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临天下完本[魔幻耽美]—— BY:东方樱

作者:东方樱  录入:02-26

无情失踪后,得利最多的是斐然子,其次便是昆仑副尊凌如风。只是帝旒影想不透,为什么凌如风获得道尊之位后不与斐然子一争雄风,而是甘愿退居幕后,此人到底何求?明眼人都知道,正道几位掌门之间的间隙可不小,互相之间不缺乏算计,当年只是因为共同对付魔帝,才产生了共识,结成抗魔联军,如今天下已然安定,剑派一族独大,其他门派必然不会坐视不理,只是尚未有形成如此实力,抗衡斐然子而已。若是能将他们之间的矛盾斗争化暗为明,借用暗流对付斐然子,可以事半功倍。
不过,帝旒影心中隐忧不断,即使端下斐然子这样行径极端之人,难保新上台的领袖不会继续剑走偏锋,要将他们攻入死地。不过,剑派的贺鬼头和昆仑的莫素衣倒是一个值得信任之人,若是他们能出面,可以暂压纷纷舆论,能让局势缓和。但终究常人心中,魔是邪恶无比的存在,即使双方和平共处,人的心魔也会扩大为矛盾,正魔的矛盾仍旧无解,根本方法还是振兴魔道,提升自己的实力,威慑住四方蠢蠢欲动之人。己不犯人,难保人不犯己,只能让自身变得更加强大,才能自保,生存于险恶的世间。想到这一层,帝旒影又翻开逍遥诀,口中快速念起逍遥心法,身随心动,一步一态,感受无穷的奥秘。从千眼老人居处出来,帝旒影对情之逍遥又有新的体悟,他似乎能够明白无情和魔帝后来的选择,那是一种更深的生命真谛。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情非是逍遥之禁锢,而是逍遥的状态,当情感充沛之时,人往往陷入乐此不疲,手舞足蹈的逍遥境界中。当为情所伤时,若能洒脱释然,亦能逍遥自在。有情或无情,都是一种人生的修行,无需做作,无需奔劳,一任自然,道之至高逍遥便盈然于心中。自是忧伤的人可逍遥,幸福的人可逍遥,失望的人可逍遥,快乐的人可逍遥,游山玩水可逍遥,倦于书海可逍遥,童稚在侧可逍遥。若想逍遥,一杯酒,一盏茶,便是逍遥之境。若困于己,大川大海、黄金堆积,亦是束缚。逍遥在心,逍遥在己,不同心情皆能逍遥,逍遥可以认为是生命无时无刻的存在。帝旒影心随逍遥,跃步之间,双剑随之而展现出逍遥诀的力量。他放开一切束缚,反而觉得心中无欲无求,不汲汲于无情,亦不钻营于有情,一任心情的浮动,呼吸间感受到那种存活于天地之间的幸福和快乐,偶尔想起樱浅的面容,更是欢快充盈。此一回,不枉再行人间一次。
他施展逍遥诀招式,信手挥出凌厉之剑。剑过之处,一种强大的杀伤力席卷方圆的土地,地上的野草随着剑风所舞,从近播延到很远的地方,剑浪滚滚。只是无一草伤亡,无一花折断,逍遥诀的威力不在杀人,而在护人,杂秽除尽,而心护之物完好无损,方圆之地一股干净的青草香味随即扑入耳中,让人心情舒畅。逍遥诀非有心有仁之人,不能习得其中精髓。帝旒影想,他一定要修得逍遥最高境界,不求天下无敌,只求人生无悔。
途行大半日,帝旒影借着逍遥诀加快脚力,已经能望见暂时被称作家的茅屋。他放缓脚步,手拽起铃铛,摇了起来,奇怪的是,千寻铃的反应不明显,他感应的场景并不分明,那种感觉不像是在茅屋。带着奇怪,他想,樱浅大概出去办事了吧,便朝着茅屋加快跑去。
一进去,眼睛大跌,满屋凌乱:发生什么事情?帝旒影心中又闪起一股不好的念头。他急忙握紧千寻铃,心情顿时紧张起来,千寻铃的反应骤大,他微闭双眼,脑海中樱浅的画面竟清晰无比,那是在哪?帝旒影拼命地寻着地点中的标志,嘴中徐徐吐出几个词:一条河,远处有山,荒野之地。
帝旒影恍然想起,方才匆忙来时,见过类似的场景,莫非正好与他们擦肩而过?他看着樱浅在河边发呆的神情,应是没有性命危险。他急忙折回脚步,重新返回来路,一路想着那处风景。行至不远,遇到贺鬼头迎面而来,忙着向他招手。
“樱浅兄弟怕你回来找不到人,我便替他回来茅屋守着。”贺鬼头喘着气说,“幸好遇到了,跟我走吧。”
“发生什么事情?”帝旒影问道。
“搜查的人找到了我们住的茅屋,紧急之下,我们便急忙离开,未有留信。”贺鬼头解释道。
“果然如此。他们的速度还真是快。”帝旒影冷眼一视。
“我们先去会合。”
☆、第五十二回 帝樱初相遇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思帝乡》
樱浅见帝旒影时,便觉他心事重重,言语吞吐。今夜,一行人要在这荒郊野外安营扎寨,露宿一晚。篝火旁,围坐者各怀心事。繁星漫天,星汉西流。帝旒影叫樱浅出去散散心,剩贺鬼头和莫素衣坐火篝旁谈生活琐事。
两人沿着潺潺河水,一路向远处走去,直到寂静无人声。
帝旒影便蹲下身子,坐在河边,将身旁的一堆草整理一番,让樱浅坐在身旁。“总说听你童年的故事,一直没有闲暇。今日心情不错,时机正好,樱浅,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帝旒影语气平和。
“我的故事枯燥无味,没什么意思。”樱浅望了望帝子。
“没关系,就讲讲你对我的认识。”帝旒影微微出了口气。
“我们在魔城属囚徒身份,不能随心所欲,只能在干完苦役的情况下,可以做些其他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其他的孩子因为我们的身份低贱,并不与我亲近,我从小一直跟着父母,父母对我都很好。”樱浅说到这里,微微停顿几秒。
帝旒影听到“父母”这个词语,嘴角上挑,欲言又止。
“我其实比你出生早很多,只是我长得缓慢,与同龄人相比,年龄大不少。有一年,我正年少,上街看到魔城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才听说小帝子出世了。那时,我便开始特别羡慕帝子,身份尊贵,生活优渥,无忧无虑,可以自由自在做喜欢之事。”
帝旒影笑了笑,“没想到我出生时这么光鲜亮丽。”
樱浅未笑,继续深沉讲道:“但我们这样的人只能远远地望着魔帝与小帝子。而我不知为何,一直关注着小帝子的成长,大概心中很是羡慕这样的尊贵身份,不免产生怀想。不过,真正一次相遇的那一幕,我却永远没有忘掉,甚至常在梦中萦绕。”
“我们真的见过?”帝旒影是贵人多忘事。
“嗯,你还对我说了几句话呢。”樱浅面容似带嗔怪。
“你继续说吧。”帝旒影笑了笑。
“你南征北战,随魔帝建功无数,每次得胜归来,魔城总要庆贺一番,我也能远远地望着你们归来的仪仗,十分威风淋漓。渐渐地,你的个头容貌成长得比我还生猛几分。一次得胜归朝,全城欢庆。那一次,我并没有去偷偷瞧阵仗勇猛的阵仗,因为我生了严重的病,身体日渐消瘦,父母拜访许多医者,皆没办法医治,何况我们身份卑微,没有人肯全力用心地为我治病,一直拖了许久。全城的人为你们而欢腾,可是我父母却是焦急得白了头。他们本是与魔帝比试而输了尊严才甘愿沦为魔帝的奴隶,但来到魔城后,魔帝将我们放在不起眼的位置,逐渐忘记了我们的存在。父母那一次,实在没有办法,便背着我去亲自求魔帝。而那一幕,我永远没有忘。”樱浅的脸上泛起一阵阴沉。
“我的性格从小顽劣暴戾,莫非我真的对你做了什么?”帝旒影忽然慌张起来,他回想自己过去从未善待过任何人,更不会把善心大发在一个奴隶身上,心中不觉替病弱的樱浅吊了一口气:他是怎么活过那场大病的?
樱浅望了望眼前的这个人,并未生气,继续讲道:“走入魔殿中,父母才发觉气氛不对。虽然是得胜归来,一帮朝臣在下面,可是尴尬的气氛从中滋生。魔帝正和你当场吵架,而你一脸不服气地与魔帝使性子。”
“果真像我。”帝旒影微微一笑,插了一句,显然这事预料之中。
“当时,我全身疼痛无比,听着魔帝的话,一字一句像落在了地上。”
魔帝突然意识到我们的存在,便问:“何事?”
父母慌忙地跪下,“求魔帝大发慈悲救救我们的孩子。”
而你趁机对魔帝道了声:“既然魔帝有事,那我就不碍眼了。”语中带着□□味道。
魔帝一听,更是放下我们的事,和你继续吼了起来,“若非你上战场身体那么弱,又怎会耽误如此多的行程。”殿中大臣原本来此庆贺,一时间尴尬地不知是庆贺还是劝解。
“你为什么总是小瞧我,在大家面前将我看轻。”帝子对着魔帝大吼。
“你以为你很厉害?”魔帝更是怒不可遏。
“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清楚得很。”帝子反驳。
魔帝冷笑几声,“倒是我关心得多了,哪天你死在战场上就知道自己的斤两了。”
“我死了不需要你在意。”帝旒影更是怒火中烧。
魔帝无奈,讥讽道:“此次战中得了一颗还命金丹,正适合弱小的人服用。就赐给你权作增强体力吧。”随手一挥,将药丹扔到帝子的手上。
帝子你假意感恩道:“这么说,我还得谢谢魔帝的大恩。”
“我一直看着你,以为你们父子终于气消了,可以在意到我的存在。谁知你持着金丹,三五步走到我的跟前,竟然一手将金丹推到我的嘴里。你对着我说:‘这才是金丹的宿命,魔帝,你再来三五个他绝对不嫌多。’说完你笑哈哈地离开魔殿,留下生气的魔帝怒气瞪着你消失的背影。后来,魔帝派人去给我看病,我的身体渐渐恢复。我一直想,应该是金丹在肚子中产生巨大的作用,病才能够好得那么快。所以,想来魔帝其实很关心帝子的。”
帝旒影听完先是哈哈大笑道:“我在想,我怎么会好心去莫名帮助一个弱者呢?我从来就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也就没有朋友,不得魔帝的欢心。”
樱浅并未生气,“要不是你的金丹,估计我早就命丧黄泉,所以后来我总想找机会解近你,但是你身份高高在上,一般人又怎能有机会呢!母亲常会说,魔帝性格太过暴虐,我常常会想你的处境,觉得虽然我们出身不同,我却一直有父母的保护,而你总是孤单一人。每当我远远地望着你的时候,总觉得你脸上带着一股莫名的忧伤,让我浮想联翩。”
“傻樱浅,我还以为我说了什么对你温柔体贴的话,才让你付出那么多去救我,没想到只是一时间的戏语,不值得你为我犯险。如今你还被牵连进去这暗流之中。对不起。”帝旒影一时不知怎么点评,便随口说了声“对不起”。
樱浅却像是做错了坏事一样,立刻紧张起来,乱挥双手道:“你没有对不起我。因为你,我才能活着。而且我也是魔城的人,救你是应该的。”说完自觉理由牵强,脸顿时红了。
帝旒影望了望樱浅,两人不再说话,平静的夜色让人着迷。
“你对世界许了一个善意,世界回报你一个善意,如此而已。”帝旒影的脑海中又浮现野猫子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他应该感恩一切,若没有樱浅,他在孤仞峰一死便真的是死翘翘了,只是他不知道该感恩上天,抑或是感恩樱浅,还是感恩自己,也许正如野猫子说的吧,他心中存有善意。
水流潺潺,夜色温柔。
樱浅突然说了一句:“帝旒影,谢谢你!”
帝子电一般被震惊了,“谢我什么?”
“如果你死了,我一样会不开心。你重生之后,变得更让人亲切,更让人喜欢了。”樱浅低头语。
“说什么呢!我要好好地活着,和你一起活着!”帝旒影原本想称这位樱浅一声大哥,但觉得他依旧像小弟,便举起一手在小弟的头发上凌乱地揉搓,笑着说:“咱都这么大了,不要这么幼稚好吗?”说完失声哈哈大笑起来,远处的山谷回射着他豪放幸福的笑声。
帝旒影道:“虽然你年龄比我大,可是你心智明显没有我成熟,以后你还要乖乖做我小弟,端茶递水,扫地洗衣,知道吗?”
“不!”樱浅头忽然挣脱他的手,心中道了句:我不作小弟。只是嘴上未说出来。
“嘿,你还要造反?”帝旒影又拽回他的头,乱搓着他的头发。
“要乖乖的,当小弟。”
“不说了,让我靠着你的背睡会。”帝旒影忽然一扭身,背对背贴着樱浅,呼呼睡了起来,无梦之眠。
樱浅靠着对方也缓缓睡着了。
第二日,四人同行又回到茅屋中,搜捕的人应该不会那么快又回来。
樱浅去帮贺鬼头的忙,一起做早饭,帝旒影心事重重。直到众人一同坐到饭桌前后,帝旒影方张嘴,“贺大哥,莫师弟,有件事我觉得应告知你们。”帝旒影便将昨日探听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在场之人。
莫素衣听完,失声大叫:“怎么可能?”
“这一系列的阴谋皆与斐然子有莫大关联,我不清楚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他连兄弟都阴,恐怕心思不单纯。现在的情形是,有他在,没我们的命。所以我与樱浅必然要应对此事,做出防范。”帝旒影亮明底盘,看二人的反应如何。
莫素衣咬牙道:“若真如此,我要替师父和师姐报仇。”
只有贺鬼头眉头微微皱起,“恐怕斐然子一死,正道将陷入混乱中,非百姓之福。”
“可若是斐然子照这样的极端行径,恐怕正道之间的斗争势所必然。若是你们二人能主持正道之事,才让人放心。”帝旒影晓之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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