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妖妃怀了魔王的崽[玄幻科幻]——BY:明月不染霜

作者:明月不染霜  录入:03-14

  剑藏锋一晃神之际, 只见眼前血光再现,逼命而来的凌厉剑意如暴雨倾盆而下。
  他悚然一惊, 旋即闪身躲开,万箭齐发般的骇人剑气转眼就在他方才所站之地砸下千万道深坑。
  “滚!”君聆渊冷冷的声音破空而来,直刺剑藏锋耳鼓,“我不想当着他的面杀人!”
  剑藏锋张了张嘴, 过了半晌才沉声道:“我会再来!”
  君聆渊或许力量霸裂, 但他绝不是一个洞悉人心之人。调转过头、捂着心口跌跌撞撞离去的剑藏锋想。
  对旁人的一无所知, 终将为他自己带来灭亡。
  沉重的宫殿大门应声而开, 意识全无的澜澈像一朵枯败的花委顿在地,宽松的玉色鲛绡寝衣从肩头滑落,露出一片雪色的肌肤。
  聆渊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飞身上前抱起了他,身形疾闪迈入殿中。
  昏迷中的澜澈呼吸急促,额头滚烫,即便厚厚的衾被像云朵一样覆在身上也无法阻他急速发颤的齿关。
  聆渊一手从被角探入,继而又往澜澈的指缝间穿插进去,紧紧扣住了他的手,另一手释出一道温和的灵力缓缓注入澜澈额心。可惜他并非医修,自身灵力更是基于浊气而生,和清气萦身的鲛族本就相克。虽然已经竭力让自己的灵力显得温和无害,但澜澈还是在他的灵力窜入静脉的瞬间浑身剧烈一颤,口中缓缓沁出一缕朱红。
  明明已经废掉他了他的灵脉,为何还是不愿接受他微乎其微的馈赠。聆渊的眸光暗了暗,心底忽然生出了一个或许永远也得不到回答的问题。
  澈儿,你到底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厌恶我多一点呢?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不管过去你曾对我生出过怎样的厌恶、惊惧和憎恨,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从今以后,你必定只会爱我。
  这样乖巧听话、一心一意只爱他一人澜澈,他如何舍得见他咳血受苦?
  他就着与澜澈十指相扣的姿势重重捏了一下他的手,温声哄慰道:“别怕,我马上找人来看你,很快就不会有事了……”
  身陷长夜般浓黑意识之境的澜澈仿佛听到他的声音,唇瓣微微开阖,颤抖的齿缝间缓缓吐出两个字。
  “阿渊……”
  他的声音又细又弱带着急颤,仿佛正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你到底怎么了?”聆渊伏下身去低头碰了碰他的额头,怜悯道:“是看见了什么东西吗?好可怜……”
  这间牢笼般的华美宫殿中,每一寸地砖和墙瓦都有他亲自布下的咒决,不仅殿中之人插翅难飞,殿外的任何生命体也无法接近,澜澈他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如此呢?
  高热中的澜澈根本无法回应他的问题,甚至连他说了什么也没能听清,仿佛下意识般不断重复聆渊的名字。
  “我在这里。”聆渊轻抚着他滚烫的侧脸,俊美凌厉的长眉一点一点蹙起,“我去找人来医治你。”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去意,澜澈的指尖倏然生出一道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力量,他紧了紧聆渊修长有力的手指:
  “阿渊……别走……这里有……”再下去的话仿佛呢喃,逐渐消隐在齿缝间。
  聆渊虽与他相识数百载,却也从未听过他如此柔软地唤过谁的名字,一股混杂着满足和欢喜、又满是酸涩疼意的情绪涌了上来,倾刻间就将他的心填得满满当当。
  他再无一丝犹豫,当机立断翻身上床,把人从床上捞起紧紧拥在怀中,温声安抚道:“没事的,我很快就回来。我会找到世上最厉害的医修救你……”
  他的怀抱坚实宽厚,紧贴上去的时极有安全感,澜澈毫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口中哽咽般的呢喃声渐渐低弱下去,隐秘的床帏间很快就又剩下两道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
  聆渊在他的呼吸渐渐平缓后才小心翼翼把人安放在高床软枕间,披衣下床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阴沉了。他略一抬首环顾四周,眸光冷厉得宛如终年不化的寒潭。
  这里有什么?
  仅仅数息后,他又收回目光,袖袍一扬化光闪出了殿门。
  不管此地有什么玩意儿,他都会让他们后悔出现在这里。但眼下当务之急是为澜澈寻来一个医者。
  世间医道顶峰除了针绝君便是杏林君,可惜前者是九幽城之人,后者又仙踪匿迹。聆渊思来想去,而今可堪一用之人竟只有杏林君嫡徒墨云一人而已。
  只是不知以墨云如今的状态,是否还有余力为澜澈看诊。聆渊忽然有些后悔,早知当时就应该留下几个医者供自己差遣,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返回应龙王城去寻墨云。
  与此同时,重重深锁着的禁殿寝宫中,澜澈倏然一脸木然地睁开双眼,起身下床,任人牵引般走到了满是禁咒的偏殿门前。
  “你说的是真的吗?”他用指腹摩挲着掌心的鲛珠轻声开口,语调轻而柔软,仿佛做梦般飘渺:“打开这扇门,我会见到真实的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羊了,脑子像被冻住了一样,周末补上粗长万字更新


第143章 反扑
  澜澈站在偏殿紧紧闭阖的大门前, 直勾勾的视线盯着门上若隐若现的禁咒符文,过了良久他才踌躇着上前,可刚走近前一步又很快退了回来, 微拧着眉,很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不行。”他握着鲛珠,声音又轻又恍惚。
  掌心的鲛珠隐约有些发烫,仿佛其中的灵魂开始躁动不安,急声催促他莫要犹豫。
  “他会生气的。”澜澈又往后退了半步, 指腹安抚似地摩挲着越发滚烫的鲛珠。虽然意识已经有些不清,但他有一种近乎本能的预感, 若他不管不顾地推开眼前这扇门, 窥见门后的秘密, 一定会惹聆渊不开心的。
  最后, 他捻起鲛珠上细细的银链把它重新挂回手腕上,又轻又弱的声音里隐隐有些带着宠溺意味的嗔怪。
  “你这个坏孩子……”他抚着鲛珠悠悠开口:“想诓我惹怒你的父亲吗?”
  “……”鲛珠彻底安宁了一瞬, 既而很快又变得滚烫, 圆润晶莹的珠身上恨铁不成钢似地发出微弱的红光。
  “好啦。”澜澈轻轻拍了拍他,柔声安抚道:“我与他既然是爱侣, 自然要完全信任他尊重他。他有秘密不想让我看见,我就不该主动窥探啊……哎, 你再生气也不能说他不是你父亲啊……你这个不听话的小孩,再这样我不听你说话了。”
  鲛珠果然彻底安静了下来,柔顺地伏在他腕间,看起来疲惫又无可奈何。
  澜澈很轻地笑了一声, 紧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刻意压低了声音, 小声道:“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但我隐约能猜到……”
  鲛珠一下子支棱起来,在他手腕上略微发热,圆润的珠身在他的皮肤上略微跳动,仿佛在急切又期待地催他往下说。
  澜澈环视了一下四周,随即抬起手,把佩着鲛珠的那只手略微靠近唇边,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一字一句轻声道:
  “那里面有女鬼,我害怕……”
  “……”鲛珠里的灵魂仿佛一瞬间对他彻底失望,在他的手腕上愤怒地一闪光,随后彻底沉寂了下来。
  “?”
  怎么忽然就生气了?澜澈循着来路慢慢走回寝殿,心中混乱地想:看来聆渊此前必定是把这孩子得罪狠了,否则怎会对自己的父亲如此不满,迭声否认自己与他的关系?看这喜怒无常的脾气,分明就和聆渊一模一样啊。
  “好思归,乖思归,别气了。”澜澈低声笑着,温声抚慰珠子里愤怒的灵魂,“你如果实在想知道里面——好好好,你说你不叫思归,那你叫什么名字?”
  鲛珠默了半晌,澜澈却不由自主笑出声来:“龙崽?原来你想叫这个名字吗?非常可爱……”
  胡思乱想间他已慢步挪回了寝殿,重新倒回云雾般的高床软枕间。睡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几乎就在睡意就要把他吞没之际,脑中忽然生出一个朦胧的疑惑:对啊,既然他们是至亲爱侣,彼此间又有什么是对方不能知道的呢?那个可怕的女子又是谁?她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他后来又去了哪里,是聆渊把他赶走了吗?
  还是等聆渊回来好好问问他吧。
  一连串疑惑不得其解,逐渐朦胧的意识终于被滚滚袭来的强烈睡意彻底笼罩,他再一次堕入黑沉的梦境中。
  *
  厉风嘶吼,阴云沉沉。完全被浊恶魔氛笼罩下的应龙王城宫殿山脚下陡然裂开一道灵光耀眼的传送裂缝。
  君聆渊袖袍带着疾风毫无预兆地从裂缝中跨出,伴随着远方隐隐传来的意味不明的嘶吼、哀泣之声拾级登上千万魔灵石筑起的长阶,最终在王宫正殿间停下了步伐。
  早已有人在宫殿前垂手等候。
  那人一身黑袍,面容藏匿在宽大的帽缘之下,瞳孔在看见身携赫赫威压徒步登上长阶的聆渊时意味不明地微微缩起。
  “王上。”最终,他略微弯了一下腰,一手抚在胸口一手向身侧微扬,动作流畅地行了一个礼。
  聆渊的脚步在他面前停了下来,视线自上而下缓缓扫过他的全身,片刻后终于略微一撇唇角,问:“谈卿,还满意本王给你的酬劳吗?”
  谈司雨维持着行礼的动作,眸光随着深深压低的头颅不为人所见,只听他谦卑又恭敬的声音从宽大的黑色斗篷下传了出来。
  “王上慷慨所赠,臣自是感激涕零,结草衔环也不足以回报万一。
  “哦?”聆渊不置可否地一笑,理所当然道:“那你这就去结草衔环报答本王的恩情吧。”
  谈司雨:……
  聆渊哼笑一声,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盯着他兜帽下被心魔浊气侵蚀得千疮百孔的面容,漫不经心道:“这样就够了吗?可你的面容为何不见好转。”
  “吸纳族民清气非是一蹴而就之事,需要漫长的时间。目前臣的身体已大有好转,灵气亦能运转自如,多谢王上关心。”
  “如此就好。”聆渊略一点头,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淡漠道:“你如今这副模样委实有些不堪入目,还是鲛人的样子比较赏心悦目。”
  “……”
  “是。”谈司雨恭敬地应了一声,心知君聆渊深夜来此,必定不是突发奇想想来关心一下他这个曾经包藏祸心的叛臣而已。他略微一顿,恭敬道:“王上深夜前来,不知臣有何可为王上效劳的?”
  不愧是他曾经的国师谈司雨,为人臣子日久,说话做事都十分有颜色。聆渊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既然臣下如此识趣,聆渊也不与他绕弯子,单刀直入道:“今日本王来,是想带走两个人。”
  谈司雨听了,脸色略微一变,但还是维持着仿佛与生俱来般的恭敬:“王上想带走何人。”
  天色阴沉,他的目光又隐藏在宽大的黑色兜帽下,若是光线再明亮着或是聆渊靠得再近一些,那么他在听见聆渊开口说要带人离开时瞬间变得有些阴沉的脸色必定逃不脱聆渊的视线。
  聆渊干脆利落道:“一是杏林君的嫡徒墨云,二是本王的义妹梅疏影。”
  “这……”谈司雨脸上的为难和不甘再也瞒不下去,只是略一踌躇就被聆渊发现了异样。
  聆渊冷笑一声,闲话家常般缓缓问道:“怎么,不愿意?”
  谈司雨凹凸不平的面容上隐隐带着难色,心说自己当然不愿。他与心魔交易被浊气毁伤了身子,顶着一身残躯苟延残喘了百年,终于靠和君聆渊联手设计重伤了君宸玄,这才换来吸食满城鲛族和清修之人的灵气来恢复自身形貌和功体的权利。
  鲛族本就稀少,清修之人更是不见二三,那梅疏影灵气平平也就罢了,可是墨云作为城中为数不多的清修更显得弥足珍贵,加上他的医道修为了得,体中灵气充盈,自己本是想着留到最后再享用,如何甘心就这么拱手让人?
  只是这些却不能与君聆渊直说得,对方比他强太多,强到自己那些弯弯绕绕的心计在他面前已经毫无存在的必要了。若是惹怒了他,别说这一城的灵气他是否能够继续享用,只怕是连同他自己的性命都将不保。
  “并非如此。”谈司雨为人臣子多年,自是能屈能伸,当即辩解道:“非是不愿,只是有些好奇,不知王上要他二人何用?”
  聆渊皱着眉,不悦道:“本王要一两个人还需与你报告原由吗?”
  “臣绝无此意!”谈司雨略微一颤,顶着对方骤然迫近的威压赫然跪地,骇然而恳切道:“臣一时好奇冒犯了王上,请王上恕罪!”
  “行了。”聆渊厌烦地一摆手道:“快把人带来。”
  谈司雨恭敬地道了声“是”,随即起身步履急促而去。无人看见他在起身的瞬间变得不甘而怨恨的眸光。
  凭什么?他已经按照约定设计重伤了君宸玄,自己如今所得的一切分明就是君聆渊早已承诺过给他的报酬,怎么能任由他动不动就来自己这里带人离开?
  说到底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力量强悍不把旁人放在眼里。谈司雨化作一道紫黑色的邪雾在宛如妖魔洞窟的王城中流窜,最后终于在一处倾颓的屋宇旁找到了意识遭人禁锢、无知无觉形如行尸走肉的墨云。
  谈司雨千疮百孔的利爪拖起墨云混沌一片的脸,忽然阴狠一笑。
  君聆渊,你欺人太甚。莫要怪我小小地捉弄你一下。
  墨云君,当今医道第三人。君聆渊如此急吼吼地寻他不用想也知道定是与他那深锁宫中的澜澈小可怜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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