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男子可以练得,王怜花当然也练不得。那些为这宝鉴而埋骨沙漠的中原豪杰们,若知这底细,
恐怕还真会死不瞑目。
但最震惊暴怒的,不应该是王怜花么?他为这秘籍远离中原,跋山涉水,最终困于此处,生死尚
未可知,此时却竟然从容自若,没事人一般?
王怜花仿佛看透他心思,便笑道:"事已至此,我再烦恼,又有何助益?还不如留着力气,完成
在下的小小心愿。"
沈浪见他神态从容,言辞豁达,更是惊奇,忍不住问道:"王公子的心愿是什么?"
王怜花笑道:"沈兄可否先答应在下,帮助在下完成心愿呢?"
沈浪点头道:"若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在下自然是答应的。"
王怜花道:"自然不是,若是伤天害理之事,在下又如何能让沈兄帮忙呢?"
沈浪正色道:"既是如此,在下便答应,却不知王公子的心愿究竟为何?"
王怜花听得此话,咯咯笑道:"多谢沈兄。在下的心愿么,和无敌和尚的心愿有一点点像,沈兄
可猜得出是什么?"
沈浪的面色顿时僵硬。
无敌和尚练的是童子功,恐怕亦是他与谢秋水及雪仙姬不能有结果的原因。无敌和尚的天性激烈
,得罪的人本就不少,况且原本是纵横天下的人物,突然失去武功,下场一定比死还要惨。王怜
花那语气神色,也正是指无敌和尚未曾做过男女之事,恐怕是人生之中一大遗憾。只是在此时此
地,有这样心愿,岂非......沈浪只道无稽,却不知怎的,心里一片透亮,竟是觉得王怜花所说,
并非玩笑,一时竟然无言以答。
王怜花轻笑道:"沈兄猜出来没有?"
沈浪只得苦笑摇头。
王怜花笑道:"猜不出也罢,沈兄方才既已答应,在下便无顾忌了。"他移到沈浪面前,刚一伸
手,沈浪便不由一惊,道:"你要做什么?"
王怜花皱眉笑道:"沈兄,你既已知无敌和尚的心愿是什么,总该将这宝鉴还我罢。"他伸手去
拿那宝鉴,还未拿到,沈浪便连忙手一松,那书册便"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王怜花也不去捡
,只朝着沈浪笑道:"沈兄,你似乎很紧张?"
沈浪苦笑着道:"哪里,在下......一时失手......"
王怜花笑嘻嘻地又伸出手,沈浪连忙捡起那书递过去,不料那手却不是按在书页上,而是捏住了
他的下颌,细润的手指接触到肌肤,竟然叫他心也猛跳了一下,只听得王怜花笑道:"沈兄,你
是不是已经猜到在下的心愿了?不妨说出来听听。"
沈浪哪里还说得出口,只是干笑着拿手指去拉开王怜花的手指,不料王怜花却反手握住他,直视
着他,眼睛亮亮地笑。
"强奸你算不算伤天害理?"
沈浪突然觉得全身僵硬,头也痛得厉害。
这几日来的辛劳饥渴,仿佛在此时一起爆发。他很想对王怜花说你不要闹了,留着点力气等吧,
可是等什么呢?等生还是等死,没有人知道。他也想说你何苦开这种玩笑,但他心里知道这并不
是玩笑。当然,他是男人,是不会任由一个男人强奸他的,何况是,何况是--他抬头看到王怜
花含笑的面庞,刹那之间竟然觉得他美如桃花--男人长这么美,是不应该的。长这么美也罢了
,若他不装出温良恭谨的样貌,眉宇之间便要泛出些妖气来,断断不是正气男儿的面貌,当年白
飞飞如此清丽之容,王夫人何等天人之姿,都未叫他迷了心窍,眼前这人,样貌再美也是男子形
象,怎叫他看得失了魂?
王怜花笑嘻嘻道:"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情愿,那自然应该算在伤天害理的事里了。"
沈浪其实很想把头点到地上去,可是他觉得这举动好象他真的怕他强奸他,未免太过可笑,于是
继续默然不语。
王怜花笑道:"在下也知道强奸是不好的,这种事情,当然是要你情我愿的了。"他将脸凑到沈
浪的面前,看着他啧啧有声,"沈大侠,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回答我又怎知道是不是呢?"
沈浪只得道:"是--"话未说完,便被王怜花堵住了嘴唇。
堵住他的嘴唇的,当然就是王怜花的嘴唇。
女子的嘴唇是温润柔软而芳香的,娇羞开合的模样有如嫣红的花朵待人一撷蜜汁。
王怜花的嘴唇很薄,很干,也许是因为干渴的缘故,沈浪只感觉到唇角相触的时候几乎有摩擦的
生痛感,却炽热得发烫。王怜花的手指捏得他的皮肤生痛,他的吻和他的手指一样有力,掠夺式
的,男人的吻。沈浪突然觉得有点恼怒,决定改变这个被挟制的地位,他伸手抓住王怜花捏着他
下颌的手指,原以为会要些力气,不料那手指却静静地,轻柔地落到了他的手中,轻轻地在划着
他的手掌,指尖所触的地方泛开一片温柔的波纹,他的吻也突然就变得像春风一样轻软,吹得那
温柔甜蜜,丝丝荡漾到他心里去,几乎叫他忘记了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两人静静亲吻了片刻,王怜花却突然移开嘴唇,埋首在沈浪的颈窝里咯咯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
下气。
沈浪这才意识到方才两人所做之事,突然便怔住。方才那情感的余波,却还在心中荡漾,叫他一
阵茫然。王怜花方才还在那里乱笑,感觉出他的僵硬,突然便咬了他脖子一下,叫他吃痛,不由
叫了一声。正要说些什么,那有痛觉的皮肉便被温软湿润的东西给敷住了,当然......这是王怜花
的舌头。他先是轻吻他颈项,然后拉开他的衣襟一路亲吻了下去,嘴唇接触的地方仿佛都燃起了
一片小小的火苗,最终那些个小火苗连成了一片,随着他亲吻的轨迹燃烧了下去。
沈浪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却无力阻止。他突然想起在秦州城的那个夜晚,那夜他狂态尽露,
嘻笑着将他的床铺霸占,敞着衣襟露出一片朱红的艳痕,不管不顾地自己一个人睡着,直教他心
如火烧,忍无可忍,只得在寒冷的春夜里洗冷水澡,洗完出来看着天上的月亮仿佛也是张讪笑的
脸。他又想到在大漠之中,那夜无眠,黑衣的王怜花孤寂的面容清朗一如少年,那时,那时,他
的的确确是想拥抱住他的,有如拥抱自己所有的脆弱和青春过往,尽管最后终于被理智捆住手脚
。
他是太理智的人,理智得有时候分不清自己的感情,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虚假的。但人的身体
所直接表达的冲动和欲望,却并不像感情一样地容易隐藏和自我欺骗。
王怜花抬起头来,看着他失神的脸,发出叹息一般的声音。
"你其实情愿的是不是?"
他的手抓住他欲望的顶点,笑得像狐狸一样狡诈。
(四十五)
沈浪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哪个男人被捏住那个地方都会说不出话来。王怜花笑嘻嘻地道:"你说不情愿也没用,
因为它说情愿了。"
桃花面,销魂眼。
沈浪只能苦笑。
"我们都是男人。"
王怜花点头很狡黠地笑,然后说:"你说的一点也没错。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它是怎么回事呢?"
沈浪有仰天长叹的冲动。但是他还没有说话,王怜花的嘴唇又落到了他的嘴唇上,唇齿之间仿佛
有一声充满情欲的呻吟,异常挑逗的吻法。沈浪想推开他,但当手落到他的肩膀上的时候,心中
却充满了温柔的不忍,竟然是轻轻地抱住了怀里的身体,像是抱住一个顽皮又孤单的孩子。连他
那挑逗的亲吻,也不过是孩子的任性罢了。而这个孩子从他怀里抬起头的时候,眼睛迷蒙得就像
初春的薄雾。
"洗澡。"
"喝的水都没有,还洗澡。"
王怜花埋头在他肩膀上咯咯笑:"我不是要洗澡,只是想起在秦州云水客栈的时候,你我同睡一
床,你竟然要跑去洗冷水澡。"说完这话突然便觉得沈浪身体一僵,于是抬头看着他笑道:"我
那时还以为是你好长段时间没抱过女人才会如此。但在你下来书房底下的石室的时候,你说你愿
意与我一起死,我想到那件事,便知道你对于我,并非兄弟之情,朋友之义,而是如爱女子一般
的爱我,我说得是不是?"
沈浪看着他看了许久,终于投降。
"也许。"
王怜花心满意足地微笑:"那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做一次?反正都要死了。"
沈浪叹气:"也许省下这点力气就能活下去。"
王怜花大笑起来,笑太厉害以至于弓起了身子。
"你说过愿意陪我死,如果做了就要死,那我现在就要你陪我死,你不能反悔。"
脱沈浪的衣服的时候王怜花的手有点颤抖。
这是个男人的身体,比他强壮而坚实。事实上,他并没有抱过男人的经验,也无法想象其中感受
,突然觉得有点发怯。他的手落在沈浪的肩膀上,却被他按住。
"我来。"
王怜花赌气:"为什么要你来?"
沈浪看上去很有耐心:"你不是要我帮你实现心愿么?既然强奸是伤天害理的,我只好就这么帮
了。"
王怜花大叫起来:"你早就想好的是不是?"
沈浪坦然微笑:"没有啊。"
"一定是!"王怜花恨恨地叫,"你,你......"
沈浪吻住他:"你这样叫很浪费体力。"
不知道是这句话还是他的吻起了作用,王怜花安静下来,不再说什么,像玩倦了的孩子一般斜斜
地倚着他的肩膀。沈浪脱下了他的外袍,铺在地上,然后把王怜花放了上去。他比他想象中还要
好看很多,是如少年躯体般的一种干净而有力度的漂亮。沈浪忍不住呻吟一声:"你真的很美。
"
王怜花有点恼怒:"我不是女人。"他挺起身来,却被沈浪压了下去,"我知道。"
"你知道个鬼。"王怜花开始挣扎,"我要在上面。"
沈浪的表情很正经,语气很温柔:"把腿张开。"
王怜花僵躺着拒绝。
沈浪开始吻他,从前胸一直往下,细细密密的吻,终于到达下身的部位。他的舌头和蛇一样灵巧
,轻轻舔舐着他的大腿内侧,一阵酥麻的痒和快感身体里冒出来,让他想要尖叫和呻吟,尽管身
体已经绵软无力,他仍然用劲咬住嘴唇想要不叫出来。沈浪看着他的表情不由微笑:"你很紧张
?"
"没有。"王怜花板着脸回答,突然感觉到一阵冲击,忍不住就叫出声来,"你--"
"一根手指,痛么?"
"不痛。"王怜花虽然觉得这时候嘴硬实在很可笑,但他决定输人不输阵,又咬住了嘴唇,手指
抽出的时候也没有叫。只是没有多久,新的痛感又侵入了他的身体,只得咬着牙发出呜呜的声音
。
"两根手指--你还好吧?"沈浪有点担心地看着他。
王怜花倒抽一口冷气,仍然嘴硬:"还好。"
"痛的话要说啊。"
"我会怕痛才--"话还没说完,又一阵冲击袭来,忍不住大叫起来,"你干什么?"
沈浪很无辜:"三根手指啊。你真的不痛?"
王怜花咬牙:"不痛。"
他的手指停在他身体里,另一只手轻轻揉弄着他的分身,手掌的温热,及下体饱涨的充盈感从他
的体内升腾起来,使得他忍不住地轻轻呻吟出声。沈浪感觉出他的愉悦,便加快的手中的动作,
王怜花觉得他直视着他的目光让他的耳根发烫,不由别开了头,沈浪却俯下身来在他耳边低语。
"我来了哦。"
"来,什么来?"王怜花正陷入逐渐增强的快感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马上一阵刺破身体的剧
痛使他大叫出声,"你--你--"
"我痛得快死了!"
沈浪进入他的身体,只觉得一阵冲破进入的快乐,也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下,正打算继续动作,
王怜花却一边叫,一边用力抓着他的背部,抓得他生痛,只得停下动作苦笑道:"你不要紧张。
"
"我不做了,痛得快死了!"王怜花一边在他的背上抓出一条条血痕一边龇牙咧嘴地大叫,"出
去出去,我来做,看你痛不痛!"
沈浪哑着嗓子道:"到这时候,如何停得住。"他一手抓住王怜花的腰,一手握着他的分身,开
始轻轻的抽送。王怜花仍是觉得痛楚,而这痛楚却并不过分,与分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密密吻合
,叫他分不清究竟是痛还是快乐,他紧紧抓着沈浪的背部,咬着他的肩膀,唯独如此才能使自己
不像女人一样呼号起来,但沈浪却并不体谅他的坚持,反而加快了动作,原来充满痛感的部位竟
然也渐渐地感觉舒服起来,撞击一下他便要忍不住地呻吟一声,他忍不住想要求饶说不要,但是
嘴除了发泄快乐的呼喊以外似乎已经没有别的感受,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沈浪看上去是这么
温柔的一个人,此时的动作却是粗暴的叫他无法忍受,却又如此让他快乐,王怜花终于忍受不住
地大声呼叫起来,他听着自己的叫声,仿佛都不是自己嘴里发出的,耳边最真实的是沈浪细密的
喘息,配合着一下下冲击的节奏,叫人几欲发狂的快乐,直到一股热流从自己身体内部冲出来,
刚想着要解脱,却被沈浪一手捏住。
"等等,我还没好。"
沈浪此时似乎完全变了个人的强横霸道,却叫人无法抗拒。
王怜花的身体已经瘫软无力,此时却更分明地感受到肉刃摩擦内壁的快感,却连叫的力气也没有
,只张着嘴呼呼地吐着气,再发不出任何声音。沈浪低下头来,轻轻堵住了他的嘴唇。
然后王怜花便感受到一股热流冲进了他的身体,他感到一阵迷乱的满足,身下一轻,也泄了出来
,整个身体都落入轻快的眩晕之中。
(四十六)
"冷。"
"我觉得冷。"王怜花慵倦地抬起身子,披上衣裳,却又往沈浪的身上一靠。沈浪从他背后伸出
双臂环住他,轻轻一笑。
"好点没有?"
王怜花懒懒地斜挑眼看他:"反正都要死的,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沈浪苦笑,只是伸手去帮他拢上衣襟,"小心凉着了。"
王怜花也随得他去弄,只笑道:"却不知沈夫人何时来到。"
沈浪的手指一僵,却并未放开,王怜花感觉到他的动作,便侧了脸去看他,却正对上他看他的眼
睛。
只听得沈浪悠悠叹了一口气。
"我答应过要陪你死,绝不反悔。"
王怜花盯了他的眼不肯放:"若是没有死呢?"
沈浪正色道:"若是未死,我自然是要回去的。"
王怜花大笑。
"你连安慰人的话也不肯多说一句。"
沈浪苦笑着拢了他肩膀,道:"我如何又骗得了你。你若现在要我同死,我亦是愿意的,但我若
活着,终归还是要回去的。"
王怜花轻轻笑:"这倒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你可要听听?"
沈浪点头。
"有一个公主,爱上了一个平民的青年,但是皇帝却并不愿意让女儿嫁给一个平民,于是他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