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穿到古代种田by闻笛解酒

作者:闻笛解酒  录入:10-25

药酒触肤微凉,许青禾按照记忆里陆晚亭给自己按摩的手法,先搓热了掌心,然后覆上脚踝,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
很快,药力渗透,皮肤微微发热,脚踝果然没那么痛了。
许青禾觉得舒服极了。
可是,揉着揉着,他感觉好像有些不对。
脚踝上的热度像是活起了一般,顺着经络血脉悄悄往上蹿,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缠绵勾人,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羽毛在身体里轻轻搔刮。
许青禾呼吸不自觉地急促了几分,脸颊也染上了一层淡淡薄红。
他以为是揉按得久了,力道重了,便停了手。
谁知,那股热流不仅没有平息,反而更清晰地盘桓在四肢百骸。
许青禾有些茫然地垂头看了看手中的药酒。
他似乎大概好像可能……
抹错药了。

雨声淅沥, 陆晚亭单手撑着伞回到家,推开院门。
平日这个时候,许青禾即便不在灶间忙碌,也该在院里逗弄那几只小鸡崽, 哪怕下雨也要坐在门口看雨。
今日却异常的安静。
陆晚亭敏锐地觉察出其中有什么不对, 放下药箱与油纸伞, 快步穿过小院, 推开许青禾卧房的门。
空气中弥漫着药酒的辛烈味道。
因着下雨, 屋内光线略显昏暗,许青禾斜歪在床上, 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眼睫湿漉漉地低垂着, 呼吸明显比平日急促浅短, 衣领也扯得松开了些,露出一小段粉白脖颈。
他手边歪倒着一个药瓶,瓶塞开着, 里头的东西显然已经用完了。
陆晚亭的眼神倏地沉了下去。
他自然认得那瓶子, 穿越以来,许多中药方子都得重新调配,他一瓶一瓶试做了许多药酒,其中这瓶药性最为霸道, 还带了点催-情效果, 因用处不大,便一直被他搁在药架角落。
没想到被许青禾翻出来用了。
“小禾?”
陆晚亭上前, 蹲下-身,伸手摸了摸许青禾微烫的额头,罕见地有些急:“你抹了这瓶里的东西?”
听到他的声音, 许青禾迷迷糊糊地抬起眼,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水光潋滟,焦距涣散。
他用脸颊蹭了蹭陆晚亭微凉的手指,发出一声细弱含糊的鼻音,像是委屈,又像是难耐。
根本不知道陆晚亭刚才问了什么问题,许青禾现在完全是凭借着本能在说话。
“热……”
说完,身体不安地扭动了一下,亲亲密密地缠了上来。
陆晚亭偏凉的体温,还有他身上清冽好闻又带着淡淡草药清香的气息,都变成了他此刻最大的止渴源。
许青禾身上的体温比平常炽热许多,明显是药效发作的反应。
陆晚亭沉着脸没说话,心知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把人拉过来,左手毫不犹豫地探了过去。
许青禾哼了几声,没反抗。
不过几下,陆晚亭手都没酸,掌心便湿了一片。
已经结束一次,但许青禾的情况并未好转,依旧说热说难受,因为方才耗费了体力,没力气再去缠陆晚亭了,只是小幅度地在他怀中又磨又蹭,哼哼唧唧。
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怜。
饶是理智如陆晚亭,此刻也有些后悔。
早知如此……真应该早点把那瓶药酒扔了。
事已至此,只有一种办法了。
陆晚亭捧起许青禾的脸颊,让他看向自己,“小禾,看着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若不愿……”
话没说完,就被许青禾用一个急切的吻堵了回去。
比起吻,更像是一个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浮木,渴望得不成样子。
陆晚亭只愣了一瞬便反客为主,狠狠噙住那两片柔软,长驱直入,纠缠搅动。
窗外的雨突然下得急了。
起初雨丝只是轻轻拍着窗户,渐渐地,雨点变得密集有力,噼里啪啦地砸在瓦片上,顺着屋檐汇成一股股急促的水流,哗啦啦地倾泻而下。
院里的枇杷树叶在风雨中摇晃,簌簌颤抖,叶片上的水珠滑落,又迅速被新的雨水覆盖。
雨滴浸润着干涸的土地,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直到泥土变得松软泥泞。
地面上的小水洼被注满了,溢出的水流与地上的雨水融为一体,再也分不清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疾风骤雨才慢慢缓了下来,变成了细碎绵长的雨脚,轻轻敲打,温存低喃。
东方既白,一切都安静下来,只剩下温柔持续的雨声,像是在安抚被风雨席卷过的一切。
翌日,许青禾直到中午才醒了过来。
不醒来还好,一醒来,不过稍一动弹,他便感觉浑身就像被大卡车碾压过一般,又酸又疼。
尤其是后腰,酸软得几乎不像自己的。
记忆回笼,昨夜那些混乱欢-愉的画面碎片在脑海浮现,烧得许青禾耳朵都发红了。
虽然误用了具有催-情效果的药酒,许青禾昨晚上神智有些不清醒,但并非什么都不记得。
自己怎么亲上去,怎么缠着陆晚亭索取更多……他全都一清二楚。
真是一想起来就觉得……
他本就不是个清心寡欲的性子,颇为契合的另一半距离自己只有一墙之隔,每日朝夕相处,如此还能禁欲这么长时间,他都觉得已经是个奇迹了。
话说回来,昨晚上算是他和陆晚亭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两个“处男”初次开荤,居然就搞了将近整整一晚……
许青禾都不知道是该佩服自己还是陆晚亭了。或许他们两个人都很值得佩服。
正胡思乱想着,陆晚亭进来了。
“醒了?”
许青禾连忙住脑,一本正经地应了一声。
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吓人——昨晚上过度使用声带了。
为什么过度使用,陆晚亭自然也知道其中原因。
他自然地将手臂探入被中,绕过许青禾后颈,将他半扶半抱起来,动作小心翼翼。
“先喝点水。”
陆晚亭将盛着蜂蜜水的杯沿凑到许青禾唇边,目光落在他颈间星星点点的红痕,眸色一深,指腹在上面轻轻抚过。
“还难受吗?”他问道。
许青禾就着他的手小口啜饮,温热甜润的液体滑过干涩的喉咙,让他感觉舒服多了。
听到问话,他抬起眼,眼尾还有些微红,是昨夜哭过残留下来的。
昨夜,最后一次结束还没多久,陆晚亭就抱着他去浴房清理了,是以身上虽然酸疼,却很干爽,倒也不算十分难受。
尽管如此,许青禾还是嗔怪地瞪了陆晚亭一眼。
“我腰酸。”他哼道。
比起抱怨,更像是在撒娇。
陆晚亭脸上掠过淡淡的笑意,将喝了一半的蜂蜜水杯放到一旁,温热的掌心覆上他的腰肢,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
“嗯,我的错。”陆晚亭说,“下次轻点。”
他从善如流地认错,语气却听不出多少悔意,反而带着几分餍足后的慵懒。
许青禾:“……”
我信你个鬼。
享受了一会儿陆大夫的专业按摩,许青禾感觉身上舒服多了,准备拔那什么无情,翻身便要从床上坐起,谁知下一秒后腰就被人环住了。
陆晚亭的声音从他头顶上方响起:“抱一会儿。”
“……”
许青禾心想:还挺黏人。
果然处男破-处以后都会这样吗?
心中吐槽,但他的身体并未拒绝,就着陆晚亭抱着他的动作,往对方怀里靠了靠,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膛。
身体还有些疲惫,但内心却被饱胀的踏实感充盈了。
那天和陆晚亭亲嘴之后,许青禾心里还乱糟糟的,不知该怎样面对两人之间的关系,但现在他已经能很好地面对了。
他和陆晚亭现在的关系就是——
炮-友!
都已经分手了,还和前任亲嘴上-床,那可不就是炮-友吗?
而且,如果陆晚亭想和他复合,肯定会挑明他们现在的关系,但他什么都没说,所以,陆晚亭肯定也和他的想法大差不差。
许青禾认为自己的分析相当合理。
陆晚亭将他抱了半晌,忽然低头在他发顶落下一个轻吻,说:“以后不要乱吃药。”
“我没吃。”许青禾义正词严地反驳,“我只是把它涂在身上了。”
陆晚亭轻笑:“那不是一个意思?”
许青禾不接他的茬,道:“说起来,还是你的问题更大,你怎么能把……那种东西放在药房里呢,这不就有人误用了!”
他指了指自己。
其实,就算是他不小心误用也怪不得陆晚亭,毕竟是他没问明白就跑进了药房,挑选药酒瓶子时也很不严谨,实在不能怪别人。
但陆晚亭主动把责任揽了下来:“我的错。”
“一会儿就扔了。”他说道。
“啊?”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利落说要扔,许青禾眨眨眼,“别扔呀,多浪费,先留着吧,说不定哪天还要用到呢。”
偶尔玩玩这种伪椿药play也挺好的。
陆晚亭只用了一秒钟就理解了他的意思,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尖。
“出来吃点东西。”
许青禾点点头,昨晚胡闹了那么久,消耗了那么多的体力,早晨还没吃早饭,他肚子早就饿了。
洗漱完毕,他揉着微微酸痛的后腰,趿着鞋出门了。
雨过天晴,空气中残留着雨水的湿润气息,干净清冽,沁人心脾,衬得从厨房飘来的那股子鲜香味儿更足了。
许青禾抽抽鼻子,问身边的人:“你做了什么?”闻着像肉,却又比肉更鲜。
“你看了就知道了。”陆晚亭回答。
许青禾闻言哼了一声。
这人,还卖关子。
尽管知道前男友在故意卖关子,但许青禾还是上钩了,对锅里煮的东西越发好奇起来。
来到锅边,掀开锅盖,一股浓郁的鲜香扑面而来。
锅里,切得细细的鳝丝条蜷曲堆栈,裹着深色的芡汁,浓油赤酱,油光锃亮。
上面点缀着嫩黄的姜丝和翠绿的葱段,已浇淋了热油,蒜末和胡椒的辛香被完全激发出来,混着鳝鱼特有的鲜,香气扑鼻。
许青禾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扭头惊喜道:“你做了响油鳝丝?”
这是他最爱的一道菜之一了!
陆晚亭颔首,语气寻常:“鳝鱼补气血,给你补补。”
许青禾一时语塞。
感觉前男友在开车,一定不是他的错觉。
许青禾很难反驳,因为经过昨夜一战,他确实需要好好补一补了。
他接过陆晚亭盛来的饭,坐在矮桌旁边开吃。
夹起一大筷鳝丝送入口中,滑嫩弹牙,油润鲜美,毫无土腥气,酱汁咸鲜醇厚,完美地衬托出鳝鱼本身的鲜味。
好吃得让他眯起了眼。
许青禾边吃边真心实意地说:“你做这道菜的手艺还和以前一样好。”
陆晚亭不是第一次给他做响油鳝丝了。
陆晚亭是北方人,在家很少吃鳝鱼,但为了许青禾这个偏爱淮扬菜系的南方胃,硬是学起了如何处理滑腻的黄鳝,隔三岔五就要给他做上一次。
想到过去,许青禾很是怀念——当然,得是和吵架无关的回忆。
他正想着,忽然听陆晚亭问:“吻技呢?”
许青禾看着他,愣了几秒钟才想起来,他们两个穿越后第一次亲嘴时,他好像和陆晚亭说了一句“你的吻技变差了”。
……怎么还记着这事呢?
也太记仇了!
见陆晚亭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瞧,大有他不说就不放过他的架势,许青禾回忆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如实给出了四个字的评价。
“重回巅峰。”
陆晚亭这才轻轻勾了勾唇角。
两人安静地吃了一会儿,盘子里的鳝丝下去大半。
半晌,陆晚亭放下筷子,道:“黄鳝还剩不少,个头不小,一会儿我们给大伯送去一些。”
许青禾捏着筷子,点了点头。

第40章 还账日
下午, 陆晚亭便拎着盆子里剩下的那几条新鲜生猛的黄鳝,和许青禾一同去大伯伯娘家了。
许是身体已经亲密过了,这回两人都没意识到什么要演戏、不能被看出端倪的事,特别是许青禾, 很自然地就把手挽上了陆晚亭的手臂。
推开院门, 伯娘正在井边洗衣, 见他们来了, 笑着迎上来, 有些嗔怪地道:“晚亭,小禾, 怎么又带东西来了, 多破费啊。”
“没破费, 自己捕的。”陆晚亭将黄鳝递过去, “给大伯大娘添个菜。”
许青禾在一旁附和:“伯娘,这鳝鱼鲜得很,怎么做都好吃。”
“好好好, 哎呀, 你们真是有心了。”伯娘笑道。
正说着,堂屋门帘忽然一掀,一个身影走了出来,许青禾以为是大伯, 正要打招呼, 然后便瞧见对方虎虎生风的腿脚。
不是大伯。
是陆景逸。
许青禾脸色顿时一黑:这小屁孩怎么在这儿?
看见院里的陆晚亭和许青禾,陆景逸脚步一顿, 也是颇觉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打招呼。
“哥,嫂……嫂子。”
被喊哥的陆晚亭:“……”
被喊嫂子的许青禾:“??”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心想:今天太阳也没从北边出来啊。
好端端的,陆景逸这小屁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还真叫人不习惯。
尽管如此,这声“嫂子”听起来还是十分顺耳的,是以许青禾还是纡尊降贵地应了一声。
陆晚亭只是淡淡瞥了弟弟一眼,没应声,也没像往常那样直接无视或冷脸,算是默认了他的存在。
眼瞅着尴尬的气氛在几人之间蔓延,伯娘看不过眼,连忙出来打圆场道:“景逸这孩子前儿个就过来了,这些天先在我们这儿住着,静静心。晚亭,小禾,你们这几日常来坐坐,人多好也热闹。”
许青禾胡乱应了几声,在伯娘的话中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
住几天,静静心。
陆景逸这是……离家出走了?
许青禾迅速和陆晚亭交换了个眼神,果不其然也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还有肯定。
陆景逸肯定是离家出走了。
至于他离家出走的原因,定然与他那个后娘脱不开关系。
但许青禾懒得去八卦消息了。
反正横竖都和他没关系。
伯娘哄完这个又去哄那个,见陆晚亭和许青禾应了,又笑着拉过陆景逸,“正好,你大哥送了黄鳝来,晚上伯娘给你做爆炒鳝片吃。”
陆景逸被伯娘拉着,悄悄瞟了一眼陆晚亭和许青禾的神色,见他们并无嘲讽之意,这才放松了些,“嗯”了一声。
自从那日不小心听到王金凤与李奎那番扎心的对话,陆景逸便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娘,一直躲着,平日在学堂倒还好说,休沐日无处可去,这才厚着脸皮到大伯伯娘家来了。
好在大伯和伯娘为人宽和亲善,一听他和王金凤闹了别扭,不想回家,二话不说就给他辟了个屋子出来。
“正好,你黎大哥说再过些日子苹果就要熟了,果园里忙不开,前些天带着阿芸回去了,我和你大伯在家里正无聊呢,景逸你来得正是时候!”
陆景逸心中盈满了暖意。
这些天来,他想了很多。
自从记事起始,娘便一直在他耳边念叨“娘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咱们娘俩以后一定要好好过日子,把别人都比下去”……时间一长,他自然也把娘当作唯一的亲人。
但陆景逸现在发现并非如此。
不止娘,他还有许多亲人,大伯,伯娘,黎大哥,阿芸……还有兄长和嫂子。
无论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心中又是怎么想的,这么多年对他的养育之恩总不是假的,他理应报答;只是,从今往后,他也会努力对其他亲人好。
陆晚亭和许青禾还沉浸在陆景逸的旧日模样,并不知道这小子已经从良了,和伯娘提了句“鳝鱼最好趁鲜做”便告辞离开。
“伯娘先忙,我和小禾便不打扰了。”陆晚亭说。
许青禾也跟着告别了几句。
两人转身离开,直到走出院门一段距离,许青禾才开口:“你弟弟现在住在大伯家,倒比在王金凤那儿让人放心些,在她那里,指不定又要听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嗯。”陆晚亭淡淡道,“但愿他能真静下心来。”
翌日,许青禾推着小推车出摊了。
昨晚上陆晚亭又给他按摩了好久,这回终于用上正确的药酒了,一觉醒来,许青禾腰不酸了脚不疼了,整个人神清气爽,宛如重获新生。
他带着做好的大辣片刚到摊上,便迎来了街坊们好一顿嘘寒问暖。
“青禾,你昨日怎么没出摊啊?”
“是啊,昨儿我一大早就来了,结果啥也没等着,可把我难受坏了。”
“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吧青禾?”
面对这些关心人的话语,许青禾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其实我是因为纵欲过度导致第二天起不来床,这才没去上班。”——这话当然不能说。
想来想去,许青禾还是以家中有事为由把这个话题揭过去了,并掀开了盖着大辣片的薄布。
人们的目光迅速被吸引过去,很快便没人再继续纠结许青禾昨天没出摊的事了。
因着整整一日没吃上辣条,大家伙都馋极了,许青禾带来的百十来张辣片很快便销售一空,他美美赚了四百多文钱,正要收拾东西回家,就见镇长薛德金踱着步子往这边走来了。
许青禾冲他笑道:“镇长今日来晚了,辣片刚刚卖完,想吃的话得等明天上午了。”
一听这话,薛德金顿觉有些可惜,但很快脸上便挂起了笑容。
“青禾这生意还真是兴隆啊。”他先寒暄了一句,随即道,“不过我今天过来,是想和你谈谈其他买卖。”
其他买卖?
许青禾放下手中活计,竖起耳朵:“镇长请讲。”
薛德金道:“是这样,青禾,你做的神仙豆腐我吃了,清凉解暑,我家那些长工夏日里在地头干活,辛苦得很,就缺这么一口开胃解暑的。还有那大辣片,又香又辣,我家那爱吃辣的闺女也挺喜欢。”
“所以,我是想从你这儿把这两样吃食的方子买下来。”
一开始,薛德金只想给家里的长工买神仙豆腐的方子,谁知,得知他要找许青禾买方子,小杏子便也央着要吃大辣片,薛德金架不住闺女的撒娇,便打算把两张方子一块儿买了。
他伸出两根手指:“二十两银子,买这两个方子。往后呢,神仙豆腐就给我家里的长工们添个菜,大辣片嘛,就留着家里自己做着吃,绝不在外头跟你抢生意。青禾,你看咋样?”
许青禾自然没有异议。
卖方子可比卖吃食赚多了,如果可以,他巴不得每样吃食的方子都有人来买。
镇长给出的二十两银子也很不少了——不比酒肆这种商业气息浓厚的地方,镇民们的每一文钱都是辛苦种地攒下来的,愿意拿这么多钱买下两张食方,已经很超出许青禾的预期了。
不必多说,小杏子定然在背后使了不少力。
而且,镇长言明是自家用,并非开店牟利,也免了后续的竞争麻烦,又省一事了。
许青禾爽快应下:“镇长开口,自然没问题。这方子到了您手里能派上用处,也是好事一桩。”
说完他便找了纸笔,将大辣片和神仙豆腐的详细做法、用料配比一一写下,交给薛德金;薛德金也爽快,当场点了二十两银票交给许青禾。
“镇长,合作愉快。”许青禾笑道。
薛德金也笑了,仿着他的话说:“合作愉快!”
此番他既解决了自家需求,也算变相资助了这对颇为不易的小夫夫,一举两得。
薛德金揣好方子,心满意足地走了。
许青禾也很高兴。
有了这新鲜的二十两银子,再加上之前卖淀粉肠方子的三十两,还有这些日子卖吃食赚的钱、陆晚亭打猎的钱、看诊的诊金……七七八八加在一起,开不开医馆暂且不论,债是肯定能还上了。
几日过去便到了还账的日子,这日,天色有些阴沉,陆晚亭本不欲让许青禾跟去,后者却十分坚持。
“我想亲眼看看这事到底如何了结。”许青禾说。
见他坚持,陆晚亭便不再多言,两人揣上钱袋子,一同去了约定地点。
巷子僻静昏暗,早已有几个人等在那里。
为首之人背对着他们,身形魁梧,卷着袖子,不耐烦地用脚尖碾着地上的石子,听到脚步声,他骂骂咧咧地转过身,“磨磨蹭蹭的,钱带够了吗?要是敢耍花样……”
话音在他看清来人时戛然而止。
陆晚亭和许青禾也是一愣。
怎么是他?
这神色凶狠的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在临河酒馆给许青禾灌酒赔罪的邱吉。
看清来人,邱吉脸上的凶狠表情霎时凝固,几秒钟过后,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腰也跟着弯了下去。
“陆大夫,许兄弟,您二位怎么大驾光临了?”
他目光扫过他们手中沉甸甸的布包,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反应过来。
敢情今日来还账的就是陆大夫他们两口子啊!
面对眼前堪称滑稽的一幕,陆晚亭依旧神色淡漠,将布包递过去,平静道:“这是之前欠下的款项,邱老板清点一下吧。”
“别别别,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邱吉连连摆手,仿佛陆晚亭递过来的不是钱袋子,而是块烫手山芋,“早知道是陆大夫二位的债,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收啊!这钱您快拿回去,快拿回去!之前的账,一笔勾销!”
他边说边偷偷觑着陆晚亭的脸色。
开什么玩笑,他还指望陆大夫以后给他治那要命的缠腰龙呢!这不比百十两银子重要多了?
看着他这副惶恐至极的模样,陆晚亭心下明了,也不推辞,淡淡道:“既如此,便多谢邱老板了。”
邱吉看起来好像快要哭了,鞠躬作揖地将陆许二人送出了巷子,再三保证债务已清,不必再还,绝无后患。
直到走出巷口,许青禾还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他握着原封不动的钱袋,看着身旁气定神闲的陆晚亭,语气仍有些飘忽:“欠账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嗯。”陆晚亭含笑看他一眼,“都过去了。”
静了片刻,许青禾终于没忍住,欢呼出声。
“太好了!”
有了这笔钱,他们就能真真正正开始过日子了。
以后,他们挣的每一文钱,都是自己的。

第41章 小龙虾
了结了债务, 许青禾心头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他浑身轻松,连带着看灰蒙蒙的天色都顺眼了几分。
这天阴得真好呀!
他心里浮起一个念头,侧头看向陆晚亭, 眉眼弯弯地问:“今天是个好日子, 咱们去买点好吃的庆祝一下怎么样?”
推书 20234-10-25 : 你知道的太多了b》:[网游竞技] 《你知道的太多了》作者:莫晨欢【完结】晋江VIP2025.10.19完结总书评数:37131 当前被收藏数:23522 营养液数:53818 文章积分:1,583,252,352  文案:  中场休息,白危独自站在电竞馆的二楼抽烟,正巧看见一楼角落里,敌队教练将对方的新人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