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羁,你怎么样了?你醒醒啊!」
伸手在他脸上、身上搓动着,见并没有办法产生热量后,那少年一咬牙,把自己的前襟拉开,整个人向他怀里贴了过去,可不多时,那一点温度无法持续,就连自己都被冻得嘴唇发紫。
「……」
怎么办呢?歪着头想了一想,那少年微微有些害羞,但仍是动作熟练地解开了路无羁的腰带,半褪下他的裤子,张口含住了他仍处于休憩状的分身,一手持着那软绵绵的柱体,温柔的爱抚着。
在他努力地又吸又含后,路无羁即使仍在晕迷中,可是男性的中心已经慢慢地有了反应,身体也开始发热。
「嗯……」
感觉到他前头的柱体流溢出了透明的汁液,并且愈来愈多,自己都要吞咽不下时,一只大手摸上了他的头顶。
「小猴子,是你吗?」
路无羁有些神情恍惚地笑着,似乎未能分辩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但是却显然愉悦于他取悦自己的动作。
「你醒了?」
有些欣喜地松开了嘴,但下一秒自己整个人都被他压到了身下,那双还带着些许迷漓的眸子注视着他,仿佛象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你明明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为什么我还是老是梦见你?」
「嗯……」
才想告诉他这并不是梦,却被他温柔地吻住了唇。太久没有得到过的温和触感,让那被救的人质少年--古静言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久违的温度与味道。
「我明明告诉自己,要把你忘得干干净净,可是一闭上眼睛,你就还会象当初那样看着我笑……」
轻柔的吻,象羽毛一样落在他的身上,碍事的衣物渐渐褪开,毒药产生出眩昏的光晕,眼前的肌肤看来竟如软缎般柔滑,让路无羁恋恋不舍地触摸着,俯唇吮吻上他胸前细小的红点,象是怕弄痛了他似的,只是不太用力的含着,但却一直没有放开。
「嗯……嗯……」
明明脱了衣物应该觉得冷,可时炙热却从贴合的地方传来,渐而焚遍全身。古静言抱住了覆于自己胸前的头颅,妖娆地把身子贴上他磨蹭着。
「坏东西!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有反应?我该拿你怎么办?」
把古静言微微打抖的身子抱到膝上,路无羁苦恼地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浓密的胡渣戳得那柔嫩的皮肤又是一阵麻痒。
「啊啊啊啊啊……」
古静言倏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却是路无羁在半梦半醒间,只是依着本能,直接地就把他的长矛捅向还未经开拓的小穴,久未承受雨露的地方干涩无比,在这近乎粗暴动作下疼痛不堪。
「……」
被这一声尖厉的叫喊声所剌激,路无羁原是一片迷茫的眸子渐渐地清醒过来,看到眼前不是幻象的一切后震惊得无法置信。
手忙脚乱地想把那俨然已成凶器的地方拔出来,但看到古静言只是痛得吸气,却又不敢乱动,大手微带着颤抖地摸了摸眼前真实的人儿,下一秒却瞪起了眼睛怒吼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你都已经娶亲了还来这里干扰我干什么?我求你,算我求你……滚开,离得我远远的……」
数个月的伤心与焦虑在此时同时迸发,路无羁本是强行压抑到近乎麻木的情绪,此刻火山爆发般的纷至沓来,几乎令他无法控制,只是语无伦次地表达着自己愤怒与哀伤。
「我没有要娶亲,上次你听到的是我大哥说的话。」
被强行闯入的痛楚过去后,古静言才怯怯地开了口,同时伸手搂住路无羁的脖子,减轻自己下坐时的重力,让疼痛的后庭舒缓一些痛楚。
「你又想骗我是不是?看着我这样一个大男人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很有意思是不是?」
对于他曾经拿自己作为偷技的练习对象一事,路无羁一直无法释怀。
「我……对不起。」
这一点的确是他不对,古静言低下了头,几乎是谗媚般地舔着他的唇,这是他们曾经快乐相处时,他求饶所最常用的方法。
「别再这么做了!」
心里一软,但路无羁却要强行命令自己不能再被他迷惑,正想冷冷地推开他,两人嵌楔在一起的下体却传来一阵濡湿的暖意,不久就变得冰凉。却是古静言被刚刚那一下已捅得内壁破裂出血。
「笨蛋!」
发现了自己在半晕迷中不知轻重地伤了他,路无羁低骂了一声,把手伸到两人结合处,嘴上虽然骂得凶,可手上的动作却是无比轻柔地掰分开他的臀谷,想让他尽量不痛楚的情形下把自己拔出来。
「我……我不要离开你!」
古静言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做着这一切,感觉到他在自己体内的部分就要脱离,怕被遗弃般的恐慌让他挣扎起来,扭动着一屁股又坐了回去,火辣辣的磨擦令得两人都发出了一声呻吟,被鲜血滋润的地方痛感麻木后,颤抖着的内壁紧紧地包裹路无羁深入到他体内的男性,古静言努力收缩着不放他出来的穴口更是紧窘得令人销魂。
「你!」
低嘎地哼了一声,感觉自己的下体快要把持不住地叫嚣着想在他体内释放,路无羁咬着牙,做最后的忍耐。
「你……别再这样,不然会受伤!」
「我想要你……」
这样他是不是就会消气?他还是关心自己的,所以心痛自己受伤。低下头吻着那咬紧的唇,一心想要讨好路无羁的古静言缓慢地摆着腰,试图用自己生涩的技巧来爱抚生气的恋人,求得一次合解。
「小妖精!」
他可爱的脸上交织着痛苦与羞涩,可是却一直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面对着以这种低姿态求饶的人儿,路无羁纵使在半刻着还有着满腔的怒火,此刻业已转化成满腔欲焰了。
低骂了一声,路无羁一把箍牢了他的细腰,自己也由下至上地顶动着,带领他舞动起熟悉而又陌生的旋律--算起来,他们这样深入的结合统共也不过才做过一次,而且那次的古静言应该说是被并不是他的他强暴般的占有。
「你可不可以别再生我的气?我真的没有娶亲,你信我好不好?」
「好。」
从他仍是无比生涩的动作、并没有比上一回变黑的男根来看,的确不象是一个已成过家的男人。他的身体不会说谎。外面仍是彤云密布,雪片纷纷扬扬越下越大,路无羁却觉得自己心头久积的阴翳却已渐渐散开。先前因为伤心、愤怒而冻结的心,此刻却慢慢地回暖,回想起原来呕血离开后,自己恍如行尸走肉般过的日子,路无羁自己也心有余悸。
他若只对这小猴子仅有普通的喜欢,又怎会认为自己被他伤害得如此严重?
一颗心,已不知不觉中系在了他的身上,所以有一点点的疑虑都会让他往最坏的方面想。
在认识他以前,从不知道自己是这样小气的一个人。大侠路无羁的坚强与拓然在他的面前全不管用,早就被一只笨笨的臭猴子迷了心,勾了魂。
所以才会为他的懵而焦急。所以才会对他的背叛而伤心。
「你不再生气了,可不可以……再喜欢我?」
「我不喜欢你。」
这小妖精,总是会用他的弱点来予取予求,不过他的体内是如此的美好,就算明知道那是掺了毒药的蜜糖,他也饮之如饴。
而且,他对他的感情,又怎是能用一句「喜欢」概括的?
「……」
看着身上的人儿闻言垮兮下一张小脸,路无羁坏笑着凑向他的耳边。
「我不喜欢你,可是我爱你。」--所以原来我才会伤心逃避,可是既然你再次找到了我,这辈子都不会放你离开了。
吞下了剩余的话,搂紧那个浑然不知道为这一句话就会被捆住一辈子的小猴子,路无羁加快了抽插的旋律。强有力的冲剌,让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只能发出一阵又一阵消魂的呻吟。
「嗯……啊……我……我……啊……你……」
慢着,这小猴子似乎有句重要的话还没跟他说!路无羁扳起了那张无法抑制地溢着泪水与涎液的小脸,正想低声诱惑他把刚刚那句含浑不清的话再说一次的时候,一个不识趣的女声远远地传了过来。
「半路又下雪了,害人家找个柴火也弄了那么久。喂,我师兄冻死了没有?呃……」
「不许掀开帘子,别看!」
破烂的车篷挡不住外泄的春光,路无羁反应极快地拣起了一旁的身物掩上古静言赤裸的身子。
「嗯……唔……」
突然间意识到这里还有第三者的存在,古静言大为羞窘之下,密穴一阵强烈的抽蓄,内壁紧紧吸围住抽送中的坚挺。突然间加大的压力使得路无羁无法压抑的饱涨感一泻而出,喷射的热流冲击了他敏感的内部后,两人同时到达到极乐的颠峰。
「你干嘛非要在这个时候回来?」
被打挠的男人极是不爽,立刻就向外面的小女人发难。
「啧,我怎么知道你们会这样子取暖啊!」
比斗嘴?她皇甫月输过给谁啊!不过……慢着,她师兄居然说出了这近半年来字数最多,语意表达最为完整的一句话了耶!
也就是说,他的呆病好了!?
极为好奇地想瞻仰一下能治愈他呆病的高手,可惜师兄小气得紧,竟连头带脑地把人家包裹起来了,连一根头发都不让她看到。
「罗嗦!」
老脸一红,路无羁只想早早遣开这麻烦的女人,好好地跟那只小猴子确认一下他最后那句话的真意。
「你自己先到城里去,不管你吃了什么,我付账。」
原来他只不过是懒得说话,也懒得动脑,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这贪财师妹想的是什么。
「师兄突然大方起来了,好难得喔。」
好不容易,那磨磨蹭蹭的女人总算愿意离开了。
目送她远去后,路无羁饱含着柔情地轻轻掀开包裹在古静言身上的衣物,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小猴子那句话虽然差了一个音,但极有可能是他好不容易对自己做的表白,真是让他等到心焦的开窍啊。
「小猴子……」
路无羁温柔地摇着伏在他怀中埋头不肯起来的小人儿,以为是他的羞涩心又在做祟,忙低低地附在他的耳边,连哄带劝地向那个人说道:「再说一句你刚刚的话好不好?」
「……」
「小猴子?」
这次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焦躁与不安,手下摇晃他的力道也加强了。
「喂!」
最后,路无羁几乎是用吼的了,怀里的人儿却依旧没有一丝反应,均匀的呼吸夹带着轻微的鼾声从他身上发出。
他早已靠在路无羁暖烘烘的怀抱里,睡着了!
「你不准睡!起来,至少先跟我说一次你爱我才可以!」
皑皑白雪,寂寂山道。
山谷回荡着某人气极败坏的怒吼,那一句嗔怪经丛丛山麓过筛后,只余一个『爱』字在群山间悠然回荡,余韵绵长……
尾 声
「你为什么又在生气?」
古静言有些胆怯地看着那还是黑着脸坐在桌旁的人。自从下了山来后他就一直是这样一号表情,连晚饭也拒绝与他共进。
这种情形一直维持到掌灯时分,古静言还是想不明白那个人在生的是什么气,只好开口问他了。
「你居然敢睡着了!」
咬牙切齿,路无羁指控他一睡着就雷打不醒的睡癖。
「我找了你很久,累了嘛!」
为了找他,他已经离家近半年了都没睡过一个好觉,这样也要被人吼?
古静言脸上写着的是无比的委屈。
「呃……算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想想也不无道理,虽然还想生气,可是却先心痛于他的疲惫。唉,自己竟然被他吃得这么死?真是不妙的重逢!
不过说到这个,路无羁倒也好奇他是怎么会出现在四川的蜀道上的?按说,他们要来四川也不过是师妹的临时起意,他没有道理就可以未卜先知,出现在那里等着一伙强盗把他送上门。
「嗯,你走了以后,我一直想,至少也要找到你,跟你说明一下。酒店的陈老伯说,听你们的口音应该是从京城来的。然后我就瞒着家里的人,偷偷上京城找你。」
「嗯,然后呢?」
哦,他找上了京城,可也还是没有道理知道他会走往四川啊。
「然后?没有然后了啊!我不就遇到你了吗?」
古静言愕然不解。
「这里是四川!」
路无羁也想不明白,燕京与四川,一个在北,一个往西,中间可是隔了十万八千里!什么叫做「然后我就遇到你了」。
「这里不是京城吗?」
这回轮到古静言大吃一惊,「我是照着二哥他们说的方向,而且一迷了路就向人问路,一路是问京城怎么走的没错啊!」
虽然后来不幸在路上遇了劫匪,可是应该他确定他没有走错方向嘛!
「……」
路无羁先是默然,继而笑得快要流出了眼泪。
他这个宝贝的小猴子,迷路的本事简直是天下第一!
或者应该说,他们的重逢,算是老天打了个哈欠,把眼睛眯起了一条缝。这才能阴差阳错地把他送回到他面前……
「你实在是……天下第一的路痴!」
捏了捏那鼓起来的面颊,路无羁好不容易才收敛了笑。
「我是天下第一的小偷!」
古静言当然不服气于『路痴』这种有辱他名头的称谓,严正地指出他话语中的错误。
「是,你的确是……」
这是个偷心的小贼,也是上天赐还给自己的宝贝……
看着那温润的眼睛,路无羁只想好好珍惜这重返自己怀中的珍宝。
低喃地说着话,一把将他搂了过来,俯头向他红润的唇上吻去……
……
半秒钟后,一声怒吼惊天响起。
「你!你刚刚吃了什么!?」
「呃……四川臭豆腐……」
「呕--」
又是一条人影火烧屁股般地冲向茶水的方向,胁下还挟着一个较小的人形的物品。
「好好地漱干净口!以后不许吃大蒜、榴莲、还有臭豆腐!」
专制暴君的禁食物品中又多了一样列项,换来的是不满的抗议。
「我喜欢这些……」
「不准!你只准喜欢我!」
「我不喜欢你!」
「什么!?」
「我不喜欢你,可是我爱你……」
「呃……」
这专门会勾引他的小猴子,什么不学好,就偏学他说过的话。路无羁脸上一红,这次倒是没有推开他踮起脚尖吻上来的唇。
良久后……
低哝的声音再次在氲氤的气氛中响起。
「去漱口啦……」
「以后你也陪我一起吃好不好?」
「不要!」
「习惯了就会觉得很好吃的喔!」
「死也不要!」
看来终于倾诉了爱语的两个人,在很多地方仍需要更好的磨合。
不过,天底下哪一对有情人不是这样呢?只有在彼此接受,彼此关爱中才能携手并肩。
因为,以后要一起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