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还在哦。”
于是她只能捂住自己的嘴,不住摇头,用眼神示意自己知错了。
乙骨忧太像是笑了一下。
“有点晚了呢。”
五条悟看见的就是这样的葵。
眼睛红彤彤的。裙子里满是别人的残秽。裙摆和长筒袜湿了一片。
哈。
他站在高专的走廊上,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不然他死去多年的未婚妻怎么会和自己的学生一起从车上下来,然后一副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样子呢?
什么自他以下的特级,自制力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再可爱好歹也得忍耐到宿舍吧,不然路上被什么人撞见,她该有多难堪?
大脑缺氧。六眼灼烧心脏。呼吸进来的空气都带着痛感。
“名字和爱好都一样。”
夏油杰适时出现在他身边,也跟着往下看:“转世的话……性格竟然会相差这么大?”
颐指气使缠着作闹……这样子从没见过。
“而且不记得我们了。”
夏油杰晃了晃手机,上面是一长串的通话记录——从看见那张照片开始,他已经调查了一整个下午。
“年龄也不对,就算是死掉以后马上投胎也来不及。”
离她死去才过了13年。
“所以。”
明明在和五条悟说话,夏油杰的眼睛却牢牢黏在她的身上,一刻也舍不得移开。
“悟有什么头绪吗?”
“没所谓。”
五条悟说:“是她的话怎样都可以。不是的话就杀掉。”
他绝对不会容许另外的人使用她的脸和名字行走在这个世界。
尤其是……这么放肆、不自爱的孩子。
第67章 迟到的惩罚
“虽然这么说, 但如果不是葵的话,悟在看见的第一眼就不管不顾地动手了吧。”
底下的小情侣黏糊糊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只看见乙骨忧太大概在道歉……但脸上是歉意吗?不是吧, 那种想要把人吞进肚子里面的表情,他们最熟悉了。
满脑子肮脏东西的坏崽子。
夏油杰不得不移开视线, 以免自己失去理智做些糟糕的事情。
他看向五条悟:“现在大家都还好端端站着,多亏了那还是她啊。”
五条悟没说话。
“这孩子的处境不太简单, 我那边只能查到一些很基本的资料,其他的东西都被人做了特殊处理。”
夏油杰抿紧唇:“嗯,这事情以后再说,悟多少先把这副要杀人的表情收一收?人就要上来了。”
“对不起。”
这边的乙骨忧太正在道歉。
高中时期的男生是牵牵手就会有反应的程度,咒术师原本就比平常人更需要纾解, 乙骨忧太以前连觉都懒得睡, 根本没时间也没有兴趣想那种事, 积累的**遇见她以后就像是被点燃的稻草,从大脑一直烧到心里。
本来是可以好好忍耐的。但背上的这个家伙喜欢捉弄人,发现他在努力克制以后就愈发闹腾,或许是已经到了临界点,又或者因为马上要回高专,回到家一样的地方了, 他的精神难免放松了一点, 又听见她那样子的挑衅……
但还是太放肆了。
手指现在还、还留着里面的触感, 只需要回想一下就叫他脸颊发烫脑子发热心脏嗡嗡直跳。
“我太过分了。”
他背着她一步一步踏上楼梯:“晚上给葵当马骑。”
羽生葵玩着的头发,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会有人一边道歉还一边boki的啊……咒术师都这样吗?
“明天去银座……新宿那边逛街吧?”
少年想了想:“我不太了解哪里比较贵,总之去把葵想买的东西都买回来。”
“才不要。”
“那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他想了想:“回去随便你怎么惩罚好不好?”
“随便我怎么惩罚?”
她像是笑了。
“是哦。”少年嗓子变得有点哑。
“那……”
少女抱紧他的脖子,贴到他耳边小声说:“杀了你哦。”
用什么杀死他?用这样小小的手吗。
乙骨忧太笑了笑:“那样大概不行,我死掉的话, 谁来保护葵,给葵付账呢?”
“那种人多的是呢。”她甜丝丝地笑起来,又像是之前那样黏糊糊喊他的名字:“忧太……”
乙骨忧太没有等到下文,因为他们抬头就撞见了两位老师。
“晚上好啊,忧太。”
夏油老师倚在走廊上,完全看不出来上一次见面时候的颓废和忧伤。
“不介绍一下吗?”他看向他背上的少女。
即使掩饰得很好,羽生葵也能从他的视线里感受到那种潮湿的、粘稠的爱意,就像是他正用眼睛舔舐着自己。
或许是觉得这样的见面有点失礼,乙骨忧太把她放了下来,然后和她十指紧扣,带着一点莫名的紧张:“这是葵,羽生葵,我的女朋友。”
“嗯?女朋友?”
听见乙骨忧太的话,夏油杰笑了笑,抬手摸摸下巴。
她视线不由得被吸引过去,比起十几岁的高专时期,现在的夏油杰显然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他把手臂立起来撑在阳台上,说不上是不是故意的,袖子被挽上去,露出极其漂亮的肌肉线条,叫人很想伸手摸一把。
“忧太终于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了么,恭喜啊。”
夏油杰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旁边的五条悟就根本懒得说话了,只是侧着脸看她。
羽生葵权当不知道,露出应付长辈的笑,朝他们挥手:“老师们好!”
听见了吸气的声音呢。忍得很辛苦吧悟,她装作不经意地看了五条悟一眼,然后男人就像是被激活的石像那样,抬手摘下了眼罩。
苍天之瞳和她对视着,里面的爱意浓郁得几乎要从眼睛里倾泻出来,与此同时,璀璨的眼睛里还装着愤怒。
哪怕这愤怒并不是针对她,甚至是五条悟无意识中泄露出来的,但力量的悬殊还是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
身体在这样的注视下颤栗着,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恐惧的尖叫,催促她逃跑,哀求着她去安抚被激怒的猛兽。
但与此同时,她的大脑却极度兴奋起来。
好好玩。个特级咒术师,人类力量的顶点都站在这里,心情随她操控,把心脏交出来,摊开摆放在她的手心。
“忧太。”
她往后面躲了几步,看向乙骨忧太,小声问:“你的房间有游戏机吗?”
“有的哦。”少年看了两位老师一眼,示意自己先走一步,然后牵着她继续上楼:“很少看见葵玩电子游戏呢,指的是主机没错吧?”
“对呀。”
风把她的声音吹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点想玩。”
……
被留下来的两个谁也没有再说话,五条悟抬起头,看向外面的天空,忽然回忆起十五岁的一天晚上。
高专点了很多灯笼,他带她出来看星星。
接下来会一样吗?
她会和从前一样,待在男朋友的宿舍里,一边玩着游戏一边嬉笑打闹,蜷缩在沙发上睡去,然后被人抱进怀里。
会一样的吧。
只不过那个男朋友现在不是他而已。
白发男人轻轻吐了口气,重新把眼罩戴上:“小孩子的喜欢和爱……嘛,勉强用一用这个词汇吧。”
他笑:“那是最容易击碎的东西了。”
重逢后的一整夜都很宁静,半点事情都没有发生,甚至第二天的高专也是风平浪静,就好像五条悟和夏油杰真的不记得她了那样。
他们甚至都没有找机会和她相处,偶尔遇见,也是像没事人那样笑着和她打招呼,然后立即离去,表现得毫不在意。
一直到交流会正式开始,众人一起踏上前往京都的火车。
乙骨忧太在前面被同学叫住寒暄,她没有耐心等,也不想被同学们暗戳戳地打量,于是就根据手里的票,先找到了自己所在的车厢位置。
她前脚刚刚踏进车厢,后脚火车就立刻开了,紧接着,视野里突然变得一片漆黑,身后的车厢门‘啪’地关上,吓了她一大跳。
什么东西……从没听说过火车会自动关门的,难道她遇见了什么咒灵吗?
火车诡异地摇晃起来,让她险些栽倒在地上,她连忙摸索着攥住门把手找回平衡,试着推了推,没有把门推开,脸色顿时白了起来。
她低头拿出手机想给乙骨忧太打电话。
一个阴冷的、潮湿的东西攥紧了她的手。
“啊!”羽生葵是真的被吓到了,半点也没有表演的成分,火车上不仅有乙骨忧太,还有五条悟和夏油杰,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遇见咒灵。
听见尖叫,一个东西堵住了她的嘴。冰凉滑腻,像是融化了的雪糕,让人有一种生理性的反胃感。
“呜嗯……”舌头被扯出来挑弄,羽生葵这才反应过来,是那两个家伙搞的鬼。
要干嘛……在车上!黑漆漆的,就算知道背后是他们,她也会害怕的啊!
少女发出惊惶的哭声,藏在暗处的两个人并没有因此停止自己的罪行。
时间消逝,年岁的增长不止会带来外貌上的改变,随着一个人的成熟,思想城府,灵魂的厚度也会相应地有所增加。
五条悟和夏油杰都不是虚度光阴的人。除了哀思以外,他们还做了许多事,现在整个咒术界都安然而又平稳地运转着,被他们尽数掌握在手里,要达成这样的目的并不简单。
他们已经不是会因为心上人离去而无力痛哭的少年了,更不会因为她呜咽的求饶,脸上惊惧脆弱的表情而心软。
拿走心脏又忘记他们的坏孩子,胆敢在他们面前和其他人亲昵的坏孩子,敢在车上和别人做那种事的坏孩子,迟到的惩罚被安排在了这个时候。
火车摇晃,她没法保持平衡,于是就被冰冷的东西攥住腰,抵在墙上,重复着乙骨忧太在车上对她做的事,甚至更加过分了。
“呜、哈啊……别……”
大约过去了十多分钟,也有可能是一整年,她在高强度的惩罚下变得意识不清,过度的愉悦感使她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她羞耻而又绝望地哭泣着,连求救声都发不出来。
直到她崩溃,直到她意识临近涣散,脚步声才慢慢响起来。
带着手机微弱的光,扎着半丸子头的男人出现在她眼前。
摆弄着她的东西忽然消散,她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脸上没有羞耻也没有难堪,只有终于得救以后的恍惚和惊喜。
“对不起,我来晚了。”
高专风评最好、最受欢迎、最值得信赖的老师在她面前蹲下来。
男人脱掉外套,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语气温柔而又沉稳:“已经没事了,老师已经把欺负你的东西解决了……别害怕,好吗?”
“呜……”
她哭着往他怀里钻,像是迫不及待躲进家长羽翼下的幼鸟,用力抱着他,身体还在剧烈地发颤。
做得有点过分了吗?
但不这么做的话,她又怎么会扑到自己怀里来呢。
夏油杰笑了笑,摸摸她的脑袋:“没事了。老师在这里呢。”
羽生葵把脑袋埋进他的胸口,缓了好久才从过度强烈的快乐中回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又惹上了大麻烦。
他们已经不一样了。
少年时候的夏油杰和五条悟是不折不扣的保护者,虽然偶尔也会捉弄她,但始终都是温柔的,会因为她的一滴眼泪就慌慌张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但现在,他们可以操控咒灵欺负她,然后再若无其事地装成拯救者出现在她面前。
从这一刻开始,羽生葵终于意识到他们也是真实存在的人类,不再是动漫里的任务目标,不再是对情爱懵懂、任她掌控的少年。
他们有了自己的处事风格,久居上位的人,心肠会相对地坚硬起来,为了达到目的不拘手段,也学会了教育坏小孩的方式。
他们已经比她年长许多,经历了她没法想象的、惊心动魄的博弈,而她也不可能像是从前那样,毫无代价地轻松离开了。
“没事的,都过去了。”
夏油杰耐心地安抚着她,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毫不作伪的怜惜。
因为谁都知道——现在才刚刚开始。
这出重逢的戏码,因为她一时贪玩选择了错误的开幕,她将要被教育很多次,直到她学会和从前一样,只看着他们两个人,主动走到他们身边,再也不离开为止。
“要去叫忧太过来吗?”他摸摸她的头发,一触即分,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在为了后辈担忧的师长。
“不要……”
少女抱紧他的脖子,哭着说道:“不想给别人看见这副样子……哪怕是忧太也不可以,呜,请您帮帮我……”
哪怕是忧太也不可以吗?
像是被这句话取悦到了,夏油杰抱着她站起来,带她走进火车上的洗手间。
这里面没有浴室,只有一个小小的水龙头可以接水,她有点无措,也有点害怕,夏油杰摸摸她的脑袋,递来两块毛巾。
她关上门,先是看着镜子哭了好一会,然后才拿起老师给的毛巾开始清理。
至于老师为什么会准备好毛巾?这种事谁知道呢。
第68章 收服了乙骨前辈的那个传……
想要什么就去获得。遇见问题就去解决, 被质疑就证明,被阻碍就将其清除,有目标就达到目标, 行动,想做什么就立刻去行动。
五条悟人生中一直是这么做的。
他只失败过一次。诚然那责任并不能算在他的头上,就算是世界上最不讲道理的人也没法把那件事情怪罪到他的脑袋上, 但他依旧觉得那是失败。
是啊。如果不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一个人怎么会让妻子死在自己的怀中呢?
知情者有些哀叹惋惜,有些会进行毫无作用的安慰, 说什么逝者已逝, 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五条悟当然没想死, 殉情从来不在他的选项之中,他只是不明白, 世界上有这么多人死,但还有更多人活着,那一天死去的为什么非得是她?
他的妻子,那样小的年纪,每天的烦恼不过是没法征服困难的游戏, 画画的时候又被谁打翻了颜料瓶。
常有人说放下吧, 把她忘掉, 往前走吧, 尊贵的五条家主,六眼神子要什么没有呢?最强的咒术师, 见证过这么多次死亡的人, 为什么要缅怀那特殊的一个呢?
五条悟答不出来,也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只是觉得不应该。
雨蝶来到这个世界上,振动了两下翅膀, 就被雨水匆匆打碎进泥土里。
如果唯二见过蝶翼的人都将她遗忘,那她该有多可怜。
除去爱意和思念,还有一种更深刻的责任感使他时时刻刻将她记在心里——这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不应该这么可怜。
后来每救一次人,五条悟就会想她一次;每想起她一次,心里就会浮现无穷无尽的怜惜。
这么小的孩子,遇见了那样失败的丈夫。
“老师……”
她在卫生间磨蹭了半个小时,才攥着裙摆走过来,哭得声音都哑了,在五条悟眼里,此时此刻再没比她更加可怜的人。
杰的惩罚结束了,接下来是他的回合。但他实在没有杰那样旺盛的嫉妒心。
只是发生了点意外。他想,那不重要。眼前的小家伙依旧是她的妻子,他仍然以她的丈夫自居,所以会愤怒,会嫉妒,但除此之外更多的是责任,旺盛的保护欲和补偿欲。
“吓坏了吧?”
他伸手把奶茶往她那边推了推:“刚送来的。”
“谢谢。”
她像是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在他对面坐下,然后捧起奶茶,像以前那样习惯性地用手指在上面慢慢摩挲。
五条悟盯着她的手指看。
或许是她离开得太久,或许是在夜晚想她的次数过多,又或者刚刚才见过她哭着崩溃的样子,他脑子里短暂地闪过一些回忆: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单独处在一个屋子里,两心相悦,总是三两句就把她扯进怀里。
这么可爱是谁的错呢?忧太也会那样对她吗。
会的吧,青春期的小孩连狗都不如。
像是察觉到他的低气压,少女抬头找起话题:“感觉这里和寻常的火车不太一样呢。”
“这是咒术师专列。”
五条悟看着她手指上的戒指,抬手轻敲桌面:“杰说那些孩子们经常出差,在枯燥的长途中还要压抑着自己也太可怜了,所以就申请了几趟专门的列车。作为交换,这里布置了结界,周围的咒灵会被吸引过来。”
“原来如此。”
她点头,佩戴着的戒指和杯子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轰鸣声:“所以会被咒灵攻击……不是巧合吗?忧太、他也知道这件事吗?”
忧太?
五条悟稍微有点不爽地弹了弹舌。
但毕竟还是孩子嘛。毕竟自己已经这么大了。是该让着点。
从前也总是她让着自己不是吗。
出.轨么……也不过就是无知觉的出一次轨而已,小孩子过家家,难不成他还真的能把自己的学生怎么样。
只不过棒打鸳鸯而已。毕竟无论是外貌武力还是财力,不管是哪方面,他都比忧太更行。
五条悟单手撑起下巴,露出一个笑:“他也曾经坐过这趟车呢。那时候也遇见了咒灵,里香……啊,抱歉。”
像是知道自己说到了不太合适的话题,总是和孩子们闹成一团的老师笑眯眯地拍了拍掌,示意这个话题中止。
“怎么样,对咒术界的事情很好奇吗?”
他说起别的事情来:“其实普通人也可以祓除咒灵,只要掌握一点技巧,下次你再遇见那种情况,就可以解救自己了。”
中途停下、欲盖弥彰,反而显得更叫人在意了。
但现在显然不适合继续追问。
于是她低下头:“可是忧太说,咒术师都是天生的,很难通过后天训练出来。”
“大部分情况下是这样。”
五条悟在桌子上随手画着圈,吸引她的目光:“嘛,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忧太不够强。如果是我和杰的话,来教你这个应该没问题。”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来高专上学。”
“欸……真的吗?我可以吗?”她眼睛亮起来。
直到下火车,乙骨忧太才摆脱了格外缠人的同学,气喘吁吁地跑来接她。
这时候羽生葵已经在火车上办理好入学手续了,有两个咒术界头头前夫的好处就是后门开得一路畅通无阻。
听见羽生葵也要入学高专的消息,乙骨忧太下意识皱起眉。
“忧太。”
少女立即揽住他的脖子,小声问:“你不想和我做同学吗?”
“……”他叹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很确定这家伙吃不了苦,根本不会好好修炼,她只是又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然后不思考后果地去冒险。
这样怎么能叫他放心。
“反正忧太会保护我的嘛。”
她扯着他往前走,然后和五条悟挥手说拜拜:“老师再见。”
五条悟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们结伴离去。
“我以后是不是该叫忧太前辈了?前辈前辈。”
哈,老师还没正经听见,就开始玩前后辈游戏了么。无礼。
“……不要胡闹。”
装得挺像那么回事,明明很受用吧,轻易移情别恋的浪荡崽子。
“悟多少把这副寡夫苦主的表情收一收。”
夏油杰拍拍他的肩膀:“都说了坏孩子要被好好教育,太心软的后果就是她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不是么。悟自找的。”
五条悟没理会他,直接瞬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