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共犯先生by蓝调_

作者:蓝调_  录入:12-04

她化着极浅的淡妆,搭配朴素的木质蝴蝶面具,比起晚宴上精心打扮的花蝴蝶们,她是?如?此不起眼?。
可又是?那样?明艳动人?。
“没事吧?伤到?哪里了吗?”
女孩微微上前,自然地挽上她的手臂,还顺势取走她手上的红酒杯放到?正巧路过的服务生的托盘上。
女生见酒杯被夺,一时间愣了愣,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林茵茵?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早就已经……”
“我怎么了?”
林茵茵眨了眨眼?,有些无辜地看着她。
“算了没事。我没事,你快松开我!”
女生有些嫌弃地甩开了她。
她狠狠瞪了眼?陆久,深觉没面子地快步离开了。
于是?,宴会厅的角落里,便只剩下了她们二人?。
林茵茵轻轻扯了扯脖子上的丝巾,喉结不经意间从丝巾的缝隙中?露出?来一瞬。
清冽的茉莉花香随着她的动作萦绕鼻尖,愈发浓烈。
如?此近距离下,陆久甚至能看清林茵茵纤细茂密的睫毛上细碎的银色亮片。
刻意描画的眼?线让她的眼?睛呈现出?猫咪般的娇俏感,眼?下腮红更是?衬托得?她肌肤赛雪,清纯可爱。
和陆久面具截然相反的是?,林茵茵的面具遮挡住的是?下半张脸,而非上半张脸。
此时此刻,林茵茵,又或者说是?男扮女装的顾砚白就这样?微仰起头,笑吟吟、直勾勾地盯着陆久。
陆久被顾砚白盯得?有些口干舌燥,掩饰般地又仰脖狠狠灌下一大口香槟。
却被顾砚白伸手夺过了酒杯。
尚未饮尽的香槟随顾砚白的动作,泼溅在地毯上。
“这位小姐,你难道不知道,像这样?大口饮酒,会喝醉吗?”
陆久被顾砚白的话气笑了,不甘示弱地反问道。
“那这位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的丝巾系歪了?喉结都露出?来了!”
碍于现在的场合,陆久的声音压得?很低,声音又低又磁。
“是?吗?”顾砚白依旧笑吟吟的,丝毫没有半点着急和生气。
他?仰脖凑近道,“哎呀,我自己看不到?。那就麻烦姐姐替我整理一下乱掉的妆造了。可以?吗,这位……”
“姐姐?”
他?的声音带着钩子,将陆久勾引得?神魂颠倒、目眩神迷。
“好啊。”
他?听到?自己这么回复道。
于是?,顾砚白的笑意愈发璀璨夺目。
“那就麻烦姐姐了。姐姐最好了。”
两人?脖颈相交,呼吸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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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辛辛苦苦码完字发现突然掉了一个收藏,感觉天都塌了!!!我的读者宝宝,你们不要走哇,是我做错什么了吗呜呜呜[爆哭]

总之,两人很快就惹来?了新麻烦。
碰瓷女贝可摇来?了一个身?着酒红色高定西?装,脚踩锃光瓦亮方头黑色皮鞋的美式背头男。
一看就一副脾气差、不好?惹的样子。
背头男第一眼就被陆久吸引了注意, 还没走?近就被陆久的女装扮相笑得?前仰后?合,险些喘不上气来?。
要不是?胳膊肘被身?旁的贝可挽着,他怕是?能笑得?直接弯下?腰去。
“我去,贝可, 这女人谁啊, 穿得?这么雷人。难不成是?雷家?的?”
“文博哥,你莫不是?喝醉酒了。你再仔细看看, 她?身?边那?位……”
“哪位啊?卧槽……鬼……鬼啊!”
背头男的目光在撞上林茵茵的瞬间,瞳孔骤然缩紧。
他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踉跄着倒退半步, 油光水滑的发型都因此散乱了几缕。
待真正看清那?张脸时, 他整张面皮顿时抽搐起来?, 血色唰地褪尽, 仿佛遇见午夜索命的厉鬼, 连指尖都抑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他像是?比自己的女朋友贝可还要害怕,望着林茵茵那?张清秀漂亮的脸惊得?双腿直打颤,不可置信地大声吼道:
“林茵茵?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早就应该……”
顾砚白冷淡地打断了男人的话,并准确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陈文博 ……”
听到对?方念出自己的名?字,对?方又是?猛地一哆嗦。
仿佛老鼠遇见了猫。
“真是?好?久不见了。”
顾砚白,或者说林茵茵嘴角微扬,看起来?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然而轻柔的声音却如带刺玫瑰,美艳却锋利尖锐,“在你们的记忆里, 我早在三年前,就该惨死在天台上了,对?吗?”
陆久听闻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望向顾砚白。
在他缺席对?方人生的这短短几年里,顾砚白究竟独自经?历了什么?
他狠狠地瞪向眼前身?着名?贵华服的一男一女,好?像只有这么做,才能堪堪平息内心四处乱窜的怒气。
和姗姗来?迟的愧疚。
都怪他……
怪他当时被情绪所困,没有顾及到顾砚白的感受。
甚至都没有问过对?方一句,最近过得?如何。
陆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的唇紧紧抿成一道直线。
他低垂下?头,双手忍不住下?垂,紧紧攥住衣裙的一角。
原本就廉价的衣裙,外加不合陆久身?型的尺码,使得?衣裙一侧微微崩开,漏出一根白色的缝线,乱得?好?像陆久此时的内心。
他无意识地将白色的缝线一圈一圈缠绕在自己的指尖。
一遍又一遍,直到白色丝线在他的手指关节留下?道道红痕。
仿佛只有这样自虐般的疼痛,才能稍稍缓解内心细细密密的刺痛。
在不知?道重复多少遍这样类似自.残的举动后?……
终于,有只手从前往后?,于黑暗中准确抓住了他的手腕,随后?,安抚似地左右晃了晃。
好?像在说:我没事啦,所以别再自责了,好?吗?
他的动作微微一顿,却仍低垂着头。
他长久地凝望着那?只比起他来?说要白上几分的手,眨了眨眼睛。
与此同时,对?话仍在进行。
陈文博好?像是?被顾砚白戳中了肺管子,梗着脖子狡辩道,“喂,林茵茵,你可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当然是?我胡说八道了,陈学长。”
“不过是?久别重逢,开个玩笑而已嘛。这么紧张做什么?”
顾砚白撒娇般微微俯身?,扭了扭身?子。
陈文博顿时被勾引得?双眼一亮。
见状,贝可不满地大声道,“嘿你这个骚狐狸!当初教训你当真没有教训错!陈文博!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到底谁才是?你的女朋友啊!”
“当……当然是?你了可可。别生气,我只是?……对?,我就是?被这个骚狐狸迷昏了头当年才会……我不是?已经?向你表过衷心了吗,你怎么还不信呢?”
顾砚白见状笑得?眯了眯眼,像是?对?两人现在的内讧感到很满意。
“你们——!!!”
顾砚白不生气,陆久却再也听不下?去,闻言扬起拳头就要冲上去,顾砚白见状连忙转过身?,挡在他面前。
“别去。答应我,别去,好?吗?”
顾砚白用气声小声恳求道。
“可是他们说你是什么骚狐狸,说得?那?么难听,我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
望着陆久被气得微微泛红的眼眶,顾砚白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他双眼微弯,狡黠如狐。
开心的样子和方才判若两人。
方才是?虚情假意。
现在才是?……真情实意。
“笑什么?难道不该生气才对??”
顾砚白摇了摇头,笑着反问道。
“可是?他们也骂你了啊。说你土,说你穿得?像斑马,还嘲讽你看起来?像人妖。他们这么说你,你怎么不生气?不冲上去和他们拼命?”
陆久不假思索回答道,“因为他们说的是?我啊。骂我可以,骂你不行!”
“九哥还真是?很双标呢。”
顾砚白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慢条斯理?解释道。
“真是?个傻子。你我都认识多少年了,何曾见到我被人欺负过?向来?都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你难道还想再次领教我的身?手?”
陆久经?顾砚白提醒这才恍然大悟。
是?啊,他怎么就忘了顾砚白会功夫呢。
真是?关心则乱。
所以,那?是?顾砚白设下?的局?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又是?针对?谁而设下?的局呢?
眼前的场合显然不适合谈话,因此顾砚白刚安抚好?陆久,便再次转身?看向两人,沉声道,“你们非要在这里将事情闹大吗?当然,你们要是?无所谓的话,那?我也不会介意的。”
这番话显然让两人想到了什么不太美好?的回忆,贝可在放下?“我还会再回来?的”经?典反派的狠话后?,便拉着男朋友一起灰溜溜逃走?了。
然而还不等陆久松口气,好?好?拉着顾砚白问清楚当年所发生的事,就看见顾鹤年正笑吟吟地站在两人面前不远处。
显然已经?不知?道听了多久了。
大概是?陆久的眼神过于吓人,顾鹤年的笑容愈发慈祥和善。
“两位小姐晚上好?。请容我率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顾鹤年,是?位生意人。”
陆久:很好?,还是?位古风老生。
陆久内心狠狠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顾鹤年乐呵呵地看着林茵茵,连眼角余光都没分给陆久半点?,显然是?对?容貌丑陋的陆久没有半点?兴趣。
他面对?林茵茵,语气温柔,动作绅士优雅,“刚才不小心听到了一些有关林小姐过去的小秘密,着实抱歉。”
陆久心道,老登你在这里装什么逼。明明就是?故意偷听的。
但面上却仍保持着客气疏离的微笑。
整个人都精分得?快得?神经?病了。
当然,他所有的内心吐槽,都伪装得?很好?。
因为顾鹤年的眼睛都快黏在林茵茵身?上了。
“林小姐,若遇麻烦,可以找我。有我在,不必担心贝家?势力。贝家?还不敢得?罪我,得?罪顾家?。”
得?,还是?位极度自恋的老年霸总。
真不知?道顾砚白这些年来?都在顾家?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哎,陆久内心深深叹了一口气。
还真是?苦了顾砚白了。
没长歪,性格扭曲成顾鹤年这样子。
要是?他变成了第二个顾鹤年 ……
只是?随便想想,陆久就被自己的想象激出一身?鸡皮疙瘩来?。
顾砚白从始至终,都只是?微笑看着顾鹤年,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顾鹤年说,他要帮助自己……
于是?,顾砚白笑了。
他说:“好?啊。那?就麻烦顾先生了。”
陆久震惊地扭头看向他。
不是?,这怎么能答应呢?实在太冒险了。
万一被顾鹤年发现林茵茵就是?自己的儿子顾砚白——
那?可是?会没命的!
陆久想到这里,惊出了一身?冷汗,为了救顾砚白,完全没有犹豫地脱口而出道,“林茵茵可以,我不行吗?”
说完陆久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什么惊人之语,他有些尴尬地看着同时惊愕地望向他的顾家?父子,尴尬地想要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连忙低下?头,脸羞得?通红。
随后?,他听到了顾砚白清越动听地咯咯笑声。
以及顾鹤年略带惊讶地回应,“抱歉黄小姐。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对?林小姐没有那?种意思,在下?只是?单纯地想要帮助林小姐而已。”
嗯,很好?。
陆久长那?么大第一次主动告白,还被人给委婉拒绝了。
理?由居然还是?因为长得?丑。
着实是?开天辟地、千古第一遭。
顾砚白笑着拉了拉他的手臂。
“黄姐姐别担心,顾先生他不是?什么坏人,他可是?滨海市远近闻名?的大慈善家?呢。”
“非但不是?什么大恶人,相反还是?大善人、大好?人才对?。”
随后?,顾砚白转头对?顾鹤年甜笑着解释道,“不好?意思啊顾先生,黄姐姐她?平日里比较内敛,不喜交际,从不关注政要新闻的。她?说这些也只是?因为实在太过担忧我而已,只是?一个玩笑,还望顾先生千万不要介意。”
在说这些话时,顾砚白故意眨巴着眼,纤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上下?震颤,清纯灵动得?仿若林间小鹿。
陆久看着顾砚□□湛的演技,心道顾砚白不去娱乐圈发展当真是?可惜了。
这表情管理?……这口才……
顾鹤年顿时被林茵茵夸得?找不着北了。
“当然。当然不会介意。只不过……”
伴随着舞曲响起,顾鹤年微弯下?腰,绅士地冲顾砚白伸手邀请道。
“顾某可以邀请林小姐和我一起跳支舞吗?”
与顾鹤年共舞,便是?陆久今晚的目的。
根据探子探到的消息,除了黄清怡外,顾鹤年近期和福利院中的一位16岁少女走?得?很近。
根据线报,被陆久打断的慈善拍卖宴会便是?顾鹤年为少女庆生的16岁生日礼物。
那?场拍卖宴的压轴画作便是?少女的最新油画作品——《夏日出逃》。
不过,顾鹤年将少女藏得?很好?,因此没人见过她?的真实容貌。
只知?道,她?是?一名?聋哑人。
陆久来?这里,不仅只是?为了将顾鹤年的丑恶嘴脸公布于众,更是?想要拯救黄清怡和那?位聋哑女孩,摆脱深渊泥沼,重返光明。
当然,在此过程中,如果?能让孙卫红彻底看清自己的枕边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强.奸犯、恋.童.癖,趁机离间夫妻俩的关系,那?就更好?了。
然而现在,事情显然没有按照他所想象的那?样发展。
顾鹤年没有看上“故意扮丑”的他,而是?看上了顾砚白男扮女装后?的林茵茵。
且不提顾砚白压根就不知?道黄清怡和聋哑女孩的事。
再者说,他要是?真被顾鹤年给盯上了,自身?都难保。
陆久急得?团团转。
香槟塔折射的七彩光斑在鎏金穹顶光辉流转,弦乐四重奏正演奏到德彪西?的《月光》。
气氛被衬托得?恰到好?处,现在拒绝,未免显得?太过不近人情。
顾砚白面对?顾鹤年的邀请,优雅地捂嘴笑了笑。
他将酒杯重新塞回陆久手里,随后?,手提裙摆,优雅地回了个礼。
他笑着说:“好?啊。荣幸至极。”
在他身?后?,陆久双眼都快瞪脱框了。
他痛恨现在的自己根本无法左右顾砚白的决定。
只能见机行事了。
无论如何,都要确保顾砚白安然无恙。
这是?现在陆久的第一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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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改完啦,休息!

顾砚白微笑着将手?缓缓伸向顾鹤年, 递到顾鹤年眼前。
顾鹤年优雅地牵起顾砚白的手?,低下头在他手?背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顾鹤年干皱的嘴皮如砂纸般重重擦过顾砚白的手?背,在他白皙细嫩的手?背上留下一道划伤后的淡淡红痕。
顾砚白下意识地抽了下手?, 却没抽动。
顾砚白:……老家伙劲还挺大。
看得?陆久眉头紧皱,感觉像是外卖吃到死苍蝇般恶心。
他无数次想要将顾砚白的手?从顾鹤年那里?夺回来,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在悠扬的舞曲声中, 一老一小跟随舞曲, 翩翩起舞。
舞会才刚开场,还在预热阶段, 顾砚白就觉腰肢一紧,他低下头, 却见?顾鹤年苍老的手?正紧密地贴在他的后腰处。
他不由得?微微蹙眉, 身体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 却反被顾鹤年搂得?更?紧了。
“顾先生, 您这是……”
顾砚白没忍住, 出言想要提醒顾鹤年有些越界的动作。
顾鹤年微微低下头, 花白的鬓角几乎要蹭到顾砚白的耳尖,呼出的热气带着些许烟酒混杂的浊气,喷洒在顾砚白颈侧。
顾砚白有些厌恶地偏过头去。
“林小姐可别因此冤枉顾某。”
顾鹤年嘴角噙着看似歉意的笑,眼底却浑浊地闪烁着算计的光,“舞池那么滑,林小姐又穿着如此高的高跟鞋,若是在下不小心护得?不周,让你摔了碰了……”
他刻意顿了顿,视线不怀好意地扫过顾砚白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令人不适的伪善,“别说崴了脚,就是蹭破一点皮,也?足够让我心疼懊悔许久了。搂得?紧些,终究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啊,你说是不是,林小姐?”
顾鹤年爱怜地看向顾砚白,顾砚白,顾砚白他表示有点想吐。
但?是他强忍住了。
他没有忘记自己是带着目的来的。
“顾先生,单纯跳舞有点无聊,我能不能和你聊聊天呀?”
知?道顾鹤年喜欢他的圆眼睛,顾砚白特地将自己的眼睛眨了又眨,将那个老家伙迷得?险些找不着北。
“当然可以。林小姐想问什么?”
为了让顾鹤年沦陷得?更?深,顾砚白心一狠,抬手?反搂住了顾鹤年的脖颈。
顾鹤年只?感觉到茉莉花香满香扑鼻,随后,怀中的美人贴得?离他更?近了。
他不免有些心猿意马、意乱情迷。
见?顾鹤年因为自己的动作瞳孔放大,呼吸急促,顾砚白连忙趁机低下头,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他胸前的口袋中。
在酒红色的玫瑰干花和金色手?帕的遮挡间,隐约可以看到黑卡的一角。
顾砚白望着黑卡,嘴角微勾。
今天运气不错,这么快就找到了。
但?是,究竟要怎么做才能不着痕迹地拿到房卡,还不能被顾鹤年这个老狐狸发现,着实不易。
正在思索间,顾砚白忽然感觉有个什么怪东西一下一下地/磨蹭/着自己。
顾砚白:!!!
不好,老东西发晴了!
与此同时,顾鹤年借着跳舞,不知?不觉将顾砚白带到了舞台边缘位置。
眼看那双邪恶的魔爪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顾砚白心一横,伸出手?就打算强行夺取顾鹤年胸前的房卡。
下一刻,灯光变幻,第一首舞曲不知?不觉已?经接近尾声。
在第二?首舞曲前奏响起的同时,一只?冷白色、结实有力的手?臂快准狠地从后往前紧紧揽在他的腰间。
像是给顾砚白的腰间系了一条保险带。
随后,“保险带”用力地一根根掰开顾鹤年的五指,将其嫌弃地甩落一旁。
“林茵茵——!!!”
身后传来陆久如红酒般醇厚的独特嗓音。
没有丝毫犹豫,顾砚白瞬间卸下所?有防备,借由陆久的手?臂为支点,略施巧劲,扭动腰肢挣脱开顾鹤年的桎梏,随后……
直直落入陆久的怀抱之中。
紧密相贴、严丝合缝,就好像他们生来就该如此亲密。
这一番动作,使得?陆久汗水津津,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透,湿漉漉一片。
“没事吧?刚才那老登没占你便宜吧?”
陆久顾不得?擦汗,单手?搂在顾砚白腰间,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拨开顾砚白有些凌乱的假发。
顾砚白面色潮红,气喘吁吁地双手环在他的腰间,调整有些失序的呼吸。
“没……没事。”
顾鹤年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双手还保持着搂腰的动作。
陆久越想越生气,索性狠狠剐了他一眼。
如果眼神能杀人,顾鹤年早就已?经被陆久给千刀万剐,砍成人彘了。
但?可惜,他此时此刻戴着面具,因此毫无半分杀伤力可言。
“看什么看,没听到舞曲换了,你难道还想强行霸占茵茵一个舞伴不成?懂不懂点社交礼数啊!”
顾鹤年这才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晚宴之上。
“不好意思,林小姐,黄小姐。我刚才没听到,不是故意的,你们别生……生气……”
顾鹤年自知?今晚已?经讨不到两人的便宜,赶紧灰溜溜走?远,及时寻找新的狩猎对象。
而这边,已?经得?手?的两人也?不再理会顾鹤年。
“陆久 ……”顾砚白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手?指轻轻扯了扯他腰侧的布料,“你……再借我靠靠,我现在暂时还站不稳。”
“怎么了?”陆久听闻瞬间心头一紧,下意识就要推开他检查,“那老东西碰伤你了?”
“不是……”顾砚白耳根通红,整个人几乎陷进他的怀里?,“是脚踝……好像扭到了。”
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透过浅薄的布料渗进来,更?热了,陆久扶在他腰侧的手?掌猛地收紧。
霓虹灯的光晕在两人紧贴的衣料间流转,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掌心下腰肢的细微战栗。
“活该。疼还强忍着和那个老东西一起跳那么久,要是我不来救你呢,你要怎么办?”
陆久哑着嗓子骂了一句,却口是心非地将人更?紧地揽向自己,“还能不能走??”
顾砚白将双手?从陆久的腰腹处上滑至肩膀,总算借力堪堪稳住了身子。
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出笑话来。
高跟鞋还真是难以驯服啊……
“要是说不能,你想怎么办呢?”
“那当然是一路将你背回去了。”陆久不假思索回答道。
“哦?可是九哥你现在可是穿着裙子呢,穿着裙子背我,怕是不合适吧?”
顾砚白边和陆久开玩笑,边仰起头看向陆久。
仅一眼,就笑了。
“九哥,你脸上这妆……”
顾砚白望着陆久,欲言又止。
他多?次抬起手?,却又放下,这副纠结的样子看得?陆久心道不妙。
“我脸怎么了?”
陆久说着抬起手?来便要摸脸,顾砚白见?状连忙伸手?制止了对方的动作。
“哎,别乱摸。你汗出太多?有些脱妆了。现在脸上惨白惨白的,有些……那个啥,惊悚。”
顾砚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久有些僵硬地任由顾砚白制住手?腕,低下头,不想让顾砚白看到自己现在这副狼狈滑稽的样子。
糟了,在顾砚白面前丢脸了……
都怪顾鹤年这个该死的老毕登!!!
陆久真是越想越气。
突然,他想着想着,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喂,顾砚白。”
他低垂下头,凑近顾砚白轻声道。
“嗯?”顾砚白的声音尤带笑意。
“做好准备。”
“什么?”顾砚白的笑意僵在脸上,有些疑惑地询问道。
“准备……”
“起飞——”
在陆久奇怪的话语声中,陆久用力托起顾砚白,随后,将他抛向了舞台的另一边,一位背头男的怀中。
陈文博:???
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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