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饲养我by可口腩

作者:可口腩  录入:10-14

是啊,如果按照这男人面不改色地和各类恶人交手,总是一脸平静从各种危险场合脱身而出,男人做出再大胆的事情也不稀奇。
或许对方一早就看穿了自己只是为了激他,不介意亲自下场来做示范。
他终于知道自己的无知。
这男人做事可以比他更大胆,更不计后果,他竟然还要激他。
“你……”
他想开口说,湛衾墨,你清楚你刚才在做什么么?
“……滚出去。”时渊序最后攥紧手,直立起半截身躯,万分羞辱地低垂眼帘,“我不想看到你。”
“这是我家。”
“那我滚,行么?”
时渊序利落站起身,却被扼住了手腕。
“嗯,胡说八道一通然后就甩下烂摊子给大人,还真像是你的作风,”男人声音上扬,“时先生,看来你真的没有长大。”
时渊序此时竟然没有发作,他那双狼一样的深黑眸子就这么直勾勾地觑着他,“我比你有种……”
他可以忍受自己的心被扎穿无数次,揭穿无数次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敞开给他看。
锱铢必较的男人。
凡事讲究回报的男人。
是不可能这么做的,更不会对他如此。
——所以那不甘的怒火更是在他心里滚烫地燃烧无法寂灭,以至于他甚至想马上揪住这个总是斯文有礼,不慌不忙的男人的领口。
湛衾墨,凭什么。
凭什么每次揭开伤疤的是我,凭什么……总是在丢人的人是我。
你要的,不是我的在乎,也不是我的喜欢,是亲手将我的骄傲,尊严踩在脚下,是么?
可他又格外地厌恶自己。
他这是在做什么,明明是他自己先试探对方,亲手毁掉了两人本就为数不多的羁绊。过去对方好歹是他的长辈,他的监护人,可如今,一旦他开了这个口,就连这点关系也被他毁掉了。
湛衾墨轻笑,却悠悠地用一种别样的眼神看着他,“我明白了,时先生,你刚才说想要偿还我,其实与其说偿还,不如说……”
他视线深幽了几分。
“光是做我的病人,做我的宠物,都满足不了你,是么?”
“我可没说过满足不了。”时渊序面红耳赤地说,“你试探得还不够多么?”
湛衾墨没吭声,眸色浅浅划过什么。
虽然靠近男孩的颈窝,是他的本能。
尽管他神情从头至尾都没丝毫起伏,自然,作为神,本性就是对人间作壁上观,速来对事对物都表现淡漠。
只是,看见大男孩强压着怒气,一边板着脸胡说八道,偏偏像是倔强的小绒球努力呲牙咧嘴的模样。
他忽然起了心思,俯身靠近。
就这么近的距离,可以看见对方的脖颈在烈日的暴晒下有些晒痕,配合那红的发烫的耳朵,就像是被驯服的一头小狼,屈服在他身下。
可深黑的下垂眼又紧紧地盯着他,深怕他真的做出什么不轨的事。
虽然是故作狠厉地盯着,可呼吸又急促得很。
嗯,有趣。
湛衾墨有所兴味,却又随即不动声色掩去神色。
这原来就是人类所说的,青涩。
既然从来都是心口不一,无理蛮横,那便让他学会向自己坦诚,让他诚实的身体也束手投降,如此便那么肆意地挑拨他所有敏感点。
【以下内容已被和谐】
此时“心血来潮”的湛衾墨恍若什么也没发生过,缓缓地开口。
“我只不过是告诉时先生,如果做我的病人和宠物都不够的话,我不介意再给你一点时间考虑。”
时渊序怔怔的。
什么叫作做他的病人和宠物都不够?
那么,他又能指望跟湛教授有什么别的交集么?
他告诉自己,自己不会喜欢男人,也不能喜欢对方。
“你先不用急着拒绝。”湛衾墨却接着说,“我自然是耐心极好,倒是时先生自己未曾想清楚过,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
“半个月后,我可以等你的答复,如果你确定没有别的要求。那我今后不必再问,我们就只做病人和医生,如何?”
时渊序怔然,不可置信地看回湛衾墨。
这个男人仍然神态从容得很,慵懒地倚靠在椅子上,一尘不染的黑色西装,衬得银发更是透亮,脸更苍白。
对方分别是把主动权交给了他,却也如此泾渭分明,不留人情。
之后,就只做病人和医生。
他们分明一开始就是互有所图的关系,甚至从以前对方做他的监护人开始,这段关系就是各取所需。
他作为一个小孩的时候还可以贪图对方那点温柔,可如今是个成年男性,该历练的也历练了,他可以把血和泪往肚子里咽,再还给世界一个无可挑剔,严肃淡然的时渊序。
只做病人和医生,又如何?他根本不贪图湛衾墨对自己还有别的意图。
可时渊序手握紧,有青筋微微从手背泛起。
他比他想得还要狡猾,也要可恶。
那天在洗手间外等待的人,他深堕入江河的时候将他揽起的,黑市上将他从拍卖台上带走的……
都是对方。
明明那么慷慨,却要标榜自己非有所图谋。好,他就让他图。
可如今对方却可以那么轻而易举地将选择权交给自己。
恍若这些种种,都对这个男人而言不算什么。是他自己想多了,一个掌心就能盛满打出的子弹,既然这点对他来说轻而易举,那屡次三番救下他,或许也只是对方的心血来潮。
刚才对方那副坐怀不乱的模样,他更确定,湛衾墨对他根本没那方面的心思。
对于对方而言,他并没有那么特别对吧?
那滚烫又躁动不安的血渐渐静默了,他不应该指望什么。
“如果你确定没有别的要求。那我今后不必再问,我们就只做病人和医生”。
他可清楚得很,现在对方提出这个问题,就仿佛逼他承认,一直耿耿于怀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一切都像回到了开始,那个心急如焚的人,那个彻夜未眠的人,都是他,也只有他。
他不会甘心。
却只能甘心了。
再在对方的身边多待一秒,他为数不多的自尊心就要全线溃败,他不能再留下。
“我们最多也只是陌生人,哪怕我曾经是你的宠物,照看的小屁孩……最后……”
“你还是会离我而去。”
“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又有什么区别?”
大男孩艰涩地一字一句道,阖着眸,此时地下室昏暗的光照亮一隅,而暗处的男人却看不清神色。
此时湛衾墨忽而靠近他,笑道,“小东西……你真的……”
“很在乎我。”
“如果讨厌一个人就叫做在乎,那你确实说对了。”时渊序翻身冷睨着他,利落穿好衣服,“我已经跟死党打好招呼,过一个星期如果那个组织还盯上我,我就换身份证在新的星球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从此,湛教授也和我再无瓜葛,这个问题就两个字,没门。”
湛衾墨眸色一深,悠然道。
“我说过,我不会被牵连,你不必担心我因为你遭遇不测。”
“你那自以为是的口吻什么时候能改。”时渊序炸毛了。
“嗯,”此时男人恬不知耻地笑,“至少我知道,我还可以拥有时先生的初夜。”
时渊序血涌到脑门。
这一句话无疑是在揭穿“他们说我功夫不错”。
那故作深沉,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终究是被拆穿个七零八落。
“你以为我没有机会做么?只是我给谁都不会给你。”最后霸气回怼,大男孩径直起身,却被湛衾墨扼住手踝,“嗯,那我只能现在要了。”
时渊序眼睫一颤,“湛衾墨,你一直以来的斯文都是装的。”
此时湛衾墨忽而神色悠长,他就这么轻佻地靠近他的颈窝。
“那自然是要装的,可是,时先生难道不清楚,刚才我的那番‘取悦’明显要比你的告白更加直白。”
“换句话来说,时先生既然知道我是装的,就应该清楚你在乎的人是真正的我,还是我伪装出来的好好先生。”男人一字一句幽淡自若,却字字敲在他的心弦上,“我不介意坦诚给你,可你做好了准备么?无妨,你还有时间犹豫。”
时渊序面红耳赤,僵在了原地。
他发现他少见地在湛衾墨面前束手无措了起来,就像是对大人心思毫不知情的小屁孩,就算想要探寻也丝毫抓不住要害。
湛衾墨……说自己是伪装出来的好好先生。
那对方的真面目,又是何种存在?
“小东西。”此时湛衾墨忽而骨节分明的指就这么将他囚在墙壁边上,那双凤眸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我忽然好奇,你知道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是什么感受么?”
时渊序的内心如排山倒海,被这么摄人心魄的凤眸注视着,他此时眼神轻颤,“我不知道。”
他绝对不会不打自招。
可随即湛衾墨挑眉,“那种感觉绝望,痛苦,欲壑难填,却永远割舍不下,就像对那人的依恋就像是附骨之疽,让你欢喜的同时,与其伴来就是更深的绝望。你会感觉自己永远看不到头,从睁眼的第一瞬就感到无比的晦暗。”
“因为你知道,你再也逃不掉,也永远放不下——小东西,你体验过这种感觉吗?”
“……”时渊序瞳孔骤然变大,“湛衾墨,你……”
一个凉薄无情的男人却说出这番话。
更扎心的是——
那感受严丝合缝地与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吻合。
“你说这些话什么意思。”时渊序垂眸,“你为什么……会知道?”
“嗯,这种感觉,我太熟悉了。”可湛衾墨随即是淡笑,“所以我不希望你经历。”
“你……这种置身事外的态度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说这些,是为了再次证明我是个小丑?”
时渊序垂下眸,感觉自己五脏肺腑有些疼。
此时湛衾墨就这么将大男孩有些怯弱不甘的回避眼神收入眼中,那滋生的贪婪欲望忽然被餍足了似的,他故意靠近他的耳畔。
“我很高兴,时先生对我是这种感觉。”
时渊序瞬即抬起头,那双下垂眼怒意横生,“湛衾墨……你果真是不要脸。”
可他内心随即被一种更为酸涩的疼痛包裹住了。
男人,也曾有这样的感觉。
为了谁?
“如果我们之中注定有一个人会这样,并且从始至终不会变。”湛衾墨紧接着说,“时先生是否做好了准备?在你考虑之前,可要想好。”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那个冤大头的。”时渊序把下巴傲慢地扬起,“感谢湛教授,您确实告诉我了做大冤种有多惨,也是,我们之间最多不过是病人和医生,多走出一步都是多余。”
随即他一寸寸挪开他困住他的手踝,转身要走开。
“嗯,在此之前先生要不先去洗个澡?”
“我回家洗。”时渊序头毛炸了,准备扭开门锁走人。
此时门忽然喀拉一声推开,此时邹若钧虎头虎脑地瞅了瞅,“哥,地下室堪比小黑屋啊,刚才动静怎么那么大,等等,你跟湛教授关系已经这么熟了?”
时渊序当场就僵立在原地,脸色煞白。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儿童故事版本】:
曾经小绒球和小章鱼是好朋友,但是小章鱼在很多年前突然消失了七年,小绒球曾经和小章鱼相约一辈子形影不离。
后面小绒球与小章鱼重逢,小绒球一直对当初小章鱼什么都不说就消失耿耿于怀,但是小绒球没有小章鱼的陪伴变不回人
小章鱼非常淡漠,看起来对小绒球的好都是有目的。
但是小绒球逐渐发现小章鱼对自己似乎不仅仅是好朋友,比如小绒球要被坏人抓走的时候,他看到坏人的子弹都被暗处不知名的触手挡住了,它同时还发现只有小章鱼才做得到这一点。
小绒球努力寻得一些蛛丝马迹,发现小章鱼暗地里为自己做了很多事情,它一方面告诉自己,可能小章鱼贪图的东西更多,一方面又内心暗暗期待,小章鱼是否对它也有一点喜欢在。
于是小绒球脱下毛茸茸外壳,倔强却又羞惭地说,我喜欢你,你想和我交-配吗?
它破罐子破摔,想得到小章鱼为什么对它好的真相。
小章鱼非常狡猾,喜怒不形于色,它说,我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
但是下一秒,小章鱼用灵巧的触手缠绕着小绒球最敏感的部位,小绒球顿时心跳如擂鼓,一边瞪大黑圆眼睛——
小绒球gc了,并且觉得小章鱼坏透了。
小章鱼还坏笑道,我至少能确认你的初夜还在。
小绒球原地炸毛,心想,小章鱼果然不喜欢自己,肯定是在玩弄自己的感情,还让它没有任何尊严,它很生气,很愤怒,打算气急败坏要离开小章鱼身边。
这个时候小绒球的弟弟开门了。

第75章
时渊序惊慌失措地看了看一床狼藉,随即马上佯装镇定,冷着一张脸,此时一把揽住邹若钧的脖子,兄友弟恭实则威胁,“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要是他跟湛衾墨刚才说的那些话被知道了,不……甚至是刚才做的那一切都被听到了。
他恨不得掘地三尺直接跑路。
“听到你们俩在说什么病人和医生之类的,还有什么洗澡……哥你是身上耦合剂涂多了?你们在做身体检查?”邹若钧不耐烦地将他的手挪开,“哥,你这么紧张干嘛,难不成这也是军事机密?”
时渊序脸色先是煞白,随即又咳了咳,“不算。”
——是应该烂在肚子里的机密。
此时邹若钧和钟孜楚坐在长沙发上,正对着是风度翩翩的湛教授,可是湛教授坐的长沙发却没有并肩的时渊序。
——时渊序坐在离湛教授最远的沙发的边缘,而且脑袋还倔强地向外眺望着,看窗外的天和云。
“渊序,你是来看病的,妈妈不是说了要好好跟教授沟通,你在那傻愣着做什么?”钟孜楚娇嗔道,“刚才我们说了老半天,都是你的治疗方案,你这小屁孩还不好好和湛教授道个谢。”
时渊序多少是个二十一岁的身长腿长的血气方刚男青年,被这么一称呼简直跟不懂跟长辈打招呼的小朋友似的。
他这才乖乖把身躯摆正,可神情很僵硬。
刚才地下室那些事让他觉得羞耻。
男人轻而易举让他缴械投降,他们之间彻底不是大人和小屁孩之间的关系,也不再是主人和宠物之间的关系。
再也回不去了。
除此之外,他休息日的庇护所便是湛衾墨的家,作为小绒球饮食起居的地方也是这里。
可在邹若钧和钟小姐眼里,他只不过是前几天被他们介绍认识湛教授的一个病人。
他必须努力佯装自己跟这间屋子完全不熟的样子,甚至佯装自己跟湛衾墨只是刚刚认识。
不然休息日他做这个男人宠物的事情迟早会暴露出来。
钟孜楚看见他这么怕生似的,还挨过来坐着,纤纤玉指就这么挽着时渊序,“湛教授,那次夜游船这么严重的事故,要不是您陪着渊序,只怕凶多吉少……”她一边心疼地握着时渊序的手,“这个孩子有的时候娇弱得很,别看他总是冷着张脸,其实一直在忍着病痛。”
时渊序:……
在钟小姐眼里,他始终是那个没长大的娇弱猫儿眼少年。
“渊序,你刚才在地下室是接受治疗吗?效果如何?”钟孜楚随即殷切地看着他,“湛教授如今是你的私人医生,你要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及时跟湛教授说,别拘束。”
倒是湛衾墨唇角微勾,“时先生在我面前放得可开得很。”
瞬间,几个人之间的空气凝滞了几分。
时渊序的下垂眼涌动着什么,冷冷地回道。
“妈,说到哪里不舒服,我现在浑身上下都难受得很。”
钟孜楚“呀”地嗔了一声,信以为真,马上偏过头朝湛衾墨说道,“看来渊序现在身体还虚弱得很,麻烦教授您多观察一下,可能是前阵子家里的药物不合适。”
“夫人多虑了,我给时先生做过检测,他之前摄入的药物成分是合理的。要说不舒服的话,可能是先生平时在军队,心理压力过大引发躯体化症状。”
之前他用来压制变身期的抑制剂可是禁药,副作用大得很。
时渊序心想,这男人说谎还真是面不改色。偏偏他只能任由着他撒谎,如今自己会不会在自己家人、军队面前暴露,全被湛衾墨拿捏在手里。
钟孜楚听完之后点点头,可随即又忧心了几分,“湛教授,其实我们家渊序很早前就遭遇过心理创伤,可能还需要您多照顾点。”
湛衾墨视线悠长地掠过怔愣住的时渊序一眼。
“哦?”
“我们家渊序最近才分手过,受了情伤。”钟孜楚半是怜惜地说,“他呀,之前休息日一直不告诉我们去了哪里,哪想到是交了朋友,成天厮混去了。那朋友据说把渊序拿捏惯了,如今倒好,把渊序的魂都勾走了……”
“只怕渊序还没走出来。”
时渊序心一惊,马上打断,“妈,你说这个做什么?”
他瞬间清醒过来,什么交了朋友,那分明是他当时胡扯的。
当时钟孜楚气势汹汹地逼到军区来了,说为什么休息日不回家,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为了熬过变身期,腆着脸胡说八道说自己交了对象,又分了。
邹若钧此时也虎躯一震,没想到看起来镇定成熟的哥哥竟然有这么一遭事情,眼睛瞪得老大,“哥,你什么时候成了恋爱脑?那人是谁?”
“哎,听说那人做事都讲究有利可图,年龄还比渊序大一截,一看就不适合我们家渊序。”钟孜楚忍不住絮语道,“您说渊序也是个大男孩了,是不是得多介绍介绍新人,免得他老是挂念旧情。”
时渊序脸色越来越难看,差点要心直口快地说自己根本不是这回事,可这么一抬眼,他就对上了湛衾墨的眼。
湛衾墨面容依旧平静得很。
他不会在乎这些,比如小东西的情感经历。
更何况,他在暗处看着,就算对方休息日不来赴约,他也知道对方的去向。
只是他忽然想到那次在楼下,时渊序体力不支的时候,周容戚下意识地揽他入怀,久久没有松开。
湛衾墨暗灰色的眸深了几分。
“莫非,那人你很熟悉?”
嗯,他倒还在乎这个?
时渊序此时看着湛衾墨一向漠不关心的面容稍稍有几分讶异,他就像是莫名引起大人关注的顽劣小孩,本来想替自己开脱的劲头都没了。
“嗯,他和我挺熟的。”时渊序无赖地说道,“我们认识很多年了,我最软弱无能的时候都被他看在眼里。”
湛衾墨神色意味深长了些。
“他的颈部线条很漂亮,是么?”他声音一扬。
时渊序愣住了。
没预料到对方还记得自己当时胡说八道的那个故事。
那个他一直暗恋着的“某个人”的事。
他莫名其妙地注视回湛衾墨,正想说他是不是故意来找茬的。
他大可以捏造出一个鲜明立体的人来证明自己没有撒谎,让对方知趣闭嘴。
可他忽然察觉到,湛衾墨的脖颈生得极为赏心悦目,掩映在高领内衬下,苍白的喉结下是线条分明的锁骨。
那么他暗恋的……
他明明没有想到任何人,可说出来的话,却又跟某个人不谋而合。
仿佛视线被烫了一下,时渊序偏过脑袋。
“湛教授,我说过,那个只是开玩笑。”他故意不看他的眼睛,“话说回来,一个医学教授不该对病人的私事那么关心。”
“是么?”湛衾墨眉头一扬,“我倒是一向觉得病人的心理状态和治疗情况密不可分,尤其是情感经历对病人的心态影响最大,自然要纳入考虑范围内。”
“……”时渊序忍无可忍,“这么说,我谈了几任你也要管?”
“可以的话,我不介意先生提供。”
“我不觉得我的个人私事有讲出来的必要。”
时渊序缚起手,“这是病人隐私。”
“是么?可是病人的心理问题不解决,又何谈治疗?”
“你是说我有心理问题么?不劳湛教授费心。”
钟孜楚敏锐地察觉到,她这个习惯装作乖小孩的儿子不像以往的那么镇定成熟,反而像是个随时要炸毛的小孩。
偏偏是在这个从容自若的湛教授面前。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钟孜楚竟然觉得舒心不少。
过去她总会后怕,这孩子一根弦崩得太紧就会断掉。所以她总是后退一步,不敢多管他一分,害怕这孩子被自己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
可大男孩也会很倔强地把她推开,把其他会关心他,给他温暖的人也一并阻挡在外。
如今是有这么一个人了。
有这么一个让渊序不得不把面具拆下的人。
钟孜楚唇角忍不住上扬,挽起时渊序的胳膊,“安啦安啦,湛教授是多关心你的情况,不想说也没事。”
“况且,人家湛教授都快结婚了,在感情上有成熟经验,能帮到你不是?”
……他订婚了。
时渊序也不知道为何,目光更是幽深地瞟了一眼湛衾墨手上的戒指。
对方每根手指都戴了戒指,但无名指上的那个尤其刺眼。
当初对方在公开演讲的时候,说在医学领域立足攻坚难题,也是为了自己的“爱人”。
这个冷清凉薄的男人,偏偏对待一个人是不同的。
那个人不会看到他锱铢必较的一面,而是这男人满溢的柔情。
内心闪过一阵阴郁,时渊序压下神色,故作不经意地问,“湛教授,你要结婚了么?”
湛衾墨顿住了,随即眼神有些许玩味,“嗯,这几年确实有这个打算。怎么,先生很关心?”
时渊序自暴自弃地说,“我当然关心。你做我的私人医生,以后就是占用你的私人时间,你那位爱人一定会对我心存不满的。”
湛衾墨顿了一下,随即轻笑。
这么久了,他还提起,果然还是在意。
可惜他太贪婪,恶鬼不餍足前,自然要吊够胃口,如此才能尽兴。
“不用担心,时先生,我已经习惯你占用我的时间了。至于别的,是我要考虑的事情。”
“你不用担心会影响我。”
时渊序本来不想放过“爱人”这个话题,非要逼出那人是何方神圣才罢休。
可转而又想,反正自己和湛衾墨好歹也是病人和医生的关系。
来日方长,他大可以试探出对方的那位爱人究竟是谁。
邹若钧在旁边一头雾水,他莫名其妙地感觉到自己哥哥跟湛教授对话的氛围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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