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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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吗?男人对男人有欲望?可是,我真的对你有强烈的渴望,不单单是精神上的,还包括肉体上的,你的唇、你的脸、你的身、你的心,你全身上下,连同你身上最隐密的地方,我都想拥有……」

「别说了!」克罗采的心剧烈震荡着。

无视两人之间激动情绪,菲尔德继续将心中想法说出:「你也是男人,你该了解的,一旦爱上了,就会疯狂地、饥渴地……想拥有他,想抱他、吻他,这是很自然的……」

「我叫你别说了!」克罗采大声吼着,失去了往日的冷静,眼前这个男人,让他的心一刻都无法安宁。

「为什么不能说?」菲尔德扬起声音,「你要是真对我没感觉,干嘛如此怕我?」

「你!」一句话,让克罗采无从辩驳。是啊!说到底,害怕的人是他、懦弱的人是他,不敢面对、不敢承认的人也是他。

原来,这男人,已看透了他的心。

「你很特别!」扬起一抹笑意,克罗采恢复了平日冷静的思绪。

此刻,他终于明白,明白自己为何总被菲尔德牵动思绪,明白为何菲尔德在他眼中是如此光彩耀眼。这个男人,不单单是聪明而已。

出众的仪表、犀利的双眸、超强敏锐的洞察力,全身上下那属于男人特有的霸道与傲气,彷如上天的杰作。且深情、执着、狂妄,只要是被他选定的猎物,就绝不放手;菲尔德身上那几乎要将人蚕食鲸吞的热情,让人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

不可否认的,这样猛烈的情愫,深深的吸引着克罗采。

月,落下了;夜,深了。

这一夜,两人似乎因心中各有所思,睡得并不安稳。

纵使是这样的不安稳,克罗采却仍不自觉地紧偎向枕边人;毕竟,像菲尔德这样温暖又让人沉醉的胸膛,他还不曾见过。

***

泛白的晨曦,像薄雾般轻洒进紫花宫苑。

睡梦中,克罗采依稀觉得有人在耳畔叫唤……

是谁呢?好熟悉温暖的感觉。

「起床了,克罗采。」男人的声音轻柔低沉唤着。

「嗯……」克罗采翻了个身,将身子全部偎进身旁温暖厚实的胸膛中。

「呵!呵!」菲尔德笑了起来,搂着怀中柔软的身子。脸上扬起笑意。「真是毫无防备啊!」说着,他轻托起克罗采的下巴,覆上他浅樱般的粉嫩。

「唔……」恍惚间,克罗一米感到口中一阵甘甜、麻稣的感觉,像醉人的美酒,让他不自觉地响应着。像是想吸取更多甜美的汁液,他紧缠住口中的温热,一遍又一遍的吸吮。

克罗采如蜜般撩人的花舌,让菲尔德呼吸急促,不可自抑地加重口中的缠绕,两人的吻,变得狂乱放肆起来。

「啊!」瞬间,克罗采张开了眼,也看清楚眼前的人,一把将入给推开,「你……你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好事被中断,菲尔德没好气地道:「是你自己紧抓着我不放的,还问我在做什么?」

「这……」克罗采无从辩解,因为刚才好象真的是自己紧巴着别人不放。至少,他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手正紧勾着菲尔德的颈项。

看到克罗采无言以对,菲尔德更加露出一脸无辜,「唉!最近也不知道倒了什么楣,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地被人揍了一拳,今天早上又被人家当贼看,好象……还有人一副想剥人皮的样子。」

「你……」克罗采有些哭笑不得,「你那副臭皮里,送我还嫌麻烦呢!」

「啊!说的也是。」菲尔德邪肆地看着他,「我又不像你,长得这么好看,明眸皓齿,让人看得口水都流满地了!」

「你胡说什么!」克罗采轻笑起来,两人之间,出现难得的轻松与和谐。

灿烂的笑颜,让菲尔德不觉看呆了,「真是……漂亮!」

菲尔德热切的视线,让克罗采颇不自在地垂下眼,一颗心又开始不听使唤地狂跳起来。

天哪!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向来自翔不动如山的心绪,现在竟只因一个男人的眼神,就如擂鼓般响个不停!

面对自己心境上的变化,克罗采着实感到一股深切的不安。

无视他脸上复杂忽变的神色,菲尔德自顾自的倚近,两人横躺在床上,他顺势压止他的身体,整个人不安分在他身上磨蹭着。

「我真的……好喜欢你。」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克罗采耳畔呢喃着,他深情的告白,像要将整颗心掏出来似的,「从小到大,我没有过这种感觉,简直像疯了一样!每天都只想见到你,不管在哪儿,不管白天、夜晚,不论你是男人、女人,我都没办法不想你……天哪!」

他紧拥住他轻颤的身子,「你说我是不是疯了!我竟然会这么无可救药的爱上你……爱上一个男人!」俊容上,现出一丝苦涩,「你说……我该怎么办好?」

「菲尔德……」低唤他的名字,克罗采心痛似地道:「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菲尔德怒吼,「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不敢承认?」

「我……」克罗采眸中闪着无奈。

没有让他开口的机会,菲尔德的热唇再次覆上身下柔软的浅色樱唇。

这次,克罗采没有推拒,也许,他已无力阻止这份温柔。

唇齿间的轻抵与心口间轻颤的悸动,让他无法将眼前的男人舍弃。

不若前两次的疯狂炽热,两人像恋人般,很自然地摊吻着。

黎明晨风,鸟语莺啭,初夏的早晨,即将离别之际,如花般甜美,夹杂些许青涩的味道飘荡在房里,席卷两个难分难舍的身影。

***

在我很小的时候,老师们就不断地告诉我,宇宙中存在着四种力量,分别是重力、电磁力、强核子力及弱核子力。

但我知道,仅靠这四种力量,是无法制衡、也无法支柱宇宙中所有事物的平衡及时空的并行。于是,我知道自然界中还存在着另一种力量,不受能量守恒定律的规范,可以恣意捕获真空中扰动的微弱电磁波,它以一种凌驾所有力量之上,无远弗届的方式存在着!

长大之后,我才明白,我是唯一知晓,也是唯一能操控这种力量的人,我将这第五种力量称为「宇宙力量」!

我将它蕴存于胸前的水晶阿尔法中,让它成为我呼风唤雨、上天下地,让风云为之变色、让世人敬我如天神的奇异之力!

克罗采.圣.希波克扭提斯

一阵疾风似的队伍,沿着桑宁河畔狂奔着。

葛尔诺看着一直遥遥领先在队伍之前的白色身影,不禁感到汗颜。

从克罗采领着黄金骑士出城至今,全队上下所有的人,就像在追逃犯似的,每个人都卯足了劲快马加鞭,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追不上克罗采风驰电掣的速度。

为了争取时间,克罗采每天策马疾奔近十二个时辰,如果不是担心有人负荷不了,葛尔诺猜想克罗采可能可以不眠不休地直赴双龙峡。

太可怕了!简直是非人类,这是全体黄金骑士对克罗采的感觉。

然而,更骇人的事,是发生在抵达双龙峡之后。

克罗采曾在议事大殿上,当众允诺一个月内开凿出两条河水引道,众人对此大都存疑,抱着不可置信的态度,许多大臣更私下讥笑克罗采是痴人说梦。

但事实证明,克罗采办到了,而且只花了三天的时间,便完成他的诺言。

抵达双龙峡后,克罗采让众将领稍事休息,自己则一直游走于峡谷间。

第四天清晨,众将领一早醒来,就让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士兵们不停地揉着眼睛,直呼:「不可能!」

两条深浚的河道已开凿完成,如克罗采所言,全长近一百五十公里,河面平均宽度达四十公尺。真是人不可思议了!

河道既已开凿完成,剩下的工作,就是清理河道中残留的污沙。

怪不得克罗采只要两百名士兵。说穿了,他们的工作根本不是开凿河道,只不过是处理善后罢了。

望着湍流不止的河水,葛尔诺忍不住开口问:「克罗采先生,双龙峡乃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岩峭壁,敢问您是如何穿山凿洞、劈石成渠?」

克罗采笑笑,眼神中含着一股神秘,「你说呢?」

「这……在下资质平庸,无法参透其中的玄机。」

「那就别想了。」克罗采仍是扬着笑意,微抿双唇,显示他并无意透露这神迹般的工程内幕。

转了话题,克罗采改口问道:「你脸上的伤疤,是刀伤吗?」无数条的细痕,看起来像是被凌虐过的痕迹。

「是的,这是菲尔德陛下以利刃割的。」

「啊!」克罗采惊呼出声。

「克罗采先生莫要误会。」看到他吃惊的神色,葛尔诺赶忙解释:「陛下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救我。」

「救你?」克罗采不解。

「是的,虽然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不过,这脸上的刀痕像是昨天才割过般,痛得让人想忘记都难啊!」

克罗采相当好奇,「可以说说是什么样的事情吗?」

「当然!」对于当年之事,葛尔诺一直心存感激。

于是,葛尔诺将自己中蝎毒、众人退避三舍,而年仅十四岁的菲尔德勇敢救了他之事详尽述来……

叹了口气,葛尔诺才感慨地道:「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不怕你笑话,当时我真是一脸老泪纵横,他让我感动……」

「克罗采先生。」葛尔诺忽地转头唤他。

「啊?」克罗采还为方才葛尔诺的话语而出神。

「我……跟在陛下身边有十几年了,他的个性我太了解了。对敌人,他或许相当无情,但是,对于他所重视的人,他会不惜一切的保护!」

「你想说什么?」他知道他话中有话。

「我想说的是,如果你对陛下没有感情,请您尽快离开卡斯提罗,离开陛下身边!」

「你……」

「这样的请求也许有些过分,可是我不想看陛下为了你,每天朝思暮想、受尽众人非议,最后还是得不到你的响应。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来自何处,更不知道你为何具有这神通广大的力量;但,就当是我这老头儿求你,请你不要伤害陛下……」

我也不想伤害他啊!克罗采在心里喊着,他何尝希望菲尔德受到伤害。

「你认为我会伤害他吗?」

「你的人不会,但你的心会,得不到你的心,陛下只怕会生不如死……」

一句话,让克罗采无言以对。

真是这样吗?菲尔德,你真有这么爱我吗?你真的如此企盼得到我的心吗?

***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葛尔诺依克罗一米的指示,调集邻近区域所有船只,依序将淤沙清理运出,而这项重大工程,总算是依约完成了。

葛尔诺以飞鸽传书,火速向都城的君王禀告这项天大的好消息。

克罗采一行人继续在双龙峡停留一星期,观察水流量及速度,都在他的预估范围后,才领着黄金骑士返回勒拿。

说也奇怪,这一个多月来,克罗采觉得自己似乎待别想念菲尔德。以前,不管离开水晶岩城多远、多久,他从来不想家的!离别、思念这些情愫彷佛都离他很远似的。

但最近,不知是听了葛尔诺的话而深受感动,还是原本藏在心里的思念,受不住时间的煎熬,全浮上心头。总之,在双龙峡这段日子里,他的脑海中总是常不自觉地现出菲尔德那高大俊挺的身影;尤其是离别前那一晚,两人相拥而眠的情景,总令他一颗心狂跳不已。

愈是接近首都,克罗采的心就益加不安。

原以为回到首都后,菲尔德应该会安排盛大的欢迎会。

相当意外地,回到皇城后,非但没有预期的盛大欢迎会,连菲尔德都没有亲自接见。

因为,现下整个皇城都忙着迎接远从南方狄奥里斯帝国来的安莉伊丝公主——她是为了两北大陆的联婚而来的。

早在半年前,菲尔德派遣罗兹伯特前往狄奥里斯签订和平契约时,狄奥里斯帝国即已透露出意欲联婚的讯息。此次,极光城主亲自领安莉伊丝公主来访,求亲之意已甚为明显,如若南北大陆能够顺利达成联姻,卡斯提罗帝国原已不可一世的国势将更上层楼,整个天下霸权全数操握于股掌之中。

对卡斯提罗帝国而言,这是一场相当有利的政治联姻。

第七章 双心

夜,深了。

窗外的雨,像落石般猛烈敲打着屋瓦,叮咚之声不绝于耳。

进入雨季后,勒拿就当下着这种让人坐困愁城的恼人雨丝。

克罗采独坐房中,绵绵不休的两像浓得化不开的轻愁,悄悄染上眉际。

从大神官奥菲莉亚手上接下「护国大使」的封赏,已过了三天。

这三天来,他像个隐形人,独自躲在紫花宫苑中,有关外界的所有讯息他都不想知道。

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乍听菲尔德要结婚时,他竟泛起一股强烈的失落感,不自觉地紧锁眉头。

随后又想,婚姻乃人生大事,且菲尔德也早到了该娶妻的年龄,他该祝福他的。只是,这份祝福,竟教他一颗心像是失了魂似的,每天心神恍惚,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劲。偶尔,他走到阳台边,又习惯性想起以前菲尔德每天策马到楼城下探望他的情景,这份想望、这份思念,有时甚至会啃噬着他整夜难以入眠。

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自嘲,这……就是所谓的「相思之苦」吗?

砰砰!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和着黑夜的倾盆大雨,听起来格外让人心惊。

「谁?」克罗采纳闷间着。

「开门!开……门……」门外的声音带着暗哑与焦急。

是他!那个让他夜不成眠的男人,他绝不会听错他的声音。

「陛下,被已深了,请回去吧!」克罗采强忍下想见他的冲动。

安莉伊丝的到访,让他有如大梦初醒,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他与非尔德的感情是不会有结果的。

「开门哪!」菲尔德狂吼着,「克罗采……」

狂乱拍打门板的声音,让克罗采的心也一并拍得乱七八糟。

嘎的一声,门开了。

菲尔德全身浴雨,湿渌渌的水珠滑下他英俊的脸庞,眸中布满血丝,显露出这几日的疲惫,想必他与克罗采有着相同的煎熬吧!

掩上门,菲尔德二话不说的从身后一把搂住克罗采,死命抱着。

强而有力的手臂让克罗采几乎喘不过气来,「你弄痛我了。」他挣扎着。

像没听见似的,菲尔德仍紧紧蒙住怀中的克罗采,生怕他会逃走似的。

「发生什么事了吗?」克罗采不再挣扎,索性放任自己,紧贴于身后的厚实胸膛中。

「我好想你……」低沉沙哑的嗓音,彷佛来自心底最深处的吶喊,「想得快疯了!」不由分说,他仰起他的脸,将自己的双唇印了上去。

一股甜美的芳香沁入心脾,醉人的春意漾进口中。

啊!不行!说好不再跟他有牵扯的,克罗采心里泛起一股拒绝的意念。但是……为什么推不开怀中的拥抱?为什么不能将他拒于门外?

啊!是了,这样的温柔、这样的深情,早已在梦里渴求过千百次了,怎么拒绝得了呢?不管了,今晚,就放纵自己一次吧!

让饱受相思之苦的心连同口中饥渴的唇舌,一并被这火热的湿润给攻陷吧!

久别重逢,这一吻似乎特别的缠绵悱恻。

菲尔德轻喙克罗采白净的脸颊,舔过他柔软的耳垂,吻上他微微抖动的细长眼睫。「好香!」他低喃着,像在品尝一道极品美食,啃吮克罗采的每一寸肌肤。

每落下一个吻,克罗采就觉得自己像被火烧烙般,滚烫难耐。

推书 20234-09-25 :《色迷心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