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电话,是和你老公和好了?by噤非

作者:噤非  录入:12-24

“哒哒、哒哒。”黑夜中?,电子密码的声音响得微弱。
第一个,不对;
第二?个,也?不对;
所有的,都不对。
林月疏一屁股坐地上,对着保险柜发呆。
“密码是我的生日。”身后冷不丁穿来含笑的声音。
林月疏瞳孔一缩,猛地回过?头。
江恪走路一点声音没?有,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就这样倚着门框笑望着他。
林月疏定了定神,反问?:“你生日什么时候。”
“猜对了就告诉你,猜不对,放狗咬你。”江恪走过?来,一把抓过?林月疏的头发,扯着他的脑袋往后一仰,脸上是稍显兴奋的笑,“打听这柜子做什么。”
林月疏疼得眯了眯眼,声音依然平静:
“好奇里面有没?有值钱物件。”
“不好奇别的么。”江恪松了手指,给林月疏顺顺毛,“比如?,情侣后期更进一步的发展,会做什么。”
林月疏听他好像是故意岔开话题,于是顺着他的意思来了:
“给我钱,我什么都做,对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和现在的丈夫结婚也?是为了钱。”
江恪笑着拍了拍他的脸蛋,随即输入密码打开保险柜。
空荡荡的柜子里只有一只眼熟的小盒子。
江恪摸出盒子对着林月疏打开:
“铛铛~是你送我的戒指,惊喜么,说老公你好在乎我。”
林月疏翕了眼:“老公……你好在乎我。”
话音刚落,他被?江恪拽了起来,拖着往外走:
“别这么好奇无?聊的东西,你该好奇更重要的。”
林月疏被?江恪拽进了卧室,像扔垃圾一样往床上一扔,他条件反射爬起来,被?高大身形全部骨肉的重量压了下?去。
整个身体动弹不得,林月疏也?放弃了挣扎,任由江恪撕了他的睡衣,脱得光光的。
江恪戴上戒指,顺便把自己衣服脱了,双手撑着床铺垂视着林月疏,从他的脸一直看到胸前。
“老婆试试给我乳胶,虽然很平,挤一挤总会有的。”江恪亲着林月疏的脸,声音有些?讨好意味。
林月疏抓紧了床单,他不想。
他是瘾大,但也?不像他说的那样谁都行,好歹是个正常人吧,好歹做的事别老让他打眼眶。
但要是不依了江恪,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他相信。
“那,做完之后,能不能给我买辆法拉利,最贵的那款。”
江恪看了他半晌,忽然笑了。
“你真要啊。”他意味不明地道?。
“我不要我跟你回家?”林月疏坐直身子,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你拿我开涮呢?”
江恪怔了片刻,握着林月疏细腰的手缓缓拢紧。
良久,他身体一沉,脸颊贴上林月疏胸前,轻轻道?:
“老婆,我今天喝太多了,我怕不能带给你最好的体验,下?次,下?次吧……”
“老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
林月疏暴露在冷空气中?的皮肤起了一层寒意。
犹豫许久,他抬手轻抚着江恪的发丝:“嗯,睡吧。”
冬日清晨的冷躁冻醒了林月疏。
他裹了裹被?子,打算继续睡,却忽然听到身边传来压得很低的声音:
“嗯,要求男性,身高不低于一七八,体重不超过?一百三,没?有整容史。”
江恪打着电话,侧目看到林月疏醒了正在看他,便对他笑笑,起身去了阳台。
屋子很大,林月疏只能看到江恪的背影和模模糊糊的说话声,不知道?说了什么。
林月疏闭上了眼,却悄悄展开一道?缝,观察着江恪的背影。
他的手搭在栏杆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看着毫无?章法,又诡异地形成了某种节奏。
林月疏不动声色望着他的手指,脑内的节奏与手指轻点栏杆的节奏达成了一致。
那边,江恪似乎结束了通话,说着“我把地点发过?去”,挂了电话。
“早上好,林月疏。”江恪弯下?腰,唇畔含笑。
林月疏揉揉眼,直接问?:“在和谁打电话。”
听到了还要装名听到,反而更可?疑。
江恪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唇角还有俩酒窝。
“朋友。”他这样道?。
“说的什么身高不超过?一七八,体重不超过?一百三,是什么。”林月疏继续追问?。
“工作内容。”江恪言简意赅,抓着林月疏的手使?劲给人拽起来,“老婆,做早餐给我,吃完了带你去看车。”
林月疏:“你终于狠下?心?要给我买法拉利了么。”
“是呢,我棒不棒。”江恪凑近他的脸,“有没?有奖励。”
林月疏从容地亲了下?他的脸:“棒死了。”
本以为只是说说,结果江恪是真给他买了法拉利!
要不是林月疏拦着,他还要给车身贴满钻石。
“以后我再喝醉到不省人事,没?办法告诉老婆车钥匙在哪,老婆也?可?以开自己车去接我回家。”江恪望着前方,似乎说了件很遥远的未来。
林月疏反道?:“不喝酒不就行了。”
江恪想了想,搂过?林月疏咬咬他的耳朵:“老婆说得对,我听你的。”
开车回了江家,江恪进了卫生间?洗手,林月疏也?跟着进去了。
“怎么跟进来了。”江恪笑道?。
林月疏拉开裤链:“上厕所。”
江恪低下?头认真洗手,顺便道?:
“老婆不拿我当外人,我高兴。”
突然,林月疏拉上裤链,冲过?去一把拽住江恪的手使?劲甩了甩,语气含着恼怒:
“洗手要把戒指摘下?来。”
江恪:“没?关系,又不是铜的,没?那么容易坏。”
林月疏扯下?毛巾使?劲擦他的手,更生气了:
“所有的金属都会和洗手液里的化学物质产生反应,导致表面受损,我送你的东西你就一点不珍惜。”
江恪笑了下?:“我平时不戴首饰,不懂。”
“你还笑,你到底在笑什么!看不出来我很生气么。”
江恪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了。
他缓缓抬手,猛地捏住林月疏下?巴,手背浮现青筋。
低沉的嗓音冷声道?:“你在跟我发脾气么。”
林月疏一口咬住他的虎口,像个露出獠牙的小狗,但无?论怎么使?劲他也?纹丝不动,反而捏得更紧了。
林月疏使?劲一甩头,朝着江恪小腿用力一脚,头也?不回地跑了,嘴里还念嘟着:
“你根本就不在意我,从来不会认真听我说话。我要离家出走,不准来找我,否则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
他冲进停车库,开上法拉利跑了。
看看后视镜,江恪果然没?有追出来。
林月疏开着车漫无?目的转了一圈,直到夜幕降临,他才在导航里输入:
【金哲慧会所】
屏息等?待,到导航发出回应:“本次导航目的地,金哲慧私人会所,全程六点七公里,预计用时二?十三分钟……”
林月疏松了口气。还好,他没?记错。
上午醒来那会儿,见江恪在打电话,像是习惯性的,手指在栏杆上敲敲点点,好像某种节奏。
林月疏脑子闪过?电光石火,跟着记下?节奏,从摩斯电码教程里查到了“金哲慧”三个字。
他要弄个清楚。
如?果和江恪说想独自开车兜风,江恪定然不会依他,只能生动演绎热恋期因为一点小事就能大发雷霆的小情侣,顺理成章离开了江家。
林月疏把车子停在金哲慧门口的停车位上,熄了火,扣上棒球帽,将座位调低一躺。
九点钟,霓虹灯绚烂非凡,林月疏的手机屏幕也?不断亮起。
【老婆我反思了自己,深刻认识到错误,并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一定认真听你说话,你在哪,跟我说说吧。】
【雪还没?化,你开车要小心?点,或者?我去接你。】
【你不在我很想你,我可?能快死了,你真的不回来么。】
林月疏翻着短信,觉得讽刺。虽然江恪有可?能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但比大多数男人有种。
忽然,眼前一幕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辆保姆车在门口停下?,车上下?来几个衣着时髦的年轻男生,身高身材都差不多。
他们被?一个经纪人模样的男子领到门口,每个人向保镖出示了手牌,保镖很仔细地检查过?才放人进去。
林月疏赶紧摆正手机,对着录视频。
他大概明白了,应该是某个大人物叫了一群符合他审美的小男生进去参与他的大型“选妃”活动。
穿书前在他的那个世界,就有落网的大老虎曝出“选妃”丑闻。
林月疏知道?自己没?有手牌绝对进不去,只能在门口观察。
约摸过?了一小时,里面忽然冲出来一个男生,头发衣服一片凌乱,又哭又叫,被?保镖拦了回去,他大喊着:
“你们这群畜生让我们刷房贷流水,其实就是为了洗.钱!我们已经照做了,你们还不算完,我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男生被?保安拖回去踹了好几脚,经纪人模样的男子赶紧扶起男生,本以为要安慰,结果也?是几个大耳瓜子扇过?去,眼见着引起路人注意,便赶紧把人拖进保姆车。
保姆车晃得厉害,偶尔能听到很细微又凄厉的哭声。
林月疏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捂着嘴。
半小时后,保姆车发动了,待到车子驶入路口拐角,林月疏也?赶紧启动车子追了上去。
车子最后在一处老破小前停下?,经纪人下?车把男生拽下?来,扯着头发在地上拖着走。
林月疏将车子停在花坛后,望着三楼亮起了灯,接着几乎整个小区都能听见乒里乓啷的打砸声和男子的怒吼声。
楼下?的野狗狂吠不止,明明这个时间?了闹出这么大动静,却没?有一家一户亮灯查看。
十几分钟后,打人的男子气冲冲下?楼开车离去。
林月疏等?了会儿,确定男子不会再回来,锁车上了三楼。
敲敲门,屋里传来虚弱的一声:“你滚……”
林月疏也?不知道?这么说有没?有用,还是道?:
“是我,林月疏。”
屋里沉默了许久,而后是一阵挣扎着起身撞倒桌椅的声音。
房门忽地打开了,冒出一张青紫交叠、肿胀无?法辨别的脸。
“林……老师……”男生就像见了爹妈,委屈地嚎啕大哭。
林月疏给男生找了药涂抹伤口,得知他叫顾淳风,是一个没?啥名气的男团成员,下?午接到经纪人消息,要他带着其他两名成员参加一个什么聚会。
去了才发现,是某大佬私下?“选妃”,让他们所有人脱了衣服,挨着表演酒瓶撞菊花,不从就打。
有的人迫于淫威只好照做,有誓死不从的已经被?打到不省人事,他只好行缓兵之计,假装顺从,而后借口上厕所跑了。
他还说,经纪人之所以打他就是因为,被?那群保镖抓到还是会被?带回去,经纪人只好这么做,打的他亲妈不认,大佬没?了兴致也?就懒得再搭理,又怕他出去乱说,就说让经纪人打死找个地方埋了就行。
林月疏:“真埋?”
顾淳风点点头:“你还记得以前小火过?的一个女演员,姓郑的,后来忽然被?雪藏,大众得到的消息是她耍大牌还偷税漏税所以被?雪藏了,其实不是。”
“她曾经也?参与选妃,也?誓死不从,就……被?车祸死亡了。”
林月疏沉默良久,低声问?:“大佬是谁。”
顾淳风一下?子呡紧嘴唇,直愣愣地看着林月疏。
“姓江对不对。”知道?顾淳风不敢说,林月疏只能主动出击。
顾淳风神情一顿,没?说话,但林月疏知道?自己猜对了。
“叫江恪,对不对。”他继续道?。
顾淳风沉默许久,才摇摇头:
“也?姓江,但不是江恪……”
林月疏皱起眉,猜错了?
漫长的一个世纪过?去了,顾淳风似乎也?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了,泛着红血丝的双眼翕了翕,轻轻道?:
“江家清,江恪的爸爸,国资集团董事长。”
听到“国资”二?字,林月疏心?里也?有数了。比起霍屹森这种私企大财团,国企才是真正掌握国家经济命脉的大手把。
“你说的江恪,我们也?知道?,负责帮他爸做事,不过?他从来不参与这些?事,他说我们长得丑没?兴趣……”
林月疏暗暗吐槽:姓江的还挑上了。
顾淳风叹了口气:
“还有之前上吊的宋可?卿,也?是参加过?江家清的酒局才死的。其实圈里很多人都知道?江家清的所作所为,但没?人敢说,曾经有人想举报,结果江家清这人很厉害,做个套让他们自己往下?跳,拿到他们的把柄,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我家经纪人大哥就是,他老婆背着他收了江家清五百万,后来才知道?这笔钱是黑.钱,经纪人也?没?招儿了……”
“江家清逼你们刷房贷流水是怎么回事。”林月疏问?。
“他让我们开个大额账户,提供征信,说买房贷款银行要看流水,把那些?黑.钱反复洗过?一遍就成了白的。”
“不可?以拒绝么。”林月疏问?。
顾淳风摇摇头:
“我们和公司签了合同?,有任务的,达不到就得通过?别的方式补偿,否则要赔付高额违约金。”
林月疏听完,忽然疑惑。同?样黑暗的娱乐圈,穿书前的他到底是怎么不明不白闯出一番天地的。
俩人就这么沉默了半天,顾淳风才又道?:
“其实宋可?卿不是自杀,他不可?能自杀。”
林月疏眉目一展:“为什么。”
“宋可?卿和我们队长关系很好,队长说,宋可?卿死前给他发过?消息,说录音录到了江家清和另一人的谈话,他们提到一份什么名单,说是所有参与过?这些?事的人都在上面,名单在他儿子江恪那里。”
林月疏追问?:“然后。”
“宋可?卿要我们队长帮他备辆车到蓝旗酒店门口,他打算跑,把证据交给纪检委。”顾淳风叹了口气,“车备好了,但再也?等?不到人了。”
经顾淳风这么一说,林月疏也?觉得事有蹊跷。
他记得亲眼看到宋可?卿是用麻绳上吊的,为什么赴约参加酒局还要带根麻绳。
再者?,厕所隔间?没?有发现任何能够踩着上吊的东西,就一个马桶还不够高,够高就更吊不死了。
其实只要法医尸检就能弄清是死前上吊还是死后上吊,这是证明他杀or自杀最有力的证据,可?惜一个月了,尸体还不知道?在哪。
等?不来的,索性不等?了。
林月疏站起身,指着凌晨四点的天空:
“你看,天快亮了,早点休息。”
顾淳风的呼吸一下?子停滞了。
漫长而后,他看着林月疏离去的背影,捂着肿胀的脸,呜呜咽咽地哭了。
天上的星星消失了,虽然还黑着,但五点钟的天空已经泛起了点点鱼肚白。
林月疏还是回了江家,一开房间?门,看到江恪躺他床上,抱着他的枕头,也?没?睡,就这么望着他。
林月疏在床边坐下?,背对着江恪:“怎么在这里。”
江恪很委屈:“你还知道?回来。”
“好吧,我想过?了,的确不应该因为一点小事就和你发脾气,对不起。”林月疏的声音比他还委屈。
江恪从后背抱着他的腰,脸埋进他的衣服里,瓮声瓮气的:
“我想出去找你,可?你说,敢找你我这辈子别想再见你,发了很多消息也?不回,我睡不着,来你的房间?心?情才没?那么糟糕。”
“老婆,不要丢下?我。”江恪抬眼。
林月疏身形一顿。这是他第二?次听到江恪说这句话。
之前不理解,现在想来,他有那样的爹,消失不见的妈,会说出这句话不奇怪。
林月疏轻轻拍拍江恪的手,江恪立马反手抓过?他按床上,把全身重量压上去:
“老婆,我今晚看了你之前拍的恋综,感情观拍卖会上,你没?有选择冷战豁免卡,但现在,可?不可?以为我选择一次,我想要冷战豁免卡,永久有效的。”
林月疏反手抱着他的脑袋,摸摸毛:
“纸笔,我给你做一张最漂亮的卡片。”
此话一出,江恪眼睛都亮了,布满繁星。
他拉着林月疏去了书房,递上纸笔,给林月疏揉揉肩,提要求:
“老婆,可?不可?在卡片上画个你和我的Q版小人,要手拉手的。”
林月疏睨了他一眼:“你出去。”
意思是你滚。
江恪却认了真,立马往外走:
“老婆我不打扰你,好好画,把我画丑没?关系,但你要漂漂亮亮的。”
林月疏鼻根忽地酸了下?。
心?中?涌上一团难以言喻的晦涩。
这种感觉,很像他穿书前拍过?一部言情剧,即便他对女生无?感,可?长达半年的日夜相处,在杀青那天,他看着微笑着和他道?别的女主演,心?里还是突兀的缺了一块。
即便是演戏,他也?得先去理解揣摩男主的心?思,融入他,成为他。
林月疏低头看着出自他手的鬼画符,目移.gif
目光移到了面前,江恪的电脑上。

这一次, 林月疏没有再犹豫,直接打开江恪电脑。
根据顾淳风所言, 阎王的生死簿就在?江恪手里。
他来到?江家?第六天,把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一遍,只差电脑。
打开电脑,发现竟然没有密码,开门见山,屏保竟然是江恪不知什么时候偷拍的他的睡脸。
林月疏再次目移,缓一缓。
刻不容缓。林月疏摸出个提前准备好的U盘,把所有文件拷进去。
文件容量过大,加载条跳得极慢。
80%、81%……
半小时过去了, 终于拷贝到?了99%, 胜利在?望。
林月疏紧紧盯着屏幕, 拇指不停摩挲着戒指。
啧,怎么不动了?
拷贝加载到?九十九时,却半天没再前进一点。
“动一动啊。”林月疏敲了敲鼠标。
加载条依然纹丝不动。
倏然, 门外传来一阵节奏的脚步声, 江恪的声音旋即响起:
“老?婆, 我可以?进去看看你?的进度么。”
林月疏呼吸猛然一滞,后颈瞬时炸开密密匝匝的冷意。
片刻后, 冷静下来,立马伸手拔掉U盘, 来不及程序化地关电脑,既然是台式机干脆直接拔电源。
电脑屏幕瞬间暗了下去,那一刻,房门被人推开了。
江恪端着切好的水果进来了,随手揽过林月疏的肩膀, 给他喂了颗西梅。
“老?婆。”江恪望着桌上画了一半的豁免卡,一只手抚上林月疏的后颈,几根手指紧紧捏着,不断发力,“一小时了,好像没什么进展嘛。”
他转过头,含着笑意的唇角又挟带一丝冷冽。
林月疏被他掐得很痛,后颈骨头都要断了。
他使劲扭了下身子,从魔爪下逃脱,恼羞成?怒道:
“你?画得好你?自己来。”
江恪强行把人拖过来,扣着他的脑袋轻咬他的耳垂,赔着笑:
“又生气了?对不起,我这人没什么耐心。”
林月疏睨着他,没说话。
“真的。”江恪从地上拎起电脑插头,“你?看,因为性子急,经常直接拔了电源,导致电脑里不少数据丢失。”
林月疏的双眼骤然瞪大,那根被对方拎在?手里轻甩着的电源插头,让他在?这一刻全身血液都冷了。
发现了。
江恪对着插头打量半天,奇怪地歪了歪头:
“可我分明记得,出去前插头插得好好的。”
说完,他看向林月疏稍显发白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笑模样?:
“怎么就自己掉了呢。”
没等?林月疏想?好措辞,他又问:
“你?拔的?”
林月疏喉结滚动了下,后脖颈泛起一层湿漉漉的寒意。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对望着,一个在?笑,一个面无表情。
“你?发现了啊。”江恪终于开了口,意味不明说了这么一句。
林月疏藏在?口袋里的手猛地攥紧U盘,后背冒出细密冷汗。
“啪”的一声,一只手忽然搁在?他肩膀上,导致他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下。
江恪也忽然倒在?他肩头,仰脸望着他,笑得眉眼弯弯:
“发现我背着你?看涩情影片,所以?生气了,不给我画豁免卡了,是不是。”
林月疏眉头一顿,忽然感觉浑身力气都飞走了,身体?沉沉靠着椅背。
“既然都被你?发现了,我也摊牌了。”江恪的身体?向上靠了靠,额头紧紧贴着林月疏的侧颈,轻蹭着,“陪我一起学习新姿势,好不好。”
林月疏抬手扶着额头,他真的很累。
声音喑哑:“不是说忽然关闭电源会导致数据丢失。”
“不会的。”江恪拍了拍台式电脑屏,“这只是个显示屏,所有的系统运行由另一台笔记本电脑操控。”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总吓唬我!”林月疏猛地绷直身子,喊得很大声。
声音震出了眼泪。没演,他是真害怕,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又不是多聪明的人,本就思绪不够清明,三?番五次让江恪这样?吓唬,心脏真承受不住。
江恪看着他的眼泪,表情怔住了,瞳孔渐渐扩张。
过了很久,他手忙脚乱地给林月疏擦眼泪,双手捧着他的脸亲他的泪痕:
“对不起,我这人喜欢开玩笑,经常不看场合。”
江恪那张总是笑吟吟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之态。
“我错了,宝宝,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道着歉,把林月疏打横抱起来放沙发上,把他捂在?怀里,让他的脸颊紧紧贴着自己的心口。
林月疏趴着身子,听着骨肉后传来的心跳声。
怦怦、怦怦。
跳得很快。
这样?异样?的节奏,令林月疏一下子僵了身体。江恪的心平时也跳这么快么。
他抬眼想?一探究竟,却意外和江恪对上了视线。对方的眼底黑沉沉的,翻涌着千万种复杂的情绪。
林月疏重新把脸埋进他怀里,瓮声瓮气的:
“不可以?欺负我,否则我会让你?永远见不到?我。”
“嗯。”江恪的下巴贴在?他的头顶,怜爱地蹭蹭,“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林月疏扯了个借口溜了,直奔网吧,查看U盘,身子瘫软。
果然,突然拔掉U盘导致前边九十九的备份也被清空。
林月疏坐在?一片嘈杂声中,目光呆滞。
对了,笔记本电脑,江恪说他有台笔记本操控家?里所有显示屏,以?及经常看他拿出iPad摆弄,找个时间一并翻翻看。
在?江家?闷了太久,林月疏准备去喝杯咖啡放松下身心。
推书 20234-12-23 : 袁邺,我讨厌你!》:[近代现代] 《袁邺,我讨厌你!》作者:棠梨衣落【完结】晋江VIP2025-12-13完结总书评数:1 当前被收藏数:3 营养液数:12 文章积分:442,200文案:  大概是“老公脑”与“不是小枫的错,是……”  请多多支持我们一元(/丰业)xql叭QVQ  伊枫(攻)×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