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鸳池 下+番外——投木桃的芝芝

作者:投木桃的芝芝  录入:09-10

再然后,就是沈绌清邀请地向他伸出了手。

他从来没有如此的主动过,风檄羽体内的欲望像是野兽一样被撩起,他把沈绌清整个人扑倒在床上,恨不得把他吞噬

般吮咬着他的唇瓣,大手急切去抚过渴念已久的身体。

沈绌清被他的热情吓窒,欲拒还迎地躲闪,“檄羽,你这样会弄痛我!”

“我已经等不及了。”

身下的沈绌清,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诱惑撩人,风檄羽觉得魂魄都要被他勾走。这一刻他的眼里已经不再有其他任何

的东西,他的全部思想都被这个人,被眼前的风情所占据。

沈绌清几乎在风檄羽狂野难耐的热吻中昏眩过来,他的主动到底唤醒了怎样的一头野兽?骨感粗壮的手指探进了他身

体最隐私的地方,他不由自主地把脖颈往后仰去,把身体弓起去接受。一丝丝被扩张的疼痛,伴随着刺激的快感,他

的下半身都渐渐变得无力起来。

随着风檄羽的手指在他的体内抽动,尖锐的快感像是浪潮一样涌上来,他张唇低吟,几乎要在一波又一波的抽动中抖

颤着达到高 潮。

“清,喜欢吗?”

风檄羽把手指抽了回去,然后换成了更粗大的硬挺,慢慢的把自己全部嵌进了沈绌清的身体里。他跟沈绌清之间已经

不是第一次,但是他在情事上依然敏感生涩得像最初一样。沈绌清的指尖揪住了床褥,随着风檄羽抽 插的动作加快,

全身都被快感渐渐地麻痹。

风檄羽整整一夜都没有放开他。

在床上翻滚,正面进入,背面进入,一次又一次几乎要窒息的热吻,两个人抵死一样的缠绵,难以承受的快感铺天盖

地。最后的一次,风檄羽把他整个抱起,他分开了双腿坐在他的身上,把他的欲望全部包容进自己的身体里面。风檄

羽的胯部往上顶动,他随着激烈的动作起伏,终于忍不住啜泣出声。

因为他的泣求,风檄羽才肯放过了他。

疯狂而热烈的一夜过尽,沈绌清全身的力气都被抽掉,靠在风檄羽的怀中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即使是这样

,但是他知道,……他已经成功地说服了风檄羽。

47-借兵为何求

几乎是没有停顿,沈绌清次日便带着安维和陆棋出发去季国的都城。崔伍和陆棋一向焦不离孟,看着他一副委屈得想

要哭出来的表情,肯定是想跟随却被陆棋骂回去,沈绌清心一软,便又带上了他。

说来陆棋有时候对崔伍是过于严厉了,陆棋跟在风檄羽的身边,别的不说,光是这份霸道和占有欲,就全跟他学会了

。风檄羽恨不得派出一支兵队保护沈绌清,所以对崔伍的跟随,丝毫没有反对。

把马车套上马匹,四个人临行在即,风檄羽把沈绌清抵在车厢的板壁上,炙狂地吮吻着他的唇瓣,久久都不愿意放开

他答应让沈绌清前去季国,实在是被迫无奈。

“檄羽,不要这样,安维他们要上车了。”

沈绌清轻拍着他的背心,浆洗得硬梆梆的军服,让他的心头有一股热气涌过。风檄羽在乎他,更甚于自己的性命,以

前他或许体会不深,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半点的怀疑。他不要风檄羽再为他伤心和发狂,不管怎样,他都要为他借到季

国的援兵。

“我会处处小心,毫发无损的回到你的身边。”

风檄羽按住他的肩膀,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定?”

“一定。”沈绌清眸光明亮地点头。

风檄羽最终放开了他,背过身跃下了马车。沈绌清掀起车帘,风檄羽一路走开,再没有回过头看他。知道他是极力强

忍,怕一回头又会舍不得他离开,沈绌清轻轻地一笑,别离的伤感因此被冲淡了许多。

烟城的形势已经不容他们拖延,能够早一日把援兵借到,就可以早一日帮助风檄羽和安忠脱困。所以前往季国的一路

上,安维他们三个人轮流赶车,四个人日夜兼程,原本要走十多天的路程,他们硬是在七八日里面就赶到。

沈绌清抵步季城之后,立即就到宫城的外面求见叶沧溟。

相识多年的故人来访,看守宫城的侍卫恭谨地接过拜帖,一路的往里面通传。但是他去了多时,竟然是再也没有露面

,像是泥牛入海一样声息不闻。沈绌清从午后等到日落,直到宫城的宫门关闭,他都没有没有与叶沧溟见上面。

如今叶沧溟已经是季国的国君,他想要与他见一面变得这样的困难。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愿意见他?

沈绌清黯然地找了一处客栈落脚。

时令已经是盛夏,入夜之后暑气难消,沈绌清坐在廊柱之下,眉心一直蹙结难展。安维端了消暑的绿豆汤给他,他们

一路上赶得太急,沈绌清几乎都没有好好地休息过,天气又闷又热,他的体质一向孱弱,只怕会承受不住病倒。

水声传来,崔伍只穿着薄薄的单衣,从水井里打出清水洗去一路上的风尘。陆棋从房间里面出来,看到他洗脸却把大

半的衣物弄湿,眉头便拧结到了一处。

“小伍,你在干什么?”

崔伍回过身向他招手,“小陆,这水好清凉,你要不要也洗一下?”

“不许再洗了,回房间去。”

单衣被水浸湿之后,贴在崔伍圆润的身体上,白白胖胖的非常诱人。陆棋防备地瞪了安维一眼,他一直站在沈绌清的

身旁,不明的光线下看不清楚表情。他执住崔伍的手,几乎是拖着他回了房间。

安维好笑地收回目光,偶尔他跟崔伍说笑两句,陆棋都会用这种敌视的目光瞪他。只可惜,他对长得圆圆润润的崔伍

完全没有那种意思,他喜欢的是优雅清逸的类型,……就像沈绌清的一样。

“沈公子,还要再喝一碗吗?”

沈绌清把空碗递回来,安维接了过去,身体却仍然站在原地不动。

“安维,我们赶了七八天路,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让我自己一个人再坐一会。”

如果他走掉,只怕想不出对策来的沈绌清会在廊柱下坐上一夜。

所以不管沈绌清怎样说,安维只是摇头不走。最后沈绌清也拿他没办法,只好示意他在身边坐下。安维不再拘守,挨

着他的身边坐了下来。坐下之后,渐渐的有夜风吹来,一丝丝的凉意,身边的沈绌清身上传来白莲一样清淡的气息。

他们出发的时候,沈绌清带着满身情事的痕迹,偶尔俯下身,微启的领口便露出里面隐约的红印。安维没有办法控制

自己不去想,风檄羽是怎样把沈绌清抱上床,而他又是怎样在风檄羽的身下婉转呻吟。有种替沈绌清不值的感觉,明

知道他要千里奔走,但风檄羽最后一夜都不让他好好地休息。

但是即使这样,沈绌清也没有半点怨怪的意思。这个人的脾气为什么可以温软到这种地步?安维用力地摇头,就是甩

不掉沈绌清在他心里的影子。

“安维,我是不是太没用了?大家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但我到了季城,竟然连沧溟的面也没有见到。……或许,

他是在躲我。”

“一定不会是这样的,说不定他不在宫城里面。”

安维的话中带着安慰,沈绌清苦笑了一下,“我们半年没有见面,他的身份地位已经不同往昔,况且我对他一直有疚

。”

“我们明日再去宫城看看,说不定就能见到了。这次父亲提出要你来借兵,的确是强人所难。”

“父亲,我怎么会忘了父亲!”

沈绌清听安维提起安忠,眼中渐渐的又燃起了希望的亮光。

沈陶然已经成为季国的太傅,他想要出入宫城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不管叶沧溟要不要见他,但是他一定要到他的

面前,把这次的来意说出来。烟城之中,每一个人都在迫切地等待着他回去,风檄羽、安忠还有成百上千的民众,他

觉得自己半刻也无法再等待。

“安维,你现在就陪我去找我父亲可好?”

安维抬起头看着他,眼前的沈绌清整个人都变得明亮了起来一样,像是月色下的白莲,沐浴在清辉之中。他禁不住的

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这样柔软风雅的男子,……如果换作他,也会像风檄羽一样不舍得放开。

他不敢再迎望沈绌清,垂下头去,耳根已经微微地发烫。

次日,沈绌清与父亲同乘一辆马车,徐徐地驶进了季国的宫城。沈绌清当日只留下了一封书信就离开了洛城,沈陶然

既失望又生气,但是见到他安然地出现在面前,想到二十多年来自己对这个儿子一直疏忽照顾,沈绌清形容憔悴满带

一身风尘仆仆,责备的话到了嘴边,他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一段日子不见,沈绌清身上的转变沈陶然也察觉了,仍然是那样温软的性情,但是眼中的坚持,却是他所陌生的。马

车停在白石台阶之前,沈绌清随着父亲下车,迎面便看到一名宫装女子带着两名年轻的侍婢走来。这个女子身穿深红

色的袍裙,丹凤眼向上微挑,眸中尽是尊贵傲然的神色。

“芷兰?”沈陶然的脚步停了下来,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沈绌清看着那个女子一路带人走近,不需要父亲提醒,他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

48-挣不脱情缠

四十年前季国被叶国吞并,美丽温柔的月湖公主被掳到叶国为妃,产下一子取名为叶遐,这个孩子就是叶沧溟的父亲

。或许是抑郁不得志,或许是本来就命薄,叶遐只活到十六岁,叶沧溟生下来就是遗腹子,由月湖公主一手抚养成人

其中不为外人知道的是,叶遐并非叶氏的血脉,月湖公主被掳走之时,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孩子的父亲,正是

季国的良相谢衡之孙谢绰。

谢衡是季国立国两百多年间最绚丽的一笔华彩,他在政之时,季国已经渐露没弱之势,邻近的叶国虎视眈眈,但他凭

一己之力,把季国重新托起,至少延续了这个国家五十年的寿命。

只可惜人终究会老去,谢衡离世之后,再无人可望及他的高度,季国也终于走向了没落,被强大的叶国攻破,最后只

得俯首称臣。月湖公主被掳走之后,留在季城的皇族,只余下季芷兰一脉。她是月湖公主的长兄明海太子唯一的后人

,也即是叶沧溟的姑母,季国覆灭之时她尚在襁褓之中。沈陶然多年来为季国的复国奔走,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这

个女子。

季芷兰带着侍婢走近身前,沈绌清微微地垂下眼。季芷兰曾经在明海太子的灵位前立下过誓言,若季国不能复国她将

终生不嫁。如今季国重立国号,相信在叶沧溟的手中一定会再次强大起来。或许再过不用多久的时间,眼前这个女子

就会成为他的娘亲。他向季芷兰行礼问安,“见过长公主!”

“你就是清儿?”

季芷兰打量着他,沈绌清觉得她的目光像要把他看穿的一样。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他已经明白,眼前这个女子要相

处并不容易。

“听闻你离开洛城之后,一直落脚在安国,现在千里迢迢的抵步季城,是来探视你的父亲吗?”

沈绌清抬头看一眼父亲,耳根微微发窘,他此番并不是为着父亲而来,虽然父子之间的感情很淡,但他留信出走,心

里对父亲始终是有愧。沈陶然替他解围,“清儿是个孝顺的孩子,除了来探看我,也顺道来祝贺国君登位。”

季芷兰轻轻地扬起眉,“沧溟昨日离开宫城外出巡查,按行程只怕要到今日的黄昏才会归来。”

沈绌清喜忧参半,叶沧溟不在宫城之中,如此说来就不存在避而不见,但是他此次前来借兵,救人如救火,再多等片

刻都让他觉得如坐针毡。沈陶然把他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示意他道:“既然国君不在,我们先回府好了。”

季芷兰开口道:“我跟清儿是第一次见面,既然已经来了,不如到我的宫里坐一坐,也好等沧溟归来。”

沈绌清用目光征求了一下父亲的意见,看到沈陶然没有反对,于是便跟随了季芷兰而去。他转过身离开,沈陶然仍然

站在原地,看向季芷兰的目光中带着情人间的温柔。

沈绌清的喉头一阵发涩。

年近五十的父亲沉眉肃目鬓染风霜,沈绌清身上优雅的气质,几乎全部承继自父亲,但是年长的岁月,让沈陶然多出

一份冷静与硬朗。他选择了与风檄羽在一起,便无法尽到作为儿子的责任,或许此生都要长存这份遗憾。

踏进季芷兰起居的挽香阁,从棚架上垂下的紫藤萝透着清新的气息。花期已过,抽生的藤蔓一片绿意盎然,季芷兰让

人在藤架下设了茶点,盛夏的暑气被隔绝在外面,坐下之后便觉得凉意沁人。

沈绌清接过侍婢递过来的清茶,低头啜饮了一口,抬起眼,便发现季芷兰的目光还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他微微地窘红了耳根,一时间不知道怎样开口。

“你跟你的父亲长得很相像。”季芷兰把目光收了回去,开口道:“你既然来了,有没有打算再离开?如今你的父亲

已经是季国的太傅,你若能留下倒是好事。”

“过一段日子,我还是要离开的。”

沈绌清轻轻地摇头,安国的安危系于风檄羽一身,即使击退叶国的进攻他也不可能离开,所以他也只能长留安国。或

许等到有一天风檄羽能够抽身而退的时候,他们会选择一个地方隐居,但那已经是非常久远之后的事情,他还没有想

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既然如此,你何必要再来找沧溟?看望完你的父亲就离开,悄悄的来悄悄的去,不再扰乱他的心绪不是很好吗?”

季芷兰从衣袖里抽出了沈绌清昨日交给侍卫的拜帖,“我抽起了你的拜帖,原本想让你知难而退,打消要与他见面的

念头。我并不愿意你跟沧溟再有羁绊,你可明白?”

“长公主,我——”

沈绌清讷讷地开口。安忠一力主张他来找叶沧溟,目的是要他用旧情打动他。但是一石击起千重浪,重见之后,让叶

沧溟如何自处,他曾经是那样对他无怨无悔的付出,但由此至终,他都没有给他一个交待。

他们都太残忍太自私,半点也没有替叶沧溟着想。

但是形势至此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他不能借到兵力,安国就会陷入困境之中,他已经没有退路。

沈绌清提起勇气说:“长公主,我自知对沧溟有愧,但请让我跟他见一面,然后我就会离开再不会打扰他。”

季芷兰摇头,“沧溟这半年的日子过得很苦,我只有他这么一个侄儿,每次看到他用国事来麻痹自己我都心痛不已。

他很不容易才平复,但心里有没有放下,只有他自己才清楚。所以听我一句劝,不要再与他见面,你就这样回去可好

?”

沈绌清真正的感到左右为难,或许风檄羽就是预计到这种局面,所以才会极力反对他前来季国借兵。为了那个刚猛直

行的男子,即使再为难,他也只能坚持下去。

“长公主,请看在父亲的份上,求你让我跟沧溟再见一面!”

季芷兰叹气道:“清儿,你这样执着又是何必?”

沈绌清脱口而出道:“叶国疯狂地进犯,安国的形势岌岌可危,唯有沧溟派兵两国结成联盟,才能抵挡得住叶国霸占

邻国的野心,所以我一定要与沧溟见面,请长公主成全。”

季芷兰的目光冷了下去。

“你终于把来意说出来了,季国一旦派兵就是与叶国为敌,把自己也推到风口浪尖的位置之上。你有难之时倒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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