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冷呢?明明刚才我们才激烈运动完,照理说你现在应该很暖和啊!要不,我们再来运动一次?」扣住他使坏的小腿,夏寰像饿狼
般地舔唇道。
以为他会上当吗?
「好啊!」
英治就不相信,自己被榨干到一滴不剩的身体,夏寰还能再挤出些什么。同理可证──再超人、再神人,只要脱离不了「人」,「那方面
」的供应总还是有限的吧?缠绵数小时,大量注入在英治体内之后,「库存」已经见底了吧?
「你以为我办不到?」
看透英治的想法。夏寰的手指在他的小腿肚上游走着。
「嗯……啊……不要停……」
自从某次夏寰为了赌注,开发了按摩方面的天分之后,英治对男人的十指就上了瘾,甚至还说出「你不干大哥,可以去开按摩店」的这种
话。当然,事后夏寰赌上了大哥的面子。狠狠地让英治明白「出言不逊」的后果。
但英治觉得很冤枉,他的提议是百分之百认真的,他是真心地认为夏寰开按摩店的话,在压力大又欠缺运动场所的都会中,绝对会生意兴
隆。
不过,夏寰后来给的理由也颇有说服力──「你敢保证我帮别的女人或男人按摩的话,你绝不吃醋,我再来考虑这件事。」一句话,就让
英治默默打消念头。
「知道吗?疲劳的时候,按压一些地方!会让你很快恢复『元气』。」黝黑的眼瞳邪佞地眯细。
修长的手指并在腿肚内侧游走,骤地一压。
「唔!」
英治的耳根红了,身体中心也有股热热的感觉。不,哪有这种可能?这一定是心理作用!
但是,接着夏寰将他的小腿抬得更高──差点害英治整个人滑入水中──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以双唇直接吸吮着他小腿的内侧。
「……哈啊……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很厉害……可以放了我了吧!」
这曲张着腿的姿势,让水面下的身体越来越敏感了。连波动的水花抚弄着腿间,都能让他兴起亢奋。
但是夏寰斜观了他一眼,不仅没放过他,还趋前握住了水面下徐徐屹立的中心,圈住,把玩着皱摺里的浑圆双珠。
「嗯……啊嗯……」
腰部传来阵阵甜美快意,与前一波残存在体内的欢愉馀烬交织着。
忍不住想逃地抬起腰,却又像是诱惑着男人似的,跟随着男人把玩的节奏,左右扭动,吸气抽搐、吐气颤抖。
前几分钟还陶醉在满足的疲惫感中的肉体,怎么又轻浮地渴望起新一波的快乐与刺激?几时变得如此贪婪、胃口这么好了?
羞红了脸,英治认真地在腿上施力,想从桧木桶中站起来。
当然,夏寰岂有轻易放过他的道理?
扣住英治的另一脚,整个人顺势欺上前。
英治赶忙一手捉住桶边,一边推拒着夏寰使出的蛮力。
桶子里的水,受到两个大男人推挤、抗拒及拉扯的无言角力影响,激烈地晃动,不停地泼洒到地面,又被排水孔吸了出去。
这时候,夏寰的手机铃声适时大作,窜入两人耳中的无敌x金刚主题曲,暂时拯救了英冶。男人先是盯着英治,再看看电话。
「你不去接吗?它一直响,可能是急事。」英治高兴得眉飞色舞地说。
啧地咂了下舌头,夏寰拨开潮湿的发,甩一甩水,精实的身躯如出水的战神般,大方地在英治的面前跨出桧木桶,走向客厅。
……前面也遮-下吧?这家伙!
咕噜咕噜地,英治把整个身体沉入水中,不管如何总算是捡回一命了……
「……对,是我……找到鬃狗了?」
英治「咦」地重新坐起身,正好看到夏寰又重「回」桧木桶。开什么玩笑?他没想到夏寰竟带着手机回来,那……此刻不熘更待何时?
但是英治才一爬起身,夏寰就扣住他的腰,把他拉回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放、放开我!)
张开嘴巴却不敢出声怒骂,深怕被电话彼端的人听见。
「什么?很吵?……噢,我在帮野猫洗澡……蛤?你管我猫哪里来的!」
夏寰将手机挟在耳朵与肩膀问,手指梭巡着英治的胸口,另一手还往他的腿间探去。
(这、家……伙!)
英治边摇头抗拒着胸前被戏耍的哆嗦快感,边试着将腰抬起,不愿意与夏寰的身体有任何的碰触。
「我知道了,先关在那边,等确定安全无虞,马上送进老地方……当然不能被发现。条子在外头监视?笨蛋,把他们甩掉就好了!……用
你的脑筋想呀,你的脑袋是装饰品吗?还用得着我讲?」
男人开始在硬挺的乳尖边缘绕着圈子,另-时间也在英治硬挺的欲望前端以拇指心画圈摩擦着。
(可恶的混帐……)
双管齐下的刺激,加上担心自己会不会发出不该被别人听见的「声音」而焦虑,在又急又气又困惑的种种混乱情绪下,总是难以克制自己
发热、敏感的身体进入暴走状态。
(为什么要让我在人前丢脸?!)
紧咬着唇,紧闭着眼,凝众全神──把呻吟悉数吞回肚子里。
「……你们不必等我,先开始。用什么方式都可以,反正就是让他招出幕后的黑手是谁就对了……可别杀了他,他算是个人证。」
混乱的思绪,突然被这冰冷的话语硬生生地切开。英治在他怀中僵直了身体,当然,紧抱着他的夏寰,不可能没感觉到。不知道是不是因
为这样,他忽然间急着结束电话。
「其他等我到了再说,就降。」
夏寰将手机一扔,靠在英治的耳畔说:「让、你、久、等了,小治治。」
「刚刚是『近海帮』的人打来的吗?已经找到鬃狗了?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不——把他交给警方吗?」
夏寰没有立即回答,双唇在英治的肩上徘徊。
「告诉我,不许把我排除在外。」
「……你知道了又如何?」
英治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攸关夏寰的杀父之仇,不可能轻易退让。英治也不是不相信夏寰的最后抉择……
「我也要在场。」这不是赌气。
「不行。」
夏寰的口气中丝亳没有转圜的馀地,但英治已经下定决心了。
「这是你带我出来旅行的另一个目的吧?让我远离台北和南部的老家,所以这两个地盘上发生的事。都不会将我卷进去。」英治半转过头
,瞪着他。
你不让我在场!我可以自己去。
「我会让你去不了。」读出他的念头,夏寰冷硬地说。
英治不打算开口反驳。纵使说了,也只会被打回票的话,只有「硬闯」不是吗?除非他打算把自己关在夏家老宅门外,否则只要夏寰走到
哪里,自己就跟到哪里,他就算不肯让步,也非得让步并允许他在场不可你也该觉悟了,夏寰。
到此刻还在想着自己会不会将我染黑,已经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不知道夏寰是感觉到了他的决心,或者只是想强调自己不让英治碰触此事的决心,他咬啮住英治的双唇,近乎粗暴地封住他的嘴。
「嗯……嗯唔……」
被舌头不由分说便占有的口腔,挤出支离破碎的喘息与不成声的抗议。
蛮横的舌头进出着他的嘴的时候,浴桶中变温的水跟着插入两指抽插的动作,进入他体内。
好苦。
呼吸……像要窒息了。
好热好热。
器官……承受过多的摩擦,红肿而灼热,疼楚难耐。
但是奇怪的是,那里不但不抗拒男人的手指,反倒像是自有意志的生物般,与英治的理智唱着反调,含着男人的指头,以急缓节奏迎合他
,勾引他更深的探索,且为着它仍感不足的空虚内部而不知羞耻地绞紧。
好想要。
言语……无法找出正确的表达方式,无法让对方理解明白的心情,透过流窜身体的每个细胞、每一滴血、每一丝体液,进入对方,传达到
对方的灵魂,直接渗透到对方的体内,「说」给他听。
夏寰蓦地抽出了手指,抱着英治从凉掉了的浴水中起身--
「砰!」地微弱声响跟着身体一起坠落。
背部碰触到坚硬的木质地板,上方则被男人嫉妒、女人爱慕的精壮裸体所覆盖。在燃烧的虚拟炉火前,两具染成温暖橘光的身躯,缓慢地
合而为一。英治仰头,挺高了背弓,抠着地板,无声地吐出颤栗的呻吟。
饱满而扎实,赶走了空虚。
火,入侵了体内,燃烧着每个细胞……
放弃吧,忘掉吧,不要再顽固了。
夏寰扣紧了英治挂在自己肩上的修长小腿,运用着腰部与上半身的力量,更加地压迫向他。
「……嗯……啊嗯……」
痛苦皱起的眉头,在感受到夏寰深入其内的火热器官小幅度地抽插所掀起的战栗快感之后,妩媚地松开、哆嗦地收紧。
「哈啊、哈啊……」费力控制自己抽送的节奏,观察着英治的每个表情变化,为了让恋人品尝到恍惚失神的绝顶快感,他宛如蜘蛛般精心
地计算着每个步骤,并控制着自己的欲望,以恋人的感受为优先。
他知道英治是对的。
--保护他、隔离他,对英治而言并不公平。英治不是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孩子,反倒有着比多数人更聪明的优秀脑袋,懂得许多夏寰所
不懂的事。
可是身在社会边缘的灰色地带,夏寰的资格可是比他老,也比他更熟悉这世界的内幕。
无论英治表现出多大的决心,他绝对不知道他想跨入的世界,有多污秽与肮脏。如果不在英治的周遭竖起一层保护网,他真的很怕自己会
毁坏了英治。
--这点早该在自己将英治拉进这世界里时,就要先想清楚的。
可是夏寰自己也没料到,当初是打算只有自己介入英治的世界,偶尔去喘口气就好,却演变成将英治拉入了他的世界中,无法分开……因
为彼此都已经涉入对方的生活太深、太紧密了。
--我不会再把你推开,英治。
可是,他已经下定决心绝不重蹈父亲的覆辙。付出任何的代价,他都要保护英治。保护这一生中唯一觅得的,一样他宁死也不想失去的,
超越了执着、超越了亲人、朋友、爱人的地位,占据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的宝物。
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么幸运,能得到这样宝物。夏寰停下了动作,探手抚摸着英治红潮满布、汗湿的脸颊。
我渴望你。
以拇指蹂躏他喘不停的蔷色双唇。
英治张口咬住,湿润的眼角光芒闪烁。「……看什么看!」
爱你。
咧嘴。胸口涨满了对理智的破坏力极强大的狂暴情感。「当然要看,这样才知道老婆对我『厝内A工作』(床上功夫)表现满不满意啊?
……呵呵,不用说,一定很满意的,谁叫你把我咬得这么紧,都快断了。」
英治的黑瞳熠熠一闪,支起肘撑起上半身,勾住他的脖子。
「你错了,我很不满意。」
「骗人。」
一个使劲,英治以全身--包含双腿的力道,将他整个人往下拉,让他侧倒在地板上,交换了上下的位置关系。
「这样还差不多。」
认为自己掌握了主动权,英治缓慢地抬起自己的腰,再落下,眉眼间染上淫靡的色彩。
「嗯……嗯……」
缓慢晃动的腰肢,咕噗咕噗地随着他喜欢的节奏,在摇曳的火苗中放荡地拓展开来。
「哈啊,哈啊……」
「嗯……」绝妙的挤压感,让人快控制不住了。
垂着眼,英治突然以手圈握住夏寰的欲望,盯着夏寰的脸,舔着唇说道:「答应让我去,我才让你去。」
来这招?夏寰扣住了他横跨在自己腰侧的双腿。「好,我答应。」
「真的?!」
「我马上让你去。」
由下而上的挺刺着,激烈地摇晃着腿上的人儿。
在意料不到的反攻下,驾驭不住疯狂野马的骑士,也只能懊恼自己挑错了策略,紧搂着夏寰的脖子啜泣求饶……
被摆平了。
英治事后只能让夏寰扛到床上,连自个儿从地板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要喝水吗?」
有些恼火地,仰眸看着「不是人」的家伙。「要。」他的喉咙渴死了。
男人点点头,先灌一口水含在自己嘴中,又吞了个什么东西,然后凑向了英治的双唇。
「喂,你--」
咕噜咕噜地,直接从男人的口再灌入他口中的水,将英治的问题淹回喉咙里,同时还有样小小的颗粒物也顺势下了肚。
心知不对,英治吞完后,立刻怒道:「你喂我吞了什么?!」
「小治治乖,好好地睡-场好觉,明天会有人给你『摸你寇(morningcall)』的。」
「夏寰!」
气得想爬起来扁人,却忽感一阵晕眩。
这么快的药效,绝不是普通等级的安眠药……可恶!
瘫软的眼皮,渐渐往下垂,英治三番两次想对抗,但睡意却越见深浓,在他完全合上眼之前,看见男人凑近了他,并在他脸颊上一吻。
「真是趟愉快的蜜月旅行,留下了很棒的纪念,晚安。」
混帐!
不要说这种彷佛是最后一次的纪念的话语,再把人丢下!
带我一起去啊,你这混帐夏寰!
英治喃喃地嗫语,意识逐渐地进入浑沌梦境中,与外界隔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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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律师,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我在开车,你不要讲话。怎样?难道你还怕我卖掉你吗?」不屑地瞥他一眼。「我看也卖不了什么好价钱,搞不好还要赔钱呢!」
「我没那个意思,只是……」
眼镜仔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按照夏哥给他的地址,找上「夜舞俱乐部」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得花费一番功夫,才能说服陆禾琛回到夏哥身边,结果却大出他的意料。
陆禾琛收下夏哥的信,拆开看完之后,就拿起钥匙说「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幸好没错过日期,走吧!」。
来得晚?莫非陆律师一直在等自己?
错过日期?什么「日期」?难道是谁的生日吗?
他是耽搁了几天,因为跟随着搬家公司下去之后,就接到「上司」的电话了。说什么他派出的手下跟丢了夏寰,要自己查出夏寰的落脚处
。于是他只好偷偷摸摸地在成堆的行李中,寻找可能的线索。
如果能打电话直接问夏哥他们是最快的,偏偏打过去都很巧地没有人接。
这是故意的吗?上天就这么不希望他去找陆禾琛?--当下,眼镜仔是这么以为的。
总之,尽最大的努力,给了上司几个可能地点供他们清查之后,眼镜仔才有办法出发前往桃园。
经由那间高级俱乐部的老板--一个看不出年龄的谜样东方古典美男子的带领,进到专供VIP入住的房间找陆禾琛。当时,他一副忙得不
可开交的模样,一会儿讲手机,一会儿在笔电前喀嚓喀嚓地打字,见到了访客只是随意地挥一挥手,叫他们找地方坐下。
害得眼镜仔已经做好「吃闭门羹」、「扫地出门」等等被他拒于门外的心理准备,还想着就算三顾茅庐也要把他请出来--结果到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