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珰by冻感超人

作者:冻感超人  录入:09-29

皇帝笑了笑,“这你还瞧不明白?”他随手放下画卷,案上也还有一堆。
“今日午膳,你母妃提起你已及冠,也该议亲了,也怪朕疏忽了,都来挑挑,都是名门闺秀当中资质不俗的,若喜欢,便选几个纳入府中。”
皇帝姿态闲适,微笑道:“你们意下如何?”
李照等了许久皇帝来兴师问罪,一直没等到,未曾想是同这事一齐发难了,李照心下明了,天底下便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皇宫,他自很小时便知他什么事也瞒不过他这位父皇,至于淑妃,也不过是做了皇帝发难的棋子罢了。
李崇率先道:“儿臣多谢父皇关怀,但凭父皇做主。”
皇帝看向李照,“太子,你的意思呢?”
李照平静道:“婚姻者,合二姓之好,上以祀宗庙,下以继后世,儿臣也但凭父皇做主。”
皇帝笑道:“朕是要替你们做主,也要看你们自己喜欢才是。”
李崇道:“娶妻娶贤,既都是名门淑女,品性上佳者即可。”
李照附和了一句。
皇帝颔首,“不错,只不过天下贤德女子千万,你们是朕仅有的两个孩子,朕自然希望你们日后夫妻琴瑟和鸣,挑个喜欢的也不为过。”
“多谢父皇体恤,”李崇道,“那么儿臣便实话实说了。”
皇帝略微坐起身,饶有兴致道:“你说。”
李崇道:“古人云: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儿臣如今尚还年少,心思不在这上头,不愿为小儿女之事多生牵绊。”
皇帝笑了笑,“这话说的,朕在你们这个年纪,可都已有了你们两个儿子了。”
“父皇是先成家后立业,为开创太平盛世,故而先安定后方,如今天下已定,四海升平,儿臣还是想先建功立业,再考虑婚姻之事。”
“嗯。”
皇帝颔首,再问李照:“你呢?”
“兄长所言甚是,”李照道,“儿臣想,父皇兴许是觉着儿臣与兄长年少无状,娶妻之后也能更稳重些,若是如此,成家倒也是一件好事。”
皇帝微一挑眉,对着李照点了下头,“你懂朕的心思便好。”
皇帝双手按在大腿上起身,“罢了,你们自己的事还是自己做主,免得日后怪朕多事,维摩留下,无量心,去看看淑妃吧。”
“是。”
李照留下,立在殿中神色平静,皇帝叫人进来将那些画卷都捧了下去,小太监又上了茶,皇帝拿起抿了一口,他抬眼看向李照,不赐座也不赐茶,淡淡道:“你将那小内侍又接回东宫了?”
李照便是等着这一问,闻言便躬身道:“是。”
“调教好了?”
“在佛寺内修身养性,如今已是庄敬恭顺。”
“哦?庄敬恭顺?”
皇帝语带笑意,“那怎么还会提刀杀人呢?”
李照知晓瞒不过,他也不打算瞒,便道:“杀人一案,实乃事出有因,恶僧在寺中横行多年,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本朝有律,若涉重罪,其捕者可格杀之。”
皇帝抿了茶,静静地听完了李照的辩解,淡淡道:“你倒肯帮那小内侍处处周全,多费口舌。”
李照背上一寒,索性抬起脸,直接道:“儿臣不过是陈述实情,还请父皇明鉴。”
皇帝盯了那张与他相似的脸,这个儿子,不仅长得与他相似,性子也与他相似,虽表面瞧着温和,实则内里刚强,不可夺志。
皇帝微微一笑,“罢了,朕说过,你自己的奴才,自己管好便是。”
“是,”李照躬身道,“儿臣心中有数,还请父皇放心。”
“朕对你从来没什么不放心的。”
皇帝抬了抬手,一旁内侍连忙捧上茶,“好了,坐下吧,咱们父子俩也说些体己话,你说心里话,方才那个户部尚书之女如何?”
李照坐下端起茶,坦荡地看向皇帝,“儿臣不敢妄议闺秀,若父皇真要替儿臣寻一门亲事,下旨便是,儿臣相信父皇的眼光。”
皇帝笑了笑,“好,那便给你娶个河东狮。”
李照也笑了,“多谢父皇为东宫添些热闹。”
父子二人其乐融融地又聊了许久,皇帝命人传了李崇过来,一块儿用了晚膳,才放了两人出宫。
“父皇缘何忽然提起婚事?”李崇道。
李照道:“咱们也该是成婚的年纪了,提一提,也是理所应当,”他向了李崇的方向一拱手,“多谢兄长关心。”
李崇看着李照上了马车。
午后李崇在蓬莱殿见了淑妃,他简直无话可说。
“你为何非要提起那事?”李崇淡淡道,“不过一个小内侍,你以为父皇当真容不下吗?何必非在父皇面前现眼。”
淑妃道:“那小内侍可不是寻常人,王满春缘何暴毙?李照竟敢把那样的内侍留在身边,他如此猖狂,我为何不能提?!”
李崇实在懒得同淑妃多说,他越说,只不过越激起淑妃的斗性,闭了闭眼,道:“母妃,你若是为了我好,我只求你,日后勿在父皇面前提起我与太子之事。”
车驾回到东宫,李照入殿,便召卿云,很快便有内侍回报,说卿云在庄子上,还未归。
李照心生躁意,又立即压了下去,挥手让那内侍下去。
皇帝的意思,李照心里很明白,要卿云,可以,只要卿云,不行。
李照原也还未想那么远,他方才尝到情爱滋味,正陶醉其中,便遭皇帝一顿敲打,他心中非但不认同,反倒还非要卿云不可了。
自小他便受到诸多规矩管教,他都认了,因他是太子储君——够了!若身为储君,连喜欢宠幸个什么人都不能做主,还当这储君做什么?!
李照独自坐在殿内,神色却是异常冷淡,同他平素清雅温厚的模样判若两人,他若能在镜中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便知他此刻面色神情简直同皇帝有时一模一样。
卿云午后在庄子上忙完,原是懒懒的,不想动,还是长龄硬拉着他去放了风筝,卿云一上手,便喜欢上了,起初还能面上装着不喜欢,到后头风筝挂树,他一下急了,叫长龄闷闷地笑了起来,被卿云瞪了一眼。
放了许久的风筝,之后又在庄子上用了晚膳,饮了庄子上的自酿,同宫中美酒自然难以相比,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二人上了回东宫的车驾,长龄笑说:“明日钓鱼,如何?”
这回卿云也不否了,他玩了一下午,夜里又吃了酒,身上发了汗,正热着,心里头也高兴,便道:“钓鱼没意思,坐在那儿傻等。”他今日瞧见几个少年在庄子后院玩耍,问了庄子上的人,说是步打球,似是有些意思,卿云也不提,想等明日见了,叫长龄来提。
车驾到了东宫,卿云还未下马车,便听外头有人道:“云公公,您可算回来了,太子等着您呢。”
卿云疾步入殿,便见李照身着白日的淡色常服,正侧靠在榻上闭目养神,虽未睁眼,卿云便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威压,不由放慢了脚步,他人未走近,李照便睁开了眼,他睁眼的一瞬,卿云觉着熟悉,很快便想起,他见到李崇那一回,李崇也是这般眼神,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眼,李照很快眼中便流露出温柔之色,“回来了?”
卿云靠近,自觉地在榻上坐下,“在外头玩得久了一些,殿下恕罪。”
“是我叫你在庄子上多玩一会儿的,哪来的什么罪,”李照拉了卿云的手,见卿云掌心泛红,再细细打量,才发觉卿云鬓角里也都是汗,便笑道,“今日可玩得尽兴了,脸上都是汗。”
卿云笑了笑,道:“那我先去梳洗一番,再回来陪殿下说话。”
“不必。”
李照干脆道。
卿云心下已生出警惕之意,他不动声色地观察李照神色,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李照抓着卿云的手,一松一紧地揉捏,低着头,漫不经心道:“你说,孤娶个太子妃,如何?”他话音落下,便抬头看向卿云。
只见卿云面色如常,脸上浮起浅浅笑容,“那要恭喜殿下了。”
李照手紧了紧,也笑了,“你倒不闹?”
卿云淡淡道:“奴才不敢。”
李照定定地凝视着卿云,是啊,他只是个奴才,能如何呢?叫他大吵大闹要他不要纳太子妃吗?那他便是喜欢一个奴才,不想纳妃,又如何呢?
李照抬手抚了下卿云的鬓角,“孤同你玩笑的。”
卿云仍是带着清浅的微笑,“我知道。”
李照娶不娶太子妃的,干他屁事,他又不和太子妃争权。
李照叫了水沐浴,太监们倒入热水后退了出去,卿云留在里头伺候,一点点帮李照解了外衫,要替李照解内衫时,却被李照拿住了手。
卿云心下一抖,慢慢抬起脸,李照正目光定定地看着卿云,卿云心下发紧,从李照的眼神当中察觉出了什么,背上登时寒毛竖立。
看着那双怯含情的明眸,李照抬起手,将手放在了卿云斜襟的第一颗扣子上。

第60章
卿云白日在庄子上纵情玩耍,身上还残余了汗,此刻正一点点变得湿冷,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李照今晚心情似乎不同往常,抬手抓住李照解他衣襟扣子的手,低声道:“殿下,我身上脏。”
“无妨。”
李照没管卿云的手,卿云也只是抓着他的手掌罢了,并未使多少劲,他与李照同床多日,却都是留了寝衣的,李照最多也便是吻他的脖子和胸前那一小块肌肤。
绯色外衫落下,春日服装轻便,里头便只剩下了内衫,卿云回到东宫之后,一应吃用都是极好的,只人还是痩,素白内衫下,身如长柳,纤腰束素。
卿云仅剩的一丝指望在李照解他内衫的系带时终于破灭了,他只能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发抖。
李照轻柔地拉开他的衣襟,眸光深沉而温柔地注视着卿云,“别怕。”
卿云能说什么?说他怕得要命,怕得想哭,怕得想逃?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轻咬下唇,任由李照将他的内衫一点一点掠过肩头,上好的绸缎滑落,少年青涩的身躯终于在李照的目光下暴露无遗。
暗黄的烛光下,卿云肤白胜雪,身上的伤早养好了,也未曾留下痕迹,身前那一片雪白中唯有两点小巧红梅作妆,不知是因为冷,还是紧张,轻轻地颤抖着。
李照将卿云抱起,放进了浴桶,卿云还穿着亵裤,泡满了水立即贴到了身上,李照是体贴他,想他毕竟是个太监,下头虽是天阉,总也不体面,怕他露出来会更紧张,他自己倒是无所顾忌,干脆地将身上衣物除去。
卿云人半蹲在浴桶中,只露出了下巴,一手扶着浴桶边缘,低着头不敢看李照,他怕一看到李照的身体,便会忍不住流露出嫌恶之色。
李照一入浴桶,里头水声微哗,便有些水溢了出去。
浴桶足够大,能完全容纳两人,卿云整个人拘谨地缩在一侧,李照坐下,便如寻常般将人搂到怀里。
卿云顺着水流轻落入李照怀中,隔着水挡了一下,手掌压到李照结实的胸膛,心下惊悸,又忙不迭地收回手。
“确实是玩野了,头上全是汗。”
李照语意带笑,掬了一瓢水往卿云发上浇去,卿云闭了眼,微烫的水珠顺着他的面颊滑下,他透不过气,微张了下唇,还未喘过一口气,便被李照握住腰间两侧吻了上去。
水中不像外头,卿云在里头漂浮无所依,便是想躲也身不由己,李照的手从他腰上滑下,他嘤咛一声,不假思索地摇头。
李照只当是情趣罢了,单手按住卿云的后颈,一手在水下除了他湿透的亵裤。
卿云眼中瞬间不受控制地溢出了泪。
他是极害怕暴露自己那处的,幼时记忆深深地埋藏在脑海中,他极力地夹紧腿,然而李照今日似乎是铁了心,再不想当什么君子,顺着温热水流便抚摸了一下,抚摸之后,还低低笑了一声,边吻卿云的耳侧,边道:“羞什么?孤觉着很可爱。”
卿云趴在李照肩头,双手死死地攥住浴桶边缘,他不敢去抓李照,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想要掐死李照的冲动。
“殿下,别玩了……”
卿云颤声道。
李照抚弄了两下,是真觉着没什么,袖珍玲珑,软绵绵的一小团,他一掌便能控住,实在是很可爱,他有心想帮卿云去了这桩心事,“不舒服吗?”
卿云咬着牙“嗯”了一声。
“怎么个不舒服?”
“……”
李照吻着他晶莹鲜红的耳垂,低低道:“卿云,别怕。”
卿云闭着眼,他无法从浴桶中逃走,只能死死地闭着眼睛,身下不过一团软肉,本不可能有什么感觉,只有被李照手指亵玩的鲜明感,羞辱又憎恶。
李照似是也觉着那地方没什么多把玩的意思,便放了手,轻抚了抚卿云的大腿根处,卿云身上一颤,双腿夹住了李照的大掌,李照轻笑一声,手推着卿云上浮,哗啦一声,卿云小半个身子冒了出来,李照低头一口咬下,卿云猝不及防,大叫了一声,想到殿外全是宫人,忙抬起攥住浴桶边缘的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如此却是在水中没了依靠,双腿便松了。
李照一面在卿云清瘦的上身舔咬,一面在水下,指尖浅浅刺入。
卿云眼中不断落泪,他真的以为自己已做好了预备,已无谓献出什么了,不过一副臭皮囊,他多年前不便这么想了吗?然而事到临头,他又怕又恨,只想从这浴桶里逃出去,但是他不能……
因为,抱他的人是太子。
李照将人压下,卿云捂着嘴“唔”了一声,他碰到了……好恶心……怎会如此恶心……卿云只觉着夜里在庄子上吃的酒正在腹中翻腾。
身为内侍,卿云这辈子都不可能像李照这般,这令他心中恨意更深,尤其李照还就着水在他腹前浅蹭着,那力度和温度叫卿云无法欺骗自己只是水流拂过,他身上肌肤之外的部位似乎尤为敏感,小小的肚脐被蹭得不住收缩,他真的想吐了。
“难受吗?”
李照终于吃够了,抬起脸看向卿云,卿云脸仰着向上,双掌正死死地捂住嘴,脖颈修长美好,连到胸膛一片泛粉肌肤,犹如绽开的菡萏,这不胜娇美的模样令李照心中大动,水下亦是滑腻无比,十分的好,他慢慢刺着,柔声道:“难受便说。”
卿云想笑,他觉着此时的他与杨新荣是一样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还得假作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好、好、好,真是好一个天家太子。
眼角溢出热泪,卿云自捂着嘴,哑声道:“不难受。”
李照不忍他一直闷着,一手拉开卿云的手掌,又将他按下,卿云又是“唔”的一声,这一下,里头进了许多水,好难受。
李照吻住卿云的嘴,想以此安慰转移卿云的紧张,而卿云被上下夹击,已是快要崩溃,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只靠一点对权力的野心渴望强撑着。
一吻毕,李照忽得抽开了手,他立起身,卿云立即软倒下去,李照笑了笑,单手捞了他,另一手拽了一旁的寝衣,“哗啦”一声抱着卿云出了浴桶,卿云双手抱着李照的脖子,从发丝到肌肤都在滴滴坠着水珠,李照将寝衣盖在卿云身上,草草裹了,便直往榻上走。
卿云屏着呼吸,面上全是水,兴许还有他的泪,床榻越来越近,他好不容易前段时日说服自己,克服了对那床的恶心与恐惧,今日便要……他双手死死地互相抓着,临到床前还是忍不住勒了下李照的脖子。
李照垂下脸。
卿云面色绯红,双眼含水,一双大大的杏眼当中掩饰不住的紧张,然那轻挑起的眼尾却又无端给人一种媚视烟行之感,“殿下……”卿云抖哑着嗓子道,“……我害怕。”
李照定定地看着卿云,卿云在这种时候实在无法分辨李照的心绪,只觉自己身上的水珠一点点冷了,那股冷一直沁入他的胸膛,望着李照不辨情绪的眼,他喉咙哑得生疼,低声道:“请殿下怜惜。”
李照嘴角微勾,低头,额头碰了下他的额头,正如他从大理寺接他出来的那一夜,他还是道:“别怕。”
卿云被李照轻轻放在榻上,他不假思索地抬手拽住了身前的寝衣蔽体,那是李照的。
卿云想避开视线,不去看李照的身子,他一垂下眼,下巴就被抬了起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照提脚上榻,他控制不住地扭过脸不去看李照令他作呕恐惧的那处,干脆如平常般闭上了眼,他听到李照低低笑了一声,似是极为愉悦。
身上半湿的寝衣被撩开,卿云只有双手还放在胸口,也被李照拿开举起,按在了他的湿发上。
卿云闭着眼,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过去了便好,只当自己是死的便是,可当李照抚摸、屈起他的小腿时,他仍是忍不住颤抖了。
李照在看他,他身上全都被李照看见了。
这个念头折磨得卿云几乎想立刻跑下榻,可他也只是想而已……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不能前功尽弃。
李照在朦胧烛光中望向卿云,巴掌大的小脸,秀眉入鬓,眼睫颤抖,轻咬口唇,那面上神情啜然欲泣,瞧着实在好生可怜,令人忍不住对他心生怜爱,然心中又生出另一种欲望,叫人很想占有他,看他是否会不胜承恩,辗转哭泣。
李照按下心中的恶劣心思,卿云是初次,他不想将他吓坏了,本就在这事上胆小,这么个无法无天的性子,在床上倒是怯了,也真是可爱。
李照双手握住卿云膝下,轻轻打开,他柔声道,“若是疼,便告诉孤。”
卿云胸膛大颤了一下,他恨不得李照赶紧办事,别再这么折磨他,这悬而不决的痛苦简直快要将他折磨疯了。
李照扭脸,在他膝头轻吻,怜爱但坚决地欺身向前。
卿云双手猛地抓住了床幔,他几是立时便发出了啜泣声。
“怎么?很疼吗?”李照语气温柔,但卿云知道,他便是现在求饶说疼,李照也不会放过他的,只会心下不快。
卿云咬着唇,轻摇了摇头。
李照也知他是在忍疼,便先停了,过去轻舔了他的嘴吻他,卿云苦不堪言,只能闪躲道:“殿下,别停。”
他话音刚落,便又忍不住‘唔’了一声,他连闭眼都做不到了,睁大了眼,不敢想象下头是什么情景。
李照也难受着,尤其是方才卿云挑的那一句,令他额头不由自主地一跳。
“是你说的,”李照低声道,“孤可不停了。”
卿云面上露出苦笑,他垂眼看向李照,李照也披散着头发,面色微红,眼中光亮得可怕,卿云深深地记住了这张可憎的面孔,他轻点了点头,随即便立即又昂起了头,双手死死地抓住床幔,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沙哑的低叫声。
卿云瞪大眼睛望着顶上的深色床幔在他眼前晃着,黄花梨架子床极为结实,一点声都没有,却也叫殿内其他不堪入耳的声响变得极为鲜明,叫卿云全然不能自欺。
不过片刻,卿云便受不住了,他放了床幔,去抓李照的肩膀,哭叫道:“殿下……殿下……饶了我吧殿下……”
“乖,”李照情潮涌动,正在盛时,哪会罢手,他一面亲卿云一面哄道,“忍一忍。”
卿云不住摇头,这感觉太奇怪了,他像是被李照给劈成了两半,被撞得又疼又麻,他心里既害怕又难受,他想逃,荣华富贵也拦不住他,卿云推着李照试图翻身,李照哪能依他,双臂将人牢牢地捆在身下,卿云身子清瘦单薄,被李照罩了个密不透风,他张着嘴,哑声喘息,李照听他那声音别样勾人,又耐不住低头吻他。
卿云知道逃不了,只能竭力忍耐,然而更可怕的是他的肚脐忽然痒了起来,痒得他发狂,酸胀难言,还发起了烫,他不知道是不是他忍不住要吐了,嘴躲开李照,手推在李照面上,双腿止不住地乱踢,呜咽道:“殿下……我……我难受……你放开我……我要下去!”
到了最后一声,卿云几乎是在厉声喊叫,然而李照却丝毫没听他的,仍是将他从头到脚紧紧束住,卿云毫无挣扎的余地,在李照的压制中猛然狂叫了一声。
他这一声凄厉地带了哭腔,包含着不胜恩露的痛苦,整个人都烧了般地浮现出一层绯红,他颤抖着哭叫不已,自己不知道为何,李照却是笑了,一面握住卿云的手举起按下,一面啄吻了他的耳朵,“这么舒服吗?放松些,孤还早呢……”
李照的声音在卿云耳边逐渐飘远。
舒服……这能叫舒服吗?卿云浑身仍是如同火烧般,像是有一团火被压在了肚脐下方,没有出路,只能在里头徒劳地打转,快要将他烧成灰烬,他分明难受得欲死,酸麻发抖,卿云身上发着细碎的颤,嘴微微张着,半闭的眼只瞧见李照精瘦的腰,和他自己翘起的脚,在李照的腰侧无力地垂着,一上一下,终于闭上眼,不知人事地昏了过去。

卿云在李照殿内休养了三日。
他翌日晨起便病了,面上烧得厉害,李照想叫侍医,被卿云死死拉住手腕摇头,“殿下,不要。”
李照知他是怕羞,便坐回榻上,柔声道:“怕什么?你是孤的人,没必要遮遮掩掩。”
卿云心中一片凄苦愤恨,却也只能道:“求殿下给我留一点脸面吧。”
李照道:“做孤的人,很没脸吗?”
卿云道:“殿下就当是我矫情吧。”
李照注视了卿云片刻,轻叹了口气,低头在卿云额上亲了一下,“好,依你。”
侍医虽没亲自来,李照也依旧叫侍医开了退热的方子,命他们煎了送来,亲手喂了卿云服下。
所幸卿云没受什么外伤,李照仔细瞧了,还夸他,真是无一处不可爱,卿云羞愤欲死,面上红晕翻滚,李照见他如此,便上前吻了他一气,叫卿云暗地里又是好一阵恶心。
如此在李照这里休养了三日,卿云退了热,便要回去,李照也不留他,知他在床上丢了脸,要冷静几日,自然也柔声安抚,说了许多好话,说卿云既喜欢那个庄子,便将那庄子给他了,闲来无事可多去庄子上玩玩。
卿云原蔫蔫的,又犯恶心,听了李照这话,低垂的眼也不由亮了一亮。
人便是如此,好了伤疤忘了疼,反正后头他晕了过去,已什么都不知道了,那庄子可是实打实的,就摆在那,良田大院,仆人成群。
“多谢殿下赏赐。”
“你别多心,”李照搂着卿云,他喜欢让卿云坐在他的怀里,“不是同你交换什么,是孤喜欢你,这是孤的心意。”
一夜便有一个每年源源不断供上千金的庄子奉上,怪不得那古文里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卿云坐在轿子里,不断地这般告慰自己。
轿子落下,卿云还未走出去,轿帘便被掀起,长龄满面焦急地立在外头。
推书 20234-09-28 : 男配要上位by木南》:[穿越重生] 《男配要上位[快穿]》作者:木南斐【完结】晋江VIP2025-09-20 完结总书评数:1427 当前被收藏数:4115 营养液数:2559 文章积分:103,202,176本书简介: 一个故事里,男配这个角色,可以是势均力敌的对手,趁手可用的工具人,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