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修仙游戏后与男主相追相杀by云叹生

作者:云叹生  录入:09-22

似要将人拖入地下。
成为其中一员。
悬在半空往前,同样有透明的屏障挡路。
叶行舟从储物袋中取出伞撑开。
两人相持一伞。
墨发卷散。
无视鬼手,稳步走往城外。
探出的鬼手,一次比一次猛烈。
灼烧的声音刺啦刺啦,跟烤肉似的。
看见城门之时,地面已经冒出了亡灵脑袋。
随之而来的是墙面、树上石块……
四周各处,都在探出脑袋。
那些脑袋,那些头颅。
有的面目全非,有的还算完整。
每一张脸,皮肤都泛着灰青,目光空洞,张着嘴无意识吞咬。
江客脚步一顿。
他的视线,定格在一棵枯树杈上。
那里,有一个新冒出的头颅。
满面皱纹,面十分善,还能看出生前是个慈祥的老头。
奈何,大张的嘴硬生生破了这份慈祥。
江客怔了一瞬。
他无意识张嘴。
却迟迟喊不出那声。
这个亡灵。
是阿公。
有太久太久,没有见到这张脸了。
从逃出北奠城开始。
阿公从未入过他的梦。
从换牙的孩子,到如今成人。
那段创伤,压抑着。
他快要忘记阿公时。
又再次见到了幼时最熟悉的面庞。
江客发愣,目光定格。
张嘴的头颅,嘴皮牙齿突然加速碰撞。
上下牙齿咔嗒撞的声音格外刺耳。
刺耳声过后,那一张张嘴发出了声音。
“留下来吧。”
无数个头颅。
各种声线混杂。
他们空洞的眼眶盯着两人。
一人一声。
一人一句。
都在说。
留下来吧。
连阿公也在说。
留下来吧。
留下来吧。
耳朵充斥了这四个字。
那一张张面孔,有熟悉有陌生。
生前都是北奠城人。

老人头的面目,慈和了很多。
那双空洞的瞳逐渐被慈祥取代,他的手从树杈上垂落,似乎想摸一摸江客的脑袋。
叶行舟皱起眉头,将伞面偏移了些。
这老怪物,哈喇子都快淌地上了。
叶行舟侧眸扫了眼江客,江客眼里是深深的眷念。
是念,也是清明。
这颗人头应是江客的亲人。
江客能把握个度,叶行舟就没有再出声,要是有危险,他扬伞挡住就好了。
江客清楚眼前人不是活人。
也清楚慈祥只是迷眼幻象。
他只是。
想再看一看这张脸。
那只皱纹纵横的手,缓缓垂落。
离头顶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事实上树杈很高,手是碰不到头顶的。
距离头皮只剩三寸时。
江客垂下眼皮,长久未眨眼眼睛有些酸涩。
他提起手腕时,指尖扶了一下伞柄。
那只落下的手瞬间灼烧焦黑。
怪物惨叫一声,慈祥刹那间消散。
头颅的嘴裂开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口水分泌不停淌出黏液。
黏液跟水晶吊坠似的,长长几条耷拉下来。
江客抬脚,“走。”
“不!你不能走!!!”
头颅嘶吼着,挣扎着想要拔出树杈来。
“我是阿公啊!”
“我还活着!阿公还活着!”
“不能出城!”
“你出城我会死的!”
怪物嘶吼声越来越尖锐。
江客神色淡然,脚步自若。
唯指尖细细发颤,出卖了他的情绪。
叶行舟问,“你还好吗?”
“我没事。”
他只是,心泛疼。
北奠城的人生前被杀,死后又成了亡灵。
亡灵与怨灵切换,毫无半分神志。
人不人,鬼不鬼。
连渡化进轮回都没有机会。
为何,北奠城之人,死后还不得安宁?
难道出生在北钿,就是为了将钿成奠吗?
江客声线很沉。
“还有伞吗?”
“有。”
“借我一用。”
江客接过叶行舟的伞,回过眸子,坚定了不少。
若是死后也要这般痛苦。
那他宁愿,亲手杀了阿公。
伞不及出。
虎啸灭生。
顷刻之间,地面的头颅湮灭。
道道刺耳交杂的声音消失。
四下,只有沉重的脚掌落地声。
风扑面。
白虎现。
黑纹白面,虎瞳如炬,体态雄伟,以压迫的姿态踏入这片无人地。
白虎背上,骑坐一红衣人,手持红缨长枪。
眉英挺,唇红艳,簪挽发。
有梅忧的影子,有梅玄英的影子。
是……生命鲜活的护城神。
素锦围巾系颈,围巾一头与发丝交缠,随风翻飞。
白虎走一步,威压荡一圈。
上古神器,能灭怨灵。
叶行舟面露惊讶。
“梅忧?”
梅忧未预料到能在这遇上叶行舟,她很是意外。
“你没死?”
瞧这,一开口问的就是生死。
叶行舟摇头,“好着呢。”
实在不是梅忧不礼貌。
而是此地是亡灵地,三年前叶行舟还出事死了。
突然见到叶行舟,她还以为……
感知到活人气息,梅忧才翻身下虎背,见到撑伞的二人,她启唇。
“叶道友,你们可是要出城?”
梅忧未叙旧,开口直奔主题。
“平安已经开路,出城之路顺遂。”
叶行舟却摇头,“衍天宗的人不见了,我们要找人。”
梅忧一时没听明白,“有多少人不见了?”
“全部。”
“……”
换平时她只会以为叶行舟胡咧咧,但现在叶行舟没有半分说笑态度。
北奠就这么大点,衍天宗近万人的数量,怎么可能看不见人?
如此惊人的信息量,按理来说衍天宗空了当会有人发现。
梅忧只觉奇怪,“我一路走来,并未有听见衍天宗人失踪的消息。”
叶行舟无奈苦笑。
能做到转移近万人,要掩藏一个失踪消息不就更简单么。
“不说这了,梅道友你怎会来到北奠?”
“我无意路过,在城外看到一堆尸体。”
梅忧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是玄灵宗的弟子,看样子是来历练的。”
“他们死在北奠城外,我便进城来看看。”
梅忧一路游历而来,越靠近北奠,听到了传言就越多。
耳熟能详。
这座死城,有怨灵有亡灵。
终不见日,百年无人敢靠近。
无人靠近该荒草丛生才对,梅忧这一路来看到的却是被开辟出来的大道。
有人活动的痕迹。
还有血腥的气味。
再往里些,看到了就是惨死的玄灵宗弟子。
梅忧猜测是怨灵作恶,才有了进城一探。
这一进来,看到的就是地面密密麻麻冒出无数人头。
白虎一声虎啸,灭灵开道。
再往里走几步,见到的便是叶行舟与一位同门。
叶行舟问,“梅道友,你可看到燕禾的令牌?”
“未。”梅忧摇头,“他们身上的令牌我都翻了一遍,没有燕禾。”
那燕禾去了哪?
难道还困在北奠城中?
叶行舟一个头两个大。
北奠城的妖兽和阵法还没寻到踪迹,就先闹出了一档子事。
寻到方荣,却救不了人。
衍天宗的人还莫名消失了。
叶行舟抬眸看了眼天色。
太阳,快下山了。
“梅道友,你快些出城吧,这夜里不安全。”
梅忧英眉一挑,“叶道友。”
“我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人。”
“当初你帮了我,现在衍天宗有难,我自是不会袖手旁观。”
梅忧生性向来爽快。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恩不会忘,仇不会散。
西城的恩情她一直记着。

当初叶行舟死时,她是惋惜的。
没想到,这么一个平常不着调办起事来又靠谱的人,突然就死了。
她从西城到南木国,伴孟枳送了一程。
三年,她四处游历。
或是人情冷暖,或是解决为祸百姓的妖物,修为心境都得到了提升。
当然这期间也有宗门邀请她加入。
就像当初岳浅挽留那般,梅忧一样拒绝了。
前半生为复仇,后半生梅忧只想自在。
她喜欢无拘无束的日子。
梅,该去见见春日。
忧,就在半途丢掉。
如今再见叶行舟,就算他不开口,梅忧也会主动帮忙。
见叶行舟还在犹豫,梅忧红唇弯了一下。
“放心,死了不讹你。”
她随嘴的打趣倒是缓和了气氛。
叶行舟眨了眨眼,“那我就不推辞了。”
梅忧嗯了一声,视线转向一旁的人。
江客失神,望着树梢。
“那怨灵是你亲人?”梅忧问。
“以前是。”
江客这么回答。
“生死离别,道友看开便好。”梅忧道。
“道友有心。”
江客回正眸子,“我叫江客,执法堂大弟子。”
“梅忧。”
双方简单交换名字,叶行舟将字条拿出来给了梅忧。
“天要黑了,先找口井藏起来。”
“夜里亡灵变怨灵,凶悍的很。”
有个助力,确实会轻松点。
而且白虎还能灭怨灵,一声虎啸灭一片,比伞管事多了。
但是在夜里,危机四伏。
叶行舟不敢轻易赌。
更不敢赌会不会被左护法口中的它们发现。
它们不是怨灵的话,叶行舟只能想到不灭。
但不灭真有这么大本事吗?
难道是像右护法一样的不灭?
叶行舟的疑惑暂未解除,最后一丝日光也要隐入山间。
一股腐朽如木头的气味,沾着风扩散。
脚下的地,开始细细颤抖。
石子有规律的跳动。
随处可见的木蝴蝶又顺风窸窣飘洒。
“走。”
江客领路,扒开白日掩盖的草垛。
进入坍塌的墙缝隙下,他几下扒开地上的土,打开了一木制盖子。
“快进去。”他声音严肃。
在光散尽的前一瞬,三人跳进其中。
井太小,容不下三个人。
江客关键时候,想到了家里以前的地窖。
地窖也在地下,符合规则里的‘藏于地’。
黑暗的环境中,鼻尖充斥着灰尘与一股霉味。
地表在颤抖。
有什么东西在快速蠕动。
规则里火光不能燃,叶行舟脑子一转掏出颗极品灵石。
光蹭一下就照亮了四周。
搁这卡bug呢。
夜明珠光太亮,叶行舟还挺贴心掏出灵石试水。
好在地表爬动的生物没有停留,灵石光是安全的。
光照亮四周,叶行舟这才得空观察。
地窖是以前用来装红薯的,墙角有些红薯苗窜得密密麻麻,一旁堆积的草也湿哒哒,虫子到处爬,地下的土还泛着潮意。
叶行舟三两下扯开藤子,顺带又弄死一条从红薯藤中窜出来的蛇。
红薯藤一清,空间不至于拥挤。
三个人,活动还算宽敞。
叶行舟从储物袋里取出垫子。
三块垫子,一人一个。
梅忧刚要席地而坐的动作停顿一秒,看了一眼江客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还是伸手接过垫子垫着。
储物袋里,能掏出这些东西?
梅忧歪了歪头,眼睛不自觉落在叶行舟又掏进储物袋的手。
叶行舟掏掏掏,掏出几个热腾腾烤好的红薯。
梅忧眨眨眼,语气难得迟疑。
“非得在这种情况下吃吗?”
地表有一堆癫狂的怨灵出笼,叶行舟倒好,上一秒还在逃出惊魂夜,下一秒胆大专挑bug卡。
先是用灵石光照亮,现在又掏出提前烤好的红薯。
她该说叶行舟是心大还是说聪明。
叶行舟挑眉,“你不觉得现在吃点东西能增加氛围感吗?”
“……”
确实挺有氛围感。
地表怨灵侵袭,气息绝望。
地下玛卡巴卡,暖黄光线安神,还捧着热腾腾的烤红薯吃。
江客接红薯的动作倒是挺快,剥开皮就吃,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吃啊,别客气。”叶行舟顺嘴招呼。
从招呼到动作,叶行舟这一套行云流水,给一贯洒脱的梅忧都整拘束了。
明明是江客找地方,梅忧却觉得像来叶行舟家做客似的。
梅忧看了看江客自然的神色,也接了一个。
还挺香。
就在梅忧以为叶行舟该坐下来一起吃的时候,叶行舟手又探进储物袋掏掏掏。
梅忧没忍住问出声,“你不吃吗?”
“我等会吃。”
叶行舟掏掏掏。
掏出一把锄头。
梅忧眸一惊。
锄头???
不是?谁家修士会往储物袋里放这些啊!
修士不就讲究天为被地为床吗?
储物袋里除了必备衣物,最多的就是丹药功法。
叶行舟倒好,样样整上了。
永远猜不到那储物袋里有些啥。
三年不见,还是无法预判叶行舟的下一步。
梅忧咬了一口蜜薯,甜滋滋的。
不过不得不说,跟着叶行舟,生活精致了不少。
勤劳的叶师傅正搁那撅着个大腚,哼哧哼哧挥着锄头。
几锄头下去,地翻了土地下的红薯全挖出来装进储物袋了。
叶行舟清理干净锄头,重新装回了储物袋。
正愁红薯吃完没补货的呢,这地就现成的一堆。
来都来了,叶行舟哪有不挖的理。
这操作,给从地窖口缝隙偷窥的眼睛都整愣了一瞬。
预想中劫后余生的表情没出现,跟自己家似的自在。
原本对叶行舟布满杀意仇恨的眼睛,瞬间清澈了。
这真是北奠城吗?给他干哪来了?
红薯自助节目?
叶行舟有病吧!
那双眼睛看不了一秒,立刻抽身离开。
叶行舟坐回自己的小垫子上,吃起自己那份红薯来。
遇到想不通的事,困扰烦心的事,来一份叶师傅牌烤红薯就解决啦!
化忧解愁,神智都清明了。
“还有吗?”
梅忧一开始的震惊在吃了一个烤红薯后,心态已经平静了,甚至还能平静问叶行舟还有没有。
叶行舟摇头,“没有了。”
梅忧刚要说话,叶行舟话音一转,又掏出两包烤苞米。
“不过我有师弟烤的玉米。”
话说早了。
梅忧还是又小吃一惊,大吃苞米。
别说,真香。

等天亮出去的时候,他要在路上做点好辨认的标记。
叶行舟擦干净手,“梅道友,平安能变小吗?”
梅忧点头,指尖抚过枪尖,威风凛凛大老虎变成银渐层小猫。
叶行舟都没说要什么,平安看了叶行舟一眼,主动跳进他怀里蹭了一下。
果然,最近不稳的情绪在平安跳进怀里的时候发生了变化。
容易暴躁的性子,不留意就滋生的恶意消散,专注力提升。
这就是上古神器的压制力吗?
叶行舟伸手撸了一把大猫。
江客侧眸看着。
平安瞥了一眼,高傲的尾巴扫了一下江客的手臂,喉咙发出一阵呼噜声,四脚八叉躺叶行舟怀里。
江客只是有些惊讶,一个霸气十足的高阶枪灵叫平安。
平安尾巴主动扫人,属实有点自作多情了。
不过江客没说。
他的目光,落在那只挠猫下巴的手上。
细长的指节微微弯曲,修整干净透着粉的指甲穿梭在毛绒之间,一下一下挠出猫喜欢的力道。
真好看。
他的视线一寸一寸攀升,从玄黑护腕爬过绣着仙鹤羽纹的衣袖,最后穿行过发丝垂落的脖颈处。
定格在卡在发丝之中的木蝴蝶上。
北奠城木蝴蝶最多。
飘洒像纸钱。
从初始的不吉祥,到有人离世种在坟头。
破土到繁叶。
木蝴蝶汲取的养分,在果实成熟如纸钱翻飞的刹那。
用属于植物的礼节,再次祭奠了已故人。
云故子。
奠故人。
当纸钱落地,祭奠成祝福,化作新生。
纸钱成种子,扎根泥土,迎接新一轮的生长。
江客回神时,手已经落在了那片木蝴蝶上。
梅忧与叶行舟同时看着他。
江客咳嗽一声,捻下木蝴蝶,自证似的故意放慢速度,让两人看个清楚。
“原来是这个啊。”
叶行舟一扒拉头发,又抖出几片。
想到江客从木蝴蝶中捻出纸条,叶行舟捻了一下。
三片之中,果真有一片捻出了规则纸条。
为什么要把纸条设在木蝴蝶中?
叶行舟有些疑惑。
是因为木蝴蝶到处是,方便人找纸条吗?
“江师兄,你搓一下那片看看。”
江客指腹摩挲。
出乎意料的一幕出现。
那片木蝴蝶,闪了微弱的光。
仅亮一瞬。
叶行舟立刻坐直了身体。
“等等,它是不是亮了?”
“嗯。”
江客又搓了一下。
那微光像萤火虫般,浅绿荧光再次闪了一下。
为什么会亮?
木蝴蝶里藏了什么吗?
“它是在提示什么?”梅忧问。
叶行舟抬眸,同江客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
“衍天宗的人到现在都没有遇见一个。”
梅忧侧眸,“你是说——”
“没错。”
叶行舟现在十分怀疑。
“人不是消失了。”
“而是,被封在了木蝴蝶中。”
所以江客一开始才会找不到一个人。
此话落,梅忧与江客同时在衣物上翻找有没有落下的木蝴蝶。
又是两片木蝴蝶,只是搓了没什么反应,是普普通通的。
“天亮再出去多搜集些。”
“嗯。”
只能等天亮了。
木蝴蝶满城飘飞,入目尽是。
跟开盲盒一样,有的只是木蝴蝶,有的是规则纸条,剩下的,应是能发光的木蝴蝶。
也就是衍天宗的人。
“我没有从木蝴蝶上感应到任何阵法气息。”江客迟疑。
可这是目前衍天宗的人消失,唯一合理的推测了。
叶行舟摇头,“他们本身就不简单。”
这片木蝴蝶除了能发光,与普通木蝴蝶没有任何一点不同。
如果衍天宗弟子是魔尊弄来的,那么有外界系统这个辅助,感应不到阵法就能说通了。
但,叶行舟隐隐觉得没这么简单。
便宜师尊捞他出来前。
那个局面可是三个阵营,各打各的。
右护法出现在北奠,目的不明。
而百年前魔尊目的鲜明的提刀杀向右护法。
再说地上还有一个被叶行舟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前魔尊风雨来。
三个人同时出现在那绝对不是巧合,他们之间有什么利益冲突。
这三个人。
一个不灭,一个拥有外界系统,一个几乎拥有一身无敌能力。
同样是让人捉摸不透的诡谲。
就现在,风雨来虽肉体死了,但他成了怨灵,还是一样能无限复活。
那日操控叶行舟躯体的魔尊虽然杀了风雨来几次,但有这个能力在,风雨来绝对没死。
没死,灵魂契约就能感应到位置。
可是,叶行舟设的灵魂契约没有任何反应。
他感应不到风雨来的位置。
见过一次风雨来的变态后,叶行舟只觉他才是最大的隐患。
叶行舟又试着感应了一次,依旧没有反应。
衍天宗人的消失是谁下的手,叶行舟一时拿不定的主意。
只能暂时将这个问题搁置一边了。
那变态对叶行舟造不成伤害,叶行舟担心的是,他用衍天宗人设局。
生前的杀戮性不会因为死后失去记忆而改变。
风雨来像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恢复记忆了。
这片木蝴蝶,叶行舟放在手心仔细瞧了瞧。
外观没有任何异常点,触摸的时候能发光。
要找其它发光的木蝴蝶,只能一片一片搓。
叶行舟把木蝴蝶暂时用了个荷包装起来。
地面的震颤忽然弱了很多,弱后又加剧,朝着南面奔袭。
“有目的朝一个方向,还在朝这里靠近,应是遇上人了。”
江客问道,“要出去看看吗?”
“我去看吧。”叶行舟站起身,“江师兄你在这等我回来。”
在夜晚他不确定伞能不能挡住攻击,江客出去是危险的。
叶行舟敢出去是因为,修为提升后他身上的至阳气也增强了,怨灵碰到他就会死。
梅忧站起身,“平安能灭怨灵,我同你一起。”
江客张了张口,“保护好自己。”
该他去的时候他会去,但他不会不分时间添乱。
“好,江师兄你也是,保护好自己。”

朝南面卷去的怨灵,急速调转方向,如浪潮汹涌,冲向地窖口。
叶行舟合上出口盖,又往地窖口放了一把伞双重保险。
一张剥皮的脸来了个贴脸杀。
面部肌肉纹路和突出的眼球无限放大。
怨灵嘴部张到一个离奇的角度,似能一口吞下脑袋,拉扯着肌肉,黑气裹挟下,满目通红。
死前何样,死后依旧是何样。
怨灵靠近的瞬间,便被灼烧殆尽。
随之而来的,是更多怨灵。
红月当头。
怨气弥散。
从麻木的亡灵变成夜晚失智的怨灵。
面容狰狞可怖,扭曲着嘶吼着冲袭拥来。
一声虎啸响彻天际。
在夜晚,面对一堆增强版的怨灵,虎啸并没有白日灭一片的威力。
梅忧翻身上虎背,长枪翻转一圈灭掉堆聚扑来的怨灵。
“上来!”
有了短暂的喘息,叶行舟随之利落翻上虎背。
白虎粗壮的爪子一跃,虎躯踏空而行。
“平安,探气息。”
地面的怨灵嘶吼声几欲震破耳骨膜。
叶行舟回头。
地下黑压压一片。
在泛着诡异红光的月光照耀下,怨灵面目全非的脸冲击力无限扩大。
无法腾空而起,怨灵便一个接一个爬上屋檐,爬上树梢。
滚落下去又踩着垫脚的怨灵重新爬,一个叠一个。
月光似浸了血般,越来越红。
照耀着北奠。
照耀着满城怨灵。
怨灵追逐的速度忽而加快,原本白虎还能拉开三步距离,这一下怨灵的速度已经持平了。
直到城主府大门前。
发疯的,失智追逐的怨灵忽而停下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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