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什麽如此枯槁灰败的心里,还存著一丝微弱的奢望?
半跪在自己身前的兰石,有一双世上最灵巧的美指,诗书琴画,文武全才,青年正毫不避讳地解著自己胸前的衣襟,而後大胆地抚上那裸露的胸口。
由那双手心传来的灼热,让君王不著痕迹地深吸了口气。而後看著兰石垂下了纤长的羽睫,将他温暖柔软的唇吮贴至自己心口上。
瞬间,血脉就像被煮沸,凤九华微微眯起了眼,注视著兰石专注的神情,心中百味杂陈。若是一个正常人,绝不会允许敌人与自己近身相触吧!就算兰石全身上下的机关暗器已被萧隐言一一搜出,只是难道这样能确保安全?
但是,他早已因为他而不正常了,若是兰石真打算亲手杀了他,无论结果是成功或失败,他的灵魂都会在那瞬间灰飞烟灭。
游移的美丽唇瓣逡巡在君王结实强壮的肌骨上,伸出湿润的舌叶,放纵地开始舔舐,就像一把燎原的火种,凶猛热烈地将凤九华焚烧成灰烬,让他最原始的灵魂,毫不掩饰地暴露出来。
冷静的表象可以伪装,无情的言语可以杜撰,他可以戴上面具,装作对兰石的一切作为无动於衷,忽视冷漠,但身为一个男人,下半身最原始的欲望又有什麽方法可以矫情做作?
这个男人,只要抛给他一个眼神,他就能因此而亢奋勃发;这个男人,只要施舍给他一句爱语,他就能因此而极乐高潮……
一一解开已然松脱的衣物,兰石缓缓跪下身去,妖治挑逗的唇舌流连在君王因快感而收缩的腹肌上,美丽的手指也热切地爱抚著面前滚烫的肌肤,仅仅只是如此而已,凤九华就感到自己的血脉,疯狂地汹涌茁壮。
深深地吸了口气以平复激动的情绪,他强自忍耐著,因为他不想让这个无情的青年知道,他对自己还有这麽巨大的吸引力。即使他的灵魂,早已因他的绝情离去而撕裂崩毁,那深沉的痛苦依然沉积在凤九华的记忆,让他深深明白自己对青年的爱恋刻骨铭心,至今未曾淡去。
「九华……」至美的嗓音低柔地呢喃著,黏腻多情。
宛似被这个声音震至心膜似地,君王的指尖竟闪过一阵麻痹,让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以平复自己瞬间收缩的心脏。为什麽?如果你对我已经没有恋慕,为什麽还能用这样子的嗓音呼唤我?如果你的心已没有任何让我容身的位置,为什麽你还能用这样子的身姿来亲近诱惑我?
兰石毫无退却犹疑的手指解开了君王下身的衣物,那明明已暗潮汹涌的健美器官,在强悍意志的支配下,呈现出毫无动静的漠然表象。目睹如此,兰石微微停顿了下,而後淡淡地笑了,抬起脸来终於与君王相对。
「我一直知道,你是这麽坚强宽容的男人,」注视著兰石那双美丽眼眸中的光彩,君王竟然有一种还被他所爱的错觉。「你宽恕了我的背叛和欺骗,还对一个不择手段伤害你的人如此温柔……」叹息般的低吟著,兰石伸手紧紧地搂住了君王,将自己埋到他肩颈中,如兰的吐息吹在他的耳畔。
「如果你真的对我无动於衷,那我不会勉强你。」言毕,勾人的吻蚀就由凤九华的耳垂舔吮而下,甜美无比。
就像是被妖魅的异法完全蛊惑了心神,肢体被支配,无法抵抗地骨酥心软,凤九华情难自禁地微閤上眼,打由意识深处颤动起来,陷身其中。然而青年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难掩讶异地睁开了眼注视。
修长的手指捧起了仍然安静柔软的下身,然後俯首吮上。
当湿热的黏膜纠缠地与自己的分身相触时,凤君倒抽了口气,这样的动作当初他曾对恋人做了无数次,却不曾让兰石如此服侍自己,此时此刻,就算有再强的自制力,他也无法再隐瞒体内的剧烈情动。
伸手轻轻抬起了兰石的头,凤九华眉头微敛:「你没必要……」
还握在手中的性器已无法抗拒诱惑地开始充血灼热,而兰石回视著他的目光缓缓弯起,勾成一抹君王前所未见的绝丽颜色:「其实,我从以前,就一直想这样做,只是怕做得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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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没到完全亢奋的状态,但要完全含入质量可观的勃发性器,还是需要一些勇气以及技巧。
手指抚著笔直的茎身,兰石鼓足勇气靠上前舔上还是乾爽的顶端,将它纳入口舌间辗转爱抚。因为这个动作,君王的腹肌明显的一缩,瞬间在兰石的舌尖上漾满了奇特的味道,染得他一片昏醉。
宛似受到鼓舞一般,青年更放恣地收缩脸颊吸吮著灼热跳动的性器,持续茁壮的血肉在高温潮湿的口膜中断续淌出充满男性魅力的汁液,然而整整承纳著君王肉身的口腔根本没有馀裕饮下,只能让它混杂著自己的津液,沿著茎身上脉动的血管缓缓溢出流泄,染得一片淫乱的濡湿。
但是这样诱人的气味,还是充满了兰石的鼻腔,让他由灵魂深处忘情燃烧。
被勾引的有些眩乱,他轻轻吐出了完全直立的稠湿肉身,就像对待最令人著迷的珍宝般,十指并用地抚著粗壮搏动的血管,而豔红的唇舌也放荡地来回舔吮著根处与顶冠,让男人早已强大的性器益加雄壮。
腹部的肌肉因为无比的快感而强烈收缩著,凤九华眼看在自己身下,由挚爱的恋人演出如此煽情迷乱的春宫戏,宛似生出了两人还在凤宫里缠绵的错觉,手指正想碰上兰石俊美的脸疼惜他的付出,却是恍然想起一切地,在青年的面前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眼睛看著君王那多情的指尖僵在自己眼前一寸的地方,进退不得,兰石那染著淫靡色泽的唇瓣盪开了难解的微笑,而主动将君王的手指收入自己掌中,接来唇边吻著。
看著青年将自己的手指一一收入口舌中含吮,凤君整个心口似乎将被一种痛苦的情感冲击到裂开,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著想深拥住面前的青年,想将自己空虚的灵魂嵌入兰石的生命,与他相缠永世,绝不松手;但是鲜血淋漓的伤口还狰狞未愈,贯穿全身的痛苦还刺骨透寒,青年的无情背叛是他绝难忽视的恶魇。
「九华……」放开了君王的手,兰石挺起身来,情动的眼眸美丽非凡,直直注视著眸光深浓幽暗的男人,而後急切地敞开了自己的衣襟,完全裸露出皎白的上半身,毫无犹豫地靠上前拥住了被动的君王,大胆地与他肤肉相贴。
凤九华深深吸了口气,整个神智已陷入迷乱。
将修长洁白的腿跨过男人强壮的腰,兰石紧紧地挑动著君王燎原的情欲。靠在君王眼鼻之前的是结实美好的肩颈,右肩上那道凄厉的凤痕鲜豔怵目,青年平坦温润的小腹磨擦著君王昂然勃发的性器。兰石光只要安静存在著,对凤君而言就是一帖最暧昧的催情药,更何况是用尽浑身解数地乞求君王愿与他共享云雨。
这是一场在开始就已经注定的胜负。
深深地与其对视著,兰石毫不在乎现在的自己在君王的眼中是多麽无礼放荡、寡廉鲜耻,因为他知道,除却今日,再无明天。
将凤九华发烫的手掌拉到自己胸口贴上,凑近男人坚毅的五官轻轻地吸吮,然而就算方才已经做出了无比惊世骇俗的举止,兰石却无法让此刻的自己在说出这麽露骨的求欢词中,不含著害怕被拒绝的颤抖。
「九华……抱我……」
好一阵子的安静无声,久到让兰石觉得自己的心魂就将被冻裂之刻,凤君美好无瑕的嗓音才缓缓扬起,与他的身体反应背道而驰的超然冷清。
「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忍受得住被美人如此勾引,」闻言,兰石好像听到了自己耳边传来一阵心碎的声音,而冷漠的刽子手还毫不留情地继续挥刀砍下。凤九华伸手扶起了他低垂的脸,强迫著与自己对视。「就算我因为这样抱你,你也愿意?」
兰石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能有什麽表情,他只能痴痴地看著面前挚爱的男人,然後卑微地将自己献上。「愿意。」
男人深黑的眼毫不闪烁变色地注视著他,让人完全看不出他早已因方才兰石那简单几个字内所含的微小怯惧而怜惜心软。凤九华只是露出莫测高深的微笑,笑容完美到近乎冷绝无情:「那麽,求我抱你的话,你还有一个地方做得不够好……」
君若思音.五十二.一夜镜花.中(限)
紧热稚嫩的肉蕾绵密地闭合著,兰石紧紧地閤上眼,用力深吸气以转移自己无比羞耻的感觉。
在男人面前,他就像是待宰的祭品般裸裎,双脚无耻淫秽地张开,曾经被那麽疼爱怜惜的性器染满了糜豔凄惨的气息,因为君王正带领著他濡湿的手指,轻柔暧昧地在肉蕾前扣门。
如此羞耻欲死的姿态;身为男性却宛如牝兽一般,献出性器让男人享用,只求与其缠绵一宿,若不是为了眼前这个人,这个让自己连灵魂都甘心为了他焚烧殆尽的男人,兰石宁可玉石俱碎也绝不再受侮辱。
但是如今,只要想到拥抱著自己的是这个男人,兰石就愿意做出任何最放荡淫猥的动作来诱惑他、请求他、与他共享云雨,齐渡良宵。
眼看著兰石俊美的容颜上含著羞赧不堪的神色,而手指毫无情趣地凶猛著往闭塞的蕾芯内钻入,凤九华微微施力止住了他近似於自残的动作。
「慢点,我有这麽粗鲁地对过你吗?」执握著兰石被津液湿润的修长手指,操纵著让它缓缓陷入蕾口,毫不躁进盲动地,就停留在最紧致的始端,而後往周围揉按扩展。
指尖感受到的肉道,其中脆弱的黏膜高温滑腻,一股酥痒甜醉的感受缓缓蔓延开来,如果这是往常恋人对自己的爱抚,兰石会敞开了心胸接受,只是现在埋在体内的是属於自己的手指,难以形容的感受让他汗颜抗拒。
咬紧了唇,无视於君王暗含体贴的用意,兰石一个使力,瞬间让手指整根没入体内,挑情的甜美倏然消失无踪,他自作自受地感受到一股被侵犯的尖锐痛苦。
凤九华因此微微皱了眉,而兰石只是逞强地瞪住不以为然的身上人:「我的身体,我高兴这麽对自己!」
「是吗?」跟著兰石僵硬的手指钻入高温纠结的黏膜,手指与手指间奇特的交错感让兰石深吸了一口气难以呼出,然後他那毫无经验,不知如何动作的指尖就被君王的勾住,带领著一起蠕动。「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这具漂亮的身体,像是属於我的……」
「唔……」昏眩地微微閤上眼,那充满技巧的指尖若有似无地顶著最易激动的核体,酥麻的热度由小腹深处慢慢累积著,旖旎缤纷。
由来在恋人身下仅能领受到极乐的兰石,只要是面对凤九华,那具漂亮的身体就诚实地几近淫荡。恋人所给予的一切欢愉,他都会毫无抗拒地吸收承纳。男人深黑的眼看著在自己身下缓缓展开软化的俊美男体,原来还僵硬的肌骨染上暧昧的弹性,从未照射过阳光的雪白腹部,软红到像是由内部透出了兴奋的粉彩般,无比动人,诱人深陷。
「刚刚还强烈抵抗著,现在就这麽缠人了……」看著兰石情难自拔的自然媚态,凤九华深沉的气息也浓厚起来。
他知道兰石的高傲,也对他的志节心有馀悸。当初在洸爵府的软禁幽闭中,他倔强到宁可用死做赌注,换取离开蓝台的机会,也不愿意表现出任何请求示弱。这样自视甚高的灵魂,如今却愿意在自己身下不顾颜面的展开,他不想藉此去猜测兰石深藏的内心,再让自己兴起任何不必要的期望,然而凤九华知道,就算自己有再狠再绝的心,也会被这样的兰石给掳获勾引。
「哈啊……」仰起头喘著气,下身娇红的软蕾已缓缓绽开,温稠湿嫩,像是诱请著更多深入与爱抚,兰石完全无法意识到自己大张的雪白腿根已双分到让圣人犯罪的地步,微微撑起臀瓣,摇晃著淫猥迎合的动作更是让人血脉贲张。他只能沉醉在久违的炙热欢爱中,用尽全身的意识渴求眼前让他爱到发狂的男人。
柔软的热膜无比黏人,君王埋深的手指再无法由这样的仙境中退去,反而是兰石抽出了自己沾满热沫体液的长指,伸手握住了男人早已雄立的火热,将它导引至自己最深湿的蕊芯前,而後妖魔般的指尖犹如蛇信钻抚著早已情动无比的冠尖,呻吟似地求著。
「九华……不要折磨我……」染满情欲的眼眸乞求地注视身前俊挺的恋人。
闻言,凤九华倒是苦笑了:「是谁在折磨谁啊……?」
然後,两人都像是再无法等待下去,男人让手指退出像是已经糜烂的肉道,已湿成一片的手掌使力抓住丰嫩结实的臀瓣,不让青年有任何退却犹疑。下个瞬间强悍的雄器几近发狂饥饿地凶闯入绵密温软的肉芯中。
「啊──」整个心脏就像要暴烈般地收缩著,剧烈的压迫感由体内深处直接袭上,宛如被钝器狠狠捅入体腔中,整个人就即将涨裂一般。然而埋在肠道里张狂脉动的雄器如此火热,高温到让兰石有种将近要被融化的极致愉悦。
「痛了?」浓重喘息著,性器被最软热的体腔整个包覆著,极乐在血液中叫嚣,男人明明已心酥骨软,却绝不会忽视兰石脸上任一分的表情。
摇著头,兰石缓缓张开湿润的眼睛,身体相契的甜蜜感让他心里的情绪满溢出来,伸手搂来男人微微汗湿的肩颈,难得撒娇地想吻上,整个人还被强烈性爱气氛环绕的他,并没感受到当自己的吻,落在男人唇瓣上的那瞬间,君王全身闪过的僵硬震撼。
面前那张漂亮的唇瓣香甜可口,含在舌间细细品尝的滋味他从未忘过。只是,面对这个将自己玩弄在股掌上的男子;这个城府过深,心机难测的恋人;他爱他爱得自虐痛苦,却也无法死绝了心仇恨敌视,这个兰石!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狡诈人儿!他倒底该怎麽对他才对?
结实修长的腿妖冶放荡地缠上凤九华结实的腰,轻轻圈著男人的身体往自己更加紧贴,兰石抬起了黑白分明的眸子注视身上心绪复杂的男人,恍然,君王觉得自己似乎又在那双眼睛中见到了永恒不变的星华。
「我是个狡滑的人,用伤害你的手法,由你身边逃开……却又不甘心,你就这样将我无视忘怀,」兰石低哑地道,而後微微笑了起来,那就像是看开一切,最魔性豔丽的笑纹。「我就是要你一直看著我、想著我、追逐著、寻找著;就算我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你也还是永远会记得『兰石』这个名字……」
蛊毒一般的字句渗入君王的耳膜,就像是将一把名为『甜蜜』的利刃深刺入胸口一般,强烈的情绪瞬间袭卷他的灵魂。凤九华全身上下每一分肌骨都好似被诅咒烙印,无法自制地为这个男子激动颤栗。咬著牙,他狂热地俯首捉住了那张魅毒的唇,纳入口中缠绵翻搅。
疯狂地汲取著恋人口中致命香甜的津液,君王的舌尖被芬芳的口膜包围著,而激烈跳动著的赤红下身,也被滑软黏稠的肠膜给纠结吸吮,粗鲁地抓抱起这个魔鬼般的青年,将他牢牢锁死在自己怀中,再无法有任何馀裕从容,就紧紧扣著他紧实的臀瓣,让自己早已滨临失控的性器,强悍猛戾地冲撞著水嫩的肠道。
全身痉挛地仰起头哀吟著,兰石就像一只最鲜豔美丽的缺水鱼儿正在奋力挣扎。被男人强硬高温的雄器冲贯至体腔内的痛苦与极乐难以言喻,埋深的性器就像要把他的身体撕裂成两半,却又恶辣地在他体内注入让人情愿骤死於此,也要贪尝沉沦的情欲欢愉,雪白的结实臀瓣中含纳著赤红的巨大性器进出贯穿,温稠的泌液不绝流淌,兰石有种自己就将气绝於此的错觉。
听著由那张蜜毒般的小口断续泄出哀切婉转的呻吟,如此凄惨无助,美丽的恋人全身紧绷痉栗到垂死般可怜,然而陷身在妖红湿肿的肠道中抽插的性器却无法再有怜惜地停下脚步。追逐著,挺进著,只求自己埋深在如此温暖柔软的腔道中,永远不必抽身。
吸吮著暴露在自己眼前的雪白喉管,不肯放过任一寸肌肤似地种下吻痕,而後捉住了颤动的粉嫩乳花,狂热地翻搅吻蚀,惹得怀中青年似要断气地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