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不夜城同人————安达胧月

作者:安达胧月  录入:12-06

“我不想睡。”
“想干嘛啊?”
“是不是够矫情够做作啊?”
“啊。”
这种人,比我更闷。他除了保得自己平安外,这些年他想过什麽,他将来想要做什麽。真的一辈子就在这个漫无方向的不夜城蹉跎过去吗?

“这些年,你在做什麽?”
健一的表情在说你最终还是要问这句话。我接著说:“我就是想问。”
“你什麽时候这麽执著於自己之外的人。从那顿年夜饭之後你就……哼,你就热情地过分……”
“我待人一向温和热情。”
“胡说,你胆小懦弱,不到迫不得已决不出头。你的热情平常都是高高在上时的施舍,我就奇怪你现在怎麽就能有这种好心肠。”
“你是说徐锐的事?你想听什麽解释,想问我哪里来的人道主义精神?你想,如果我不那样做哪里引来你的高度重视?”
他抬头吐了口烟,转过来十分认真地对我说:“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对我说,人只有两种,骗人的人和被骗的人。我和那个女人是骗人的人。小文,你不属於这一种。”
我突然觉得心脏跳漏了一拍。他自始至终不认为我属於他的世界。几天以前我也是这样想的。恶果就是,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中间隔著楚河汉界。我抬手在两个人中间比划了一下,笑了笑:“这张床还真是幸运,居然包容了世界上的两种人啊。”
“别跟我划清界限啊。”他似笑非笑,“我说过,小文是聪明人,不骗人,也不好骗。”
不骗人?是说我不会骗人吧。
“说得好像你很重视我一样。徐锐的事,你不是认真要下杀手吧?”
“我记得小文的为人处事一向是缓中求稳的,按你平常你不是该竖著耳朵听听,到了隔天私下作打算的吗?”原来他注意到我在杨伟民身边也时常会留意他的事情啊,只是他这样说我只感觉到讽刺。
“大哥,到如今我都後悔一件事。”
“嗯?”他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就是当时我劝你离开歌舞伎町。”
“为什麽?”
“如果我不说,你只会通过杨伟民向我借桃源大酒店,我就不会在面上表现得很生气,也不会说出不要再叫我小文的话,那麽可能一直以来你都是我的大哥。我们,还会很亲近。我问你任何事时你就会很直接地回答我。不论是不是骗我。”
他冲著我喷了一口烟,说:“我们不是更亲近了吗?”
我躲开他,爬下床,找回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勉强穿上。他也勉强似的挽留我:“不留下来?”
“现在回去可以赶得上晚饭。”
他突发奇想:“想不想和我泡温泉?”真是闲情雅致。
我说:“温泉是用来放松的。但是我只觉得累。不去了。”
他脸色阴了下来。真是气派了,不用掩饰自己的脸色了。我心中好笑。他倒是过了不久就缓了下来。说道:“回去吧。换件衣服。像遇到强奸了一样。”
我甩手夺门而出。


从不夜城的脱衣舞厅中穿过暗门就能绕到桃源的餐厅,我攥紧自己的衣领应付了两句,就想钻进自己的办公室。手刚摸到门,有人就重重拍了我一把。我吓了一跳,手一松又马上条件反射一样马上攥住。崔虎不满地嚷嚷:“哥们儿,一下午你哪儿了?”
“有……”
“别跟我说有点事儿啊,阿猫阿狗都找这借口来对付人。遇见什麽好事了,衣服攥得这个紧唉……”
我稍稍松开手,笑笑:“没什麽。被打劫了。”
他凑过来:“操!是劫色吧您哪!遇见个女流氓?”
“靠!别管这麽多。”我今天出奇得不对劲居然压不住火气。
“哎哟,别气啊。来来来,我们说正事儿,今儿个大家都在这儿吃饭呢。进去说两句?给点投资餐饮业的意见吧?”
哎哟喂?我今天可真是招人重视啊。我正想著怎麽拒绝他好让我赶紧换件衣服,崔虎已经伸过手来拉我。我担心自己破碎的衬衣被他看见挣扎得狼狈不堪,这时候对面有人悠闲的说:“崔大哥,看来今天小文是不能跟你喝酒了。他跟我还有些事儿没办完呢。”

5
和崔虎拉扯不清时,我担心自己破碎的衬衣被他看见挣扎得狼狈不堪,这时候对面有人悠闲的说:“崔大哥,看来今天小文是不能跟你喝酒了。他跟我还有些事儿没办完呢。”
办事?敏感又暧昧的字眼。
崔虎扭头一看:“嗨,健一啊,你还……”他若有所思地转回来,不怀好意地眯著眼观察了半天。
刘健一“哼”地笑了一声,问:“怎麽啦?”话说得轻描淡写。
“没,当然没关系。你们忙吧。”崔虎挥挥手走了。健一拉开门推我进去。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动作太急,疼得自己倒吸了一口气。健一好笑似地看著我。我腾地一下就火了,抓起桌子上的账本就扔他。他闲闲躲过,弯腰捡起来拍拍,说:“乱扔东西是女人生气撒娇的表现。”
“抱歉我血糖偏低。”
“我们去吃点东西。”健一提议。
“你刚刚让我办事,害我没机会吃饭。”说我撒娇,我让你也没胃口。
他倒是不恼,走上来扯了下我的衬衣,说:“换个衣服,我在厨房等你。”
“你以为自己还是个被老爸关在厨房的小孩子。”
他皱眉冲我点了下头:“没错,我是被杨伟民排斥於家族饭桌之外,你又是什麽?不过就是个在厨房烧火做饭的灰姑娘!”然後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来心情浮躁的人不止我一个。
我叫他:“喂……”
他扭头看我。
“其实……”
他接著说:“其实你没想好要说什麽吧。”
……
“不如我们镇定下来。不用考虑任何事,你和我好好地吃一顿饭,安静地呆一会儿,谁又知道我们能享受平静和苟且偷生有多久?但是,多久都好,我们暂时在一起吧。考虑好就下来吃饭。”


我在房间里枯坐了一个晚上,在下楼时觉得自己头晕目眩,我什麽都想不出来,也不相信那顿晚饭还在厨房等著我。但是不由自主地,我还是想到餐厅看一眼。
厨房里我们常用的那个小餐桌上是一个装满溺死掉的烟蒂的烟灰缸,不见健一的身影。
我冷笑:“晚餐已经凉了。”想要再躲回自己的公寓,但我已经没有富余的气力。我坐在餐桌前,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很颓废。我犯了给错误,我不该去查那串落在桃源的钥匙,我不该去翻出健一公寓中的记忆。也没必要去翻那些陈年旧事。如果他舍弃了晚餐,是否意味著这是我们最後一次撤回到从前的机会。
只不过人会感觉到空虚。我捡了他剩下的半支烟。
其实我不抽烟的。於是我只是拿著它在手中。从来,我们之间的关系都只有半支烟。被谁碾死都一样。

和店里打过招呼,我早早就回到公寓。扑到自己床上时觉得精神彻底散了下来。合上眼时觉得自己无病呻吟、无事生非,最终可能是一个自欺欺人。
睡一觉,起来冲澡,然後去诚汉堂,和健一打个招呼,他等了这麽久自然也是想通了。例行公事的对话,不再相互注视的眼神。
我把手伸进口袋,摸到了放进去的那半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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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崔虎拉扯不清时,我担心自己破碎的衬衣被他看见挣扎得狼狈不堪,这时候对面有人悠闲的说:“崔大哥,看来今天小文是不能跟你喝酒了。他跟我还有些事儿没办完呢。”
办事?敏感又暧昧的字眼。
崔虎扭头一看:“嗨,健一啊,你还……”他若有所思地转回来,不怀好意地眯着眼观察了半天。
刘健一“哼”地笑了一声,问:“怎么啦?”话说得轻描淡写。
“没,当然没关系。你们忙吧。”崔虎挥挥手走了。健一拉开门推我进去。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动作太急,疼得自己倒吸了一口气。健一好笑似地看着我。我腾地一下就火了,抓起桌子上的账本就扔他。他闲闲躲过,弯腰捡起来拍拍,说:“乱扔东西是女人生气撒娇的表现。”
“抱歉我血糖偏低。”
“我们去吃点东西。”健一提议。
“你刚刚让我办事,害我没机会吃饭。”说我撒娇,我让你也没胃口。
他倒是不恼,走上来扯了下我的衬衣,说:“换个衣服,我在厨房等你。”
“你以为自己还是个被老爸关在厨房的小孩子。”
他皱眉冲我点了下头:“没错,我是被杨伟民排斥于家族饭桌之外,你又是什么?不过就是个烧火做饭的厨娘!”然后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来心情浮躁的人不止我一个。
我叫他:“喂……”
他扭头看我。
“其实……”
他接着说:“其实你没想好要说什么吧。”
……
“不如我们镇定下来。不用考虑任何事,你和我好好地吃一顿饭,安静地呆一会儿,谁又知道我们能享受平静和苟且偷生有多久?但是,多久都好,我们暂时在一起吧。考虑好就下来吃饭。”


我在房间里枯坐了一个晚上,在下楼时觉得自己头晕目眩,我什么都想不出来,也不相信那顿晚饭还在厨房等着我。但是不由自主地,我还是想到餐厅看一眼。
厨房里我们常用的那个小餐桌上是一个装满溺死掉的烟蒂的烟灰缸,不见健一的身影。
我冷笑:“晚餐已经凉了。”想要再躲回自己的公寓,但我已经没有富余的气力。我坐在餐桌前,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很颓废。我犯了给错误,我不该去查那串落在桃源的钥匙,我不该去翻出健一公寓中的记忆。也没必要去翻那些陈年旧事。如果他舍弃了晚餐,是否意味着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撤回到从前的机会。
只不过人会感觉到空虚。我捡了他剩下的半支烟。
其实我不抽烟的。于是我只是拿着它在手中。从来,我们之间的关系都只有半支烟。被谁碾死都一样。

和店里打过招呼,我早早就回到公寓。扑到自己床上时觉得精神彻底散了下来。合上眼时觉得自己无病呻吟、无事生非,最终可能是一个自欺欺人。
睡一觉,起来冲澡,然后去诚汉堂,和健一打个招呼,他等了这么久自然也是想通了。例行公事的对话,不再相互注视的眼神。
我把手伸进口袋,摸到了放进去的那半支烟。

06


再和健一见面,也算是相安无事。一来我们都很忙,健一忙着和我介绍的一些开发商见面,我在做一些细节处理。二来,也许他就把这事当作是一夜情处理。现在想想让他提出的两个人在一起也是件为难他的事,和他认识这么多年,我知道表面上漫不经心的他实际上是自尊心极强的人。
感情上,一贯,他是不强求的。我也的确没见到过他追求过谁。我觉得这是他摆脱不掉的自卑感和胆怯。
每一年,甚至每一次的杨家聚会,有意无意的,健一好像都被排除在外。就是在桃源的厨房里,他对我说聚会上大家都在说台湾话,他听不懂。我当时脱口就说到那是因为大哥你不学。他有些感叹地说不是因为我不学而是他们谁都不教我。我耸了下肩不以为然,心中冷笑了一声,为什么我学会了呢?说我处世为人比他灵活柔软,那是好听的,可能我更加放得下尊严,懂得依附在当权者身边?他自我保护的方式是躲避迂回,我的可能是曲意奉承吧。
本质上,可能一样。
比如,那件事后,我们都选择逃避。

几天之后的晚上崔虎和健一来桃源喝酒,酒过三巡,他就像是醉得满嘴胡话了,我说去给他拿些醒酒茶借故离开餐桌。在楼梯口吩咐厨房去煮茶后,要转身时,一个温热的充满了酒臭气的身体就蹭了过来,我向左他也向左,紧紧年在我身后不肯让开。我曲肘撞他,被他把整个手腕扣在了背后,另一只手从我的耳后顺着颈向下滑去,我抬脚狠狠踩回去,他哼了一声,我急忙要转头他立刻捂上我的眼睛。
“崔虎,松手啊!”
“要不然以为我是谁呀?”他环住我问。
“你喝多了。”
“呃,我觉得这特像是做人老婆说的话,哥哥我听这话特舒坦!”他的手滑到我大腿上,“就连你踩我一脚我都心甘情愿……”说着就狠狠掐了我一把,作势要亲过来。
健一在身后说:“崔虎,酒席还没散呢,回去接着喝吧。”
崔虎松了手,说:“哎,健一啊,可没这样坏人好事儿的。”
“崔大哥你喝多了,看清楚,那是小文。是个男的,崔大哥你好这一口啊?”
崔虎眯着眼睛看了我半天,说:“小文啊,前几天那可比女人还媚。哦,你是担心我啊,大家还怕什么名声啊,性命都不当回事儿!健一你可别挡着我,你刚才没见我们那加你情我愿啊。”
我微笑:“崔大哥开玩笑的。”
“小文,不给面子是吧?”
健一拉过我:“崔大哥别难为他,小文怎么说都是我兄弟。”
崔虎眼神一变:“那可不行!如果哥哥我就认准了呢?”
“是不是要给你个重要理由。”
“重要理由?”
健一抓住我目光灼热地看了我一眼就深深吻了下来。我听见楼下上来的服务生打翻了那杯醒酒茶。
崔虎呵呵地笑了:“健一怎么不早说。你说说你,那么聪明一个人,遇到你的情人被人逼迫了一下,你就那么答应了。我是不是看错了那么……呵……行,行!你们是一对儿!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去喝酒!”他阴森森地笑了一下,凑到健一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那个钥匙,我给得很及时吧。”
我吃了一惊,健一的眉毛已经皱了起来。
我不自觉地擦了下嘴唇,这倒是我们之间还象样的第一个吻。倒是挺讽刺的。抬眼看他的时候,健一的眼睛突然变得很阴贽。我的笑意更深。
“你很得意?”
“没什么可得意的。被利用被骗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被人碰自己的东西也不愉快。”
“大哥,你这种看法很无聊,根本没意义。”
“小文你听着,你不是最现实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处境是人尽可欺!!你以为你有个不错的饭店有个不错的头脑就可以自保?!你没有靠山!没有杨伟民罩着你你什么都不是!放聪明点你!夹着尾巴老老实实的,看清楚你是谁吧!”
“大哥,我知道你也是百分百的现实主义,如果我是人尽可欺,如果我一点用处也没有,你干吗积极的给我当靠山?行了我知道自己是谁,但我不相信你强奸了我一次后,就变得事事替我考虑周到?”
健一表情铁青,但是最后他笑了。他说:“无聊,哪用得着想这么多。”他抓过我,拉着下楼,“我们去吃火锅。”

在出城的高速公路上,健一开着跑车一边听着CD。我忍不住要说:“你吃火锅吃出城了?”
“我城外有处房子,里面有温泉。”
“温泉?现在残雪还没化,太冷了我不泡。”
“日本人喜欢这种格调。不如试一下,冬天雪中泡温泉的机会不是总有的。”
健一说的他的房子,是一间传统的和式住房。木质构造,温泉有露天和室内两种。像是有钱人的休假别墅,换句话说,这不像是健一会买的房子,凭他怎么样心血来潮。于是我问他:“你怎么知道这处温泉的?”
“你好像语气不善。现别管那么多,我生上火了,进屋来,准备火锅材料。”
“你这屋子里剩下什么可以用来做火锅的?”
“一些牛肉,生菜,蘑菇,金针菇,粉丝,白菜和鱼肉丸子……”
“够新鲜吗?有火锅底料?”
“早准备好了。”
“早?”
“三天前买好的。不算不新鲜。”
“准备的不错……”
“吃饭!别讲那么多。”
好在健一做的不是日式的鸡肉烧,我不习惯生鸡蛋汁的味道。他做的是放了浓汤的传统中国火锅。最合适冬天吃的食物。
健一说:“我小时候,老妈有钱时又为了图个方便我们冬天常围在一起吃火锅,还有老妈的男人。”他等着汤煮开,然后放下一堆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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