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强迫的男人声音突然尖锐得变了调,但不一会就停止了挣扎,任着对方肆意侵犯着肉体,腿打开着,嘴巴张着,脸上扭曲表情说着身体下陷入极度的痛苦中。
这样的情影已经让我没有丝毫的惊讶或是不知所措的感觉了,望着像动物般交媾的二具肉体,他们不是在做爱,甚至连交配也说不上,只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身体的侵犯,只能说是强奸。
随着他们姿势的变化,我将二人的脸看得清清楚楚,像是看电影般冷眼旁观般,心里却响起了很久前古积之对我说的话。
"也许今天他是被侵者,明天他就成为了使暴者。今天他是使暴者,明天他变成了被侵者,谁也不是永远的弱者,谁也成不了一生的强者。这是我,你,他必须面对的。这就是真实的残酷。这是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你可以不去遵循它,但你也不可能推翻的了它。"
而现在我正看着这无名的游戏正在依着它的游戏规则进行着,用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和速度改变着每一个人,包括他和我。
那个他,此刻的使暴者就是曾经被人侵犯的阿士。
而这个我,早已不像原来那些一脸正气说着:"如果不去救人,我的良心会不安的。毕竟我无法假装一切都没有看到,我也无法去想象他们的过去或是未来。我只忠实於现在的想法。至於游戏,那我只有当一个不合格的游戏者。"
现在的我只是静静的看着,曾经阿士被侵犯的情景与现在他侵犯人的情景溶为一体,一种荒谬而不可思议感油然而生。此刻,我无法毫不犹豫的站出来,自以为是的说着解救某人了。我感觉比起他们来说,如果我想去救下被阿士压着的人,那我就更为荒谬而可笑。
我无法真正的明白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他们所扮演的身份,也许每一个人都是带着二张面具的动物。下意识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有一张另外的面具。
也许现在的我已经不知不觉中,被无名的游戏规则所操纵着。这种想法让我感觉到厌恶。
强烈的不舒服感,让我忍不住大叫了起来,声音在洞中不断的回响着。当时就让阿士停止了动作四处张望,而我早已经快速的离开了这里,想将整个奇怪的世界甩在脑後。
我一人孤独的躺在洞中,竟然有着一丝的不习惯,躺在地上模模糊糊的睡着了。但很快就听到了石击的声音,那是通知我们祝生日已经结束了,而全部留在这里的人都会很快回到会场。
我不想去会场,今天我只想静静的独自待在这里让我稍微感觉安全的地方,想一下自己。
这是一种很古怪的感觉。至从来到这个黑暗洞穴之中後,我的情绪变化很快,感觉自己好像随时都处在一个不断变化的心理活动中。头脑第一次没有被学习考试甚至是劳动所占据,让现在的我感觉脑子和心都是空荡荡的。难熬这个名词已经不能形容此刻我的体会,我只感觉自己被这样的空气和这样的生活窒息着。
"啊!"我猛得跳了起来,发出一声怒叫,手拼命的敲打着墙壁。
因为曾经的整个时间中我都在努力奋斗着,在原来的世界为着学习而奋斗,为着考试为奋斗,甚至为着父母亲已经为我设下的未来而奋斗。来到这里以後,我为着回去而奋斗,而现在的我却失去目标,一个为什麽生存的目标。原来没有那麽多的时间让我去想而现在时间在里显得有些多余,来到这个世界的失落感此刻才能更明白清晰的体会出来,
我抬起头,盯着不知道什麽时候走进来的雷诺,怒吼了起来:"我干什麽活在这里,我活在这里干什麽?"手拼命的打在石头上,已经渗出了血。
雷诺一把将我的手抓住,脸上带着不解的表情:"你这是干什麽?"
"干什麽,我就是不知道我要干什麽。肖薛森,你在这里干什麽,干什麽?啊!"我真实的感觉到如果我再这样下去,也许我的神经会崩溃,在这个封闭的世界中,我会疯掉,这个世界让我感没有未来,我想象不出未来我是什麽样子。
"啪。"一个结实的耳光煽在我脸上,让我停止了吼叫,望着雷诺,我再一次流下了泪。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但是没有办法,我无法抑制泪水,但我又说不出来我为什麽会哭,为什麽会叫,很可怕的感觉,连自己都无法明白的心情。
雷诺的脸,我看不清了,已经我正被他死死的抱住。
"我知道,你心里的失落感受。"雷诺的声音很沙哑:"你太要强了,一直以来,你都在死死的撑住自己叫自己不要倒。"
"不......"
"你别说话,让我说。"慢慢将我放开,他的眼睛望着我,此刻我竟然看不清他的眼神是怎样的。
我张着嘴,过了半天才断续说道:"你想说什麽?"
"从一开始,你就让自己表现得很刚强,你让自己整个人一直处於一个精神和肉体都绷紧的情况之下。"
"这样不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也许在外面,因为很多事情占据着你的思想,甚至是你的精力,你没有感觉到你的整个人其实快处於一个崩溃的边缘,但在这一片黑暗中,人除了胡思乱想就没有其他事情可做的情景下,你的心灵此刻就会强烈感觉到积集很久的失落痛苦,那种内心的迷茫会成倍的向你袭来,将你击垮。"
"是吗"我颤抖着声音说着,而自己烦躁的心因为他的话而平静了许多。
"你曾经自以为已经将来到这个世界而产生的惊恐无助,甚至是绝望的心理调试正常,或是说解决了。其实他们并没有消失,那些情绪没有得到完全的释放,它们还留在你的记忆深处不断滋生。当你心理最脆弱的时候,它们就会立刻乘虚而入,再一次占据你的整个内心,让你感觉自己无法适应和控制任何的东西,包括你自己。这时你会有种无奈,绝望,甚至厌恶自己的情绪。但如果你现在逃避这种糟糕的状态,你就完了,彻底完了。"雷诺的手抓着我的胳膊紧得要命,我看着他的脸,此刻他的表情激动而热烈的。
"那我应该怎麽办?"我虚弱的问道。
"大哭一场後,一辈子让那种情绪再无翻身之时。"雷诺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哑口无言中。
"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在这里干什麽吗?你的目标就是占胜它,占胜那另一个世界的肖薛森,让他彻底臣服在现在你的腿下,等到风日结束,站在这个世界的阳光下,大声的说:我是肖薛森,在那里我都能活下去,真正的活下去。"
我被雷诺的声音迷惑住了,跟着他的话,我低声的说道:"真正的活下去。"心跳跳动得很厉害,我的情绪开始恢复正常。
"是的?活着不是可耻无聊的事情,那是一个真正的勇敢和无畏。不要说活下去没有目标,活着就是一个人最终的目标,也是你生下来的目的,不仅是你也是我,所有这个世界人目的。活,永远比别人多活一分锺,一小时,一天,一年。不要怀疑你为什麽活着,怀疑不是方法,寻找才是方法,寻找比别人更能活下去的方法,才是你在这个世界的目标。"
我这时才发现雷诺他那种与众不同的魅力,这种魅力是我曾经因为月热的死而处於情绪最底处时感觉到,却没有真正意识到的。那是一种激发人信心和热情的魅力,至少我现在已经感觉到内心那片黑暗的地方已经在他那激昂而坚定的话中慢慢退却。
我被他完全说服了。
"你怎麽那麽清楚一切?"我有些无法相信,他将我的情绪摸得如此清楚,比我还了解我一般。
雷诺,潇洒随意的一笑,道:"这就是男人与男孩的区别。"
我笑了,如果原来听了他说的这句话,我还要骂他小看了我。现在我却只能抱着他,紧抱着他。
就如他说的一样,大声的哭将那些窒息自己心灵的闷气全部哭出来。
我希望有一天,我会成为像他那样的男人,一个了解男孩的男人,一个了解男人的男人。
也许我已经找到活下去的目标了。
後来我才知道,这麽长时间的洞穴生活,已经让一小部分的人在没被人杀死以前,就已经疯了,甚至自杀的人也有出现。我没有想到的,原来在如此坚苦环境中生存的人,他们也曾同我一样,在这个封印着痛苦和煎熬的环境下面临崩溃,只是我有雷诺,而他们什麽都没有。
显然这里缺心理医生。我偶尔有这些幽默的想。
5
现在这个大厅在我的眼中已经不那麽拥挤了。少了半数的人,此刻留在这里的只是我们这些要在生存中挣扎的男人或男孩,听到後面的石门关闭发出的响起,我的心跳始加快了。这已经是第二次将所有的人关在这个空间中,而等到半个小时後,能从这个大厅中走出的人却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二。
在大厅的正面有着二扇小石门,在所有人眼中那二道小石门是真正的死门。十天前,就有一百多个人进去,可最後只有十一个人从那里走出来。
现在六个条带队的领头正表情严肃的站在大厅最前面,在他们的脚下红色长罐中,所有人的命运就放在里面。
当长罐被踢倒时,里面的各色石珠将滚落出来,哪二种颜色的石珠最先滚落出来,那就意谓着同色带的二个队伍的人将面临的死亡搏命。十天前是黑紫二色的珠子,就是黑色条带队与紫色条带队,他们被全部带进了大厅左边的那个石屋里,而获胜的条件就是哪个队伍将对方完全消灭,谁就将获得生存的权利。否则会一直留在门屋里,三天後当打开那扇门时,十一个人走了出来,他们的全身血淋,体无完肤,手上死缠的黑色条带说明着他们已经消灭了紫色条带队,获得今後的绝对生存的权利。而石门里的状况却是惨不忍睹,说血流成河有些夸张,但死无全尸,却是最正确的形容,地狱也不过如此。当时我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的时候,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麽可能有如此轻易的选队方式,如此残酷的获胜条件,以及这些人怎麽会如此轻易的就走进那一道门,连我这个初知者都了解,这样的厮杀会是何等的可怕和血腥,也许到最後会没有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这是变相的屠杀,野蛮而原始。
但雷诺却告诉我,这种方式却是所有人最无奈的选择,因为粮食和水只够很少的人生存下来,选不选中那是运气的差别,而能否活下来却是实力的差别,没有人能例外,也没有人报怨和後悔。
而现在我也面临着这样的运气女神选择,大厅十分的安静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唯一听见得只是长罐撞击地下,石珠在地面滚动发出的清脆声音。
此刻我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激烈而紧张。
"咚,咚。"
"红色。绿色。"有人大声的宣布结果。
那一瞬间,我感觉呼吸停止了。这一刻我整个人仿佛被时间凝固住了,旁边欢快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出来一般,让我有种格格不如的可怕和惊恐。
运气女神并不没选择我,也没有选择雷诺,而死神却同时选中了我和他,可笑的重合,可笑的命运,我想尖叫,但是叫不出来。人群中我仿佛看见绿条领队雷诺他的眼神紧紧锁住我,性感坚毅的脸此刻面无表情,让我难以捉摸他现在的心情,只有微微抽动的嘴角暴露了一点他的情绪。
我想走近他,却被眼前二位刚刚死里逃生的人进行着的庆祝式拥抱,阻拦了道路。冷眼看着他们,我自嘲着:他们怎麽可能不欢呼,因为运气女神已经第二次选择了他们。
"还有一个颜色的石珠是与绿色石珠同时出来的。"突然前方有个声音尖锐的叫了起来。立刻大厅中一片寂静,那些非红绿二队的人全部都像是憋住了呼吸,直到前方歇斯底理的声调叫道:"是白色的。"
"哇。"旁边一个年轻的男孩痛哭了起来,他的手中白色带子像是一道刺眼的光,从天堂到地狱,也不过如此,我冷冷的微笑,道:"这算是死神的幽默吧。"
後来的事情我就仿佛在梦游般,只知道眼睛牢牢的锁住雷诺,直到听着当头的人高声的叫道:
"三个队,按照规则红队进入右门,绿白二队进入左门。"
"我不进去,放开我,我不进去。啊!"最後的惨叫是如此尖刺而痛苦。
"谁违反规则,只有直接死亡。
听到红队进入右门後,雷诺的身体一抖,幽深的眼神更加黯淡下来,瞬间透出巨大的悲伤,
又立刻消失了,让我以为自己眼睛出现了幻觉。我奇怪着雷诺的反应,这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们不会面临相互厮杀的残酷选择局面,应该笑起来,这是死神给我们优惠。
当我们二人同时被推入不同门的那一瞬间,我知道我留给他的一定是最灿烂的微笑。
"咚。"大厅里右边的门关闭了,黑暗中有几个人手中拿着火把将右门内的石屋照得透亮,这时我才发现这右边石门的风景与左边石门内的风景竟然是完全不同,在我的面前是深深不见底是二个黑暗通道,我有些茫然。望着旁边队友的脸,发现他们的脸色都已经是死灰般难看。
他们的谈话,让我知道为什麽只有一个队进入右边的石门,为什麽雷诺表情是如此的难过。因为右边石门并非格斗的屋子,而是一道从来没有人走出去的死亡迷宫。
在四十七个红带队员面前的是二个张大了嘴巴的恶魔,只等着人类踏进去就将他们连骨带肉的吞噬掉,而未知一头有着一道传说中回到人间的门,只是那一道门从来未被人发现过。
听着这些谈话,我自语道:"也许根本就不曾存在另一道门,也就不存在从这个房间里走出去的人。"
我的话刺激了旁边的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他喘着粗气,高叫道:"妈的,运气太糟糕了,绿白二队至少是跟人争,大爷今天得跟着运气争,凭实力大爷不输人,可是这地方全凭运气,大爷我算是遇到了。"
"争什麽争,进了这门,你还想走出去,别做梦了。"一个看来有些年龄的男人,冷笑道:"我听过这个门的传说,据说走进这个门的人,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走出这个房间。现在我们只有二个选择,等死,若是找死。"
"大爷听你的口气,想是想找死。"大胡子男情绪更加激动了,一把抓住男人的脖子,恶恨恨的瞪着他。
"你还说对了,我情愿就在这里干脆的一下断了气,也好过慢慢在这里面饿死渴死。"男人不怕死的说道。
这时旁边一个一直表情紧张,全身抖动着的男人突然冲向门关闭的地方,不停的用身体撞着门,发出尖锐的声音:"开门开门,我不要在这里。"
"妈的,你叫得大爷心里难受。"大胡子男一个踢腿就落在男子的身上,嘴里叫着:"想出去,今天爷就帮你一把,直接送你上路。"
"开什麽门,这个门只能从外面打开,我估计现在门外已经被石头给封死了,那石头七八个人都搬不动。"声音有点幸灾乐祸,更有一种绝望的无奈。
不一会,整个屋里的情况像是失控一般,大家像是野兽一般扭打厮杀在一起,凭借掉在地上的火把,我看着周围晃动的人影,听着杂乱的声音,有些不知所措。直到一个打红眼的人拿着长矛向我头上锥来那一瞬间,我才像反应过来,向侧面一跳快速抓住对方握武器的手向着墙壁用力一撞,只听着一声尖叫,对方手中的武器掉到掉地面上。我的手肋顺势用力向後一顶,感觉对方因为痛疼弯下了腰,这下放开了他的手,对付一个人我还是绰绰有余。
哎哟,一声大意,中了一个飞石。
我看着完全失控的状况,很想单独一个人溜走,只可惜这里不是康庄大道,一人之力是很难离开,气沈丹田,我拉开嗓子叫道:"快住手。"
在大家闷声乱打的情景下,我这一吼的效果相当明显,瞬间大家都愣住了,机不可失,我一口气说道:"你们是想死在这里,还是想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