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湿管家今天也在觊觎少爷by白鹭爱吃鱼

作者:白鹭爱吃鱼  录入:12-20

【系统提示:[Silver]向[**铃]发起1v1[王者单挑]邀请,赌注:无,模式:友好切磋】
乐晗看着屏幕上弹出的提示框,一时无言:“……”
[卧槽!大神动真格的?!]
[答应他!答应他!小姐姐不要怂!]
[打起来打起来!买定离手!我赌小姐姐赢!]
[Silver冲啊!赢了小姐姐就归你了!]
[前面的别瞎起哄!大神这是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
真行。乐晗笑笑,他就当这位指挥官大人是被粉丝怂恿得一时兴起。
[**铃]:不打了,今天的日常还没清,我先撤了。
说完,乐晗退出竞技场队列,刚传送至主城准备接任务,Silver的私信提示又响了起来。
[Silver]:我日常也没做,一起吧,效率高些。
组队跑商、做任务的确更快,收益也有加成,对方靠谱强力高效,乐晗没理由拒绝。
于是两人组队,迅速清完日常,途中还顺手收割了个野图BOSS,Silver是队长,但奖励全划给了队友。
[**铃]:???
[Silver]:[你今天心情不好。]
[**铃]:……
[**铃]:多谢,已经好了。
Silver直播间没关,弹幕持续拱火:
[啊啊啊一起做日常也好甜!]
[大神今天好主动!不对劲啊!]
[这默契度!不当情侣说不过去吧?]
[真不是在预演婚后日常?(狗头)]
等这批任务全部提交完毕,乐晗刚在输入框敲出“下了,明天见”,对方的消息竟又抢先一步发了过来。
[Silver]:稍等,还有个任务没做。
乐晗疑惑地看了眼自己全部显示为“已完成”的列表。
[**铃]:我的都清完了啊?
[Silver]:跟我来。
他的角色已召唤出反重力滑板,乐晗终究好奇,也操作跟上。
一双滑板掠过蔚蓝之海,最终在那座造型优雅、通体纯白的宏伟建筑前缓慢停降。
乐晗仰头,看清建筑门廊上那巨大的、由心形花环与星光点缀的牌匾,不可置信地眨了下眼。
【系统区域公告:爱如星河,永恒不灭。欢迎来到[永恒誓约殿堂],愿在此缔结誓约的眷侣们永沐爱河!】
【当前场景:永恒誓约殿堂-伴侣登记处】
直播间弹幕在延迟一秒后,彻底疯了。
[!!!!!!]
[见证历史!]
[Silver牛逼!(破音)]
[直接拉去婚姻登记处?!这是什么直球暴击!]
[小姐姐快答应他!]
[好感度肯定早就满了!系统都解锁这个系列任务了!]
[Silver]:系统刚出的任务。
乐晗这才慢半拍注意到,任务列表里被自己划到屏蔽社交栏里的那个新任务。
【提示:检测到您与玩家Silver的好感度达到最高等级[生死与共],解锁隐藏[永恒伴侣]系列任务链,完成可获取限定称号、双人滑板及永久属性加成!】
乐晗:“……”
[Silver]:开启这个任务链,所有活动收益和战斗加成都会提升15%,包括天梯赛,性价比很高。
乐晗OS:我俩这组合还需要那点加成?2v2都快暴力爬到顶了。
且关键是,这个账号以后要交给银铃,他不能莫名其妙和人绑定游戏里的“婚姻”关系,哪怕只是为任务。
以他对Silver的了解,对方不像是会为那点数值加成,就轻易提出结成伴侣的人。
背后的原因值得推敲,乐晗选择用最坦诚也最委婉的方式拒绝。
[**铃]:抱歉,这个号其实是我一个朋友的,我只是暂时代玩,所以涉及到这种,恐怕没有权利替人做决定,真的不好意思。
[啊啊啊不要啊!]
[原来是小姨子!Silver大神心碎了!]
[所以小姐姐大号是哪个?]
[大神别灰心!快问她要正主号!]
果然,消息发出后,那边沉默了将近半分钟。
就在乐晗以为对方可能不会再回复时,队伍频道再次亮起。
[Silver]:原来如此,是我冒昧了,没有事先问清楚,抱歉。
这条信息显得格外客气疏离。
片刻后,Silver那个极具辨识度的、带着星盟徽记的头像颜色暗下去,变成灰色。
【您的挚友[Silver]已下线。】
乐晗好不容易因为虐菜和粉丝插科打诨而轻快起来的心情,又变得有些复杂。
原本,他为“K.银铃”和“Predawn”规划了清晰的后期发展路线。
银柯不能接管账号,就意味着两个号无法同时在竞技场齐头并进,所以按现有发展态势,一个专攻竞技场,另一个主打剧情和副本,是最合理、收益最大的分配方式。
可现在看来,以后“银铃”这个号还是得回归1v1。
借Silver快速突破排名瓶颈的目的已经达到,两人也算各取所需,合作愉快。
而“Predawn”,已经和天拓星盟势同水火,后续注定是要站在对立面的,不如就趁这个节点,与Silver划清界限,分道扬镳。
乐晗关闭电脑,仰靠着长舒了一口气。
手酸,浑身难受。
今天也不知触了哪个霉头,他一门心思只想搞事业,为什么周围的人,包括游戏里遇到的,都像变着法儿地要把他往那些风花雪月、纠缠不清的关系里带?
他习惯性将手搭上身侧,准备移动,却摸了个空。
这才想起因为之前轮椅“故障”,他是被凌逸直接抱进书房的。
而凌逸去送乐暥了。
算起来,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对方一直没再进来过…是看到他在打游戏,所以没打扰?
乐晗试着朝门口方向唤了一声,“凌逸?”
书房外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他正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忽然听到窗外隐约传来些声响,似乎有好几个人在低声说话和走动的声音。
这栋别墅通常都非常安静,尤其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这点响动显得尤为突兀。
然后不久,有脚步声朝书房这边过来,其中一个声音,乐晗认出是凌逸,但他仅在书房门口停留片刻,就继续走远了。
乐晗直觉不对劲,立刻拨通了电话。
铃声只响过一下就被接起,和以往任何时候一样及时。
“少爷?”是熟悉的温和嗓音,气调却隐约不稳。
乐晗皱眉,“你回来了,怎么不过来?”
“我…现在恐怕有些不方便。”
“…那我需要人帮忙,你帮我另找一个过来?”
沉默片刻,凌逸极轻地叹了口气,妥协道,“少爷稍等,我这就过来。”
几分钟后,书房的门被从外面推开。
凌逸出现在门边,走廊光线不强,他的脸暂时看不分明,但那件干净挺括的白衬衫,纽扣严谨地系到领口,精心熨烫过的褶皱,不漏一丝破绽。
一切如常,乐晗却敏锐地捕捉到些许异样。
“少爷,您找我。”凌逸声音比刚刚听筒内的,要平稳。
乐晗指尖敲了敲腿面,仿佛随意地道,“好慢。”
“抱歉少爷,处理一点小事,耽搁了时间。”凌逸刚走近几步,不知怎么却停下了。
他唇角微抿,肩线绷紧,轻轻吸了口气。
乐晗朝他伸出手,“过来啊。”
凌逸看着那只摊开的手,手掌白皙,掌缘红润,每根手指的皮肤触感,都像是直接生长在他的知觉神经上,根本无从抗拒,垂在身侧的指尖不自觉动了动。
他缓吐出那口气,再次抬步。
就在手套即将触及那只手时,乐晗突然倾身向前,一把攥住他衬衫前襟,用力一扯!
凌逸猝不及防,一声痛哼终是没能完全忍住。
绷带一角撞入眼帘,乐晗瞳孔骤缩,猛将衬衫拉得更开,却因为身体愈发前倾,椅子轮轴转动,他一下失去平衡,往前摔了过去。
毫无意外地,被凌逸接住了。
那人将他揽起,护进怀里,又在被撞到的瞬间,控制不住跌倒。
乐晗脸颊被迫贴向衬衫,清冽干净的熟悉气息,带着潮意将他包围,同时渗出的还有依稀的消毒水味。
“凌逸!你怎么了!”
乐晗想要抬头,后脑却被扣住,那具抱着他的胸膛心跳如鼓,正因疼痛而细微颤栗。
“你快松手!让我看看!”
凌逸轻轻喘了一声,“我没关系…”气息拂过乐晗头顶,低沉沙哑,“您没事就好。”
他仍在试图掩饰,然而过于苍白的脸色和额角逐渐积聚的冷汗,出卖了他。
“……”乐晗攥紧被扯开半截的衣襟,指节扣进掌心,捏得惨白,他突然不再挣动,漆黑瞳仁剧烈震颤,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绷带。
层层叠叠的布料底下,正缓缓涌现一片暗色……仍在浸染、扩大。
乐晗两只手都开始发抖。
“这就是你说的…‘没关系’‘一点小事’?”

医生从门外跑进来,见状明显犹豫了一下,不确定该先扶起哪位。
正当他朝乐晗伸出手时,凌逸轻轻挡开,双臂发力,将人打横抱起,仅借医生搀扶站稳身体。
“放我下来!”乐晗又急又气还不能乱动,僵着脊背拔高音调命令。
“少爷,我身上不干净…您稍微忍耐一下,很快就好。”
“谁跟你说这个!你伤口裂开了…”
将乐晗放回扶手椅,凌逸稍直起身,原本抱着他时岿然不动的肩膀开始细细打颤,脸色也比刚才更加苍白。
看他这副样子,乐晗心一下子被揪紧,“这是怎么弄的?”
从凌逸删繁就简的叙述中,乐晗得知是场交通意外,他皱起眉,下意识问,“那乐暥呢?他也受伤了?”
“……”凌逸垂下视线,眼中闪过某种情绪,像短暂亮后的至暗,在听到那个名字的刹那,是真的变得面无表情。
“乐总情况稳定,我联系了急救,确保他被送去医院,才回来的。”
乐晗刚松了口气,一股火气又窜上来,“那你还回来干什么?你该一起去医院啊!”
凌逸摇头,“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已经让医生处理过了。”
“光皮外伤能流这么多血?”
“我…”
“你别说话。”
乐晗动了真怒,他好歹有急救常识,眼见凌逸完全不把身体当回事,果断放弃沟通,转而看向医生,“他到底怎么样?我看还是去医院吧?”
医生连忙应答,“少爷请别太担心,我已经为凌先生做过检查,目前判断没有骨折或严重内伤的迹象,主要是擦伤和玻璃划伤。”
“那他这血怎么还没止住?”
“这…”医生谨慎地瞥了一眼凌逸,“可能是刚才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伤口,导致撕裂…”
凌逸抿了抿唇,没有辩解。
乐晗想到刚才的事,自己也有责任,他压下火气,“好,那就再给他检查一遍,重新包扎,要是血还止不住,立刻送医院。”
“…是。”凌逸拢起衬衫,掩住绷带上的血迹,正要转身时却被叫住。
“就在这里处理。”乐晗斩钉截铁,摆明是不相信他会老实配合,必须亲眼盯着。
医生面露难色,委婉地提醒,“少爷…处理伤口的场面可能会有些…”
“有些什么?这种场面我见得还少?就在这里,重新包扎。”
凌逸不再多言,顺从指令,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医生帮他褪去衬衫,露出被绷带包裹的上身,又用消毒剪刀小心将那些被血液浸湿的纱布一层层剪开。
大片擦伤遍布胸膛和手臂,最严重是几道被玻璃划出的深长口子,就位于心脏上方,横亘整个左胸,根本不是轻描淡写的“皮外伤”。
乐晗眉头拧成结,不由地将后槽牙咬紧。
凌逸默默承受消毒带来的刺痛,但所有注意力其实都集中在乐晗身上。
那道熨帖他的目光,专注而忧虑,温热皮肤,比任何麻醉剂都更加有效。
病态的满足感悄然填满他心底最阴暗的角落,乐晗在为他担心,全心全意,这让凌逸觉得所受的一切疼痛都无比值得。
甚至,重新清创、上药、包扎的速度过于快了,还远远没体会够,就已经结束。
而乐晗一门心思都在那些伤处,听医生说完注意事项,把人留下观察了足有十分钟,确认没大碍,悬着的心总算落回实处。
“好了,你也快点回去…”
医生已经离开,乐晗刚想让凌逸回去休息,见对方站起身,却并不是往门口方向,而是朝他走了过来。
乐晗立刻抬手,压向凌逸手腕。
果不其然,他判断无误,凌逸这动作,居然是又要来抱他。
“你…”
乐晗简直不知该生气还是该无奈,可当对上那双眼睛,以及那些交缠的绷带,他又再说不出重话。
如果直接拒绝,对方一定会:“这是我的职责,少爷。”
于是乐晗换了一种方式,“你找人帮我把轮椅抬进来,都伤成这样了,别再抱我了。”
“轮椅坏了,”凌逸感受乐晗压住他手腕的力道。
他明显是在避免牵连伤口,几乎没用劲,凌逸只消稍微翻转,就反过来将乐晗握住了,“现在时间太晚,我订的新轮椅…还没送到。”
“这什么办事效率?”
乐晗并非会苛责这种小事的人,主要被某人惯得,任何安排都能立竿见影。
“如此”办事效率确实少见。
“轮椅不来,我就在这等着,哪也不去。”乐晗抽回手,抓住椅子,表态绝不妥协。
凌逸垂眸看了他片刻,只好道,“我再催一下。”
乐晗听着凌逸打电话的声音,目光落回他被纱布包得最严密的左胸,那是心脏位置。
一种难以言喻的钝感好像也朝自己同样的器官撞击了一下。
等对方挂断,乐晗问,“他今天没带司机?为什么最后你开车?”
“乐总是自己开车来的。”
“他自己开来的,为什么不自己开回去?”乐晗埋怨,“真是…偏偏让你开,害你搞成这样…”
凌逸怔了怔,半晌没吭声。
而乐晗似乎也是自言自语,他还盯着那些绷带,并没察觉刚才这句里,只有对凌逸一个人的关切,不像刚才,还分神问过乐暥。
凌逸抿了抿因失血而干涩的嘴唇,感觉心跳烫着那些绷带,毛孔水分正在加速蒸发。
“少爷,我没事的。”
“等真有事就晚了!”乐晗横他一眼。
凌逸心跳因这一眼愈发难以自抑,蠢蠢欲动,他试探着,“少爷…乐总在车上跟我说,让我最近就回总公司上班,所以那时…我有些分心,才没注意路况,出了意外。”
“让你去上班就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乐晗注意力果然被带偏,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抓住凌逸话里暗示的重点,只是为他的“分心”而气恼。
“你平时那么稳重的一个人,怎么就分不清轻重了?开车是能分心的事吗?”
凌逸顿了顿,从善如流垂下眼,“抱歉,少爷。”
“还说什么抱歉?受伤的是你又不是我!”乐晗后半句轻下来,揉了揉额角,拿他这态度完全没辙。
凌逸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少爷…很担心我出事?”
乐晗愣了下,哭笑不得,干巴巴怨怼,“谁会盼着你出事吗?”
这不是凌逸想要的答案。
他想要的不是泛泛关心,他要与众不同,独一无二。
“如果我今天真的伤得很重,甚至…”
“呸呸!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乐晗立刻打断,一把勾住凌逸脖子,将他拉近,抬起手指,在他唇上不轻不重拍了拍,像是堵住话头,又像是惩戒。
“还敢乱说话?”
“……”
镜片震颤的光下,那双殷红瞳孔微微放大,清凌凌地,似乎惊讶,但更多是一种被骤然点亮、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光彩。
乐晗自己也愣住。
手还没收回,他们同时安静了。
这个举动来得过于自然,乐晗指腹内侧还贴着凌逸嘴唇,对方呼出的气息缓而轻,丝丝缕缕,若有似无。
然后那唇角似乎还缓慢地提了起来,气息愈发带着体温,像是下一秒就要吮上指尖。
乐晗脑袋嗡一声,立刻尴尬地松开胳膊,一看凌逸表情,半是懊恼半是警告地捏他右颊那个小梨涡,“还笑?你是真不怕死吗?”
“怕…当然怕。”
静默的温柔在眼里化开,凌逸轻轻握住乐晗还停留在脸侧的手指,“以后会更小心,不让少爷再担忧。”
“……”
仿佛被那种过于深邃的目光捕住意识,乐晗忽然有些移不开眼,握着他的掌心也异常灼热,像火光中心那点明黄,烫得很。
“凌先生,轮椅送到了——”
敲门声响起。
乐晗迅速抽出手,“进来!”
他没再看凌逸,示意佣人帮忙扶稳轮椅,自己用手臂支撑,略微吃力但态度坚决地挪坐上去,完全不给凌逸再抱他的机会。
“在你伤好之前,都别想再碰我。”他硬邦邦宣布,试图找回一点主导权。
这话听着有些歧义,仅限于有心人的耳朵。
“是,”凌逸欠了欠身,唇角微抿,“我会让自己尽快好起来的,很晚了,您需要早点休息。”
轮椅在浴缸边停下,乐晗仍是自己扶着边沿挪过去,凌逸侧身替他稳住轮椅,提供支撑。
这是极寻常的一个辅助角度,但不寻常的点在于,凌逸今天的状态。
重新换过药之后,他并没穿上衬衫,连同医生在内,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件事。
刚才精神过于紧张,乐晗也无暇顾及其他,现在危机暂时解除,一抬眼,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眼前的景象……有什么地方不对。
乐晗早就知道凌逸身材极好,宽肩窄腰,体态挺拔,却从没见过“衣服下面”的样子。
或许以前见过,但那是少年时代些许模糊的记忆,不像现在,是直观的、成年男人的模样。
肌肉群线条分明,却不会过分贲张。
那些没被绷带覆盖的皮肤,零星散布着细小的擦伤和淡淡的青紫,非但不显狼狈,反而平添某种强烈的、极具侵略性的战损美。
更尤其乐晗坐在轮椅低处,一转头,直面的就是那八块腹肌。
壁垒紧实、爆发力十足的领域,毫无遮拦、压迫性地呈现在眼前最近的位置,直击视觉神经。
浴缸里水线缓缓上移,蒸出不知是雾还汗,细细几滴沿紧致肌理滑落,汇入两道流畅劲韧的人鱼线,沟壑明晰,最终隐没于西裤边缘,被黑色皮带束缚的深处……
凌逸感觉到乐晗投注在他身上的视线。
他没有动,呼吸放轻,耐心等待。
才刚经历意外,凌逸头发有些散乱,比平常斯文严谨的外表更符合他此时的年纪,更年轻,也更野性,看着乐晗的眼神,宛如抽丝剥茧,逐渐显出内里真实的妄念。
他在数,数乐晗盯着他看的时间。
已经超过第一次他戴袖箍时,足足又往后延了十秒。
比起那些死物装饰,果然还是鲜活、温热、充满力量感的身体,更能吸引他想要的那种注意。
但在凌逸这里尚且嫌短的二十秒,对乐晗而言可就太长了,当终于反应过来后,乐晗猛地别开眼,像被烫到般飞快眨了眨睫毛。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他在心底暗骂。
可这次却怪不到袖箍头上,只能“归咎”于凌逸这身材……实在是好得过分。
“我…我自己可以,你出去吧。”乐晗找回命令口吻,虽然有些底气不足。
凌逸镜片后的眸光轻敛,扫过他微微发红的耳根,沿那段白皙漂亮的后颈贪婪下滑。
连这里都泛着粉。
抵在齿后的舌尖忍不住动了动,微微卷起,类似于吸吮的动作。
想用力啃咬,想让那里…更红更热。
但在刚才尝试冒犯的“进逼”后,凌逸适时后退,“那我就在帘外候着,少爷有任何需要,随时唤我。”
“…浴室太潮,你身上还有伤,别在里面待着了,去外面等。”
乐晗顿了顿,又多余补充,“穿上衣服,别着凉。”
“好的,少爷。”
凌逸恭顺应下,转身走出浴室,并没远离,就安静地侍立在门外。
他穿上衬衣,即将扣拢扣子前,忽然低下头。
现在,他有正当理由“胸口疼”了。
也有理由,打量自己,宛如模拟刚才乐晗看他时的视线,一寸一寸,掠过自己胸膛、腹肌,直到更下方的轮廓。
这副身体…是少爷喜欢的样子。
这个认知如同最炽烈的火星,瞬间点燃凌逸眼底深藏的晦暗,呼吸也变得灼热压抑。
被巨大的满足感滋生出的占有欲,愈发强烈,疯狂滋长。
指尖掐进掌心,隔着手套,都在皮肤上留下深深的月牙痕迹。
为了真正得到、拥有的那一天,所有等待、所有忍耐、所有锤炼,都值得。
他会继续,用最完美的伪装,静候最佳时机。
别墅重归宁静。
月光被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在外,只有一盏水晶壁灯,膨出昏黄光晕。
凌逸再次进入那个隐秘房间。
八音盒仍旧一尘不染,时间在这里仿佛凝滞。
凌逸走向靠墙的抽屉柜,维多利亚风格漆面老旧古朴,最下方抽屉挂着一把铜锁。
钥匙插入锁孔,抽屉被缓缓拉开,厚厚一叠信件露了出来。
它们按照时间顺序被仔细归类、捆扎整齐,每一封信的棱角都完好如新。
信封的颜色各异,字迹也各不相同,但都指向同一个名字:乐晗。
这些是年少至今,所有未能直接递到本人手中、或被他不耐烦丢开的情书。
当年凌逸替乐晗处理这些汹涌爱意时,从不会简单丢弃或原样退还,如他所说的,全部情书,他都好好收着。
冷静、精准截获每一份试图靠近他的光。
而所有信件末尾……
凌逸手指轻轻抚过某页末尾,那里有一行用最普通打印机、打出的最普通宋体字。
毫无特征可循,看不出是谁增加,绝不属于乐晗桀骜口吻的——独占宣言。
[抱歉,他是我的。]
是我的,你抢不走。

二助一早就到了青棠湾,带来需要凌逸过目的文件。
“乐总昨晚入院观察,说如果少爷您今天得空…希望能去一趟医院,司机已经在外等候了。”
乐晗目光不时落在凌逸胸口,一边戳着盘里的煎蛋,闻言刚要回绝,忽然想起什么,改变了主意,“行,吃完就去。”
凌逸放下文件,“少爷,我陪您。”
“你留下。”乐晗打量他依旧不算太好的脸色,“伤没好就别出去折腾,再说这不还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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