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大吼,"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因为我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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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条约第一条:宠物的衣食住行均由主人负责。
我成为了断水崖篡养在家里的宠物。我不能回家。偷偷挂了个电话给养次,告诉他因为学业繁重,我必须住宿。嵯峨派里的事情就拜托他和三郎帮我处理。
嵯峨虽然是日本数一数二的黑道帮派。但事实上嵯峨除了染指黑道,在关东地区和各大城市要塞均有贸易投资。最近横滨的一块商业用地嵯峨便参与竞价。
横滨是日本最大的港口之一,是东京的外港。对外贸易额占全国的四分之一。
但是照养次传真给我的资料来看,有一个秘密的组织也相中了这块肥肉。争相开高价。我们原本估计的数目是5亿美元,但是据可靠消息得知,那个组织比我们开出的5亿高出一半有多。
在日本,黑道和政界勾结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国会议员菊池新春是嵯峨一手栽培上位的。我叫养次去他那里套口风,尽量把那个秘密组织的底起出来。
我看一下手表,已经五点半了。我急急忙忙跑去超市买菜。
没错!是买菜!
断水崖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要我照料他的一日三餐。外加打扫他那近200坪的房子。我靠!我简直比阿信还要苦命!
其实做饭难不倒我。拜上天所赐,我有一个超级大食懒的母亲。在历代久远的某一次她把一只火鸡塞进微波炉,差点把家里的厨房炸掉以后,我就从此不让她靠近厨房一步。
断水崖,想刁难我?就凭你?!
我辛辛苦苦煮好三菜一汤。清蒸鱼,番茄炒蛋和土豆焖鸡。
要味道有味道,要卖相有卖相。简直就是色香味俱全。
他足足看了好几分钟。
"不用怀疑了,是我煮的!"
如果不是那该死的VCR,我早就在里面下毒了我!
他拿起筷子朝鱼夹去。
我故意买了一条最多刺的鱼,最好哽死你,噎死你!
只见他夹起鱼,不急不徐的把多余的刺给剔掉,沾了一点酱汁,优雅的送进嘴里。
刚入嘴的时候,他的表情白痴的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回复了过来,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日本人吃饭的时候都很讲究仪态。但是像剔鱼刺都剔得这么好看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不好吃!"他把筷子拍向桌面。
"不会吧?我试过味道了,很好吃啊。"
"我说不好吃,就是不好吃!"
"可是你刚才明明就是很好吃的表情啊。"
"你说什么?"断水崖阴寒的表情看了我一眼。
我下意识捂住嘴什么也不敢说。
他把桌上所有的食物都掀进了垃圾箱。
"明天,我要吃日本菜!"他和我擦肩而过,眸里盛着怒火。
我有说错什么吗?为什么他突然这么生气?
为什么刚才我说他露出很好吃的表情时,他眼里闪现那抹稍纵即逝的讶异?
时间太匆忙,我根本无法学习怎么烹饪日本菜。第二天我在山下的一间日本料理店买了几份寿司和小菜,骗他是我自己煮的。
"你自己弄的?"
"嗯。"
他锐利的眼睛透过镜片直勾勾的盯着我,让我有点心虚。
"把宠物条约第六条背出来。"
..................
"你在挑战我的极限吗?"
他的口吻很轻,可是我还没有笨到察觉不出满室弥漫的怒火。
"把衣服脱了!"
他一鞭鞭的抽打在我赤裸的肌肤上。痛得我呲牙咧嘴。
"好痛!好痛!别打我了,别打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撒谎了......"
他大力地扯起我的头发,漆黑的眼珠像两汪深邃的潭水。
"为什么你们都要骗我呢?"他喃喃自语。
他仍旧轻柔的帮我上药,偶尔露出心痛的表情。就像那些鞭痕不是他所伤。
我越来越不懂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明明说讨厌我,可是有时候又会温柔的像另外一个人。
他喜欢在室内吸烟,不多。有时候烟蒂一直烧到手指,才悻悻然的熄灭。
喜欢喝咖啡豆磨的斋啡,我煮的不好喝他会把咖啡从我的头上淋下来。
光着脚走路。没有声音。十只洁白的脚趾最喜欢站在钢琴前面。一站通常一个下午。
他不准我碰那架钢琴。有一次我把钢琴擦拭得如镜面一样反光。他很生气。
可是有时候我却发现他看着铺满灰尘的钢琴发呆。
只听他弹过一次钢琴。卡农,据说是帕海贝尔在妻子和儿子死于瘟疫的时候创作的。
"我的野蛮女友"里全智贤在礼堂里弹的那首。
我网上下载了十几个版本,钢琴的、交响的、大提琴的、小提琴的、竖笛的......
可是,始终找不出第一次听他弹卡农的感觉。
究竟是为什么呢?
第 12 章
我反复听着卡农,脑里回忆着藤冈英姬的话。
崖,他一直很寂寞呢。
断水崖这样的人,也会寂寞吗......
下午,断水崖不在家。我看见落地窗上的房梁有点脏。搬了一张椅子站上去打扫。
突然听见房门开启的声音,我以为断水崖回来了。没加理会。继续我的工作。
他每天变花样地折磨我,相比不断更新菜谱,他的手法越来越高端。我每次都被他整的半死不活。
除了,他不碰我。
好像感觉到不是断水崖的磁场,我蓦的回头。看见一个身高体型都和断水崖相似的男子。不过气质却截然不同。
断水崖是张扬的冷酷,他是内敛的儒雅。
"你是谁?"我们异口同声的问起对方。
"我叫藤冈英姬,崖的朋友。"他礼貌的先朝我打招呼。
崖?
能够这样称呼断水崖的,想必算是好朋友了吧。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个房子的密码?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哦。"他提醒我。
"真是不好意思,我是他的......"
宠物?......不行!
"呃......我叫延平。"
"很高兴认识你,延平。"
"我也是,藤冈先生。"
"不要碰!"我大喝。
"嗯?"藤冈英姬伸向钢琴的手倏地收回,疑惑地望着我。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钢琴。"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虽然断水崖他不让我打理这架钢琴。但是我仍然觉得他内心深处是紧张这架钢琴的。
"你似乎很了解他哦。"藤冈英姬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又微微的叹了口气。
"藤冈先生和他是朋友吧?"
我沏了一杯茶给他。他喝茶的姿势和断水崖的很像。仪态高贵,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名门望族里培养出来的贵公子。
"呵呵......其实我很讨厌他。"
"嗯?"
"那个家伙,从小就特别优秀,无论我再怎么努力还是一样输给他。"
"你们是对手?"
"不算。崖说,只有势均力敌的方能称之为对手。"
"所以啊,我们只能是好朋友。"
"其实,看到你在这里,令我很惊讶呢,嵯峨少主。"藤冈英姬斯文儒雅的的脸上漾开笑容。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那天,断水家的午宴,我见过你。"
"这么说,你也是道上的?"
"不,只是和断水家有生意的来往。"
"没认出你来,真是不好意思。"
"无需介意。其实一直想找机会认识你。这次真是相请不如偶遇呢。"
"你住在这里?"
"嗯。"
"你和崖的关系不错吧。"
"不,他很讨厌我。"说起断水崖,我有点局促。
"我想,或许刚好相反呢。"他微微一笑。
"嗯?"
"崖,他一直很寂寞呢。"
"可是他看起来并不孤单啊。"
"孤单只是形势上的。寂寞,是这里的。"藤冈英姬把右手按在我的心口上。
"崖,他是腹黑攻哦。"藤冈英姬朝我挤挤眼。
"我知道。"
"嗯?"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是公的。他的确是公的!"
这个家伙,他分明是在套我的话嘛。
"哈哈......延平,你真可爱!"藤冈英姬哈哈大笑。
藤冈英姬,让我想起三郎,他们都是很温和的人。但是藤冈的温和像冬日午后的阳光,让人感到安定。三郎的温和像平静的海面,就是不知道何时会有起浪的一天。
"怎么,和我的宠物也能聊得这么开心?"
突然听到断水崖冷诮的声音。
寒霜的眼神扫了我一眼,"你开门的?"
"崖,别这样。是我自己进来的。没想到密码一直没改。"藤冈英姬好心的帮我解围。
"我这次来,有事情找你。"
"到外面谈。"
他们走后,我的手机猛的一阵响起。
"喂,养次?"
"延平,六本木的夜总会出篓子了!"
"怎么回事?"c
"今天警察厅的人找上门来,从夜总会里搜出了12公克的海洛英!"
"是我们场子的还是别人自带的?"
"从我们场子里搜出来的,据说是线人举报的!"
我立刻反映过来,恐怕这是一起刻意的栽赃嫁祸。以嵯峨黑道的资历还不至于做出这么低能的行为。更何况,嵯峨不是一般的街头帮派。而是上了轨道的,有正式产业运作的。虽然仍存在不见得光的勾当,但是一切均表面合法化。说穿了,是洗黑钱。不是为了漂白,漂白根本赚不了多少钱。把黑钱洗成白钱,再做投资买卖交易。这个是我父亲,嵯峨宏业的本事。
"来得我们场子的都是VIP,既然有人举报,就一定是栽赃嫁祸。你去查一下幕后主凶。"
"不用查了。肯定是断水崖那个狗娘养的!"
"为什么这么说?"
"上个星期,我们端掉了他的六本木的堂口。这番肯定是报复!一定是这样没错!"
"不会的!"
我不是想为断水崖辩解什么。只是直觉告诉自己,他不是那种人。虽然比这个更卑劣的事情他都做过,但是到目前为止,都还是针对我。这么下三烂的风格绝对不是他的所为。
"先别急,去把事情彻查一下。"
"可是......"
"听我的!我不想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好吧。"
"还有,不要再私下行动了!"
合上电话。我坐在客厅里。脑里反反复复,一直都是藤冈英姬的那句话。
崖,他一直很寂寞呢。
半夜,断水崖才回来。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直径走向卧室。
"今天,有线人举报,警察厅的人在嵯峨的场子搜出了12公克的海洛英。"
"怎么,你怀疑是我?"他气定神闲的回头看我。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如果我说是我呢?"
"不会是你的!"我一口回绝。
他镜片后的眼神奇异的一逝。慢慢的走近我。两手把我圈在墙壁上。
"怎么,这么相信我。难道说被我上了一次就爱上我了?他性感的薄唇上翘成好看的弧度。
强悍的靠近让我心跳加速。
"怎......怎么会。你想太多了。你这么坏我怎么会喜欢你!"我不敢对上他锐利的的眼睛。
"你有这种想法很好。记住,宠物是不能爱上主人的!"他眼光冷冷的望着我。
宠物是不能爱上主人的......
可是该死的!为什么刚才我说不喜欢他的时候竟有种口不对心的感觉。
他从浴室里走出来,只穿一件裕袍。露出蜜色的胸肌,沾着点点水珠,在灯光下泛着诱惑的光泽。
我窝在床脚的地板上。那是断水崖指定让我睡觉的地方。他说,宠物是不能睡床的。
宽阔的肩膀,窄窄的腰身和胯骨,头发湿哒哒的垂在额前,不经意的拭擦,徒增野性的气息。
他走到哪里,我瞄到哪里。怎么看,都是迷人的典范。
他蓦的回头,迎上我的视线。
糟了,被他发现我偷看他了!我连忙扯过被子捂住脸。
"人家说,小猫春天都会思春。看来是真的。"他在我耳边温热的吐气。
我把脸蒙在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张脸,热得可以烤番薯。
实在憋不住了,我把脸露出来喘气。
天啊......他竟然把裕袍都脱了!
"上床!"
宠物条约第八条:宠物自愿将身体奉献给主人,视自己为专用工具。
我爬上床,他把一块黑布系在我的眼帘上。裤子在他粗暴的手上变成碎片。连接着自己的身体也曝露在空气中。
我看不见,忙着遮挡自己的重要部位。他强硬的把我两腿分开。猛的刺入。
"痛!......好痛......"我大叫出声。
什么润滑都没有,股间被巨大撕开,痛楚使我反射性的收缩,紧紧的夹着他又热又硬的分身。
他低喘一声,将整个分身没入。
"停、停......断水崖......好痛!"内壁的薄肉被粗暴的摩擦。
可身上的人没有停下来,依旧强悍的律动,每次都是完全的抽出和没入。
"断水崖......停下来啊!"
"宠物可以直呼主人的名字吗?"他惩罚性的又一次用力刺入。
"叫我SAMA!"
"SA......MA......别,求求你......"
突然一股温润的液体从我股间滑落。我知道那是血。润湿了股际,可悲的减低了我的一点痛楚。
高潮来临的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迷离。
断水崖撩人的喘息声在我耳边低低的响起。
"我讨厌你在别人面前笑得这么开心!"
我什么时候笑得开心了......
除了今天下午和藤冈先生在一起的时候......
直到体内灌满他的液体,他才肯停下来。
我唯一的意识是被他做得晕了过去。
第 13 章
东京凯悦大酒店,酒色离合,觥筹交错。迎面而来,强冷的空调交杂着雍华糜烂,活色生香之景,一派上流社会的气息。
自从断水崖撕毁了和平共处条约之后,道上人心惶惶。称之日为"水峨事变"。之前两派结成的势力使得关东一带没人敢肆机妄动。如今一些二打六的帮派纷纷趁此机会上位。
青龙帮,日本关东组最新崛起的帮派。继嵯峨和断水流之后,日本第三大帮派。短短的几年间已经扫掉了许多滋事的对手。据说青龙帮的人右臂均纹有一条标志性的青龙。道上有传,见过龙的人却永远描绘不出龙的样子。因为死人,已经丧失了说话的权力。其凶狠的手段,成为了道上恐怖的传言。
迎面走来的是青龙帮的头目东条信二。
"哎呀,英侄,很久不见了。你真是越来越有当家的风范。听说你父亲进了疗养院,如今情况如何?"
东条信二虚伪的笑脸一见到断水崖,便拉着他的手寒酸个不停。
记得有人说过,眼神是骗不了人的。虽然这个男人西装笔挺,但是他身上仍透出一股杀气。
"有心了,家父正在休养当中。东条前辈您才是我学习的榜样!"有别刚才的一脸冷漠,断水崖换上一副牲畜无害的笑脸。或许,这样的笑容在任何人的眼里都没有杀伤力。
伪善者的姿态,通常是日本黑道惯用的伎俩。
"这位想必是嵯峨的延平少主吧?真是文明不如见面呢。"东条信二拉着我的手不停的揉磨。还有他背后长着一对老鼠眼的男人,滴溜溜的眼珠不停的在我身上打转,妨似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