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牺牲睡懒觉去参加祭典比较不符合我的性格,但是今天的祭典不但能看到神州朱雀的红王;还能见到那个霞君
。嘿嘿,不知道那个内分泌失调的女骗子现在怎么样了。。。
吃完早饭就是长达3个小时的沐浴更衣焚香,热水很暖和还有奇怪的香料;难道我香一点天上的神仙们就会更加喜
欢我一些么?活了二十来年都没这么香过,前面都很顺利;当我身着单衣进一个半封闭的屋子熏香时,不得了。那
满屋子的烟和蒸汽,我转身问边上的侍女:
“你们不会想把我直接做成熏肉吧?别看我这么能吃,其实身上也没什么肉。你看”说着我抬起胳膊掳起袖子给侍
女们看。
侍女们掩面窃笑,其中离我最近的一个侍女欠身说道:“白上官真会开玩笑,吾等官婢别说是做熏肉了;在天照祭
期间是连上官您的身体都不可接触的。请您放心地入椒室。”说着那侍女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
话说这个“椒室”可是很有来头,室内连墙壁内都混有上好的丹桂,檀香等香料里面最为芬芳也成分最多的就是一
种产自仙境边缘地带的“香花椒”和一般人家的调味料花椒不同是一种深紫色的小型草本颗粒。有一种介于热带水
果和鲜花的芬芳,纯净无垢。据说天主御神天照大御神最钟爱这种香味。
半不情愿地进入蒸房后,侍女们必恭必敬地合上房门后在门外静候。先开始被室内的烟雾呛到,咳了好一会儿。渐
渐适应后觉得这味道也不错。
等一系列准备工作做好以后,我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白嫩香喷地换了一身叉红的正式礼服。一切准备停当,月犹坚
持要陪我面见红王。我坚决反对。
首先,面见王只是一个程序;是为后面的御天舞作准备的。其次在御天舞时因为要和霞君同台演奏要是那女人认出
我来,肯定是我还没陷害她成功就会被她身边那些高大威猛的护卫直接清场了。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有准备,不和实际的伪装比如:面具啊,斗笠什么的虽然能增加我的神秘感;但是比起化装更容
易让敌方发现我方。所以,太危险了!想来想去偶决定化个小妆再去面见红王。
一盏茶的工夫,我悄悄的从后门饶到前院;七手八脚地爬上马车,在车前面等候多时的车夫见我上了车马上收拾起
缰绳准备启程。
进了车箱,那个小子抱着装着琴架和琴的红木琴箱早已等候在车厢里,见到我后他先是一愣,瞬间又恢复正常低头
向我行礼。
我坐定后正要吩咐车夫启。
“停!先别走!”程车外却传来月犹冷冷的声音
啊,明明叫他在前厅等我,怎么月犹会来前院的。
我只好乖乖下车。
“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月犹一把扯住粘在我人中和下巴上的长胡须
“疼~别扯啊~”如愿,月犹松开手。
“嘿嘿,不觉得我有了胡子以后特有男子气概么!?男人留胡子很正常啊!”
“那白大人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留的是胡须是白色的呢?”
“因为马圈里只有一匹白马,尾巴留那么长很可惜啊~其实我更喜欢枣色的胡子!”
“我不是问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胡子。难道要我提醒你白大人,您的头发是黑的;这种连三岁幼儿都能轻易发现的伪
装被红王识破的话是欺君的大罪么!?如果,你要我血洗神州来救你我也是不介意的。”
我打着哈哈回答:“你误会了,我不是也没办法么。谁叫马圈里就一匹马,那匹马还是白的,我也不好意思临时剪
自己的头发是不。。。”
我话还未说完,月犹在我头顶微微一挥手;感觉一阵温暖的气流自上而下。
“这样的话,别人应该不会发现了。作为交换你必须让我跟在你身边。”月犹如是说
我将脑后束成一把的的长发拉到眼前;居然从乌黑变成了一片银亮的白色,也就是说月犹把我的头发变成了和胡子
一个颜色咯!真是太帅了!再摸摸脸似乎连相貌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太完美了!
我们一行人很快到了位于朱雀城最中心的皇宫,从一条大桥开始直到通过六条大桥才抵达宫门。
所谓的祭坛就是位于皇城外围最高的一个高台一般的建筑物,皇城外围也只有天照祭期间对百姓开放,只要你不怕
挤;就算是乞丐也能一睹大祭司跳御天舞时的舞姿,据说这种舞蹈优美异常;舞者身披羽纱犹如栖息在太阳之中的
火之鸟-凤凰朱雀一般需要很高的技巧一般只有流落在人间神之后裔才会这种舞蹈,这种舞蹈的优美度和熟练度也
是衡量一个祭司的标准。
老远我就看见穿地跟红火鸡一样的霞君这时候正蹲在祭坛上面。那样子够搞笑的,一定是选大祭司的人看多红的东
西审美疲劳了才选上这么个女人的吧。
先不管那个女人,看了一眼身边的琴童小弟;那小弟也看见霞君了。这会正恨得咬牙切齿呢。
车在正殿边的侧门口停下,几个内侍将我印下车。第一感觉的大!第二感觉好大!第三感觉太大了!第四感觉真他
妈大!
比小时候妈妈带我去的故宫还大~!我几乎惊得合不拢嘴,月犹依旧一脸淡淡的表情。连那个小子也只是紧紧地搂
着琴盒,似乎也完全对眼前的宏伟建筑没有兴趣。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是乡下人进城么!?
红王是一个年轻人,似乎身体不是很好;在玉座上说几句话就必须咳嗽一下。对貌似老年人的我也没多大兴趣。。
。终于听他唠叨完了。
由于全过程都是底头趴在地上,完全没看到红王大人的尊容,而且连那些保持站立状态的大臣们也全都不约而同地
底着头;我怀疑常年下去那些年岁大的官员的颈椎必定是撑不住的。
出了议事的大殿,月犹在侧门等着我。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是给我们准备和调整的时间。
仪式将在正午举行。
明明是晴空万里的天气,望着在一边悠闲的阳灵,月犹却从心底孳生出一种浓浓的不安情绪。而此时阳灵依旧悠闲
地哼着曲子。
“FLY ME TO THE MOON~。。LET ME SING FOREVER MORE~。。I
N OTHER WORDS:I LOVE YOU。”
从没听过的语言,轻轻地哼唱着。。。竟让月犹不安的心也缓缓平静下来。
22
阳光格外地明媚,让人仿佛能忘却是正是三九寒冬的季节。
祭坛下的回廊上时不时会有为一会即将举行的舞祭而准备的侍女们,蝴蝶般地翩翩而忙碌着。
“呐,怎么这么寒酸啊,这么多人。挤死了,难道就让个一身红的女人到祭坛上跳一圈,爹爹就会高兴么?太奇怪
了,爹爹不是喜欢那个须左大叔么?。。”远远地就能听到那个稚嫩的声音,用毫不害羞地腔调说着。
青年男子抱起那个声源避开众人的目光,不看不知道;凡是回头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发出感叹,真是好看的一对人
儿。孩子粉嫩精致,男子华丽中透出淡淡的英气。但是与华丽的外表不相称的是男子带着抱歉的笑抱住怀里的孩子
边偷偷地溜出人们的视线。直到男子离开众人视线好一会儿后,还有不少人望着男子离开的方向神往叹息。真是神
仙一般的人物。
男子抱着幼儿转过好几个墙角,终于避开了那些参杂了爱慕和神往的眼神。
“孔雀你太小心了,就算在那帮愚民面前说天照就是我爹爹他们也不会明白的。”才被男子放下的小男孩马上鼓起
嘴抱怨着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青年男子揉揉那孩子柔软的栗色头发,疼爱地笑着说:“要是被大御神知道月度命你这么说要生气了,凡人也是众
生一之中的一格;大御神犹为怜爱凡人。。。”
“孔雀,你再这么宠下去;这小子长大要翻天了。”
冷不丁地角落里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孔雀明王对于小月读命的爱心教育。
孔雀明王对着来人微微欠身行礼道:
“须左御神。”
月犹对着孔雀明王摆摆手示意免礼,大步走到月读面前;还不等小月读有什么反应就把他一把抱起来,爽朗地捏着
月读那粉嘟嘟的小脸蛋。害得月读满嘴的抱怨化作一堆“咿咿呜呜”的鼻音。
仙境流传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众神平时看见须左御神都要退避开3丈以上,身份礼仪是其中原因之一,但更主要的
原因是天界众神们那脆弱的神经都经不起和须左御神的近距离接触。基本下位天人都没见过须左御神几面,那就更
别说他的笑颜了。据上位仙人们说宁可被天照大御神骂一顿,也不想被须左御神瞪一眼。不像下位天人或神仙,从
诞生之日开始;须左就不需要向任何人或事低头。而天照天生的的“心”中就包含了“爱”;其实须左的“心”里
也有爱。但是按他的说法就是:爱全给了天照了,哪有空管其它人的死活。
所以在众神和天人们眼中,须左御神就是“鬼”!全仙界只有两个人感受不到须左的“鬼之气息”一个是天照大御
神,另一个就是月读命了。对于天照来说须左不但是“可爱”的弟弟,也是唯一的爱人;对于月读来说须左就是一
个抢走爹爹心的“变态大叔”,还是一位不得不称其为父亲的大主神。但是看见过须左疼爱月读场景的人基本都会
下巴脱臼外加倒地不起。大概是父爱的力量促使着月犹特别喜欢捏月读的小脸蛋。
又捏又揉了一番后,月犹终于收手;随意地问立在一边的孔雀明王:
“怎么带这小家伙下来了?”
“是我要孔雀带我下来的!正好天照祭,顺便来找爹爹。”月读边努力制止着月犹想再次来袭的双手,边辩驳道。
月犹闻言,放下双手冷冷地转身质问孔雀明王:
“谁告诉你们天照在四国的?”
还未等孔雀明王解释,月读就抓住月犹的衣摆叫道:
“爹爹果然在这里!?是不是!?那个叫阳灵的是不是爹爹的御宝座!?”
月犹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哑然。
“这个,他还不是。”
“那你和他那么亲密干吗!~?好!我告诉爹爹你爬墙!死须左!以后不叫你父亲了!”
须左被月读这一连串的气话激得火气直往上蹿,左手已经扬在半空;眼见“呼”地一声挥下。
小月读被吓得紧紧抿着双唇,闭紧了双眼。
等了好一会儿,该来的一巴掌并没有落下。就在月读头顶半尺的地方,一只手牢牢抓着月犹的手腕,那只手因为动
用了神之力散发着荧荧蓝绿色的光。
月读回过神来,吓得扑回孔雀明王的身边。孔雀明王收回右手,欠身谢罪:
“明王冒犯须左之男命了。”
月犹同时收回左手,摇头道:
“是我刚才太冲动了。”目光愣愣地望向不远处那个有点笨拙地白发红衣的背影。
因为被月犹的小小动作催眠了一下,月读不一会儿就趴在孔雀明王的背上睡着了。
“月读从哪里得到天照的消息的?”月犹又用那种平时不带感情的语调问孔雀明王。
“大概是月读自己猜的吧,毕竟月读和您一样是天照大御神的血亲,不可能在近距离感觉不到大御神的御宝座。”
一阵寒气由脖颈处蔓延,一把亮白的细长银刃此刻正抵着孔雀明王的咽喉。月犹的那双凤目此刻也盯着孔雀明王的
双眼,黑色的双眸泛着银灰。从收缩的瞳孔里透着杀气。
就这样对视了良久,月犹长长叹了口气;收回银刃。
“也许,我不应该怀疑你。但是只要有关他的事,我连自己都没办法完全相信。你带着月读好好去四处玩吧,别太
宠着这孩子了。”
孔雀明王将背上睡得昏迷的小家伙整理好位置,转身刚走了一步似乎想起什么,转身看着月犹幽幽说了一句:
“怕不是我宠坏月读命,倒是须左你要把月读命宠坏。”顿了顿“要是须左御神想打孩子,哪是区区我这只孔雀能
挡下来的。”
月犹板着脸:“我有时候怀疑你到底是孔雀还是狐狸,白狐葛叶都没有你一半精。”
就在孔雀明王背着昏睡的月读离开后,回廊里作为阳灵,也就是白琴师的琴童的那个少年一个异常的小动作引起了
月犹的注意,那是一把用红布包好的一把利刃一尺多长;戳进人的身体绝对是不死也残废。他把那把利刃连带裹好
的红布藏在了琴底下的空格中。
祭坛上已经传来了祭奠的前奏,号角与罗铃混合在一起的一种古乐。如果事态如此发展下去就大大的不妙了,果然
不应该带那个小子。阳灵啊,你要是真是天照就快点阻止这场透着死亡气息的祭典吧!
传说,在天照祭典时,特别是献舞给天照大御神之时一旦发生意外会天地变色日月无光。都说天照大御神很胆小,
其实是太阳之中的火鸟特别容易受惊吓。一旦受到惊吓就火鸟就会飞回天岩户之中,但是火鸟却十分亲近天照;也
难怪天照是太阳之神。因为天照祭坛是由上古的原石刻的砖堆砌而成,连这些石头里也充满了神之力;一般人是无
法靠近的。只有祭司,宫司还有巫女可以靠近,而乐师是靠净身的沐浴和香薰得到神的喜爱才能登上祭坛。虽说神
仙和天人们并不是人人都很纯洁,但是神之力却是很纯洁的一个东西。当没有思想和意识的东西(比如石头,水)
拥有神之力的时候,它就是至纯的存在了。一但被玷污便会引发哀鸣和诅咒,那种哀鸣会一直传到天空之上的仙境
,至于到底回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
一队巫女手持摇玲步上祭坛,红白色的的巫女服整齐而肃穆。接着是两排手举雏刀的宫司身着净衣绕场而立似乎是
驱除邪鬼的意思。最后是霞君在3位巫女的簇拥下走到祭坛中央站定。
本该是我带着琴童上了,就在我哼了半天歌深呼吸N次终于缓解紧张情绪迈步要上祭坛的瞬间,祭坛边的两个侍卫
把手上的长戬一斜,正好一个交叉。阻住我的去路。
“请琴师只带琴上祭坛。”两个侍卫目视前方,不约而同说倒;我都怀疑他们这句话是在和他们面前空气说的。
“我不是带着琴么!?”我气,我又不是带着炸药。
倒是我的琴童听懂了的样子,慢慢打开琴箱;从箱子里抱出裹好的长琴,把琴底紧贴着身体抱着;两个侍卫见状,
终于放行。
。。。哦哦哦。。。偶真的被吓到了!!!那个,那个,好像猴子的屁股!!!超级红的两坨东西!怎么能见人呢
!?不是我故意的!我忍不住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我暴笑。。。
。。。。。。
全场突然安静,陡然就剩下我的的笑声。。。祭坛上几十双眼睛加祭坛下上千双眼睛这回都盯着我。。。我不就是
笑笑么,有这么大威力?
只听身后“锵”的一声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溅在我的脸上
铁锈的味道的温暖的液体
我转身,我看见他;慢慢地倒下去。就像一片秋风里的草叶一般,刚才还是有生命的。我伸手拉住他垂下的手,就
在那瞬间四把长戬架在了我的颈上;那只已经无力的手脱开了我同样无力的挽留。。。直直地跟着它的主人一起落
在地上。
什么时候在他的胸口已经开了一朵像牡丹一样的花纹呢,嫣红嫣红的;比在场任何一个人身上的红都要美丽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