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梦境NPC走进现实by狐狸饿了

作者:狐狸饿了  录入:12-21

“我没遇到什么问题。”身体不舒服,拾秋不想和骗子继续交谈,语气也变得冷淡。
“好吧。”
“卫矜那家伙,最近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才露面几天,又不见了。”转身离开时,索江自言自语地抱怨着。
卫矜的朋友不多,能找到的人影更是没几个,他们一个个的都喜欢在些深山老林里进行着所谓的苦修或是研究,为此常年呆在宝元寺的索江就倒霉了,卫家那群人,还有外面那些干过亏心事的富商们,他们想要见卫矜,一个个都缠上了索江。
他们认定了索江是卫矜的朋友,至少比他们更可能找到人。
素不相识的富商就算了,可卫家的人,索江实在不知道那群老家伙是怎么舔着张脸,理直气壮地觉得他比他们更能找到卫矜。
他姓索,可不姓卫。
索江的声音不算小,至少拾秋听到了。
“等等!”他跑过去,叫停了索江。
“你刚刚……说的是卫矜?”
“嗯。”
“他最近还好吗?”
“他啊,又玩上消失了。”索江忍不住抱怨道。
卫矜露面时,他的手机就没停过,现在卫矜人又不见了,好了,他的手机变得更吵了,躲都躲不了,因为那群疯狂的家伙甚至会跑到宝元寺堵他。
“你认识卫矜?”索江转念问道。
他看着面前学生打扮的少年,怎么看都和卫矜不搭,想不出这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算是。”
“你和他怎么认识的?”索江忍不住好奇。
“他……帮了我一个忙。”
“哦。”索江更好奇了,可看拾秋似乎不愿意多说,也没多问。他最善良了,不像卫矜,一言不合玩消失,也不像那群疯子,明知他不知道卫矜的下落,还天天缠着他。
在拾秋想要加个联系方式时,索江拒绝了,“我们已经加过了。”
拾秋翻手机,竟真的在好友里找到索江,随后在索江的口中,他得知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那是一段完全陌生的记忆。
“嘶--,我要跑……离开了,下次见到卫矜时,我会和他说的。”索江眼尖地望见那群寻来的人,语气变得急促,他交代完,转身离开,走到建筑后面时,他飞速跑了起来。
一群疯子,还从宝元寺追到这来了。
“那个是谁?”祁智帮蒋随和孟文年拍完照,在原地没看到拾秋的人,左右都找了找,才在雕像旁看见拾秋,他正好看到索江离开的背影。
“宝元寺的和尚。”
“哦。”那没事了。
“我们四个之前去过宝元寺吗?”
“好像去过几次。”祁智回忆道。
“我不记得了。”拾秋厌恶极了现在这种总是忘记的状态,总是时不时遇见陌生的人,对面认识他,他却不记得对面。
“那就不想了,走,该去其他地方了,我们的团建可不是在这。”

第149章
“路线图在群里,现在可以投票了,两分钟后结束。”到了骑行的地点,班长把之前发过的几张骑行路线规划图再一次发到了班群里。
一共四张图,每张图上还标注着类型:休闲观光骑、健身挑战骑、越野探索骑、长途耐力骑。
祁智歪头瞅了眼拾秋的选择,选了个一样的。
“好了,按投票结果,那么我们就按第一天路,海洋科普馆→沿湖滨自行车道→中心草坪→花园景区→返回这里。”班长说道。
“耶!”骑行开始前,整个班站在科普馆旁,拍了张集体照。
解散后,拾秋用app解锁了一辆自行车。
“我能自己骑车。”
“不舒服的话,就和我们说。”
“好。”
公园里的风和空调吹出的风不同,带着微微的热,吹到身上却很舒服。经过一个大转盘时,拾秋又一次看到索江,他被几个人缠着,模样比刚刚狼狈多了。
拾秋望着索江,差点掉出队伍。
“累了吗?”祁智在一旁问着,他的速度始终和拾秋同步。
“不累。”
曾何全场游龙,时而在最前端,时而跑到队伍末尾,他一手握着车把手,一手举着相机,负责给班级拍照。等骑行到湖边时,曾何渐渐提速,从最后面的人开始,给每个人都拍了张个人照。
“拾秋,看过来。”骑到拾秋旁边时,曾何喊道。
“对,看着我这边,这么优秀的一张脸,不拍张正脸照怎么行?”
连着几声‘咔嚓’后,曾何骑到前方,给另一人拍起照。
拾秋倒是想起了在公园正门时,曾何讲过的故事。
双月吗?
拾秋抬起头,望着天空,可惜白日里只能看见太阳。阳光很是晃眼,低头后,拾秋不适地连眨了好几下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晃动的、闪烁的白斑。他的左手离开车把手,揉着眼睛。此时,车轮碾过路面的细微震动变得异常清晰,风声也从耳边呼啸成了具体的存在,刮过他的发梢。
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因为刷屏的消息而疯狂地震动。
“拾秋!”骑在后面的同学大声喊道。
自行车倒了,拾秋也跟着摔到地上。
骑行暂停,一群人围了过来,跑在最前面的是祁智。
“我没事。”顺着祁智的力道,拾秋爬了起来。
“有摔到哪里吗?”祁智慌张地检查着。
拾秋伸出手,然而上面是光滑的一片,看不到一丝血痕。
“还好还好,今天穿的多。”祁智检查完后,没找到什么伤口,放下了心。
拾秋盯着自己的手心,他记得摔倒时,手掌摩擦过路面镶嵌的石子的触感,灼热中带着刺痛,那时他还以为肯定擦出血了。
“继续吧。”拾秋拍了会儿身上的灰,从蒋随手中接过自行车。
“要不还是坐我后面?”蒋随面露纠结。
“可是共享单车好像带不了人吧。”旁边一人提出关键性的问题。
蒋随和祁智同时看向共享单车,对哦,共享单车没后座,他们都忘了。
拾秋把手机递给祁智,“帮我保管一下。”,他坐到车上。
班级骑行继续。
“要不我们等会儿找个地方坐一会儿,或许如果你想散心的话,我们也可以在公园里散散步。”骑行时,在和班级拉开些许距离后,祁智小声问着。
拾秋摇头拒绝,“我喜欢大家一起的活动。”
沿湖滨自行车道的后半段,道路上多了几个结伴骑行的路人,他们高声哼唱着最近流行的歌曲,在即将到达高/潮时,蒋随加入其中,随后是他附近的人,最后扩散至整个班级,拾秋也跟着唱了起来,不过他喉咙不舒服,唱了几句后就闭麦了。
再次经过花园景区时,草地上的萨摩耶都还在,拾秋望见大白的主人正在揍大白。
一行人边骑车,边和萨摩耶们打招呼。
“汪!”大白看见了骑车的众人,趴着的耳朵瞬间立起,看样子似乎想要跟车跑,主人看了眼周围,叹出一口气,他用衣服盖住头,随后不管形象地压在大白身上,两只手都捏着萨摩耶的嘴筒子,不让它跑。
笑声在空气里回荡盘旋,不断上升,最后融入蓝天。
骑行结束,一行人在科普馆里休息了会儿,旁听着海洋动物的知识科普,等力气恢复了,他们到定好的酒店吃饭,给生日日期在最近几天的人集中过了生日,随后又回草地看萨摩耶,玩撕名牌等游戏。
“附近有个草莓园,要去吗?”班长查着地图,问众人。
“现在这个月份草莓没熟吧。”
“地图上标着熟了,可以进去采摘。”班长说道。
“那就去,go、go、go!”
离开草莓园时,班上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一袋草莓,大多数人吃了几个后,不吃了,准备回去洗完再吃,而蒋随和曾何,在走向大巴车的路上就吃完了。
“五个、五个!只要提供五个草莓,就能享受蒋随\曾何的帮提服务,一直帮忙提到寝室楼下哦!非常的便宜和实惠。”两个人在人群里穿梭着,最后手上全是装草莓的袋子,孟文年摇了摇头,过去帮蒋随分担了些许。
手上轻松了,蒋随又开始野了,他又接了几个订单,然后扭头看向祁智,“大家都是兄弟,都是一个寝室出来的。”
“拿你没办法。”祁智接过袋子,顺手把拾秋手中的也提着了。
曾何看到了这一幕,转身也缠他的室友去了。
愉悦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夜晚。
“江滩?”班长说完后,拾秋看了眼天色。
“你不是说过想去江滩看灯光秀吗?现在就是个不错的时候。”祁智说道。
“对啊,秋秋,祁智都和我们说了,你想看灯光秀好久了,我们也挺想看的。”阮书书靠过来。
“我想看江豚,听我妈说,她年轻的时候,江里好多江豚扑腾。”自从听了科普馆的科普,李梦玲就一直想要亲眼看看这些可爱的生物。
“晚上可能不太好看到。”另一人委婉地说。
“看不到也没事,坐轮渡、看灯光秀都很有意思。”李梦玲不强求,“我之前只在白天做过轮渡,晚上还没玩过,听说晚上的会很漂亮。”
江滩离双月公园较远,坐车途中,拾秋开始犯困,恍惚间,他听到了铃声,口袋中似乎又开始震动。
“我的手机在你那吗?”拾秋强睁着眼,问着身后的祁智。
“在我这,你要用吗?”祁智把手机递给拾秋。
“不用。”
“屏幕碎了,要不明天我去换个屏?”
“好。”听到手机还在祁智那里,拾秋放心地睡了。下车时,拾秋是被蒋随喊醒的。风吹到身上有些冷,他拢了拢衣服,幸好衣服穿的厚。
“冷?”
“还好。”拾秋摇头,拒绝了祁智递来的外套。
走到江边时,灯光秀已经表演了大半,沙滩上挤满了人,班上的人只能几个几个分开站着,四处找空位。
“快来快来,我找到了个绝佳的位置。”蒋随呼喊着,在大石头上的人离开后,他飞速跳了上去,第一个抢占位置。
四人都站在石头上,有些许的挤,但视野很开阔。
拾秋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空中的灯光,实景比视频中要好看一百倍。然而十几分钟后,江边的欢笑声变成了惊呼,在灯光的映照下,大楼侧面突然出现一团阴影,一开始众人没认出那是什么,但很快,随着阴影变化,他们看出那是人的轮廓。
一个人站在另一栋大楼的顶端,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紧接着,在江边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他一跃而下。
“啊!”看到这一幕,人群中响起尖叫声。
与此同时,夜空中云雾缓缓退散,繁星渐次苏醒,闪烁着冰冷而遥远的光,而在它们之间,另一个轮廓悄然浮现——那是一轮异样的圆月,色泽暗淡,边缘模糊,仿佛蒙着一层厚厚的尘埃,静静地悬在原本皎洁的月盘之侧。
此刻,暗蓝色天幕上并存着两轮月亮。它们一左一右,大小相仿,形态无差,如同沉默的双生子,以一种违背常理的姿态占据天穹两侧,而地面上涌动的人群对此浑然未觉,所有的讨论、所有的视线、所有的镜头,仍牢牢黏附在对面的大楼上。
下一秒,星辰的光芒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吞噬,迅速变得稀疏、暗淡,而暗淡的新月,其边缘处却开始渗出一圈暗红色辉光,那红光如同血在水中弥漫,逐渐浸润了整个月盘,将圆月染成一枚悬挂于高天的、悸动的血色独眼。
拾秋似有所感地抬起头,恰好目睹这怪异的一幕。
两轮月亮,一皎洁,一血红,正在浩瀚的天幕上沿着某种宿命般的轨迹,缓缓地、无可抗拒地、完美地重叠在了一起,霎时间,万籁俱寂,整个世界的声响都被那重叠的月轮所吸走。
拾秋下意识后撤了一步,从石头上跌下,摔进卫矜的怀中。
“玩的开心吗?”恶念聚集而成的声音在拾秋耳边响起。
他被托着下巴,强迫性仰起头,对上那双墨绿到漆黑的眼睛。
冰冷的手和口罩交叠的地方燃起一团火,静悄悄地烧着,将口罩燃成灰烬。拾秋却没感受到热意或痛感,他静默地盯着卫矜,伸出手,指尖碰了碰卫矜脸上的钉子。
“这是什么?”
问完后,拾秋看到卫矜唇角的弧度变大。
卫矜拉着拾秋的手,重重地按在钉子表面,几次后,血丝从钉子上渗出。
“他用来关住我的。”
“可惜,现在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用。”

“痛吗?”拾秋指着钉子,问着。
对岸的灯光表演照常进行,只是江滩空了,宽阔的步道、亲水平台、甚至远处的堤岸草坪,所有的地方都变得空空荡荡,看不到人影。
世界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声响,只余下一种动静--
卫矜的轻笑。
“他或许会痛。”卫矜回道。
一缕血丝沿着卫矜脸上那道几不可见的纹理,蜿蜒而下,滴落到拾秋的眼尾附近。
温热的,甚至有些烫,不似卫矜带着凉意的手。
拾秋的睫毛一颤,少量血液顺着眼尾凹陷处,渗入他睁开的眼睛里,在眼球表面扩散开来,彻底覆盖了他的视野,世界的色调也随之变化。
拾秋伸手擦拭,指尖拂过眼尾,触感湿粘。他收回手,举到眼前,借着双月的辉光,看见了指尖的绯红,似被好奇驱使,他将这根手指含入口中。
普普通通的血的味道。
在拾秋准备放下手指时,另一根更为粗/大的手指蛮狠地挤了进来,直至拾秋舔完上面最后一丝血色,它的主人才勉强满意,将之抽出。
“原来我们的秋秋喜欢看灯光表演,怎么不和我们说呢?”卫矜委屈地问着。说完,他松开桎梏在拾秋下巴处的手,改为扶着拾秋的脸,动作依旧强硬。
在卫矜的强迫下,两人一起看向隔岸的灯光表演。
江风吹拂,现在才迟缓地带来对岸的音乐,一个半透明的卡通气球不知从哪飘来,卫矜抓住后,系到拾秋的手腕上,他还颇有兴致地打了个蝴蝶结。
“对了,差点忘了,我们秋秋喜欢热闹,喜欢人多。”话音落下,江滩边消失的游客一一出现,蒋随三人的身影,也再次出现在大石头上,祁智还是一边录像,一边半弯着胳膊,护着中间那个不存在的人。
江滩渐渐变得喧腾起来。
从侧面看去,拾秋和卫矜的姿势与步道上所有沉浸在甜蜜中的恋人毫无二致,下巴抵着发顶,手臂揽着腰,身体随着音乐轻轻摇晃。
贴紧后,拾秋慢慢感觉到卫矜身上似乎有什么凸起的东西,硬硬的,隔着衣服也硌人,他仰起头,看着卫矜脸上的钉子。
“看表演。”卫矜用下巴压下拾秋的头。
“你身上也有钉子吗?”
“嗯。”卫矜回得漫不经心。
“卫矜呢?”
“我在这。”卫矜暧昧地揉了下拾秋的脸。
“卫矜呢?”
“不乖。”它瞬间变脸,略带凶狠地看着拾秋。
“好凶。”拾秋不满地顶了下它的下巴,可是下巴太硬了,反倒把他自己顶痛了。
拾秋决定把仇记在它和卫矜身上。
“不和你玩了。”他嘟囔着抱怨。
“不和我玩了?”它捏着拾秋的脸,手中力道变大。
“疼。”
听到拾秋的话,它下意识松开手,然而等反应过来后,又绷起一张脸,掐了回去。无用的分身和人类呆久了,也沾染上了人类的劣根性,比如软弱、比如愚蠢。
它可不会再轻而易举地被欺骗了。
“真的痛。”拾秋掰着脸上的手,没几下就掰开了。手指松开的一瞬,拾秋抬眼瞄了下某个冷着脸的人,表情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他戳了戳手背,把这只手又‘安装’回自己脸上,不过这一次,手是虚握着。
拾秋看向远处,天空中的灯光表演逐渐下沉,大石头上站着的三人挡住了拾秋的视线。
“把我抱起来。”拾秋对身后的人说道。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笑。
它还是照做了,受限于这具无能的躯体,它只能用手臂将拾秋抱起。
“好了,这个高度就行。”拾秋指挥着,他坐在它的左臂上,腰贴着它的脸。即使中间隔着那么多层衣物,那气味依旧穿透而来,它仿佛能看到衣物包裹之下的景象——温热的、布满蓝色河流般血管的鲜活肌体,柔软得不堪一击。
它将脸埋进拾秋的腰间,缓缓张开口。
养育幼崽时,它一开始无意,后是有意的,一直在隐瞒一件事,它曾食过人。出于好奇,它吞噬过很多‘食物’,而现在,它将要吞下它的伴侣,一口一口,感受两人融合的愉悦和幸福。
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一种灼烧般的饥饿感从喉管深处翻涌而上,涎水控制不住地溢出,牙床根部的痒意催促着尖牙尽快去撕裂些什么。
“好漂亮的烟花!”拾秋惊叹着。
灯光秀后,是烟花表演,无数燃烧的星火拖曳着耀眼的尾迹,蹿升至天际,在最高点轰然炸裂,拾秋望着那些壮丽的图案,瞳孔中映照出不断绽放又消逝的璀璨光斑。
绚丽的火树银花、巨大的旋转光环、层层叠叠的彩色瀑布……
“好漂亮。”他垂下头,欣喜地对着它说道。
它不得不抬起头,在幼崽的催促下,看向天空无聊的景色。
遥远的曾经,某一日,人类祭祀时,它也是如现在这般,抱着幼崽站在远离人群的黑暗里观赏。人类总是热衷于制造喧嚣与光亮,而它厌恶噪音,也讨厌亮光。
见拾秋的注意力再次被烟花所吸引,它收回视线,脸贴近拾秋的腰,再次张开口,露出恢复原本姿态的獠牙。
“卫矜。”拾秋喊了一声。
墨绿色的眼眸波动了一瞬,似有什么在其中翻涌。
“尤莱亚……老师?是这么叫的吗?”拾秋垂下头,不确定地问着。
在那些时隐时现的画面里,他看不清主人公的脸,唯一能认出的,只有这双少见的绿眸,和卫矜相似的绿色眸子。
“我记得您说过,在学校里,保护自己的学生是老师的责任,所以您不会在学校里伤害自己的学生。”学校就像是某种结界,有着尤莱亚记忆、被尤莱亚影响的它会下意识地避开这里,这股恼人又剔除不掉的意识和卫矜都在阻止着它在明知自己危险的情况下进入学校。
“对,可是我们的秋秋跑出来了,为了玩,即使明知学校里安全,也要冒着危险跑出来。”
“这里可不是学校,离了--”它慢悠悠的,“很远很远。”
“所以你现在是要吃我吗?”拾秋碰了碰眼前难以忽视的獠牙。
它点头,放任牙尖摩擦拾秋的指尖,随后,一条细微的血痕出现在拾秋的指腹处。
“那位尤莱亚老师,和卫矜是一个人吗?”
“他去哪了?”
“卫矜呢?”
“刚刚的大楼,跳下去的是人吗?”
幼崽的问题一个连着一个,却没有一个是和它有关的!
它阴着脸,卸下脸上的伪装,让卫矜不想暴露出来的面容,全然展现在拾秋面前。
怪异、丑陋、另人生厌……它那无用的分身啊,竟然连审美都被人类改造的如此扭曲,连自己真实的相貌都接受不了,躲在密室里,成天寻死觅活,妄图再次变回那弱小的模样。不过也好,才能在伶仃大醉时,被它趁虚而入,接管这具身体。
盯着这张大变样的脸,拾秋缓慢地眨了几下眼,手指暗悄悄地想要缩回去。
“呵。”
拾秋收手的动作一僵,他心虚地又把手指放了回去。
奇怪的触感,但并不反感。
“秋秋想要我从哪个部位开始吃,头吗?那样太快了,没到其他地方,秋秋就不能用这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我了,要不从手开始?或者腿也行,或者……”它自言自语着,绿色的眼眸里满是认真。
它没有在开玩笑,是十分认真地在思考,对待它漫长生命里最重要的一刻。
疼痛即欢愉。
江滩上的人再次消失,在这重要的一刻,它和拾秋都不需要他人的视线。
衣物融化,它虔诚地亲吻着伴侣的肌肤,此时的它不再被怨恨所诅咒,经年的怨毒、仇恨的枷锁,在那肌肤相触的绝对真实感中,如烟尘般剥落、散去,胸腔中那团常年冰冷燃烧的黑色火焰,也在此刻化为柔软的爱意和无边的温存。
它止不住地颤抖和兴奋,只因那通往欢愉的道路,即将打开。
然后突然,墨绿中的阴影翻涌加剧,拾秋再次见到两只瞳孔争夺地盘的场景,它的举动也被迫停止。
“卫矜?”
拾秋盯着那只突然跑出来的瞳孔。
颜色似乎比卫矜的深一些?
难道是……
“尤莱亚老师?”拾秋试探性地喊着。
下一秒,两只瞳孔都森然地盯着拾秋。
好像认错了。
“卫矜。”拾秋迅速改口,因为心虚,声音比之前稍显柔软。
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眼眶中的某处,涌起了第三股细微的波动,然而过于弱小,很快就平复了。
拾秋想要回到地面,只是两颗眼眸斗是斗,抱着他的手臂都像固定好的一般,动都不动,拾秋根本脱不开身,时间久了,他只能无聊地盯着天上的血月看。
不知过了多久--
“尤莱亚老师?”卫矜盯着自己的少年,面无表情地重复着。在抢夺到控制权的瞬间,他就重构了脸部的伪装。
“之前在我们学校代过课的一个老师。”
“我的小傀儡。”卫矜笑了起来,喊出梦中的称呼,带着拾秋熟悉的亲昵。
天上云雾渐起,月轮松动,双月分离后,血月隐于云雾中,逐渐暗淡,直至消失,惊呼和慌乱重回江滩。
“快报警!”有人大声喊着。
“刚刚是有人跳楼了吗?”有人不可置信地问着身边的亲友。
灯光秀被迫暂停。
祁智突然发现,拾秋不见了,明明是站在他们中间,却突然就不见了身影。
“秋秋不见了。”他刚和孟文年、蒋随两人说完,回头间,就看到拾秋就在他们后面,被人高高抱着。

他不喜欢绿色。
祁智盯着这个突然冒出、又抱着拾秋的男人,脸皮绷紧,但还不待他说些什么,男人就移开了视线,扭头和拾秋说起话来。
他被这个人彻底忽视了。
“老四,你什么时候跑到后面去的?”蒋随也看到了拾秋,紧接着,他注意到拾秋的动作,直男如蒋随,也觉得这个动作似乎有点怪异。
“刚刚后面空出来,我就下来站着了,石头上站四个人不太够。”
“他是谁?”祁智问着,直勾勾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家伙。在他们三人的目光下,男人依旧傲慢地不理会,视线始终粘在拾秋身上。
推书 20234-12-21 : 成为综艺里的拼夕》:[近代现代] 《成为综艺里的拼夕夕男名媛以后》作者:停冰【完结】晋江VIP2025-12-19 完结总书评数:4337 当前被收藏数:14414 营养液数:21381 文章积分:178,990,832  本文文案:  南明缘的名字,虽然和男名媛同音,但是他可不是什么拼夕夕男名媛。而是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