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饲养我by可口腩

作者:可口腩  录入:10-14

……邹家的诸位长老此时心照不宣地挪开了视线,彼此不发一言。
“那我不妨大胆猜测一下——你们其实一早就从他手里得到了内幕消息,知道渊序是圣选的试验品。所以,你们说的‘比亲儿子还亲’似乎也有迹可循了呢?”湛衾墨淡漠的面容出现蛇蝎般的淡笑,“你们说,我如果亲口告诉他真相,他会作何反应?”
“简直是胡闹,你以为谁都像是你这么有利可图,邹家当时是在少年营里面的优秀学员里面寻找合适的对象,才不是为了寻找所谓的成功试验品。”
“可一个养不亲的儿子,还有着天价医疗费,甚至还不服从婚约,本身还是个外星族群,除了马上参加圣选以外,怎么样都是一场亏本买卖。”湛衾墨缓缓道,忽然若有所悟,那斯文有礼的面庞忽然讥讽了几分,又戏谑了几分,“啊,不过要是说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参加圣选的好苗子,那就说得通了。”
“你说那么多也不会改变我们和渊序之间的协议,况且他已经签订了参加圣选的协议了,经过神庭认证,你休想撕毁!”
“你血口喷人!”
湛衾墨忽然示意下属打开了全息投影,那是伊甸医药集团大楼总部,再后来,则是集团下一任继承人林恺被束缚在座位上,被一堆黑衣人拷问之下,这位少爷忍不住开口道。
“支持我们这个医药集团的都是数不清的豪门贵族,你们朝我下手又有什么用?是他们资助我们集团的,我们不过是替人办事罢了!”
“那烦请先生把罪魁祸首们好好捋一捋,全部交代给我。”正对着林恺的是一道漆黑高挺的影子,透着阴邪的气息,“不然显得我倒像是为难先生了,毕竟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其他人呢。”
那声音依然幽淡且轻佻,透着一副无所谓的从容。
可林恺像是看到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吓得狠狠一震颤。
“我说!……主要对医院集团捐献的……钟宇家族、汉明四大家族、戴文森世家……”
“帝国联盟境内的呢?”
“帝国联盟……”林恺视线一颤,“那就是邹家……他们家族是帝国联盟出资最雄厚的,咱们的医疗器材还有药剂都是他们……”
在场的邹家成员登时呼吸僵住了,全息投影忽然戛然而止。
“我想点到为止就行。说白了,邹家投资医学器械,实际上没准那么多年来就一直立足于投身于圣选候选人的‘实验’。”
湛衾墨慵懒从容地开口,可那些长老们一时半会没有吭声——
似乎隐藏在华贵外衣下的家族真相被鲜血淋漓地揭穿了。
神庭在众生之上,豪门贵族的血脉如果没有跻身于神庭的便是弱人一等,为此家族长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获得能通过圣选的血脉。
当时钟孜楚领养小时渊序的时候本来是准备与邹家决裂,甚至不惜净身出户也要离婚,夫妻关系早已在五年前就因为异地降到了冰点,但她一人的经济实力足以让她再抚养一个外星族群。
后面邹家竭尽一切代价让星际法院无法通过她的离婚决议书,一边恩威并施念着“豪门媳妇难做但是你的儿子我们都会好好照拂”才一步步将小时渊序的抚养权也生生揽了过去。
可此时坐在他们跟前的湛教授,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所有的线索甚至……甚至连星球总统祝文山都派人负责包庇,毕竟一个星球能出越多赢得圣选的人,对整个星球也越有利,只要是利益共同体,一路上为之掩盖罪行的人不乏权贵高官。
或许,湛亲墨不再仅仅是那个获得联盟医学奖,医学界赫赫有名的医学专家,更加是手握着重要筹码,富可敌国,身份深不可测的特殊存在。
随手能掏出三个亿的身家、被业界称道的医学技能、名下多个产业——
对方参加元首嘉宾大会,绝对不是以所谓的医学教授出席。
如果说作为婚配的对象门槛不够,那这个借口如今苍白无力得令人发笑。
就算这男人的一身行头是假的,但男人从头至尾那种从容有序、张弛有度的气质和风度却很难伪装,那不是一个江湖骗子强撑出来的傲慢和恣睢。
而是与生俱来的自信——甚至是一种目中无人的自负。
对方隐藏在斯文外表下的——更是令人胆寒的行径。
一旦对方提前向渊序揭穿,那他们邹家与渊序的关系可能提前一步走向破裂——那就再不是一纸契约可以束缚得住的了。
而那些丑闻,极有可能以更加暴虐血腥的方式
因为时渊序知道,邹家对他并不是危难中及时伸出的援手,而是从头到尾的算计——
邹姨愤愤不平,“你是在威胁邹家——”
“何谈威胁?我不过是来取回我的人罢了。”
嗯,按照邪神本性,他甚至可以现在干脆利落解决这一场纠纷。
可惜,不虚以为蛇地做一个好好先生,他又太容易暴露恶鬼真容,尤其是在心软善良的小东西面前,因为本性发作惹出来的是非,只会显得更加麻烦。
湛衾墨随即淡淡说道,有些不耐,“换做是以前,我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呢,我劝你们见好就收,邹家多少是个大家族,这点气量总要有吧,嗯?”
“买卖?那七年前你把渊序甩在身后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这一天?他就应该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原地等你?好一个‘买卖’,你说我们是另有所图,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会儿邹家的各个成员和长老们突然回过神来。
这男人气势汹汹一副钻石王老五的架势,也挡不住当年是个妥妥的“渣男”。
况且当年邹家还的确掏了两千万在全星系帮这个找不到监护人就一哭二跳三上吊的小鬼头到处张贴寻人启事,后面还吃了星际总署“滥用传播渠道”之类的罚款,就差把邹家旗下的企业都赔了进去。
这么想着,湛教授这送上门的浩大彩礼是来赔罪的,是来混淆是非的!
“湛教授,既然你理直气壮得很,那不如直接告诉我那七年你去了哪里,不给出那个回答之前,我们没办法把渊序交给你。”
湛衾墨眸光一暗,浑身上下那剑拔弩张的的气息竟然越加肆意了。
眼角末梢忽而晦暗如墨,就像是这个问题触及了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他最后却低声笑了几声,“……最后竟然还要回到这一个问题么?”
他随即站起身,“啊,跟凡人周旋实在是太耗费精力了,我想我该说的话已经说了。”
“湛教授这是临阵退缩了?看来你的决心也不过如此。”
湛衾墨轻佻地抬眼,“不,我会说实话,但只有本人才配知道——这将是我和他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邹文海眉头蹙了蹙,他意识到这男人一向擅长诡辩,对方答应了他们的条件,答案却只说给时渊序听。
“不过既然都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那便是很高的代价了。我不会做不划算的买卖——”男人居高临下地瞅着众人,比出几根手指,“卡里减掉两个半亿。”
“……”
邹家长老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对方抠还是豪爽了。
湛衾墨话语一落,便这么扬长而去,“湛教授……你的藏品还在。”
“还用得着解释么,我付的是赎身的钱,后续还有免打扰费。”男人头也不回地扬了扬手,“再多我也不会给,只换一个小朋友。”
邹文海此时捂住胸口,他直接支起拄拐,厉声道,“你休想!邹家为了今天这一天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不是你那些钱可以打发的……”
空荡荡的府邸大厅之中,家主的声音如此掷地有声,家族成员频频心惊胆战地侧目,却无人反驳。
“哪怕对渊序这样的孩子再好也没有用,他的出生便是为了圣选那一刻,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不想利用他,区别只是会不会伪装……更何况,试验品就是试验品,不是真的人,他说白了就是医药集团产出的一个工具,一个拿来通过圣选的工具,说白了,他甚至是一个怪物。而一个怪物,再无论如何也不会变成一个人。”邹文海道。
湛衾墨背过的身影猛然顿住。
随即,狭长的眸陡然泛滥猩红。
“这样啊。”他偏过头,微微一笑,“那我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呢。”
作者有话说:十章以内有大高能,做好心理准备,因为现在是小说的后期,所以每一次高能都是真的高能!
这本书的理念和主题都是比较超前的, 宝贝们别担心数据凉,不过还是很感谢你们能看到这里,感谢评论~
小剧场:
鬼城采访“鬼主提亲需要准备什么”
鬼1:屠刀
鬼2:化成人形的鬼主本人,配上虚假的笑
鬼3:十几口人的棺材
鬼4:你们这说的是什么鬼啊,这是上门杀人还是上门提亲啊,聘礼呢?
鬼3:前面不是说了吗,聘礼就是“杀你全家”[坏笑]
鬼4:这样能结婚吗?啊?不要因为咱们是鬼就这么丧心病狂好不好,咱们死之前也是人啊?
鬼5:不用担心,我们鬼主那么体面,什么都准备齐全了
众鬼:啥意思?
鬼5:屠刀和聘礼都带了[狗头]

第130章
时渊序在的病房不属于邹家大宅主楼,他急冲冲地抄近道想去邹家的会客厅,就看到带着一众部下潇洒利落走出来的湛衾墨,此时午后的落日刚急不可耐地撇走最后一抹余晖,刚好擦着男人雕塑般的容颜留下最后一道金边,衬得对方那张邪魅的脸少了几分邪气。
却更显得高深莫测。
湛衾墨倨傲地扬了扬眉,看着矮自己一个头的时渊序就这么心急火燎地就冲上来了,下属们纷纷察觉到什么,直觉地滚到了旁边。
他双手插在兜里,懒散地打量着时渊序上气不接下气,“宝贝,做完手术需要静养,再这样折腾你的手术费就白交了。”
“你……”时渊序气喘吁吁,看到对方那张带着几分揶揄的脸一时脑袋里一片空白,“……还好么。”
明明他听邹若钧说这男人才带着一帮人马朝邹家讹了一把,他脱口而出的却是担忧。
湛衾墨不可名状地滞了一滞,他依稀从大男孩眼里看到一抹恐惧和后怕,那情绪的尽头甚至是深不见底的哀伤。
他第一次从小东西身上咂出这种情绪。
“嗯,我能有什么事。”湛衾墨就这么随意摸了摸时渊序的头,“别想这些了,我带你去吃饭。”
“晚饭想吃什么?想出去吃还是回家?”
时渊序这才缓缓回过神来,看着湛衾墨就像哄小狗似的。
他才明白了对方又把他当成那个玻璃心朝大人撒娇的小鬼。
“……”他缓缓偏过视线,故意后退几步,“我还不饿。”
“话说回来,你来这里又做什么?”时渊序缚起手,“只是为了讨债?”
湛衾墨薄唇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他就这么牢牢地看着时渊序,“当然不止。”
“那到底还冲着什么?湛衾墨,你就喜欢当个谜语人是吧?告诉我要多少钱买你一句真话?一个鸡腿,一元星币,一张报纸,我全身家当只有这些。”
时渊序嘴邦邦硬,深怕他随时跑了似的,还真的从兜里真的筛出一枚硬币。
“那我只要一个你。”湛衾墨道,骨节分明的手抚平了他额前翘起的碎发,随即俯身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这个答案如何?”
以往时渊序只当这是漫不经心的敷衍,可一字一句一举一动却又这么莫名其妙地勾出了丝丝缕缕的,不可名状的异样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想到男人可以这么直截了当。
甚至有种错觉,他和湛衾墨不见的这些天,好像有很多事都改变了。
他对男人的恨和不甘心竟然可以淡化了许多。
男人的虚情假意和轻佻竟然也可以转为如此直截了当,直抒胸臆的回应。
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了之后,取而代之是惴惴不安,就仿佛两人之间再无多时日,如此便终于舍得将针锋相对的周旋舍去。
他忽然垂下头,不敢再直视对方的眼睛,“……”
明明两人已经不仅仅是以前的监护人关系,一个轻轻的啄吻和上床相比较起来更不过是蜻蜓点水,可心绪就再难以抚平。
“湛衾墨,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他忽然低着头,声音有几分嘶哑,"我梦到你不在了。”
本来是悍利又桀骜的成年男性,哪怕是重大手术后,也应该很快振作起精神,但是他忽然觉得自己矫情透顶。
可为什么……明明是梦境,他却死活放不下呢?
血淋淋的场面,到了嘴边就变得如此苍白。他说不清梦境有多么真实,让人如何肝胆欲裂,可他那双下垂眼透着一股深深的哀伤,直接跟明镜似的映出了心底的忧郁。
湛衾墨的神色忽然复杂了几分,却一瞬掩过,他就这么悠悠地看回时渊序,哂笑道,“如今我不是好好地在这么?证明梦是假的。”
他转瞬又揉了揉时渊序的脑袋,“小东西,我不是上门来这跟邹家要你了么?你说我到时候走了,岂不是便宜他们了?
时渊序呵呵冷笑,难不准邹家已经给不起这男人天价医药费,要用他来偿还?
他就这么缚着手,挑眉,“所以他们答应了吗?”
“嗯,他们不从。”湛衾墨摊开手,似乎有些头疼的模样,不过那凤眼噙着说不清的笑意,“不过没关系,我看邹家的老房子也是时候翻修了呢。”
时渊序瞳孔一紧,狠狠地看向路尽头的那建筑,一下子蒙了,“你直接把邹家烧了?”
“准确地来说,是净化。”湛衾墨眉头微扬。
时渊序这才发现邹家的庄园建筑火光缭绕,冒起了黑烟!因为天空已经是血红色的残阳,他刚才只把那火光当成了绚烂的黄昏!
耗尽心血积攒几代人结晶的主府邸就这么被轰然大火熏得漆黑,炽烈的火舌和气焰不断地向外蔓延,很快庄园内部传来了骚动,有人求救,有人急忙拨打火警电话,有人哭喊着,甚至一众管家仆人还笨拙地操纵无人机来灭火,有人跺脚大骂“火警什么时候来啊!再不来邹家就要烧穿了”“邹家老爷子还在里面”“水!为什么这么多的消防水管全没有接通自来水!”……
整个府邸有一千多平方,堪比一个天狼星主席的半个宫殿,消防警报响彻天际,上上下下的邹家庄园都映着警报红光。
刚好花园和里面的邹家府邸隔着一条河,以至于火势没有蔓延过来——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恰恰成为了事故现场的最佳观景台!
有些府邸里的人甚至因为吸入浓烟过多已经不省人事,被陆续抬了出来。
倒是邹若钧和钟孜楚一早就出了庄园,为了离婚诉讼他们又去了法院,倒没被影响,但除此之外的所有人,不是在惊慌失措地搬救兵,就是原地呐喊哭嚎说怎么火警还不来,慌张的几个管家们摁爆了电话,“直升机救火快,你们加紧时间啊,通知第二区的联盟政府发紧急通行令,这套别墅买了几千万的保险,每十个平方米都备案好的,之前还被设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它要是被烧了也是整个帝国联盟的损失!”
此时时渊序偏过头看着这男人,只见湛衾墨活似在观赏一副名胜古迹那样,露出淡漠、优雅的笑容,似乎就算是这府邸烧成一片灰烬,在男人眼里也不过是形如节日烟火般的火光。
哪怕他已经知道这个看似斯文有礼的男人从来都不寻从正常人的逻辑,但还是内心凛凛一颤。
“湛衾墨,杀人放火不好。”他说道,“你不想给自己积点德?就算我替你坐牢都不够替的——”那片喧杂的吵闹声和呼救声越来越响,时渊序直接拔开腿准备跑进去救火。
却被湛衾墨紧紧拢住掌心,随即扶住他的下巴,让他被迫直勾勾地看向他。
“宝贝,我很早前就跟你说过,人们需要偿还自己犯下的罪孽。”男人言简意赅道,“他们对你不好。从某种意义来说,一场火灾已经是轻的。”
他们对你不好。
时渊序内心起了微妙的波澜。
然后就把邹家烧了?
“……但再怎么样也不能杀人。”时渊序吞吞吐吐道,本来训斥人的架势忽然弱了一截,活似自己才是幕后主犯似的,“他们已经不义,你以暴制暴,不也把自己拉下了水?”
湛衾墨忽而眉眼森然了几分,他就这么悠悠道。
“这世上很残忍,在你对别人心慈手软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自己也有可能沦为别人手下的尸体?还是要我给你说清楚一切的来龙去脉,好让你看清楚邹家的真面目?”
一旦这个男人拿出了剑拔弩张的架势,浑身便带上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时渊序心头一颤,竟然生出了些胆怯,可下颌却被湛衾墨牢牢地扼住。
“我只是劝你不要随便杀人,避免惹火上身。”他直直地看向对方,“湛衾墨,这世界上有很多让人看不过眼的人事物,如果各个都要计较……”
“哦?”湛衾墨不留情面地打断他,那副本身就不似人的俊美外形更是冷峭了几分,“我说过,我什么都能做到——如果有人让我感到不悦,给我陪葬不过是最轻的惩罚。”
“归根结底,是你不乖。”他接着缓缓道,“宝贝,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那个手术。”
男人凉薄的视线就这么灼热了几分,就像是要深深把他刻在眼里,以至于声音忽然喑哑异常。
“时渊序,你就那么想摆脱我?”
极低的声音,仿佛压抑着愠怒。
时渊序微微地僵了,他脑海里忽然出现了教堂里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男人,鲜血染红了一地玫瑰。
肝肠寸断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隐约的,他再次想起那天那个漂亮的男士拿着那件带血的风衣。
“你知道么?他为了你,挡了审判官的子弹。你知道人的血肉之躯被那样的子弹打穿后是什么样的么?”
时渊序忽然决然地说,“是啊,我想摆脱你。我说过了,我不能一辈子依靠你。”
湛衾墨冷哼一声,“吃我用我还欠我的,嘴皮子倒是很硬,啊,早就知道你是这么一个心高气傲的小东西,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对你心慈手软。”
“你现在也可以不对我心慈手软。”
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暗流涌动,扶住时渊序下颌的手怔松了几分,湛衾墨低笑,“你就那么想看我气急败坏?”
“既然真正害怕暴露的人是你,我提前执行我的权力有何不可?”时渊序扬眉,“我不过是想做一个毫无软肋,可以一切只靠自己的人。所以我答应做那个手术,有何不妥?”
湛衾墨的眼神更加危险了几分,如果刚才还是浅浅的愠怒,那么如今还透着敲骨吸髓般的病态。
“那你的意思我不该管你咯?”他忽然话语一轻,“好,这就是你想要的,我不介意如你所愿。”
温柔缱绻到针锋相对只在转瞬,时渊序垂下了脸。
明明知道对方就是自己背后的那个存在,明明他不想那么开口。
急切地想要压抑要脱口而出的某句话明明应该是——
湛衾墨,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在乎……
他说不出来——
他脑海里,心里,回忆里都是他,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要更决然一点。
倘若,你又要义无反顾地离开我——却是因为我的原因。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所以我们之间,也只能是陌生人。”时渊序说道。
哪怕他已经答应了他做他的伴侣,可等到他终于要揭穿他的身份之时,他选择了逃避,男人选择了知趣不再过问。
如今,他们之间又算是什么?
湛衾墨扬了扬眉,他就这么深深地看了时渊序一眼。
“不过你当年为了找到我区区一个陌生人,就愿意答应邹家的圣选协议么?宝贝,你还真是比我想象的要慷慨呢。”
“……”时渊序顿然一惊。
“事到如今就算清醒了,知道当时是一时冲动,可你直到现在却从来没有毁过约,这又是为什么?”湛衾墨轻佻的语气有几分微不可察的玩味。
“还是——你从来都没有放下过?”
“我只是不想计较。”
“一个带领一帮小弟和神庭对抗的混混老大,却能接受成为神庭成员,小东西,我头一次见到这么自相矛盾的人。”
“这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把自己送到龙潭虎穴的计划么?”湛衾墨扬眉,“你应该记得上次宙星环那件事后,神庭可是到处追缴你的下落。”
时渊序胸膛有种难言的酸涩,这男人的心思比他更加诡秘,要演戏就应当做全套,稍微露出马脚都会被对方一览无遗。
他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是为了他。
这个时候邹家的人不少撤退到了庄园外,结果刚好看到这俩人,忍不住气势汹汹地上前来,“湛教授,你还有种带渊序走,刚才跟你谈完话后脚府邸就出事了——要不是这场大火,我们随时找你算账!”
时渊序很怀疑湛衾墨和这帮长老说了些什么,以至于家里都烧了还惦记着这男人的罪行。
湛衾墨仍然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是示意自己的下属上前,递了个文件给邹家的长老们。
“给文件签字画押后,封锁的消防空路和消防水管道就能疏通,两个小时内火灾就能灭了,否则你们只能去旁边的古井打水了,啊,那估计得烧上一个星期吧?”
“你究竟是谁,谁给你这么大权力管着管那的?这什么文件?我们可没答应你……”
此时一声轰隆巨响,府邸的房梁已经倒塌了。
这座府邸前年才斥资了两百万重修加固,曾经象征着邹家一百年以来的光辉历史,无数达官贵人商人巨贾在此云集过,府邸甚至上过世界收藏家杂志上最为壮观的一个版块。
“消防通道确实被不明因素阻碍了,外面的消防队伍进不来,还说再疏通起码要两个小时,咱们派人去市政府大楼了都没办法。”邹家的姑奶手上的对讲机传来声音,此时差点瘫倒,邹姨颤颤巍巍地拉着几个长辈的手,“妈,叔、婶、按吧……按吧……”
湛衾墨神色自若道,“嗯,早知如此不就好了么?现在灾后的维修费少说也有两个亿,都快和我送的彩礼持平了呢。”
“……”
邹家长老各个怒目圆睁,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恶寒。却见男人索然无味地背过身去,硬生生揽着瞠目结舌的时渊序走了。
此时,帝国联盟的第一圈环。
名为诺曼凯丽的五星级高层餐厅,由设计师精心构思的海波纹外装饰面下,是大肆使用的玻璃幕墙,可以径直穿过镜面,看到半空中横跨两个星球的环球星河轨道和俯瞰帝国联盟最雄伟壮丽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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