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中人待‘柔弱女子’都是这么不解风情吗?混蛋教主是这样,南子绥是这样,南青是这样,这个什么暗七也是这副鸟样!
啊呀?对不起师父对不起老祖,徒儿一不小心污言秽语了。
见暗七扛着无姝走远,南子绥挥手散尽余下黑衣暗侍,提气运起轻功,朝熟悉的教殿里去。
林教主这边听着诸位长老例行挨个儿禀报教务,揽着怀中人浑身暖熏熏的直想打盹儿。
君绝倒是对此兴致勃勃,倚靠着他坐在一旁,困惑时抬眼看他,了然时勾勾嘴角。
倒也是算是个提神的。
南思过因方才眼线禀告在山下看到南青,便急匆匆的带着达雅走了。
不过总觉他走的过于匆忙,林教主有些跑神的把下巴搁在君绝脑门上,意外的碰到一片冰凉冷硬。
回过神来,耷拉着眼皮看发现是面具还没摘。
于是扭头看向底下的长老,衣袖轻挥,漠然的声音在殿内响起:“退下罢,本尊乏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关怀,林教主一一回应,众人这才躬身,齐声告退,后退着出了殿。
待长老们离开,林教主懒洋洋的打个哈欠:“我儿子来了,你先去看看寝殿,我等下就过去。”
君绝点头,跟着一旁侍从离开。
“你们也退下罢。”林西吾朝候在殿内的奴侍们挥了挥手,顿时空荡荡的大殿上只剩自己一人。
还有暗处的便宜儿子,他略有些疲意的揭下面具,揉了揉眉心,缓声唤道:“出来罢。”
听到喊,南子绥才慢吞吞的从暗处挪出来,真见到林教主,他反倒不知说些什么。
林教主勾勾唇,难得夸了他一次:“小绥的轻功愈发精进了。”
起初他是未察觉到南子绥进了殿的,若不是方才挨着君绝时听到呼吸波动,发现对方存在怕还是要再晚些。
得了夸,南子绥勉强的弯弯嘴角,拖着步子走到林教主身后,熟练的给他揉捏着肩膀:“你真要和君绝成亲?”
林教主舒服眯着眼,反问:“教中要变天你可知道?”
南子绥闷闷的‘嗯’了一声:“南青和我说了,元念说你是我的杀父仇人。”
林教主笑了:“你觉得我是么?”
“我觉得你是。”南子绥顿了顿:“但我想听你亲口说,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
林教主格外诚实:“我是,你可要杀了我替元清风报仇?”
南子绥苍白着脸,茫然道:“我不知道,教中□□斩草除根,你又为何留下我?且养育了十多年……”
“你生父杀了我父母,我又杀了你生父,老一辈的恩怨与我来说算是扯平,但你那便宜哥哥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林西吾推开肩膀上的手,背对着南子绥站起身,接着道:“不若这样吧,你帮我一统江湖,算是还我养育之恩,如此便不欠我的了,到时你亦可以同便宜哥哥一起找我报仇。”
第78章 反派背后的男人
待林教主将事情经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后,南思过若有所思的挑眉,问道:“他同意了?”
话里的他指的自然是南子绥,林教主负手而立,望着残月努力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缓缓道:“那是自然,我儿子我最了解。”
然而眼角眉梢和高高翘起的嘴角早已暴露了主人的得意,偏偏本人还不自知。
南思过淡淡‘嗯’声,解了佩剑放至石桌上,抽剑出鞘,映着月光倒了酒水细致的擦着。
林教主听见动静回身,话题一转,仍是那副慢悠悠的腔调:“你下山许久,可有抓到南青?”
南思过擦剑的手微顿,眉头紧锁:“他身边有高人相助。”
高人?南青在的地方,元念定然也在。
林教主慢悠悠的踱步至桌旁坐下,拎起南思过面前的酒壶朝剑上倒,他倒一点,对方擦一点。
酒壶倾斜角度和水量把控的异常好,未溅半滴,南思过配合的也是异常默契。
一人擦着,一人拎壶倒着酒水,皆是垂着眸子专注的看剑,遥遥看去竟是十分般配。
酒壶半空时林教主收回手,约是剑光太冷太扎眼,晃的他心神微荡,终还是按耐不住的开口:“我们相识相交三十余年了罢。”
南思过低低应了声,铮的一声收剑回鞘。
林教主抿了?4 当前是第: 26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诰迫笊ぃ骸澳恰捎邢胍亩鳎肯胍裁粗恍韪宜担灰憧凇?br /> 皱着的眉头渐缓,南思过抬眸:“我知道。”
林教主抿了抿唇,又突地笑了:“你知道?”
一直知道。
南思过轻叹口气,抬眼看向对方欲言又止之际,突然瞥见不远处多了抹红色身影,下意识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站起身朝远处微颔首:“教主夫人。”
而后对仍是盯着自己看的林教主笑了笑:“属下告退。”
说罢便抱剑转身,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回廊尽头。
总觉对方话没说完,抓心挠肺的林教主眼瞅玉色身影一点一点变模糊,恨不得起身追上他问个清楚。
然刚站起身,肩上便搭了只手,心头一紧,莫名有种坏事被抓包的感觉,且这种感觉在看到君绝黑如锅底的脸时愈发强烈。
本想拿出教主威严恶声恶气的问他来做什么,开口却成干巴巴的一句:“你,你来了……”
深更半夜残月残影,奴仆暗侍都不在,两人幽幽独处把酒言欢,倒是好大的情趣。
君绝手下用力,将他按回石凳上,冷笑:“怎么?不想我来?”
林教主下意识的缩缩脖子,嘴巴格外正直:“不想。”
要说的话还没说完呢,要问的为什么也还没问呢,酒后吐真言的计划正准备实施呢。
短短两个字噎的君绝直想一把掐死手下的人,凉凉提醒道:“明日便是大婚,教主这是想再找个夫人?”
林西吾禁不住乐了,又正直了一回:“想倒是挺想。”
听见对方的回答,君绝‘不小心’手一滑,不知压到哪个穴位,林西吾顿时身子麻了半边,哎呦一声连忙补救:“只是想想,只是想想。”
君绝冷哼一声松开手,坐在一旁就着林教主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最好别想,逢场作戏也要做的真些不是?”
林教主笑问:“逢场作戏?”
“怎么?”君绝也笑,皮笑肉不笑:“教主该不是觉得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蠢货罢?”
林西吾忽闪着眼睫,再三正直:“嗯……”
君绝气的拍了拍胸口顺气,将空了酒杯重新满上,仍是一口干了,火烧般的感觉从喉管到胃,刺激的神经处于半兴奋状态。
见他还想倒,林教主慌忙压住酒壶,劝道:“再喝就醉了。”
君绝咬牙切齿道:“区区一块儿迷魂香就准备迷晕我?怎么?教主可是临到关头对我这鱼饵起了恻隐之心?”
又是一句怎么,林西吾只觉听到这俩字儿就头大的不行,揉了揉眉心道:“当然不是只有迷魂香,还有桌上放的安神茶,枕头底下的入梦草,足够你雷打不动的睡上两三天。”
到时无论成败皆成定数。
趁他揉眉,君绝伸手一捞,夺过酒壶大口大口的喝,待林教主反应过来时,壶内已滴酒不剩。
君绝扔了空壶擦尽嘴边的水渍:“其它的倒是没发现,从书房回去嗅见有迷魂香我便出来寻你了。”
虽说小半壶酒不醉人,但这里面可是加了料的,特意准备让南思过酒后吐真言的。
林西吾看着对方愈发精神的模样,无奈的直想叹气:“什么时候发现的?”
怎么发现迷魂香的已经交代了,那他问的自然是‘鱼饵’。
君绝笑着把脸凑了过去,低声道:“亲一下我就说。”
唇边温软一触即分。
君绝却是餍足的舔了下唇边,托腮作思考状:“暗使来报时你从不避着我,应是回教途中途中发现的罢……嗯……或许更早些,比如出庄子时南姑姑和翠萝特意给的补偿。”
像是察觉到了寒意,说着说着君绝打了个冷颤,唇色发白接着道:“再往前些就是你说要成亲的那天。”再再往前些,便是听到你酒醉把我错当他人之时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