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招呼著,我要入洞房。”夜鹰站起来走了几步,回头道:“别来闹洞房,我不喜欢。”
“是,是,是!”居然剥夺他唯一的好奇。
夜鹰一起众人立即呈现婚宴该有的热络景象。
第三章
“主人!”守在洞房门口的两个美婢见夜鹰走来立即行礼。
谢谢推来房门毫不意外地看到坐在床上的人努力地打冷颤。
“主人请揭红头盖。”一个婢女恭敬地说。
伸手扯下红头盖,丢给婢女,“你们下去。”
“是。”
珠花轻轻碰撞的声音让夜鹰不禁叹息,看来他的“新娘”十分、十分地怕他。
“只要你乖,我不会吃了你。”托起岬的下巴,凝视著那张夹杂著恐惧的小脸,数道清晰的泪痕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我……我会……乖的,别、别杀我……”他还想再见到父皇母後,还不想死。
“来,”夜鹰牵著岬的手走到桌边,“我们来喝交杯酒。”
好重,讨厌死了!岬一只手扶著凤冠,努力挺著脖子。他敢打赌,这玩意儿铁定超过十斤,真不知发明这东西的人是不是想谋杀全天下的新娘。
夜鹰伸手扶住凤冠。
干嘛?他做错什麽了?岬睁大眼睛小心地呼吸,只希望对方不是意图用凤冠砸死他。
取下凤冠,夜鹰将这沈重的东西放在橙子上,“觉得重的话,早该拿下来了。”
“我知道了,下次一定……”
“下次?你还期待下一次戴凤冠,嫁给别人吗?”火力十足的怒吼。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好、好一双嗜血的眼睛,差点没逼出他的眼泪。
明知岬只是无心,却无法消除胸中的怒火,夜鹰深呼吸几次後,“坐下。”
“是!”岬正襟危坐,一双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小脸下垂与地面成45度。
夜鹰也坐下,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塞到岬手中,“喝交杯酒。”
“还有,不要倒在我身上,岬!”看著如风暴中的小船一般,一路颠簸著驶向他唇畔的酒杯,夜鹰温和地说。
“我,我会小心。”吞了口口水,岬努力不让手抖得太厉害。
终於平安抵达目的地,岬的脸却出人意料地涨红,不再是紧张的苍白。
鲜红性感的唇瓣半启,里面洁白的牙齿无比整齐,手指触到的肌肤竟是比女孩家还细腻柔滑,不再凶悍的黑眸透著温柔关爱的目光──这就是他的丈夫。
岬突然觉得自己真有眼光,十岁就为自己挑了个如此美貌的新──呃,新郎。
不知不觉中喝了甜甜的几乎没度数的酒,夜鹰将发呆中的岬的酒杯取走放回桌上,拔下头上唯一的一支发簪,被盘起的头发瞬间散开,服贴地披在肩上。
当岬清醒过来时是被抱到床上,衣扣一个个被解开。
“干嘛?”
“脱衣服。”回答的同时手也没停下。
“我,我自己来。”涨红了脸,岬垂首与衣扣大战。
挑挑眉,夜鹰不说什麽,只是看著岬把外袍和中衣褪下。
“继续。”
再脱就什麽也没了,岬偷偷看了夜鹰一眼,妈呀,又是那铁青的脸色,连一咪咪的笑容也没有。那个……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被里衣包裹著的稚嫩的少年的身躯展现出来。
“为我脱衣服。”沈默良久,夜鹰沙哑地蹦出这一句。
跪坐在床沿,岬忠实地执行命令。
哇啊!没想到看起来文弱公子样的夜鹰,身体挺有料的呢。虽然不是那种鼓起来很具可看性的肌肉男,但在皮肤下条理分明的肌肉蕴藏的力量也不容忽视。对了,他会武功啊,否则抢婚时怎麽能用轻功飞驰一天一夜呢。
白洁的胸膛没有一丝胸毛,太好了,岬暗松一口气,他最讨厌胸毛了。
“岬!”
“啊?”本能地抬头。
帅哥脸部大特写,好美噢!可是别再靠近啦!啊──!
吻、吻、吻上了!
有些霸道,又有些温柔,顶开岬的唇齿,光临睽违了六年的圣域。
“啊……唔……嗯……”被吻得只有轻轻娇吟的岬没有挣扎,反而攀著夜鹰的肩膀,主动伸出舌出他交缠。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顺从。而且这吻还真的有点舒服,呃,一点点啦。不过,鹰儿好像只有凶悍和好色这两点没变。
夜鹰压著岬躺到床上,吻由唇舌向下方移去。
呼啊,呼啊!岬大口大口地喘气,以补充氧气的缺乏,一起一伏的胸膛上红色的小樱桃一点也没有感应到危险的的临近。
“啊!”小小的惨叫溢出岬的口中。鹰儿、鹰儿怎麽可以衔著他的小奶奶,他又不是女生,小奶奶再怎麽吸也吸不出奶水啦!
夜鹰可不光是舔舔含含就满足的人,他用虎牙轻咬著那开始硬挺的果实。
“不要!不要!”捶打著施虐者的肩,“我很乖的,你说过不吃我的,呜──!”
哭哭啼啼真讨厌,很影响别人的“性”致耶,夜鹰当下用唇睹住岬的唇,一只手则不安分地解开岬的裤头,褪下裤子,轻轻地掳住他那未经人世的分身。
“啊,啊……嗯啊……!”
岬沈醉在摄魂的吻和下身不知名的热力中,哭泣,哪有那个功夫?
扭动腰部,想躲开禄山之爪的爱抚,但怎麽可能嘛!
“鹰、鹰儿,”趁著空档岬开口,“我,我要尿尿。”那里有什麽想出来,应该是想尿尿吧,虽然和平常感觉不太一样。
“想怎麽都随你,只要躺著别走开就行。”
“躺著?啊……嗯,哦,别……”他不想就地解决啊,可是那不知停歇为何物的手竟在他那东西的顶部拔弄。
不、不行了。反正鹰儿也允许他就地解决,他就不客气了。岬全身剧烈地颤抖,分身陆陆续续射出液体。
“对,对不起。”应该是弄脏了夜鹰的手,希望他不要生气啊。
“岬,这是你的初精噢,要尝尝吗?”他将沾了精液的手伸到岬唇边。
恶!什麽东西?白浊的液体散发著生腥味。吃?才不要咧!岬猛摇头。
“上面的嘴不吃,就由下面的代劳了。”
啥意思?
夜鹰将他的腿搁在自己肩膀,一手掰开臂瓣,沾著精液的一根手指直冲入岬的体内。
“啊!”大大的一声惨叫,括约肌本能地收缩,紧紧紧含住入侵者。
好痛,好痛,好痛哦!
“放松。”夜鹰缓缓转动手指。
说得容易啊你,痛在我身又不是你身。
“深呼吸,不然会更痛哦!”
坏蛋,超级大坏蛋,为什麽这麽做?让我痛苦你很开心吗?变态!心里骂骂咧咧,身体还是遵照命令放松、深呼吸。
手指退出来了,岬长出一口气,被入侵的地带还是挺疼的,而且还有火辣辣的感觉,但入侵者退出了,令他稍稍放心。
“你太紧了,我给你抹点媚惑。”
媚惑?什麽东西?治感冒的吗?岬大大的眼睛装著大大的问号。
“是治伤口的,你那儿不是觉得火辣辣的疼吗?”夜鹰笑著说,从床头暗格里取出一个瓷罐,打开,用手指沾了不少,“马上就不疼了。”
原来如此,岬放松让手指再次入侵。(唉,这就叫引狼入室吧!)
一次又一次将媚惑抹在内壁。
凉凉的,真的把火辣辣的感觉降下去了,岬还没来得及庆幸脱离痛苦,却猛然掉入更为灼热的地狱。
好热,比刚才更热了,岬抓著床单,扭著腰,内壁摩蹭著已静止不动的手指。
“好热,鹰儿,我好热。”热得他泪眼汪汪。
“想不想降温?”毅然抽回手指,毫不理会小穴依依不舍的惋留。
“想,想!给我,给我,求求你。”给他什麽?岬并不太清楚,但直觉告诉他,要脱离火海只有求面前笑得无比温柔的男人。
“这是你说的,没有後悔的余地噢!”
夜鹰脱掉裤子,将早已蓄势待发的坚挺抵在穴口,“放松。”
“嗯!”深呼吸,再深呼吸……“哇啊!”
小穴被撑到极限,勉强含住肉刃的一半。
好痛啊!泪珠争先恐地掉下来,但无法动摇入侵者。
一个挺进,差点把岬疼昏过去。
完全进入的肉刃割裂了内壁,岬可以清楚地听到身体如布帛般被撕裂的声音。
“饶了我,饶了我。”痛楚凌驾於情欲之上,岬只求肉刃快点退出。
“我说过,”该死,好紧,夜鹰深呼吸好几次,开始抽插,“你没有後悔的余地。”
快速的挺进,缓慢地退後,一快一慢的交替在岬哭叫求饶声中进行,当他的声音有点沙哑时,痛觉被情欲压倒。
岬的眼睛还在流泪,而他的分身则不知何时耸立於空气中,顶端还溢出一滴滴液体。
“不要,饶了我,饶了我。”沙哑的求饶声不似刚才充满痛苦,只是无意识的话语,代替娇吟。
胸口被烙下无数吻痕,两颗小樱桃娇欲滴,可见唇舌将它们爱抚得很彻底,双脚勾缠著夜鹰的腰,随著他的律动,摇摆著。
“岬、岬,你终於完全属於我了,我的岬──!”
第四章
第二天.很早很早的早晨
好悃,让我睡。
“岬,不许睡,得先洗澡才行。”夜鹰摇著岬,不让他睡。
“讨厌!”睡意很浓,浓得化不开,而且被摇得下面很疼的岬终於用吼的道,“我悃的半死,你摇什麽摇!一直做做做!做了一整夜,我痛得快挂了,你不要太过分,当心我今晚捅死你!”
“捅我?你有这个能力吗?”眯著眼看著仿如发威小老虎的岬。
“没有,对不起,我错了,我听话,我会乖的。”一碰到危险的眼神,岬立即很没骨气地伏首称臣,小老虎当下化为小病猫,只差没献媚地喵喵叫。
夜鹰温柔地将岬抱起,向外走。
“等等,我们没穿衣服。”岬大叫,他可没有裸奔的嗜好。
“自家屋里,不碍事。”
打开门,还没跨出一步就听到两婢女甜甜的声音。
“主人,夫人早晨好。”
有、有人,而且是女人!岬羞得将脸贴在夜鹰胸膛。
天哪!他一身的吻痕怎麽见人,而且下身还沾了不少精液,那里缓缓流出的液体让他想撞墙。
“准备干净的衣服,送到浴室。”
“是!”
夜鹰抱著岬继续向目的地前进。
“主人,药膏。”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夜瞳将一个瓷罐交给他。
“多谢你的细心。”
“应该的,我告退了。”
药膏耶,不会又是那狗屁媚惑吧,他的身体可受不起更多的扎腾,岬不由得僵住。
“不是那种,别紧张。”仿佛知道他想什麽似的,夜鹰安抚道,“等你伤好了,再尝媚惑的滋味吧!”
那就让伤口一辈子别好,岬暗暗噘嘴。
二个时辰後.前院正厅
狂欢一夜的其中一人神清气爽地吃早餐,而另一人则在大床上梦周公。
“夜鹰,你昨晚过得还舒服吗?”冉旗有些精神不济地倜侃。
“你不是在窗外听了一夜,我舒不舒服你应该很清楚吧!”冷冰冰地瞪著好友,昨晚只说不许闹洞房没明言不许偷听,是他失算。
“哈哈,哈哈!”干笑两声,“我只是好奇,一脸不高兴的你怎麽能那麽投入。”还做了一夜噢,真是累煞小娘子岬殿下了。
“我不高兴自然有我不高兴的理由,你问那麽多干嘛?”问得他都没胃口吃早餐了。
又给他钉子碰,冉旗好哀怨地看著夜鹰,“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也,你不应该向我倾诉衷肠吗?”
“夜大哥。”姑娘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夜瞳,为冉悠姑娘端份早餐,啊,对了,也顺便替他哥哥准备一份。”
“是,主人。”
“鹰,你好残忍!”什麽叫顺便?真是伤了他冉在大公子纯纯的心灵。
“冉姑娘,坐。”夜鹰不理会冉旗的唱作俱佳,示意冉悠坐下。
“谢谢夜大哥,不知姐姐起来了没?”冉悠谨慎地问,而她口中的姐姐自然是指岬。
“岬是男人,小我四岁,小你也不过一岁,不要叫他姐姐。称他殿下就行了。”夜鹰平淡地说。
冉悠垂下头,不再说什麽。
夜瞳奉上二份早餐。
“你们慢用,我还有事要处理,不奉陪了。还有,别去打扰岬,他还没起来,昨晚我累著他了,所以他现在在补眠。”
“悠,你真的没机会,夜鹰看起来很喜欢岬殿下。”冉旗衷肯地劝妹妹。
“……至少我还可以为夜大哥生孩子。”岬就不行,冉悠咬著下唇委屈求全道。
“夜鹰已经有继承人了。”
“什麽?”
一天,二天,三天!
哇啊!居然在床上趴了三天才能下地,而夜鹰这王八蛋除了每天定时给他抹药外,几乎不见人影。
变态!混蛋!臭鸡蛋!没有人性的家夥!岬忿忿地在心里咒骂自己的相公。
“夫人,好了,您今天真美啊!”插上最後一支簪子,夜瞳满意地差点为自己的巧手鼓掌。
看著镜中已面对十六年的脸,岬直想大骂,居然把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扮成女人,他又不是夜鹰,没有女装癖。(喂,喂,他才没有咧,别乱冤枉人!)
见岬一脸不高兴,夜瞳立马找了个不太敏感的话题:
“夫人,中庭的荷花开得可漂亮了,您要不要去欣赏一下,那可是北丹国没有的花种噢!”
中庭!终於可以走出这破屋子了,去透透气,顺便探探路,为以後落跑准备一下也好,岬点点头。
中庭
一池荷花争,在夏风轻轻吹抚下纷纷点头。由於地处山谷,夏天特有的闷热被山壁挡住,只有清爽在谷中四处游荡。
夜鹰陪著一美妇在池畔散步。
“很抱歉没来得及参加你婚礼。”美妇停下脚步,凝视著一朵荷花,轻声道。
“婚礼太过匆忙,你来不及赶来并不奇怪。”
“你呀!”美妇叹道,“老是做出一些惊人之事,让人措手不急。”
夜鹰笑笑,不说话。
“这次的婚礼只是一个玩笑吧?”
“你这麽认为?”
“你希望我怎样认为?”美妇直视夜鹰的眸子,“难道我该认为:我那年过二十的弟弟不近半点女色,只为了等一个男孩长大成人,并把他娶进门吗?”
“你应该这样认为,我聪明的姐姐!”
“不!我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你是家族中唯一的男孩,必须承担起繁衍後代的责任!”美妇揪住夜鹰的袖子。
“姐姐,不可能了。我不会再娶任何人,我也不会碰除了岬以外的任何人。”将美妇搂到怀中,“我想走自己的路,至於家族里,我自会交代。”
“……坏小孩!六年前你明明还很听话呢!”贴在弟弟胸膛,陌生地发现他居然不再是需要她保护的孩子,成了能给予她安全感的男人。
“对不起,姐姐!”
“算了,只要你高兴就好,只要你幸福就好。”
一个女人,如果一个女人看到新婚丈夫与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会怎麽样?她可以理直气壮地去臭骂丈夫一顿,给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二记耳光,不但不会被称为泼妇,还会被寄於深深的同情,但……如果是男人呢?
岬远远地看著池畔相拥的一男一女,一步也无法挪动。
他俩很登对,男的俊俏,女的美丽,男的抱著女的,仿佛为她抵挡凡世间所有苦难,女的很娇弱妩媚,依在男的怀里,无忧无虑地享受幸福、快乐。
如果这两人与他完全没关系,那他就可以当作一副美丽的画欣赏,但……
“夫人,您怎麽啦?”夜瞳好奇地问,不明白为何岬的脸色一下子如此苍白。
他干嘛胸口闷闷的,他为什麽觉得心被绞得很疼,他应该高兴啊。夜鹰喜欢上别的女人,或许可以不在意他,甚至可能送他回家呢,他该笑,开心地笑……
“呀!夫人,您怎麽哭了?”夜瞳慌了手脚,“是不是伤口疼啊?”
哭?岬往脸上一抹,发现有水,他哭了,他不该哭啊。
“啊,那不是主人吗?夫人!主人过来了。”
岬模糊的视线看到一个人走过来,不要!他现在一脸泪一定很丑,不要被夜鹰看到,转身,跑!
岬忘了他现在穿的是长长的不容许剧烈运动的长裙,跟他以前那些便於行动的衣服完全不同,他甚至还没跑到台阶处,在平地上就狠狠地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