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干舌燥,他在等待对方求饶。
但季雪满并不领情。
他不敢相信这番羞辱的话语是从叶珏口中说出,猛地抬起头,对上他戏谑的视线,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必。”他咬紧牙,从难以抑制的呻吟中坚决吐出两个拒绝的字眼。
叶珏霎时面如冰霜,不知何时伸出的右手顿在半空。
“是吗?原是本尊多管闲事了。”
他睨向那人颤抖得几近站不住的双腿,冷笑一声:“那季公子就好生受着吧,但愿本尊下次来见你时,你还有命活着。”
季雪满不作声,只将头垂得更低。
叶珏看他这般作态,心中烦躁更甚,一甩衣袖,毫不留情转身离开。
在他踏上池边高台时,池里的水便重新流动汇集,分开的小径消失,水牢很快又恢复原本的模样。
叶珏径直走向青铜大门,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走得很慢,俨然不像他怒气腾腾的架势。
叶珏在等,但当他右脚迈进门后的阴影时,身后仍无唤他的声音。
他猛然转过身,嘲讽堆了满脸。
“本尊想了想,情丝缠毒威力巨大,或许是季公子面皮薄不愿与本尊添麻烦。但本尊心善,不忍见季公子苦苦忍耐。”
“既然季公子不喜欢找人来,不如让这几个小玩意儿陪伴你罢。”
说完,他手腕一翻,两粒光点“嗖嗖”钻入水中,一左一右宛若游龙划出两道长条水痕,直奔季雪满而来。
季雪满才从残存模糊的意识中弄懂他话里的含义,来不及反驳和吃惊,沉闷的“砰”一声响后,他只觉身下一凉,下半身衣物全部碎成布条沉到池底,肌肤与冰冷池水亲密接触。
紧接着,两道蜿蜒到他身后的发光水痕消失,隐秘后穴倏然爆发一阵撕裂的疼痛,似有什么东西强行钻进那处。
季雪满没有防备住,痛苦地叫出声,而岸上的人却在笑吟吟道:“看来是奏效了。季公子放心,此物名为如意铃,乃雪月宗少宗主赠予本尊之合欢宝器,今次转赠于你,还望能帮助季公子好、好、纾、解。”
话至最后,他敛了嘴角边似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变得阴狠。
是他糊涂心软,还想施舍给季雪满一丝怜爱,像这类自甘下贱的人,只会脏了他,用淫器相配正好不过。
他等着看季雪满沉溺于被淫器亵玩,流露出淫荡丑态的一幕。
一定十分精彩。
青铜大门沉重关闭,很快,水牢内又只剩下一个罪人。
但周遭不再如先前般的安静。顶梁的水珠仍在滴答下落,可这微小的声音混杂在一片连绵起伏的喘息呻吟和不停晃荡的水波涟漪,恶劣严酷的刑牢内,是隐匿在水下的活色生香。
无人能看见,长衫漂起遮不住的两条细白长腿在止不住地发颤,粉白臀浪抖动,两枚如半拳大的如意铃正在穴内热火朝天地兴风作浪。
渴望被狠狠破开进入的穴肉有了新的访客,瞬间一拥而上,疯狂贪婪地包裹、吮吸,簇拥着给予它们快乐的如意铃进到更深处。
“叮铃、叮铃——”铃球滚过,粗糙的雕花表面碾在穴内某块柔软的凸起,在穴肉收紧的刹那粗暴摩擦过娇嫩湿滑的肉壁,一路横冲直撞、摔摔打打,滚压在最深处的穴心。
“啊……不要……”季雪满受不住,双腿一软,眼瞅着要往下坠。
“晃啷——”捆在手腕的锁链吊住了他。他反手抓上,细白皙手指缠上深黑铁锈,虎口磨出了血,青色血管从手背到小臂根根凸起。
他闭上双眼,紧咬住唇瓣的嘴中尝到淡淡血腥。肉体的巨大欢愉侵蚀他的理智,可灵力冲破经脉的痛苦又将他拉回现实。
情丝缠毒,霸道蛮横,非双修不可解,哪怕他的情欲因如意铃得到消解,毒发仍不可停下。
叶珏知道,但他依旧选择这么做。
是羞辱,是示威,是报复。
看不到天明的深夜里,季雪满被裹挟住,一次次爬上高潮。穴心喷出的汁液被淫器挤出,黏糊糊地流到腿根,又被晃荡的水波冲走大半。血红的水面上,絮状的乳白精液无限拉长。
脑海中空白一片,快感达到极限后,便成了苦痛。
季雪满仰起头,双瞳涣散盯着黑漆漆的牢顶,抓着锁链的手指无力垂落。面上的潮红在快速退却,苍白覆上,微张的唇吐出的不再是娇媚的软调,而是痛苦的呻吟。
好疼,比上一次还要疼,灵力涨破经脉,肺腑遭受侵噬,痛到清醒的几个瞬间,季雪满想,叶珏真的很恨他。
就连死,也让他如此不体面。
……
叶珏回到院内。
今夜似乎格外漫长,他看向窗外,黑夜中微弱的月色几不可见,不知什么时候能天亮。
他挥挥手命人退下,躺回到床上。一个翻身,闭上眼时,片刻前的某些画面倏地钻入他的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
叶珏烦闷地坐起身,看一眼身下,阴翳布满眼底。
这一幕似曾相识。
“来人。”他喊道。
护卫闻声而进,跪下请求指示。
昏暗的卧房内静悄无言,良久,就在护卫以为床边的人睡着时,他终于听到一道命令。
“去,给本尊今夜寻一个男人过来。”
“要干净的。”
--------------------
写这章时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只是说一种可能,其实这本是个边限文| ?.?ω.?)???
1v1放心。叶狗敢出轨,我第一个打断他第三条腿。
以及,存稿没了!改双日一更QAQ
第21章
墨白带上房门出来时,仍处于恍惚之中。
找男人?还要干净的?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不怪他多疑,跟在门主身边几十年,除了那桩黄了的与韶音宗的联姻以外,他从未见门主接触过任何男女之事,也从未有人能近门主的身,猝然来了这么一出,他难免不敢确认。
可是他太过震惊,忘记问、也不敢问,就稀里糊涂地应下来,现在只能苦大仇深地自己琢磨。
“干净的男人?这个时间上哪找?”他看向夜空偏西的月轮,估摸已是后半夜。
主要是,他不是负责这块的啊。
为什么给人当护卫还要管房中事?
他愁得挠头,心想要不要去求教一下两位护法,右转过弯,脚踩在栏杆正欲飞身上墙,忽见游廊下一个人影快步朝这赶来。
墨白定睛一看,是梁涉。
他如蒙大赦,快步迎上抱拳作揖:“梁长老。”
“嗯。”梁涉微微颔首算作应答,便要越过他去。
墨白忙喊住他:“梁长老请留步,方才门主对属下下达一命令,属下不解,想向您请教。”
听到是关于叶珏的事,梁涉停下,多了几分耐心:“你说。”
墨白便将卧房中叶珏的那两句话一字不差地全部告知。
末了,他为难问道:“属下愚钝,摸不清门主的意思,也不知该如何执行,还请梁长老指点一二。”
梁涉同感惊诧。他是亲眼看着叶珏长大的,这还是第一次见他提出这项需求。
莫非是叶珏在和季雪满相处的时日里,尝过情爱后食髓知味?
似乎只有这一种合理解释。那为何不继续用季雪满呢?是因为厌恶吗?
他多问一句:“门主今夜一直在房间里吗?”
他也是片刻前被通知,说是叶珏睡眠又出了问题,急召他前来探脉。
墨白如实说道:“不是。一个时辰前,门主离开无相殿去往刑堂水牢。”
梁涉追问:“是去看季雪满?”
“是。门主在水牢里待了大概有一刻钟,离开时不太高兴,兴许是那罪人说了冒犯门主的话。”
“这样。”梁涉恍然明了,和他猜的八九不离十。
从叶珏让护卫寻人来过夜往前推测,显然,他应是在季雪满那里遭到拒绝,二人不欢而散。
也是,梁涉自问若他是季雪满,遭到那种对待,对叶珏只会仇视。
而叶珏最是自持身份,性格孤傲,季雪满不愿,他也不齿于做出强占的事来。
但有了这么个前因,梁涉便有了头绪。
他对墨白道:“去外门寻个清白的人来,长相么……照季雪满的样貌来。”
“这?”墨白不解,这不是专门往门主怒火上浇油吗?
他都不禁怀疑梁涉是不是故意坑他,但转念一想,梁长老为人正直善良、对待下属也是和蔼亲近,不至于难为他一个小小护卫。
于是他领命道:“是,属下告退。”说完翻墙而去,直奔外门一圈。
梁涉继续前行,今夜第二次来到叶珏的卧房。
房内,叶珏疲惫地倚靠在床头,两指揉捏眉心,听见珠帘动响偏头看过去,懒声道:“是你啊。”
梁涉将药箱放到床头的方桌上,打趣道:“门主似乎有些失望。”
叶珏颇为惊讶,挑眉看他:“好你个梁涉,胆子大了,敢笑话本尊。”
“属下不敢。”梁涉恭敬回道。
“你说都说了,有什么不敢的?”叶珏笑完,黯淡垂下眸,低声道:“梁叔,我做了个噩梦。”
梁涉在圆凳上坐下,拉起他的手腕把脉,头也不抬道:“你确定是噩梦?”
“……”
“你若觉得是噩梦,噩在何处?”
叶珏不由想到梦境的最后一幕,季雪满消失时眼泪滴落在他脸上,而他慌张无比地伸出手去,却抓了个空。
那种失去最宝贵之物的骤然心痛,他在此之前从未体会过。
他不答反问:“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梁涉微微笑道:“属下不敢对门主的私人恩怨多做评价,只是担心门主的身体罢了。”
叶珏翻身趴在床上,上身衣衫褪去,露出结实的臂膀和宽阔有力的脊背。
梁涉在上面一边快速布针,一边念叨:“有时候,门主应该多听从自己本心,切莫因一时赌气动怒而故意做出相反的选择。”
“这样并不值得,不是吗?”
“……”
叶珏闭上眼,看起来像是睡着。
梁涉往他头上也扎了几针。
沉默良久,叶珏忽轻笑一声:“梁涉,你今天话好多。”
梁涉也不觉被责怪,大大方方回道:“门主不就是想听属下多说几句吗?”
叶珏扭过头来,掀起左眼皮,沉声道:“可本尊没错,本尊不会有错。”
“季雪满辱本尊在先……这是他应得的。”
梁涉无声叹了口气。
食指逐一在距银针一寸上空点过,淡金光芒在后背流转,他收了针,卷起针毡。
“先前是属下无能,让门主做了噩梦,从这次以后,应该不会了。”
叶珏穿好衣,点头淡声道:“嗯,回去吧。”
梁涉退到房门外,回头看到木窗后昏暗模糊的灯光。
他叫来另一个守夜的护卫:“门主劳累过度,需要休息,之后不管谁来,不管说是奉谁的命令,都不准进去打扰门主,知道吗?”
“是。”护卫应下。
*
另一边,墨白连夜飞奔至血炼门外围。
血炼门内无师徒传承,实力高低才是第一要义,所以一些加入血炼门但资历修为尚浅、又无甚作为的门徒便会安排在宗门外围,类似于其他宗派的外门弟子。
墨白是听了梁涉的话,一股脑热冲过来的。
直到他站在钟楼顶上往下望时,被夜风一吹,才冷静下来。
找个和季雪满长得像的,然后呢?大半夜的让他挨个房间闯入掀人被窝看长啥样吗?
太蠢了。
即便去除长相这条要求,短时间内在血炼门找个干净清白的、还愿意做门主下面的男人也不容易呀,血炼门不是奉行合欢之道的雪月宗,更不是秦楼楚馆,上哪找?
啧,门主还真是交派了个不得了的任务。
但再难也得完成。墨白吹了会儿冷风,想出个主意,或许可以去找管理宗内人口事务的案堂,从名簿上先缩小搜寻范围。
说干就干。墨白有了目标和动力,不再在钟楼耽搁,身形一跃,脚尖点在楼顶屋檐上,朝着案堂的方向一路飞驰。
但没飞出多远,下方忽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墨白低头一看,见是一人急匆匆穿梭在楼宇间。
是个生面孔。虽说血炼门没有宵禁之说,但大半夜的行踪鬼鬼祟祟,并不正常,不排除是刺客恶徒。
作为守护门主安全的高级护卫,墨白觉得自己很有义务拦下这可疑之人。
“站住!”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厉声呵斥挡在路前。
纪明晨正低头着急赶路,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头顶陡然降下一道惊雷般的吼声,吓得他“啊呀”大叫一声,惊慌后退绊倒在地,看清面前活阎罗似的冷峻面孔后连忙低头跪好。
墨白一愣。
这么弱吗?不像是刺客的样子啊。
但他不敢掉以轻心,例行盘问:“你是何人?深夜在宗门内乱窜是要做什么?”
“我、我……”纪明晨眼珠子乱转,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他心里叫苦不迭,把那几个杀千刀的骂了千百遍,都怪他们,半夜非喊肚子饿驱使他去厨苑找吃的。
修真之人如何会饿?就算是饿,也说明他们修行功夫不到家!哪来的脸吃东西!
可纪明晨不敢反抗。谁让他修为低下、人微言轻,在门徒素质最差的外门里也能人人都踩上一脚。如敢不从,他只会过得比现在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