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拍卖会,她看见东西就举牌子,把他的钱当水撒,乌丸莲耶就在一旁宠溺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羽生葵顿时觉得没意思透了,神色恹恹地趴在桌子上发呆。
青年撑着下巴看她,像是在看撒娇的小猫:“在招惹我之前,小葵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的不是吗?我可不是那些任由小葵来去自如的小朋友。”
羽生葵哪里做过什么心理准备。
工藤新一一直评价她为热爱作死的猫,这评价实际上很符合羽生葵真实的性格:恶劣、顽皮,随心所欲,有想要的东西和想做的事情,就不管不顾先做了再说,从来没考虑过后果。
如果遇见处理不了的人和事就去找更加厉害的人帮她收拾——从小到大一直是这么过来的。
“没关系,你还小。”
他慢慢摸着她的脑袋,语气温柔:“哪怕玩具不够好玩了,也不能丢在一边置之不理。对你的要求仅此而已,对我好一些,你的自由就会更多一些。”
说着,他端起红茶喝了一口。
只是一口,青年的神色就骤然变冷,将茶杯放下。
“boss?”
旁边的人立即围了过来。
“茶水里掺了点东西。”
说着,乌丸莲耶朝她笑了笑:“别担心。”
谁担心了。
羽生葵鼓着脸,诅咒他现在就死掉,下属拿了茶杯送去检验,很快就听见了结果。
不是什么毒药,而是血。
猫的血。
“猫血?”
乌丸莲耶皱起眉,接受着医生的检查。
“boss……您的、您的眼睛……”
医生声音在发抖,因为青年身上明显的、不符合生理学的变化。
他的头发在急速变长,眼睛的颜色也正慢慢改变,下属们像是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羽生葵愣了一下,连忙趁乱往外跑。
不是吧,无惨这家伙怎么这么bug,喝了血就能强占身体?
那乌丸莲耶呢,死了吗?
异能番男人的操作总是会超出她的想象,乌丸莲耶就已经够她受得了,如果无惨那个狗东西占据了乌丸莲耶的身体,两个变态叠起来,她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在副本里她什么都不怕,因为有痛觉屏蔽,因为她还可以复活,但这里是真实的世界。
她不想受伤,不想死,也不想失去自由。
【看一下乙骨忧太在哪里。】
乙骨忧太是五条悟的学生,按照剧情这时候也应该在国外。
异能番的事情就请异能番来解决吧。
羽生葵一口气跑下了楼,忽然听见楼上有人喊她。
“夫人。”
青年倚在窗口。
还是乌丸莲耶清隽贵气的脸,但现在,他有了海藻般的乌发,和艶丽的、桃红色的眼睛。
他朝她笑,笑得诡异且妖冶,像是来找她索命的艳鬼。
有病啊……想到这家伙过往发过的疯,羽生葵提起裙子死命往前跑。
底下的黑衣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boss的命令又不敢贸然捉她回去,只能追上来跟在她后面。
羽生葵从来没跑得这么快过,她一边骂忠心耿耿的黑衣组织成员,一边骂无惨,一边骂乌丸莲耶,一边骂工藤新一,把身边的男人都骂了个遍以后,她又开始骂系统:【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他们会过来?】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她的主角竹马也只是一个爱踢足球搞点小发明的高中生侦探而已,那些异能番里的男人她要怎么应付啊!
早知道就不做这些鬼任务了,还不如和乌丸莲耶结婚呢,一样可以长生不老,那家伙还没有什么超能力,不会把她变成不能晒太阳的鬼……
“都怪你!”
少女一边气喘吁吁地跑,一边哭着娇滴滴地骂人,乙骨忧太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乙骨忧太就在马路对面!】系统连忙给她报点。
她连忙停住脚步看过去。
少年穿着白色制服,背着一柄大刀,眼下有着一圈浓郁的青黑,看起来至少已经两个月没有睡过好觉了。
但这是特级,是0卷的主角,再怎么样也可以带她逃跑的吧?
她哭着朝他跑过去,根本没看马路上的车,身后的黑衣人追着,她提着漂亮的小洋裙,赤着脚朝他跑过来,像是中世纪出逃的公主。
乙骨忧太皱起眉,把她拽到自己身边。
“发生什么事情了?”他用意大利语问。
“求你救救我。”
少女发着抖,紧紧攥着袖子,哭着求他:“别让他们把我捉回去,被捉回去我会死的。”
“好的。”
少年反手握住身后的刀,听见自己这么回答。
第65章 乙&葵(乙香党慎入) “忧太……
这是乙骨忧太第一次带人回来。
男孩子居处的地方通常不会太整洁, 好在咒术师通常都是孤身一人,久而久之也养成了不少独居的技能,排除昨天堆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的话, 这里还算看得过眼。
“请进。”
少年神色倦怠, 并没有在乎沙发上的衣服,坐下来给她倒了杯水, 接着从茶几下面找出医药箱来。
他拿出棉签、碘酒和纱布:“你自己可以吗?”
“谢谢。”
她抿唇坐下, 又看了看被磨破的脚底,有点不确定:“应该可以的吧……?”
应该?
少年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看她笨手笨脚地给自己清理伤口,她显然不常受伤, 又怕疼, 擦一下就停一下,噙着泪,呜呜咽咽地不敢哭。
看起来也太可怜了点。
咒术师都会有超出常人的保护欲和责任感, 乙骨忧太也不例外。
他在想要不要直接用反转术式把她的伤治好。
面前的家伙显然是个普通人,无故在普通人面前暴露咒术是违法的, 况且解释起来也很麻烦。
不过……
她好像哭了。
“那个。”
乙骨忧太刚想编个理由替她治伤,就看见她抬眸看过来,红着脸说:“你、你可以帮帮我吗?”
“あっ。”
少年下意识接过了她递来的医用棉签。
他穿着白色制服, 手掌带着微微的凉意,弯腰给她清理着伤口,神色平静, 又带着一种什么都不在意的颓废气质,就好像是被迫加班的医生。
这家伙怎么回事……羽生葵有点不满意他的反应。
“你也是日本人吗?”
没多久,少女试探着凑过来了一点,像是没有安全感的猫, 笨拙地找着话题。
她今天用了花香调的香水,弯腰凑过来的时候,领口处白皙的肌肤像是冻好的牛奶。
“是的。”少年往后拉开了一点距离。
哈。
咒术师都经过戒断训练吗?狗宿傩是这样,五条悟也是,面前的这个臭家伙也是,对着她这么美的脸都能作出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没审美的家伙。
乙骨忧太不知道对面的人正在骂自己,他只是专心地擦着药。
“呜……”
像是有点痛,她哭着把脚往后缩,少年下意识攥紧她的脚踝。
这时候,他的耳尖才有点发红,又掀起眸子看她:“不要躲,很快就好。”
“嗯……我有点疼。”她像是不知道这样的话带着歧义,也不知道这种语气会叫一个青春期的少年浮想联翩。
她又凑过来,轻轻扯住他的袖子:“你轻一点好不好?”
掌心下的肌肤嫩得不可思议,手一攥上去,就捕获到了绝妙的触感,叫人下意识加重力道。
骨节用力,指腹贴得更紧,她发出一声小而困惑的惊呼。
“抱歉。”
他的手松开了一些,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如果你乱动的话会更疼。”
接下来是漫长而又沉默的上药时间,欧洲的灯一贯不会太亮,朦胧的光打下来,将这一处空间衬得潮湿而又暧昧。
“谢谢你救我,还愿意收留我。”上好药以后,她哭着道谢:“我还以为今晚就要死掉了呢。”
“不用。”
少年把棉签丢进垃圾桶,看也没看她。
带她回来没有什么理由,一来他是特级,除了两个老师,世界上已经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二来她提着裙摆朝他跑过来的时候,场景实在是有点浪漫。
当时惊鸿一瞥,这张脸露出的表情叫人舍不得拒绝。
只是现在人也救了,情况在回来的路上也大概了解了,左不过就是一个花季少女逃婚的故事。
乙骨忧太没想继续掺和。
“你可以联系上你的家人吗?”
“我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她低下头。
“啊,抱歉。”
所以是逃婚出来,无处可去的小孤女吗?
总觉得这像是什么漫画本的开端。
他这么想着,却没有说什么‘放心住在这里’之类的话,只是低着头,像是在走神。
他原本就很冷淡,低头不说话的时候,就显得更加阴郁、颓废,不好接近了。
羽生葵捏紧裙摆,看了他好一会,都没有等到他的表态,心里也有点慌。
从小到大,她一皱眉头身边就会有人安慰,她一哭,就会有人道歉,除了在副本里遇见的那些人,乙骨忧太还是第一个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的家伙。
她讨厌这样的家伙。
【无惨和乌丸莲耶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她问系统。
【好像……在融合。乌丸莲耶也还留有自己的意识,无惨好像没法完全占据他的身体……】系统也有点害怕:【怎么办啊宿主,呜呜,我们快点去日本找五条悟吧!】
那也要回得去啊!
她可不想刚落地就被黑衣组织的人捉住,如果被无惨捉回去的话,他肯定会把她变成不能见太阳的鬼的,而且乌丸莲耶……这家伙竟然也还留着意识,那两个狗东西加起来得是什么样子啊?
她是真的有点害怕。
“求你不要把我赶走。”
因为脚底上了药,不能走路,所以少女一路从沙发爬过来。
她扯着他的袖子轻晃,像是无家可归的名贵猫,明明在求人,但还带着些许的不情愿和骄矜:“我、我会画画,会弹钢琴,也会下围棋。”
少年低头看着她的手指,没说话。
“求你了……”见他连这样都不答应,少女抿抿唇,孩子气地掉眼泪:“我、我也可以给你洗衣服,做饭……我,只要你保护我,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他的视线这才停留在她脸上:“你是真的不明白这样的话代表什么吗?”
她睫毛颤了颤,攥紧他的袖子:“求求你。”
“我的工作性质很特殊。”
他往后仰,靠着沙发的椅背:“我需要经常出差,没法照看你。你有其他的朋友吗?”
“没有。”她哭着说:“我的朋友都是很普通的人,没办法保护我,你是我、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求你了……让我跟着你吧,我会很听话的。”
她越说越急,往他这边爬,两个沙发之间的间隔有点远,她一下子没掌握好平衡,一下子栽进了他的怀里。
“求你了。”她发着抖,跪坐在他的身上,用柔软的手去撑他的腹肌。
“我、我的未婚夫很坏,总是欺负我……我不喜欢他,不想和他结婚。”
“乙骨忧太。”
他说:“我的名字。”
少女一愣,然后笑起来:“羽生葵,太阳花的葵!”
接着,她像是终于发现两个人的姿势有点暧.昧,红着脸慢吞吞从他身上挪开:“谢谢你……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了。”
然后她问:“我可以洗澡吗?”
没理由拒绝。
“我没有换洗的衣服……你可以先借给我吗?”
合情合理。
但是推门出来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太超过了。
少女穿着他的衬衣,两只手紧紧扯着裤子,有点委屈:“你的裤子太大了……”
乙骨忧太轻轻吐了口气。
“床在里面。”他指指房间:“其他的东西不要乱碰。”
“哦……”她乖乖点头,一整晚都没再闹出什么动静。
也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的。
乙骨忧太一向起得早,习惯性地给自己做了早餐,好一会才想起来家里多了个人,于是煎蛋就变成双人份的了。
“我今天要出去。”
餐桌上,两个人面对面吃着三明治,听见这样的话,她立刻抬起头:“我也要去。”
少年眼下依旧是乌黑的一圈,显得颓丧极了:“不能带你去。”
“为什么?”
羽生葵看着他,见他没有露出明显的反感,心里放松了一点,然后放下早餐,慢吞吞蹭到他脚边。
乙骨忧太啃三明治的动作顿了顿,低头看过来。
所以是吃胡搅蛮缠撒泼打滚那一套吗?
羽生葵试探着抱住他的腿。
没有被推开。
于是她抱得更紧:“带我一起去吧,求你了。”
“……”
乙骨忧太真的超吃这一套。
或许是他自己的生活太过无聊,又或者出于什么咒术师都有的心理问题,总之好好和这家伙说话是没用的,一定要抱着他像小孩子小动物那样又哭又闹不肯撒手,他才会一边叹气,一边摸她耳朵,一边答应她的要求。
小色鬼。
羽生葵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摸过耳朵,痒死了,但只要她躲,少年就会用青灰色的眼睛看过来,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又带着很恐怖的压迫感。
都说了讨厌咒术师啊!
一个两个的都有毛病,相比之下还是五条悟和夏油杰更好!
这么想着,她开始一整天都缠着乙骨忧太,反正这家伙是五条悟的学生,一定和他们有联系,到时候她‘不小心’暴露自己的存在,让那两个家伙找过来不就好了吗。
她计划得很美好,就连到时候要怎么面对五条悟和夏油杰都想好了,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家伙一直独来独往的,没怎么见咒术界的人,联系也是通过邮件和信息,基本上不打电话。
转眼夏天就要到了,他们已经从意大利到了北非,羽生葵不知道乙骨忧太来这里干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不喜欢这里的环境。
“这次要去见一个朋友。”
他终于要去见咒术界的人了,但却没打算带着她一起过去:“那个人……也是和我一样特殊领域的人,所以葵乖乖在家里等我。未婚夫那边不用担心,我有特殊的咒具,可以掩盖你的气息。”
“不要!”
她扑上去一整个挂在他的身上:“忧太不可以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呜……我害怕!”
“这次真的不能让你胡闹。”
“不许走。”她圈住他的脖子:“没有忧太的话会被捉回去的,被捉回去会被欺负死掉的,忧太难道想我死掉吗?”
这也是一个变态家伙,就喜欢听‘没有你我会死掉’这种话。
他叹气,然后手指贴上她的耳朵,轻柔地、缓慢地抚弄着,就好像在给什么小动物顺毛。
臭小鬼。
这家伙的老师都没这么玩过……
羽生葵咬着嘴唇忍受那种酥酥麻麻的痒意,幻想着到时候让五条悟和夏油杰暴揍乙骨忧太的场面,好一会还是没忍住眼泪:“忧太……”
少年这才停了手,把她抱起来:“待会不要乱说话,他脾气不好。”
“哦。”就要说就要说。
“忧太打不过他吗?”
看着少女眼里亮闪闪的跃跃欲试,乙骨忧太笑了一下:“打得过。”
“那我为什么不能乱说话。”她趴在他肩膀上:“忧太好久没有和人打架了,不觉得寂寞吗?”
很久吗?
距离她故意去逗别人,惹得三个欧洲小崽子来找他进行男人间的‘决斗’好像才过去不到两天吧。
“晒死了,我要晒黑了。”
一走到太阳底下她就开始闹:“我不喜欢这里。”
乙骨忧太叹气,撑起伞,下意识摸了摸她的耳朵。
现在想起来,她所谓的‘被未婚夫欺负、虐待’之类的话应该都是假的。
因为这家伙——真的超会惹是生非,而且一点委屈都不能受,爱闹又难哄,很难想象她会被谁‘欺负’。
长着这样的一张脸,就算是叫人跪下当马给她骑,也不会引起任何恶感吧,在中世纪一定会被当成圣女,天使之类的存在,即使再恶劣地捉弄,其他人也会给她找到最善意的理由和借口。
这孩子也就只有初见的那天晚上乖一点了……回想起来大概是演的。
什么洗衣服做饭就别提了,画和琴也没见过,第一次听见她唱歌是在阿诺河的老桥上,她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乙骨忧太才有幸蹭到了一点,后来还为了她又和人打了起来。
那天夕阳洒在湖面上,将整个世界都照成灿烂的一片金黄,她在前面看他打架,顽皮地笑弯了腰。
她笑的时候很漂亮,那是一种纯粹的美丽,桥上的所有人都在看她,乙骨忧太从来没有那样认真地和普通人战斗,战斗,赢,然后站到她的身边。
“忧太好厉害。”她笑着说。
那一天是灿烂的金色。
乙骨忧太的世界苍白了太久——又或者说咒术师的世界都是这样:苍白、空洞,没有色彩。
只要有东西闯进来,不管是阳光也好彩虹也好流星也好,哪怕被灼伤也要伸手捉住。
因为已经没办法再忍受之前那样黑白的世界,没办法再呼吸从前那种无聊的空气了。
“真讨厌。”她抱着他的脖子,毫不留情地抱怨:“忧太的朋友真讨厌,为什么要约在这种臭烘烘的地方。”
乙骨忧太低头看她。
这家伙不太像是人格健全的人类,更像是一种小动物,猫或者小狗,喜欢闯祸热爱作死,顽皮起来不管不顾,遇见比她强大的存在就会乖乖夹起尾巴,呜呜咽咽地任人抚摸。
因为咒术师或多或少都有点问题,所以乙骨忧太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他只是有点担心。
这样的孩子,有一颗顽劣喜欢冒险的心脏,却又没有能力承担后果的可爱女孩,如果那天没有遇见他的话,已经被未婚夫拖回去了吧。
现在倒是知道她会被怎么‘欺负’了。
“很快就回去了。”
少年攥紧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玩会手机,待会带你去看日落,好不好?”
“哦。”
那个叫‘米格尔’的朋友很快就来了,他有着深色的皮肤,戴着墨镜,先是看了她一眼,才接过乙骨忧太手里的东西。
缠布解开,里面是一把很漂亮的匕首,但是碎了一半。
男人变换角度看了一会:“我们得去南非一趟。”
“知道了。”乙骨忧太摸摸她的脑袋以作安抚:“没事的话就到了那边再联系吧。”
“等等。”
男人叫住他:“夏油大人让我问你,上次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没有。”乙骨忧太叹气,下意识玩着她的手指。
羽生葵知道这是他有点烦躁的表现。
她抬眸看向这个叫米格尔的男人,男人捂住脸,有点哀伤地说道:“好吧……他们让你回去参加今年的交流会。”
见乙骨忧太没答应,米格尔接着说道:“这是你最后一次参加交流会的机会了,不回去好好表现一下吗?你离开得太久,那群学生叫嚣着要向你复仇呢。”
“我很忙。”乙骨忧太笑着说:“让后辈们去发挥吧。”
回来的时候还是下午,太阳太大,她不情愿在外面逛,于是他们又回到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