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国手[穿越重生]——BY:飞杀

作者:飞杀  录入:10-07

  纪谨点点头:“我不能。”
  谢允文嗤笑一声:“王爷倒是坦荡。所以……”
  不待他说下去,纪谨打断道:“若,不再有代代呢?”
  谢允文一惊,手中的茶杯都跳了跳,目光严厉地扫过来:“王爷何意?”
  纪谨从容道:“本王与慕首席,是真心相爱,除他之外,本王此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舅爷可能还不知,陛下的赐婚,是将本王赐婚于慕首席。不错,本王,是下嫁。所以,没有信王妃,连男妃都没有,更不会有侧妃,妾室。即便是过继子侄,也是姓慕,不会姓纪。信王之爵位,到本王为止。”
  谢允文沉吟良久,终于深吸了一口气,问道:“王爷竟能为情爱一事,做到如此地步,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纪谨笑了笑:“舅爷错了。本王并非刚有此念,而是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从前即便本王这么说了,又有何人会信?舅爷信吗?”
  谢允文摇摇头:“我知王爷是君子,从不出诳语。只是,此事过大!”
  纪谨继续道:“如今,只要本王下嫁成为既定的事实,信不信,便不再重要了。若是将来本王要反悔,这场赐婚便会是舅爷手上最有利的武器。”
  谢允文看过来的眼神多了些不知名的东西:“王爷时个可怕的对手,也是个可敬的对手。王爷已经说服我了。只怕此刻开始,本公会比王爷更迫切地促成这场婚事。”
  纪谨笑笑:“我们从来,就不是一定要成为真的对手。”
  谢允文点点头:“只是,即便王爷愿意如此,纪氏一族也能接受吗?”
  纪谨眉眼一挑:“这便是本王的事了。”
  谢允文想了想,沉吟道:“本公,大概明白了。王爷的魄力让人佩服。”
  既然事情已经谈妥,纪谨便不再逗留,站起身道:“那么,明日朝上,就交给舅爷了。”
  谢允文道:“虽然不是很想这么说,但是,王爷放心吧,此事,不会,也不允许再有纰漏。”
  薛昶听完,沉思良久。
  纪谨慢慢啜饮茶水,等他想明白。
  终于,薛昶闷闷道:“慎之,是何时做出这样的决定。”
  纪谨放下茶杯,缓缓道:“大概,是在父亲,郁郁而终之后吧。”
  薛昶顿了顿,才道:“是父皇,没有好好珍惜前信王。”
  纪谨叹了口气:“年少的时候,他们也曾像你我这样,互相信任,互相扶持,生死与共,患难同担。只是,权势,既让人迷醉,也让人恐惧。并不是每一个帝王,都能像明衍这般心如明镜,无尘无垢。再说,我也不能保证,之后的每一代信王都能如我与先祖们这般忠诚不二,坚定不移。倘若当真出了个不肖子孙,不仅是纪氏的灾难,亦是大齐的灾难。如今皇权稳定,众臣归心,已经不需要再有信王了。”
  薛昶吐出一口气,勉强笑了一下:“还好我有慎之。可惜广宸,不会有他的信王了。”
  纪谨笑着宽慰他:“广宸有你这样的父皇,有我这样的伯父,还有舅爷那样的太傅,他会是一个明君的。”
  薛昶挺起胸膛,提到心爱的长子,还是颇有为人父的骄傲的:“日后,让广宸叫慎之王父吧,待你百年之后,让广宸也为你披麻。”
  纪谨笑笑:“要广宸同意才行。”
  薛昶一本正经地道:“广宸会同意的。”就这么送了半个儿子出去。
  薛昶想了想,又道:“那,族人那边,慎之要如何交代呢?”
  纪谨沉默了一会儿,却道:“其实,我纪氏族人,亦有不少出息的子弟。日后,朝野上下,会有他们的一番天地的。”
  薛昶点点头:“慎之说得对。”
  当日,慕远特意回了趟慕府,在府中接了赐婚的圣旨。
  传旨的公人离开之后,慕谦正将圣旨教于慕远:“远儿,这道圣旨你收好,切莫损毁丢失。”
  慕远双手接过,恭敬地道:“是,孩儿明白。”
  慕谦正感概道:“想不到王爷办事这般利索,昨日为父还听说金銮殿上为了陛下赐婚一事争吵了半天,想不到今日就颁下圣旨了。”
  慕远笑了笑,眼里有藏不住的骄傲:“慎之决心要做的事,是一定能够做成的。”
  慕谦正面色有些古怪:“圣上竟然真的同意,在圣旨上明言,将王爷下嫁于你。”
  慕远攥紧圣旨:“必是慎之这般要求的。慎之这么做,都是为了成全我的名声。”
  慕谦正拍了拍他的肩:“王爷用心良苦啊。孩子,虽然你定然能够做到,为父还是要交代一句:不可相负啊!”
  慕远点点头:“父亲放心。我与慎之都有这样的信心。”
  慕鸿与慕羽裳亦围了上来。
  慕羽裳睁大了眼睛:“爹爹和大哥是什么意思?王爷是要嫁给大哥吗?不是大哥嫁给王爷?”
  慕远笑道:“嫁娶不过就是个说辞而已,我与慎之之间,从来没有高下之分。”
  慕羽裳笑嘻嘻地:“那羽裳可不管。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叫王爷‘嫂子’了?”
  慕远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骂道:“叫纪大哥,或者王爷。日后也不许在慎之面前提到‘嫂子’这个词。”
  慕羽裳作势捂着额头,故意吐了吐舌头道:“人还没嫁进来呢,大哥这么快就护上了?”
  慕鸿在一旁幸灾乐祸道:“我要告诉纪大哥,小妹私底下喊他‘嫂子’,看看纪大哥还送不送小红马给你。”
  慕羽裳做了个鬼脸:“纪大哥才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呢。再说,现在犯规的人是二哥,我才要去告状呢。”
  慕远一人给了一个暴栗:“够了,两个都不许再说了。”
  慕谦正与夫人看着院中几个孩子吵吵闹闹的样子,相视而笑。
  一夜之间,陛下将信王赐婚于慕首席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这可比暗搓搓地影射信王与慕首席的关系更加劲爆。毕竟,这可是官方盖了戳的,还是最具权威的皇室。再说,给两个男子赐婚,别说是大齐,就是往前再数多少个朝代,也没有的事。
  这开天辟地的头一遭,非但没有让大部分百姓觉得荒唐,反而觉得这婚赐得好,陛下不但英明,还十分开明。
  甚至民间一些也是与男子相恋的男子,原本只能偷偷摸摸地思慕一番,如今倒敢大着胆子向家人坦白了,甚至央请长辈去提亲的都有几个。
  这便让登记户籍,婚姻的官员很是头疼了一番。要说同意吧,民间可没有这个先例;要说不同意吧,那头陛下刚给两个男子赐了婚。要是一杆子拒绝,没准还能给人告到御前去。思来想去,只好上报,头疼的问题交给领导吧。于是一层一层上报,最后直达天听。
  薛昶将奏报丢到纪谨面前,笑道:“慎之,这可是现世报来了,你看要如何处理吧。”
  纪谨接过来一看,笑了笑:“男子与男子的婚姻,本就需要承受得更多,倘若只是一时冲动,上行下效,大可不必。陛下不如颁下旨意,倘若当真要与男子成亲,需得双方自愿,只能明媒正娶,不得以男妻为由将人拘在后院。成亲后两人都不许纳妾,需要子嗣只能过继。彼此皆有财产继承权。等等之类,较为严苛的条件。倘若如此,还想要成亲,那必是真心相爱,成全了便是。”
  薛昶笑道:“单只子嗣这一项,恐怕就要叫许多认望而却步了吧。”
  纪谨扬眉:“那又如何?既然想要打破藩篱,自然是要付出些代价的。既想顺遂心愿,又不愿有所退让,哪有那般便宜的事。”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赐婚圣旨颁下的当夜,纪氏的族长便造访了信王府。
  纪谨早便等着一般,将人请到了书房。
  三叔公捧着茶喝了几杯,几次张嘴,都欲言又止。
  纪谨便先开口道:“三叔公此番前来,可是为了今日赐婚一事。”
  有人开了口,也就好说了。
  三叔公皱着眉道:“慎之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何要做如此决定?”
  这个侄孙的本事,族长包括纪氏一族上下都是了解的,要说这道圣旨是陛下或者那位慕首席的意思,他们是不信的,必然是纪谨本人的要求。
  纪谨坦然道:“我与云直彼此恋慕已久,本就有白首之约,赐婚只是让我们更加名正言顺一点而已。”
  三叔公几番张口又闭上,终于道:“那也不必,不必,将你下嫁呀。让那位慕首席嫁过来便是,你可是信王啊。”
  纪谨垂眸一笑:“不瞒三叔公,其实,我原本就没有娶妻的打算。倘若没有云直的话,我大概是要一个人孤独终老的。”
  三叔公很是震惊:“慎之此言何意?”
  纪谨淡淡道:“我不想,也不能有子嗣。由我来嫁,亦算是一种表态。信王,到我这一代,够了!”
  三叔公一下站了起来,慌道:“慎之何出此言?什么叫信王到你这一代够了?”
  “三叔公,”纪谨沉重地叫了一声,“您心里一直也很明白,信王,对我纪氏一族来说,是荣耀,更是枷锁。这么多年来,咱们纪氏为了这个爵位,牺牲得还不够多吗?纪氏有那么多优秀的儿郎,为了不至尾大不掉,俱是韬光养晦,明珠暗藏。再有志气,也只能走从军一条路,拼了命换了大功,也不敢承爵,只能常年戍守边关。还有承志,明知道他是遭人陷害,我却只能将他远远地发配了,让他有家不能回,让七叔七婶……”纪谨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下去,“已经够了!”
  三叔公眼里含泪:“孩子,没人,没有人怪你!是承志年纪太小不懂事,才会落了别人的圈套,也是大人没将他看好。再说,你不是托了你外祖家照顾承志吗?如今他在关边听说也出息了许多。你七叔七婶,早就不怨你了。族里少与你往来,只是怕你为难。”
  “我明白。”纪谨扶住老人家,勉强笑了一下,“我知道族人也是为了我好。其实父亲当年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一直下不了决心,那便让我来吧。就算是,为了成全我这一份私心。”
  “孩子,你若真有私心,何至于此啊!这么多年,从你父亲去了之后,就没见你真正笑过。”三叔公抹了抹眼睛,“为了族人,为了大齐,苦了你了。”
  纪谨笑得极为温和:“如今,不怕三叔公笑话,慎之是真的有了私心。不仅为了我和云直,还有咱们的族人。从今往后,我纪氏子孙,不必再藏着掖着了,只要他们自己有本事,要出将还是入相,名声爵位,自己挣去。只是,谨记我纪氏祖训:忠君爱国,为先下先!决不允许作奸犯科,恃强凌弱。”
  三叔公点点头:“慎之的话,三叔公会转告给大家的。”
  纪谨替三叔公系上披风:“时辰不早,我让送三叔公回去,早些歇着吧。”
  三叔公让他扶着往外走了几步,突然拍了拍他的手背:“那孩子,我是说慕首席,看着就是个好的。”
  纪谨眼里漫上柔情,笑道:“三叔公只见了云直一面吧,便这样笃定?”
  三叔公呵呵笑着:“慎之的眼光还能有错?再说,你三叔公虽然老了,也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悄悄告诉慎之一声,族里的许多娃儿,平日没事的时候都喜欢摆弄围棋,对那个慕大国手可是崇拜得很哪。”
  纪谨由心而生的骄傲和满足:“云直可不仅是棋下得好,他的人更好。那改日,我带他到族里看看?”
  “要的要的。”三叔公开心地道:“等你们成了亲,再开宗祠,将那孩子的名字也记到族谱上。”
  “这,”纪谨迟疑了一下,“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三叔公用力地翻了个白眼,“慎之都能为了族人连这爵位都不要了,在族谱上记个名才多大个事。”
  “好,那先谢谢三叔公了。”纪谨抿嘴笑着,心里却想:到时候,在“慕远”的旁边再写个“王征”,就说是别名。那云直才是真真正正完全属于我的了。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我都要!
  这段时日以来,慕远在待诏所,已经承受了各种各样的目光,竟还隔一段时间换一种,倒也是旁人想象不到的荣光了。
  前几日,即便嘴上不说,也难免在心里讥讽几句的人,如今再看慕远就只剩下崇拜了。毕竟,如果说信王的禁脔还能让人又嫉又恨的话,那准王夫就只能让人仰望了。这百转千折,峰回路转的剧情更难免让人叹一声传奇。
  慕云直,果然非常人也!不愧是不败的男人!
  赐婚圣旨颁下的第二日,再进待诏所里,迎接慕远的目光不再闪烁,看到他的人都纷纷走过来,抱拳笑道:“慕首席,恭喜恭喜。”
  “慕首席,恭喜啊,婚期定在何时了?到时可别忘了请大家伙喝一杯喜酒啊。”
  慕远一一回礼,有问必答:“婚期还没定,钦天监在看日子,看好了再选。”
  应付完寒暄之人,慕远暗暗松了一口气。
  程时远站在一旁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慕兄这便乏了?以后这样的场面还多得是呢。”
  慕远叹了口气:“程兄就莫要笑话我了。”
  程时远拍了拍他的肩,调侃道:“岂敢岂敢,谁叫慕兄这般有本事呢。”
  慕远摇摇头,不敢再说。
  程时远却正色道:“说真的,我很佩服慕兄的勇气,还有信王。”
  慕远心下一动:“程兄可是有感而发?”
  程时远点点头:“慕兄大概也听说过,我与白玉楼红菱姑娘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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