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秋一直觉得大徒弟的想法过于清奇,可从未想过星阑居然会手把手教他怎么去查探自己的身体。
还在前面做了如此多的铺垫。
徒弟用两根细长的手指夹着一颗鸽子蛋大的夜明珠,在灯火的照耀下,眸子宛如黑曜石一般闪闪发光,满脸笑容,看起来像是讨到了天大的便宜。
不仅如此,那蛇尾巴又开始不消停了,一次次逾越。
慕千秋的嗓子更哑了:“星阑,你如此这般懂风月,难不成是在其他人身上得出的经验?”
天地良心啊,别看他满脑子黄不拉几的,可慕千秋是他第一个恩爱过的男人,哪有啥经验,全是跟《问鼎仙门》学的。
原文里说,孽徒比较好奇为何慕仙尊的滋味与旁人不同,便是用此法进行查验的。
毕竟是本海棠文,没点不可描述的东西也不可能啊。
可师尊这么一问,好像有种不信任他的感觉。
阮星阑觉得好委屈。自己身为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总攻,一直以来对师尊守身如玉,就连小凤凰,小可爱那种俊美少年成天在眼皮子底下乱晃,他也从未有过那种心思。
可师尊居然不信任他,还问他是不是跟别的男修有一腿。
生气了,哄不回来的那种!
阮星阑觉得必须要给师尊一个残忍至极的惩罚,让他永远记住今日说过的话,究竟有多么的恶劣。
于是抓住慕千秋的手,狠狠展平,然后曲着两根手指,轻轻在白嫩嫩冰凉凉的手心上一弹。拉着张死人脸,严肃道:“我真的生气了!这是我对师尊的惩罚!你好好受着!疼也不准哭!”
又凶又狠,攻气十足,帅得一批。
慕千秋:“……”
慕千秋:“……”
慕千秋:“……”
“我真的生气了!”
“嗯,哦。”
阮星阑瞪大眼睛:“我说我生气了,师尊为什么不来哄我啊?”
不对,这话说出来有问题,都是攻宠溺受,哪有受宠溺攻的。太给他脸了!
赶紧重新组织语言,又道:“为什么不过来求……嗯,请,不不不,师尊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师尊为什么不能纡尊降贵,让我原谅师尊一次呢?”
慕千秋这才把目光收了回来,觉得灯光太亮,刺得眼睛不舒服,遂抬手接过了灯,随手放桌子上了,摇头道:“不哄,徒弟不能惯,容易上房揭瓦。”
阮星阑郁闷死了,觉得想刷点好感度,实在太难太难了。
吵架之前必须得先拉点事情出来铺垫铺垫,要不然显得自己很不占理。
这么一想,他赶紧在师尊腿上坐正了,板着脸道:“师尊白天在戒律堂是什么意思,那般不近人情,我都跪下来求你了,师尊还是不肯饶了小凤凰,师尊现在太……太不知好歹了,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我求着你干!”
慕千秋道:“本座是师,你是徒,有何不可?若是反过来,你岂不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了?”
阮星阑气泄了,感觉吃了好大一个闷亏啊,软在师尊怀里,用额头往他胸膛上撞,一边撞一边道:“师尊,我不是吵不过你,是因为我让着你,反正我不管,我就是不高兴了,除非你亲亲我的尾巴尖尖,要不然我就……我就……”
怎么样才能吓唬住师尊,这是个很艰难的问题。
苦思冥想了许久,阮星阑才道:“我就一个月不见师尊,看师尊想不想我!”
慕千秋:“……”
他倒不是很想,一个月时间不过弹指一挥间,活了好几百年,早对时间没什么概念了。
没有徒弟在身边叽叽喳喳,瑶光殿还清净了。于是点头:“那样也好。”
那……那样也好?呜呜呜,居然遭到了总受的嫌弃。
阮星阑觉得自己有必要回去喝点三|鞭汤,好好补一补了,最好再寻点带插画的话本看,学点双修的知识才好。
正是骑虎难下,可怜巴巴地把尾巴抽回来,在慕千秋的眼前晃了晃,试图勾引师尊亲一亲。
可师尊镇定自若,半点不受他的勾引,像是没看见一般。
大尾巴委委屈屈地垂在地上,轻轻拍打着慕千秋的鞋面,然后顺着师尊的脚踝往上缠绕,一时变个花样,还给师尊比了个心。
可慕千秋不动如山,沉静得像块大石头。
但谁又能知晓,一向冷静的慕仙尊藏在衣袖下的手,死死攥紧拳头,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师尊,你肯定是不喜欢我了。”阮星阑蹙着眉头,纠结道:“从上次去花楼后,师尊抽了我几千下,就对我很冷淡了。”
慕千秋:“……”
几千下是什么概念,这就这么说吧,铁杵都能磨出火花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身体足够好,还没帮徒弟把海棠散解开,他就先死在床上了。
但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只是淡淡道:“你今晚若是再敢放肆,本座还那般对你,上回你昏睡了五天五夜,这次就让你昏睡七天七夜。”
“不要不要,不试了,不试了!”
开啥玩笑,昏睡七天七夜,那他还能活着醒来吗?
说来也很奇怪,醒来后也没觉得屁股疼,身上也没见着伤痕,不知道慕千秋给他擦的什么药,怎么有那般奇效。
心里琢磨着凤凰屁股都被打开花了,肯定很疼很疼的,那死凤凰就是手骨断了,都能咬牙硬撑着,这回肯定也是一声不吭。
“师尊,你还有没有上回那种药膏了,能不能给我一瓶,我拿去给小凤凰擦一擦。”
慕千秋摇头:“让他疼着,不疼不长记性。”
行吧,反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被师尊罚的,又不是被别人罚的,也在情理之中吧。
夜色很深了,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不干点什么事儿,实在说不过去。
阮星阑搓了搓手,还是想看师尊的内部生理结构,可又怕师尊不配合。
于是一直暗戳戳地勾引他。
慕千秋忍无可忍了,蹙眉问他:“连一晚都忍不了?就必须今天晚上?明天就不行了?”
也不是不行,就是想每天晚上。
心里打着小九九,手指圈住师尊的一缕头发,绕啊绕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觉得师尊身上真香,越流汗越香。忍不住就想凑过去闻。
心里暗道这不行,这不可,太丢人现眼了。一边身体又很实诚地往慕千秋身上挤了挤,那股子香味更加浓郁了。
要是能把师尊的体香收集起来就好了,即便以后不跟师尊在一个房里睡,闻着师尊身上的气味入睡,那也不错啊。
但想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慕千秋被他撩拨得脖颈处的血管暴起,即便再冰冷淡漠的心性,也要被这小畜生磨出了火气。
结果小畜生不知死活,居然一边说好热,好热,一边把外裳褪了下来,露出少年单薄纤瘦的肩膀,衣服层层叠叠地堆在臂弯里。
不知死活的阮某某吐气如兰地说:“师尊,生个孩子吧?”
脑子里的那根弦,啪嗒一声断掉了,最后一丝理智都被小畜生磨得一丝不剩。
翻身将人压在床上,慕千秋的手扶在了徒弟的腰上,随手把灯火扑灭,屋里就暗了下来,唯有夜明珠还在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阮星阑伸手摸了一颗夜明珠攥在手心里,还没有下一步动作,两腿就被高抬了起来,往头顶狠狠一压。
蛇尾巴吓得赶紧从地上扑腾起来,死死把不可言说的地方护住了。
阮星阑感觉又开始不对劲儿了,可师尊手劲忒大,根本就挣脱不开。反而被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把蛇尾巴攥住。
慕千秋捏着蛇尾巴,然后举到了阮星阑的脸上,不容置喙道:“亲。”
鬼使神差一般,亲了亲自己的尾巴尖尖,嗅到了一股很奇异的气味。
愣了很久他才反应过来,尾巴尖尖之前在小师尊的蘑菇脑袋上画过圈圈……
脸色登时爆红。
阮星阑赶紧安慰自己,淡定,淡定,才这点小场面,怕什么的,遇事不要慌,先深吸口气放松放松。
于是大力吸气大力呼气,胸膛都起起伏伏的。
慕千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夜色下根本看不清神色,可声音却是极哑的:“星阑,你在给本座表演,如何生孩子么?”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到
70、清冷师尊太冷漠了怎么办
唔。
这哪儿跟哪儿?他怎么可能给慕千秋表现如何生孩子?
刚要立正言辞地反驳, 哪知慕千秋直接单手钳住了他的下巴,阮星阑被迫张开了嘴,那条蛇尾巴不由分说地塞了进来。
妈妈!
救命!
他在经历什么鬼畜东西?
这蛇尾巴上可是, 可是碰过了慕千秋的那个……那个什么玩意儿!
就……就这么被塞进嘴巴里了!
唔, 居然还有一种甜腥的气味。
虽然不好吃,但……但好羞涩啊!
阮星阑后知后觉,好像翻车了。
嘴里含着自己的大尾巴, 两边腮帮子都撑得鼓鼓的, 不是很舒服的感觉, 脸皮都有些疼。
蛇尾巴不满地扭了扭,试图挣脱慕千秋的手。
哪知被誉为高岭之花, 仙门仙首的慕仙尊一巴掌拍到了尾巴根部, 一股无法言说的奇妙感觉, 像是电流一般窜上了头顶。这种感觉几乎是灭顶的。
头皮上的神经都跟着一跳一跳的,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阮某人, 直接吃痛地张大了嘴, 又被趁机把尾巴往喉咙深处塞了塞。
这种场面实在很诡异。
自己吃自己的尾巴, 还要被迫表演给一个总受看, 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简直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身为这个世界最大的总攻,阮星阑下定决心, 这次一定要给不知好歹,胆大包天的慕总受一个残忍的惩罚!
要惩罚到慕总受跪下求饶,否则他就是乌龟王八羔子!
阮星阑才下定决心, 喉咙就被尾巴尖触碰了一下,差点吐出来,两腿夹着一条大尾巴, 合也合不拢,只能被迫分开。
好在双手还能动弹,心里默默琢磨着,能打慕千秋哪里,才不会伤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打脸是万万不可能的。
师尊的脸生得那般绝色,怎么可以打师尊脸?
打头更不合适,男不打头,女不打脸,这是穿书行业不成文的规定。
捶胸口也不行,心脏是多么重要的部位,师尊身体不好,万一自己一掌打下去了,把师尊打吐血了怎么办?
打手可以,关键是一时半会摸不到师尊的小手手。
呐呐呐,可能就……就要打屁股了。
呜呜呜,打受受的屁股。
胆大包天的阮某人为了不当乌龟王八蛋,于是就把爪子伸到了慕千秋的身后,对准师尊的臀,轻轻拍了两下,发出正义凛然的呜呜声,表示自己现在很生气了。
如果慕千秋再敢挑战大总攻的威严,那就让他哭得很狼狈!
慕千秋蹙眉,以为徒弟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因为徒弟一整晚都在作死撩拨。
又是把尾巴伸进衣服里,又是拿夜明珠出来,还大言不惭地说“开道”,更加放肆的是,徒弟现在好像无心修炼了,一门心思想给他生孩子,还光明正大地给他表演怎么生孩子……
身为剑宗首座大弟子的师尊,慕千秋怎么能坐视不理,看着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孩子堕落成这样?
方才徒弟还那般胆大妄为,都如此这般了,居然还敢摸老虎屁股。作死而不自知。
即便慕千秋再好的定力,也要在阮星阑面前分崩离析了。
可此地是天衍山中,又是弟子的房间,怎能行那种事情?
徒弟年纪小,不懂事,难道自己这个当人师尊的,都活了好几百岁了,一大把年纪,鼻尖都快入土的老男修还能不懂事儿么?
慕千秋的手像是突然被烫到了,赶紧松开手,略显狼狈地从阮星阑身上下来,神色都罕见地带了一丝慌乱。
阮星阑吐出尾巴,大口喘气,差点被自己的尾巴憋到了窒息。
抬眸看着被“吓”住的师尊,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自己这个总攻的威严还是有的。
不愧是自己,就是厉害!
“星阑,师尊方才……方才……”
“师尊,你不必解释,弟子明白!”
这种时候千万不能给小受任何压力,一定要用温暖包裹着师尊。
反正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又不是别人的,阮星阑觉得身为一名合格的攻,一定要有一颗宽容的心,要用爱情的雨露,细心呵护总受的小心脏。
“师尊别怕,弟子不生气了,来,师尊,刚才打疼了吧?弟子给师尊揉一揉。”
阮星阑坐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慕千秋坐上来,微笑着说:“来,师尊。”
慕千秋瞥了一眼徒弟动不动就哆嗦的双腿,以及那根记吃不记打的尾巴,摇了摇头:“星阑,莫要放肆。”
“师尊可是害羞了?”
“并未。”
“那肯定就是害羞了!”
都说酒壮怂人胆,现在这么晚了,也没法下山买酒水和花生米了。阮星阑想了想,要不然,还是把海棠散拿出来用一用吧。
结果还没拿出来,忽然听见“嘎嘎”几声。
欠收拾的小叮铛拍打着窗户,试图进来。
阮星阑被阻拦了美事儿,气鼓鼓地掂了根鸡毛掸子,准备出去打鹤,哪知门才一打开,小叮铛就扑棱着翅膀从头顶猛然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