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修仙游戏后与男主相追相杀by云叹生

作者:云叹生  录入:09-22

脱去面具,加上演技,是谁叶行舟还真锁不定。
叶行舟晃晃脑袋。
现在选不定人,反而扰了自己。
当下还是管当下的事。
叶行舟要去南木国解决此行最后一件事。
杀了孟谦寒。
孟谦寒不死,心头恨难解。
叶行舟现在最不缺的就是灵石。
灵石一出,乘上飞舟,仅半日便到了南木境地。
青烟缭绕。
祥云入目。
叶行舟望到,天空乌玄鸟盘旋。
不是渗人的红眼,是很干净纯粹的鸟眼睛。
黑羽在阳光下闪着五彩缤纷的黑。
今日正逢乌玄节,城民正在祈福。
满城都是乌玄鸟羽翼印记。
这才是真正的降下福瑞。
叶行舟的目光锁定树杈上的鸟窝,手蠢蠢欲动。
后世乌玄鸟都被污染灭绝了。
如果,他从这掏个鸟蛋带回去会如何?
叶行舟的想法还没实施,就胎死腹中。
身边来了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
小屁孩吸着鼻涕,呆萌的眼睛望着叶行舟。
“麻饼哥,你刚才是想掏鸟蛋吗?”
什么破称呼。
叶行舟手指蜷曲,弹了一下小屁孩q弹的肉肉屁股瓣。
“瞎说,我哪想掏鸟蛋了。”
小屁孩又吸了下鼻涕,“我看到你伸手了。”
“你看错了。”叶行舟一口否定。
小屁孩哦了声。
就在叶行舟以为事情结束时,小屁孩一声大吼。
“爹娘快来!有人要掏咱家的福报!”

从来只有叶行舟朝别人扔粑粑的粪,今儿待遇也是天翻地覆了。
叶行舟终于体会到被排泄物支配的恐惧感了。
谁敢迎面粪战?反正叶行舟是不敢。
乌玄鸟一直穷追不舍。
这一场粪战,叶行舟换来惨痛的教训。
在南木国,你可以横着走竖着走,唯独不能动乌玄鸟蛋。
动一个鸟蛋,不但人追,鸟也跟着追。
这就是南木国的信仰吗。
叶行舟奔进一片林子,再出来的时候,人已经大变样。
进去的吴仁壳已经脱离,出来都是浴火重生版的叶行舟。
叶行舟不但换了衣服卸了伪装,还板板正正走出来。
这群鸟认脸不认气息,还贼拉记仇。
反正叶行舟是不敢在南木国露吴仁脸了。
叶行舟堂堂正正越过一群乌玄鸟,终于挺起腰板,得以片刻喘息。
叶行舟再次踏入南木国境内,眼睛三百六十度巡视一圈,锁定一个方位后径直走过去。
方才叫唤那小屁孩坐在屋檐下,正无聊抠着鼻屎。
叶行舟掏出串诱捕小孩神食:糖葫芦。
糖葫芦裹着糖浆,酸酸甜甜。
叶行舟眯眼享受吃着,边吃边在小孩跟前走来走去。
小屁孩挖鼻孔动作慢了下来,果真被吸引了视线,双眼盯着糖葫芦,不争气吞咽口水。
“这糖葫芦真好吃。”
叶行舟不但吃,还出声炫耀。
小屁孩眼巴巴望着。
叶行舟再次越过他。
小屁孩只能看不能吃。
叶行舟出了口气,又掏出一串糖葫芦。
“要是有谁能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串糖葫芦就归他了。”
小屁孩立刻举手,“我,好看的大哥哥,看看我!”
麻子脸的是个管他叫麻饼哥,这会有好处,又管叶行舟叫好看大哥哥。
小屁孩双标真是玩得透透的。
叶行舟眼珠一转,“南木国孟长弦家在哪?”
“孟长弦?”
小屁孩吸了吸鼻涕,小胖手指向破败巷子深处。
“他家住在东巷。”
叶行舟记住方位,又继续问下一个问题,“树上那鸟蛋为何碰不得?”
小孩望着糖葫芦眨巴眼睛,“这是第二个问题,你刚才说只要我回答一个问题的。”
“我有说过吗?”叶行舟耍起赖眼都不眨一下,“你仔细数数,糖葫芦有几个?”
小屁孩还是掰着手指数半天,“有五个。”
叶行舟接话,“五个糖葫芦,不就代表五个问题吗?”
“好像是哦。”小屁孩挠挠屁股瓣,“那我还要回答四个问题才能得到一串。”
小屁孩自说自话,才说乌玄鸟蛋为何碰不得。
一是信仰让南木国人不去动乌玄鸟或鸟蛋。
二是乌玄鸟三年产一次蛋,鸟蛋还十分脆弱,轻轻碰一下就碎。
原来是这样。
“拿着吧。”
叶行舟把糖葫芦递给小屁孩。
小屁孩眨巴眼睛,“还有三个问题不问了吗?”
“送你了。”叶行舟把糖葫芦塞他干净的那只手里。
“谢谢大哥哥。”
小屁孩一乐,迫不及待咬了一大口。
叶行舟见不得他这么乐呵,反手拍了一下小孩屁股蛋就跑。
陌生人给的东西也敢乱吃。
叶行舟不得让小孩长个记性。
打一巴掌还只是轻的。
叶行舟收回目光,抬脚走入这条灰败的胡同巷。
巷子很深,大榕树的树荫遮去大半光线。
越往里走,地面垫路的石块越凌乱无序。
像是为了填补低洼积水坑人为修补的,不过技术稍微差点。
越走越近,小孩嬉笑的声音逐渐变清晰。
不止一个,听声音得很多。
叶行舟探头从墙后望去。
东巷的尽头有一处老旧宅子。
小孩嬉笑的声音就是宅子里传出来的。
这里是孟家?
孟家有这么多小孩吗?
叶行舟一时怀疑小屁孩指错了路。
叶行舟干脆站在门外,粗略数了一下。
十来个小孩。
都是一群半大萝卜头,在院里蹦跶着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正看着呢,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你可以进去看。”
叶行舟回头。
是个衣着朴素,年岁同他相差不多的男子。
男子的五官很平和,仔细一看眉眼间同雁南北有几分相似。
见叶行舟望他,雁南北不卑不亢,任由打量。
都见到雁南北了,这里肯定就是孟家。
不过,叶行舟还是出声问了一遍,“宅邸主人在家吗?”
“在,随我来。”
雁南北踏上台阶,手里端着晒萝卜干的竹筛稳稳当当。
叶行舟摸了摸鼻子。
雁南北就这么把他领进门了?
“你不担心我是坏人吗?”叶行舟想了想,还是出声问了这么一句。
雁南北头都没回,“坏人没你这么缺心眼。”
“……”这话说的。
叶行舟问,“你从哪看出我缺心眼了?”
他明明一身都是心眼子好吧。
而且,这才刚见面,哪有这说法。
雁南北踏上木梯,将竹筛放在屋檐上,双手熟稔将萝卜干铺匀晾晒。
嘴上,还是回答道,“刚才我看到你逗小东了。”
叶行舟顺手递了几筐上去,“那你没有看到我的聪明机智吗?”
雁南北一顿,“我只看到你耍赖。”
叶行舟眨了眨眼。
说中了,但没奖励。
“这些孩子,是怎么回事?”叶行舟转而问起院里玩耍的小孩。
雁南北拿起毛巾干净手,头都没抬回道。
“家主捡回来的。”
“五年前南穗村闹瘟疫,这些孩子是幸存活下来的。”
“家主心善,赏大伙一口饭吃。”

雁南北没想到,自个去叫个人的功夫,一炷香都没有。
叶行舟就已经和一群小孩打拢,齐排排蹲院角吃蜜饯。
雁南北脚步一顿,“家主在书房暂时抽不开身。”
“我过去找他就行。”
叶行舟站起身,顺手将油纸包递给雁南北。
“吃吧,给你留的。”
雁南北出声拒绝,“我不吃甜的。”
雁南北想要将油纸包还回去,叶行舟一挑眉。
“拿着吧,我这多得很,这群孩子已经告诉我你喜欢吃甜的。”
说不喜欢,那是因为孟家要吃饭的人口很多,钱腾不出空的买。
不买久了,年纪也大了,便自动升级为味觉退化的大人。
雁南北也自然而然说不吃甜食了。
雁南北道谢,“谢谢。”
“客气。”
叶行舟摆手,“待会见。”
雁南北望着纸包里裹着糖渍的蜜饯。
蜜饯大颗大颗的,晶莹饱满。
他去铺子里打过杂,这蜜饯在铺子里得卖高价。
雁南北捻起一颗放入口中。
寡淡的口中立刻充盈起甜味。
雁南北望了一眼叶行舟离开的方向,垂下眼睑。
他看出此人身着衣物布料上乘,又是个心思良善的,此番主动邀人,便是还有另一个心思。
若是此人愿意给孟家添置点物件,都能缓和好一阵子了。
所以,他抱着侥幸之心。
“雁大哥,叶哥哥他可好了,刚才给我们都分了蜜饯吃。”
雁南北抬眸,“他叫什么名字?”
“叶哥哥说,他叫叶行舟。”
书房的门半晌着。
屋内案桌前,一中年男子正将毛笔收拢,站起身来。
虽是中年,但头发已经黑掺白,眼角皱纹也多起来。
叶行舟抬手敲响房门。
“公子,有失远迎。”
老家主快步过来,面含歉意,“方才在批阅这群孩子的功课,一时没抽出身来。”
“没事。”叶行舟好奇扫了眼案桌上的垒成一沓的纸张。
跟老师改作业一样,上头勾勾画画着一些痕迹。
“家主,你自己教那群孩子吗?”
老家主嗯了声,实话实说,“私塾太贵送不起,我便自己教,让公子见笑了。”
“我叫叶行舟,家主唤我名讳就行。”
忽而木桌下传来细微动静。
叶行舟探头望去,一个小小的脑袋从桌下探出脑袋。
呆萌大眼,脸颊还有纯正的婴儿肥。
老家主面一松,将人提溜出来,“公子见笑了,这是孙儿孟长弦。”
孟长弦揉着眼睛,刚睡醒的样子。
“爷爷,我爹娘什么时候回来。”
一看就是睡迷糊了。
家主拍拍他脑袋,“去帮你雁大哥忙去。”
孟长弦慢吞吞挪出去。
叶行舟等人出去后,问了一句,“长弦爹娘去哪了?”
家主叹了口气,皱纹一下深了许多。
“病逝了。”
“长弦爹娘行医心善,前几年南惠村闹瘟疫,便去了南惠村。”
“染了瘟疫,两个都死了。”
说到这,家主背佝偻了几寸。
丧子又丧儿媳,打击太大,难怪才中年大半头发就白了。
“这些孩子,家里人都染病死了,没亲没故,我就捡回来养了。”
他儿子儿媳耗命把人救回来,他总不能看着一群小孩侥幸活下,又活活饿死。
从宅子规模看得出来,孟家先前行医日子还算过得去,小富但不多。
不过现在养了一群孩子,多了十来张吃饭的嘴,药铺子也经营不下去关了,压力一大,日子就拮据起来。
叶行舟又问,“家主,你没想过修仙吗?”
家主摇头,“我只想,让这群孩子安安稳稳生活。”
求仙问道,太苦了。
亲人离世就够苦了,剩下的日子,家主不想再去吞一遍遍苦。
不求大富大贵,不求名扬天下,简单安稳就行。
叶行舟沉眸思索。
当下,孟家的日子越来越捉襟见肘。
这群孩子不过八九岁年纪,单靠家主和雁南北养着实有点困难。
越养大,需求越高。
而且,还有一个要事。
他并没有在这群孩子中发现孟谦寒的踪迹。
没发现,就代表家主还没把人捡回来。
他可以先行一步,找到孟谦寒直接杀了。
叶行舟收回思绪,“实不相瞒,此行慕名而来,是听说孟家有一祖传木盒。”
“我愿用孟家富贵无忧交换。”
目的道出,家主一怔,旋即警惕蹙眉。
木盒一事并未外传,叶行舟忽然提出,属实很难让人不起疑。
“叶公子说笑,孟家没有什么祖传木盒。”
叶行舟当即展露一手绝活符箓,继续套用衍算师身份钻空子。
“家主,我既能衍算到孟家有木盒,自是能衍算到其它事。”
叶行舟望着家主的眼睛,“木盒里的东西太阴邪,孟家不但镇不住,还会招来邪祸。”
孟谦寒伙同魔修一直在木盒下了番功夫,还好最后钥匙还在叶行舟这。
家主沉默不言。
直到叶行舟亮出手里的钥匙,家主霎时心惊。
“这钥匙我明明藏了起来,你从何而来的?”
现在钥匙在叶行舟手里,家主原先藏的地方钥匙就会消失。
叶行舟没带半分开玩笑,“家主,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系统先前就提醒过,可以钻bug,但不能直接坦明bug。
会发生什么,不得而知。
叶行舟现在就打算尝试一下,直接坦明一切。
就要张口之际,一股无形巨力扼住叶行舟嘴皮子。
连想法都不能想吗?
还会提前预判是吧。
嘴皮子完全粘合在一起,叶行舟无法开口,其它法子亦是。
好在家主还处在震惊之中,并未发现叶行舟的异常。
直到脑中想法消失,那股无形力量才散去。
叶行舟可谓是亲身实践体验了一把狂揪嘴皮子定住身形的扼杀感。
还是老老实实钻漏洞吧。
叶行舟摆出神棍样。
“我瞧孟长弦是个不错的修仙根骨,日后会有大作为。”

家主沉思良久,“叶公、大人,大人取盒中之物又何用?”
既是阴邪之物,他定然不能随意交托。
万一用来干什么坏事呢。
叶行舟没藏着掖着,直言道,“带回去封印。”
叶行舟甚至当即发了心魔誓言。
家主终是妥协,“大人随我来。”
叶行舟:“唤我名讳就可。”
家主摇头,“大人身份尊贵,我唤不得名讳。”
家主一再坚持,叶行舟就没在强迫人改。
孟谦寒一直想要找到钥匙打开木盒。
木盒里又是凡人成神的机缘。
叶行舟怀疑一事。
木盒里,装的是召妖卷。
怀疑之据是先前在西城的送子像。
当时城主嚷着一步成神,与阴邪之物共融一体。
后来用召妖卷才将其封印。
孟家守的这个木盒,很大可能也和召妖卷脱不了关系。
家主将孩子遣散后,带着叶行舟来到了院落大榕树下。
家主丈量了一下方位。
“家主,我来吧。”
雁南北从家主手里接过锄头。
锄头挥落,土层逐渐翻开。
叶行舟问,“家主,可否问一句木盒来由?”
锄头铲土声与家主回答的声音交杂。
“以前听老人常说,孟家祖上出过修仙的,木盒就是那时候留下,一代代传承下来。”
叶行舟追问道,“可知道宗门和名讳?”
“不知,不过我可以翻族谱,大人等待片刻。”
家主站起身,走近朝矮屋里。
叶行舟转移视线。
他追问是因为,如果木盒里真是召妖卷的话。
孟家祖上那位,保不准就是坐化阵里的前辈。
而现在叶行舟已经见过了四个坐化阵。
无尽深渊底,天玑秘境内,鬼界鬼城冰川下,还有西城朝夕山。
四个坐化阵,叶行舟已经知道了后两位前辈名讳。
鬼辛兰,岳千磐。
孟家祖上那位,很大可能是前两个坐化阵里的某一位前辈。
二选一。
选不出来。
叶行舟撑着脸,无聊望着雁南北挖坑。
天玑秘境里的传承向修远受了,但那前辈并没有说名讳。
叶行舟也只从向修远那里要到了画像。
画像交给朝浮云,也不知道有没有查到消息。
这些前辈会是至阳宗的么?
叶行舟挠了挠下巴。
至阳宗消失得太离奇了,痕迹干干净净,要不是遇到了梅玄英,叶行舟都不知道这个宗。
正神游着,锄头忽然咔嚓一声碰到了什么硬物。
雁南北抬袖擦掉额前的汗,跳到半人高的大坑里,从坑里拿出那个木盒。
木盒和小臂差不多长,阳光下散着股寒气。
雁南北用手擦掉木盒上的泥巴,将其递给叶行舟。
“大人,请过目。”
家主改口,他自是也得改口。
木盒擦得干干净净。
叶行舟抬眸,雁南北满身汗,衣襟沾了湿,袖口还有沾着点泥。
袖口挽起,小麦色的胳膊上,是紧实的肌肉。
叶行舟差点脱口而出一句雁叔。
跟着孟枳喊习惯了,差点忘了现在人年岁同叶行舟相差不大。
“谢了,雁子。”
多好听的名从叶行舟嘴里喊出来都有股浓浓乡土味。
雁南北听见这称呼,愣了一下,“大人唤我名就行。”
叶行舟:“好的雁子,知道了雁子。”
雁南北无言,“我去看看家主。”
“雁子,你别走。”
叶行舟这一声喊出来,再猛的汉子都得扛上锄头去下地。
乡村汉子文学,也是整上了。
雁南北手臂僵硬放下锄头,“大人,还有何吩咐。”
叶行舟一笑,“想修炼吗?”
雁南北错愕一瞬,“大人?”
叶行舟神叨叨,熟练搬出那套话术。
“我一眼瞧你就非池中之物,日后定有一番大作为。”
“现在就有个修炼机会摆在跟前,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雁南北垂下眼眸,“大人,莫要拿我开玩笑。”
“方才你同家主也是这么说的。”
叶行舟有些惊讶,“不是,你咋还偷听啊?”
“没有偷听。”雁南北摇头,“我只是恰好路过。”
瞧着话说的。
叶行舟手落雁南北肩上,正要拍拍雁南北就后退一步躲开了。
“大人,我身上都是汗,脏。”
叶行舟语重心长,“雁子,你相信我吗?”
雁南北抿了抿唇,“不太相信。”
太像招摇拐骗的神棍了。
无论话术,还是神态。
凭着叶行舟刚才那几句骗术,雁南北都要扛起锄头撵人走了。
奈何人家真有一身本事。
雁南北不会质疑家主的决定。
叶行舟听见雁南北这一诚实回答,瞬间提高音量。
“爱信不信。”
雁南北一怔,以为叶行舟生气了。
下一秒,叶行舟一笑,朝他挤眉弄眼。
“信一信我呗,其实我真是个衍算师。”
“……”
说变脸就变脸的。
雁南北都快接不住叶行舟整的活了。
雁南北以往瞧见路过南木国的修士各个都是仙风道骨。
哪有叶行舟这么会整活的。
雁南北沉默点头。
不像是信,像是妥协了。
叶行舟挑眉,“过来坐啊,雁子,这么生分,怕我吃你不成。”
“我身上脏。”雁南北道。
“哪脏了?”
叶行舟话落间,雁南北身上沾的汗水泥土霎时消失,从头到脚干净如新。
叶行舟倒出一盏茶水,置放在石桌上。
而后,他抬起眼皮望着人。
雁南北被看得忽然升起半分紧张。
“你好像,总皱着眉。”
叶行舟撑着脸,“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

一天忙忙碌碌歇不了脚,连糊口也越来艰难。
院里的孩子,每一次在他回来后都自觉乖巧懂事不闹腾。
这群孩子还会主动干些跑腿散活,挣得几个铜板都舍不得用,主动上交。
连雁南北都没发现他习惯了皱眉。
叶行舟此番一说,雁南北眉头一松。
眉心已经留下了浅浅细纹。
叶行舟摆弄着茶盏,“雁子,笑一笑多好看。”
雁南北拘谨捧着茶杯。
本来不想笑的,叶行舟这么一说,嘴角还真压不住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笑,就是想笑。
茶杯里的水轻轻一晃。
杯里倒映出身后的榕树。
眼前忽而多出两物件。
一玉瓶,一功法。
大雁,南北飞。
雁南北,也会如名字那般,南北贯名。
“大人,翻到了,那位老祖宗唤孟立竹。”家主匆匆而来,“不过仅有一个名,并无宗籍出处。”
“知晓名讳便已足够。”
孟立竹。
叶行舟指腹摩挲木盒,他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看向家主。
家主问,“大人,那孟家日后?”
叶行舟接过话,“孟家日后有灾。”
家主一心惊。
叶行舟继而,“家主,心善是好的,但过度心善要不得。”
叶行舟想要直接说出孟谦寒的名字,可是一涉及到透露天机,嘴皮就被封死了一样。
真是奇了怪了。
这伪天道还能看人不成。
先前他不也说了孟枳的名字,却没有遭到任何阻拦。
叶行舟不得不改口,“不要再捡孩子回家,那孩子会给孟家带来灭亡,从祖到孙,从内到外。”
现在他的提点和后世家主说过的话没半分区别。
但,后世的家主说,是叶行舟让家主保密话术。
现在,叶行舟就逆道而行。
“以后若是碰到我,不管如何,一定要把今日我同你们的每一言都告诉我。”
家主虽一知半解,还是点头应下。
“我没有再捡孩子的打算,这辈子我就打算,守着这群孩子过完。”
他捡这群孩子回家,是因为这群孩子是儿子儿媳耗命救回来的。
其它孩子,他已经没有精力再散善心捡来照顾。
更何况,还是祸害孟家的祸患。
那就更不可能捡了。
他还没愚善到那地步,用孟家前程赌一个孩子的良善。
后世的老家主完全糊涂又愚善,跟夺舍了似的,叶行舟不太相信家主嘴上答应现实就不会心软。
叶行舟又将孟谦寒长相描述了一遍。
“国字脸,散眉,眉尾一颗黑痣,长得显老态,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那种。”
“记住了,避开他。”
家主点头答应,“记住了,任何孩子我都不会再捡。”
叶行舟不放心,又对雁南北叮嘱了一遍。
一个人捡,总不能另一个也糊涂跟着不阻止。
叶行舟又设了一个小术法。
只要家主起捡人的念头,眼前就会出现家死人亡的画面。
做完一切,叶行舟右眼皮毫无征兆跳了跳。
现在就是强行插手改变。
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叶行舟压下那股异样感,掏出一个锦囊。
“家主打开便可知晓奥秘,最好晚上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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