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带走自家便宜儿子的意图,林西吾结合上前因后果多少也猜到了些,对方约是已经成了元念的挚友罢。
既然是这样,他也不愁南子绥,不,已经该叫元绥了。
他也不用愁元绥的生命安全了。
该愁的是其余两件事,一是联系不到西西,节点和信息本还在,虽然能唤出来,但却像个无字天书般一片空白。
二是君绝。因着查看不了信息本的世界剧情,所以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号人物他也不清楚,除世界支柱外的人物他一向是直接略过的,不过倒是确定元念和元绥身边儿没有叫君绝的。
小师妹,公主,神医,暗阁阁主中也没有叫君绝的,样貌也对不上。
从私心来看,他是准备带着君绝的,不单单只是因为看着顺眼,觉着有趣,还有另外一层他一直回避着,不愿深想的原因。反正离教主死期只剩一年左右。
不过……
“南思过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林西吾强压下怒气,看向眼前抖如筛斗的鸨母。
鸨母头低的愈发深了些:“回公子的话,奴并未见到南教主,达雅大人临走前交代奴,您要是想带走君绝可以直接……”
林西吾冷笑着一点一点按碎了手边的桌角:“本教主倘若要带人走,何时需要别人示意?”
这句话却是无辜迁怒了。
当前是第: 25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听着咔嚓咔嚓的动静,鸨母连忙俯下身子,埋头大气也不敢出:“奴不敢。”
捏碎了桌角仍是不解气,林西吾咬牙切齿道:“南教主送的人,本教主岂敢不收,定是要回礼相赠的。”
“还得是份厚礼才对。”说罢目光一转,看向趴在地上的鸨母。
作者有话要说:
被夸的要飘(* ̄︶ ̄)
第74章 反派背后的男人
鸨母得了令,苍白着脸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背着包袱抱着琴拿根竹棍敲来敲去摸索着路前行的君绝。
若是平时对方这般在楼里折腾,她遇到定然要说教一二的。
可如今不同往日,鸨母见状也只是识相的福了福身子,朝旁边移了移,给对方让开些路,而后低声询问:“君绝公子可是要是找大公子?”
君绝听到声音,慢吞吞的停了脚步,朝着声源处轻轻点了点头:“是。”
鸨母抬袖拭去鬓边还未来得及擦的冷汗,眼珠子一骨碌,旋即挂上一副面对高官富贾时才会有的谄媚笑脸:“可要老身带您过去?”
这里离刚呆的厢房不过转身再走几步的路程,回去混个脸熟也是好的,毕竟这位教主可是传闻中的人物,以她的资格指不定统共就见这么一回。
况且上次带君绝过去便得了赏,索性再碰碰运气,大教主虽然脾气差了点,但也没到动不动就杀人的地步。富贵险中求这句话她是信得。
鸨母这般想着腰板又弯了几分。
君绝循着声源处偏头清浅笑道:“劳烦鸨母了。”
不过那方向,却又是反了的。
鸨母嘴角抽了抽,脸上的笑有些僵:“君绝公子客气了。”
心中不由得腹诽,想不通那位看上他哪点儿,年龄大了些,还是个有眼疾的。
样貌不如叶儿精致,腔调不如碧儿甜软,除了礼数全些琴技精通些,她真挑不出另一处能入眼的。
可偏偏,那位就对他上了心。
一想到叶儿碧儿鸨母又是一阵头痛。
还有甜儿莲儿,她们四人她一直紧打紧朝死里砸钱培养的,顶顶看好的人才,是要当花魁的。
如今还没得些利,就要送出去,到底是有些不舍。
大教主方才的模样明显是对南教主动了气,两位教主间的纷斗无辜牵连到甜儿四人她却是没料到的。
不过南教主虽然人冷了点儿,但脾性看着还是好相处的,不像里头那位一般阴晴不定,指不准甜儿莲儿叶儿碧儿被送过去正好入了他的眼,连带着她也能得些甜头。
有的没的都想了一遍儿,鸨母面上挂着笑,在门外站定,声音止不住的有点儿发飘:“大公子,君绝公子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好短是因为昨天把殿前欢的无根攻略看完了,然后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劲儿,郁气!
从头喜欢到尾的李延死了,本以为他会和苏银在一起你耕田来我打野皆大欢喜。
刚开始看的时候就知道阮和帛不会太好过所以有了心理准备
但是
李延啊啊啊啊啊啊啊
郁气!
第75章 反派背后的男人
“进来罢。”
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
鸨母轻推开门,领着君绝进去后,兴许是方才想的太多一时竟忘了弯腰,正好看见自家教主坐在榻上锁着眉头盯着小几上的茶水发呆。
一眼望去袅袅升起的白烟和对方下巴上冒出的青涩胡茬,竟衬得她生出一种对方倦极了的错觉。
心头一突,愣怔不过瞬息,鸨母眼神忽闪,没了其他想法,朝对方恭敬的福了福身子后,后退出去,将门带上。
门开了又合,林西吾仍是动也未动的盯着水中打旋的茶叶发呆,房内除了一轻一重的呼吸声外,便是噗通噗通的心跳声,跳的微快,有加速的趋势。
心跳声自然不是他的,就在他以为对方会因心跳过快晕过去时,噗通噗通声一点一点又平缓了下来。
最后一片茶叶沉底时,林西吾微不可闻的倒吸一口冷茶香,掀起眼皮看向不远处立了许久的青年。
青年身上之前的红裳换成了湖玉色的长衫,看着不似之前那般亮眼,倒衬的肤色愈发白皙了些。没遮眼的绸带,整个人颤抖着眼睫有些无措的僵立着,抱琴的手止不住的轻颤,显然是有些力竭。
林西吾揉了揉眉心,缓声问:“你当真要去找南姑?路途遥远且凶险……”
“要去,你若是不愿意带我去,就将地点告知,我可以自己去。”君绝急急出声打断他的话。
林西吾无奈的直想叹气,这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就算告知他地点,若没人领着,也是进不去的。
还有毒虫瘴气屏障,即便是侥幸有他人领路,又过了毒虫瘴气,怕是他刚张嘴说出来意,就变成了南姑姑的鞭下魂。
这么顺眼的人,死了倒怪可惜的。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又听得君绝说:“你若愿意带我去,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何况带着我并不全然只是拖累,忙时帮你洗衣沏茶,闲时可以弹琴唱曲儿,剑我也会耍两下……”
末了,君绝顿了顿接着道:“你若想要我的命,待那南教主死后,命也给你。”
年纪不大,怎么像是破红尘似的不惜命。
林西吾轻叹了一口气道:“你就这般想杀南思过?”
君绝抿了抿唇,毫不犹豫点头:“嗯。”
林西吾神色不变,拂袖起身朝外走去,与君绝擦肩而过时随手握住了对方手腕,使得对方踉跄几步匆忙跟上。
走出门,林教主接过君绝怀里颤巍巍欲坠的七弦琴,开口说:“不要你的命,好好伺候我便是。”
君绝点头。
走过长廊到楼梯口时,林西吾停了脚步,将怀里琴扔给现身跟在身后的下属,当着楼里众多花酒客,揽腰一把抱起君绝,嘴角噙着抹漫不经心的笑:“依这楼里的规矩伺候。”
君绝压下喉间欲出的惊叫,连忙伸胳膊搭在林教主肩膀上稳住,身子一僵后又刻意的放松倚靠着对方:“好。”
真真是个有趣的,林西吾极为愉悦的低低笑了两声,就这么分外招摇的抱着君绝下了楼,满耳唏嘘声。
偶有几个好奇的悄声问身旁花娘两人来历,均是避而不答娇哄着花客吃酒。
出了楼便见穿红戴绿的鸨母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直着腰板,支使着仆从擦马车,听见林教主出来了,腰顿时弯了,散去仆从,福了福身子,低声交代:“公子,马车已备好。”
林西吾应了声,指尖微动,鸨母怀里一重,熟悉的硬物感。
本就弓着的腰又弯了些许:“谢公子。”
身后跟着的属下极有眼力的走到另一侧掀起厚重的车帘,林西吾‘嗯’了声,而后揽着君绝足尖轻点,使着轻功进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