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伯崇笑的越发得意,催促了一声,“还不快走,莺时你好好睡,明天见~”
因为心情很好,黑伯崇的尾音都有些飘,白伯崇的嘴角的笑意隐隐约约显得有些苦涩,祂对莺时笑笑就转过身。
“等等。”莺时一个冲动把人叫住。
黑伯崇预感不妙,白伯崇则依言停下。
莺时上前在白伯崇脸颊上碰了碰。
“晚安。”她说。
“莺时!”黑伯崇顿时就恼了。
“莺时!”白伯崇则惊喜的说。
看着一模一样的两张脸,但却截然不同的表情,莺时忍不住眨了眨眼。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明明是一个人,明明她也不是心甘情愿,但愣是弄出她脚踩两条船的感觉。
这种感觉,谁懂啊!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但前提是不能影响到伯崇这个身份。◎
一夜好眠。
莺时迷迷糊糊醒来, 就看见了一张俊脸,她惊得下意识睁大眼,立即清醒过来。
“莺时, 你醒啦。”祂高兴的说。
是黑伯崇。
瞅着那那副飞扬的眉眼, 莺时立即反应过来。
她打了个呵欠坐起身, 眼神下意识在屋内一扫,就对上了床边白伯崇含笑的眼神。
“莺时,早。”祂捧着书的双手放低, 抬头温声对她说。
“早。”莺时起身。
“早安吻。”坐在床边的黑伯崇凑过来。
昨晚种种历历在目,莺时下意识看了眼窗边, 就对上那人沉静的眼。
她顿时觉得有些牙痛。
嘶——
莺时上前在黑伯崇的脸上碰了碰,飞快起身去洗漱。
惹不起,她总躲得起。
黑伯崇顿时得意的看着白伯崇。
白伯崇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面色平静, 并不在意。
见状,黑伯崇脸上的得意慢慢就下去了。
这人惯来的狡猾阴险, 又会骗人, 肯定已经想到办法了。
莺时洗漱完出来,又拿了衣服进卫生间换好。
黑伯崇靠在墙上看着, 忍不住想起那次跟进浴室——
祂忍不住眯起眼,手指动了动。
窗前, 白伯崇心念一动,捏皱了书角,皱眉看了祂一眼。
虽然一魂双分,但在某种程度上, 祂们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想法。
出来后, 莺时开始护肤, 就在这时,她的头发被人轻轻动了动。
她下意识看了眼,就看见白伯崇正站在自己身后。
“像昨天一样梳起来吗?”祂问。
莺时下意识点了点头。
祂就拿了梳子,一下一下的为莺时通着头发。
莺时微怔,很不习惯,忙说,“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让我试试吧,我想,我应该不会梳的很难看的。”祂温声说,对着镜子里的莺时微笑。
莺时唇角动了动,到底没在说什么。
她不是怕白伯崇梳的难看,但被他这么一说,如果再反驳就跟是了一样。
黑伯崇说的对,他果然很狡猾。
收了收不适,莺时继续护肤,细微的痒意断断续续的传来,丝丝缕缕的牵扯着她的心思,总忍不住从镜中去看他。
“慢死了,你到底会不会啊?”黑伯崇之前根本没想到这一点,眼见着白伯崇又去莺时面前卖乖,在旁边看着,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嗤笑了一句。
“不会就让我来。”祂跃跃欲试。
看着莺时的满头青丝从白伯崇的指尖划过,让祂的心也痒痒的。
该死祂以前怎么就没想到。
“你粗手粗脚,会弄疼莺时的。”白伯崇温温柔柔的说,看都没看祂一眼。
“胡说!”黑伯崇立即反驳,“我怎么会弄疼她?”
莺时坐在哪儿停了停手,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腕。
“怎么会?”白伯崇声音淡下,“昨天莺时手腕的事你忘了?”
黑伯崇顿时哑然,却没有反驳,而是歉疚的看着莺时。
“昨天是我不好,但是莺时,你相信我,我不会了。”祂大步走到莺时身边蹲下,抬头放软了神情说。
桀骜不驯的人忽然示弱,莺时顿觉不习惯,但垂眸看去他眼中的认真和诚恳,心中却不觉发软。
“好,只是你以后要小心些。”她顿了顿,提醒着说。
她对黑白两个伯崇都远远谈不上了解和信任。
只是,到目前为止,他们的确是没有伤害过她的。
“放心,我保证不会了。”黑伯崇将目光落在莺时的手腕上,轻轻伸手碰了碰。
祂昨天被白伯崇气到了,当时误伤了莺时,这件事只是想起就让祂心生悔意。
冰凉的指尖落在手腕,莺时又看了眼他的神情,眨了眨眼,没说话。
当时手腕的疼是真的,就该让他牢牢记住,也好少发些疯。
祂看着黑伯崇示弱引走了莺时的注意,眼中的笑意稍淡。
蠢货竟然知道动脑子了。
呵——
“莺时,好了,看看可以吗?”祂将莺时的头发梳好抓在手里,温声询问。
其实说起梳头发,莺时常年都是松松扎一个低马尾,实在是没什么技术含量,能把头发梳通顺,然后套上皮筋就好。
她在镜中看了一眼,轻轻嗯了一声给与肯定。
祂就笑了笑,轻轻用皮筋给她绑好。
总算弄好,外面苏兰成已经敲响了莺时的门。
“莺时,起来了吗?”她问。
现在是七点半。
莺时看了眼时间,诶了一声,起床去开门。
母女两人商量着早餐吃点什么的时候,门被敲响。
“来了。”莺时说着去打开门,忽然发现身边的黑伯崇不见了。
嗯?
莺时心中一动打开门,站在门外的果然是对方。
“早餐。”祂拎着袋子对莺时笑。
同样的微笑,黑伯崇真的和白伯崇丝毫不一样,一个张扬肆意,一个温润内敛。
莺时心中一跳,想着这样观众肯定能发现不对的。
但这现在没法说。
莺时将这一点压下,看了眼他手里拎着的早餐,微笑拒绝说,“这不太合适。”
镜头看着呢,昨晚蹭一顿饭就有点不合理了,现在又带早餐,莺时不看都能猜到往上那些人会怎么说。
“你们刚来这里不熟悉,我就顺便带了一份。”黑伯崇微微皱眉,有点不高兴的说。
祂也想为莺时做点什么好哄她高兴,但她却拒绝了。
白伯崇在一旁看着心里暗骂一声蠢。
蠢死了。
“你说,要是心里过意不去就给个跑腿费吧。”祂心累的在旁边指引。
刚才看祂跑得快,祂也想多陪陪莺时,可没想到这个蠢货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黑伯崇扫了一眼白伯崇,虽然心里不高兴,还是学着说了。
莺时嘴角隐晦的抽了抽。
这两个碰到一起,她顿时有点头痛。
心里嘀咕了两句,到底是好意,既然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由头,莺时就把人放了进来。
苏兰成看见是他有点惊讶,得知后立即笑着道了谢。
莺时温声问了钱,然后把昨天母女两人辛辛苦苦挣的钱掏出来给了他。
祂意思意思的收了点,坐在一起和莺时母女两人一起用了早餐。
隐晦的扫了白伯崇一样,祂不免有些得意,昨天看祂跟莺时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祂就像这么做了,不枉费祂刚才立即动身。
摄影师对准三人,虽然还早,但直播间里的人都不少,只是这会儿都有些微妙。
她们都发现今天出现的这个小哥哥和昨天的不同,若说昨天是温润端方的君子,那今天就是张扬肆意的贵公子,只是看着他的眉眼,就能想象到他鲜衣怒马的恣意模样。
怎么说,虽然不一样,但都很迷人。
甚至有人怀疑他们是双胞胎,不然同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截然不同的模样。
饭吃到一半,手机叮当一声,莺时才发现手机里多了个群,里面正是她们这五组嘉宾。
群主就是昨天村委会那个发任务的小姑娘,这会儿在艾特完全体之后,发了个大家好。
里面接二连三的回复,莺时也发了一句。
小姑娘先说按照昨天的收入,爱豆组可以先选,莺时她们第二。
然后发布了一长串的任务。
爱豆组迟疑了一下,选择了饭店。
莺时眨了眨眼,失望,看来今天蹭饭也无望了。
最后母女俩合计了一下,决定选择去挖笋。
没错,宁水村后面有一大片竹林,这会儿三月里,正是昨天下过一场雨,正是挖笋的时节。
直播间里顿时有些担忧,没想到两人会选择去山上。
“妈妈咱们好久没散心了,不如去山上走走。”莺时想的很美妙,她很喜欢宁水村的环境,周围也是山清水秀,肯定能给人很多惊喜。
苏兰成不由微笑,说好。
母女两个的性格是很相似的,都很喜欢这种精致,只是苏兰成较为内敛。
但,昨天莺时找到的那些她都很喜欢。
吃过早饭,母女两人还等着村委会来人带她们去山上,一直坐在那里看着莺时的黑伯崇就站起了身,说,“走吧。”
“我带你们去山上。”对上母女两人带着询问的视线,祂淡定的解释。
“原来今天是伯崇你带我们去啊。”苏兰成迅速反应过来,惊喜的说。
祂点了点头。
莺时则若有所思,她可不信事情这么巧,肯定他又做什么手脚了。
一路上了山,蜿蜒的小径上铺着一块块大石头,倒是没有想象中的泥泞,小心些也挺好走的。
竹林在宁水村背面的山阴处,黑伯崇在前面带路,一路走得不紧不慢。
春末的时节,已经满山碧绿,小径两旁的树林全都挂着新叶,是一种极为生机勃勃的翠色。
偶尔能看到一树繁花,白的,粉色,黄的,各种颜色都有。
莺时慢慢走着,只觉眼睛都不够用了,左看看右看看,根本闲不下来,忽然闻到了一股清幽香味,忍不住嗅了嗅。
这股香味一开始闻着极淡,但丝丝缕缕不断,甚至越来越香。
莺时眼睛一亮,惊喜的说,“好香,是兰花。”
这个时节,的确是兰花开花的时候。
苏兰成也有点惊喜,点了点头。
“没错,应该就是兰花,这个味儿,绝对没错。”
“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莺时想着指了指西边。
她们现在是顺着宁水村东边的小径,往上面两山相连的山坳处走,然后再从那里去背阴的山北。而香味就是从西边的林子里传来的。
“那等我们干完活再去找找。”苏兰成想了想说。
莺时有点舍不得,她怕干完活了那兰花就被人挖走了。
但还是干活要紧,虽然是来玩的,但起码的敬业还是要的。
“也不知道要挖多少笋。伯崇,我们走快点吧。”莺时说着去看前面带路的黑伯崇。
祂扬声应了一声好,脚下加快了点速度。
一路到了后山,已经有人在这儿了。
问询后才得知,这片占据了大半个山阴的竹林是这家人的,她们雇了人来挖,约好了十斤给三块钱。
她们在主人惊奇的眼神中领好背篓和小锄头,又请教了一下找笋的诀窍,开始出发。
林间铺了一地竹叶,都是去年掉下的,下完雨后长出的笋会把上面顶起一个鼓包,这会儿要翻笋,就从那些凸起里面找。
林子里面人不少,都是划片的,两人听了竹林主人的话,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开始翻找。
好在,这处竹林显然被主人照顾的不错,竹笋倒也不难找。
黑伯崇跟在一边帮忙,导演的话及时从对讲机里传出来,说他帮忙的不算。
莺时倒是不奇怪,毕竟计时跟计件肯定不一样,但是黑伯崇就有些不高兴了,冷着脸扫了眼摄影师。
“为什么不算?”祂问,其实更想问的是为什么昨天白伯崇帮忙怎么没问题。
导演开始讲道理,祂冷着脸听着,一脸的不以为意。
莺时不由有些无奈。
“祂一直都是这样,但没有坏心的。”耳边传来白伯崇温润的声音。
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对上那双温柔含笑的眼睛,莺时心中的那点隐约的烦恼顿时消散了。
直播间里从早上起就有些微妙,现在看见他一脸的桀骜不驯,顿时两极分化十分严重,有觉得他太任性自我不懂事的,也有觉得他很帅很酷很照顾莺时的。
但说到底,这样不顾节目组定下的规则还直接杠上,到底让一些人心里不高兴,尤其是其它几个组。
大家都不能让人帮忙,又不是只有莺时,怎么就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