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饲养我by可口腩

作者:可口腩  录入:10-14

这样他就不必再指望这个男人了,不必……再牵连对方了。
那孤注一掷的告白——还是因为他的内心的怯懦吧?
“真可惜,我专门带先生来这良辰美景,就是为了给先生一个机会呢。”男人缓缓道。
如今车厢内的视野本就昏暗,可时渊序分明看到了湛衾墨那双沉灰色的凤眼渐渐地变得深了几分。
“我更不会介意时先生依靠我——哪怕你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那也无妨。至于你那微不足道的小问题,对我而言不过是随手轻易解决的事情,可哪怕是这样,你还是不愿给我机会么?”
语气轻柔得很,却又疲惫得很,以至于带着一层难以接近的凉意。
“我说过来日方长,我便给你承诺,这样你也能放心我不会走远。”对方指尖就这么拨开了他耳边的碎发,“还是我太惯着你,让你以为我本来就慷慨?”
那手指却猛地撇开,恍若它的主人不过是一时兴致才起了触碰的心思。
时渊序薄唇颤了颤,他哑口无言地看向湛衾墨。
亦如想到那天晚上。
“我要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跟我纠缠下去,直到世界尽头。”
淡漠的语调,却如此掷地有声。
一直在他身后的人,就是这个锱铢必较冷漠疏冷的男人。神庭、黑市的买家、军官……甚至都不是对方的对手。既然如此,他甚至不必担忧对方被自己牵连。
可命运总是在他肆无忌惮毫无保留依赖的时候——又抽走了他的一切,家园是,七年前也是。
他要如何——才能劝自己不要害怕?
他要如何——才能劝自己相信……
“嗯,”湛衾墨骨节分明的指扭开了启动钥匙,目光不再看他,“我送你回去。”
“湛衾墨。”
时渊序忽然开口。
落针可闻的车厢内部,他声音嘶哑得很,就像是一个走投无路的狼犬,将五脏肺腑所有涌动的热血和脏器都掏了出来。
“你说的那么轻巧,好像我只要答应了,就万事大吉一笔勾销了,你以为我就可以这么轻松地……答应你么?”
“不,也许那不该怪你——那只能怪以前只是我一厢情愿自欺欺人以为什么都是永恒的,是我太傻……”他嘶哑道,“是啊,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变的,所有人都要学会成熟。可做一个成熟的人,就意味着什么都不能相信了,知道自己不能全依赖在一个人身上,要自己舔舐自己的伤口,收拾自己的残局,一个人挨过孤独的时刻……”
“可湛衾墨,再过几年我也该成家立业了,再过十几年我没准是个满下巴胡渣的大叔,你觉得到那个时候,我还能肆无忌惮依靠你么?最起码,再也不能是被你照顾的小鬼了吧?”
时渊序那弯钩似的深色眼眸,直直地看向男人。
“你说过,我们两人注定要有一人放不下,欲壑难填,睁眼的那一瞬就感到无比的晦暗……”
“……湛衾墨,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么?”
“我在恨那个人,为什么总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而最可笑的是,我在乎的那个人,偏偏又以此为乐……”时渊序转而又扼掉了自己剩下那些呢喃,他觉得说到这里,已经太矫情了,此时复而又换上那痞气的,桀骜的,体面的面具,最后笑笑。
“抱歉,湛教授,我们不能在一起。”
湛衾墨此时那神态恍若注视了他很久,男人完全沉默的时候极其罕见,恍若这世上本就没有难得倒他的事情,他总是可以那么轻佻地对一切人事物作壁上观。
可湛衾墨紧接着神色莫名地轻笑几声,就恍若得知了些很有趣的事。
甚至他那笑意竟然有几分肆意,最后只好掩着唇角,“嗯……我知道的。”
时渊序此时那冷然的面目都有些松动。
他甚至不可置信自己说出抗拒的语言,男人却笑得这么欢畅。
“你的反应很不对劲,湛衾墨。”
“我说过,你没偿还够之前,不会轻易放过你。”湛衾墨随即收敛了笑意,只是很悠长地看向他,缓缓道,“还是时先生现在还想着欠账?”
“会场的时候你走的那么坚决,我敢确信那一刻你是真的想放弃我。”时渊序冷声说,“说到底我也确实不值得你浪费时间,既然如此,我想我们就没必要再周旋下去了,不是么?”
湛衾墨唇角不易察觉地攀上一抹笑,他微微抬起眼角,眸光闪过蛊惑人心的神色。
“可哪怕是这样,时先生当时还是答应了我,不是么?”
时渊序错愕地愣住了。
作者有话说:原谅小渊序吧,他被坏男人钓太久了
原谅坏男人吧,他实在是太贪婪了
原谅作者吧,她废话实在太多了([狗头])
感谢看到这里的小天使和宝贝们,追连载真的不容易,给你们多整点好康的,以后可以多给我好评,我努力做世界最好的厨子
tomorrow part of content you in ┗|`O′|┛ ~懂了?(41章作话)

是啊,他曾经在家族聚会的现场,就这么徒劳又无力地看着男人的背影,最后沙哑地说道。
“做你的伴侣,对我来说没什么难的……我答应你。”
那么远的距离,隔着汹涌的人潮,他本以为那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嘶吼。
他甚至在对方没听到之后就毅然决定将那些话埋葬在心底,从此不要想,假装一切从未发生过,如此便还可以伪装自己并不在乎。
时渊序偏过头,“没这回事,我要下车了。”
可此时湛衾墨眯起眼,随即一声喟叹,“语气很不甘心,还讨价还价要我回答多一个问题,无论如何都不像是让人心悦诚服的坦白……可惜,我偏偏受用得很。”
“因为这是真话。”
“湛衾墨——”
“还是要我一字一句把原话跟时先生复述一遍,才能让时先生学会诚实?”
时渊序神色骤然变得羞赧几分。
这就能解释这个盘旋在名利场的男人又贸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对方看起来什么也不图,实际上什么都图够了。
“你听到了才来找我,是不是?”时渊序额角抽动,
他明明习惯了对方这副玩弄人心的做派——
还是他一早就踏进了他的陷阱?
看着此时时渊序那轮廓分明的脸庞先是从怔愣渐渐又成了一种愤恨,湛衾墨薄唇掀起轻佻的笑容。
作为一个心思诡秘的邪神,偶尔使出一些诡计让人抓心挠肺不过是灵机一动的事。
精英峰会处处不过是顶着权力头衔的平庸之辈,一个邪神更没必要在此浪费多余的心思,至于峰会上所谓重要的仪式还要他急急忙忙赴会,那更加是无稽之谈。
能让他驻留此地的只有小东西。
只是他确实不会过于慷慨,最有耐心的猎人要继续佯装毫不在意,便能等着对方上钩。支开他们的人群、急急忙忙的助理、嘈杂的欢呼声就像是隐匿猎人的最佳烟雾弹,他只要背过身,便能佯装自己毫不知情。
这样,他便能听到了自己想听的。
就在刚才他回身的那一霎。哪怕小东西的声音微乎其微甚至低至尘埃,他都一字不落地捕捉到。
连带着里头苦涩、执着、愤恨、却又不舍的情绪一并被他品尝,他甚至能看到一个手无足措的小绒球无辜地眨着黑珍珠眼的可怜形态。
食髓知味的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亲眼看着气势汹汹的对方无能为力只能顺从的模样,自然是相当不错。
如今,他是得偿所愿了。
湛衾墨却轻叹一声,“嗯,你的回答也不算诚恳。毕竟也是要我操作一番才能听到你真实的心思,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也是我应得的。”
“更何况,我不是一早就说了么?选择权在我手上,退一步,如果时先生不情不愿,我也有权利行使我的主动权。”
“呵,你既然有那么大的本事那你还问?”此时时渊序侧过脸,不再看他,然后把被男人弄乱的衣襟整理好,“有种你就一开始就别开口问我。”
“我更喜欢你亲口确认心意。”
此时时渊序眼眶发红,“湛衾墨,你给我滚出去!”
“这是我的车。”
“我不想看到你。”
“乖,”湛衾墨就这么慵懒地将手臂拢在他身旁,“既然我们都达成一致做伴侣,现在就当约会了,想去哪里么?”
“我下车。”时渊序咬牙切齿,“谁跟你约会!”
他怎么就特么这么不长记性,这男人已经第几次把自己耍得团团转了?
谁他妈再信就是傻子!蠢货!
自己当时一腔热血搜肠刮肚将那些有的没的说出口的时候,为什么没想到对方也有可能是故意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的?曾几何时那个孤苦伶仃的小孩乞求大人施舍的时候对方不也总是笑眯眯地作壁上观,怎么到这里就沉不住气了!
算了,当他犯贱。
时渊序很想霸气地离开,才发现自己的腰带被解了,裤子松松垮垮的,他脸一阵红一阵白还一边骂了几句,捡起皮带狠狠地扎得老紧,随即打开车门。
到头来都被这男人玩弄在掌心,自认为的成熟、稳重、游刃有余,原来可以这么一文不值。他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能——
可他随即发现车门却被什么东西挡住了,那个门把手就像是被什么紧紧搅缠住,左右腾挪不得。
此时湛衾墨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我说过,这是约会,如今你也答应做我的伴侣,不如我们做些情侣之间该做的?”
时渊序头毛一炸。
“我警告你,我现在很不爽。”他一字一句压着怒火,“别逼我动手。”
湛衾墨越发肆无忌惮地低笑,“就是因为被拆穿了才这么气急败坏么?还真像是你的作风。”
那个时候他明明做好了对方永不会回头的准备,甚至感到羞愤耻辱——但他至少可以告诉自己。
或许是男人没听见。
但如今有一个答案竟然比没听见更令人火冒三丈。
那就是听见了——却佯若无事。
所以这就可以解释锱铢必较的男人甚至不稀罕理会那些权贵和嘉宾,却又施施然来到他家族跟前,替他解围。
凡事都要图谋个够,是么?连他一腔热血的告白竟然也是……
成了男人为他出头的筹码。
“宝贝,很早之前我就说过,你很在乎我。”湛衾墨那薄唇竟然还可厌地勾起调笑的弧,“你该感谢我不至于让你憋太久。”
怒气一上头,时渊序恨不得马上攥住这男人的衣领逼他闭嘴,可就在这个时候,什么东西飞快地缠住了他的脚踝,再到手踝,紧接着湛衾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柔地拂过他的脖颈,对方随即凑过来在他耳畔低声说,“小东西,以后记住了,不要对我这样的老男人随意表白,就算是隔着千万里我都一样能听到,以及,表白之后不要跟我这样的老男人独处一室——”
“因为,你玩不过我。”
“宝贝,换个角度,我想看着你。”
一个硬朗的米色肌肤的大男孩,跨坐在冷峻白皙的男人身上,对方却仍然西装革履。
时渊序倔强地偏过头,却被男人更深贴近,在一系列的刺激之下他已经神识有些涣散,他莫名其妙地牵起身下男人的几缕银发,“……我早就该想到,你不是人,人不会有这样的发色。”
他本来想将对方的头发缠在手心里,控制住对方那猖狂的力道,可对方的头发太丝滑了,握在手里就顺理成章地成了熠熠生辉的银河光缎,让人竟然起了可恨的怜惜之情——这样的艺术品甚至不会在世界瑰宝的博物馆出现。
“嗯,我该庆幸自己没有染成正常的发色,否则十年前不足以哄骗那个小东西给我上贡。”湛衾墨的手顺着发丝攀上他的手,硬生生地让两人的指尖就这么交拢在了一起。
“明明是因为你有一张会骗人的嘴。”时渊序心就这么慢跳一拍,羞赧地偏过头去。
“嗯,也是,不然怎么把我的小朋友骗上床?”
时渊序狠狠一顿,想骂这男人简直不要脸,随即被对方又狠狠地拢住。
直到大男孩的全身沾染完粘稠,彻底被男人的气息笼上。湛衾墨在他几乎精疲力尽地身躯上放肆地亲吻,随即怜惜地用纸巾擦拭掉疼爱的痕迹。
一缕月光的清辉就这么落在座驾内的真皮皮革座位上,室内一种旖旎暧昧的气息渐渐散开,时渊序咬着牙偏过脸整理一身凌乱,系好裤腰带,衣领上的纽扣,他甚至避开和湛衾墨的视线,却无意间看到车前镜里的自己。
面色稍稍泛着红,眼眸水波流转,竟透着一种特别的蛊惑,脖颈上还有刺眼的痕迹……
他登时额角青筋直跳,只好将领子故意竖得老高来掩盖脖子上的红痕。
“小东西,晚上不会有人看到的。”湛衾墨淡淡道,可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镜子里的他,一边整理好他的衣领,无意中拂过他的胸口。
这个冷清冷漠的男人,此时的眼神便直勾勾的,甚至难得的涌现了几分人情味,似乎在回味过往。
“……唔,小东西,以前你还瘦得皮包骨,告诉我,你什么时候长得那么硬朗了?”
“……”时渊序目光一沉,言简意赅仨字,“发育后。”
湛衾墨笑道,“又是什么时候晒成了米色肌肤?”
“高中。”
就像是大人问小孩子话似的,口吻竟然有点像是以前男人做他监护人的时候,总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不咸不淡地问他午饭吃了水果么,晚上几点睡,作业写完了没,学校里玩得最好的同学是谁,家长里短事无巨细的。
以前时渊序还可以像乖乖小孩一样对答如流,一边老老实实地跟在在拎着小书包的男人身后,可如今等自己放学,拎着自己小手去参加家长会的男人已经把他骗上了床,他只想恶狠狠地回击对方一通。
当时还是小屁孩的自己会预料到有这一天么?斯文有礼温文尔雅的湛先生明明只贪图他的一点微不足道的破烂贡品,如今却是把他自己作为贡品放上了祭坛。
“话说回来,我为什么是下面?”时渊序愤恨道。
还真是小鬼头问的话。
湛衾墨随即神色危险了几分,“你想要在上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按照时先生自认为‘娴熟’的能耐,得倒贴我很多好处。”
时渊序感觉让这男人开了荤就是让恶人得寸进尺了,不过一向容易恼怒急眼的毛躁大男孩此时有耐心极了,“话说回来,我还没问你最关键的问题,那七年你究竟……”
大男孩的心思总是难以遮掩,一脱口而出就是心里的郁结。
看着一双格外专注的下垂眼,湛衾墨神色倦怠地靠在座位上,唯独对这句话置若罔闻似的,他从车门内侧的凹槽摸了个烟盒单手点了根烟。
时渊序怔愣了愣。
这个男人从来不吸烟,甚至连酒水都不稀罕沾,此时男人降下车窗后,那张本就妖孽得不似人的脸再吞云吐雾起来,配合那双蛊惑的凤眼,透着一种诱人犯罪的气息。
烟雾袅袅悠荡至外,然后将烟抽出薄唇,“你就当我把你忘了,不行?”
“如今湛教授混得如鱼得水,那七年无非就是发论文做研究给病人看病教学国际会议,”时渊序一肚子坏水道,有意挑衅,“还是说你其实走私、贩毒、投机倒把、嫖-娼被抓、插足别人婚姻、医疗事故、杀人……无恶不作五毒俱全所以羞于启齿?你要说实话,我还能想法子给你找补。”
“你就当我无恶不作,”湛衾墨勾了勾唇,却随即视线飘忽至远方,“小东西,我不是一个有耐心撒谎的人,你想知道别的,我都可以慢慢告诉你。”
“唯独那七年的事情我不能说。”
时渊序也没指望从这男人嘴里撬出半点真话,就算拿着真金白银贿赂对方,这男人最多也就是再讹诈他一笔。
可是那心里欲壑难填的伤疤就像是被烫了一下。
“还是你其实是……”他此时扶着自己的额,可那下垂眼相当深幽。
那几年已经偷偷和别人结婚了?
那几年……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这后半句话甚至刚出来就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想不到自己如今都如此在意。
可是此时他却又复而掩住自己那一瞬的失落。
他宁愿自己得到答案,而不是万一不小心从男人得到不想知道的事实。
“别等到我自己发觉真相的时候,你就该求饶了。”随即大男孩换回自己那痞气,玩味的面具,“要不要打个赌,在星际元首大会召开前,我就能猜出你的身份?”
湛衾墨挑眉,他刚才咂不出大男孩那一瞬变换的神色是为了什么。
“你大可以来猜。”他随即掐灭了烟,偏过头觑回了时渊序,“话说回来,时先生还没有从上次的事情接受教训呢。”
男人的话轻佻且淡漠,却激得时渊序后脊一凉。
“自从地下拍卖场后我就老老实实做少爷了,哪里没有接受教训?”
湛衾墨冷笑,“时先生从那件事之后,竟然还可以安然无恙地参加家长里短的家族聚会,只是为了让钟小姐放心么?”
那瞬间,车内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偶尔换换心情有什么不好?”时渊序缚起手,“我还有几天就回军区了,总得出去放放风。再说了,就算我与邹家不合,他们也是收养我的家族,一码归一码,我不能欠他们。”
“湛教授要是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
“我在会场上可是撞见了几个不速之客,要不要送给时先生过过目?”湛衾墨忽然道,“难为时先生一边陪着大小姐一边盯梢现场,难怪意兴阑珊呢。”
时渊序顿时心绪一乱,他怔怔地看向湛衾墨晦暗不明的神色,“你说什么。”
事实上就是他压根不会那么闲得蛋疼来参加家族聚会,如果真的要照顾母亲的想法,还不如陪母亲直接逛大都市百货来得直接。
至于邹家那些长老如何看他,也压根不是参加一场两场的家族聚会能解决的。
可偏偏,等到他准备离场跟小弟们碰头的时候,湛衾墨在对岸出现了。
“还是说时先生一向觉得自己足以掌控一切,所以屡次赴险。”湛衾墨神色危险了几分,“或者,觉得我会在后面看着,所以做事如此不计后果?你知道派人绑票政要是多大的罪行么,啊,时先生本来就在军队审讯过犯人,应该知道那些人的下场。”
他连这个都知道了,时渊序心一咯噔。
他确实派了几个能干的小弟在元首大会嘉宾峰会会场里伺机而动,盯着几个关键政要准备下手。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他嘴硬道,“都闹出上次拍卖场那么丢人的事情,我还这么闯祸,图什么?”
“喜欢撒谎的小东西。”湛衾墨挑眉,“尽管应付你带来的那些乱子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但我希望你学会怜惜自己的小命。”
时渊序目光垂落,“他们是星际元首大会参与秩序协定的人,我只知道一旦他们这些人答应,审判官杀戮普通人就再也可以肆无忌惮了。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湛衾墨。”
“那不是你能插手的。”湛衾墨说道,声音仍然不慌不忙,“参加秩序协定的人基本跟神庭关系密切,你前阵子招惹了神庭,现在就等于自投罗网,还是你觉得我可以纵容你?”
“换句话,神庭凌驾于九大星系之上,想要造反的人不计其数,你倒是觉得你可以成为例外?”
“我……”
“我说过,你的命是捡的。”对方一字一句,语气上挑,“还是你现在就活腻了?”
时渊序语塞,就像是个认错的孩子低垂了头。
“……我知道了,我不会那么作死了。”
可湛衾墨眼中竟然连一如既往的轻佻调笑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声音忽然变得冷漠,“过来。”
本来两人独处于一个车内空间,又是主驾驶副驾驶的位置,时渊序不知道这还能怎么“过来”,更何况他才在这男人手上一番“蹂躏”,巴不得原地逃得远远的。
可笑得很,明明应该逼问男人的人是他,如今为什么他又跟个犯了事只能等待大人惩罚的小孩似的?
时渊序不会那么傻地真的乖乖过去,他长腿一迈就准备开门溜了,可此时他的下颌就被湛衾墨扼住,对上那双阴鸷的凤眼。
“嘴上说说还不够,做错了事就要有惩罚——”,湛衾墨忽然侧身凑到他耳畔,“如果下次还这样,我会狠狠从这里咬破你的脖颈,然后慢慢地吸干你的魂魄,直到你神志全无成为我的傀儡,我想怎么操-你就怎么操-你。”
说出来的话恶劣甚至粗鄙,可语气轻柔且倦怠。
震得时渊序心魂一颤。
“宝贝,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老老实实待在安全的地方,少惹事。”男人最后似蛇蝎般低语,随即掩过眼眸的一抹血腥,“你知道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嗯?”
夜晚已深。
小东西慌不择路地跑了,对方还花了大价钱委托无人机大老远捎了一辆悬浮摩托,恨不得摆脱跟自己的半点干系。
湛衾墨缚起手倚靠在悬浮车旁,似是有所兴味。
不知道对方是吓坏了还是气急败坏,嗯,看这慌不择路的模样,他倾向于两者兼有。
从很早以前他就摸透了对方倔强的本性,清楚小东西每次被欺负的时候都要溜了。可恶劣本性让他越发以此为乐。
罢了,他自然要学会收敛,避免把小东西真的气跑了。
只是他病态地抚着自己的手指上的锁链。
刚才……他还是暴露了。
他很渴,随着真神本性逐步恢复,他的贪婪和欲望越发明显,动不动就想尝可口的灵魂。
毕竟对方对他早已不是“猎物”,而是“伴侣”,尽管“伴侣”在他们俩人之间是一个微妙的概念,一个宁死不屈一个肆无忌惮,肆无忌惮的那个永远缓解不了渴。
直到身后突然出现几个黑影。
“主,人已经处理完了。
湛衾墨看着那十几具失去神志的人类躯体,“就他们了?”
“刚才这帮人在宴会上就盯上了您以及您的……猎物,估计又是一些黑手-党和敌对组织的人,在场的嘉宾们也有暗地里参与拍卖品悬赏的。”
“不过,还有几个人,明显是神庭那边的人,他们身上有圣玺印。”
湛衾墨那一刻凤眼迅疾万花筒般地绽出杀意,“哦?他们现在倒是不以神庭的名义出面了。”
“是您那位暗地里部署了一些现场的人员,似乎引起了那边的人的警惕,他们是维持现场秩序的,自然要把可疑人员带走。”
湛衾墨神色忽然幽暗了些。
他本就料到小东西不会善罢甘休,只是对方出手比他想的还要大胆。
推书 20234-10-13 : 我在万界搞联姻b》:[玄幻灵异] 《我在万界搞联姻》作者:才才哒【完结】番茄VIP2025-10-09完结双男主系统星际现代群像61.8万字  简介:  (系统+群像多cp+甜甜酸酸偶尔有点苦)  啥?虫族缺雄虫,一个个雌虫单身又卑微?  啥?这个世界女性灭绝了,只剩男性了?  那雌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