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叮铛一脸震惊,“嘎?”
“别担心,我不是拿来做坏事的,就是觉得师尊通身都是灵气,贴身穿的衣服上,肯定也都是灵气,我若是能把衣服塞进枕头里,然后日日枕着睡觉,修炼速度肯定会更上一层高楼!”
小叮铛:“……”
赶紧扭着屁股往后倒退,嘎嘎了几声。
阮星阑脸色一沉:“你不愿意?”
“嘎!”
“你要是不愿意,那我也不强求,你我以后山水有相逢。”阮星阑连着剑鞘抵在了仙鹤脖颈上,笑眯眯的,“哎呀,留着你也没啥用,又胖又馋成天到晚就会吃,吃得那么胖,要不然烤了吃掉吧,反正你是我的灵宠,就算师尊知道了,也不会责怪我什么!”
小叮铛的鹤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胖胖的小脚脚抖个不停,嘎了一声,把翅膀递了过去。
阮星阑一把握住,上下抖了两下:“合作愉快。”
之后就弯腰捡起盆打水去了,好不容易打来了水,迎面刚好遇见了林知意。
小可爱就是小可爱,手里还提着食盒,虽然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但隔着盒子都能闻见肉香。“师兄,我来看看师弟。”
“你来得正好,我手笨,回头给他包扎,他肯定鬼哭狼嚎的,你手轻心细,你帮他清洗一下。”
阮星阑招呼着小可爱进屋,见小叮铛扑棱着翅膀往瑶光殿飞了,暗暗点了点头。
凤凰这回真的快成死凤凰了。
反正伤势不轻,从后背至腿根没一块好肉。林知意一边给他清理伤口,一边难过得抽泣,阮星阑看了几眼,觉得两个崽儿可怜死了。
于是就安慰他们:“这其实也没啥,当人徒弟就跟当人儿子是一样的,不是有句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们想想,就当是被自家老爹打的,是不是就没那么难过了?”
小凤凰道:“我早就没爹了。”
林知意哽咽着点头:“我也是。”
阮星阑:“……”
他很不好意思地挠头:“咱们三个可怜死了,我也没爹,要不然,以后咱们管师尊叫爹?”
林知意:“……”
小凤凰:“……”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到~
师尊说,他没有这么大的三个儿子
有请星阑给我们表演,怎么在炕上喊师尊爹(狗头)
68、灯下看美人
“嘎, 嘎。”
门窗被啄了几下。
林知意放下伤药准备起身开窗。
阮星阑赶紧拦他,道了句:“你去帮凤凰处理伤口,这点事儿我来就行!”
林知意愣愣地点头。
打开窗户一看, 果真是小叮铛。
要不然怎么能说天衍山是福泽之地, 连养的仙鹤都有灵气,把衣衫紧紧藏在雪白蓬松的翅膀底下,冲着阮星阑嘎嘎乱叫。
“嘘, 要死啊, 小点声儿!”
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阮星阑回头看了一眼,见林知意坐在床边喂小凤凰喝粥, 于是就接过衣衫, 往袖子里一塞, 然后从乾坤袋里取出十条小鱼干。
小叮铛一看, 当即不满地嘎嘎几声。很快又遭到了阮星阑的无情镇压, 哐当一下把门窗掩上了。
“这样吧, 天色也晚了, 我们孤男寡女, 不,孤女寡男,呸, 孤男寡男的,在一间房里不合适,我先回去了, 要是有什么事,就过来寻我。”
阮星阑说着往门边凑,没等二人回答, 打开房门就溜了。
林知意看了他一眼,狐疑道:“大师兄跟小叮铛好像在秘密谋划什么,好奇怪。”
小凤凰嗤笑:“不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让他继续兴风作浪吧,早晚有他翻船的时候!”
一头扎进了房间,把小叮铛偷来的衣服拿了出来,阮星阑仔细一看,竟然只是一条雪白的亵裤。
这玩意儿不就跟衬裤似的,贴着身穿?
再说直白一点,不就是包着师尊双腿的一层布?
阮星阑决定回头好好夸奖一下小叮铛,实在太懂他了。
这亵裤不知道有没有洗过,仔细闻了一下,还有慕千秋身上淡淡的冷香,因为是丝绸的,摸在手里冰凉凉的。
寻了个枕头来,将里面的枕芯掏了出来,然后把这条亵裤塞进去,阮星阑的手笨,天生干不了啥精细活,盘腿坐在床上,借着油灯的光亮,试图把枕头重新缝起来。
慕千秋进来时,就看见傻徒弟盘腿坐在床边,一边嘶嘶嘶地呼痛,一边拿着绣花针缝枕头。
他笨到五根手指扎满了细小的血洞,还一边甩着手,一边聚精会神地缝,连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
轻轻咳嗽几声,慕千秋道:“星阑,让你去本座房里领罚,为何不来?”
“啊?师尊!”
阮星阑吓得赶紧把没缝好的枕头往被子里一塞,霍然站了起来,红着脸道:“师尊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啊,万一我在里面换衣服,那师尊不就全看见了?”
慕千秋心想,徒弟全身上下哪一处都被他看过了,能不能看的都看了,连极隐秘的地方都被扒开看了一遍,任何一丝缝隙都撑开看了,里里外外看了个通通透透。
根本不在乎多看一眼,少看一眼。
于是便道:“你门没关,平时换衣服都不关门?”
阮星阑:“……”
悄悄把手藏在了背后,笑着问:“师尊,你不会真的要罚星阑吧?师尊,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把我打废了,我跟你之间就不可能有孩子了。”
慕千秋:“!!!”
耳根子又开始热了起来,慢慢红到了脖颈深处,幸好屋里光线昏暗,否则定然要被瞧个正着。
十根手指不由自主蜷缩在了衣袖里,手背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
哪知这小畜生提着盏灯靠近,眼前登时亮了起来。
阮星阑忍不住发出“哇”的一声惊叹,心想古人诚不欺我啊,都说灯下看美人,红帐藏冷香,这美人的确美,眉目如画,冰冷如山巅白雪,世间上所有的天地灵秀,好像全汇集到他一人身上,不知何故,美人面色微红,许是在灯火下,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那一身白衫看起来很好撕,那一双手腕,看起来很好抓,腰间的玉带看起来也很好解。就连一双薄唇看起来都很好亲。
忍不住就想捏着美人的下巴,然后凑过去一亲芳泽。
这个念头一在脑子里冒出来,阮星阑就鬼使神差地捏了慕千秋的下巴,因为自己不够高,不得不踮起脚尖壮一壮声势。
慕千秋蹙眉,薄薄软软的唇轻轻一颤,不冷不热地吐出一句:“你想做甚?”
当然是想做你啊,阮星阑心脏狂跳,感觉灯下看美人,把自己看得越来越精神了,努力想踮起脚尖亲一亲师尊的红唇。
结果慕千秋微微一扬修长的脖颈,他就立马扑了个空。吻在了师尊的喉结上。
嗯,热热的,微微有点硬。
该死的,在身高方面实在太吃亏了。阮星阑很不服气,把油灯放下,两手掐住慕千秋的胳膊,试图把他整个人端起来大力甩到床上。
结果吃奶的劲儿都快使出来了,就是端不动。还把自己累得脸红气喘。
脚下一软,脑袋往慕千秋的胸膛上一磕,撞得头昏眼花。
“星阑,你又想逃罚?”
阮星阑正色道:“为什么要说又?我什么时候逃过罚?我只是怕师尊站着累,想拉师尊到床上躺一躺,咱们被子一拉,灯一吹,衣服一脱躺在床上说话不行吗?”
慕千秋:“你的想法很清奇。”
“过奖。”阮星阑道了声谢,实在端不动人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慕千秋往床边坐。
慕千秋点头,果真坐在了床边,余光往被子里一瞥,见从里面露出半寸雪白的衣角,略一思忖,抬手掀开了被子。
阮星阑忘记了床上还有那玩意儿,吓得赶紧往慕千秋怀里一扑,直接坐他怀里,把他的手臂往下压。
结果又没压动,反而被慕千秋一手揽住了腰,一手把枕头拽了出来。
稍微一抖,就露出里面的半条裤腿了。
“这是?”
“哦,这个啊,这是,这是,嗯,这是我的衣服。”阮星阑信口胡诌,“就是在山脚买的,还没来得及穿。”
“哦,是么。”慕千秋的手指捏在了裤脚上,几乎一瞬间就察觉到星阑在撒谎。
但终究没说什么,只是揽着徒弟腰的那只手收紧了。
心脏噗通噗通乱跳。
阮星阑默默安慰自己,身为大总攻,一定要有定力,不能让受受觉得自己太轻浮了,必须得坦然淡定,就是天塌下来,也要气定神闲。
不能自己先动情,得让受受主动坐在自己腿上蹭来蹭去。
可一闻着师尊身上的气味,就忍不住往他怀里一扑,下意识用脸蹭了蹭师尊的颈窝,一边暗暗告诫自己我不行我不可,一边又死缠住师尊不放。
慕千秋低头看了他一眼:“今日不方便,明晚……”
明晚?师尊这是在邀请他共鉴风月?
阮星阑觉得师尊在暗示自己,并且还是光明正大地勾引,忍不住蜷缩起手指,咬着耳朵回应:“为什么要明晚?不能每晚吗?师尊?一日三餐的日子,谁不喜欢啊?”
慕千秋的呼吸猛然一窒,差点没呼吸过来。
眼看着阮星阑又把尾巴放出来了,那不安分的尾巴尖吃过那么多次苦头,居然还学不乖,直接在慕千秋的头顶盘旋了几圈,然后从他的衣领口钻进去,冰凉凉的。
慕千秋隔着衣衫攥住蛇尾巴,摇头道:“星阑,你最近太过放肆了。”
“可是师尊,我一看见师尊,连路都不会走了。”阮星阑扭了扭尾巴,假装被他攥疼了,苦着脸嚷嚷,“师尊,疼,师尊,疼死了,师尊!”
慕千秋的手下意识地一松。
那蛇尾巴这会儿既大胆又谨慎,好像怕再度被人攥住,直接从慕千秋的后背绕了过去,然后在他的腰上绕了一圈,那尾巴尖尖怏怏一垂,啪嗒一下砸在了小师尊上。
阮星阑眨巴眨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师尊看,伸手捞过油灯,就想看看师尊羞涩的小模样。
可慕千秋坦然淡定得很,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小把戏,并且不觉得有新鲜感了。
为了让师尊时刻对自己保持着最大的新鲜感,阮星阑咬了咬牙,使出了必杀绝技,又用尾巴尖尖环绕着大蘑菇打圈圈,每次他这么干,定然要撩拨地慕千秋动情。
趁着打圈圈的空档,赶紧提灯看美人,烛火摇曳,美人更是风情万种,眸眼像是水墨画,用毛笔轻轻勾勒出的,越看越是怦然心动,越看越是情难自禁。
眼泪从嘴巴里流了出来,一边吸溜吸溜地咽口水,一边提着灯继续照美人,恨不得这灯带了透|视功能,直接照到师尊的身体里……
等等,照到师尊的身体里?
那岂不是要……
哇哦!
阮星阑记得自己的乾坤袋里是有很多夜明珠的,从大到小都有,小的像花生米,大的像鸽子蛋。
如果能把这些东西塞进师尊的身体里,岂不就能看见了?
可是……可是师尊会同意吗?
好想看……
阮星阑苦思冥想,不知道怎么开口,这种事情当然要经过师尊的同意啊,系统说了,不能强迫。
为了爱与和平事业的伟大发展,他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眨着大眼睛问:“师尊,你知道夜明珠是干嘛用的吗?”
慕千秋蹙了蹙眉:“嵌在发簪上,腰带上。”
“不是,还有,师尊再猜。”
“磨成粉美容养颜。”
“哇,师尊连这个都知道?那师尊这么白,是不是天天都用夜明珠磨成的粉啊?”
慕千秋摇头:“不是,本座只是听说。”
“原来如此,但很遗憾,师尊猜错了,继续猜。”
“不猜了。”
阮星阑傻乎乎地问:“为什么不猜了?师尊这满不在乎的敷衍模样,是对我感到厌倦了?”
“……”
并非如此,而是他被这个小畜生撩拨的情动了,可又不得不强忍着,万一把小畜生弄出个好歹了,他此生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是两更,还有一更
69、生气了,哄不回来的那种
缓了口气, 慕千秋隔着衣服按住了蛇尾巴,连嗓子都哑了:“星阑,别闹了, 明晚吧。”
那可不行,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啊,万一明天晚上, 师尊又要推辞呢?即便不能碰, 看一看也好啊。
阮星阑痴缠他:“师尊, 再猜一猜嘛,很好猜的, 你看啊, 这夜明珠圆不圆?”
慕千秋点点头:“圆。”
“亮不亮?”
“亮。”
“滑不滑?”
“滑。”
“那师尊有没有走过地道?”
慕千秋蹙眉, 觉得大徒弟好像在给他下套, 可还是认真点头:“走过。”
“那有用过夜明珠开道么?”
“有。”
“那师尊知道开道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你我之间一直在做的事情?做之前, 是不是得开个道?”
慕千秋的呼吸猛然一紧:“你的意思是, 你想要本座……放肆!”
很好, 师尊太上道了, 阮星阑以为,就以师尊的智商肯定啥都听懂了,于是放下油灯, 将乾坤袋翻了出来,哗啦啦倒出一堆夜明珠,挑来挑去取了一颗鸽子蛋大的。
“师尊, 这里又没有旁人,师尊的无情道被破了,为了我转修无情道, 我不能那么没良心,肯定要为了师尊的身体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