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天也在等男主篡位[穿书][穿越重生]——BY:鬼酉蜡烛

作者:鬼酉蜡烛  录入:08-08

  李锦余:“……?”
  这发展怎么不对?!
  李锦余瞪大了眼睛,本来还怀着一丝霍采瑜是在作秀的希望——然而下一秒钟,他就敏锐地感觉到大殿中的灵气有些不对劲。
  他凝聚灵力到双眸,直直看向了跪在下面的霍采瑜。
  只见霍采瑜周身萦绕的那一层浅浅的淡紫色紫薇帝气如同一只只细小的萤火虫,从他身边飞舞离开,最终全部汇聚到了李锦余身上。
  短短几个眨眼的功夫,霍采瑜身上的紫薇帝气便只剩下几乎看不见的那一点点。
  李锦余呆呆地看着那些紫薇帝气全部汇聚到了他的身上,内心的震惊和心痛几乎难以言表。
  ——为什么!
  紫薇帝气代表着天命对皇权的承认,也是能够做皇帝、未来做皇帝的可能性的展现。
  刚才紫薇帝气大幅度流淌到自己身上,是意味着霍采瑜放弃了最大的称帝的机会吗?
  李锦余低下头,恰好和霍采瑜含着深情的棕色双眸对视。
  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该为霍采瑜的牺牲而感动、还是为自己距离脱身机会渺茫而伤心。
  隔了半晌,他才反应过来霍采瑜还跪在下面,张了张嘴,暂且只吐出几个字:“起来吧。”
  霍采瑜依言站起,走到李锦余面前,望着他的陛下脸上震惊的神情,唇角有些愉悦地勾起,低声道:“陛下,之前有所隐瞒,还请恕罪。”
  李锦余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努力让自己不要去考虑太过悲伤的事情,吸了口气,眨眨眼:“没事,朕……不怪你。”
  霍采瑜面上的表情忽然收敛了些,轻轻叹了一口气:“陛下若有兴趣,不妨与臣一同去见一见这次叛乱的罪魁祸首。”
  李锦余心里还惦记着黑猫的下落,想想黑猫可能也在叛乱的主使者那里,站起身:“好,走吧。”
  他还真有点好奇这次到底是谁这么想不开想要造反……关键是居然还真的搞出了事情。
  霍采瑜跟在李锦余身后,棕色双眸中流露出一丝同情,随后转为坚毅。
  长康本以为摄政王可能要不安好心,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解决了他们的大危机,不由得长长出了口气。
  看李锦余打算出门,长康职业病发作,赶紧拿了一条长袍:“陛下,外头还冷着。”
  他本想给李锦余直接披上,霍采瑜却自然而然地伸手过来,直接将长袍拿了过去,仔细给李锦余系好:“陛下,小心冻着。”
  李锦余一抬头就能看到这个刚刚平定了叛乱的男人温柔地给自己系着外袍的系带,两颊悄悄爬上了一丝红晕。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心跳的这么快。
  “好了,陛下请。”
  霍采瑜站直身体,看着他的陛下容光焕发的模样,有些自豪和满足地笑了一声,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有些冷肃:“让他们瞧瞧,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大荻之主。”
  ……
  禁军开路、李锦余没有坐龙辇,就和霍采瑜并排走在萧瑟的皇宫里。
  一路上偶尔能看到被禁军斩杀或者俘获的青衣人。
  李锦余目光扫过前面领队的人的方向,忽然有些迷惑。
  这条路好像只通往一个方向。
  慈宁宫。
  太后住所?
  李锦余有些不安地侧头看了霍采瑜一眼,得到霍采瑜安抚的笑容。
  往前走了大约十分钟,果然停在了慈宁宫门口。
  慈宁宫中原本到处都是玉石雕琢的佛像和点燃的檀香,如今佛像腹中破开、檀香洒满地,一片狼籍之色。
  李锦余目光落在那些佛像中空的腹部,微微蹙眉。
  这些空缺的位置,看起来倒像是原本藏着什么东西。
  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了那些青衣人手中的武器。
  再往前走,到了慈宁宫正殿的门口,几个禁军正绑着一个人跪在那里。
  李锦余停住,看着那人。
  尽管早有预料,但他还是有些震惊:“大将军。”
  孟大将军有些花白的鬓发已经散乱了不少,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唇边还隐隐有血迹,被牛筋绳绑在那里一动不动。
  听到李锦余叫他的名字,孟大将军抬起头,眼眸中闪过一丝愧疚,动了动嘴唇:“陛下。”
  京城中有资格调动军队的人只剩下孟大将军。
  原本李锦余也猜测过,青衣军行动有序、一看便是经过正统操练过的人,说不定有孟大将军的手笔。
  只是孟大将军从前一直对皇室忠心耿耿,他无论如何也没法相信孟大将军会选择造反。
  难道孟大将军打算自己当皇帝吗?
  李锦余抿了抿唇:“为什么?”
  孟大将军抬头刚想说什么,看到李锦余身后霍采瑜冷肃的眼神,苦笑了一下,没有作答:“陛下进去便知晓了。”
  李锦余又抿了抿唇,轻轻吸了口气,昂首阔步踏进了慈宁宫的正殿。
  慈宁宫里,太后穿着华贵而尊美的宫袍,端坐在正座上,面色沉静如水,看到李锦余进门,眼神漠然不变,似乎完全不在意李锦余的存在。
  李锦余也没有看她。
  他目光凝聚到站在太后身旁、穿着一身黑底金纹龙袍的年轻男子身上。
  这男子怀中抱着一只通体漆黑的小猫,熟悉的娃娃脸上挂着并不熟悉的冷淡,目不斜视,只专心撸着怀中黑猫的毛毛,根本不在意外面是否进来了人。


第66章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李锦余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人。
  迟钟鸣?!
  他为什么会在太后那边?他不是应该在边关吗?
  这次叛乱还有他的事?
  李锦余下意识目光看向了身旁的霍采瑜。
  霍采瑜冲他微微一笑, 示意他不用担忧。
  太后端坐在慈宁宫的主位上,苍老的脸上一片冷漠,垂首看了李锦余一眼, 开口时声音已经带了些冷意:“到底还是你赢了。”
  李锦余再傻也知道这次叛乱的主使者就是太后了。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皱着眉问:“太后, 您为何要做出这等事?”
  如今太后已经是整个大荻最为尊贵的女人, 哪怕景昌帝与她关系生疏,依然俸她为母后,从未有过苛待;韩氏作为太后的母族更成为世家的领头人。
  太后这么多年以来都在慈宁宫里默默地吃斋念佛, 缘何突然对他起了杀心?
  太后轻轻抚摸了一下手上象征着太后之位的青凤琉璃戒, 冷笑了一声:“哀家为了什么, 皇帝竟会不知?”
  李锦余摇摇头:“朕确实不知。”
  “皇帝何必装傻。”太后目光掠过护在李锦余身边的霍采瑜, 最终落在一旁正无所谓地逗着猫的迟钟鸣身上, “哀家只是想让自己真正的儿子坐上皇位罢了。”
  与看向李锦余的冰冷目光不同,看着迟钟鸣的时候,太后的眼神沁透了慈祥,柔软得几乎能暖化人心。
  李锦余穿过来一年多, 几乎每次沐休都要来太后这里请安, 却从未见过如此温和的目光。
  他愣了愣, 目光放在了迟钟鸣身上:“迟钟鸣是太后的儿子?”
  难道是当年那个被调包的皇子?
  可是不是说那个皇子三岁便殁了么?
  “当年钟氏病死在宫里,竟然叫她的下人将哀家的亲儿子悄悄带走!”提起当年之事, 太后神色冷然,苍老的手掌重重拍了一下椅背, “害得哀家只能暂且将你立为太子!眼睁睁看着她的血脉坐上这至高无上的皇位!”
  李锦余还是头一次看到吃斋念佛的太后如此激动, 张了张嘴, 还未说话便被太后激动地打断。
  “哀家辛辛苦苦找了这么多年, 总算把哀家的血脉骨肉找了回来!十八年了!哀家日日夜夜都在佛祖面前为你祈福, 盼着你能无病无灾地长大、盼着能够早日找到你……”太后说到最后已经有些哽咽,抓过迟钟鸣的手,眼泪几乎要流下来,“是哀家无能,不能把你的东西还给你……”
  李锦余看看太后、又看看迟钟鸣,完全明白过来。
  太后之前隐忍不发,只是在寻找她的亲生骨肉。先帝的血脉只剩下景昌帝和迟钟鸣两人,若没有将迟钟鸣找回来,太后纵然想叛乱也没有用——且不说孟大将军是否支持,单说叛乱成功之后谁来做皇帝呢?
  也许正是迟钟鸣被黑猫打发到军队去后,与孟大将军接触的过程中被孟大将军发现了身世的秘密,上报到了太后那里,这才得以母子相认。
  既然找回了真正的太子,那如今占据着皇位的“狸猫”自然就失去了全部的价值。
  慈宁宫里那些佛像里的武器、不知从哪儿来的青衣军队显然都不是一日两日的准备。
  太后筹划了这么久,挑了他离开京城的时候突然控制皇宫等他回来自投罗网……若非霍采瑜黄雀在后,哪怕他有点法力,也只能自己悄悄逃走,皇位自然是保不住的。
  至于孟大将军为什么会支持……孟大将军不只是朝廷的大将军,还是世家贵族的代表。
  孟氏与韩氏同气连枝,太后同时许以利益和让真正的太子上位的理由,想必最终还是能让孟大将军屈服。
  李锦余眼神有些复杂,抬头看了眼身旁的霍采瑜。
  霍采瑜依然是那副温和而沉稳的笑容。
  不知为何,李锦余忽然想起来,除夕之夜霍采瑜千里迢迢从边关回到京城、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话。
  ——“不论陛下是何人,臣一定会护住陛下。”
  原来不是看穿了自己的仓鼠精身份,而是为了这件事。
  李锦余内心悄然松了口气,却不知为何微微有些失落。
  他心里考虑着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忽略了太后那边的反应。
  太后看李锦余只顾着和一旁的摄政王对视,内心有些不爽,松开迟钟鸣的手,重新矜持地昂起了头:“皇帝,哀家和你做个交易吧。”
  李锦余愣了一下,看向了太后:“什么交易?”
  “成王败寇,哀家错估了摄政王的心思,没想到摄政王竟然敢放弃前线的几十万大军一直隐身在京城。”太后冷冷扫了霍采瑜一眼,讽刺道,“也不知道狡国知晓这件事会有多么高兴。”
  出征狡国的大军是目前荻朝能拿出来的最多的军队,物资支援也竭尽全力,只求能够毕功于一役。
  太后万万没想到这样大的包袱,霍采瑜竟然也敢甩下来。
  霍采瑜听出了太后的挑拨之意,淡淡笑了笑:“太后不必担忧,如今我大荻大军依然在向着狡国进发,假以时日,定然能够完全拿下狡国。”
  太后完全不信,冷笑一声:“你不在,还有谁能带兵?摄政王可莫要拿我大荻百年基业开玩笑。”
  霍采瑜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李锦余打量了一圈大殿——原着里带兵能力强的人,孟大将军捆在门外,霍采瑜和迟钟鸣正在这里对峙,好像只剩下那位战术奇特的“鬼面将军”霍采瑾了。
  但是霍采瑾不是前几日还陪在自己身边么?总不至于插上翅膀直接飞去边关了吧?
  李锦余目光落在霍采瑜身上,略有所悟。
  那边太后已经不想跟他继续扯皮,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哀家留在宫中任你处置,皇位也给了你……只一条,将皇儿登记造册、开府封王,让皇儿能安逸一生。”
  听了这句话,一直不说话的迟钟鸣脸上微微流露出一丝古怪之色,却强行忍住继续装哑巴。
  霍采瑜看了李锦余一眼,忽然开口替李锦余回答:“太后娘娘,如今谁为刀俎、谁为鱼肉一目了然,娘娘想保全迟钟鸣的姓名,不知能拿出什么做交易?”
  太后冷冷看了他一眼:“哀家手里有传国玉玺。”
  李锦余抿了抿唇。
  果然是太后拿走的。
  霍采瑜似乎早有预料,神色不变:“若将太后与迟钟鸣擒下,纵然太后和迟钟鸣守得住秘密,慈宁宫里这么多的宫女太监,总不会各各都嘴硬?”
  “皇帝若肯放过皇儿,哀家还有一个筹码。”太后沉默片刻,缓缓放下手,“哀家可以解除皇帝身上绝子的一部分效果。”
  李锦余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脱口而出:“朕身上的绝子是太后下的?”
  太后脸上闪过一丝冷意:“哀家辛辛苦苦爬上了后位,如何甘心将皇位拱手让给钟氏之子?”
  所以就在景昌帝身上下了绝子?
  李锦余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太后。
  从前和太后说话时太后说过,景昌帝之前的愿望是能够青史留名。而李锦余扮演了这么久的皇帝,从景昌帝留下的各种痕迹中猜测过,最初最初的景昌帝也许是想要做一个好皇帝的。
  想要青史留名大约是每一个皇帝毕生的梦想。
  为此他们兢兢业业、认认真真地处理国家大事、平衡朝堂局势、守卫国家领土。
  年少时的景昌帝也是被先帝教导着长大,内心想必也充满了野心和动力。
  然而登基之后,他就忽然变成了残暴不仁、昏庸无能的暴君。
  也许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竟然是他一直爱戴的母亲给他下了绝户的毒药。
  李锦余最初的震惊慢慢消散,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稀罕绝子的解药——霍夫人那边只差一味狡国出产的药材就能研究出解药,更何况他本人根本不在意能不能留下后代。
  但李锦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迟钟鸣。
  他本以为解开了黑猫的矛盾,霍采瑜和迟钟鸣的冲突便不复存在了;没想到现在他们再次站到了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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