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令言,脆弱而苍白,殷红的吻痕刺伤辰宇的眼。
扭过头,岳辰宇下了床,离开那具毫无抵抗力的身体。
门,轻轻的被推开了……左一,无力的颤抖着……
“……左一……”忽然不知该如何面对左一,如此深刻的绝望寒彻岳辰宇的眼。
抬起头,左一的眼神散发着无尽的愤怒“岳……辰宇,你……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明知道的事实,只是可笑的想不去承认……
“你……看不出来吗?”岳辰宇淡淡的笑了。
也许,有的时候……真的要牺牲些什么……
绕过岳辰宇,左一颤抖的指尖,不断的划过令言的吻痕……
上天,求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
“……若流,拉走你哥,我要把叶令言送回冷微殿……”岳辰宇冰冷无情的话语,再一次戳穿左一的心……血流成河……
“不要!”狠狠的,左一跪在了岳辰宇的面前。
辰宇,在你面前,我永远那么的卑微……可是这一次,求你……怜悯我的卑微……
左一……岳辰宇震住了,面对如此决绝的左一。
“……左一,你……恨我吧……”岳辰宇闭上双眼,强忍住眼角就要坠落的脆弱,径直走向令言。
“不!”左一猛的站起身,像疯了一样扑向岳辰宇。
可是,如此迸发的力量,却被岳辰宇那么轻易的推开了……
左一颓唐的摔倒在地上,满眼的绝望迷茫了眼前的世界。
自己……从来都是卑微的吧?
又有谁……会来怜悯呢?
“……将军,你要杀死哥吗?”若流倚在门边,颤抖的看着面前满情的殇。
自己……是帮凶吧……
没有回答,岳辰宇猛的将令言抱起,强忍住满心的痛与怜惜,默默的转过身看着左一。
原来就脆弱的身影……终于被自己的无情撕裂了……
“左一,别去冷微殿了,你觉得……你还有脸见叶令言吗?”慢慢的吐出连自己的都寒彻的话语,岳辰宇无力的嘲笑着自己早已畸形的心灵。
“不……”尽力的蜷缩住身子,左一用力的捂住耳朵,妄图欺骗自己,遗忘残忍的事实。
你杀了他……岳辰宇……
惨淡的微笑,慢慢挂上岳辰宇的嘴角。
原来……毁灭一场爱情,可以痛到如此的撕心裂肺……
怀中是毫无抵抗力的仇敌,眼前是遍体鳞伤的爱情。
岳辰宇慢慢走过左一,在经过若流时轻轻说道:“不要让左一去冷微殿,皇上愤怒的火焰会杀了他……”
“呵呵……”若流笑了,笑得惨淡,笑得绝望“你已经杀了哥了……又何必怕他再死一次呢?”
讽刺的话语无情的戳破岳辰宇不愿面对的事实,抱着令言,岳辰宇踉跄的走出飘语轩。
看着繁密树枝间的冷微殿,岳辰宇再一次笑了……叶令言,我要看着你坠入地狱……
可是左一……求你……不要恨我……
《二十》
身下的令言,脆弱而苍白,殷红的吻痕刺伤辰宇的眼。
扭过头,岳辰宇下了床,离开那具毫无抵抗力的身体。
门,轻轻的被推开了……左一,无力的颤抖着……
“……左一……”忽然不知该如何面对左一,如此深刻的绝望寒彻岳辰宇的眼。
抬起头,左一的眼神散发着无尽的愤怒“岳……辰宇,你……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明知道的事实,只是可笑的想不去承认……
“你……看不出来吗?”岳辰宇淡淡的笑了。
也许,有的时候……真的要牺牲些什么……
绕过岳辰宇,左一颤抖的指尖,不断的划过令言的吻痕……
上天,求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
“……若流,拉走你哥,我要把叶令言送回冷微殿……”岳辰宇冰冷无情的话语,再一次戳穿左一的心……血流成河……
“不要!”狠狠的,左一跪在了岳辰宇的面前。
辰宇,在你面前,我永远那么的卑微……可是这一次,求你……怜悯我的卑微……
左一……岳辰宇震住了,面对如此决绝的左一。
“……左一,你……恨我吧……”岳辰宇闭上双眼,强忍住眼角就要坠落的脆弱,径直走向令言。
“不!”左一猛的站起身,像疯了一样扑向岳辰宇。
可是,如此迸发的力量,却被岳辰宇那么轻易的推开了……
左一颓唐的摔倒在地上,满眼的绝望迷茫了眼前的世界。
自己……从来都是卑微的吧?
又有谁……会来怜悯呢?
“……将军,你要杀死哥吗?”若流倚在门边,颤抖的看着面前满情的殇。
自己……是帮凶吧……
没有回答,岳辰宇猛的将令言抱起,强忍住满心的痛与怜惜,默默的转过身看着左一。
原来就脆弱的身影……终于被自己的无情撕裂了……
“左一,别去冷微殿了,你觉得……你还有脸见叶令言吗?”慢慢的吐出连自己的都寒彻的话语,岳辰宇无力的嘲笑着自己早已畸形的心灵。
“不……”尽力的蜷缩住身子,左一用力的捂住耳朵,妄图欺骗自己,遗忘残忍的事实。
你杀了他……岳辰宇……
惨淡的微笑,慢慢挂上岳辰宇的嘴角。
原来……毁灭一场爱情,可以痛到如此的撕心裂肺……
怀中是毫无抵抗力的仇敌,眼前是遍体鳞伤的爱情。
岳辰宇慢慢走过左一,在经过若流时轻轻说道:“不要让左一去冷微殿,皇上愤怒的火焰会杀了他……”
“呵呵……”若流笑了,笑得惨淡,笑得绝望“你已经杀了哥了……又何必怕他再死一次呢?”
讽刺的话语无情的戳破岳辰宇不愿面对的事实,抱着令言,岳辰宇踉跄的走出飘语轩。
看着繁密树枝间的冷微殿,岳辰宇再一次笑了……叶令言,我要看着你坠入地狱……
可是左一……求你……不要恨我……
《二十一》
夕阳暖暖的余辉绚烂的铺满整个尚书房,斐揉揉有些发紧的额头,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该是用膳的时候了,若没有自己在身边,令言一定又不好好吃饭的……
斐一边想着,一边站起了身。
刚刚走出尚书房,却看见穆成歌站在门外。
“皇上批完奏章了吗?”穆成歌看着斐,妖媚的微笑,勾人的眼神。
然而斐却是面无表情,只有些不耐。
“嗯……”冷冷答过后,就要向冷微殿走去,却听得穆成歌在身后问道:“皇上是要去冷微殿用膳吗?”
“你何时变得如此多事?朕的事情还不需要你过问。”似乎依然抗拒着别人问起他与令言之事,斐的口气变得有些恶劣。
然而穆成歌既不慌也不恼,只妖媚笑着“臣妾只是怕皇上白去一趟,因为臣妾下午见到叶公子匆匆出去了,似乎……是要见谁……”
“是吗?”斐冷冷的眼神扫过穆成歌,转过身离去。
这个女人,从初见面时就极不喜欢。
明明总是笑着,然而让人感觉到的,却是彻骨的寒冷……
迷蒙的雾气,漾满令言的眼,可是殷红的吻痕却依然刺眼的存在着。
疯狂的搓揉,长时间的浸泡,使皮肤红得如燃烧的火焰般,然而……却依然红不过那些可怕的事实。
不论怎样,都无法消除……星星点点,遍布全身……冷笑着,张扬着,讽刺自己的无力……
“假的吧……一切……都是假的吧……”黑色的天空坠下绝望的雨,划过苍白的大地,融入清澈的泉水……
一滴……两滴……
岳辰宇的仇恨,左一的背叛……都是假的吧……
令言茫然而无助的抬起头,迎上的……却是斐震惊的眼。
“……令言……”斐的眼神,充斥着满满的受伤。
“……斐……斐……”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斐,令言无意识的呼唤着。
忽然之间,就如受惊的小鹿般,将身子尽力向后退着“不……不要看……”
“令言,那些……是什么?”斐颤抖着,明知故问着,只是想欺骗自己……
哭泣,无声的哭泣,压抑的哭泣……
令言无助的看着眼前的斐……谁来……救赎我?
“……是谁?”一步步退却着,斐的脆弱展露无遗。
只为令言存在的脆弱,被令言击碎。
无力的摇头,令言紧紧咬着下唇……
伤了你……对不起,可是……我不可以说……
你在袒护谁?
斐的爱,卑微的颤抖着……
令言,你真的……爱我吗?
看着转过身背对自己的身影,斐的心,撕裂般的呐喊着。
你……那句爱我,只是冰冷的讽刺吗?
那些感动,只是我可笑的愚蠢吗?
“谁……谁……”斐疯狂的絮念着,看着令言不断蜷缩的背影……
终于……爆发出来……
“……你不要逃!”如狂怒的雄狮般,斐纵身跃入池中。
转瞬之间,就抓住了令言的手腕,将残忍的事实……呈现在自己面前。
“……谁?”手指如铁钳般深深嵌入令言的肌肤,斐颤抖着压抑自己的愤怒。
下意识的摇着头,令言看着眼前狂怒的斐。
满眼的委屈,斐……你读得懂吗?
斐,除了你……我谁都没有了……
连你……也要离开我吗?
身子剧烈的颤抖着,令言抗拒着可怕的回忆。
冰冷的眼神,炽热的仇恨……好可怕……
可是更怕的,却是左一的死……
尽管是如此鲜明的背叛,却仍是执著的不肯承认。
自己……总是孤独着……
好不容易,有了真诚的陪伴,却原来……是自己可笑的一厢情愿……
可是……那双温柔的眼,轻扬的唇,柔软的细语,真的……都是假的吗?
“……是谁?”狂怒的吼叫响彻整个冷微殿,然而回答他的却只有令言哭泣的眼。
斐的眸,渐渐变了颜色,绝望的愤怒……
斐的手指,慢慢攀上纤白的脖颈,一点一点的用力,看着令言困难的张开口,慢慢的闭上眼睛……
自己,是疯了吗?是啊……疯了……嫉妒的疯了……
背叛,都是背叛!
谎言,可笑的谎言!
斐冷笑着,松开禁锢的手指,吐出自嘲的话语“极爱他吧?值得如此……”
令言剧烈的颤抖着,感受着手指的离去,心……也渐渐远了……
斐……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我唯一的救赎,就系于你的身上……
斐转过身,绝望的背影刺伤令言的眼。
无意识的抓住斐的手臂,令言茫然无措。
求救似的看着斐,哭泣似的低语“我爱你啊……斐……”
身子微微的颤抖着,那是嘲讽的冷笑。
斐扭过头,用从未有过的冰冷眼神扫过令言“收回你那可笑的谎言吧……”
轻易的挣脱开颤抖的手指,斐走出泉水,走出令言的生命……
命运之线,从此断裂……
仇恨,背叛,离弃,在一瞬间,击碎了令言所有的坚强与希望……
《二十二》
时间,如流沙般轻轻的从指间划过,无声无息的流逝。
安静,绝望的安静,压抑的安静,弥漫在皇宫的空气中,令人窒息。
冷微殿,被人遗忘的世界。
温柔不再,冷酷满眼。
没有侍卫,没有宫女,什么都没有……
破败,冷清,充斥在殿内的每个角落。
樱花早已败落,巨柏繁密猖狂,将遮蔽暖阳的树枝,张扬的铺满宫殿。
满眼苍白的三叶草,绝望的爱情……绽放着,铺满所有绿色。
令言,安静的蜷缩在上面。
面无表情,眼神迷茫。
破裂的衣裳,布满污秽与血迹,那是他人欺辱留下的痕迹。
谁都可以来欺辱……
狠狠地踏上一脚,或是用指甲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殷红的痕迹,亦或是充满羞辱的嘲讽……
什么……都可以……
令言,永远不会反抗……
或者,反抗对于他……已没有什么意义……
他就那么安静的蜷缩着,没有丝毫的抗拒,任由欺凌一天天不断重复着……
琴,在什么时候断了弦……箫,在什么时候失了音……
没有人知晓……
淡香的绿茶,清雅的诗集……早也被丢弃、撕碎……
没有人在乎……
令言不知道,他在为什么活着……
如果没有若流不时的照顾,也许令言,早已长眠地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