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这是做什么?”林云清抓住莺时的手臂试图阻拦。
本来准备把人甩开,但想到这人是莺时的母亲,祂便分了一丝耐心。
“我要和莺时叙叙旧,林夫人不必担心。”
“霍大,剩下的事交给你,你好好和林夫人说说。”祂喊了一声。
跟来的一个黑西装男人立即应是。
林云清皱眉不愿,还是莺时摇了摇头才松手。
莺时想的很简单,这些人要做什么她们也抵抗不来,与其弄得大家都不好看,不如先听听这位霍先生要做什么。
房门被关上,屋内顿时只剩下两人。
被按在男人冷硬的怀中,莺时心中急跳,又惊又慌。
她几乎从没有像这样和男人单独相处过。
“霍先生……”莺时悄悄抬眼,就见男人一直直勾勾的看着她,呼吸一紧,轻声叫。
这种目光,简直像要吃了她一样。
莺时忍不住想,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她们又不认识,怎么可能呢。
“莺时。”祂也叫了一声。
莺时神情微变,她的闺名,这个人怎么会知道。
“正是,不知道霍先生从哪里知道的我?”莺时小声问,不自觉的注意着霍先生的神情。
“很好听。”祂夸赞,尤其是莺时告诉祂她的名字的时候,那个样子,也很好看。
没能得到答案,莺时有些失望,抿了抿唇。
说话间两人坐下,男人依旧把她搂在怀中。
坐在男人硬邦邦的拖上腿上,莺时不自在极了,扭身想动,却被按住。
“被动。”祂微微皱眉。
感受着那起来的东西,莺时一僵。
“你们为什么没跟林家走?”祂手蠢蠢欲动,可想起来时霍大的叮嘱,只好遗憾的放下,把人揽的更紧了点,凑在她耳旁问。
莺时忍不住躲了躲,听到这句话脸色微冷。
祂又往近凑了凑。
被拘在怀抱之中,莺时又能往哪里躲,只好僵在那里,急急的说,“霍先生请放开我。”
“我不要。”祂直接拒绝。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没跟林家走?”祂又问。
莺时深吸一口气,说,“霍先生明鉴,我们被林家放弃了。”
她不解男人说这个做什么,看笑话吗?
“那正好省了事,我要娶你。”祂立即笑了。
之前他知道莺时定有婚约,还想着要怎么收拾未婚夫那一家让对方识相点主动退婚,没想到他还没动手,对方就这么做了。
虽然高兴,但忍不住骂一声废物。
连伴侣都守护不住,算什么东西。
莺时怔住。
什么?
“霍先生何出此言?”莺时轻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疑惑的看他。
“娶你啊。”祂眼睛晶亮的看着莺时。
“可——”莺时张口欲言。
可为什么要娶她?
“我刚刚被退婚,甚至失了贞,先生就不要戏弄我了。”莺时平静下来,慢慢的说,把心中的伤痕再次撕裂。
“正好,我也失贞了,而且没伴侣,岂不是天生一对。”祂笑着说,注视着莺时的目光越发火热。
什么?
莺时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个大男人跟她说失贞?
“就这样说定了。”祂自顾自做下决定。
“霍先生……”莺时下意识阻拦,但脑中昏昏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听。”祂说。
莺时听见了自家娘亲的笑声。
自从从山上回来林云清哪怕再怎么掩饰,脸上也总是带着苦涩,这还是她第一次笑起来。
“霍大在和你娘商量我们的婚事。”祂笑着说。
莺时茫然的看着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弄不懂了?
第60章
◎“告别吻。”◎
祂看的心痒痒, 把人按进怀里揉揉捏捏轻声哄她。
莺时抿住唇,很不习惯陌生男人这样的亲昵,但是也不敢动。
看着她乖巧温顺的样子, 祂越发的心痒, 只是时机不对, 只得遗憾的为她打理好衣服,弄得整整齐齐的。
莺时浑身僵硬的坐在他怀中上,看着他动作。
“等等。”她忍不住说。
“不能这样扯。”莺时自己动手整了整, 她衣服就是这个样式,男人看样子想给她扯平, 这怎么行。
祂停手,好奇的看着。
“是这样啊。”
裙裳被整理好,莺时正准备往外走, 结果男人一弯腰又把她抱了起来。
“莺时, ”林云清正听霍大说起他家家主的事,什么洁身自好, 不近女色, 还有什么家产,被哄得早就忘了之前的慌乱无措, 只是心里始终保持着半信半疑,看见莺时出来忙唤了一声。
祂抱着她走过去。
看他不准备把她放下来, 莺时忙小声说,“你放我下去。”
她心慌意乱,好担心这人一会儿会像刚才一样把她抱在怀中坐下,这里这么多人……
祂眉梢一扬, 看她又羞又怕的样子, 想了想放了下来, 只是心中难免遗憾。
还是该早些娶回去,到时候怎么欺负她都行。
莺时半日的奔波,再加上之前的损耗,腿软的险些站不住,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还是强撑着缓缓走上几步在自家娘亲身边坐下。
莺时心中急跳,下意识看向周围,担心有人发现端倪,可入目只有母亲关切的眼和那位霍先生灼热的眼神。
心中一跳,她慌忙收回眼,唤了声娘。
“和霍先生聊得怎么样?”林云清压低了声音问。
莺时有点茫然,什么怎么样。
但是想着刚才母亲的笑容,自从她从山上回来,母亲一直都满心忧愁,可刚才却笑了……
“很好。”莺时低下头,佯装羞涩。
不管那霍大和母亲说了什么,若是能让她放下心高兴起来,那她愿意配合。
“好,好。”林云清顿时松了口气。
“此次事出突然,为了防止意外,不如早些结婚?”上首祂坐下,看她们说完直言道。
林云清下意识看了眼莺时的肚子。
刚才霍大说霍先生在山里玩的时候救下了中药的莺时,迫于无奈为她解了毒,本来准备负责的,可莺时却自己跑了,他一番搜寻,赶紧就追了过来。
他说,霍先生有意求娶,因为之前那件事担心后面还有波折,想尽快定下婚期。所谓波折,她想的最多的是这个。
未婚先孕,可不好听。
这种情况下,霍先生愿意负责求娶,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只是,婚期的事她准备多听听莺时的意见。
“我先考虑一下。”林云清笑着道。
祂点了点头,说,“我会再在苏州停留三日,希望能在走之前听到答案。”
只有三天?而且要在走之前敲定?
林云清眉微皱,这时间太紧了,她本来准备和一些熟人联系一下,再了解一下这位霍先生的为人。霍大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希望能顺利点吧。
林云清心里打定主意,又和这位霍先生聊了几句。
看在莺时的面子上,祂还算配合,大致应付了一下林云清的试探,和霍大说的没什么出入。
林云清这才放心,几句话后想着该怎么送客。等人走了,她才好好好和莺时说一下这件事。
“林夫人,我刚刚买下了隔壁的房子,为了安全着想,会留几个人在门外守护,若是有事,直接吩咐就好。”祂说。
林云清忙说劳烦了,本来准备说不用,可想了想之后还是没说。
李少帅那里还不知道会做些什么,有人守着也好。
祂站起身,见着莺时也乖巧的跟着站起,半垂着头,只能看到小半张精致的小脸,耳垂莹润跟玉似的,脖颈修长半掩在衣襟之下。
那下面有祂之前留下牙印。
“我走了。”祂在莺时面前停下脚步,低声一句。
莺时心中一跳,惶惶抬眼看他,小声说,“先生慢走。”
她水润着眼睛这样说话,真是又娇又怯,祂心里痒痒,几乎不想走了,可惜……
上前抱了她一下,祂低声附在莺时耳边说,“真想早点娶你回家。”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冰凉的气息拂动,莺时轻轻一颤,红晕弥漫。
“听到没?”没听到她的回答,祂又催促一句。
这,这……
莺时心中宛如一团乱麻,毫无头绪,但想起自家娘亲,不想她继续担忧,就轻轻嗯了一声。
“乖。”祂赞赏一句,方才依依不舍的松开,直起身对林云清微微一笑,说了句不用送了,大步离开。
林云清郑重将人送到门口,莺时心中不愿却也只得跟上。
祂笑着看了她一眼,径直去了隔壁的院子。
“霍先生有心了。”林云清带着些许感激的说。
苏州这么大的地方,霍先生他们偏偏住在隔壁可不是巧合,说来也是为了她们。发现莺时走的有些慢,她一伸手扶住莺时,关切的问了几句。
莺时哪儿敢说原因,只推说是累了。
林云清很是体谅,莺时之前肯定吃了不少的苦。
“莺时,你愿意嫁给霍先生吗?”她问。
莺时自然是不愿意的,男人并不熟悉,这求婚也来的突然,可李少帅还在虎视眈眈,不嫁他,李少帅那里又该怎么办?
那就是个禽兽。
“娘,我不知道。”莺时茫然的说。
李少帅强抢民女,所谓的霍先生她根本不认识。
“乖孩子,慢慢想,咱们还有三天时间呢。”看她这样,林云清心疼坏了,忙低声说。
莺时怏怏点头。
“娘,你说他为什么要娶我?”莺时轻声问。
“也是霍先生有心,救了你还怕你被非议,所以想给你个交代。”说起这个林云清面含欣慰。
女儿虽然境遇坎坷,可总算遇到的是个好人。
“什,什么?”莺时头皮一麻。
什么救了她?
她可所谓的霍先生不是第一次见吗?
“你这孩子,还瞒我,山上救了你的不就是霍先生。”林云清只当女儿面皮薄,温声说。
莺时呼吸一紧。
但,但山上把她带走的是黑狼啊,是一只野兽,她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委身…
不敢细想,莺时茫然又惊慌,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会这么说。
她想问自家娘亲,又怕话语中露了行迹,只好忍住,自己在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总也找不出一个头绪。
可不管怎么说,娘俩都松了口气,总算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相比她们,另一边陶振南的处境就不太好了,他一直候在李少帅的门外,听着他在里面玩女人弄得自己心猿意马,边等人带莺时回来,可回来的却是一具血呼啦啦的尸体。
一番兵荒马乱,陶振南刚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得知莺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和霍先生扯上关系,就被人当胸一脚踹飞了。
“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不说?”李少帅震怒,让人把他打了一顿。
霍伯崇那是什么人,他爹都不敢轻易招惹,再三警告过他。
可现在,因为这么个狗东西,他竟然把霍伯崇给得罪了?尽管知道陶振南不知道这件事,但是不影响他迁怒。
陶振南被打了个半死被人拉回家,带着满身的伤连修养都顾不上,就命人安排,要去接莺时回来。
那可是霍先生,让所有军阀都奉为座上宾的人,莺时那丫头也不早说,要是知道这件事,他怎么会这么做。
马车飞快赶到院子门口,陶振南一下马车就看到守在门外的那几个人,忙笑着上前说出来意。
“原来你就是那个把夫人赶出门外的陶家家主啊,你还敢来找死?”霍大打量着陶振南,冷笑着说。
陶振南含笑,厚着脸只当没听到,只说要求见林云清。
“不见。”霍大直接说。
陶振南还要纠缠,眼看着霍家人准备动手,才慌忙离开,只是不甘心,一直守着。
他做梦都想要巴上一个大佬,给陶家找一个靠山,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机会在眼前错过,坐在马车上时他越想越悔,再加上胸口的疼痛,等了半日,人还没出来,他就晕倒了。
车夫慌乱的拉着他直奔医院,这才走了。
霍家人看了眼,置之不理。
他们家主万年铁树终于开花,眼看着稀罕那位陶小姐稀罕的不行,这陶家之前敢那么对她,以后有的他们受的,这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