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修仙游戏后与男主相追相杀by云叹生

作者:云叹生  录入:09-22

当初叶行舟被魔尊操纵身体时,鬼市的双坟其一,姑娘透过他对着魔尊说了一句话。
‘如果得不到善,那就以恶制恶。’
从麻木游荡的亡灵,变成杀戮失智的怨灵,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么魔尊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是在帮怨灵还是在达成自己的目的?
这局是其二。
风雨来呢?
风雨来设的局又是什么?
为什么他设在风雨来身上的灵魂契约会感知不到此人的位置?
叶行舟深呼一口气。
想得太多脑子要浆糊了,眼下还寸步难行。
现在能做的,木蝴蝶一事最简。
叶行舟掏出几个麻袋。
灵力运转中,风卷木蝴蝶起,一片一片,宛若命尽凋零。
麻袋很快就装满了。
叶行舟又掏出新的麻袋继续装。
走到哪装到哪。
白日统一收集,夜晚一一开搓,完全合理分配。
唯一不便的,大抵就是昏迷的柳归岸,需要时时扛着走。
“我去前面看看。”梅忧出声。
“一起行动吧。”
分开行动始终有隐患。
“叶道友,你忘了我有平安。”
梅忧挥挥手,红衣摇曳,“莫担心,我很快就过来汇合。”
叶行舟只得收集木蝴蝶的同时,往路边做上标记。
标记很简单,就是沾点墨汁四处画火柴人。
太阳一晒,墨汁很快就干了。
火柴人还很有辨识度。
各种姿势,耍刀的挥剑的,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火柴人在隐晦提醒方向。
叶行舟还偷摸塞了点私货。
臭脸孟枳,呆萌可爱任妄烛,温和又不失力量的向修远,再掺上暴躁的玄长老和温柔却拔树的岳浅……
太多太多。
全是火柴人。
江客扛着柳归岸,一路跟随。
看到满地火柴人一时无言。
这标记也就叶行舟的脑子能想的出来。
谁看了不说一句独特。
江客有些不舒服地扯了一下衣襟。
凸点是藏住了,但缚束胸膛的纱布磨得皮肤火辣辣的疼。
那里的皮肤太敏感了。
自叶行舟昨夜无意碰到后,那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到现在都还未全部消失。
江客又扯了一下衣襟,手还来不及落下,叶行舟的目光就先看了过来。
迎着日头,黑色的瞳仁点缀晶莹琥珀,就那么注视着他。
比那日风雪相见,捧着红薯给他时。
更甚好看。
江客动作慢了下来。
叶行舟嘿嘿一笑,落笔于墙面,画下一个火柴人。
“江师兄,你看。”

但自从昨夜被撞了那么几下,今儿看见叶行舟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叶行舟挑眉,眼睛盯着江客的脸。
那张脸是很正气的长相,剑眉星目很是阳刚可靠,往那一站就是安全感。
“实话也不让说吗?”叶行舟说出这句话。
江客哑声,“你可以关注别的。”
叶行舟哦一声,“江师兄,你衣领子歪了。”
江客剃去那丝不自在,整理衣襟。
衣料摩擦,总是有些疼。
在叶行舟没注意到的角落,江客又取出一颗修复丹吃下。
江客想起昨夜梅忧的提醒。
吃美颜丹可以永绝后患。
江客暗暗摇头。
算了,也只是偶尔情况。
叶行舟抬头看了眼日头。
从出地窖到现在,明明才一个半时辰,就已经日中偏西了。
白日时间越来越短。
按照这个流逝,不超三日,白日就会被黑夜彻底取代。
他不确定第二声铃响是什么时候,也不确定白日是否会像他估量那般缩短。
要是突然黑夜,方荣就危险了。
叶行舟思量一番。
“江师兄。”
“同我去一趟井边,关方荣的那口井。”
如果它们真是不灭。
那么叶行舟用血是否能暂时压制不灭,再趁着这个空隙,引出方荣的魂魄。
柳归岸的爪子又开始无意识摩挲叶行舟腰腹,叶行舟一掌拍开,而后双手一举。
柳归岸一下就举到了头顶,成了人形遮阳伞。
能晒着太阳养伤,叶行舟还十分贴心照顾人伤口将人平行移动,柳归岸可就偷着乐吧。
叶行舟脚步加快。
破旧的土墙后,一个人身影半露出来。
他眉眼深邃,注视着刚离开的人。
瞧瞧瞧瞧。
他只是一个不小心进了北奠城,又一个不小心遇上叶行舟。
本来想绕开走的,奈何不小心踩到糯米黏脚了。
原地挣扎这会,他没想到会听到鸟窝头一番不要脸的言论。
江师兄好看就行了~
左护法笑了,无语笑了,边笑边翻白眼。
江师兄好看就行了~
走哪那张嘴都管不住,对谁都爱撩拨一下。
好样的鸟窝头。
对谁都好,对谁都夸。
对他这朵魔宫小俏花,叶行舟跟哑巴了似的。
连句好看都不夸。
好样的,叶行舟真是好样的。
用得着他的时候就说天下第一好,用不着他了擦擦屁股就走人。
合着他就不入眼呗。
“叶景和,你够心狠。”
左护法骂骂咧咧。
本来想提示点信息的心瞬间消失。
这会也不糯米黏脚了,他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走就走,死眼睛非得到处瞟。
这一瞟,就瞅见犄角旮旯那藏着个火柴人。
火柴人就算了。
居然还是个头顶两座山,有一条黑鱼尾的火柴人。
谁啊,这谁啊这是。
画山不代表夸他像山一样宏伟么。
画鱼尾不就是馋他么。
左护法哼一声,阴郁一扫而空,狂压嘴角。
瞧瞧瞧瞧!
他就知道!
叶行舟准馋他鱼尾!
他都说了,他是个传统魔修,叶行舟非得站那使劲引诱他犯错。
这会连鱼尾都暗示上了!
不单想在陆地上打野战,还想去水里玩泡泡浴。
叶行舟吃得下吗就敢暗示那么多!
叶行舟画鱼尾不就是让他故意看到,好引诱他犯错。
好好好。
这心思,他都不想说。
左护法挠挠沟子,又抓抓手臂,跟跳蚤爬似的。
最后,他掏出留影石录下那个火柴人。
他要录下好找叶行舟算账。
左护法压唇,低头看了眼留影石影像。
真是的。
要不是叶行舟藏了方向标记,他准把这块砖抠出来摆叶行舟眼前算账。
叶行舟能画左护法原因很简单。
路过那时,土砖旁的树杈弯得厉害,老远一看就像个M。
哟,是左护法的本命树。
那必须得来一个。
叶行舟抬起笔,刷刷在火柴人头顶画了个M。
左护法把其认成两座山,完全吃了没文化的亏。
左护法用留影石录像这会,叶行舟已经到井边了。
他设的结界还在,没有人闯入这来。
叶行舟走到井边。
井里传出的声没有昨日的癫狂,已经绝望到嘶哑了。
反反复复重复着那几句话。
“结界不能破!”
“结界不能破!”
即便嘶哑破音,也要嘶吼出声。
出自肺腑,字字泣血绝望。
“江师兄,你先照看一下柳归岸。”
叶行舟将举在头顶的人放了下来,江客将人扶到安全地带。
叶行舟趴在井边,仔细研究封口的结界。
这层结界很薄。
只要稍微用点灵力就能戳破。
偏生也就是这层结界挡住了井底的东西。
叶行舟嗅了一下。
他没有从井里闻到独属于不灭的腥臭气,又或者不灭成人后那股独特的异香。
“师兄,你说我要是再设一个结界,在捅破原来结界的时候把方荣捞出来能成功吗?”
江客摇头客观道,“若是井底的东西认气息,你的结界便是无用的。”
“也对。”
叶行舟思索片刻,“我还是先用血试试吧。”
话音刚落叶行舟取出了匕首。
井底一双眼睛,布满红血丝。
他双眼看着那把匕首,几乎要流出血泪。
“叶行舟!”
“这是圈套!!!”
“不要把血滴进来!”
“它要和你交换命格啊!!!”
磨破的指尖抠着布满青苔的井边试图攀上去,不过两步,又重重摔下来。
方荣倒在地上,抱头痛哭。
“啊啊啊啊!!!”
“为什么啊!”
“为什么!”
井口井绳上,一个怨灵的脑袋悬挂在那。
方荣嘶吼出来的声音,到了怨灵那里被拦截。
怨灵嘻嘻一声笑,模仿着方荣的语调,转变成了重复的话语。
“结界不能破!”
“结界不能破!”
方荣双目绝望。
要亡了。
这里,要亡了……
方荣呕出一口黑血。
却见,那把匕首调转方向,毫不犹豫捅破了结界。

先前的猜测,怎么都有点矛盾。
行事风格是符合右护法,但是如果这里关的是不灭,设局的人是右护法,时间就冲撞上了。
右护法在衍天宗就被封印了,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北奠套方荣。
叶行舟相信江客办事的可靠性。
让叶行舟起疑心和心神不定的,是风雨来。
从出了鬼市开始。
风雨来就隐匿气息踪迹。
把自己摘脱得太干净了。
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变过。
风雨来馋叶行舟的身体。
百年前初见,就引诱着叶行舟想要交换命格。
百年后没了记忆,还在靠近这副躯体。
加以一身通天本事,他不信百年前的风雨来没有为了这个命格而布局。
风雨来是死了,是失忆了没错。
但是,满嘴假话是从来没有变过。
在鬼市被叶行舟杀了那么多次,杀到痛哭流涕求饶,嘴里都没有一句真话,甚至还有心眼的避开重点。
看似没有骨气又蠢,实则心眼子一万个。
演到连自己都骗过去,才是最高境界。
让叶行舟彻底决定改变主意的是气味。
他对气味很敏感。
但在井口,他一点不灭的气息都没嗅到。
那层结界很薄,不至于达到拦截气味的程度。
所以,他推出这是个坑。
运用习惯性思维设局。
在如此危险的境地,关住方荣魂魄的,却只是个一捅就破的结界。
大部分人不会去戳破结界,这摆明了像个陷阱。
问题只会越想越复杂化,抛弃最简单的答案,进行各种猜忌推理。
这就是叶行舟一开始的心理。
错误避免不了,但在犯错之前找到了正确答案,试错推理的过程就是积累经验。
指的是怨灵。
关在鬼市,由双坟看守以恶制恶的一群怨灵。
叶行舟匕首尖一转,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直接扎穿了结界。
结界戳破的瞬间。
魂灯光骤然一亮。
赌对了!
不及喜悦,一颗头颅扑面飞来。
裂到耳后根的大嘴张着,口中还在模仿方荣的声音,“结界不能破!”
说着,怨灵冲着魂灯吞去。
怨灵想弄灭魂灯,让方荣魂散。
叶行舟眼疾手快,拽住冗长凌乱的发丝,拧着头发狂甩。
江客默默收起剑,从叶行舟手里接过魂灯。
制裁怨灵什么的,叶行舟比他更专业。
他负责引魂就好了。
叶行舟把甩晕的头颅往地下一砸,抬脚就跺。
跟打蟑螂似的。
“偷袭?攻击?还想灭魂灯?去你的吧!”
“还敢模仿声音,你真该死啊。”
每说一句,伴随三脚踹。
怨灵大张的嘴直接被灼烧成了两半。
裂成两半也不是放过的理由。
叶行舟一脚跺一半,给人从怨灵跺成了渣。
渣渣与泥土混合,灼烧的白烟阵阵飘起,压根看不出来怨灵头模样。
叶行舟拍拍手,掐诀清理干净鞋子。
“江师兄,怎么样?”
魂灯烛火安稳。
江客道,“再晚一天,方荣的魂就散了。”
还好,最后一刻赶上。
“你是怎么觉察不对的?”
“气味,这里没有不灭的气味。”
叶行舟先说了这一点,随后继续。
“还有江师兄你告诉过我,右护法被封印了。”
“如果真是他设的局,时间就会冲撞。”
右护法和不灭是同类,就是最好的证明。
气味,是藏不住的。
无论是腥臭还是异香。
没有气味这点,就是最明显的破绽。
江客后知后觉。
他看着叶行舟的目光复杂中又有欣赏。
“你适合在执法堂。”
脑子转的快,手段耍得开。
比起一贯古板血腥的审讯流程,江客相信,叶行舟端出一盆灵兽粪抹人身上会更具威慑力。
不敢恭维。
叶行舟听见江客隐含夸赞的话,挑起眉头。
江客这是挖人啊。
“江师兄抬举了。”
去执法堂,沙长老那老登不得被他气得早入土。
江客没说什么,只是将魂灯给了叶行舟。
“方荣魂散得厉害,最好快些送回本体。”
就在此话落,叶行舟手里的魂灯,忽而跳跃起一抹幽光。
方荣如风破的声音,微弱响起。
“快跑。”
两个毫无头绪的字节说完,方荣便没了动静。
叶行舟挠挠头,“方荣,你好歹多说点啊。”
跑,怎么跑?
从哪跑?又跑往哪去?
这话只说两字,要如何理解。
衍天宗的人还没有找到,难道要丢下所有人跑吗?
北奠城的妖兽,北奠城的真相也毫无头绪。
那股烦躁如黏虫,一点一点攀附上心头。
眼前景象,有几分晃眼。
叶行舟甩了甩脑袋。
“井里,还有东西吗?”
他忽然毫无征兆说出这句话。
“我去看看。”
江客上前两步,从叶行舟身侧路过,他微微倾斜着身体,目光朝井下看去。
毫无防备的将后背交出来。
把人推进去。
推进井里。
会脑袋开花吗?
想看,血花。
模糊不清的眼前。
忽而被血雾弥漫。
血雾散开后,是江客摔死在井底的模样。
骨骼错位,手脚在狭小的空间,呈现扭曲的弧度。
那双眼,临死前不可置信而睁大的眼,是那么好看。
“把他推下去吧。”
“推下去。”
如鬼魅低吟的,含着温柔诱哄的声音,在脑中绽开。
一只蜈蚣,从井沿爬过。
叶行舟的手。
缓缓抬起。
他盯着那后背,双手无声靠近。
双手蓄力,就要推人时。
先闻虎啸之声。
叶行舟骤然清醒。
江客转过身看向声源。
然双手已经伸了出去,即便叶行舟及时收力,还是落在了江客胸膛。
力道不轻不重,但对胸膛格外敏感的江客来说,是绝杀!
那一刻。
酥麻的异样胜于疼痛,在头皮炸开。
江客瞳仁一颤,失控后退半步,身体惯性差点掉入井口。
叶行舟拽着人衣领子,将人扯了回来。
江客被这力道一甩,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如急雨。
他拽着衣襟。
裹紧胸膛的纱布,勒得他喘不上气。

满山猴子,属叶行舟脸最红。
连扇自己都不带犹豫,日后扇背叛的人,又怎么会留情?听懂掌声。
啪啪又两声清响。
脸红手红的。
叶行舟使劲揉着眼睛,堪堪缓过神。
“有鬼!”
“风雨来那死玩意在蛊惑我。”
“刚才他引诱我推江师兄你下去!”
叶行舟来回走,自顾自说着。
“还好,还好平安叫了。”
虎乃阳刚之物,虎啸亦是,风雨来那阴湿鬼每一次的蛊惑都会被打断。
叶行舟也能从迷惑中及时清醒。
叶行舟环顾四周,虎啸先到,人还未到。
再一低头,嚯,这才看到地上还有个人。
同样的喘息交织。
叶行舟拍拍胸脯,忙将人扶起来。
“江师兄,你可有哪受伤?”
“下次我突然说什么又或者让你去做什么,你千万不要答应,给我一巴掌就行。”
叶行舟数豆子似的,一股脑说出一堆。
江客盯着叶行舟的手。
看到这双手。
胸膛的异样感又在变强。
胸膛紧得难受。
江客拽了一下衣襟,不着痕迹离叶行舟远了半步。
凭着肌肉记忆,江客从储物袋一股脑掏出三颗修复丹咽下肚。
叶行舟一愣,“诶?江师兄你受伤了?”
“他没受伤。”
梅忧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
白虎步步踏风。
叶行舟还看到了白虎背上一人。
“师兄!”
一声喜悦破空。
任妄烛双眼一亮,翻下虎背朝着叶行舟奔来。
几日的狼狈躲藏,稀薄灵力的支撑存活,已是极限。
身上的脏污,面颊的灰尘,整个人灰扑扑的。
在冲向叶行舟的那一瞬,风吹走了脏污。
迎着风跑来的少年,那双眼睛,是那般明亮。
“师兄,我这几天一直在找你。”
任妄烛扑进叶行舟怀里,脑袋直蹭颈间,声音夹带浓浓的委屈。
这黏糊劲让梅忧都没眼看,她对叶行舟道,“我在城主府找到的他。”
找到的情形,梅忧就不同叶行舟细讲了。
谁家好人躲在树杈上,身上还绑一大堆树枝藏匿。
梅忧刚发现人的时候,差点给任妄烛吓得撅过去了。
要问怎么发现的。
一大张虎脸怼脸放大,谁不逃谁是好汉。
任妄烛嗷一声,跟只猴似的,从树杈上滑下去,撒腿就狂跑。
给平安都整无语了。
任妄烛这逃命样,和叶行舟第一次见到老虎时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一个抡腿跑,一个荡树藤。
跑就跑了,任妄烛还是个实心眼。
看到梅忧搁那呆站,以为人被吓傻了,也不管认不认识,扛起人就跑。
说他仗义吧,他跑路第一快,说他不仗义吧,偏生还知道扛着人跑。
他扛着梅忧在前面跑出三百步,平安两步虎跃,叼起任妄烛衣领将人甩在了背上。
真是的。
它和其他老虎不一样,它是灵兽,也是绅士虎,契主需要时,还可以是银渐层猫猫。
奈何人们总对它的外形带有偏见。
就不能对一只可爱的大猫好一点吗?
在梅忧语调平静的解释下,任妄烛才知道这只灵兽是枪灵。
梅忧脚尖一转,蹲坐在昏迷的柳归岸身边。
任妄烛那会扛着她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身牛劲。
梅忧低头,正抠着指甲呢,一瓶丹药出现在眼前。
“换。”
江客言简意赅。
呼吸还有些不稳。
梅忧啧了一声。
早说了不听,看来是又被肘击咪咪了。
她没说什么,从储物袋里取出一瓶美颜丹。
“送你了。”
反正这美颜丹也是她去拍卖行买功法的时候多余送的。
江客还是将手里那瓶修复丹放在梅忧脚边。
两人的对话算段没头没尾的小插曲。
叶行舟疑惑,“任师弟,那日发生了什么?宗门的人怎么会不见了?”
任妄烛缓缓从叶行舟怀里退出来,“是漩涡。”
“一个超级超级超级大的蓝色漩涡,出现在宗门底下。”
“蓝色漩涡,在吸人。”
“它把宗门里的人都吸进去了。”
“我睁开眼睛就到了这里。”
任妄烛从衣袖的护腕里,掏出揉得皱巴巴的纸条。
“我照着纸条说的,在城主府躲了好几天。”
叶行舟眉心一动,“你躲在井底,昨夜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城主府那口井应是任妄烛的藏身地。
柳归岸昨夜差点就进了城主府那口井里。
任妄烛却摇头,“井口有好几个怨灵头,它们一直在说话引诱我出去,还朝我吐舌头,我一直都捂着耳朵……”
叶行舟摸了摸任妄烛脑袋。
自从上回中了右护法圈套怀疑任妄烛开始,任妄烛虽然没有怪他,但叶行舟总有几分愧疚。
“莫怕。”
任妄烛嗯了一声。
叶行舟继续问,“一直都在躲着,没有出去找人吗?”
“出去找了,我白日去找孟枳和向师兄,但没有发现他们,连其它人也找不见。”
一个人面对鬼怪的圈子,寻不到熟悉的伙伴,摸索着往城外走,地上还会冒出鬼手抓人脚。
这种情况下,任妄烛极度缺乏安全感,所以躲藏的时间比较多。
听完任妄烛的讲述,叶行舟现在脑子里疑问装得有点多。
为什么衍天宗其它人变成了木蝴蝶。
而任妄烛,和江客却还能在北奠城中保持原有形态。
叶行舟挠了挠头。
系统让他带水灵根的人进北奠城,是因为水灵根克制吗?
所以任妄烛才没有和别人一样,那是不是也就代表衍天宗其他水灵根的弟子也不会消失?
说不通。
江客是土灵根,而他也没有被封印在木蝴蝶里。
这就矛盾了。
叶行舟一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师兄,你那日不告而别就是来这吗?”任妄烛问。
叶行舟摸摸鼻子。
任妄烛这么一说,倒显得那日叶行舟留下的离别信格外肉麻了。
叶行舟一时没回答上来,任妄烛却将脑袋埋在了叶行舟肩头。
“师兄,你一个人面对这些,一定很害怕吧。”他声音闷闷的。
任妄烛才几天都受不了,叶行舟离开了那么久,怎么能不让人心疼。
叶行舟摆手,“不怕,一脚跺一个怨灵。”
烤肉似的,滋滋冒烟。

任妄烛的安慰在听到叶行舟回答的那一刻卡壳了。
他眨巴着眼睛,缓缓抬起脑袋,“师兄,你好厉害。”
厉害吧,叶行舟也觉得自个厉害。
叶行舟摸摸任妄烛脑袋,跟撸一只大猫猫似的。
“之前的事,我……”
叶行舟起了个开头,正要为之前误会怀疑任妄烛的事而道歉。
任妄烛却先一步打断了叶行舟。
“师兄,都过去了。”
“执法堂抓我走肯定是因为我有被怀疑的地方,我不在意,只要师兄无事便好。”
在场的江客垂下眼眸。
属于贴脸开大了。
任妄烛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说完还对江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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