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月无双(穿越时空)————焦糖布丁[下]

作者:焦糖布丁[下]  录入:03-19

"原来什么都没有。"心下想,原来是虚惊一场。
正要离开回去继续睡觉,突然眼前看到白影晃过,心中不由又是一凛,身上寒毛都不受控制得竖了起来,头皮也有些发麻,仔细看时,又是什么都没有了。
"真是见鬼了。"打了个哈欠,极月努力安慰自己,"心中本无魔,日思夜想,魔由心生;心心念念,生生不息......"
略做思索,索性决定把大门打开,心下自己宽慰到:"我命属太阳,最不怕鬼的。"
轻轻拨开门后的插销,略微用力,古旧的实木大门缓缓地打开,视野开阔了,居然发现门外墨黑色的台阶上居然趴着一只雪白底色带些微黄斑纹的猫,缩成一团趴在那里,耳朵尖尖竖起,一幅极为恭顺的样子。
"哪里来的猫?"
这只猫着实来得蹊跷,这生更半夜的,为何跑到自己门口来?饿了不是应该去厨房找吃的?自己屋里又没有鱼干死老鼠。
这只白猫见极月开门,就想进来,但是极月下意识地侧移一步堵在门口,猫鼻尖碰到了极月的小腿,小猫向后弹开几步,气氛剑拔弩张。
人猫互瞪片刻,极月突然放松下来,暗道自己反应过渡,不过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而已,兴许是这里哪个小人小厮养的宠物,一时走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察觉到了极月的防备慢慢撤去,小猫打算进屋了。
极月深谙"十六字诀":"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小猫继续前进,极月继续后退。只见她轻功了得,进到门后,纵身一跃--
直接窜上了极月的床。
此刻极月不得不重新做出评估,一只习惯睡床的猫,身份应该也不低......
因为看她上去很乖,就破天荒放任她占了自己的一角床榻,想等到天亮再去问问这里的人。于是自己也脱了鞋子上床,尽量远离这只懒洋洋缩成一团睡觉的小猫。
但是没有想到这是一连串麻烦的开始。
......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一双湛蓝的猫眼近在咫尺。
人猫对视良久。
极月是血压低,一时没反应过来。小猫也一边打量极月,一边低头闻闻,仿佛眼前是一片美味的鱼干。昨晚没有灯光,极月没仔细观察,现在才发现这小猫不是纯白颜色,白底上有着几块蛋黄的花纹,额心也有铜钱大小一块,很是可爱。
摸摸小猫的脑袋,极月自言自语,"原来是一碗蛋花羹。"
"什么蛋花羹?"刚刚推门进来的默风恰好听见某人的自言自语,"小月莫非是饿了?"
极月被‘小月'二字打击得够呛,那个看不出几岁的东方这么叫自己就算了,怎么眼前这个小p孩也跟着叫?也不想想自己才几岁!
极月不爽得将小猫赶下床去,自己站起身来打了个呵欠,整整身上有些发皱的衣服,挑眉到,"是有点饿了,早饭在哪里?"
小猫被赶下来之后,不爽得喵叫了两声,听起来刹是可爱,默风半是惊讶半是了然问道:"它怎么会在你这儿?"
极月呆呆回道:"昨晚她自己跑来的,我还说今天送还给她的主人,不过还没来得及。"
默风神情有些古怪得看着极月,"你难道不知道它是谁?"
极月也奇了,一只猫而已,莫非还有什么来头不成?便回问道:"莫非这是一只有身份的猫?"
话一出口,两道声音同时表示不满,一道自是来自默风的,另一个却是来自地上小猫的一声娇叫。
极月大感有趣,这小猫听得懂人话的样子,便低头和颜悦色道:"蛋花,我们去吃饭吧。"
默风睁大了眼睛,结结巴巴,"你你你你叫它什么?!"
极月捏捏小猫的脖子,"蛋花啊,她得毛色简直就是一碗蛋花羹!"
默风瞬间无语,为极月取名的深厚功力而深深折服。
......
一顿饭吃得极为热闹,默风本是想慢慢亲近极月,顺便博取些好感,谁知半路杀出一只蛋花来,和极月只一个晚上就有了同床共枕的革命友谊,亲热得不得了。
蛋花坐在极月身边的作为上,将前爪搭在桌上,煞有介事得扫视着桌上的小菜,极月则是打定注意要将她照顾到底了,一道一道将菜放在蛋花面前任君选择。
蛋花最后选了一块新鲜的小炸鱼,津津有味地开吃;极月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人在桌上,转过头来对着默风道:"发什么呆,你也快吃啊。"
默风发现只要自己和某人在一起,脾气就想雨后被阳光照耀着的竹笋,蹭蹭蹭地往上长。就是面前这个人--居然对一只猫服侍的体贴周到,而将自己抛在一边!
可恶啊!
(补完)

白泽
突然想起了什么,极月咬下一口包子,含糊不清的问道:"你刚刚说蛋花是什么来头?"
默风瞟了一眼在极月身边俨然一只宠物猫的蛋花一眼,正要开口,却突然住了口,回复到之前面无表情般的淡然,朝门外道,"什么事?"
"主上,白泽兽昨夜里不见了。"
极月在一边尖起耳朵偷听,连带着一边的小猫也尖起耳朵偷听,两人真是一幅德行。
默风翻翻眼珠,扯开嘴角,"进来自己看吧。"
门外的人闻声推门而入,果然是那一黑一白两个身影。
白衣人眼尖,一进屋就看见前爪搭在桌上嘴上还叼着炸鱼正在看八卦的小猫,一时语塞。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白泽兽......怎么会在这里......"
黑衣人自然也在进门不久之后看到了极月的新宠物,不过他选择一如既往地扮酷而已。
默风挑了挑眉,做出一幅‘你自己问他'的表情。
极月用筷子指着蛋花,满脸疑问,"你们刚刚是在说它吗?"
"正是。"雪堂堂主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得回答。
终于咽下嘴里的东西,极月眼珠转转,在风雪二堂和默风以及蛋花身上转了一圈,心里慢慢有谱了:
第一,蛋花的学名叫白泽兽;
第二,白泽兽是什么自己不清楚,不过至少听起来很拽;
第三,白泽兽不仅听起来拽,从这三个人的反应看来,应该是很重要的动物,至少不应该随便出现在这里;
第四,这个屋子里面只有自己不知道白泽是个什么东西;
第五,暂时没有第五,还没想到;
极月一时拿不准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生怕自己问出什么白痴问题让人怀疑自己的身份,若是这白泽兽是天下皆知的名贵物种,自己再说不知道的话,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迅速思考了一下,装模作样地开口,"那它怎么会在我这里?"
风雪二堂堂主‘嗖'地抬头看了极月一眼,脸上俱是一幅"你都知道了它是白泽为何还明知顾问"地表情。极月无解,只好求救地看着默风。
默风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给了个‘少安毋躁'的表情,朝白衣人点点头。
白衣人会意,上前几步,慢慢挪到蛋花身边。蛋花却在他还未靠近之时,已经全身戒备起来,喉咙里发出类似野兽低喉的呜咽声。
之前在极月身边的蛋花一直是已乖巧可人的形象示人,并没什么不对;可现在,蛋花将头颅整个伏贴于地上,脖子上的毛发根根竖起,全然是一幅战斗状态,状如一条和敌人对持的眼镜蛇。
见极月仍是一脸茫然,默风慢悠悠地放下茶杯,开口为他答疑解惑:
"白泽是神兽,相传白泽在太古时期是天帝最受信任的坐骑,通人性,知晓万物。历代啸天帝都会秘密供奉白泽的后裔,据说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要咨询它的意见。算得上是啸天地位最高的神兽了。"
说罢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接着开口,"更有传说,它们自远古时代便被授命担负起守护天家血脉的重任,算是王族的守候者。"
极月莫明震惊,一只猫居然可以如此有来头!忍不住瞄了一眼仍旧兀自吃鱼的蛋花一眼,心中充满敬畏--这么个宠物猫,血统居然可以追溯到上古时代。
又或者......蛋花原本就不是一只猫?
极月开始认真地研究蛋花,而在场其余的人却开始认真地研究极月。
叹气。
怎么这个人在大多数时候都很聪明,偏偏有的时候却笨得无可救药呢?
......
用罢早饭,默风遣退左右,只留一室沉默。
极月心不在焉地逗逗蛋花,在默风越来越直接的眼神下有些坐立不安,心里盘算着今天是第二天,还要坚持五天才能离开这里,唉......
觉得自己真没用。
想了半天,觉得躲也不是一回事儿,干脆还是先开了口,"其实你们真不需要专门保护我的,我在外面一直都挺好的。"
默风眼皮抬抬,不痛不痒道,"上面交代下来的事情,我们也不过是照做而已。"
极月叹道:"这又何必,就算我再怎么没用,至少也有我师父和弱水在身边啊。"
不提这茬还好,提起东方这个名字,对面坐的人明显火气大了些,只听他冷笑两声,"你真当他是你师父?"
极月不吭气了,也不知为什么原本应该理直气壮的事,现在却让他有点心虚,说起来,自己还真没把东方当师父看待。
这边不吭气,那边怒火越烧越旺,眼看就要失控,已经退到屋外的某人实在忍不住出声帮极月解围:"主上~您冷静点儿!千万别错手伤了公子啊!"
这种八卦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出自那桃花男之口,极月好笑之余,松了口气。
默风隐忍了一阵,终是起身拂袖而去。
......
日子过得很慢,特别是在这种草木皆兵的环境下,幸亏有蛋花陪着自己,才不至于太过难挨。府里的下人对自己也有若上宾,衣食住行几乎与在宫里不相上下,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这样无惊无险平安过了五日,第六日晚上。
又是睡到一半,模模糊糊听见窗棂响动。极月本睡得不踏实,便出声问道,"谁在那里?"没人回答。
极月试探着继续开口,"是蛋花吗?"没猫回答。
窗外树影摇摆,在窗纸上映出婆娑的影子,极月眨眨眼睛,总算完全清醒了过来,思考了一下,开心得笑了。
"小星,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窗外隐隐一一声轻响,几不可闻,不一会儿,虚掩着的窗棂便被左右推开,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司徒极星瘪瘪嘴,十分不满,"你怎么知道是我?"
极月无辜道,"除了你谁还做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极星剑眉倒竖,"你再说一次!"
极月面不改色,"除了我家小星,谁还能将轻功练得如此踏雪无痕?"
极星无语,决定放弃这个话题,左右环顾了一下房间,微微嘲讽道,"半年不见,二哥你还是一样随遇而安哪。"
"哪里哪里。"极月讪笑。
"天牢你也罢,虎穴也罢,你倒一概照睡不误啊。"
"喂,你不会是专程过来取笑我的吧......"极月有些不确定地问。
司徒极星顿时怒火高涨,几步窜到极月面前,一把抓起他胸口的衣襟,有些咬牙切齿,"你这个笨蛋!你以为我千里迢迢辛辛苦苦大老远地跑来就是来和你抬杠地吗?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
极月眨眨眼睛,"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注意态度......"
极星一口气憋在胸中,牙齿咬地咯咯作响,眼看就要做出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却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房间暗处扑向极星,迅如闪电!
司徒极星心中大惊,他得修为虽不如东方,也许和啸天无夜比起来也勉强打个平手,但在江湖上已是排得上前十的高手,他虽年少气盛,却行事素来冷静,再加上他和东方师徒的关系,早已处变不惊,之前他虽被哥哥气得跳脚,但那毕竟是两人之间默契地逗嘴打趣而已。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却一直没有察觉房间里面除了他之外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人!
若是敌人--
自己恐怕早死了几百次了,极星心中狂跳数下,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地挥出一剑,划向黑影。
不为伤他,只为退敌。
一边的极月到镇静得多,想是一早便知道‘偷袭者'的存在一般,只是在他看见极星挥剑的时候,连忙出声阻止,"别--"
这声倒是有些多余,那黑影轻巧无比地避过极星的剑锋,还十分挑衅地踏在极星肩上,在他还没做出反应之前,便已经乖乖躺在极月怀里了。
司徒极星僵硬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这是个什么东西--"
蛋花似乎十分不满极星把自己形容成‘东西',乖张的‘喵'叫一声以示抗议,极月拍拍蛋花的头,一本正经道,"这是蛋花,我的宠物。"
这下,便是一人一猫两声怪叫。
"你还敢给我养宠物!"
"喵--"
极月连忙撇清关系,"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是这府上的,只是借我养几天。"
司徒极星一把抓起蛋花,蛋花难得得没有多做反抗,只是瞪大了一双猫眼冲着极星张牙舞爪,极月看得好笑,一把夺过蛋花,一本正经得教训起弟弟来,"虐待动物是违法的......"
司徒极星掏掏耳朵,怀疑起自己的听力来:"你说虐待什么来着?"
极月干笑两声,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就这么一个人潜进来的?没人发现吗?"
极星还剑入鞘,不谑道:"几个小喽啰而已,不足为患。"
极月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逆天府的守备如此不堪?便有些犹豫起来,"你确定今晚你能安全把我带走?"
司徒极星一脸看见白痴的表情,"我要来要走都没问题,只是,你认为你能走得了?"
这回换成极月一脸白痴地看着弟弟:"你不是来带我离开这里的?"
司徒极星双手抱胸,懒洋洋地靠在窗边,"你自己惹了多少麻烦你自己不知道?你以为那风堂堂主会眼睁睁得看着我把你带走?"
"那你来干什么!?"极月也怒了,莫不是专程来消遣自己的?
"来看看你是不是还完好无缺,"司徒极星一幅检查货物的眼神将极月上下打量一番,摸摸下巴,"看来你在这里还算有吃有喝悠闲自在,都开始闲得养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说罢不怀好意得瞟了一眼蹲在极月腿上的蛋花。"倒是让某些人白白挂心了几天。"


原来你不懂
极月难得得心虚了一把,表面上还得装做若无其事一般,"现在我过得怎么样你也看到了,还不快走?"
司徒极星对极月的话置若罔闻,却仿佛突然对他手中的猫来了兴趣,"这个东西什么来头?"
极月摸摸小猫的耳朵,摇摇头,"听说是叫‘白泽'什么的。"
极星立刻睁大了眼睛,闪身回到极月面前,一把拎起正闭目养神的蛋花,凑到自己面前仔细研究。蛋花受惊,一时张牙舞爪。
一边研究,嘴里一边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极月莫名其妙。
司徒极星研究了半天,终于无比悲伤的承认了这个事实,"白泽怎么会是这个德性......"
蛋花显然气疯了,四道无比整齐美观的血印瞬间出现在极星手背上。极星吃痛,松开了手,蛋花却不依不饶踩着极星的手臂跃上他的肩头,然后--又是四道血印。
这次,是在脸颊上。
极月也惊呆了,眼看着弟弟就要发彪,连忙伸手抓过闯下大祸的蛋花,将司徒极星拉到窗口,让两个一见面就像仇人一样的冤家能分多远就分多远。
司徒极星毕竟年轻,吃鳖于这么一个小东西,还伤在面门之上,早就气得发昏,这下才开始觉得伤口有些疼来,侧头看看,却是极月正在用桌上的冷茶帮他清洗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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