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电话,是和你老公和好了?by噤非

作者:噤非  录入:12-24

林月疏沉思片刻,先?去夜总会买了瓶洋酒,而后顺着地下车库径直往里走,车库很大,纵横交错,看起来平常普通。
他?转了好几圈,没有导航连家都回不了的人终于在车库里迷路了。
林月疏看了眼手表,十二点了,根据狗仔给?的线报,殷鑫半小时前就到了。
他?闭上眼睛,聪明的脑袋瓜试图找出更好的解谜方式。
倏然,他?鼻子?动了动。
一股浓郁的香风徐徐而来,很熟悉的香味,似乎夜总会里也是这么个味道。
林月疏像条精于嗅觉的小狗,一路顺着香味闻,穿过狭长行车道,脚步收住了。
不远处是间极为简陋的小电梯,电梯门前摆了张桌子?,坐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两边还有俩西?装猛男正在来回踱步。
找到了。
林月疏抱着洋酒走到几人面前,没等?出声,俩黑西?装满脸严肃给?他?拦住。
“你好,是殷鑫先?生喊我来的。”林月疏道。
西?装男道:“殷先?生上去前通知我们把好关,没他?允许不能放任何人进去。”
林月疏眨眨眼,丝毫不慌。
他?摸出手机打开通话记录给?二人看:“殷先?生刚打了电话给?我,还要我顺便?……”
说着,他?的身体向前一倾,一只手捻开原本扣得一本正经的扣子?。
西?装男们登时瞪大了眼,后面负责看门的女人也发出了一声“哇哦”。
屏幕中的通话记录全是些诈骗营销,但无人在意,所?有人的视线都牢牢黏在林月疏身上。
林月疏直起身子?,裹好大衣,对着几人笑吟吟。
西?装男清了清嗓子?,没再说话,欠身让开身位。
电梯缓缓下行,下到了地下车库更深一层。
门一开,眼前一片昏暗,只有浓烈到呛人的香风热情?迎接林月疏。
林月疏打开手机照明环伺周围,墙上挂满了各种?珍惜保护动物的标本,脚下踩着一片柔软,他?低头一看,一张完整的东北虎皮。
林月疏忙移开脚步,贴着墙边来到了整层唯一一扇拱形双开门前。
隔着厚重?的门板,他?听到了屋内徐徐不止的笑声、欢呼声。
林月疏攥紧了洋酒,手掌贴上门板,使劲一推——
刹那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林月疏脚步一顿,浑身肌肉骤然紧绷。
眼前的一幕,诡谲到令人反胃。
十几个男男女女未着寸缕,形成了一条长长的蜈蚣。
矮小的侏儒从那些人身上依次爬过,相中了哪个就停下来一通猛塞。
偌大的房间内装修极尽奢华,香气扑鼻令人头晕。
除了那边的人体蜈蚣,屋子?里还有几个男人坐沙发上喝酒、打台球。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朝林月疏而来,像一只只阴险狰狞的狼。
林月疏定了定神,步伐从容进了屋,将洋酒往桌上一放:
“客人晚上好,这是我们店负责人让我送来的麦卡伦威士忌,各位慢慢品尝。”
说完,他?转身要走。
“欸?这不是……”殷鑫兴奋的声音传来。
他?像个灵活的吗喽从人体蜈蚣上跳下来,一把抓住林月疏的手,跟个找妈妈的老小孩似的,笑得更淫.荡了:
“我们大名鼎鼎的林老师嘛。”
林月疏做出一副尴尬笑容,点点头:
“在这碰到殷制片还挺不好意思的,最近合同出了问题,面临高价违约费,我就过来赚点外快,您应该不会举报我吧。”
殷鑫拽着他?往里走:“来来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林老师跟我们喝两杯,你都不知道我这两天多想你。”
林月疏借机悄悄打量周围的人,或许就像他?人说的,一旦知道殷鑫背后的大老虎都有谁,世界观会彻底崩塌。
可惜他?一个外来人,能认出霍屹森就不错了。
这些人当中,有年轻的也有年老色衰的,形色各异,如一具具华丽而冰冷的尸体,沉浸在巨大的棺椁中。
倏然,林月疏脚下猛地一顿,人高腿长扯得殷鑫跟着一踉跄。
暗色的光线下,腐朽与颓靡在房间里弥漫开。
猩红色的沙发上坐着个身穿黑色衬衫的年轻男人,手里拎着个菱形酒杯,眉眼细长森冷,眼尾微微上扬,深色的瞳孔倒影出遮天蔽日的黑气,与沙发的猩红交织在一起翻涌着。
林月疏喉结滑动了下。
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很危险,相较于其他?人的热络,他?的周围寸草不生,那些已经彻底撕了脸皮的人形猴子?们诡异的在他?身边空出个圈。
他?坐在人群中,却又恍若隔世。

林月疏怔了片刻, 努力放松了身子,跟着殷鑫并排而坐。
“哎呦林老师, 屋里?温度可?有三十多,你穿这么多可?别捂出痱子。”殷鑫笑的眼睛都没了。
林月疏余光扫了眼那黑衬衫男人?,而后立马扭头对着殷鑫笑,边笑边脱外套。
外套落下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汇聚于此,如?鹰狼环顾,闪着锐利的光。
身旁殷鑫的鼻孔一下子张得老大,暖色光线下,他的脸色更?加潮红, 泛着一层油光。
“林、林老师……”殷鑫的双手哆嗦不停, “上次泳池一别, 我心?念到夜不能?寐,以为咱们缘尽于此,今天?能?在这见到你, 还……还……真是给我好大的惊喜。”
林月疏对着他笑, 细长的双腿翘起交叠, 白色的蕾丝吊带袜随着腿部动作一展一簇。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不怀好意?打量着那截被网状白纱连体衣包裹的身段, 胸前和腰部掏空镂空,点缀着碎钻珍珠, 像开袋即食的雪媚娘,白白泛着一层莹光。
“林老师、林老师……”殷鑫鬼迷日眼地叫,一柱擎天?。
林月疏悄悄打量那黑衬衫男人?,在一群迫不及待将他团团围住的猴子中,他不动如?山, 正常到匪夷所思,只?自顾喝着酒,欣赏着即将展开的诡艳画面。
殷鑫并没急着行动,似乎是想快乐的幻想时间延长,拉着林月疏喝酒。
林月疏:“不好意?思殷制片,我酒精过敏,之前因为这事儿闹过一次笑话,您就饶了我吧,我一会儿好好补偿您。”
殷鑫转而给他倒了杯果汁,趁他不注意?加了点药,笑眯眯递过去:
“尝尝,一早空运过来的秋水梨榨汁。”
林月疏接过杯子扫了眼。白色粉末尚未完全?融化,在果汁表面飘着薄薄一层,写着“我有毒”。
无语,当我二百五?
他反将杯子塞回?去,对殷鑫眨眼:
“您先喝。”
殷鑫:“我喝过了。”
林月疏撒娇蹭蹭:“喝嘛~你喝完了我再喝,你喝哪里?,我跟着喝哪里?。”
殷鑫缓缓翕了眼,发出娇媚的一声:“啊~”
他自认骑人?无数,但?永远感动于间接接吻的纯爱!至死不渝!但?不行,他要是喝完了上了性,那些人?觊觎他的小菊花怎么办。
殷鑫摸出钱夹:“这样吧,你喝,我给你十万。”
林月疏一把夺过杯子一饮而尽,伸个?手:
“十万。”
殷鑫贱笑:“林老师还是这么着急,都不听人?把话说完,十万可?以给,但?你得……”
他拍了拍林月疏的大腿,手指跳着舞往腿心?划:“用这里?接。”
此话一出,周围人?瞬间开始起哄:“接钱!接钱!用小笔接钱!”
林月疏静静望着周围人?的热闹,他也清楚,今天?不用小笔接钱,他绝对走不出这个?屋。
喧闹声中,药效开始发作,林月疏只?觉大地在震颤,天?花板在旋转,眼前一团团涌上黑色,脖颈开始冒汗,下腹燥热难耐,下贱的欲望开始拼了命往外挤。
林月疏扶着膝盖缓缓起身,起哄声也随之戛然而止,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目露邪光。
他低着头缓了很久,叹了口气,飘飘渺渺走向?长桌,拿起一瓶啤酒。
掂了掂,高高举起——
“啪嚓”一声,酒瓶子在殷鑫头上碎开。
突如?其来的一幕,在短暂的死寂后迎来了爆发的尖叫。
殷鑫愣了很久,血流进眼睛里?,他才想起来抱着脑袋“哎呦哎呦”地叫。
林月疏把气息放平,右手还捏着半截碎酒瓶,使劲往掌心?扎:
“你孝敬你爹时也让你爹用笔接?嗯?我就是来打工赚个?钱,怎么非要逼我上梁山。”
他承认他借题发挥,明?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但?他想为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的鹿聆出一口恶气。
殷鑫抱着脑袋大叫:“按住他!打死他!妈的!敢动老子!今晚谁能?打死他这十万就归谁!”
有钱人?们不care,地上的人?体蜈蚣一听,呻.吟着散开,摇摇晃晃朝林月疏走来。
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裸.男抓住了林月疏,膝盖猛击他的腿弯,迫使他单膝下跪。
刚抄起酒瓶子合计着十万块怎么花,突然,又是一声脆响,裸.男头上冒出了一片湿红。
众人?惊愕看过去,黑衬衫的男人?手里?还留着半截酒瓶子,昏暗中,唇角微微勾着。
就像是从林月疏这里学到了很快乐的消遣方式。
“江总……”殷鑫不可置信地喃喃着。
被称作江总的男人扔了碎酒瓶,忽然一把抓过林月疏,掐着他的后脖颈拖到了台球桌前,推开正在打台球的几?人?,将林月疏狠狠按在桌上。
有眼力见的小弟立马将台球摆好,主动递上球杆。
林月疏趴在桌子上,手里?紧紧攥着半截子碎酒瓶,疼痛感缓解了药效带来的迷乱,就是弄得他一手血。
江总用巧克粉擦着球杆,漫不经心?说给殷鑫听:
“去医院看看,这地方死个?人?,可?没人?给你收尸。”
殷鑫一听,爬起来屁滚尿流地跑了。
人?体蜈蚣们互相看看,没了法子。
江总把巧克粉一丢,轻轻道了句“滚”,屋子里?的人?立马开始拿外套捡手机,拖着残破的身体鱼贯而出。
林月疏趴那一动不动,一阵脚步声过后,身上压下骨肉的重量,一只?劲悍有力的手臂表面浮现道道青筋。
他听到男人?在他耳边轻声问:“会打台球?”
林月疏盯着男人?腕上价值千万的手表,定了定神:“不会。”
“教你。”男人?将全?身的重量压在林月疏身上,压得他闷哼一声。
他为了保持姿势而分开的双月退,直角胯压进去,隔着细腻的羊毛西装裤,蹭得发热。
男人?压在他身上手把手教他打台球,把球杆塞进他血淋淋的手里?,又给他翻了个?身,宽大的手掌按着他的小腹,再次委身压下去。
男人?的声音很轻,温柔似水,在林月疏耳边吹过丝丝热风:
“球杆贴紧拇指放在台面,食指扣住球杆藏起拇指,这叫库边手架。”
“嗯……”林月疏和男人?的脸近在咫尺,药效还在,疼痛已经无法与之抗衡,他脑袋晕得厉害,完全?没听清对方到底说了什?么。
“你来试试。”男人?直起身子放开林月疏。
林月疏晕晕乎乎跳下桌台,压下腰身靠上库边,扶着球杆,眼前的白球出现了重影,不断跳动。
男人?站在他身后,肆意?地打量着那双被白丝包裹的,又细又白的长腿打着颤,像一根刚被拨弄过的琴弦。
林月疏瞄了半天?,白球和六号球始终落不在一条线上,他的意?识开始下坠。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男人?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林月疏……”林月疏咬紧牙关控制着思绪。
“我不太擅长记忆别人?的名字。”男人?不由分说把他拉起来,一只?手死死掐着他的后脖颈,另一只?手伸到他面前,“写给我。”
林月疏垂着头,有气无力的:“纸笔……”
男人?轻笑,捧起林月疏血淋淋的手:
“用这个?写。”
林月疏身形一踉跄,慌乱间抓住了男人?的手腕,颤抖着抬起右手,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写下名字。
之后,他明?知身临险境,可?药效已经顺着每条血管流过,无论是疼痛还是努力克制的心?,都没办法再承受他的身体保持直立。
他昏了过去,坠地的瞬间被男人?稳稳接住,打横抱起。
“滴答、滴答——”
林月疏扯回?最后一丝逃离在外的意?识,耳边是徐徐不止的水滴声。
他第一反应:绑架!废旧水厂!
猛地睁开眼,脑袋迟钝了下,慢慢才看清眼前的场景。
简单、生冷、却很有格调。
这时候林月疏才慢悠悠回?想起他昏迷前发生的事。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扶着头疼欲裂的脑袋,不断倒吸凉气。
被碎片割破的手掌已经包扎好,身上的几?片布也换成了干净的睡衣。
“醒了。”
突兀的,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环伺一圈,看到那不知姓名的男人?就坐在阳台上,脚边还有一条健壮的杜宾犬在吐舌头。
“你是……”林月疏开始打探男人?姓名。
男人?抬起手,掌心?还有“林月疏”三个?血字。
他没有回?答林月疏的问题,而是道:
“林月疏,每天?念两遍,你说我多久能?记住。”
林月疏皱起眉。这人?怎么古古怪怪。
是了,正常人?谁和殷鑫混一起。
林月疏道:“一周。”
男人?整个?身体塌陷进沙发,笑望着吊灯,问:“你怎么确定。”
“你非要问,我总得回?答吧。”
男人?轻笑一声,摸摸杜宾狗头,声音轻轻:
“所以我说很奇怪。别人?都想草你,我想和你谈恋爱。”
林月疏打了个?寒颤。
秉持不抛弃不放弃原则,他继续追问:
“恋爱总得告诉我你的名字。”
“姓江。”男人?道。
“嗯嗯,然后呢。”姓氏他知道。
男人?起身,转过身面向?林月疏,逆光将他的身体变成一团轮廓清晰的黑影。
他扬起下巴,笑得愉悦:“你猜,猜不出来,我家杜宾会把你撕成碎片。”
林月疏不动声色睨着他,不动。
林月疏本可?以直接走人?,但?经过先前的观察,他确定眼前的男人?是殷鑫背后庞大的关系网中,最重要的一环。
所有人?都对他谦卑恭敬,而那场不着寸缕的淫.乱聚会中,只?有他衣着整齐。面对罕见的人?体蜈蚣,别人?都玩疯了,他却看都不看一眼,仿佛坐在那里?只?是为了维持秩序。
“怎么不说话。”男人?笑吟吟的,艳色的唇轻勾着,“害怕了?”
林月疏沉默半晌:“嗯。”
“逗你的。”男人?笑道。
林月疏暗暗松了口气。这玩笑很无聊,并不好笑。
男人?一拍狗头,杜宾跑了出去,不多会儿带回?一保姆模样的人?,端个?餐盘,摆满珍馐。
智能?家居升起床头餐桌,保姆摆好餐食鞠了一躬,速速关门走人?。
林月疏是真饿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这躺了多久,黑天?到白夜,也有可?能?又过了一天?。
他的手被包得像哆啦A梦的圆手,费事吧啦试图抓起勺子。
“啪!”勺子再次掉下后,男人?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舀了一勺羹汤送他嘴边:
“我喂你。”
林月疏张嘴衔过勺子,毫不客气。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天?塌下来也得先填饱肚子。
男人?凝望着他的脸,唇角不断上扬,见他吃相可?爱,伸长脖子要亲他的脸,被他敏锐躲开。
男人?微笑着掐住他后脖颈,掐的他骨头都要断了。
就这样被控制着身体,男人?亲上了他的脸。
只?轻轻亲了一下,鼻尖擦着他的脸颊一路下滑,在他颈间不断嗅闻。
林月疏鸡皮疙瘩起来了,赶紧推了他一把,问:
“我手机呢。”
“不知道。”男人?斩钉截铁,“你的东西为什?么问我。”
“给我拿个?新的。”林月疏也记不清手机到底让他丢哪去了,“你应该很有钱吧。”
男人?还是笑,打了个?响指,杜宾又跑出去了,召唤来小保姆,给林月疏拿了台新手机。
是安卓机,他没用过,也不能?像苹果那样同ID实时备份,因此所有的数据都没了。
男人?打开手机,同自己的手机同时摆弄着,随后把手机交给林月疏。
林月疏一看,空荡荡的新建微信号只?有一个?好友,还加了备注:
【老公[心?]】
男人?冲他扬了扬自己的手,他给林月疏的备注是:
【老婆[心?]】
林月疏确定他有病,正常人?不会只?见一面就吵着闹着要谈恋爱,还把备注改得这么亲昵。
男人?从他手里?夺过手机扔一边,不许他再看,而后拿起勺子继续投喂。
冗长的沉默过去了,男人?道:
“江恪。”
林月疏:“嗯?”
“我的名字。”
男人?说完,咬破食指在林月疏掌心?留下血书:【江恪】
林月疏望着两个?血字,想扇他。吃不下了。
吃完饭,江恪又带着他的杜宾去阳台晒太阳,林月疏暗中观察ing。
他得走,但?现在不行。能?否把这些人?渣一网打尽,得看江恪能?否在七天?内真正地记住他的姓名。
林月疏清了清嗓子:
“你说谈恋爱,怎么打算的。”
江恪抬起手掌挡住刺眼阳光,道:
“不知道,你教我。”
林月疏:“我也不会。”
“没谈过?”
“没。”
“你的声音真好听,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像林籁泉音。”
“……”
江恪起身:“等我学会了告诉你。”
说完,走了,顺势把门从外边锁了。
林月疏立马跳下床,绕着偌大房间转一圈,仔细检查有无摄像头,顺便对着书架一通乱翻,试图找出这些人?暗中交易的证据。
一无所获,他又从网上搜索“江恪”这个?名,出来的大多是同名同姓毫无用处的结果。
林月疏敲敲脑门,觉得自己的行径十分愚蠢,人?家是坏人?不是白痴,谁会把证据放表面等着警察抓。
他又觉得自己还挺幸运,江恪为人?虽然不明?不白,但?实在美丽,和霍屹森不相上下,如?果换成殷鑫那种,他可?能?就没这么强的信念感了。
此时,巨大的西式庄园中,一潭池水将两座姊妹豪宅一分为二。
江恪百无聊赖划着手机,划累了,抬起头,望着对面豪宅窗户里?到处乱翻的林月疏,笑得唇角弯弯,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天?色猛地黑了,冬天?总是这样,来去匆匆。
林月疏坐床上摆弄手机,他开了无痕浏览模式,试图架梯子去外网查找江恪的信息,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他下意?识藏起手机,却见健壮的杜宾叼着飞盘进来了,对着林月疏摇尾巴。
林月疏没工夫招猫逗狗,随手把飞盘丢出去。
“接到了。”门口响起愉悦笑声。
身形高大的男人?从门外进来,到了门口却停住了,靠着门框对林月疏扬扬手机:
“我认真学过了,情侣第一阶段,通宵发信息。”
说完,他放下咖啡,招呼杜宾离开,关门前道:
“我给你发消息,你一定要回?,我们要聊通宵。”
林月疏:“……”
本以为江恪只?是阶段性犯病,吃点中药就好了,结果林月疏刚躺下,手机震动一声。
【老公[心?]:睡了?】
林月疏重重叹了口气:【没。】
江恪:【在想我么?[小狗祈祷]】
林月疏闭着眼打了个?“嗯”发过去,手机一扔。
震动再起,江恪:
【我也想你,下次能?不能?主动给我发消息,不然我会觉得自己没有被爱。[小狗伤心?离开]】
林月疏终于理解了狗仔发给他那句“饶了我”时是怎样的心?情。
但?也只?能?耐着性子回?复:【你在干嘛呀。[兔子下腰]】
江恪发来一张黑乎乎的图片。
林月疏好奇点开,下一秒直接扔了手机。
呡了半天?嘴,又小心?翼翼拿回?来,拖动图片不断放大。
暗色的环境中,巨大的战斗兵器周身缠绕着可?怖青筋,剑拔弩张,被一只?修长的手握着,擦得油光水滑。
林月疏舔舔嘴唇:哇……!
江恪消息又发来:【我在想你。[图片]×6】
几?张图片,在变换方向?展示傲人?军火。
林月疏斟酌一番,脱了睡衣,对着上身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给你乳胶。】
江恪:【老婆,老婆,好爽。[小狗吐白沫]】
林月疏叹了口气,从没像现在这样思念过霍屹森……
的保温杯。
林月疏小小奖励了一下自己,也是真困了,听着好几?条信息弹来,也实在不想看了,调了静音塞枕头下面,安详入睡。
“咚咚咚!”
“老婆,你没事吧,怎么不回?我,碰到坏人?了么。”
林月疏都开始做梦了,硬是被开门声惊醒了。
江恪阔步而来,直接把林月疏拎起来,紧紧搂怀里?:
“不是说要通宵聊天?,你不回?复我会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月疏绝望闭目。真的有病,且已入膏肓。
江恪轻轻把人?放床上,跟着一起钻进被子。
林月疏警惕:“干嘛。”
“我学习过了,情侣经过通宵聊天?后,肢体接触变多,行为逐渐亲昵。”江恪振振有词的,紧紧搂着他,“老婆你好香,我想吃了你,但?现在不行,我们还没有建立足够深的信任。”
林月疏心?说你还怪纯情的。
他固然反感这种带有感情色彩的接触,却也不得不为了公理拼命。
于是反手抱住江恪的脑袋,摸摸头发:
“嗯嗯,等水到渠成,我自然会给你。”
江恪使劲咬了下林月疏的脖子,咬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好,我等你。”
林月疏算是彻底睡不着了,脑海中反复跳出小巧思,他组织下语言,问:
“你为什?么喜欢我?明?明?可?以直接草的。”
江恪从他怀中抬起头,漆黑的眼眸沉入同样的深夜。
良久,才道:“看到你穿的白丝吊带袜,就会想起妈妈,她穿过和你一样的袜子。”
林月疏:?
又是倒吸一口凉气,吸的他头昏,他甚至不敢细想那个?画面,属实超出他的底线范围。
接着,又听江恪沉声道:
“七岁那年,无意?间看到穿着吊带袜的妈妈,被我爸送给了高官享用。”
林月疏心?里?一咯噔,顿时感觉五脏六腑都在乱搅。
“对不起,我好像问了不该问的……”
“没关系。”江恪从容地原谅了他。
“因为,我开玩笑呢。”江恪一声轻笑,眼睛死死盯着林月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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