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卧底后,Enigma他疯了by渠川

作者:渠川  录入:12-20

他怕楚慎这样喊他,不是愿意说出情报,而是想向他求饶。
虽然瞿渚清已经一遍又一遍的逼自己狠心,但如果楚慎真的求他,他顶不住的……
也怕自己心软啊。
他现在心软,会害死楚慎的。
瞿渚清不知过了多久,才极其艰难的抬头,看到楚慎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那双眼涣散没有焦点,仿佛刚才的呼唤,也只是无意识的呓语。
可就在瞿渚清愣神的短暂瞬间,楚慎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继续断断续续的呢喃着。
“别,哭了……”
“小瞿……哥,没事……”
瞿渚清浑身都在发抖,整个人彻底僵在了原地。
无法言喻的悲恸混合着不知从何而起的惊慌将他吞没。
他一遍遍说服自己曾经的那个楚慎早就死在了十年前,可眼前这个叫着他小瞿的极域第一杀手崇幽,又仿佛从来都没有变过,还是当年的那个楚慎。
楚慎哪怕自己身受重伤,哪怕这一身的伤全部来自瞿渚清,第一反应却都还是先安慰他啊……
空气中有淡淡的安抚性Alpha信息素在无声溢散。
混合着血腥味的白檀香。
无声牵动瞿渚清的心脏。
这白檀香,分明是楚慎已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却仍然拼尽全力想要留予他的些许安慰。
“哥……”瞿渚清的声音彻底变了调,惊惧嘶哑。
可楚慎眼神涣散,根本听不清外界的任何声音。
楚慎只是依旧无意识的重复着那些模糊不清的安慰。
没事,别哭,不疼……
仿佛施加这些伤害的人不是瞿渚清,仿佛瞿渚清还跟当年一样被他保护在身后。
仿佛,一切都似同当年。
瞿渚清僵在那儿,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碎裂,倾塌。
楚慎最终是没能再强撑下去。
在酷刑停止后的片刻喘息里,他头重重垂下来,彻底失去了意识。
瞿渚清看着楚慎昏迷过去却依旧紧皱的眉,看着自己染了血的手,看着楚慎后颈被鲜血模糊了的咬痕,终于是再也伪装不出不在意。
“哥——!!!”
他崩溃的跪倒在血泊中,Enigma信息素失控的骤然爆发,仿佛要连同他自己一起撕碎。
心脏的剧痛连带起后颈腺体疯狂地跳动,似是灼烧,似是撕裂。
奇楠沉香信息素特有的冷冽以狂暴的姿态炸开来,带着毁灭性的冲击,却又拼命控制着不敢伤害已然陷入昏迷的楚慎。
瞿渚清痛苦不堪的跪地,痛觉成了仅存的感官将他彻底淹没。
比之前的任何一次易感期都要更痛苦百倍!
这股力量不再受他控制,瞿渚清只感觉自己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这信息素搅碎。
“哥,对不起,对不起……”他无意识的哽咽着,浑身都颤抖得厉害。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靠!信息素失控成这样!”齐卫一边撞着门,一边低头看着手里的警报器。
他今天来,本是想给瞿渚清复查一番腺体情况。
现在看来不用查了。
哈,哈哈,直接就已经爆发啦……
齐卫抓狂的挠了挠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来的正是时候,还是正是麻烦的时候。
等他撞开书房的门,就看到暗阁夹层的一片狼藉。
早已奄奄一息的楚慎,跪地神志不清的瞿渚清,还有那满地的血迹……
齐卫神色一凛,他赶忙将带来的医药箱放到地上,给瞿渚清注射了一针强效镇定剂。
等瞿渚清勉强清醒过来些许,齐卫才试图靠近楚慎,想把他手腕的锁链解开放下来。
“别,别碰他!别想带他走……”瞿渚清赤红的眼看向齐卫和楚慎的方向。
“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喜欢你哥,我不带他走。”齐卫深吸一口气,“救人呢,别搞,不然人死了你一会儿又得发疯。”
那个死字仿佛刺痛了瞿渚清,他混乱的意识终于是短暂的恢复了一丝清明。
瞿渚清终于是不再挣扎,也不再阻止齐卫靠近楚慎。
齐卫看到楚慎后颈的伤口,也是一愣。
之前瞿渚清问他什么地方用刑最痛但最不致命,齐卫只以为瞿渚清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
齐卫将楚慎带出暗阁,安置在主卧的床上。
“你是清醒的时候伤的他,还是易感期失控了?”齐卫转头去问瞿渚清。
瞿渚清没有回答,但行刑的那只手都仍旧在发抖。
这也算是一种回答了。
齐卫足够了解瞿渚清,自然也明白了过来。
瞿渚清是想要不择手段严刑逼供,但没想到先失控的却是他自己。
“你这情况也算是在意料之中,易感期完全混乱,又提前了。”齐卫对瞿渚清道,“我上次已经跟你说过了吧,你易感期再紊乱,就只有一个办法能撑过去了。”
瞿渚清满心满眼都是已然陷入昏迷的楚慎。
他转头看向齐卫的目光有些怔愣,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齐卫说了什么。
齐卫垂下眼眸叹了口气:“楚慎是唯一能安抚你的存在,不然你要么信息素彻底暴走,最终衰竭而死,要么彻底失去理智,变得比异化者还危险……”

齐卫的话重重砸在瞿渚清刚恢复一丝清明的心上。
他难以置信的目光越过齐卫,最终落在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楚慎身上。
要在他伤楚慎至深,甚至刚刚被自己亲手摧残之后,去寻求楚慎的安抚?
他怎么敢啊……
“你现在的状态,真的会弄死他。”齐卫在药箱里捯饬着,“你先出去好好儿静静吧,我给他处理伤口。”
瞿渚清浑身猛的抬起头。
他恰看见门边落地镜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形,通红的眼,凌乱的发,带着一股嗜血的癫狂,比失控的异化者还要可怖。
这样的自己,看得瞿渚清都是一怔。
瞿渚清不敢在房间里久待,几近惊慌的转身逃离。
他当然知道齐卫所说的安抚是指什么。
他现在的情况,不是一点信息素就能解决的。
他需要安抚,真正的亲密无间,彻底的占有,全身心的交付……
但那是楚慎啊。
他不配。
瞿渚清离开并关上房门,将那失控的信息素阻绝。
齐卫这才开始处理楚慎后颈的伤口。
极深,血肉模糊,不断渗出血来。
在齐卫想将楚慎翻过身的时候,他还没碰到楚慎,楚慎紧闭的眼睛便突然睁开来。
齐卫的目光恰好对上那双浅色的眸,愣了好一阵。
“极域第一杀手,连重伤的时候也这么警觉么。”齐卫笑了笑,故作轻松道,“前不久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你想取我性命,没想到现在……”
楚慎垂着眸,没有开口。
他当初的确险些要杀了齐卫。
“其实我到现在也想不通,你最后那一次,为什么没有杀我。”齐卫继续自言自语般的说着,“你看起来,似乎也没有那么冷漠无情,那为什么要对瞿渚清那么狠呢。”
在齐卫的眼中,楚慎的确够狠。
一别十年,再见便是瞿渚清最大的死敌。
偏偏瞿渚清一门心思在楚慎身上,还接受了反向标记,以后的日子注定都不会好过。
指挥署最高指挥官,却被一个极域的异化者反向标记了。
此事若是被总署知晓,后果无法估量。
齐卫若早知道楚慎没死还成了异化者,一定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瞿渚清反向标记。
齐卫一边处理着楚慎后颈的伤口,一边忍不住叹息。
楚慎在齐卫来的时候,其实是断断续续有些意识的。
齐卫的话,他都听到了。
“他,易感期,怎么会……”楚慎想问,但却又不敢肯定齐卫会不会告诉他。
毕竟现在的他在齐卫眼里,不过是极域的杀手,是背弃瞿渚清的人。
“如你所见,他腺体情况很不好,信息素失控,易感期紊乱,已经出问题很长时间了。”齐卫有意说得难听,“不过以他的性子应该还能硬扛几天,扛不过去也能把自己一头撞死,至少,他一定不会祸害别人。”
齐卫意有所指。
他给楚慎简单清创消毒后,将纱布固定在伤处。
随后便好整以暇的看着楚慎:“他临时标记你,其实最开始只是怕总署立即来要人,你危险期到了那些人手上,会出事。”
那时候,瞿渚清甚至没把握争取来三天。
他的Enigma信息素,足够让想伤害楚慎的人望而却步。
仅此而已。
“我知道。”楚慎的声音很轻。
作为Alpha,本能的排斥被标记的臣服和被动,他理应抵触。
但楚慎很清楚,瞿渚清标记他绝不是出于私心。
“没想到他现在倒是先失控了。”齐卫最后给楚慎挂一个血袋,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他标记你,就该承担后果,你报复的机会来了,你想要他生不如死还是想要他死,都可以。”
瞿渚清现在的情况,不是药物能控制的了。
齐卫也帮不了他什么。
能救他的只有楚慎。
齐卫收拾好东西,没有过多停留便转身准备离去。
将空间留给了他们自己。
齐卫其实也是在赌。
赌楚慎既然对他都没有下杀手,那或许也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冷漠无情,他在赌楚慎不会眼睁睁看着瞿渚清出事。
齐卫离开之后,瞿渚清又在客厅独自熬了很久。
Enigma信息素从最开始的狂暴到后来的精疲力竭,濒死般的痛苦。
但他还是竭尽所能的收敛起已经失控的信息素。
直到腺体在痛楚中都已经麻木,信息素越来越弱,他才终于敢进屋去。
楚慎刚输完血,低头拔掉自己手背的针管。
他像所有异化者一样需要摄入血液才能自愈。
也仿佛早已麻木,习惯了这样的自己。
楚慎自始至终他都低着头,没有看向站在床尾的瞿渚清。
后颈的伤口仍旧疼得厉害,但更为难耐的,是在瞿渚清面前依靠鲜血修复损伤,显露出异化者的特征。
空气里溢散的信息素压迫着脆弱无比的腺体,连些许颤动都能牵扯出痛感来。
楚慎轻阖着眼眸,呼吸都在打颤。
然而瞿渚清的状况更糟糕。
他站在床边,冷汗布满额角,剧烈起伏的胸膛传来沉重的喘息,沉香信息素中都混合进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
他浑身都在颤抖,欲望和理智在疯狂撕扯。
最终,在楚慎把那血袋扔向一旁时,瞿渚清被楚慎身上显露无遗的异化者特征刺激得浑身一震。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遏制不住的泪光,信息素骤然失控!
奇楠沉香信息素如同海啸般扑来,整个房间都弥漫着高浓度的Enigma信息素,避也避不开。
楚慎瞳孔猛缩,下意识想要后退,却牵动了后颈的伤口,痛得眼前一黑。
也就是在这短暂瞬间,瞿渚清扑上前将楚慎死死压在身下。
炽热的吻毫无章法的落在那被纱布缠绕的颈脖周围。
粗暴,疯狂,仿若彻底失控的猛兽。
“放开……瞿渚清!你清醒些!”楚慎徒劳的想要挣扎。
可Enigma信息素的压制性太强,他几乎要没有反抗的力气。
哪怕这只是瞿渚清极力压制后所剩无几的些许。
瞿渚清将脸颊埋在楚慎颈窝时,楚慎痛苦的闭上了眼。
认命似的。
不再反抗。
Enigma易感期本就远比Alpha更难捱。
更何况瞿渚清易感期紊乱失控,还临时标记了他,对他的信息素会反应更大。
他难道,眼睁睁看着瞿渚清在他面前失控么?
若真如此,就像齐卫说的,瞿渚清最后定然宁可自伤也不会伤他。
瞿渚清会死的……
楚慎没办法看着瞿渚清出事。
然而,楚慎预料之中的痛感却迟迟都没有传来。
他感受到瞿渚清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颈项间,那剧烈起伏的胸膛隐隐发抖……
明明本能的想要靠近,但瞿渚清在看到楚慎颈脖纱布渗出血迹的一瞬,却不敢了。
之前的伤害,他可以说服自己只是为了救楚慎。
那现在呢?
他难道要为了自己,而伤害楚慎么……

(审核大大啊真的都删了!删干净了!)
楚慎仰头看着瞿渚清,这样的视角恰能看到那满目的悲恸。
在看清瞿渚清眼中的动情时,楚慎神色猛的一滞!
那不止是易感期控制下的本能反应,还有掩饰不住的深情。
瞿渚清对他……
不止易感期本能控制下的吸引!
意识到这一点的楚慎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感受到瞿渚清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项间。
一切都是失控的前兆。
瞿渚清将楚慎压在床沿,双手禁锢住怀中的人,一臂的距离之上是他正深深凝望着楚慎的眼。
痛苦在翻涌着,叫嚣着,撕扯着。
如扁舟入浪般逐渐失控,最终化作支离破碎的浮木,唯有一缕微不可察的白檀香,能引渡过那无涯之海。
瞿渚清抓住那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怎么都不愿意放开。
可淡淡的血腥味夹杂在白檀香里。
瞿渚清眼中的痛苦更甚。
他在干什么?
滔天的罪恶感几乎要将瞿渚清淹没,理智和本能在疯狂撕扯……
楚慎知道Enigma的易感期有多难熬。
但偏偏瞿渚清还临时标记了他。
他的信息素,对易感期的瞿渚清来说,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瞿渚清现在的失控,跟他脱不了干系。
但瞿渚清哪怕痛苦至此,却也不敢伤他。
楚慎是Alpha,即使被Enigma临时标记,骨子里也仍旧排斥这样的臣服和交付。
偏偏Enigma天生的压迫感让他的Alpha信息素节节败退,不受控制的被迫倾泻而出。
他绝望的闭着眼,拒绝不了临时标记的引诱,却也过不去心底那道坎。
瞿渚清自然注意到了楚慎的反应。
注意到了他神色中的抗拒。
比占有欲更先失控的,是那满眼的泪。
瞿渚清不敢,也不愿……
柔软的床铺被过于集中的重量压得下陷很深。
楚慎没有言语,只是颤抖着拭去那不断落下的泪。
瞿渚清每一次呼吸都重得像是要崩溃,汗水沿着紧绷的下颌线滴落,肩头颤抖难止。
他在用尽全部意志去对抗本能。
疯狂失控的眼神中,痛苦无声宣泄。
楚慎知道瞿渚清在为什么而忍。
正是因为知道,才更觉心疼。
楚慎的手颤抖着抚摸上瞿渚清的面颊。
他承受不住这仿若凌迟的漫长等待。
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楚慎偏过头,将颈侧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瞿渚清面前。
然后,他松开了手,不再试图蜷缩和躲避。
而是慢慢的,面向瞿渚清,任由施为。
彻底放弃反抗的顺从姿态。
似是一个无声的邀请。
尽管他眼底还有仍未散去的恐惧和屈辱。
瞿渚清瞳孔骤缩:“哥,你……”
你何必如此?
我那样对你,你何必还……
楚慎在听到那一声哥的时候,心头弥漫开细密的痛。
他仰头轻吻去瞿渚清没有说完的话,近乎主动的献祭。
一吻结束,空气都变了调。
瞿渚清终于是再也克制不住,失控的将楚慎死死摁下去,遵循本能。
十年的思念,未敢言说的深爱,裹挟着如今重逢后的怨和恨,发酵,变质,再不受约束。
瞿渚清是失控的,根本没有多少理智,只知道竭尽所能。
像是想要以疯狂来确认彼此的存在,击碎十年的隔阂。
仿佛只要再靠近些,就能逾越鸿沟,回到那遥不可及的从前……
楚慎指尖儿轻触及瞿渚清眼角的泪痕,看着那双动情时根本学不会隐藏情愫的眼眸,一如十年前看向他时一般无二。
瞿渚清在这一刻,看向他的眼神终于没有了对他消失十年的怨恨,没有了身为最高指挥官的责任,没有了对异化者的抗拒。
但也仅仅是此时。
楚慎没有在这场荒唐中失控,他很清醒的知道只要等瞿渚清清醒过来,他就会重坠无间地狱。
但瞿渚清的心已被搅起波澜,便再难佯装下去。
瞿渚清一定会心软。
只要有那么一丝可以利用的心软,楚慎就有了逃脱的机会!

之后的三天时间,瞿渚清的确是心软了。
这是瞿渚清那么多年来,第一个在楚慎身边度过的易感期。
最为失控。
却又只遭了最少的罪。
楚慎毫不吝啬的倾尽了安抚性信息素,像十年前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在他身边,像是要把这十年的缺失全部弥补回来。
那是瞿渚清十年不敢有的奢求。
在反向标记的影响下,瞿渚清对楚慎信息素的反应很大。
他大部分时候都是不大清醒的。
偶尔清醒过来,却也再难狠下心审些什么。
那短暂到近乎幻梦的温柔乡。
太让人沉溺。
然而这短暂的平静终究是在总署的人到来那天被打碎了。
最后的那日,瞿渚清彻底从易感期的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
他发现自己仍旧紧紧搂着楚慎,手臂横在对方腰间,带着占有欲的依赖姿态。
楚慎仍然睡着,呼吸清浅,但眉头却微微蹙着。
他颈侧和肩头,布满这几日留下的痕迹。
而后颈受刑的伤虽然缓缓愈合,上方腺体的位置却出现了更多新旧交叠的咬痕。
瞿渚清缓慢起身,指尖儿轻触到那些伤痕。
楚慎在睡梦中似是也有些察觉,身体微不可察的紧绷了一下。
但或许是太累,终究是没能醒过来。
瞿渚清再次穿上那一身肃杀非常的指挥官制服,三天的温柔仿佛都是错觉,只剩下惯常的冷漠。
他垂眸看向依旧昏睡的楚慎,眸色却到底是忍不住软了几分。
他今天必须得去指挥署了。
瞿渚清到底是舍不得伤害楚慎更深,他注定审不出什么来。
不过……
也没关系了。
在瞿渚清成为指挥官之前,指挥署已经沉寂多少年了。
瞿渚清一路杀到今天的位置,功绩颇丰,是指挥署刺向极域的利刃。
他早就决定了用自己去赌,赌总署到底是更在乎他这把好用的刀,还是更在乎极域第一杀手嘴里的那些许情报。
就算有了情报又如何?
若是没有瞿渚清??,指挥署以数倍的损伤也没办法击溃极域。
他赌自己,也能算是跟核心情报相匹敌的筹码。
至于代价会是什么,瞿渚清已经无暇顾及了。
这是他身为指挥官断不该有想法,无异于一场背叛,但瞿渚清……别无他法。
瞿清伸手轻抚过楚慎额角的碎发,将有些凌乱的银白碎发无比珍视的捋顺。
他犹豫片刻,拿起一旁的锁链。
可就在瞿渚清的手碰到楚慎腕间的时候,昏睡中的楚慎猛的瑟缩了一下。
楚慎的手腕,还留着青紫的掐痕。
像是瞿渚清失控的时候无意识留下的。
很深,轻触都会疼得厉害。
瞿渚清最终是放下了手里的锁链。
他将楚慎从暗阁抱出去,安置到了主卧,关闭了主卧房间的各项权限之后,也解开了余祝脚腕的锁链,让他留在了楚慎身边。
余祝看到楚慎昏迷的样子,转头望向瞿渚清的目光满是怨恨。
他咬着唇,仿佛要用眼神将瞿渚清千刀万剐。
但真等瞿渚清看向他,他却根本不敢造次,只能窝囊的挪开目光,瑟瑟发抖的缩到了房间的另一边。
瞿渚清瞥了他一眼:“照顾好楚慎。”
等他离开后,余祝才朝着门的方向呸了一口,小声嘀咕道:“不用你说!”
然而余祝还没有收起又弱又凶的呲牙,就看到楚慎已经睁开了眼。
余祝赶紧乖乖站到了楚慎身边。
楚慎轻颤着坐起身,却在手腕受力之时轻颤了一下,似是痛极。
“老大!”余祝紧张不已,看向楚慎手腕带掐痕,“那个混蛋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这么深的伤……”
楚慎揉了揉手腕,轻声道:“不怪他。”
的确不关瞿渚清的事。
瞿渚清哪怕是易感期失控,也没敢真的伤他。
楚慎手腕上的伤,是他趁着瞿渚清意识不清,有意留下的。
为的,就是瞿渚清今晨的那一瞬心软。
“小祝,这些天,有什么发现么。”楚慎转头看向余祝。
余祝猛的点头。
极域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不是那么好活下去的。
余祝跟在楚慎身边那么多年,自然知道这种时候,楚慎需要的是什么。
“我这几天假装伤得很重,他对我没怎么设防。”余祝认真道。
他这些时日,并非什么都没干。
瞿渚清的一举一动他都有在留意,这地方再细微的破绽,都已经被他注意到。
“这里的备用权限控制器是被他随身带着的,而书房里的已经完全关闭了。”余祝皱眉道,“但这种能量壁障并不是完全稳定的,每天中午会有十几分钟的波动,像是在切换充能。”
楚慎垂眸听着,点了点头。
和他预想的倒差不差。
之前在瞿渚清别墅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种能量壁障会有不稳的间隙,只是不太确定此处时机。
不过既然余祝已经摸到了规律,就好办多了。
“小祝,我会设法摧毁核心控制中枢,维持壁障不稳,那是我们逃出去唯一的机会。”楚慎神色凛然,“到时候跟紧我,不管发生什么都往前跑,不要停。”
余祝望着楚慎,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他是不是……
又连累楚慎了。
楚慎已经转过了头,来到主卧床头。
他将床垫挪开,床头原本被遮挡的墙面,竟然出现了一个不易察觉的隔间。
楚慎小心的将那尘封了太久的隔间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些武器和弹药!
这些东西,是楚慎十年前留下的,就连瞿渚清也不知道。
原本只是为了随时可能面临的任务做准备。
但现在,倒是成了他的后路。
楚慎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好,然后,把炸药放在了主卧和书房暗阁之间的墙角!
“躲在这个柜子后面,躲好!”楚慎将余祝拉过去,护在自己和柜子之间,用身躯挡住炸药的方向。
余祝发着抖,看着楚慎在能量壁障最脆弱的时候,点燃了炸药!
震耳欲聋的爆破声!
刺目的火光和纷飞的渣尘迸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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