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修仙游戏后与男主相追相杀by云叹生

作者:云叹生  录入:09-22

左春回声音些许乏,“从哪来便从哪回。”
“不过,你需多试几次,才能回到最开始的起点。”
这两句答完,左春回背倚着石墙,闭眼缓和。
连摇玉骨扇的力,都没有了。
虚弱不及三息。
叶行舟接过玉骨扇,给左春回体验了把扇子狂风。
风不凉,只清神。
左春回揉了揉眉心,“去吧。”
“左长老,那时你离开衍天宗是有什么苦衷吗?”
叶行舟问的是,后世的左春回忽然不辞而别。
左春回动作一顿,“山高路远,许是想走走,便辞别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
叶行舟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左长老,那下次见。”
左春回轻声应下。
此别,不再会。
还玉骨扇之前,叶行舟顺带给自个也扇了几下。
刚想让智商归零的水玉君也来蹭蹭风,一回头,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叶行舟张望去。
就见水玉君手拿着糖葫芦,绕着朝浮云嘀嘀咕咕。
隔得远叶行舟听不清。
不过看神态,叶行舟已经猜出来了。
他这是搁朝浮云跟前炫耀糖葫芦。
朝浮云淡薄如神祗,双眸空空。
想要走,却走不掉。
水玉君太欢了,拿着糖葫芦左绕右绕,嘴里还喋喋不休。
水玉君哪能让人走啊。
这人虽跟座石像似的,不过他耐心听自个炫耀啊。
能找到这么耐心的人,水玉君不得多嘀咕。
“你瞧,吴仁只有一串糖葫芦,他为什么不给别人,专门给我,那肯定是因为我最重要。”
朝浮云幽幽望了眼水玉君,终于说了半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你傻,所以给你。”
“你怎么知道我重要……”水玉君得瑟的话一断,立刻反驳,“你才傻,你就是忮忌才说我傻。”
这一句实话出口,水玉君也腻了。
朝浮云终于绕开人,得以脱身。
正好瞧见叶行舟过来,水玉君嘴角一压,指着朝浮云背影就对叶行舟告状。
“他刚才说你给我糖葫芦是因为我傻。”
说得还挺对。
不过叶行舟对水玉君自是不能直言。
“他瞎说的。”瞎说些大实话。
“我就知道,还好我没信他说的。”水玉君高兴了,有些扭捏发问。
“那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形象?比得过那孟枳吗?”
不是,到哪都念着自个侄子。
孟枳要是知道有这么念叨他的舅舅不得感动哭。
叶行舟拍了一下他脑袋。
“比什么比,大伙都个顶个的好。”
水玉君挨打也不生气,就一直傻乐。
得,更像傻子了。
叶行舟完全没眼看,“走,去找萧师、萧平。”
等到路上时,叶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没眼看。
诶你说怎么着。
水玉君有糖葫芦。
但水玉君不吃。
水玉君非得炫耀。
路过一个人,就开炫。
自问自答本事妥妥的。
“你怎么知道吴仁把唯一一串糖葫芦给了我。”
路过修士傻子似的看水玉君,又看傻子似的瞅向他口中的吴仁。
那修士叶行舟认出来了,是任务堂的路三忍。
路三忍瞅了眼叶行舟,“怎么的,糖葫芦上芝麻粒是从他脸上抠下来的啊,这么珍贵。”
路三忍一句话,水玉君破如防。
水玉君:“我知道没人给你唯一,你就忮忌吧。”
路三忍诶嘿一声,意有所指,“芝麻粒太多卡牙,我可不像你什么都吃得下。”
瞅着一语双关的。
不知道在说叶行舟丑还是在说糖葫芦芝麻粒多。
叶行舟不乐意了。
说归说,咋还损他身上来了。
叶行舟将水玉君提溜到身后,冲路三忍礼貌一笑。
“你惨了。”
“惹到财神爷了。”
路三忍闻言,跟听到笑话似的,“财神爷?不是,你俩凑一起能数清糖葫芦上的芝麻粒吗?还财神爷哈哈哈。”
路三忍笑,路三忍拉来顺道路过的同伴一起笑。
“快看看,咱衍天宗来财神爷了。”
叶行舟也笑。
笑吧笑吧,一会就笑不出来了。
在路三忍身后,一眉目儒雅威严的中年男子,缓缓走来。
这时候的萧平,还是短髯,周身萦着浓厚灵力。
与百年后的闲散带队萧师叔,是两个模样。
路三忍和拉来的倒霉蛋笑得正欢,嘴皮子忽然被一股灵力封住。
正搞不懂情况时,便见萧平越过他俩,迎上水玉君。
“二位,请随我来。”

“二位莫要计较,他们俩。”萧平指了指脑袋,没说完的话已经用动作明示了。
水玉君瞥了眼这二人,非常不经意将糖葫芦划过萧平的视线。
“你怎么知道我有糖葫芦。”
萧师叔那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面色波澜不惊。
叶行舟受不了了。
一串糖葫芦得瑟一天了都。
智商掉线的人,实在可怕。
叶行舟出声,“不吃就还给我。”
“吃吃吃。”
水玉君得到命令似的,立马开吃。
就生怕叶行舟要回去。
萧平忍不住多看了眼叶行舟。
叶行舟的易容丹阶级很高,所以,并未露破绽。
萧平看到的,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麻子脸。
好吧,普通形容对不起这张脸。
这张脸看一眼就攻击眼睛,攻击性十足。
外貌次之,萧平看到的是内里。
能管住水玉君的,可不是一般人。
先前交易时的水玉君与现在可是天上地下。
先前那是掩不住的傲气,现在一瞧,脸还是那张脸,但性格简直天翻地覆。
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人。
所以,萧平态度一视同仁地对待财神爷。
不过,就目前吃糖葫芦还傻乐的人来说,萧平有些词穷。
想拍马屁,却找不到话。
最后只憋出句,“这糖葫芦真糖葫芦。”
叶行舟都给整笑了。
无语笑了。
夸不出来其实不夸也行。
糖葫芦真糖葫芦是怎么回事?
不过,叶行舟哪有让话落地的说法。
“那可不,真材实料。”
叶行舟不但顺嘴接话茬,还顺手又掏出两串糖葫芦。
萧平看了看,为了合群还是吃上了。
水玉君狂点头,“只有一串,吴仁还只给了我。”
话刚说完,头一抬就瞧见叶行舟和萧平也吃上了同款。
水玉君脸一垮,“吴仁,你不是说只有一串吗?”
“你的就只有一串。”
叶行舟出声,“别看你这串和我们的没什么区别。”
其实不然,还真没区别。
水玉君瞅着只剩一颗的糖葫芦,“好像都一样。”
“不。”
叶行舟立刻否定,“你这串可是我从储物袋里现抓出来的野生糖葫芦。”
“野生糖葫芦有多难抓你知道吗?”
水玉君犹豫开口,“我感觉,你在骗我。”
他智商再低,也不至于能被野生糖葫芦蒙住啊。
叶行舟眨眨眼,“你感觉没错。”
“你还真在骗我!”
水玉君音量拔高,已经在生气的边缘徘徊了。
叶行舟此时,又掏出一串给他。
“给你两串。”
一句话,又把水玉君哄成了胎盘。
“只给我,还是别人也有两串?”
叶行舟毫不犹豫,“当然只给你了,换别人我还不乐意给。”
他可是有两串糖葫芦诶!
换别人吴仁还不给呢。
水玉君没控制住,嘴角疯狂上扬。
萧平此刻觉得,他不该待在这。
他该走地下。
这给人都哄成智障了,一般人还真没这本事。
萧平心里已经对叶行舟竖起了大拇指。
水玉君正高兴呢。
拐角一个小小的脑袋探了出来。
小丫头梳着羊角辫,八九岁模样,穿着粉色襦裙。
不看脸很呆萌可爱。
看到脸后,叶行舟都要萎了。
他以为孟枳遗传舅舅,实则不然,孟枳还遗传亲娘。
小小年纪就臭着脸,配上同款单眼皮丹凤眼。
合着一家子厌世脸啊。
水芊二话不说,运上灵力捶了水玉君一拳。
没有感情,全是灵力。
“傻了吧唧的,一根糖葫芦就骗得分不清南北,真给我们水惑族丢脸。”
听到这充满故事感的烟嗓,叶行舟狠狠沉默住了。
不是,真九岁吗?
叶行舟挠头,叶行舟挠脖子,叶行舟全身刺挠。
水芊捶完水玉君,冲叶行舟十分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看什么看,丑了吧唧的,多看一眼都做噩梦。”
叶行舟:“……”
好好好,叶行舟十分认可这攻击力。
叶行舟掏出串糖葫芦,“吃吗?”
水芊扯唇,“你哄小孩呢,当谁都稀罕。”
说归说,要是叶行舟没注意到水芊不停扫过糖葫芦的眼神,就很有信服度了。
没关系,他专治各个年龄段的嘴硬。
叶行舟蹲下身,按住水芊。
“干什么?”水芊要挣扎。
叶行舟嘿嘿一笑,把脸贴近,“你不吃,我就用脸丑死你。”
到底是个小孩,水芊不可置信地望着叶行舟。
不是,这人有孩子是真下得了狠手啊?
拿她当水玉君整呢!
目的达到,叶行舟一笑,将糖葫芦塞她手里后,站起了身。
“吃吧。”
水芊闻着那股香甜,吞了下口水。
水芊哼一声,别扭出声,“我也不想吃,是你强塞给我的。”
瞧瞧,这人丑归丑点,还算上道。
不像她亲哥,要糖葫芦不给,傻了吧唧的一人吃两串。
叶行舟都要被萌化了。
也没说孟枳的嘴硬是跟着娘学的啊。
这趟,见得值!
回去之后,他就可以骄傲地告诉孟枳。
我也是见过咱娘的人了!
不但见过,还投喂过!
叶行舟一个没忍住,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一盘香糕。
水芊眼一亮,又别扭移开目光。
别看人嘴硬,实则水芊是个隐形吃货。
叶行舟道,“香糕,吃吗?不吃我可就给别人了。”
水玉君出声,“给我,我要吃,我可乐意吃了。”
水芊蓄积灵力,一拳揍趴水玉君,丝滑接过香糕。
她望着叶行舟,压住不争气的嘴角,“要不是你逼我吃,我才不乐意吃。”
“不乐意就给我啊。”
水玉君刚出声,水芊快准狠又一拳补过去。
这才慢悠悠吃起香糕来。
入口即化,阵阵回甜。
还怪好吃。
水芊问,“哪买的香糕?”
叶行舟笑了一下,“南木国。”
南木国?
水芊又问,“那吃的多吗?”
叶行舟:“多,城头到城尾,不重样。”
水芊被香糕香得迷糊了,她口齿不清。
“等我长大就去看看,别误会不是想吃,我只是看看你说的不重样。”
“要是重样了,我捶死你。”
叶行舟捂脸。
连捶人,也是一个样。

奈何一想到水玉君倒模左护法,叶行舟就控制不住想扇人的冲动。
叶行舟瞅着偷偷摸摸一步一步靠近他的人,心情很是复杂。
水玉君以为叶行舟没有发现。
脚步小步小步挪动。
两人之间,最终定格在一拳距离。
水玉君正暗自窃喜没被发现,不料一抬眸就发现,叶行舟侧眸望着他。
不是侧头那种望,叶行舟站得板正,眼珠子在自动转动。
精准锁定水玉君的位置。
视觉冲击大于被发现的羞涩。
水玉君吃了一惊。
不是?吴仁是怎么做到这个刁钻角度的?
一颗眼珠直视前方,另一颗自由旋转站岗盯哨。
“吴仁,你你你眼睛居然劈叉了!”
瞧,给孩都吓结巴了。
叶行舟回正眼珠,“神奇吧。”
何止神奇,都达到伪人程度了。
水玉君没应声,只一个劲尝试动眼珠。
达不到,根本达不到。
“想学吗?”
水玉君点头,“想。”
他也想学这招无死角盯梢。
叶行舟一笑,“下次见面教你。”
叶行舟没扫兴,但话语内容却让人高兴不起来。
水玉君垂眸。
指尖一弯,勾住叶行舟袖角。
“下次见面是多久。”
水玉君第一次问时,叶行舟伸手比了一截距离。
现在,水玉君第二次问。
他提前勾住叶行舟的袖角,制止叶行舟比出虚无的时间长度。
手比出来的,并无一个准确时间。
那样的时间,太虚幻了。
水玉君抓握不住。
水玉君想要叶行舟亲口说。
说出一个准确的时间。
即便是假的。
水玉君也愿意等。
此刻,水玉君盯着叶行舟的唇,等待那个答案。
叶行舟扫过抓住袖角的那只手,想了想回答道。
“还记得我给你的五阶海兽卵吗?”
水玉君点头,“记得。”
叶行舟又道,“待你将海兽养到五阶。”
海兽卵刚出生并不是五阶,沾着五阶的名是因为能修炼到五阶。
百年起步。
也就是,他与吴仁百年无法再相见。
知晓这个答案,水玉君萎靡一瞬,又振作起精神。
“我答应你。”
“可,我要是想你了,该怎么办?”
这是很直接的情绪表达。
水惑族向来直白,水玉君亦是。
离别的情绪浓烈而真挚。
“想我?”叶行舟有些惊讶,“怎么的,你还真是挨打上瘾了?”
“不是挨打上瘾。”
是对吴仁上瘾。
因为是吴仁,所以他乐意挨打,也愿意挨打。
水玉君拽了拽叶行舟袖角,“玉简气息能留吗?”
这样,就算见不了面,他也能发发灵讯交流。
叶行舟没急着回答。
能留吗?当然是不能留。
若是留下,到百年后,水玉君发现他其实是叶行舟。
那马甲不就掉了。
知晓大舅哥这不为人知的一面,叶行舟不得被灭口啊。
叶行舟用沉默委婉拒绝了。
水玉君声音低迷,“是因为他吗?”
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啥事就挑着孟枳狂飞眼刀。
叶行舟啧了一声,“你脑子就不能想点别的吗?”
水玉君挨训斥,有点委屈,“可你都要离开了,我满脑子都是你。”
“……”
赤裸裸直白,给叶行舟都整得接不上话了。
这场面,难为一直装成隐身的萧平了。
他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还真没见过这种大场面。
黏黏糊糊的,听得牙阵阵发酸。
水芊这小丫头,拿着吃的就跑别小孩跟前炫耀了。
一向儒雅的萧师叔,决定加入小孩队伍。
叶行舟抬手一巴掌呼过去。
果真是好脸色给多了,本来想着要离开就不扇巴掌了。
这不扇完全止不住啊。
黏黏糊糊的。
“别送,走了。”
叶行舟留下这么一句,洒脱上路。
水玉君站在原地。
“我们该怎么见面?”
“起风的时候。”
叶行舟没回头,挥了挥手。
怎么见面?
年年四季。
季季相见。
在春汛涨潮前,在夏雨清凉后,在秋风转凉时,在冬雪洒落间。
只要想念,终会再见。
因为,风起,思念交缠。
叶行舟走得干脆。
他能陪的这程,已经走完。
剩下的路,交给水玉君了。
叶行舟在前面走,水玉君在后面追。
“吴仁!”
“吴仁你等等我!”
眼瞅着水玉君狂追他,叶行舟也拔腿就撒丫子跑。
不是,这多大人了怎么还撵脚呢。
叶行舟觉得,此时此刻他该改名叫燕子。
“吴仁!你等等我啊吴仁!”
水玉君撕心裂肺。
“吴仁!你等等我,没有令牌你出不了衍天宗啊!吴仁!”
听清话语内容,叶行舟猛地拉住急刹。
先前在衍天宗进出习惯了,忘了今昔不同往日。
叶行舟木着脸回头,“你不能直接说重点吗?”
搞那么多前调,叶行舟还以为是人撵脚呢。
搞得叶行舟直接现场和水玉君来了段双人竞跑。
不过水玉君也是成功叫停吴仁版燕子了。
这一回头,就瞧见水玉君眼尾泛红。
这回憋住了眼泪,没憋住鼻涕。
叶行舟闭上眼睛,不忍直视。
水玉君捏着令牌放叶行舟手里,“你不要忘记我,要时时刻刻念着我。”
“是是是。”
叶行舟敷衍点头,任命掏出块手帕给水玉君。
水玉君掐诀将狼狈清理,那块手帕被他藏进了储物袋。
“吴仁,我还有一个问题。”
叶行舟:“问吧问吧。”
水玉君缓了一口气开问,“我重要还是孟枳重要?”
叶行舟一巴掌扇过去。
“去你的。”
就逮着这问个没完没了。
叶行舟抽身就走,走得利落干脆。
“你要想我,比想他多一点。”
水玉君刚吃完巴掌又不长记性叮嘱。
真不知道从哪来的,这该死的胜负欲。

水玉君又重复了一遍,“你要答应我,想我比想他多一点。”
好好一大舅哥,怎么就钻牛角尖了。
叶行舟扶额,将人放下。
“是我要求太高了吗?”
“那。”水玉君小声继续,“你想我和想他一样多,这样可以吧。”
水玉君就是不甘心。
这样一个从头到尾只露了个名的人,能让吴仁这般执着。
吴仁要离开,肯定和这个叫孟枳的脱不了干系。
他能变鱼尾,还会说好话,还愿意挨揍。
吴仁不该多看看他吗。
水玉君捏紧衣角,还在执拗等待一个答案。
叶行舟叹了口气。
上前半步,给了呆瓜一个拥抱。
怀抱温热,一触即分。
这个意外之喜到来。
水玉君不可置信睁大了眼。
“你你你!吴仁,你刚才抱了我?!”
对比他的羞涩震惊,叶行舟显得平静。
叶行舟双手按着他的肩,认真道,“我不回答你,是因为这个问题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
“你是你,孟枳是孟枳,两个独立的人,不需要做任何比对。”
“因为你们本身就很好。”
“回去吧,以后晚上怕黑的话,就把这两颗夜明珠放在床头。”
叶行舟取出两颗夜明珠,交给水玉君。
水玉君被一个拥抱砸得晕头转向。
现在又听见叶行舟夸他好,还关心他晚上怕黑,人直接掉蜜罐了。
飞起的嘴角,怎么压都不管用。
回去走的路,跟踩棉花糖似的,轻飘飘的。
早知道这么好哄,刚才叶行舟就不犟着跟人竞走了。
叶行舟摇摇头。
带上通行的令牌,走往下山路。
山迢迢,水清清。
春枫满山头,青绿盈盈。
青石板砖留下走印的痕迹。
叶行舟回头。
小道另一头,通向外门房舍未变。
不同的是,现在的外门房舍相对拥挤陈旧些。
倒也是见过衍天宗的另一番光景了。
叶行舟没有去和萧平又或者朝浮云深入交流的想法。
熟悉的人容易掉马甲,话越多,马甲掉得越快。
所以,叶行舟见到他们现在过得很好就行。
这般想着,下山路途轻快了许多。
现在他要去南木国。
顺路再找找水散凉的踪迹。
这个小孩,求生欲很强。
叶行舟想,那日屠杀,水散凉或许机灵地逃跑了呢。
其实,还有一个更坏的结果。
那便是,成为碎肉中的一员。
所以那时,叶行舟才没发现水散凉的踪迹。
叶行舟摒弃这个最坏的结果,还是决定顺道找寻。
周身环境安静下来时,人就容易想很多事。
这趟百年行。
叶行舟现在就在想。
他已经知道了三个献身阵的位置。
一个在无尽深渊底下,一个在天玑秘境遗迹里,还有一个西城朝夕山。
如果,他现在提前去献身阵里,凭着血来压制不灭,再给予前辈灵石供应。
不灭会不会消失?
但事实上,这个想法太过天真。
以叶行舟现在的身份。
连进衍天宗藏书阁查阅阵法的机会都没有。
藏书阁只有宗内弟子能进,他现在的身份是个外人。
直接问天道会限制。
但他若寻左春回帮忙,日后藏书阁若发生什么事,左春回就是第一个怀疑对象。
还会给左春回安上个通敌名头。
即便知道左春回有办法解决,但这个名声,还有查阅书籍一事,是事实。
所以,叶行舟最初只得放弃这个想法。
再说刚才叶行舟临时升起的想法。
去献身阵里用血压制不灭。
出发点是好的,但叶行舟不敢赌。
不灭是个不可控因素。
他的血,他不确定能压制多久。
再说压制后,若是反弹的话,阵法被冲破的速度反而会加快。
届时,阵法弃破,不灭出世。
这个后果,太沉重了。
即便是设想,叶行舟也不敢按着心意轻举妄动去赌不会反弹的可能。
蝴蝶效应,引发的变故太多。
临行时,左春回提点叶行舟的话时时刻刻回荡在心头。
回到了过去,不代表能改变过去。
有太多事,是无能为力的。
左春回作为衍算师,道出这句话时,便已经昭示了一切。
左春回亦是尝试改变过,结局未变分毫。
插手,只会恶化。
唯一做的,便是成为无能的旁观者。
旁观一切发生,旁观既定的结局。
叶行舟晃了晃脑袋。
他现在一知半解的是,左春回的另一句话。
“你所看到良善纯粹的,并非如你所见那般。”
左春回到底在提点谁?
叶行舟脑中没有一个准确的人选。
他不知道该怀疑谁。
也不愿意去怀疑。
偏生,那该死的右护法就藏匿在其间。
其实,叶行舟心底已经隐隐清楚。
左春回提点的就是右护法。
这个疯子,演技精湛到能迷惑人的眼睛。
叶行舟沉眸。
良善纯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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