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还真担心对方下一秒会问出“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之类的问题。
面对莫北的沉默寡言，大叔似是觉察到了什么，话锋一转——
“吃过晚饭了吗？”
莫北摇摇头。
已经一整天了，他完全没有感到过饥饿。可想而知，变成僵尸后他应该是不需要进食的。
然而，还不等他跟对方说不用麻烦了，大叔却已然拉着他去了后厨。
“这个时间寺里的人都已经吃过晚饭了。不过仔细找找应该还能找到些吃的。”
“那个……谢谢您，其实我不饿。”
“不用客气。只是一顿饭而已，这缘法寺还不至于让借宿的香客饿肚子。”
不等莫北继续拒绝，大叔便一头扎进了厨房。然而兜兜转转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可以吃的熟食。
最终，他直接从佛台的贡品堆里拿了几包小饼干和两只苹果塞到了莫北手里。
对面大叔这番操作，莫北惊呆了。
“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佛祖会怪罪的吧？”
与莫北的胆战心惊相比，大叔显得格外淡定。
“我佛慈悲，佛祖怎么会怪罪？再说这么多贡品，他老人家也吃不完啊。你就放心吧！”
闻言，莫北只得点头。
看着眼前有些拘谨的年轻人，鲁仕强默默在心中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对方让他不由想到年轻时的自己。那个时候的他也是境况窘迫。不仅兜里没钱，就连正经住的地方都没有。每天也只能在劳工市场里四处奔波，寻找工作机会。
那个时候的他身边也没有可以帮忙的朋友，很多时候都是饱一餐饿一顿的。
有一年，他在附近的工地上给人做活。因为项目资金周转不灵，工地已经拖欠他们近半年没发工资了。
那个时候，他真的已经穷困潦倒到了几乎是走投无路的状态。别说是付房租，就连吃饭都成问题。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敢停下来。一是因为他没有其他可以工作的地方，二是因为一旦停止工作，就连他现在所拥有的这份工作都会失去。
而就在他因为饥饿快要晕倒的时候，这间缘法寺的主持慧空大师主动邀请他吃了斋饭。并声称以后有困难可以一直过来吃。
当时，慧空大师的这番话犹如一盏温暖的明灯瞬间照亮了他灰暗无光的人生。
若不是因为他的帮助，自己后来也不会有机会做出现在的成就。
正因为当初淋过雨，所以如今的鲁仕强也想给别人撑把伞。
眼前的年轻人从进门开始就没说过几句话。苍白的面容瘦削的身材，一身灰扑扑的衣衫皱皱巴巴的，一看就知道遇到了经济困难。
年轻人自尊心强，即便有困难也不愿意过多的求人。他作为过来人也能理解。
对方既然不愿意说，那他也不好主动追问。毕竟这是人家的隐私。
他所能做的，就是在一些小事上给人提供方便。
将莫北送到客房门口，鲁仕强突然叫住了他：“那个，我有一个朋友最近在这附近开了家快餐店，眼下正在招人。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过去看看。”
对上鲁大叔和善的笑脸，莫北脚步一顿。
一种名为感动的情绪犹如一颗萌芽从腐朽的心房缓缓破土而出。
对着大叔鞠了一躬，莫北衷心地道了句谢。
大叔摆了摆手，没有再说什么，只让他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望着大叔的背影消失在院门，莫北收回视线推门进入客房。
缘法寺提供给香客住宿的房间布置得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椅和一个衣柜。
因为身上化着妆，所以哪怕身上沾染了些许尘土，莫北也不敢用水洗漱。
变成僵尸后，莫北既不会感到饥饿也感觉不到困倦，所以他并未上床休息。
见四下无人，来到院落。将身体沐浴在月光之中。没有条件接触到舞台聚光灯的他，如今只能依靠月光进行“修炼”。
白天忙活了一整日，昨晚储存在体内的能量已经消耗了不少。趁着现在四下无人，他得多补充一些。
就这样在院子里的石凳坐了一整晚，原本空空荡荡的丹田再一次被能量所充盈。
第二天天刚亮，趁着寺里的僧人还未发现，莫北便将头脸和身体包裹住准备悄悄离开缘法寺。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这些僧人的勤奋程度。凌晨4：30，他们便起床做早课了。
等莫北摸到侧门准备推着电动车离开的时候，刚刚结束早课的鲁仕强就和一位留着灰白胡子的僧人冷不丁的出现在他面前。
“小哥，起这么早啊？”
偷溜被抓个正着，莫北有些尴尬。
注意到他不自然的僵直站姿，鲁仕强同身边的老者低语了几句随后便走了过来。
“要走了吗？”
莫北微微颔首，“非常感谢您昨晚的帮助。”
鲁仕强没有阻拦，只道：“那就吃完早饭再走吧。”
莫北本想拒绝，可对上面前人和善的笑脸却怎么也说不出个不字。于是，落到嘴边的话最终变成了“好。”
领着莫北去了餐厅，鲁仕强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昨晚那件事你确定不考虑一下吗？”
莫北知道他是在说朋友店铺招人的事。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变成了僵尸并且复活的条件是生活在聚光灯下，他或许会欣然接受对方的好意。
可世界上没有如果。
服务员这一行业会不可避免地与客人近距离接触。他怕自己还没有找到重回娱乐圈的方法就已经被客人识破了真实身份。
这样的风险，他不敢冒。
见眼前的年轻人不肯松口，鲁仕强默默叹了口气。
行吧。强扭的瓜不甜。
对方既然不愿意，他也不好逼迫人家。
想了想，他最终还是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有微信吗？”
莫北下意识的想要掏手机，但很快他又顿住了手。
眼下他用的这部手机是从盗墓贼那里拿来的，这东西迟早会物归原主，他不可能用盗墓贼的微信来加别人。更何况他也不知道锁屏密码。所以直到现在，他也不过就是把它当成日历手表和镜子来用而已。
见莫北摇头，鲁仕强只得作罢。
走进食堂，他找了张便签纸，在上面写了什么递过来。
莫北接过一看，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和一个名字。
“这是我的号码。”
鲁仕强道：“要是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打电话给我。”
“当然，你也可以直接去越海东部新区的仕强建设找我。”
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莫北妥帖地将便签纸收起。
僵尸本就不用进食，尤其是现在还失去了味觉，吃什么都味同嚼蜡。是以莫北只装样子简单喝了两口粥便不再继续。
鲁大叔见状忍不住道：“你身体太瘦了，吃这么点咋行？”
“快，多吃点！‘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用不好意思！”
于是，在对方的盛情之下，莫北只得硬生生的灌下了一大碗粥，啃完了一大只馒头。可即便是这样也还是被对方嫌弃食量小。
“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都不爱吃饭呢？我年轻的时候吃得可比这多多了。”
听着鲁大叔絮絮叨叨的声音，莫北僵硬的面庞渐渐软化。
这种被人关心唠叨的感觉真好。
吃完早餐，天已经大亮了。
婉拒了鲁大叔拎来的一大袋馒头，莫北推着小电驴准备从侧门离开。却不料刚一出门便撞见一位染着张扬红发的少年。
见到莫北身旁的鲁仕强，他眼睛一亮冲对方挥了挥手——
“爸！”
见到来人，原本笑得一团和气的鲁仕强顿时垮下脸。
“这个时间点你不去学校跑来这里做什么？”
红毛鬼火少年顿时一僵，挤出一丝笑脸：“那啥，我这不是顺路过来看看你么。再说你都在这庙里修行一个星期了，奶奶她也不放心你。”
“顺路？方向都不一样你告诉我顺路？”
鲁仕强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眼下不是休息日，这小子一看就知道是逃课跑过来的，怕挨骂所以拿着奶奶扯大旗呢。
懒得跟小儿子鬼扯，鲁仕强打量着他的一头红发，眉头一皱。
“你怎么还没把头发染回来？”
“你一个高中生把头发染成这样像话吗？赶紧给我染回去！”
鬼火少年闻言下意识地捂住脑袋：“不能动！我还得靠这发型在海选上震惊全场呢！”
“震惊全场？就你？”
鲁仕强一脸嫌弃。
他这小儿子虽然长相还可以，但距离进入演艺圈还是存在着一定差距的。
远的不说，就连身边这位不知姓名的小哥都比他适合当明星。
样貌暂且不谈，关键是这小子也没有啥艺术天赋。就他这唱歌跳舞的水准，连他那刚上幼儿园的侄女都比他强。
也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鲁煜书不好好读，做起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梦想。
虽然不满意小儿子的做派，但当着旁人的面鲁仕强也不好说他。毕竟自己还是要脸的。
鲁煜压根不知道自己父亲的真正想法，见他的态度比平时缓和许多，便开始顺杆子往上爬——
“那个……爸，我马上就要去参加海选了，你给点服装赞助费呗。”
闻言，鲁仕强斜眼看过来，冷笑一声“确定是服装赞助费？”
“咳咳，要是能给节目组拨一点赞助费那就更好了！这样我不仅铁定过海选，说不定还能进总决赛呢！”
本就濒临爆发边缘的鲁仕强闻言顿时憋不住了，直接抬脚踹人。
“滚犊子！”
堪堪躲过一击的鲁煜却没放弃，仍然死皮赖脸央求——
“爸！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要是这一次还不成功，我一定把头发染回来好好念书！”
“求求你，把卡还给我吧。”
鲁仕强听闻简直要气笑了。
他当这小子怎么大清早的突然跑过来说一堆疯话，原来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啊。
“想都别想！赶紧回学校去！要是再让我发现你逃课，你就死定了！”
听到老爸的威胁，鲁煜不由瑟缩了下，但还是梗着脖子回嘴道：“爸，佛门重地，注意文明！佛祖听了会不高兴的！”
“还有，我没逃课！我跟学校请过假的！”
被儿子这么连珠炮似的一怼，鲁仕强只觉得胸口一堵，脑瓜子嗡嗡的疼。
他怎么就摊上这样一个不省心的小子？
都怪他妈和他奶奶从小给他宠坏了！
反观早早接过他肩上重担的大儿子从小就稳重懂事。
哪像里这小子，简直了！
见老爸一脸愠色，鲁煜便知道这次要回信用卡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趁着对方发更大的火之前，他麻溜地为自己找好了下台阶——
“既然人已经看过了，我现在就走。不用送了，回去吧爸！”
说着，也不管对面的鲁仕强作何反应便骑着自行车溜之大吉。
在一旁默默听着父子俩对话的莫北敏锐地抓住了“海选”和“节目组”这俩关键词。很显然，鲁叔的儿子是想参加选秀。
前世莫北就是在海外选秀节目出的道。在国外发展了几年，团体合约结束之后这才回国发展。
虽然他不太了解如今国内的选秀节目究竟是什么情况，但很显然，这是他能最快回到舞台聚光灯下的唯一途径。
鲁仕强不知道莫北心中所想，见他一言不发便尴尬地笑了下：“让你见笑了。”
莫北摇摇头，“年轻人有梦想是好事。”
鲁仕强叹了口气，“他要真是那块料我自然不会拦着他，反而还会大力培养。只可惜他不是啊……”
他这小儿子从小就五音不全，跳舞也是四肢不协调的类型。运动神经更是没有。
唯一能够称得上是优点的就是脑子好使，会读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去十几年的生活过得太循规蹈矩了，如今即将成年的他终于迎来了叛逆期。不仅学会了逃课染发，甚至还玩起了乐队！
眼见着没多久就要高考了，鲁仕强心里那叫一个愁啊。
他是农村出来的，当初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所以初中毕业就外出打工了。努力奋斗了多年这才有了如今的成就。所以财富自由后他便想为孩子提供最好的教育。
只可惜他发迹的时候，大儿子已经成年了。
好在小儿子还来得及。
与大儿子不同，小儿子从小就聪明一看就知道是个会读书的料子。也正是因为如此，鲁仕强对他寄予了厚望。
在他的设想中，小儿子本应该凭借着出众的学习能力考上一个好大学，毕业后跟他哥哥一起好好经营公司。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料不到这位优等生某天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开始走起了狂野男孩叛逆风。
想到这儿，作为老父亲的鲁仕强不由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忧伤。
望着远处快要消失成圆点的红发少年，莫北和这位好心的大叔匆匆道谢，随后便骑上小电驴追赶而去。
因为不知道盗墓贼手机的锁屏密码，所以莫北无法利用手机来查看搜索当前这个时代的任何新闻信息。
要不是因为刚才鲁叔儿子的一番话，他甚至都不知道有选秀节目最近正在海选。
本来嘛，不知道这个消息也就罢了。可如今知道了自然就不能当作没发生过。
暂时没办法接触网络的他，眼下唯一能够了解选秀信息的渠道也就只有鲁叔的儿子了。
想着，莫北加快了车速。
就这样紧赶着，没过一会儿莫北便在不远处的路口看到了那一头扎眼的红毛。
马路对面是红灯，眼下他正停在路旁和人发消息。
“你好，你是鲁叔的儿子吧？”
听到耳旁陌生的男声，鲁煜疑惑地抬起头。
怔愣了片刻，他这才想起刚才和对方似乎在寺庙门口见过。
“……你是？”
“我……算是你爸的朋友吧。”
闻言，鲁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眼前的男人身材高瘦，声音略微嘶哑。一身老气横秋的衣衫再加上几乎把头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帽子口罩就显得他尤为古怪。
毕竟现在又不是冬天，眼下也不是什么流行病的高发期。这人裹得这么严实做什么？
不过转念一想，以他爸这种没事就喜欢钻进寺庙里清修，放着家里的豪车不开却总爱骑那辆小破电瓶的古怪脾性，私底下会认识一些奇奇怪怪的朋友倒也不算什么怪事。
想着，他态度缓和了些许，“找我有什么事吗？该不会是我爸改主意了，让你过来给我送卡的吧？”
“……”
对上红发少年亮闪闪的双眼，莫北一噎，“……不是。”
得到否定答案，鲁煜眼中的光顿时熄灭，“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刚才听到你说要去参加海选，请问是什么节目的海选啊？”
提到海选，原本态度惫懒的鲁煜犹如打了鸡血一下子便来了劲。
“《少年计划》啊！这么有名的选秀节目你都不知道？”
鲁煜一脸“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土包子”。
无视了眼前少年略显没大没小的态度，莫北只含糊其辞地解释：“我很少看综艺节目。”
“那你问这个做什么？”
鲁煜有些费解。在他看来，眼前这个自称是他爸爸朋友的男人不仅打扮奇怪，行为更奇怪。
忽略了鲁煜古怪的眼神，莫北镇定自若道：“我虽然不怎么看综艺，但是对海选很感兴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现场看一看吗？”
闻言，鲁煜愣了愣。
单纯如他压根没把对方的这番话当成是“我也想参赛”的宣言，而是下意识的将其解读为——
好家伙，原来这人是想看他海选！
早说啊！
从高二开始，鲁煜陆陆续续参加了国内大大小小十几场选秀。从偶像男团再到单人歌手，甚至是唱作人和乐队，但凡和音乐有关的他都进行过一番大胆的尝试。然而每一次都没办法顺利通过海选。
看着一些形象不如他，唱歌跳舞不如他，才华更不如他的“资本家的丑儿子”通过海选甚至入围了初赛，鲁煜只觉得肺要气炸了。
凭什么他们可以我不可以？
于是他便厚着脸皮求老爸动用人脉或“钞能力”帮忙疏通关系，然而话刚一说出口就被对方骂得狗血淋头，说他不好好学习一天天的竟想些歪门邪道。
可鲁煜一点也不觉得这么做有错。毕竟在他看来，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他要是真草根也就罢了，可他明明就有靠山！有靠山不用那就是傻子！
只可惜不论他如何央求，他爸就是不肯退让。不仅反对他的梦想，还没收了他的信用卡。
除了老爸，班里的同学也不看好他。老师更是委婉地提醒他要以学习为重。老妈和奶奶虽然没说什么，但也隐隐表露出让他放弃的意思。
在这种谁都不支持自己的情况下，竟然有人主动找到他，说想看他海选。而且这人还是他爸的朋友！
这简直跟做梦一样！
就像是千里马终于遇到了他的伯乐，蒙尘的明珠终于被人拂去了上面的灰尘开始熠熠生辉。鲁煜只感觉胸膛间涌出一股暖洋洋的热流。
没有丝毫犹豫，他爽快地答应了莫北的请求。
“行啊！”
等他在海选上大放异彩，作为他老爸的忘年交，对方正好可以替他多宣扬几句。
此时，这位单纯的高中生万万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这项决定未来会给《少年计划》的节目组乃至整个华夏娱乐圈造成多大的震动。
第6章 改名换姓
或许是因为找对了话题，相比刚见面时的生人勿进，鲁煜的态度一下子变得亲和了许多。
这一路上，通过对方絮絮叨叨的科普，莫北开始对这个时代的娱乐圈有了初步的了解。
和他生前的情况差不多，过去的20年时间里，华夏娱乐圈的选秀节目依旧层出不穷。
从男团到女团，从rapper到抒情歌手再到乐队，到后来甚至连演员行业都开始举办选秀了。只不过与传统偶像歌手的选秀不同，后者的比赛方式就是把唱跳改成了演戏而已。
只不过这选秀一多，观众同样也开始感到了审美疲劳。
譬如十年前大火的《最强美少年》和《最靓美少女》，他们都是在第一季的时候最出圈，到后期便开始走起了下坡路。不是反响平平就是扑街腰斩。
可即便如此，各大平台却依旧乐此不疲地推出选秀综艺，国内大大小小的经纪公司也依旧选择将旗下的新人练习生送进节目里刷脸。
原因无他，演戏爆火哪有选秀快？
不过三个月的功夫就能让人迅速提高知名度，这可比送人去剧组里演个打酱油的小配角可强多了！
更何况通过举办选秀还能够让粉丝打投赚钱，对于平台来说那些选票可全都是真金白银啊！
万一运气好节目红了，还能招商拉来更多金主爸爸的投资。
至于粉丝看厌了不买账？
没事，大不了老瓶装新酒，换一个模式整点新花活。
如果这样还不买账也不要紧，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即便那些资深秀粉淡圈，未来也还会有其他新生力量补充进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年华夏娱乐圈的选秀产业虽然算不上爆火，但也能达到饿不死的状态。
而《少年计划》就是这样一档在疲软的大环境下推出的男团选秀。
为了区别于市面上的其他偶像选秀综艺，同时也为了避免观众吐槽“选秀都是圈内资本抱团取暖的游戏”。这一次节目组选人并未将重心放在国内各大经纪公司的练习生身上，而是选择大海捞针，去全国线上线下海选没有签约公司的素人。
这样做当然会带来一定的风险。
没有签约公司意味着选手背后没有任何倚仗，如果其自身隐藏着黑料，那么未来则很有可能会随着节目的播出被人挖出来。到那时花费金钱公关是小事，严重点的甚至还会影响到节目的形象造成停播。
当然，高风险同样也伴随着高收益。
没有签约公司的选手意味着平台不会受到对方的牵制，拥有更多可以操作的空间。一旦有选手在节目上爆火，平台便可以顺其自然地将其签约到自己旗下的娱乐公司为自己赚钱，所得到的劳动果实还不必分成给其他娱乐公司。
虽然说这种素人选手的质量并不能像大公司的练习生那样稳定有保障，但是一旦投资成功回报率也将是最大化的。否则隔壁某岛国也不会老是喜欢搞养成系偶像了。
由于面向没有签约公司的素人，再加上前期宣传声势浩大，是以海选一经开放，线上线下便有一大堆人报名。
线上报名的流程相对简单，只需要在节目组官方平台填写电子报名表，并上传相关个人资料即可参与报名。
个人资料除了无修图的全身照和近景照之外，还需要上传个人的表演视频。
毕竟偶像选秀可不是单纯的选美比赛，颜值虽然可以作为敲门砖，但硬实力也得有。现在的粉丝都见多识广，可不像过去那样能够轻易糊弄了。
只是一无是处的花瓶是无法走到最后的。
当然，实力和颜值也只是选人的一部分条件，选手的性格同样也很重要。
要是性格无趣，又怎么能够持续吸引观众眼球呢？想要在娱乐圈混得长久，你得有情商会来事。
当然，以上三点都只是基础。最重要的还是第四点。
纵观过去那些大火的选秀节目中，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出圈的“另类选手”。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拥有着良好的观众缘。
而观众缘是一种玄学。都是天生自带，无法后天培养。
俗话说小火靠捧，大火靠命。
有些人天生就具有观众缘，哪怕他/她黑料缠身，也总是会得到粉丝和路人的怜爱。有些人哪怕再怎么作妖也依旧是黑红俱灭的体质。
而前者就是所谓的“天生星味”。
但是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往往筛选了成千上万人也找不到一个。可如果运气好能捞到一个，那对于节目组来说就是天降馅饼。
相比于流程简单的线上报名，线下的海选要累人且麻烦得多。
节目组在全国十座一线城市开辟了为期一周的线下海选通道。选手需要自己准备好妆造和节目提前抵达海选现场排队报名并进行表演。
这是一个非常磨人的过程。海选的场地虽然在室内，但受到场地大小的限制，报名的参赛者一般都需要在室外进行排队。
露天的环境没有地方可以坐着休息，时间一长就非常容易消耗人的心神。再加上天气原因、身体因素以及表演前紧张等心理因素，就很容易发挥失常。而线下海选并不像线上，即便表演失误了还能重新录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