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个作精by端瑜

作者:端瑜  录入:09-22

宋长叙:“……”
“许知昼,我突然发现你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宋长叙郑重的说。
许知昼不吃他这套,“你现在才发现,晚了。”
他浇完花,拿着剪刀去修剪枝丫,修剪完后抓了一把宋长叙的头发,煞有介事的说,“相公,你有没有觉得你的头发长了?”
宋长叙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他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我觉得还好。”
许知昼拿着大剪刀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许知昼语重心长:“相公,我觉得是有些长了。”
作者有话说:
小宋:不要哇不要哇,没有人能笑着从理发店走出来更何况是这样的大剪刀[爆哭][爆哭]
小许:试试就试试[哈哈大笑]

宋长叙还是想再挣扎一下,“我觉得不长,长发才好看。”
许知昼伸出手扯了扯宋长叙的袖子,“我就剪一刀怎么样?”
宋长叙对上许知昼可怜兮兮的面容,他的心一阵发软,他先打预防针,“我明天是要上值的。我刚做翰林学士,若是顶着不适宜的头发去上值是要被人笑话的,只准你剪一刀。”
许知昼斟酌片刻点点头,“我只在发尾剪一刀。”
宋长叙妥协的坐在石凳上,微微低头。许知昼拿着剪刀一下子举到宋长叙头发的一半,他想了想还是在发尾咔嚓了一下。
宋长叙看见一大截头发落在地上,他比了一下还好,心中松口气。
“要给你面子的。”许知昼突然凑过来亲了亲宋长叙的额头。
宋长叙笑着搂住他,“我夫郎真棒。”
许知昼放下剪刀,他今天出门去看铺子被一个官夫郎看见了邀他去茶楼喝茶。
他记得跟他说话的夫郎是礼部主事的夫郎,已跟相公成亲了五年,瞧样子漂亮矜持。
“知昼,你的肚子已经这么大了,当心宋大人在外边有其他的人了。”
许知昼有点难以理解,但他还是领情了,“不会的,相公每天都很忙,一下值就回来。他以前没有其他的人,现在也不会用的。我怀了他的孩子他还要去外边偷吃,根本就不是人嘛。”
礼部主事的夫郎看向许知昼目光复杂,眼底含着一丝羡慕。
许知昼吃了一块茶点,他发现这里的茶点又出新的花样了,等会他要打包茶点带回去吃。
“你现在年轻貌美自然可以这么认为,等以后年老色衰后就……”
许知昼带着笑,“我会老,我相公也会老。虽然他现在很好看,他也不会一直好看。难不成只有我会老,他一直长的好看,才不会呢,我不信。他护手膏和香膏都懒的擦,一看就是比我老的快。”
礼部主事夫郎立马就被带偏了。
“你长的也好看,要是你相公嫌弃你,真是眼瞎。”许知昼肯定的点点头。
礼部主事夫郎苦笑一声,若是相公不嫌弃他,就不会在他生孩子后往家里抬了两门妾室,个个都是二八年华,嫩的能掐出水。
许知昼哐哐喝了一杯茶,“等孩子生下来就好多了,到时候又可以出去玩了。”
礼部主事夫郎跟许知昼分开后,他心想果然日子跟谁过怎么可能一样。
若是回到年少时,他想找一个人品贵重的人。
许知昼把碟子推给宋长叙,“我从外边买的茶点可好吃了,你多吃一些。”
宋长叙吃了一块味道真不错,他笑道:“不错,比家里的茶点好吃。”
许知昼满足的点头,“我就知道你也会喜欢的。”
“相公,相公,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会不会感到无聊?”
许知昼突然问道。
宋长叙摇摇头,“不会的,跟你在一起心里总是很满足,两个人在一起就会很高兴。”
“你不会等我老了后找其他的人吧?”
宋长叙听季大夫说过哥儿怀孕的时候容易乱想没有安全感,作为相公,他要多跟夫郎说话,安抚他。
“怎么会,我说过再也没有另一个人陪着我走了这么久的路,而且我上哪儿去喜欢别人,我只喜欢你一个人。都是没影子的事,没有人能比得上你。”
许知昼一下子就被宋长叙说服了。
他突然哎呀一下,眉眼有些愁意。
“怎么了?”宋长叙紧张的问道。
“我的脚抽筋了。”
宋长叙脱下他的鞋袜,把他的腿轻轻搭在自己的膝盖上,抓住他的脚心揉了揉。
许知昼抽了一口气。
宋长叙看他还没有缓和过来,接着揉了揉。
“好了,相公。”
宋长叙给他穿上鞋袜,“我看肚子是大多了,以后弯腰这些都要注意一些,我有空就帮你按按腿,这样会好很多。”
许知昼点头。
晚上徐澄从医馆回来,他脸上还带着汗水,但是整个人很兴奋。
宋明言拿了帕子给他擦擦脸,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徐澄任由宋明言擦脸说道:“师父带我们去郊外义诊了 ,所以回来的晚一些。”
宋长叙见他回来了对冉星文使了一个眼神,冉星文下去吩咐厨房的人把饭菜送上来。
徐澄抱歉的说:“以后我回来晚了,舅舅跟舅娘可以先吃,我自己去厨房吃。”
宋长叙笑道:“快坐下吧,我看你也累坏了,你给我们说说你去义诊的事。”
徐澄高兴的应下。
凤阳宫内,宫人们没有发出一点动静,寝宫里的萧玉容还在歇息,等听见床上有动静的时候,喜平就先一步进去,掀开帷幕,把萧玉容扶起来。
屋子里点的安神香,香气轻薄淡远。
“本宫睡的头疼,你去把安神香灭了。”
喜平应一声。
萧玉容醒过来身子已是清爽,之前全身无力,现在攒了一些力气,他焦急的问道,“本宫的孩子在哪儿?”
喜平对外面宫人示意先让他们去把温好的粥端过来,他轻言回答:“千岁,大皇子在偏殿睡觉,现在不适宜把殿下抱过来。千岁不必担心,殿下现在是陛下唯一的孩子,皇宫上下都仔细着。”
萧玉容扶着额头,松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本宫要担心一些,那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在昏迷之际得知生下来的孩子是皇子,萧玉容还是很满足的。
在这个皇宫有一个皇子傍身对他来说有莫大的好处,更何况这孩子又占嫡又是长。
萧玉容垂下眼眸,掩下内心的思绪。
喜平从宫人手里接过皮蛋瘦肉粥,“太医说千岁不能吃油辣的,要注意清淡,想着千岁喝鸡汤喝多了,我便让御膳房那边做了粥。”
萧玉容含笑,“你做的没错。”
萧玉容确实有些饿了,很快就把一小碗粥喝完了。
“千岁还有鸡汤炖着,千岁可以少喝一些多吃鸡肉,我看鸡肉都是炖烂了,轻轻一夹骨头就滑了。”
“现下本宫吃不下去,等会儿要吃自会吩咐你。”
他刚吃完粥,外边的人就喊陛下驾到。
宫人们跪了一地,萧玉容作势要见礼,平景地忙道:“你好好歇着。”
萧玉容本来就是做做样子听见平景帝的话就安心了,“陛下……”
平景帝坐在床沿边上拥着他入怀,喜平端着碗勺退下。
“今天苦了你,皇儿在偏殿睡觉,朕去看了,小小的,睡的正香。”
萧玉容放任自己汲取平景帝身上的温暖,“在产房臣侍都有些害怕,看见好多的血,差一点臣侍都要害怕到晕过去了,幸好陛下来了,定是陛下身上的龙气庇护我们父子俩。”
平景帝听见这话不置可否,他还是柔了俊脸,“别说这些,朕给他取了一个名字,楚明谨。”
萧玉容:“这个名字极好,反正皇儿的名字臣侍也不懂,陛下学富五车说什么都是好的。”
平景帝:“……”
萧玉容听不见平景帝的声音,他心里有几分慌张,手指不由自主的去抓底下的床单,抓出皱巴的痕迹。
平景帝低头看他,他的眼眸极深,看着人时深深沉沉,龙袍妥帖的穿在身上,他伸出手轻轻的抬起萧玉容的下巴。
“怎么什么事都要扯上朕,朕说你的事跟明谨的事。”
萧玉容顿时被扑面而来的气息侵占,耳尖薄红,他伸出手指轻轻的拉着平景帝的衣襟,抬着头看他,“臣侍是怕陛下觉得无聊。”
平景帝脱下靴子,上床抱着他,“朕没有觉得无聊,你怀孕几个月从来没有说无聊,相反把孩子生下来后却对朕说无聊了。”
萧玉容靠着平景帝,像是藤蔓一样缠着君主,“那是因为有孩子在,陛下总要顾及不是。”
平景帝抱紧了一些萧玉容,“朕在你眼里是那么容易无聊的人,家国大事在朕的手里,权力加身,朕想要什么没有。”
“朕在你这里很轻松,不必去管朝中大事。”他突然轻笑一声,“父皇交给朕的是一个烂摊子,母后交给朕的是一个烂摊子,朕若是跟他们一样若无其事就好了,不必做出改变,那么以后的事交给后辈来扛,可朕不是那样的人。朕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力,就要付出属于自己的代价。”
或许今晚是萧玉容唯一一次窥探到平景帝的帝王之心。
“你也一样。”平景帝说。
萧玉容眨了一下眼睛,他说:“陛下如此有雄心壮志,臣侍只愿陪着陛下。”
过了半晌,平景帝应了一声。
萧玉容觉得自己没有付出什么代价,他是天下最尊贵的哥儿,现在生了皇子更好了。萧家也好,若是陛下心狠一些他们家满门抄斩也不在话下。
平景帝陪着萧玉容说一阵话就离开了。
现在国库有些银子,平景帝没有乱用,他对今年的科举有几分期待,朝廷刚进一些新人了。
他常常觉得手里的人不够用,萧玉容提携谢淮川的事,他知道,并且派人去查过。
谢淮川竟然还跟宋长叙有关系,谢淮川确实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对这样的人平景帝也比较看重。
至少比那些在高位上又没有心的人强。
武将,除了萧家外,他是要扶持一些人。想到之前闹出来兵变,平景帝神色莫测。
来福拿来一件披风,“陛下,外边天这么冷,还是先回宫吧。”
平景帝应一声。
许知辞在六月份生下了一个哥儿,谢淮川给他取名叫谢立轩。
梁素跟宋业,还有许孙正把家里安排好后就已经到了京城,他们多耽误了一个月把土地处理了,还有宅院交给家族里的人。
冉星文得了消息早早就在城门口等着接他们。
早上城门打开,外边的行人陆陆续续的进城。梁素跟宋业坐在马车上,他们到了城门口就拎着包袱下车。
本来宋业跟许孙正想带许多东西,还是梁素把他们劝住了。她是去过京城的,在京城里什么东西都有,少带点东西还能减少负担。
到了京城宋业跟许孙正四处张望。
冉星文是认识梁素,他瞧见他们立马带着笑脸迎上去,“老夫人,大人派我来接你们,马车已经备好了,请。”
梁素跟着冉星文解释道:“这是长叙府里的人,现在带我们去家里。”
宋业跟许孙正瞧了几眼,为了不显得自己跟个乡巴佬一样规规矩矩的没有到处看了。
坐上马车,马车上有一个小茶几里面放着糕点和茶水。
宋业见只有他们三个人在,立马倒了三杯茶,“今早进来还未吃早食。”
冉星文在外边听见宋业的话,心思婉转,等到了府邸吩咐厨房先做一些吃食。
作者有话说:
小宋:过好日子[哈哈大笑]
小许:过顶好的日子[哈哈大笑]

第102章 心事
宋业跟许孙正都是第一次来京城,他们掀开车帘望着底下的房屋建筑,行人来去匆匆,看着他们身上穿的绫罗绸缎,宋业不由自主的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服。
梁素是给他做了几件新衣裳撑场面,结果到了京城还是觉得不够看。宋业对比了一下觉得自己就算穿上那样的衣服也没有别人的自信从容,他心中窘迫,更觉卑微。
心里跟打鼓一样,心想是不是不该到京城来,他这样没有见识的人到了京城不就是一个笑话。
许孙正的心态好一些,他两个儿子都在,还有两个儿婿在,都在朝中做官,有他们的帮扶,他在京城一定还过得不错。
许孙正好久没有看见许知辞跟许知昼了,这两个孩子都是他养在家里捧在手心里的,嫁人后,许孙正跟曹琴心里都担心。
要是小子他们就少些担心,是哥儿他们还是更担心一些。
到了宋府,梁素先下来,宋业跟许孙正随后下来,冉星文让侍从帮他们拎着包袱,领着他们走进正厅。
许知昼坐在位置上,看见他们来了,忍不住站起身,“爹,公公婆婆。”
许孙正看他大着肚子,忙不迭说道:“你快坐下。”
梁素走的时候许知昼还是平坦的肚子,笑容灿烂,现在他们到了京城许知昼的肚子就这么大了。
“对听你爹,快坐下。”
许知昼笑道:“还好,大夫说我的身子好,没事的。”
他们坐在一侧,茶水和茶点都有。
“从齐山村到京城,舟车劳顿,厢房已经收拾好了,到时候侍从带你们过去。相公在上值,下午才回来。”
宋业跟许孙正吃点茶点垫垫肚子,宋业看红色的桌椅一看就价值不菲,许孙正业打量了一下。
冉星文从厨房出来,“我已经吩咐厨房做点早食,到时候送到老爷们的房间。”
许知昼闻言关心的问道:“你们还未吃饭,应该早点跟我说。”
梁素:“没事,我们先去拾掇一番,你好好休息,家里有侍从在,你少费些心思。”
侍从带着他们回厢房,宋业走在长长的走廊上看见院子里的花草,假山小溪,看着比镇上的一些住宅都要有格调。
在冬日农闲的时候,村里的人为了多赚点钱,他们会上山砍柴,一捆柴火能卖七八文,家里供着儿子读书,宋业巴不得多赚一些钱。
他在冬天砍树后就到镇上去卖柴,有一家大户人家直接把他的柴火要了,让他背到后门交差。
对于宋业来说这是极好的事,他的脚踩在地上一高一低,来到后门,他走进去,有人给他端来一杯热水暖身。
他的目光游移在院子里,他仅仅能从一角窥探到院里有一个亭子,厨房里有三四个厨子暖乎乎的。
有一个大胖子拿着锅勺,数了铜子递给他,“钱拿好了,来个人把他领出去。”
宋业听出其中的不耐烦,他背着空背篓走出院子,搓着手回到家里,他砍柴的时候不小心把腿摔了,回到家里敷了点药酒。
现在回想到那段日子其实也挺好的,他见过了富贵人家的日子,他对自己的日子也很满足,有媳妇有两个孩子,总之日子是往上的。
偶尔有点不甘心在下地干活的时候也消散了。他只会下地干活把这件事做好了,他的儿子会读书那就读书,每个人做自己擅长的事。
推开厢房的门,梁素把衣服挂在衣柜里,他们拾掇一下,有侍从敲门把早食送上来。
“时辰不早了,所以只简单做了两样,豆浆和油条。”
梁素:“够了,你先下去罢。”
侍从应一声拿着托盘下去。
宋业坐下开始吃早食,他狼吞虎咽后说道:“我看长叙家里挺大的,买这座宅院花了不少钱吧?”
梁素说道:“听知昼说花了大概一千五百两银子。”
宋业拿着筷子手指僵硬,声音突然拔高,“多少?!”
梁素之前听见这宅院的价格也是吃了一惊,把她卖了都没有一千五百两。
“陛下赏识长叙,赐了金条给儿子,所以他们刚开始才买的起。”
一下子又说到皇帝了,宋业有一种迷幻的感觉。这种感觉深深的缠着他。
他配么,他一下子就从一个老农民住上京城的四合院,话语间都说陛下的事。
在他的认知中陛下就是高高在上了,他在村里还怕里正,县令都没见过,现在就直接跟陛下扯上关系了?
宋业脑子晕乎乎的,他吃完油条,把豆浆喝完,在屋子里坐了一阵。
推开窗户就能看见花园,桌子上摆着鲜花,还有一壶热茶,有盥洗的地方,还有一个装衣服的脏衣篓。
床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梁素吃完早食后,她把他们带来的银子放好。这些年的积蓄还有三十两已算不错了。
宋业说道:“我怎么没看见明言跟澄哥儿?”
梁素说:“明言在铺子里帮忙,澄哥儿大概是在哪儿玩。”
他们坐了一阵,梁素跟宋业出门,梁素招了一个侍从,“你带他到处看看,我去寻知昼。”
梁素一想许知昼怀孕了就想到他身边去看看,问一问。好歹她有两个孩子,还是有些经验可以跟知昼说的。
许孙正吃了早食早就去找许知昼了,许知昼就在院子里看花,随意走一走。
“爹,你吃饱了么?”许知昼打量许孙正的模样。
许孙正:“做的油条跟豆浆都好吃,油条炸的脆脆的,豆浆有浓浓的味道,喝起来特别好。”
许知昼突然想起来小时候许孙正带他们去镇上买过油条和豆浆,其实单独吃起来味道很一般,但是把油条放在豆浆里泡一泡,味道就变得美味起来。
后来他长大后也去镇上买过油条豆浆,油条炸的不好,豆浆没有一点豆浆的味道,应该是兑水了。
还是自家做的油条跟豆浆实在。
“娘在大哥那里,爹你想去看的话,我让人带你去。对了大哥已经生了孩子,是一个哥儿叫谢立轩。”
许孙正面上一喜,“那我晚上回来,我去看看知辞还有外孙。”
许知昼应了一声好。谢家还没有搬家,娘住过去已经打挤了,爹还是留在他们家里好。
许知昼最近身子重,他基本上都不会出门,只会在花园里逛一逛。
远远的听见梁素在喊他。
许知昼侧身去看,梁素带着笑,“知昼,你小心一些。看你嘴唇有些发干,先回去喝点水吧。”
许知昼点头,“好。”
他最近的脾气有些古怪,但在长辈面前还是收敛的,只有等宋长叙回来,他才会泄露出一丝脾气。
另一边宋长叙提点了杨翰林几句,他就继续处理公务。有翰林请折子想去做乡试的主考官,宋长叙把他们的名字上呈给内阁,等内阁做出决定。
晌午到膳堂用膳,裴升荣对这次去乡试做主考官势在必行,他瞧着也是信心满满。
“宋兄,我这一走,你只好独自吃饭了,放心吧,我到了外边会想你的。”裴升荣拍了拍宋长叙的肩膀。
“裴兄去后回来应当就能升官了。”
裴升荣倒是有几分不在意,“能升就升,我还年轻不着急。对了你家孩子的满月酒我可能赶不上了,等我回来后再给你送礼。”
他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要不要定娃娃亲?”
宋长叙:“……”
“裴兄,你家都还没有孩子,怎么定娃娃亲?再说了,孩子的事孩子自己做主,定了娃娃亲会限制他们,等他们有了基本的认知后自己找自己喜欢的人吧。”
裴升荣有些遗憾,“好吧我家是还没有孩子,沈兄家有,若是你这胎是个哥儿或者女子就能结亲了。你跟你夫郎都是极好的性子,这样的人家培养出来的孩子不差。”
宋长叙心中一暖,“多谢裴兄的认可。”
两个人吃完后就离开了。宋长叙把翰林院的翰林大部分摸清了。
这里的翰林可以分为三类,一类就是什么事都不做当个混子,还有一类是清贫勤奋的翰林,还有一类是已经心如死灰,上官布置什么任务他就做什么,别的都不会做已经是官场上的老油条。
清贫勤奋的翰林,宋长叙注意到几个苗子就推到吏部去了,这些老油条留着他们只能做守成的官员,还要上官约束,懂得迎合之道。
上官喜欢什么样的官员,他们就能变成什么样的官员,所以这种官员是不能放到地方上独当一面的,只能放在京城,有人威慑着,他们的胆子才会缩回去,不然就是懒政,或者直接贪污。
还有领着朝廷俸禄不干事的人,宋长叙写了折子给陛下,看陛下如何抉择。
“毕竟等明年殿试后,翰林院又有不少新人了。”
宋长叙突然想到什么,他写了一封信,等下值后就去驿站把心寄过去。
他想起来冯兄说过他还想试一试能不能考上,他写了几本他认为有用的书籍还有鼓励他一番。
还有林蒲不知道如何了,他说他不喜欢科举,该是在水波镇上过的也应当潇洒的过着。
宋长叙想到在小镇里的两个好友,心中有些思念。他买了一些零嘴回到家里,先去主卧,许知昼在床上睡觉,他轻手轻脚的把官袍换下来。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科举时看的书,打包起来,让马车到驿站把这些东西寄给冯信鸥。
他去花园透透气,看见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宋长叙迟疑的喊道 :“爹?”
宋业看见是宋长叙,眼中一亮,“长叙你下值了?”
宋长叙迈步走过去,“爹你跟娘来了,我都不知道。”
宋业打量宋长叙,他跟这个儿子有两年没在一起过年了,宋长叙的模样没有多大变化,但气质变得更加成熟从容。
比起在村里的时候少了一份稚气,同样也少了少年意气风发。
宋长叙看了看宋业,他发现宋业脸上的沟壑更深了,手指放在石桥上,他看向他的手指有裂口。
宋长叙走在他身边跟他一块把手放在石桥上问道:“早就想爹娘过来了,我走后,爹娘在村里怎么样?”
宋业是个憋不住话的,他跟宋长叙说了他们在村里的事,儿子在京城做官,村里的人都不会欺负他们,只是偶尔有些觉得孤独。
宋长叙是一个擅长倾听的人,他就听着宋业说话,等宋业说完后,他回过神来说道:“我话是不是太多了?”
宋长叙笑道:“听着这些话有亲切感,我记得我之前还会上后山砍柴摘果子的,回想起来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宋业:“现在你长大了也有出息了,带着夫郎跟爹娘也过上好日子了。村子里的人都在夸你,说我们生了一个好儿子。我们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你最后能当官都是自己的努力,我为有你这样的儿子骄傲。”
宋长叙唇角含着几分柔软笑意。
“听知昼说,你们把澄哥儿送到医馆当学徒了?”
宋长叙点点头,“澄哥儿喜欢医术,我就想送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以后有什么事我们也能为他兜底。”
这是宋长叙能给他们带来的底气。
宋业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哥儿在外给人看病,毕竟还有男子在,对以后的名声有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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