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脸又红了,但我必须保持冷静:「你说的『暗示』是什麽?该不会又加了一条法术在我身上吧!」
「那是催眠的一种,跟术法无关。」
我想了想,棠会这样做,无非是因为知道了寒曲的存在,我想起那晩跟寒曲云收雨歇之後,棠就突然到了擎月楼,我就像被捉奸在床的妻子...被棠审视著,然後又犯咳、又心绪激盪...结果昏倒了,醒来棠就不在了,不过那时体内留有他压住心肺间紊乱的气息,应该就是那天在我身上加上『暗示』的吧!
我不想去了解棠这样做的原因,我如果再多留心在棠身上,对寒曲不公平。
寒曲剥开我的左手掌,那片艳丽的红色花瓣映照著寒曲的脸,他笑得格外有风情:「这是我给你的『暗示』,梦里你见到故人,我会在你身旁,这样你就不会忘记谁才是你相公了。」
我扑上他,一把抓住他的分身,寒曲惊喘,我笑得邪恶:「想不想念我对你的疼爱?美丽的亲亲娘子?」
我抓著寒曲的手腕,身体紧紧贴上他的,两人的欲望都给挑起,我掠夺著他的吻,贴上他的双唇,用力顶开他的齿列,缠上他的柔软,我在他嘴里翻搅,他柔顺的回应,一点一点深深的卷缠著我,等我稍微恢复,发现已经换他把我压在一旁吻著。
寒曲喘著气,不要命的问:「月笑,你还可以吗?」
我死命的瞪著他,张牙舞爪,把他的手拉到我亢奋的下身,让他好好握著:「你说说我可以吗?」
寒曲瞬间露出苦笑,那张绝艳美颜的确让人眩目,但是我也不会因为这样退缩的。
我拉他上池边,将我裹来的丝被拉开,推他躺在上面。
寒曲一样柔顺的躺著,赤裸的身躯沾著水珠闪耀著从上方洒下来的阳光,美好的身形,笔直的长腿,温水浸泡过後的肌肤透著粉色,我看得失神,寒曲竟然是这样完美又动人。
他看我没动,坐起身子将我拉近:「做什麽发呆?」
「没,你太美了。」
「都是你害的!」
我猛然想起,寒曲这句话是第二次向我抱怨,当时我还以为他怨我让夜尘把他害成那样,现在我才知道他指的是他外貌的变化。
「其实...咳,你除了长高些,看起来美丽些,你的样子基本上没变。」这是事实。
我低头看到丝被上有我们早上欢爱的痕迹,除了乾掉的浊白体液,还有一些琥珀色的晶亮液体,我伸指一沾,有甜腻的香味传出,我用两指捻它,感觉柔柔滑滑...脸上倏地一红,想起他早上用嘴给我沾了滑腻的东西就是这个了。
「这是什麽?」我闷闷的问他。
「花蜜。」
「哪来的?」
寒曲指著自己的嘴。
「给我一些。」我平静的向他要。
他看著我,拉过我的手将我的指头含入口中,他的舌头轻轻卷著,我被他撩拨得欲火怒烧,他拿出我的指头,他的表情与动作十分淫荡,指头上已经缠了一层琥珀色的花蜜。
甜美的花香布满整个空气中,我似乎能感受到自己对他的爱,源源不绝的滋长著,无论如何,我都不愿与他分开。
我展现我的男人气概,让寒曲明白我应月笑也可以温柔似水,主要是能让他欲仙欲死。
温柔温柔温柔,我要温柔!我谨记著!
23
寒曲非常配合的放松身体,他的柔滑肌肤浮现瑰丽的粉红色,双眼迷蒙,媚眼如丝的勾引著我,我努力的撩拨著他,他好几次都欲言又止,看到我对著他发情的模样,又生生的止住了。
一树寒梅白玉条。
他这般的活色生香,风情旖旎,我是不可能放弃这次机会,以後要我永远在他身下我都愿意,不过,呵呵...总是偶尔一次可以撒娇,让他委屈一次。
寒曲有些压抑,不像他在上面时的奔放,想想我在下面时,不也很放得开吗?人生何必太坚持,有上就有下嘛?
我这样告诉他的时候,他也笑了出来。
我进入他的时候,他压抑地小小的尖叫了一声,我知道整片林子都是他的子民,说不定他是不好意思。
动作持续著,我们不断吻著,寒曲的两道凤眉纠结,身体不断微微抖著,快感凝结一处,促使我的身体自发的加快动作,寒曲第二声尖叫。
美妙的嗓音也能极其销魂。
在他的体内我释出热流,这次,有想掉下眼泪的感动。
倒在他身上,我用力喘著,两情相悦的感觉真好。
上次我用计才上了他,不知道他是不是会记仇?
他说不会,我说他早就爱上了我,所以不在乎。
他又笑了,真是太明显了,他那麽爱我,用这种方式宠溺著我。
「你还好吧?」
这句话平常都是他拿来问我,我压在他身上问他。
「嗯...。」
寒曲声音有点抖,身体也还在抖。
我爬起来退出他的身体,他显然松了一口气。
「痛吗?」
「有点...。」
可能他累到不太想动,一直没有起来,我往旁边一挪就下了水池,他没跟过来,我在池里尽量往岸边靠,把手往他两腋下穿过拖进水池。
他被我拖进水池,溅了空中全是水花,点点晶莹。
他的脸有点苍白,让我心疼了起来,他似乎失去所有的力气,我紧抱住他,让他贴著我的身体。
「你好像不太好?」我小心的看著他,心里面一下子揪紧。
「没什麽...,我喜欢让你抱著。」寒曲的声音细细的,有点没精神。
我学他帮我清理的方式帮他,他发出第三次尖叫,然後抖著身体。
我开始觉得很怪,他的样子不太对,然後我开始觉得後悔。
抱著寒曲上了水池,我们欢爱的丝被上有怵目惊心的血迹,一大片。
我愣住,寒曲挣扎著要下来,我慢慢放他站在地上,他看著丝被,看著我泫然欲泣的表情,他笑了出来。
「你担心我了?知道自己的技术差了吧!」
我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被他调侃的话给逼了回去:「你唬我?」
「再让你多来两次,我真的没命!」
我看著他站得稳稳的脚步,不疑有他,闷闷的瞪了他一眼,收拾起地上的丝被。
「别收了,等等有人来收。」
寒曲拿了架子上护法们放著的衣服穿了起来,我跟了过去,拿起旁边的一套开始穿。
「今天你想到处走走吗?我让朔霜陪你?」
「那你呢?你不陪我?」
「前两日消耗太多灵气,我想回本命树修复一下。」寒曲笑著对我说,可他的表情有些疲惫。
我明白他需要休息,便点点头。
「你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寒曲在我面前突然化为点点金光消失而去,我心里一阵心慌,我很怕很怕他就此不见,我大声喊著:「寒曲!」
浴池四周的纱幔突然升起,那些护法又回来了,他们对我视而不见,收拾著我们换掉的衣服,还有染血的丝被。
我听到青梅倒抽气的声音,朔霜也在这时候过来。
「唷唷,才刚离开呢,你就舍不得了?」朔霜取笑我刚刚对著寒曲离去的身影叫喊。
「我只是觉得他可以用走的,怎麽用消失的方式离开?」我解释著。
「这没什麽,你想学我也可以教你。」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师父老是嫌我天资驽钝,又不肯好好学习。我还是跟你到处走走,看看美人好了。」
「不如先到我的地方走走,让你开开眼界?」
「也好。」我挂心著寒曲的状况,有点心不在焉。
朔霜走近我,拉起我还没系好的腰带,我觉得腰带过长,系了腰部一圈剩下的部分依然长到可以垂到地上於是没有理它。朔霜将腰带再次绕过我的腰,总共围了两圈,然後在我身侧简单的系了平结。他在绕腰带的时候十分接近我,近到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朔霜身上的香气与寒曲一样,让我的心跳乱了一下。
「走吧!」
我跟著朔霜离开的时候,感觉到後面有道杀人的视线射来,不用回头,我知道那是青梅,他对我有莫名的怨恨,我知道那是他对寒曲的爱慕。
24
朔霜的家其实就在寒曲家隔壁,不过要走上半里的路。
路上的风景别有情趣,连洒扫或是往来的少年穿著都是不同色调的衣服,靠近朔霜家的是绿色系,从浅绿到深绿都有,看著朔霜身上贴身的淡绿色长衫和墨绿色的轻纱,想也知道这是他个人的喜好。
我走在朔霜後面一步的距离,正好可以好好的观察四周,眼前出现一座宫殿式建筑,竟也是用不同的绿色搭配而成,我看著朔霜的背影,心想著这人对自己喜好接近变态的坚持。
「很好看吧?这是陵雪设计的。」朔霜的语气有著自豪:「屋子是我盖的,颜色是他搭配的。」
「很好啊。」
宫殿外面有小溪潺湲流过,水清见底,我们一起过了桥,宫殿外围居然栽植桃花。
我一直以为他们整个穿梅仙阁只种梅树,没想到还有其他品种的花。
看到朔霜的人都过来见礼,我们一起进入宫殿,从里面冲出来一条人影。
一身的白,和周围的绿意盎然对映,格外显眼。
他手脚并用的扑上朔霜,朔霜格格笑著。
「你想我了?这麽热情,我以後要常常让你见不到我,让你永远这麽热情。」
白衣人挂在朔霜身上,用拳头捶著他的後背。
「一早就不见,你去哪?」
「寒曲一早就召唤我,我能不去吗?再说了,你怎麽不多睡一点?」
「你不在我很冷,睡不著。」
白衣人回答朔霜的同时注意到我站在後面,非常快速的脱离朔霜的身体,回到地面。
「你有客人?」
「喔,对,这位是寒曲的...。」
我趁他还没说完迳自往下接:「朋友。」
「对对,是那个帮寒曲定了性别的朋友,同睡一床,共同沐浴的朋友。」
我红了脸,朔霜还真仔细的介绍了我跟寒曲的关系。我抬眼,没想到...白衣人的脸也跟著红。
「陵雪亲亲,什麽时候你也帮我决定一下性别?你喜欢我当男人,还是女人?」朔霜阳光般的俊秀脸蛋就靠在陵雪面前讲。
陵雪只是转过头:「不论男女,朔霜大人喜欢就好。」
「又大人了?刚刚明明就没叫的。」朔霜皱起眉,朝著陵雪大摇其头。
我看朔霜说话这样直接又露骨,怎麽可能还是个处...?分明就像情场老手,还挺会调情。
陵雪红著脸不说话,往朔霜後面退了一步,颇有下属护卫上司的意味。
朔霜向旁边穿绿服的少年吩咐准备茶食便带著我沿著回廊往宫殿的左方走去,陵雪也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後面。
那是个突出於溪流之上的楼阁,楼阁旁就是盛开的艳丽桃花,刚刚的少年带著另外两名少年很快的在每个人面前摆上热茶,茶盅里热烟缭绕,徐徐往上蒸腾著。接著他们又摆上各式糕点,我的眼睛一亮。
朔霜在自己的盘子里放上一些,我也学著他挑了一堆放在自己的盘子里,用精致的银叉吃了起来。
朔霜笑著问我:「你刚来这里,想知道些什麽事情吗?」
「嗯,」我点点头,把刚吃下嘴里的糕点努力嚼完,咽下:「穿梅仙阁所有的事情。」
「喔,这范围的事情刚刚好我都知道,只是,你想从哪部分听起?」朔霜笑了出来,拨弄自己手里的银叉,叉了一块直接递到陵雪面前,陵雪退了一步,瞪著那块糕点,陵雪不动,朔霜也不动,两人僵持著,最後还是陵雪投降,黑著脸,一口夺过那块糕,紧闭著双唇,面无表情的嚼著。
「关於寒曲的部分。」
「喔喔,这我也知道,关於他的,你有没有更想知道的部分?」朔霜拿回银叉,用舌头舔著刚刚叉著糕点给陵雪吃的地方,陵雪转过头假装没看见。
朔霜放下银叉,喝了口茶,笑著对我说:「这样好了,我大致给你说一下,你有任何疑问再问我?」
「好好,谢谢你。」我低头吃著那些入口即化,不黏不腻,且有淡淡香气的糕点。
穿梅仙阁在雪山上已经不知数千载,每千年在灵梅地都有三名孩童诞生,这三名的其中一名将继任穿梅仙阁阁主,担起护卫及繁荣所有族民的使命。
这三名继承人从小开始学习术法及各种知识,长大时可随自己意愿为男或女。
女者若继位阁主即为长老,男者即为阁主。
而应龙族与穿梅仙阁自古便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因为龙气是穿梅仙阁的命脉,穿梅仙阁世代视应龙族为主,应龙族继承龙气之人对穿梅仙阁阁主影响重大。
上任应龙族族长一升天,穿梅仙阁也必须更替阁主,因为每任阁主只能承受一次龙气,新阁主继任,也接受新任应龙族长龙气。
也就是说,应龙族换了族长,穿梅仙阁也必须跟著换主人。
现任的阁主为女,是为长老。
「对了,魂姬过两天要见你,先跟你说,让你有心理准备。」
「谁是魂姬?」我皱起眉头,想到寒曲一回来也是先找她。
「喔,我还没跟你说,长老的名字是魂姬。」
「她爲什麽要见我?」
「因为丑媳妇也要见公婆。」
我一拳想打到朔霜脸上,陵雪的动作更快将朔霜往後一拉,躲开我的攻击。
朔霜往後抓住陵雪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蹭著:「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被打,对吧?」然後一副沉醉的样子闭上双眼。
陵雪把手抽走,静静的说:「保护主人是属下的责任。」然後把头撇到一边。
我用力的抖抖两只手,鸡皮疙瘩摔了一地。
朔霜笑著看我:「陵雪跟我是一对,你别在意。」
陵雪红了脸,还是面无表情的看著旁边的桃花豔豔。
从宫殿入口处传来脚步声,三名青年快步而来,他们三个都是美人胚子,见了朔霜便下跪行礼,朔霜一口一个爱人,让他们站到後面和陵雪排排站去。
我看陵雪的表情也没有不悦之处,表情还是没变。
我张开嘴看著朔霜,难以置信他刚刚还说著和陵雪是一对的话,现在又出现三个爱人...。
「你别这样看我嘛!他们四个是我的护法...就是我的人啊!可是我最爱的还是陵雪,毕竟他是跟我从小睡到大的。」
25
「护法...。」我有些失神的喃喃念著,原来早就有人比我更接近寒曲,日夜与他相伴,肌肤相亲,我突然很想念寒曲,很想与他拥抱在一起,证明我也可以与他如此接近...我执念了。
摇了摇头,想起早上的欢爱,想起不久前他才离开,我是不是...不可救药了?
「嗯嗯,我们三个人每人都有四个护法,这四个人从小就跟我们生活一起,其中一个专门负责侍寝,所以我们会特别亲热一点,就像陵雪和我...。」朔霜回头右手勾住陵雪的腰身扯到自己身边,陵雪虽然不甘愿却也没有拒绝,朔霜牵起陵雪的手,在上面印下亲吻。
陵雪终於受不了,扯开自己的手,回到後面亲卫队排排站去了。
「你是说...寒曲也有?」我倾身向前,看著他对自己护法的暧昧,心里绞著,寒曲也曾这样...。
「有...啊,不过现在有你,他不会再跟他们太亲近,你别担心。」
「我没有担心。」我放下银叉,左手不自然的扯著衣角:「青梅就是吧!」
「东露?!」
「东露?是谁?」我露出疑惑的表情。
「喔,就是青梅,青梅是他刚出生时长老赐名,後来成为寒曲的护法,从寒曲那边得到东露这个名字。」
「他...就是给寒曲侍寝的人吧!」
「是啊!」朔霜愉快的回答。
我有些明白他对我的怨恨从何而来了。
「既然有人侍寝,怎麽你们性别都没定?」
朔霜双眼弯如明月,贼贼的笑:「除了交合之外,还有很多侍寝的方法。」说著还转头看了陵雪:「宝贝儿,你说对不对?」
陵雪这次连耳根都红了,再也忍受不住,举起手就往朔霜头上敲去。
朔霜一个劲儿的喊痛,嘴边仍大大咧咧的笑,後面其他三个护法也笑了出来。
敢情他们是一个正妻,三个妾,相处融洽,不见妒意。
我怔怔的看著他们,想著他们的开放,然後想到,寒曲与我结亲之後,还能有四个妾...还每个都是男人。
浑身一冷,我抖了抖,这样的和乐融融我可做不来,这是恶习...恶习,既然寒曲即将继任阁主,他就该从自身做起,废除恶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