着唇抬手,按住傅司珩。
纤细漂亮的手指按在宽阔粗大的手掌上,小麦色的皮肤与雪修长的手指,视觉差明显。
傅司珩低头看了眼,心脏处的躁动变得更加明显了,根本无法平息。
“这里不行,这是别人的地方。”陶稚硬着头皮提醒他:“被发现了很尴尬的。”
别人的地方,门也没锁,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
锁了也不行。
两人男人……不对,是一对情侣,同时待在一个房间里,还把门给锁上,他们在里面做什么,不要太明显了。
被发现了很丢人。
没被发现也很丢人。
傅司珩不置可否。
陶稚尝试着将他的手掌,从自己胸口的拉链处拿下来。
很顺利。
陶稚又轻手轻脚地将傅司珩放下去。
他两只手掌才能握住傅司珩的手,慢慢地垂放在他的身侧。
刚放好,听见傅司珩的声音。
“不一定。”
“啊?”陶稚呆呆地抬眼。
其实陶稚误会傅司珩了。
虽然他最近表现得确实有点禽兽以及开放,但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方,傅司珩不至于这么没分寸。
不过话虽如此,傅司珩觉得那个老板看上去挺聪明的。
哪怕他们待在这里一早上不出去,傅司珩觉得对方也不可能来问,更不会将疑惑展现在陶稚的面前,他只会当做不知道,不问不提不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傅司珩看人挺准。
对方是个什么类型的人,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这种念头只在他脑海里存留了一瞬便消失了。
陶稚和那个老板以及摄影师都是朋友。
傅司珩自己无所谓丢脸,但陶稚不行,以后还要来往的。
“臂环扣得太紧了,不勒吗。”傅司珩转移话题。
“嗯,好像是有点。”听到他的话,陶稚侧头看向自己的手臂,发现都勒得有点红了:“我待会找容槐帮我调整下。”
陶稚手臂上戴的臂环是皮革质地的。
纯黑色+金属爱心搭扣,陶稚第一次戴这样的佩饰,又是在手臂上,只能单手操作,控制不好松紧也在情理之中。
他手臂上的肉不多,但因为扣得太紧了,还难得地挤出了肉感。
“找他干什么,我又不是死的。”傅司珩语气酸死了,连这也要吃醋,简直是醋转世。
他解开松紧扣,帮陶稚调整到适合他的位置:“好了。”
做完,傅司珩忽然朝陶稚靠近了些,在他的耳垂处印下一吻。
陶稚怔住。
很轻柔且一触即分的吻,按理来说,陶稚不会有什么感觉才对。
可是经过这两个星期,和傅司珩的单独相处……过多,以前未经人事,天真单纯的小男生,现在除了最后一步外,几乎把各种姿势以及奇怪的play都玩了个遍。
傅司珩能碰的几乎,几乎全部都已经试过了。
最过分的一次,是他用手指……
就是昨天。
但依旧没有做到最后。
陶稚舒服了之后,傅司珩不过去拿了下套,一转头,陶稚睡着了。
傅司珩被气笑了,但没有吵醒他。
到了这一步,傅司珩没什么着不着急的,慢慢享用,慢慢的,一点一点地吃下去,这种体验似乎更好。
不过对陶稚来说就有点折磨了。
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没有被舔过,碰过,亲过。以至于现在傅司珩稍微靠他近了点,陶稚就忍不住双腿发软,再回想起他的身躯覆盖上来时,那滚烫火热,又强壮有力的身体触感……
光是想想就……
根本没有办法直视他。
陶稚颤抖着眼睫,身体僵硬地躲开。
他真的是……有点条件反射了。
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不是说大学生才是体力最好的人群吗?他这个年纪正是蓬勃朝气的时候,怎么会被傅司珩弄成这样呢?
想不明白。
陶稚眼眸动了动。
“还出去吗?”傅司珩问。
“嗯……马上。”陶稚回神了,忽然想到一件事,抓住了傅司珩的手臂:“等等,我有事想跟你说。”
傅司珩:“嗯?”
“待会儿你别去摄影棚好不好?”陶稚软言软语地跟傅司珩商量:“我本来就放不开,你去了,我更加放不开,我不想耽误别人的工作,早点拍完,大家都能下班。”
“哦。”傅司珩懂了。
他现在也很想让陶稚早点收工回来。
毕竟下午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好。”连逗他都没有,傅司珩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拍摄进行得很顺利。早上两个小时结束,中午在商场吃了顿午饭后,又补拍了一个小时,差不多两点结束了工作。
容槐对陶稚今天的表现很满意。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还很拘谨,但摄像头对准了他后,他很快就找到了上次的感觉和状态。现在这工作是做得越来越熟练了,容槐特别高兴,卸妆时一个劲地夸他。
听得陶稚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从夸奖中插缝和容槐说话:“那待会儿我就把我的那些东西都搬走了?”
“好啊,不过这么多东西,你们不太好搬吧?”容槐说着,冲身后喊了两个名字:“待会你们帮帮小稚。”
“!”陶稚很惊讶,连忙道谢:“容槐哥,谢谢你。”
“小事,小事。”容槐笑着说:“刚好今天店里不怎么忙。”
卸完妆后,搬衣服又花了快一个小时。
东西太多了,一辆车都装不下,傅司珩打电话让助理喊人来帮忙,声势浩大地跟要搬店铺似的。
陶稚也在忙碌。
他将贵重的饰品收拾到首饰盒里,自己亲自搬了下去,放在傅司珩车子的后座。
然后发现一件熟悉的衣服。
陶稚愣了愣。
他敞开着车门,膝盖抵在真皮座椅上,手上拿着那件黑色的小裙子。
那是他一个小时前刚穿过的衣服……
不是还给容槐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陶稚表情有些茫然,他转头,看着站在车子外面的傅司珩,犹豫地开口:“傅哥,你拿错衣服了,这件是容槐的样品,不是我的。”
“是不是拿错了?我还回去……”
“没拿错,现在不是了。”
傅司珩语气平静地告诉陶稚:“我已经买下来了。”
陶稚:“?”
“啊……”陶稚呆住。
听到傅司珩的话,陶稚脑海里瞬间涌出一大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