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膝盖、手肘、脸颊都好痛,但比不上心痛。
“岬,很疼吗?别哭呀!”夜鹰只来得及将岬扶起来,轻轻地揉著膝盖处,“伤到脸了吗?让我看看。”
岬双手捂脸,“不要看我,不要看我!”现在他很丑一定比不上那个女人。
如果现在让夜鹰看到,夜鹰就再也不会喜欢他,甚至後悔和他结婚,他不要这样。
“……好吧,我不看你,但我得把你抱回房,你的伤口得处理。”夜鹰将岬抱起,对夜瞳说,“将最好的化淤散拿来。”
“是!”
岬倚在夜鹰怀里,手还是不敢放下。
夜鹰的胸膛很温暖,夜鹰的臂膀很有力,他不想失去这胸膛和手臂。不!他想独占这身躯。岬的心中格登一下,有一个微弱的声音问道:难道你爱上夜鹰了吗?
泪水从指缝中流出,他好象真的爱上夜鹰了,可是夜鹰爱他吗?还是爱那个女人?
第五章
夜鹰体贴地站在房外,等夜瞳处理好岬的擦伤,为他换好衣服洗净脸才走进房内。
岬看到夜鹰走进来,不由得垂下头。
“伤口还疼吗?”示意夜瞳和其他婢女出去,夜瞳坐在岬身边,柔声问。
岬摇摇头,擦破一点皮。泛起乌青,看起来不雅观,但说很痛就夸张了。
“你为什麽这麽爱哭呢?”捧起岬的脸,端详微肿的眼睛。
“鹰儿,”管一个大男人叫鹰儿有些怪异,但他习惯了,“你为什麽娶我?当初你明知道我是男孩为什麽还跟我订了婚。”是不是因为爱他?
“你向我求婚时,”夜鹰浅笑著回忆,“我问你原因,你还记得怎麽回答的吗?”
“啊?”原因,他忘了当时的对话,除了那句盟誓,“我忘了。”
“……你忘了?”怒瞪岬,他怎麽可以忘了!
“是,是呀!”鹰儿同意求婚时,他高兴得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哪会记得其他什麽杂七杂八的废话。
这个没脑子的小笨蛋,夜鹰暗叹,“你说因为我很漂亮,所以才向我求婚。”
啊,记起来了,“你当时真的很漂亮嘛,我又没说谎。”现在也很漂亮的呢。
“我不喜欢被称赞女人的词形容。”夜鹰看著一脸无辜的诚实宝宝岬,“凡是犯了这忌讳的人,我都不会轻饶。”
岬倒抽一口气,夜瞳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所以你同意订婚,以期未来名正言顺地欺负我?”岬自行推出结论,难怪洞房花烛之夜他被捅得生不如死,没想到夜鹰是如此心胸狭窄之人。
“是啊!”最初的确是这麽想的,只是不知何时改变初衷。
鹰儿果然不是因为爱他才与他订婚,岬又泛起泪意,“那现在,现在你是不是……”有点爱我呢?毕竟他抱了他,还为他擦药。
他到底要问什麽?夜鹰看著结结巴巴却始终不把重点吐出来的岬,突然凑到他耳畔,将小小的耳垂──岬的性敏感带之一,含在嘴里反复舔舐。
“啊──!别这样!嗯……”
“岬,伤口不疼了吧?”夜鹰沙哑地问,禁欲三天了,对於尝过岬的他而言,这三天真是痛苦的煎熬。
“不疼。”夜瞳为他擦的药很灵,更何况本来就不太疼,他刚才不是问过了,怎麽还问?
“那我就来了。”
“去哪?”岬呆呆地问。
“你体内。”抱起岬来到床边,一把撕开他的衣衫,狼吻狼爪落下。
“啊──!”岬终於明白此伤口非彼伤口,敢情他相公想要在他身上快活,可是那个伤口没完全好,而且他怕痛,可不可以不要啊?“鹰儿,我……”
“什麽事?”
充满情欲的脸映入岬眼帘,他好象不能再忍了,如果不让他做,他一定会找别的女人发泄,那个在荷花池畔与他相拥的女人的脸突然闪现在岬脑海。
不要!他不要鹰儿跟别人做这档子事。
“鹰儿,你可不可以温、温柔一点?”说完岬全身可以毗美煮熟的小虾。
“我会温柔的。”
於是大白天,主屋不断传出让人绮想翩翩的娇吟。
半个月後 谷内.西苑
谢天谢地,夜鹰怕他再动不动就跌倒,让夜瞳准备了不少男装;头发也不用盘得像已婚妇女,散开,不加任何修饰与束缚。
本来岬该为这一切高兴(事实上他的确很高兴),但夜鹰却不顾他强烈反对作了一个充满情色的决定,让他置身於如仙境般的庭院中而无心赏景。
“瞳姑娘,帮我去书房拿本书好吗?”岬问。
“好呀,夫人想看哪本?”
“昨天没看完,搁在桌上的那本。”
“是,我立即去拿。”
看夜瞳失去踪影後,岬松了口气,他扶著桌沿,缓缓降低身子,让臂部轻轻落在石椅上。
“嗯啊!”微微呻吟著,岬脸上布满红云。
可恶的鹰儿,变态的鹰儿,大色狼!打从那次他主动迎合後,夜鹰几乎每天都跟他嘿咻嘿咻来上几回,偏偏他的身体不受教,小穴经历那麽多次扩张後还是和原来一样,害得他每次做爱时都要先忍受巨痛。为了彻底改造他,鹰儿不知从哪弄来六支粗细长短不一的假阳具,强迫他白天含著。
现在他股间就插著一支,虽然是最小号的,却已经害得他行动“迟缓”,想坐下时还得费心支开老跟在身侧的夜瞳。
他会那麽听话还不是因为鹰儿只有他一个妻子,那个女人不是情敌是亲姐姐,而且他真的很希望身体能够习惯这种激烈的运动,让夜鹰迷上他的身体,不动脑筋去打野食,甚至能主动开口说那三个字。
所以,只好努力忽略屁屁里的东西,不让脸红得太离谱。
“岬殿下。”一个很好听的男声在他耳畔响起。
不是夜鹰的男人,敢这麽接近他,会是谁?岬转头惊讶地看著来人──一个劲装的青年男子。
“苏…苏琴!”
“是我,岬殿下您好。”
“我好想你!”一把抱住他的腰。
苏琴耶!三年不见的苏琴耶!本是爱琳公主的贴身待卫,经常替他抵挡大皇兄崎的冷言冷语,後来却不知为什麽离宫出走,害他好寂寞,好伤心,他一直把苏琴当未来的姐夫呢。
“公主让我来找您。”
“爱琳姐姐联络得到你?太过分了,我问过她,她明明说不知道你的行踪的。”坏姐姐,岬委屈地噘起嘴。
“公主让我来找您,”苏琴仔细端详岬,“她说如果您被‘丈夫’虐待就让我救您回去;如果没有被欺负……”
“怎麽样?”看来姐姐还不算太坏,至少知道找人救他。
“把这本书给您。”苏琴从怀中取出一本书,面有难色,“岬殿下,虽然您看起来好象没有被虐待,但如果您想回国,我一定将您平安护送回北丹。”
“这是什麽书啊?”没听清後面的话,岬拿过书性急地打开一看。
轰!血液全往脑门冲击,岬差点昏倒。
这!这!这!什麽破书!居然是宫廷密制的春宫图,编辑成册。更可恶的是上面交媾的居然是两个男人,那麽露骨的描绘,那麽翩情的描述,那麽诡异的……体位。
岬差点把持不住喷出鼻血。
“皇、皇姐还有什麽话吗?”合上书,岬轻声问。
“公主说,如果将书上的体位都做一遍,任何男人都会拜倒在您脚下,成为您的忠仆。”苏琴叹道,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爱琳公主殿下哟!
可以用这来让鹰儿死心踏地地爱自己,岬双眼发亮,“苏琴你回去吧,我在这儿很好,告诉皇姐,谢谢她的礼物。”说完站起来,用怪异的姿势(那里还插著东东,能不怪吗?)往主屋跑,找鹰儿试验去也。
“看来这位皇子殿下的适应力很强,你就不用为他操心了,琴!”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个伟岸男子,同样一身劲装。
“的确如此,那我们走吧。”
二道身影如箭矢般消失在远方。
“鹰儿,鹰儿,我……”冲进主屋的正厅,看到夜鹰的岬并没有高兴地扑过去,他的视线被夜鹰身旁的小男孩吸引。
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大约六、七岁,一双黑眸煞是好看,与他最心爱的鹰儿有五分相象:“夜鹰!你居然背著我跟别的女人生孩子!我要休了你!”
说完就冲入卧房,忽视夜鹰莫名其妙的目光。
什麽嘛!看那孩子的年纪好象是鹰儿向他求婚时就已出生,十四岁就搞大女人的肚子,还敢订下纯洁无暇的他,大淫虫,采花贼。
岬哭得好伤心,把揣在怀里的书丢到地上,他发誓再也不让鹰儿碰他了。
脱掉裤子,在抽泣声中将折腾他好半天的东西拔出来,“你去死好了!大坏蛋!哇啊──!”
丢开温热的假阳具,趴在床上大哭特哭,哀悼自己的初恋完结了。
第六章
倒吸一口冷气,夜鹰抚著胸,努力平复狂跳的心儿。
没听到他进来的岬还是趴在床上号淘大哭,裤子褪下一半,雪白高跷的臂露在空气中而不自知,终於被调教出一点成绩的小穴一张一合,仿佛在邀请似的──这景象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
深吸一口气,夜鹰眼角余光瞄到两样躺在地上的东西:假阳具和翻开躺在地上的书。
“岬,那不是我的孩子,”夜鹰走近,努力不看雪臂,怕邪念一旦被勾出就不可收拾。
“想骗我!我才不上当,那小孩那麽象你。”岬照哭不误,後悔刚才怎麽不跟苏琴一起走呢。
“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岬你怎麽老吃我亲人的醋?”夜鹰忍不住还是伸手抚摸那专属於他的双丘。
“咦,真的?”岬不哭了,看著夜鹰的眼睛,想看出他是不是说真话。
“真的!”好光滑,摸起来真舒服。
“啊,别碰我!”打开禄山之爪,岬羞红脸,“那你爱不爱我?”终於脱口说出心中最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
“当然爱,不然我干嘛娶你这男人?”不死心地再出手。
“可你明明说是为报复我!”半个月前的对话还记忆犹新呢。又来了,老是非礼他。
“订婚是为报复,但娶你却不是。因为我真的爱上你了,所以我很妒忌安安公主,派人挡住官道,不让她来见你。”而岬当初对他的恐惧和拒绝则让他火冒三丈,不顾一切占有了他,任他痛苦也不放手。
“鹰儿!”好感动,原来鹰儿那麽爱他,“我也好爱你。”主动环上夜鹰的颈项,献上唇。
“……岬,我们试试这本书怎麽样?”
“好呀!不过,记住你这辈子只能碰我一人,否则我就偷人给你看。”
“我有了你,哪还有力气找别人。岬,别太小看自己的本领。”
“鹰儿,我们试哪能一种?”
书面上有四种体位呢。
“每种都试。”
“哇!大色狼!”
下面发生什麽,请大家想象吧!
秋天.官道
一骑俊马在官道上走著,有规律的步伐仿如在散步。
马背上坐著两人,前面的手持僵绳,一脸得意洋洋,後面的手环著前面的腰,一脸飞霞,身子不停颤抖。
“唔!啊……哈,唔……嗯……!”岬难捱地扭动身体,愠怒地盯著夜鹰的背,他的双手被极细的线绑在一起,想不环夜鹰的腰都不行。
“岬舒服吗?”夜鹰温柔地问,他明显地发觉岬的分身已然挺立,顶在他身上。
“啊,鹰、鹰儿……饶了我,我受不了了。”泪眼婆娑,岬哀求道,他的屁屁里插著最大号的假阳具,还是附倒刺的那种,随著坐骑的走动上下移动,把他的欲望一丁点都不剩地诱出来。
“这可是你答应的,不能反悔。”
三天前夜鹰答应岬回家的请求,条件是:怎麽去全听他的。
依这种走法到北丹已是冬天,如果他没有精尽人亡的话,岬好恨自己的天真,好恨夜鹰的狡诈。
“鹰儿,换……个条嗯!……件吧!”
“以後我要你时不许拒绝!”
“好好好,我答应!”不难嘛,他以前都不拒绝的。
解开细线,夜鹰熟练地探入岬的裤中,拔出很温暖的假阳具,并且很体贴地让岬解放了一次。
幸好没人路过,岬松了口气。
“岬,你的寝宫离北丹王的寝宫很近吧?”
“是呀。”有气无力道。
“我要在你寝宫里宠爱你一整夜!”
“你──!”多麽令人发指的计划,“为什麽?”
“谁让你父皇、母後当初没干脆地将你嫁给我!”现在要他俩好好听听最心爱儿子被人疼的声音。
“你果然是个小心眼,爱记仇的人。”
“是又怎麽样?你不爱我了吗?”
“怎麽可能嘛,不管你是什麽人,我都爱你。”
“岬!”
“嗯?”
“前面有家客栈,我们去落脚吧!”
看看天,上午耶,“你累了?饿了?”
“不累,只是我的欲望饿了。”
“我会喂饱你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