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如此,还不够证明么?”
宋伶俜:“????”
宋伶俜:“!!!!”
宋伶俜的表情管理瞬间失控,生生流露出了见了鬼的表情,却犹自不肯相信,磕绊道:“宫主您的意思是?”
容停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法像“他”一样把那些肉麻兮兮的话张口就来,便只道:“你以为呢?”
我以为?
我以为个鬼啊!
boss你怎么回事啊你前不久还掐我脖子你还记得吗!
突然一副少女怀春的娇羞样子还来询问当事人怎么才能得到他这种事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宋伶俜只觉得自己再一次被巨大的迷惑击中了,这个大boss到底哪里坏掉了赶紧回厂修一修别来祸害无辜人士好!不!好!
他内心一度失控,好一会儿才磕绊道:“不知我哪里入了您的眼……”
容停抿唇,说不出夸赞的话。
宋伶俜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地道:“您提出来,我改,成吗?”
作者有话要说: boss的迷惑操作哈哈哈哈哈哈。感谢在2020-10-11 02:30:19~2020-10-11 20:38: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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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迫害反派第二步
容停顿了顿, 凤眸微眯:“改?”
宋伶俜敏锐地感知到某种危险的气息,理智回笼,迅速扯出一个僵硬的假笑, 来了个无比生硬的转折:
“……我的意思是, 改得更好。”
容停气息缓和:“不必多此一举。”
——主要是他真说不出宋伶俜有哪里值得喜欢的。
宋伶俜也回过味儿来了, 他回想了一遍容停方才的一系列迷惑行为, 再偷眼瞄瞄容停此刻的表情,心里登时跟明净似的。
这boss狗得很,说什么喜欢, 明显是在驴他呢。
但是他真想不通, 容停这几天是遭遇了啥啊,怎么就突然想不开了?
难道……
他联系前几天发生的对话, 不可思议地想,难道只为了断绝善善对他的心思,容停就决定自我牺牲, 先一步“得到他”?
甚至还说起了喜欢, 怎么的,是觉得这样就能让他对他死心塌地不成?
宋伶俜(自认)想通了前因后果,顿时就:“……”
啊, 父爱如山, 大概就是这样吧。
不必, 真不必,要收买他还不简单,给他打五百万就行了。
别整这些情啊爱啊哥啊妹啊的, 大boss你真的不是整这块的料!
但是就算想通了,他也没法说出来,他总不能直接和容停要五百万吧, 天鹤宫看起来财务很紧张的样子。
而且重点是……
容停说:“既然如此,你我……”
这就他妈要邀请他上床了吗!
真看不出
宋伶俜简直恨不能穿越回几分钟前,把那个说两厢情愿就能滚床单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他急得慌,忙往后挪了挪,高声道:
“宫主!不可!”
他都快喊破音了,容停皱了皱眉,神情有些不悦:“有何不可?”
宋伶俜很努力地扯淡:“是这样的宫主,一般人做那事儿都还要讲究一个气氛的,水到渠成才是快活。”
容停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挑,有些嘲讽道:“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会追求水到渠成的人。”
如今倒是会装模作样,拿腔拿调了。
宋伶俜一听就知道他在记仇,但也只能装作听不出来,诚恳道:“我已经不是十八年前的我了。”
容停没耐心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打断道:“那你说要如何才算水到渠成?”
宋伶俜绞尽脑汁,试探着提出:“呃,要先培养一下感情?”
为防容停要像十八年前的原主一样来个霸王硬上弓,他又故作羞涩地低下头,捏着嗓子道:
“如今我与您既是两情相悦,又哪里差这一天两天呢?来日方长,宫主,不要这么猴急嘛~”
一边说,一边暗自观察容停的表情,果然见他脸上流露出了细微的嫌弃,紧跟着便是:“那便依你。”
于是第二天,容停就来和他培养感情了。
宋伶俜被他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时候,天都还没亮呢,他昨晚又饱受惊吓,后半夜一直在辗转反侧,好不容易酝酿出了一点睡意,就听到容停喊他起床。
他痛苦不已,简直想直接把人给吼出去,但想到这是会要他命的boss……
“宫主,怎么这么早啊?”
只能妥协了:)
容停说:“起来,我带你去看日出。”
顿了顿,又干巴巴地补充了一句:“睢舒山的日出很美,你来此处也有一段时日了,我却还没带你去看过。”
宋伶俜勉强睁开眼,看到了容停那张与善善相似到了极点的脸,光线黯淡,他又困得天旋地转的,一个恍惚,还以为站在床边的是善善。
他的嘴巴就自作主张地开了口:“看什么日出啊,睡觉不好吗……”
说到这里,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赶紧把后半句话给掐了。
容停却已听清了他的话,反问道:“你想继续睡觉?”
宋伶俜忙不迭否认:“没有没有,我这就起来。”
他心虚不已,不敢说自己方才差点口误,让boss来陪他睡觉。
这该死的习惯!
容停注视着他:“你不必勉强自己。”
“不勉强不勉强。”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不勉强,宋伶俜果断起床穿衣,然后哈欠连天地和容停上路了。
他们本就住在山巅,要做的就是找个适合观赏日出的地方而已。容停似乎提前做过功课,轻车熟路地带他去了一处悬崖边,视野开阔,距离也近,走几步就到了,就算风大了点冷了点,依旧是个观赏日出的极佳去处。
唯一的缺点是……
没有日出:)
宋伶俜裹着匆匆披上的外衣瑟瑟发抖了半个时辰,猛烈的山风吹得他头都在隐隐作痛,到最后,他觉得自己都要被吹感冒了,天边还是灰扑扑的,一眼望去,只有厚重的云层,太阳?那是什么?
而身边的容停丝毫不受影响,长身玉立,负着手眺望远方,不停猛吹的山风仅仅只是把他的衣摆吹得轻轻飘动,和宋伶俜的狼狈形成了鲜明对比。
宋伶俜终于扛不住,吸了吸鼻子,提醒道:“宫主,今天是不是……天气不好啊?”
容停微怔,看了看天边,神情有些迟疑:“今日会下雨。”
他话音方落,宋伶俜就觉得鼻尖一凉,一滴雨滴落了下来。
宋伶俜:“……”
你他妈知道会下雨还带我来看日出,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容停恍然明白了什么:“你若是当真想看,我可以设法让雨停一停。”
?合着这狗boss根本就不是带他来看日出的?!
那是来干嘛的?
宋伶俜低头看一眼深不见底的悬崖,趁他不备把他推下去,暗杀?
宋伶俜偏头痛都要犯了,此时雨已下得急了起来,他哪里还想看什么日出,急匆匆道:
“不必了,这雨有些大,咱们还是趁早回去吧。”
他刚说完,就见不远处一道闪电亮起,紧跟着耳边轰隆一声炸响,方才还算收敛的雨收到了指示似的,立刻放飞了自我,对着他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只一瞬间,宋伶俜全身都湿透了。
宋伶俜:“……”
他宣布从这一刻起,他和大boss就是敌人了:)
但凡他手里有一把刀,他就要做出点违法犯罪的事了!
冰凉的雨水落在他的头上脸上,顺着下巴滴落,更多的则从他的脖子滑进了他的衣服里,他本能地打了个哆嗦,用仅存的理智克制着心口沸腾的杀意,咬牙道:
“宫、主,咱们回去吧,好、吗?”
他的模样实在是狼狈极了,长发被雨水打湿后紧紧地贴着他的脸和脖子,还在不停地往下淌水,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容停万万没想到一场雨就能让他变成这副模样,大感困惑的同时,还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他几乎是本能地抓住宋伶俜的手,把他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宋伶俜:“???”
干什么?!
容停也觉得自己的举动莫名其妙,但他把这一行为归因于“他”,犹豫了一瞬,觉得自己似乎也不反感,便也没把宋伶俜再推出去。用不多的情商思考了一下,给宋伶俜撑起了一个小小的结界,为他挡去了外面的倾盆大雨;同时一只手贴于宋伶俜的后背,灵力运转,把那湿漉漉的头发和衣服烘干了。
毕竟他好歹还记得自己是来和宋伶俜“培养感情”的。
宋伶俜却被他的一连串动作给整懵了。
怎么回事,大boss忽然不狗了,改行做人了?
在这时,容停低声说了一句:“真麻烦。”
完全不懂善善为什么会喜欢他。
宋伶俜:他果然还是很狗。
雨还在下,日出肯定是看不成了,容停不可能把他放出去继续淋雨,宋伶俜也没有自虐倾向,因此,虽然两人心里都百般不情愿,但也还是由容停抱着他,瞬移了回去。
到屋里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还好只有一瞬。
宋伶俜短短时间内遭受了一连串的打击,身体精神都极其萎靡,好不容易到了温暖干燥的房子里,立刻困意上涌,连莫名发神经的大boss都顾不上敷衍了,倒头就睡。
容停也没有要守着他的意思,转头离开,叫来了鹰俊。
鹰俊几个时辰内连续两次被召唤到睢舒山,心情不可谓不激动。
“属下参见宫主。”
“起来吧。”容停把他叫来自然是有目的的,“你昨晚说,看日出有利于培养感情,可我方才看他,似乎并不高兴。”
鹰俊精神一振,头头是道:“宫主,看日出的重点并不在于日出,而在于两人独处,您是不是就顾着看日出,忽略了夫人?”
“没有。”容停说,“今日下了雨,我如何可能只顾着日出?”
“下了雨?”鹰俊眼睛一亮,“这个时候宫主您就该把夫人抱进怀里为他挡雨呀!”
“我抱了。”容停说到此处,忽而一顿,没来由地问,“低阶修士,是挡不住雨么?”
鹰俊误以为他不理解自己的意思,很是着急:“避雨术何其简单,夫人自然是会的,可就算是他会,宫主您也要趁此机会表明心意才是。”
“对了,夫人呢?”
“他睡了。”容停淡声道,心里却在想,原来宋伶俜会避雨术。
明明自己就能挡住雨,偏偏要任自己被淋湿,以此来博取怜惜,果然心眼多。
姓宋的只怕心里就盼着被他抱住呢。
昨晚那个推说“水到渠成”,仿佛对他心意已消失的样子,果然是装出来的。
容停想到此处,眼里就不由得染上了一分恼怒。
而他居然没有识破宋伶俜的技俩,居然就真的上了他的当!
可恨。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今天晚了QAQ。
扑地道歉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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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迫害反派第三步
发现自己上当受骗的容停很生气, 当他听到鹰俊建议他回去守着宋伶俜时,他就更不高兴了。
他皱眉道:“睡觉也要守着?”
“自然了!”鹰俊很有经验,“如此才能体现宫主您对夫人的感情呀!”
容停仍旧皱着眉, 老大的不愿意。
鹰俊看自家宫主如此不开窍, 不禁急了:“宫主, 属下知道您对夫人的心意, 可您抛下夫人那么多年,夫人心里不知道有多难过。宫主说要和夫人培养感情,还就要多多表现才是。”
容停沉默了一下, 忽而提出:“培养感情应该是两个人的事, 为何要我主动?”
宋伶俜不是喜欢他吗?他为什么不表现一下?
鹰俊:人家被你一丢就是十八年,还愿意跟你回来就不错了, 你怎么还好意思希望人家主动?
当然,因为眼前这人是他家宫主,为小命计, 这话他是断然不敢说出来的。
他只是把千言万语, 都汇成了一个欲言又止的眼神。
容停:“……”他的属下跟了宋伶俜几年,胆子肥了不是一点。
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他还是忍辱负重地去了宋伶俜房里, 守着人睡觉了。
天鹤宫宫主一辈子都没做过这种事, 说是守着, 当真就只是守着,勉强耐着性子坐在床头。宋伶俜房里有书,他取了一本翻来看, 可才翻了几页就看不下去,放回了原位,心想,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宋伶俜整日里就在看这些?
他实在无事可做,有旁人在侧,又无法修行,便只好干坐着,如此过了许久,目光终于还是不知不觉地落在了宋伶俜的脸上。
宋伶俜睡得正香,眉目舒展,两靥泛着微红,嘴角都隐隐含着笑意,仿佛这样睡一觉,于他而言就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